第9章 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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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呆了下，看向按著控制面板上一個鍵的王九，王九神色有些微妙，幽幽道：“剛剛乘著你們都看蛇那會，我破罐子破摔一通亂按搗鼓了下，反正它也不在大門外，就算大門開了也沒事，不算犯錯吧。”
“老王你是我觀世音祖宗，快跑！”
眾人火速往密室大門那邊跑，彼時那玻璃窗外的蛇頭已經探進來了，看見他們要跑，挪動蛇身的速度快了許多，半個脖子都進來了。但王九他們已經進了密室。
“關門關門！這門應該是鈦合金的！”
在關門的過程中，眾人能瞧見它的材質，一個個眉宇舒展，好像群體做了一個舒爽的馬殺雞，當然，也大多流了一身的汗。
門的縫隙剩下巴掌寬的時候，那蛇已經進了三分之二，尾巴刺溜一收，蛇頭往這邊飛竄。
關閉，密不透風，眾人靜謐兩秒，碰！！它被撞了下，但紋絲未動。
“靠譜靠譜，絕對國際品牌貨！！”
“不過這是密室？”
眾人放下了心，才有時間來觀察這個密室。
這扇門往下...是個樓梯，樓梯下面是一個立體大空間，大概有雙層高度，它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實驗室。
但這種實驗室一旦公之於眾，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因為它有一個個活體籠子，裏面裝載的活體並非小白鼠或者兔子等等，而是活生生的人，不過這些人都早已失去了表達能力，癡癡呆呆的，衣不蔽體。
“這院長是個畜生吧！不過他人呢？”
“又躲起來了？”
“是不是這裏也有出口逃出去？”
眾人討論的時候，劉光說：“可以有一個很直觀的方法，王主任你覺得呢？”
王九看了他一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碰個運氣吧，也許他有隨身帶手機的習慣。”
很顯然，幾乎所有現代社會人類都有這個習慣。
手機鈴聲響起，劉光跟大個子動作極快，火速沖到了一個實驗櫃前面打開門。
裏面龜縮著的一個中年男子面目陰霾，正要拿手術刀竄出襲擊兩人，大個子直接探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扣一折，就把人的手臂給折斷了。
殺豬般的叫聲。
他衣內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王九撿起，查看了下，挑眉，“是他的手機。”
眾人松一口氣，開始逼問他鑰匙的下落，可這院長死活不肯松口，跟啞巴似的。
劉光看了他一會，忽然問：“你真的是院長？你穿幾號鞋？”
中年男子一驚，劉光微笑，“院長室書桌邊上有他匆忙時換掉的拖鞋，不管是逃走還是躲藏，穿拖鞋總不方便，那拖鞋尺碼有點小，不是個女人，就是個瘦小的男子，像你這樣的鞋碼恐怕不行。”
“所以...你是他的副手，是真正在這個實驗室工作的人吧，瞧這一身的化學劑氣味。”
他拉了下他的袖子，中年男子臉色分外難看，“我不會告訴你的。”
他這麽一說，劉光嘆氣，“我也不需要問，因為...”
他轉頭看去，看到王九已經站在了一個活體籠子前面。
她手指彈了下籠子鋼管，問裏面的人，“看這裏的器具跟藥劑材料，應該是生物活性變異類實驗吧，為了確保細胞變異的生存率，其餘九個都是年輕健康的男女跟小孩，要你這麽一個老人幹什麽？反向測試實驗？”
她用詞還算斯文，但就是氣人。
原本癡癡呆呆的老者依舊沒什麽反應。
王九：“你的體質看起來虛弱，其實是老年病，並不是像他們一樣的營養不良，相反，你的皮膚細膩，飲食條件很不錯，並且還會用高檔的護膚品，頭發也經過精心打理，對了，還植過發吧。”
老者的臉色刷得黑了下來，眼神陰冷。
那中年男子目瞪口呆，看看劉光，又看看王九，表情跟吃屎了一樣。
張旭樂了，拍拍他腦袋，“不要小看我們這種至少本科五年的社畜，別說這兩位主任讀的書還得是我們的好幾倍。大家都是文化人，行業又相近的，彼此尊重點，別動不動來假冒偽劣產品，OK？”
中年男子死盯著張旭，恨意凜然，然後...被張旭幾人拖到角落裏一頓胖揍並且逼問信息。
做這種實驗，也不怕天打雷劈，打死你都不為過！
——————
院長被按在了地上，斧頭加脖，也用不著費多少力氣，因為在場多是醫療界人員，可太了解那些藥劑對人體的折磨了，眼看著幾個瓶瓶罐罐擺在跟前，李萌還特地把蓋子打開方便拷問時使用，眼看著這一撥人如此兇殘，院長果斷開口了。
“鑰匙被我藏在了一個地方，我帶你們過去。”
眾人有些不信，劉光：“那麽重要的鑰匙，你沒放自己身邊，藏其他地方？”
院長瞥過他，輕嗤：“你們也說我是個糟老頭了，憑我自己根本保不住它，如果我真的被人拿下了，難道還放自己身上被你們直接搜出來？”
哦，老姜果然還是辣得很。
其實也沒有拷問的餘地，這麽一個老頭子也下不了重刑，萬一不小心掛了就完了，只能暫時順著他去？
“我不同意，萬一他給我們挖坑呢？”
“要麽慢慢拷問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有時間。”
這話剛說完，研究室的燈忽然吱吱作響，接著好幾個燈都一閃一爍起來。
“這個燈怎麽回事。”
“可能電路出問題了。”
院長比他們還緊張，“肯定是它破壞了電箱，要麽就是你們這些外來人亂搞！”
你個反派你還有理了！
張旭暴脾氣上來就想打他，但被王九拉住，“現在不走就要困在這裏了，那邊是下去的內電梯？”
王九此前就留意到那部電梯了，估計是院長拿來逃生的，不知道為什麽他此前不用。
乘著還有電，眾人趕緊進了電梯。
進了電梯，這個狡猾狠毒的院長變得特別老實
“按最底層地下室，鑰匙就被我藏在下面。不是我不想逃，是下面不安全，有幾個你們這樣的外來人躲著，我得留兩個人攔截你們，沒人能保護我，我這是實話，這位女士你能把斧頭從我脖子上拿下去嗎？”
外面的電梯是沒有地下室選項的，估計是通過樓梯下去的。
王九收回斧頭，頗有些歉意，“抱歉啊，今天被嚇多了，差點把你脖子當磨刀石了。”
院長扯著臉皮露出尷尬不失虛偽的笑容。
別以為他沒在監控裏看過她是怎麽連著幹掉好幾個殺人魔的。
紮後背心狂魔。
——————
電梯到了地下室，剛打開，眾人便看到了一個廢棄的停車場，這些車子表殼都堆滿了灰塵，看來廢棄了很久。
也是，這裏有正常人出入嗎？本身就是一個屠宰場。
“先別出去。”
電梯口這邊，王九喊住了人，問院長，“放在哪？”
院長：“我現在告訴你，你們殺了我怎麽辦，我帶你們過去拿...啊！”
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慘叫，因為王九彎下腰，用手術刀直接切了他兩條腿的筋脈。
他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現在這樣的話，要麽你喊來截殺我們的人過來帶你走，要麽你只能求我們帶你走，不然你就只能在這裏等死了。”
“雖然年紀大，但肺活量不錯，聲音挺大的，如果你的人來接應你，估計現在也知道我們的位置了，那就等他們過來。”
王九就跟平時對待患者一樣，心平氣和，一邊在他衣服上擦拭了下手術刀上的血，然後對眾人道，“他敢把我們帶下來，可能做了部署，做最壞的打算，先等等。”
又留意到院長疼得顏色發青，她就對李萌跟王玲說：“別讓老爺子幹流血，包紮下，萬一失血過多昏過去就不好了。”
李萌立刻活躍起來，這是她專業，她可以！
院長咬牙切齒，“真是多謝你了。”
王九：“不客氣，醫者父母心。”
院長：“...”
與其讓對方守株待兔，不如反客為主。
眾人信服王九，便也耐心等著，但在此時，眾人也留意到燈光一直吱吱作響。
電路真的被破壞了？
若是如此...那局面就更覆雜了。
剛這麽想，刷！整個地下室忽然燈全滅了，一片漆黑。
“媽蛋，真的滅了。”
“我幹的。”
“？？？”
恩？眾人看向黑漆漆分不清方位的王九所在，她剛剛好像是走到邊上去了。
“我剛剛看到電箱，就把它關了。”
王九闔上電箱蓋子，聲音在黑暗中有些纖細，“我說的最壞打算是可能這位院長還把槍手也叫過來了，關了燈，反而更有利於我們。就算他們追到了門外，我看他敢不敢亂開槍。”
黑暗中，廢了雙腿的院長臉色分外難看。
你是魔鬼嗎？！！
——————
漆黑中，眾人呼吸有些緊張，院長倒是一直在發出微弱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李萌見狀，用繃帶把他嘴巴給一起包了。
手法很專業，並且很美觀。
院長：“...”
魔鬼，都是魔鬼！
但先引來的不是殺人魔或者槍手，卻是...黑暗的停車場中突傳來中氣渾厚的聲音。
“是朕！執意要娶純元！是朕！與她有了孩子！你為什麽不恨朕！”
王九等人：“？？？”
氣氛一度十分尷尬並且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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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王你是我觀世音祖宗，快跑！”
眾人火速往密室大門那邊跑，彼時那玻璃窗外的蛇頭已經探進來了，看見他們要跑，挪動蛇身的速度快了許多，半個脖子都進來了。但王九他們已經進了密室。
“關門關門！這門應該是鈦合金的！”
在關門的過程中，眾人能瞧見它的材質，一個個眉宇舒展，好像群體做了一個舒爽的馬殺雞，當然，也大多流了一身的汗。
門的縫隙剩下巴掌寬的時候，那蛇已經進了三分之二，尾巴刺溜一收，蛇頭往這邊飛竄。
關閉，密不透風，眾人靜謐兩秒，碰！！它被撞了下，但紋絲未動。
“靠譜靠譜，絕對國際品牌貨！！”
“不過這是密室？”
眾人放下了心，才有時間來觀察這個密室。
這扇門往下...是個樓梯，樓梯下面是一個立體大空間，大概有雙層高度，它是一個規模不小的實驗室。
但這種實驗室一旦公之於眾，一定會引起軒然大波，因為它有一個個活體籠子，裏面裝載的活體並非小白鼠或者兔子等等，而是活生生的人，不過這些人都早已失去了表達能力，癡癡呆呆的，衣不蔽體。
“這院長是個畜生吧！不過他人呢？”
“又躲起來了？”
“是不是這裏也有出口逃出去？”
眾人討論的時候，劉光說：“可以有一個很直觀的方法，王主任你覺得呢？”
王九看了他一下，掏出了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碰個運氣吧，也許他有隨身帶手機的習慣。”
很顯然，幾乎所有現代社會人類都有這個習慣。
手機鈴聲響起，劉光跟大個子動作極快，火速沖到了一個實驗櫃前面打開門。
裏面龜縮著的一個中年男子面目陰霾，正要拿手術刀竄出襲擊兩人，大個子直接探手抓住了他的手腕，一扣一折，就把人的手臂給折斷了。
殺豬般的叫聲。
他衣內的手機也掉在了地上。
王九撿起，查看了下，挑眉，“是他的手機。”
眾人松一口氣，開始逼問他鑰匙的下落，可這院長死活不肯松口，跟啞巴似的。
劉光看了他一會，忽然問：“你真的是院長？你穿幾號鞋？”
中年男子一驚，劉光微笑，“院長室書桌邊上有他匆忙時換掉的拖鞋，不管是逃走還是躲藏，穿拖鞋總不方便，那拖鞋尺碼有點小，不是個女人，就是個瘦小的男子，像你這樣的鞋碼恐怕不行。”
“所以...你是他的副手，是真正在這個實驗室工作的人吧，瞧這一身的化學劑氣味。”
他拉了下他的袖子，中年男子臉色分外難看，“我不會告訴你的。”
他這麽一說，劉光嘆氣，“我也不需要問，因為...”
他轉頭看去，看到王九已經站在了一個活體籠子前面。
她手指彈了下籠子鋼管，問裏面的人，“看這裏的器具跟藥劑材料，應該是生物活性變異類實驗吧，為了確保細胞變異的生存率，其餘九個都是年輕健康的男女跟小孩，要你這麽一個老人幹什麽？反向測試實驗？”
她用詞還算斯文，但就是氣人。
原本癡癡呆呆的老者依舊沒什麽反應。
王九：“你的體質看起來虛弱，其實是老年病，並不是像他們一樣的營養不良，相反，你的皮膚細膩，飲食條件很不錯，並且還會用高檔的護膚品，頭發也經過精心打理，對了，還植過發吧。”
老者的臉色刷得黑了下來，眼神陰冷。
那中年男子目瞪口呆，看看劉光，又看看王九，表情跟吃屎了一樣。
張旭樂了，拍拍他腦袋，“不要小看我們這種至少本科五年的社畜，別說這兩位主任讀的書還得是我們的好幾倍。大家都是文化人，行業又相近的，彼此尊重點，別動不動來假冒偽劣產品，OK？”
中年男子死盯著張旭，恨意凜然，然後...被張旭幾人拖到角落裏一頓胖揍並且逼問信息。
做這種實驗，也不怕天打雷劈，打死你都不為過！
——————
院長被按在了地上，斧頭加脖，也用不著費多少力氣，因為在場多是醫療界人員，可太了解那些藥劑對人體的折磨了，眼看著幾個瓶瓶罐罐擺在跟前，李萌還特地把蓋子打開方便拷問時使用，眼看著這一撥人如此兇殘，院長果斷開口了。
“鑰匙被我藏在了一個地方，我帶你們過去。”
眾人有些不信，劉光：“那麽重要的鑰匙，你沒放自己身邊，藏其他地方？”
院長瞥過他，輕嗤：“你們也說我是個糟老頭了，憑我自己根本保不住它，如果我真的被人拿下了，難道還放自己身上被你們直接搜出來？”
哦，老姜果然還是辣得很。
其實也沒有拷問的餘地，這麽一個老頭子也下不了重刑，萬一不小心掛了就完了，只能暫時順著他去？
“我不同意，萬一他給我們挖坑呢？”
“要麽慢慢拷問吧，反正我們現在也有時間。”
這話剛說完，研究室的燈忽然吱吱作響，接著好幾個燈都一閃一爍起來。
“這個燈怎麽回事。”
“可能電路出問題了。”
院長比他們還緊張，“肯定是它破壞了電箱，要麽就是你們這些外來人亂搞！”
你個反派你還有理了！
張旭暴脾氣上來就想打他，但被王九拉住，“現在不走就要困在這裏了，那邊是下去的內電梯？”
王九此前就留意到那部電梯了，估計是院長拿來逃生的，不知道為什麽他此前不用。
乘著還有電，眾人趕緊進了電梯。
進了電梯，這個狡猾狠毒的院長變得特別老實
“按最底層地下室，鑰匙就被我藏在下面。不是我不想逃，是下面不安全，有幾個你們這樣的外來人躲著，我得留兩個人攔截你們，沒人能保護我，我這是實話，這位女士你能把斧頭從我脖子上拿下去嗎？”
外面的電梯是沒有地下室選項的，估計是通過樓梯下去的。
王九收回斧頭，頗有些歉意，“抱歉啊，今天被嚇多了，差點把你脖子當磨刀石了。”
院長扯著臉皮露出尷尬不失虛偽的笑容。
別以為他沒在監控裏看過她是怎麽連著幹掉好幾個殺人魔的。
紮後背心狂魔。
——————
電梯到了地下室，剛打開，眾人便看到了一個廢棄的停車場，這些車子表殼都堆滿了灰塵，看來廢棄了很久。
也是，這裏有正常人出入嗎？本身就是一個屠宰場。
“先別出去。”
電梯口這邊，王九喊住了人，問院長，“放在哪？”
院長：“我現在告訴你，你們殺了我怎麽辦，我帶你們過去拿...啊！”
還沒說完就聽到一聲慘叫，因為王九彎下腰，用手術刀直接切了他兩條腿的筋脈。
他跌坐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現在這樣的話，要麽你喊來截殺我們的人過來帶你走，要麽你只能求我們帶你走，不然你就只能在這裏等死了。”
“雖然年紀大，但肺活量不錯，聲音挺大的，如果你的人來接應你，估計現在也知道我們的位置了，那就等他們過來。”
王九就跟平時對待患者一樣，心平氣和，一邊在他衣服上擦拭了下手術刀上的血，然後對眾人道，“他敢把我們帶下來，可能做了部署，做最壞的打算，先等等。”
又留意到院長疼得顏色發青，她就對李萌跟王玲說：“別讓老爺子幹流血，包紮下，萬一失血過多昏過去就不好了。”
李萌立刻活躍起來，這是她專業，她可以！
院長咬牙切齒，“真是多謝你了。”
王九：“不客氣，醫者父母心。”
院長：“...”
與其讓對方守株待兔，不如反客為主。
眾人信服王九，便也耐心等著，但在此時，眾人也留意到燈光一直吱吱作響。
電路真的被破壞了？
若是如此...那局面就更覆雜了。
剛這麽想，刷！整個地下室忽然燈全滅了，一片漆黑。
“媽蛋，真的滅了。”
“我幹的。”
“？？？”
恩？眾人看向黑漆漆分不清方位的王九所在，她剛剛好像是走到邊上去了。
“我剛剛看到電箱，就把它關了。”
王九闔上電箱蓋子，聲音在黑暗中有些纖細，“我說的最壞打算是可能這位院長還把槍手也叫過來了，關了燈，反而更有利於我們。就算他們追到了門外，我看他敢不敢亂開槍。”
黑暗中，廢了雙腿的院長臉色分外難看。
你是魔鬼嗎？！！
——————
漆黑中，眾人呼吸有些緊張，院長倒是一直在發出微弱的聲音，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李萌見狀，用繃帶把他嘴巴給一起包了。
手法很專業，並且很美觀。
院長：“...”
魔鬼，都是魔鬼！
但先引來的不是殺人魔或者槍手，卻是...黑暗的停車場中突傳來中氣渾厚的聲音。
“是朕！執意要娶純元！是朕！與她有了孩子！你為什麽不恨朕！”
王九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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