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去，是劉寧，他終於帶著軍隊過來了。

“殿下，又見面了呢，不過這次，應該是最後一次了吧。”劉寧的臉上依舊露著虛偽的笑容。然後他舉起了劍大聲地叫到，“給我上！”

“全軍聽命。”我和真一起拔出劍指向了天空，“必須抱著必死的信念，守衛我們最後的凈土。”

“呦！”士兵們聽了之後士氣大漲，向前沖去。兩組軍隊混雜到了一起，原本的寧靜在瞬間被打破了，周圍充滿了刀劍碰撞的聲音和有人受傷後尖叫的聲音。

“利，刃，召來。”我揮著劍，刺上了兩個向我跑來的道士。

“非常之道。”一個聲音落後，一道劍光從我的背後閃了過來，我用最快的速度召喚出了壁壘，在劍即將刺進我腹部的那一剎那擋住了他的攻擊，然後毫不猶豫地把劍刺如了他的胸口，直到血滴到劍上發出了泛紅的反光。

對我來說，這些無用的兵力根本就算不上什麽吧，給我最大的障礙是戰鬥的混亂，因此使我找不到真和劉寧，而且如果讓現在的真和劉寧對峙上話，真的勝率幾乎為零吧。

“死亡之道。冥靈之德。”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繚亂的遠處傳來，我努力地尋找著聲音的來源，直到看見了劉寧正向真跑了過去。

我召喚出壁壘，飛快地跑了上去，在真的面前擋住了劉寧的攻擊，最幸運的還是我找到了他們兩個吧。

但是，劉寧的力量，似乎比我估計到要強大。雖然我召喚出來的壁壘緩沖了他的攻擊，但他的劍依舊在緩慢地突破著結界，如果我現在收起壁壘轉為攻擊的話，劍無疑會刺到真，但如果防禦被突破的話，我們兩個都必死無疑。

盡管這樣，猶豫中的我依舊用盡自己的力量去加強防護，因為什麽都不能決定的我只能這麽做了吧，但攻擊不僅僅是從劉寧一個人那兒來的，似乎做這一切顯得越來越沒有意義了呢。

“利，刃，召來。”真從後面跑了上來，把劍揮向了劉寧，出於防衛的劉寧停止住了攻勢向後退了好幾步。

“謝謝。”真向我笑笑，然後繼續向他沖去，“死，暝，召來。”

真的劍氣在瞬間從紅色變成了黑色，刺向了劉寧，劉寧舉著劍擋住了真的攻擊，兩人就這樣對峙著，黑色的劍氣和紫色的劍氣交融到了一起，充滿了整個天空，原本就灰蒙蒙的天空，顯得更加地昏暗了。

我趁機跑了過去，警覺的劉寧擡起頭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認為不是我們兩個聯合起來的對手，於是收起了身勢迅速竄如了人群裏。

“這邊。”真帶著我離開了混戰的人群，跑進了邊上一條小巷裏，在小巷的最深處，劉寧一個人笑著站在那裏，只是那種笑，不再是像往常那樣，而是透露著無法描述的沈著，還帶著一絲悲傷，看著他奇怪的眼神，我不知道自己該做出什麽樣的舉動，只是發自內心的本能使我保持著防禦的身勢。

在不知過了多久之後，劉寧擡起了一直低著的頭，伸出手接住了從空中落下的水珠，然後笑著說：“看，殿下，天上說不定真的存在著神明呢，神明們也在為剛失去的生命而哭泣。”

雨滴從天空落下，打到了我的臉上，冰冷的感覺隨著水滲入到了我的皮膚裏，然後越來越多，直到整個身體都被冰冷所包圍。但是這種感覺，真的能稱得上是冰冷嗎？為什麽看到陰霾的天空終於落下了雨滴，會有一種如釋重負的感覺呢，一切終於來臨了，一切終於快要結束了。

劉寧拔出了劍舉到了自己的胸前，紫色的劍氣從四面八方聚攏了過來，一直到把他的劍整個都包圍住了。

我望著天

陰雲之間

期待著

黎明再現

米婭的歌聲從遠處傳了過來，尖銳的高音瞬時劃破了天空。

劉寧把劍微微地斜了一下，指向了我：“破天。”

劍氣飛快地向我襲來，幸好我沒有放下防禦的身勢，輕松地用劍擋住了攻擊，並且很快就有了反擊的機會。

“死，冥，召來。”我一邊向他跑去，一邊凝聚著力量，手中的劍發出了我從未見過的光芒。

在距離他三步之遙時，我把劍刺向了他的胸口。

我總感覺周圍的一切在瞬間都成了慢動作，劉寧緩緩地松開了手，他的劍掉落到了地上，但本應發出的“咣瑯”的聲音，被雨聲完全地覆蓋了，我驚訝地看著往後退的他，這一劍，他完全是可以躲過去的。

向後退了幾步後，劉寧半跪著倒在地上，但是他依舊笑著，然後安詳地看著天空，似乎之前的一切都沒有發生過一樣。

“ne，擬，你知道嗎？也許我們真的只不過是神明手下的一顆棋子罷了，被千千萬萬看不見的線所束縛著，如果要解脫的話，大概真的只有死了吧，但是人們就連死都是被神明所安排著呢。”

雨滴漸漸地疏了起來，但依舊不斷地打到我的臉上，我看著劉寧，回答不出任何的話語，只能像這樣靜靜地站著。

“雨快要停了呢，這到是讓我想起一件事情，把我真正得當回中文老師吧，下面的這句話你要記住，所謂的光明去比黑暗更令人痛苦呢。”他用極度平和的語氣說完著了這句話，然後露出了他往常的笑容，伸出了右手從胸口拔出了劍遞給我。

血從他的胸口瞬間湧了出來，他靜靜地倒了下去，從地上濺起的泥水蓋住了他白皙的臉龐，只是閉著的眼睛依舊透露著剛才的那份安詳。

第二十五話：晴朗的天空

“兩位大人，前來阻截的軍隊已經被我們全滅了，但是我們也……”

我和擬從巷子裏走出來，看著眼前成河的鮮血，已經沒有辦法再做出什麽多餘的舉動了。

雨早已停住，太陽突破重圍撒下了不知能不能被稱為溫暖的光芒，只有頭發上的水還在不斷地往下滴，一直到浸濕了眼睫，我透過水珠看著眼前的這一切，紅色，似乎在陽光的底下顯得更加地刺眼，我用代表企求的眼神看著擬，期望著他在此刻能下達什麽指令，以使我能把註意力從這些屍體上移開。

但是擬，似乎也只能像我這樣靜靜地站立著，說不出任何的話，自己從把劉寧殺死了以後，擬就沒有開過一下口。而我，只知道在劍刺入了劉寧的胸口之後，劉寧的嘴唇一直都在動著，但是雨點落地的聲音，掩蓋了他的話語。

“聯絡上本部了嗎？”不知過了多久之後，一直呆著的擬終於開口了第一個問題。

“還沒有，完全聯絡不上。”

“我們…回去吧！”擬把目光轉向我，向我征詢意見。

“恩。”我點了一下頭，然後和擬一起轉身走去，但是，此刻的我該去想些什麽呢，劉寧已經被殺死了，戰爭會因此而結束嗎？

陽光刺眼地撒了下來，這麽鮮艷的陽光已經有多久沒有見到了呢？米婭的歌聲，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停止了，雖然四周都充滿了陽光，但卻靜到死寂，似乎能聽到風與灰塵摩擦的聲音，一切都應該是結束了吧。

“所有的元老呢？”終於到了本部，但是整個聖道場卻只剩下了ton一個人。

“歡迎回來。”tom轉過身來笑著對我們說，“看起來還不錯呢，兩位大人終於是回來了。”

“誒？其他人呢？”我看著tom再次問出了剛剛擬已經問過了的問題。

“真的是對不起呢。不過請看這邊。”tom指著中間那個最大屏幕說。

“誒？”我把視線從tom的臉上移到了那個屏幕上，屏幕上的所有區域都被巖漿所覆蓋著，除此之外，看不到任何的東西，我不明白TOM的用意究竟是什麽。

“看到了嗎？”tom又把屏幕的視角調遠了一點。

“恩。”擬緩緩地點了一下頭，然後呆呆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所謂的光明其實比黑暗還要讓人痛苦。”

“誒？到底怎麽了？”我不解地看著他們兩個奇怪的舉動。

“你還看不出來嗎？這裏，還有這裏，劉寧已經在這周圍布下陣法了。”tom指著屏幕上一個又一個紙角說。

這些紙似乎全被巖石掩蓋著，只露出一個角，而從這個角就能很輕易地推斷出，這些都是道符。

“什，什麽？”註意到了這一點的我，也像他們那樣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如果陣法發動的話，就會引起初島甚至是整個聖麗國從未有過的災難，所有的城市都會毀滅吧！”tom的眼睛依舊盯著屏幕。

我看著不斷湧動著的巖漿，心中升起了從未有過的恐懼，第一次經歷著這一切的我，不知道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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