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半夜爬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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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木木從地上坐起，拍了拍身上的土，一臉無辜地說：“我也不知道。我剛剛一直在地窖口等你，過了一會兒聽到身後有動靜，我一看就是他在爬墻，我也不知道他是誰，不能確定是敵是友，又害怕他看見我之後會大喊大叫引來別人，索性就想先把他打暈，可惜，沒打中。然後他想喊，我就不讓他喊，於是我倆就打成一團，再然後你就上來了。”
夏凡皺著眉，眼中充滿疑惑，仔細端詳著這個半夜爬墻出現在朱長貴家裏的人。那人是個男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簡單樸素，衣服上還有零星幾個補丁，看來應該不是個富人。可是，他手指關節細長，也不像是常年幹粗活的人，最可疑的是，他為什麽要半夜來朱長貴家呢？朱長貴是沒有父母兄弟的，又是自己獨居，難道他是朱長貴的朋友，來調查朱長貴的死因嗎？可是根據自己打聽到的情況，朱長貴生前人緣並不好，甚至有人還對他的死拍手稱快，那這種可能就很小。那他是來這裏做什麽的呢？他會和地窖裏那具女屍有關系嗎？
夏凡眉毛皺得更深，心中隱隱覺得，這個意外出現的人不會這麽簡單。
“木木，我們先把他搬到朱長貴屋裏，然後好好問下他。”夏凡說著便搬起男人，往朱長貴屋裏走去。
夏凡那記手刀下手沒有那麽重，男人很快就醒了，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嘴巴被堵上，說不出話，身子也被綁了起來，動彈不得。
“你別害怕，我們是衙門的密探，奉命調查朱長貴的死。”
最先開口的是夏凡。但是，當他提到“朱長貴死”的時候，那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他不知道朱長貴已經死了？
夏凡想不明白，又繼續說：“你不知道朱長貴已經死了？”
那人楞了一下，隨後如搗蒜般瘋狂點頭。
林木木在一旁不禁小聲說道：“怎麽會，那麽大的火。”
那人揚起下巴，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拼命往前蹭著身子，好像是想要林木木他們把他嘴裏的布取出來。
林木木與夏凡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夏凡蹲在那人旁邊說：“我把布取出來，你不許喊叫，不然，你知道後果。”說著便又擡起手，在那人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那人瘋狂點頭。
夏凡小心翼翼取出那人嘴裏的布，繃緊神經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只要出現異樣，立刻就打昏他。
“大人，求大人做主。”那人語氣有些激動。
夏凡眉頭一皺，鎮靜問道：“你慢慢說。”
“我是朱長貴家的遠方表弟，我姓陸，單名仁。只因家鄉裏鬧了饑荒，就隨父母來守天城投奔舅父，就是朱長貴的父親，想在守天城謀個生活。可是在路上又趕上瘟疫，父母相繼離世，只剩下我僥幸活了下來。可是誰知我到了守天城之後才發現，原來舅父早已離世，家中只剩下表哥朱長貴。之後，表哥便招呼我住在院子的地窖中，然後又給我找了個活計。”
“你住在地窖？那這裏出事了你不知道嗎？”林木木搶先問道。
“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在外城幹活兒，根本不知道這裏出了事。方才聽到您二位說，我才知道，原來家兄已經......”陸仁說著說著，便抽泣起來。
“是嗎？那你為何要爬墻進來？門口的封條你沒看到嗎？”夏凡問道。
“封條？天太黑了，我看不清。而且我平時都是爬墻進來的。”
“撒謊，這裏是你表哥家，你住在這裏不走門，爬什麽墻，你當我倆傻嗎？”林木木嗆聲呵斥。
“不是，不是，姑娘您誤會了。這都怪我做的活計，不能走門。不過，我可不是小偷，我是個殮屍匠，專門替人收拾屍體，有那些死相不好看的，或者是砍頭死的，被人害死的，家人不忍心死者就這麽走，都想讓人走得幹凈體面，就會找我們殮屍匠來收拾屍體，讓人死的體面幹凈。平時，我們就修鞋縫鞋，裁衣制衣，做些其他營生，有生意上面的時候，再跟苦主（死者家屬）去外城家裏殮屍。”
“外城？”林木木質疑道。
陸仁點了點頭，“沒錯，外城。因為這種事兒都會直接看人的身子，所以苦主不願意找同城的殮屍匠，就怕殮屍匠嘴不嚴實，到處說三道四。找外城的，不知根知底，對苦主家裏情況也一無所知，只是拿錢辦事，就無後顧之憂了。”
“原來如此。”林木木恍然大悟，人死如燈滅，一個人去世對家人來說是莫大的痛苦，如果趕上死的不光彩，或者有隱情，例如未嫁小姐未婚先孕，上吊自盡，這類的。家人肯定是不想找認識的熟人殮屍，省得被嚼舌根。
“那你為何要爬墻？”夏凡問道。
“家裏大門是活人走的，我們這種人，經常接觸屍體，走正門會讓人家嫌棄，所以時間長了，便有了個行規，殮屍匠，不走正門。表哥家又沒後門，我就只能爬墻了。爬墻累的要死，我也不願意啊。”
難怪朱長貴家有面墻會稍矮一些，原來是陸仁經常爬墻回來，不知不覺蹭掉了墻頭的土。
夏凡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你這次就是去外城殮屍？”
“是，幾天前我接了個活兒，京畿王財主死了，就過去替他收拾後事去了。今天剛回守天城，一回家，就遇到您二位官爺，還有表哥......他是怎麽死的？”
夏凡眼中的墨色愈加濃郁，目不轉睛地盯著陸仁，沒有說話。
陸仁被盯的渾身不自在，咽了咽口水說：“大人，怎......怎麽了，我表哥......到底是怎麽死的？”
夏凡嘴角勾起，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你表哥怎麽死的，你不知道嗎？你還真當我們捕快是吃白飯的？還不快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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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凡皺著眉，眼中充滿疑惑，仔細端詳著這個半夜爬墻出現在朱長貴家裏的人。那人是個男人，大約二十出頭的樣子，穿著簡單樸素，衣服上還有零星幾個補丁，看來應該不是個富人。可是，他手指關節細長，也不像是常年幹粗活的人，最可疑的是，他為什麽要半夜來朱長貴家呢？朱長貴是沒有父母兄弟的，又是自己獨居，難道他是朱長貴的朋友，來調查朱長貴的死因嗎？可是根據自己打聽到的情況，朱長貴生前人緣並不好，甚至有人還對他的死拍手稱快，那這種可能就很小。那他是來這裏做什麽的呢？他會和地窖裏那具女屍有關系嗎？
夏凡眉毛皺得更深，心中隱隱覺得，這個意外出現的人不會這麽簡單。
“木木，我們先把他搬到朱長貴屋裏，然後好好問下他。”夏凡說著便搬起男人，往朱長貴屋裏走去。
夏凡那記手刀下手沒有那麽重，男人很快就醒了，他驚恐地看著眼前的一男一女，嘴巴被堵上，說不出話，身子也被綁了起來，動彈不得。
“你別害怕，我們是衙門的密探，奉命調查朱長貴的死。”
最先開口的是夏凡。但是，當他提到“朱長貴死”的時候，那人眼中明顯閃過一絲驚訝，他不知道朱長貴已經死了？
夏凡想不明白，又繼續說：“你不知道朱長貴已經死了？”
那人楞了一下，隨後如搗蒜般瘋狂點頭。
林木木在一旁不禁小聲說道：“怎麽會，那麽大的火。”
那人揚起下巴，發出“唔唔唔”的聲音，拼命往前蹭著身子，好像是想要林木木他們把他嘴裏的布取出來。
林木木與夏凡互相看了一眼，隨後，夏凡蹲在那人旁邊說：“我把布取出來，你不許喊叫，不然，你知道後果。”說著便又擡起手，在那人脖子上比劃了一下。
那人瘋狂點頭。
夏凡小心翼翼取出那人嘴裏的布，繃緊神經仔細觀察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只要出現異樣，立刻就打昏他。
“大人，求大人做主。”那人語氣有些激動。
夏凡眉頭一皺，鎮靜問道：“你慢慢說。”
“我是朱長貴家的遠方表弟，我姓陸，單名仁。只因家鄉裏鬧了饑荒，就隨父母來守天城投奔舅父，就是朱長貴的父親，想在守天城謀個生活。可是在路上又趕上瘟疫，父母相繼離世，只剩下我僥幸活了下來。可是誰知我到了守天城之後才發現，原來舅父早已離世，家中只剩下表哥朱長貴。之後，表哥便招呼我住在院子的地窖中，然後又給我找了個活計。”
“你住在地窖？那這裏出事了你不知道嗎？”林木木搶先問道。
“不知道。我這幾天都在外城幹活兒，根本不知道這裏出了事。方才聽到您二位說，我才知道，原來家兄已經......”陸仁說著說著，便抽泣起來。
“是嗎？那你為何要爬墻進來？門口的封條你沒看到嗎？”夏凡問道。
“封條？天太黑了，我看不清。而且我平時都是爬墻進來的。”
“撒謊，這裏是你表哥家，你住在這裏不走門，爬什麽墻，你當我倆傻嗎？”林木木嗆聲呵斥。
“不是，不是，姑娘您誤會了。這都怪我做的活計，不能走門。不過，我可不是小偷，我是個殮屍匠，專門替人收拾屍體，有那些死相不好看的，或者是砍頭死的，被人害死的，家人不忍心死者就這麽走，都想讓人走得幹凈體面，就會找我們殮屍匠來收拾屍體，讓人死的體面幹凈。平時，我們就修鞋縫鞋，裁衣制衣，做些其他營生，有生意上面的時候，再跟苦主（死者家屬）去外城家裏殮屍。”
“外城？”林木木質疑道。
陸仁點了點頭，“沒錯，外城。因為這種事兒都會直接看人的身子，所以苦主不願意找同城的殮屍匠，就怕殮屍匠嘴不嚴實，到處說三道四。找外城的，不知根知底，對苦主家裏情況也一無所知，只是拿錢辦事，就無後顧之憂了。”
“原來如此。”林木木恍然大悟，人死如燈滅，一個人去世對家人來說是莫大的痛苦，如果趕上死的不光彩，或者有隱情，例如未嫁小姐未婚先孕，上吊自盡，這類的。家人肯定是不想找認識的熟人殮屍，省得被嚼舌根。
“那你為何要爬墻？”夏凡問道。
“家裏大門是活人走的，我們這種人，經常接觸屍體，走正門會讓人家嫌棄，所以時間長了，便有了個行規，殮屍匠，不走正門。表哥家又沒後門，我就只能爬墻了。爬墻累的要死，我也不願意啊。”
難怪朱長貴家有面墻會稍矮一些，原來是陸仁經常爬墻回來，不知不覺蹭掉了墻頭的土。
夏凡點了點頭，隨後又問道：“你這次就是去外城殮屍？”
“是，幾天前我接了個活兒，京畿王財主死了，就過去替他收拾後事去了。今天剛回守天城，一回家，就遇到您二位官爺，還有表哥......他是怎麽死的？”
夏凡眼中的墨色愈加濃郁，目不轉睛地盯著陸仁，沒有說話。
陸仁被盯的渾身不自在，咽了咽口水說：“大人，怎......怎麽了，我表哥......到底是怎麽死的？”
夏凡嘴角勾起，露出高深莫測的微笑，“你表哥怎麽死的，你不知道嗎？你還真當我們捕快是吃白飯的？還不快說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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