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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可我蘇麻不是格格我可不信,格格好心擔心你會因為這些話惹得貝勒爺不開心。可我壓根就不信你能舍得十四貝勒,欲擒故縱也要講方法,你這樣簡直丟我們科爾沁女人的臉。你-----”
“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不光打呆了從來沒有受過罰的蘇麻。也讓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大玉兒清醒了過來。
“賤人,我今天要殺了你-----”多爾袞他怎麽能把這樣的話都說給他們聽,他怎麽能這樣!!!
小玉兒此刻恨不得撕爛這個賤人的嘴,讓她永遠都說不了話。想也沒有多想就繼續伸手打了下去。
“福晉----”雁兒再也不敢裝呆下去,立馬上前。不知道是該勸還是該幫忙。
“啪”
“蘇拉玉兒你住手----”
“格格-----”
蘇麻沒想到格格會突然沖上來,看著自家格格被小玉兒一巴掌打到脖子上。
立馬急了紅著眼上前抓住小玉兒的雙手推搡了兩下,猛的用盡全力把小玉兒給推到了一邊。
小玉兒身體一直跟強壯扯不上邊,只是被蘇麻一用力便倒了下去。身後雁兒連忙去扶,但是即便是被雁兒趕忙扶住了一邊胳膊卸掉了一些力道,小玉兒也是結結實實的斜著身子摔倒在地上了。
看小玉兒真的被推到在地,蘇麻嚇了一跳。但看自家格格竟然想撲上去看小玉兒的狀況。蘇麻掃到不遠處有侍衛聽到響動匆匆跑了過來,連忙伸手把大玉兒護在了身後。
“福晉!福晉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雁兒本以為小玉兒只是被摔了一下,但是扶了半天不見小玉兒起來。卻見小玉兒突然翻身低著頭半趴著卷了起來,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蘇拉玉兒摸著突然疼起來的肚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即抖著手緊緊的攥住雁兒手腕:“雁兒,我的孩子。嗚嗚~~~我怕~~~”
23無題
小玉兒其實之前也只是隱隱懷疑自己懷孕了,但是也只是懷疑不是十分的確定。因為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懷孕可能會很麻煩,所以小玉兒下意識的寧願相信自己只是月信不穩。
不是她不想找大夫給她看看,只是之前多爾袞一直在府上她不敢冒然的請大夫,只是想著哪天自己一個人出去去看看大夫。
可是後來又知道自己身邊有皇太極的人馬,在沒有搞明白皇太極的態度之前,她也不敢冒然的出去看大夫。
想到他們這一仗以前也只是用了兩個月就結束了,所以小玉兒就想先等等。
等一等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她便能自己搞明白,她到底是不是懷孕。
等一等等她看到皇太極以後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以後再做打算也不是很晚,反正他們還有一個多月就可以回來了。
但是小玉兒做夢也沒有想到多爾袞竟然會那麽的無恥,竟然會把那麽私密的事情都告訴大玉兒。而且不光是大玉兒知道,就連蘇麻一個丫頭也知道。
那一刻小玉兒感覺自己就想是那被剝光的妓子,被無數的人評頭論足,暗中嗤笑。
那一刻小玉兒真的是起了殺心,所以她才忘了自己要冷靜不能再沖動的誓言,所以她才忍不住的自己親自動手。
但是小玉兒怎麽也沒有想到蘇麻會還手,等摔在地上肚子真的疼起來時,小玉兒才想起了自己的身體才開始害怕。
不管之前她怎麽想的,到了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她舍不得。等被跑過來的侍女太監攙扶著她到了哲哲的清寧宮後,小玉兒雖然知道事情已經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下去了。但是卻已經不在乎了,她現在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孩子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
所以當哲哲叫人去請太醫時,小玉兒也沒有任何的阻攔。只是躺在床上撫著肚子等待著。
哲哲也擔心頭疼的要死,看著剛才哭哭啼啼的小玉兒這會兒只是大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床頂一言不發一聲不響。她也有點不好受。
清寧宮內剛才還亂糟糟的,但是此刻侍女們做什麽都是靜悄悄的。等小玉兒被勸著喝了一碗參湯後,太醫終於氣喘籲籲的趕來趕來。
因為太醫要求大家都退下,所以哲哲看了一眼小玉兒。囑咐雁兒好好照顧後,便帶著所有人出去了。
到了偏殿,哲哲還沒進去就聽到蘇麻大大咧咧激動的聲音:“格格,小玉兒格格怎麽會懷孕,她怎麽可能懷孕?”
聽到這聲音,哲哲下意識的停了下來。身後的阿納日和幾個侍女也都全部低下頭一動不動。
“住嘴,蘇麻這都什麽時候你怎麽還在想這些,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
蘇麻看著脖子上紅了一片的格格,終於走上前:“格格,都怪蘇麻莽撞了,我再也不敢了。只是姑姑當日十四爺明明對你說過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小玉兒格格,說他和小玉兒格格只是兄妹之情,從未有過夫妻之事的。她怎麽可能會懷孕,她一定是想故意陷害我的。”
大玉兒聽到蘇麻的話,臉色越發不好:“也許,也許他-----”
想到多爾袞可能會欺騙她,大玉兒心如刀絞。這世上如果連多爾袞都欺騙她,那還有什麽人可以值得信任。
“格格,你不要被小玉兒格格給騙了。十四爺是什麽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一向一言九鼎。小玉兒格格她最好是沒有懷孕,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她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這不貞可是----”想到小玉兒幾次三番的對自家格格出言不遜,蘇麻這時候一點都不後悔她推到了小玉兒。
蘇麻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大玉兒清醒了過來。她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麽,後來有忍不住的沖著蘇麻抱怨道:“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該還手啊,你還真以為現在是科爾沁啊。要是在哪裏出事了我還可以求求額吉阿布什麽的,可現在你說小玉兒真的要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護你啊。”
“我-----”
聽到這裏哲哲重重的嘆了口氣,拐了進去:“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少雙眼睛在在盯著你?還有你不要忘了小玉兒的丈夫可是多爾袞,平時連大汗都會讓他三分。你這樣------。現在只盼著小玉兒腹中的孩子沒事,不然你-------”
布木布泰白著臉跪了下來:“姑姑我也不想的,可----可剛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蘇麻啊。她都是為了我-----”
蘇麻剛才在大玉兒下跪時,也跟著跪下了。看到自己格格委曲求全的樣子,蘇麻連忙道:“大福晉,這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惹出的,跟我們格格沒有關系。如果小玉兒格格腹中的孩子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蘇麻就賠命。如果小玉兒格格沒有-----那我也甘願受罰。”
“蘇麻-----”
“格格我沒事的,如果小玉兒格格真的懷孕了。蘇麻可是當真的為她高興。”到時恐怕擔心受苦的,就不是她蘇麻一人了。
“可是-----”
“都住嘴,現在小玉兒身體要緊。至於是誰的責任,該怎麽處罰我自有定奪。現在玉兒你就隨我去看看你妹妹吧,太醫應該快出來的。”
哲哲說完看大玉兒還擔心的看向蘇麻,心中立即不悅:“蘇麻不管什麽原因,你以下犯上絕不能輕饒。在我沒有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就罰你在這裏長跪反思。阿納日你給我好好的守著她。”
。。。。。。。。
說來也巧等她們剛出去便看到,在屋裏忙活的半天的禦醫終於出來了,哲哲連忙上前。
“太醫十四福晉她-----”
“大福晉不用擔心了,十四福晉主要是受了驚嚇身體還好,只需靜養一陣子就無礙了。不過這以後可一定要註意些不能再這樣了,這頭胎最好是要謹慎些可不能再大意。老奴這就下去為十四福晉準備安胎藥,只是按時服用一定會好的。“
“。。。。。。“
哲哲又跟太醫說了一會話,知道小玉兒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腹中胎兒一切都健康後,便讓太醫先去準備安胎藥了。
等太醫一走,哲哲看了一眼聽到太醫的話,一臉不敢置信明顯受到打擊的大玉兒後。便沒有管她直接走了進去,大玉兒也只是渾渾噩噩的跟了上去。
屋內小玉兒聽到太醫的話後,臉色終於變好了一些放心下來,正在跟雁兒說話。
聽到外面的聲音,連忙轉過頭來。
“姑姑---”小玉兒看著挺著肚子的哲哲,小聲的問候著。誰也不會知道她看見哲哲的肚子後有多內疚。
“你啊!!“哲哲有點心疼的上前,坐在床邊摸了一下小玉兒的臉。
“你怎麽這麽糊塗,懷孕還胡鬧。這真要是出什麽事情我可怎麽跟多爾袞交代。”
“我---我剛才也是被她氣急了才那樣。”要是她不說出那樣的話,她怎麽會失去理智。
聽到小玉兒的話,哲哲皺皺眉,隨即漫不經心道:“玉兒你懷孕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多爾袞吧,要不要我現在就派人去送個信。”
“這-----”
“正好,我也想送信給大汗。讓他知道我們一切都好,你身子不好不如就讓我來代筆。”哲哲繼續道。
“是啊,妹妹。如果多爾袞知道他才成親沒多久就要做阿瑪了,一定會很開心的。”雖然被無視,大玉兒也有點尷尬,但是很快她便也開始附和起哲哲來。
“。。。。。。”小玉兒看了看她們倆沒有說話,只是心中突然不是滋味起來。
看小玉兒根本就不敢說話,大玉兒一下子便認定了心中的猜測繼續道:“玉兒你在顧慮什麽呢?現在多爾袞正在前方舍命征戰,現在要是聽到這個消息,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不管你懷的是女兒還是阿哥可都是他的第一個嫡子。你要知道咱們愛新覺羅家可是最重子嗣的,沒準等你懷孕的消息剛剛傳過去,咱們這一仗就打贏了。到那時妹妹腹中的可就又是一個小福星了。”
“是啊,玉兒你懷孕這可是大事,不能在由得你胡鬧了。我這就安排人去給多爾袞傳信。”哲哲其實也有點信了蘇麻的話,她希望玉兒能夠對她坦白。
所以雖然她話是這麽說了,但卻一動不動。只是看著小玉兒等待著她的回答。
到了此時,小玉兒那僅有的一點對哲哲的愧疚之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又不是傻子怎能聽不出她們的話有問題,不管哲哲現在這麽說是什麽目的,小玉兒心裏都不舒服。
看著面前這兩個對她“關懷備至”的親人。
小玉兒低下頭勾了勾唇,苦笑一聲,隨即小聲道:“謝謝姑姑和姐姐的美意了。只是太醫說我還需要靜養身體也不是很好。我想等身體好一點,孩子穩定一下我再親自寫信把這個消息告訴多爾袞。至於姐姐說的福星,福星那是人人都可以做的,我只要她平平安安就好。”
聽到她的話,哲哲只是陰著臉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丟的可是科爾沁一族的臉面。
倒是大玉兒又忍不住道:“妹妹你啊就是擔心的太多了,你腹中的可是老汗王的嫡孫,大金巴圖魯的孩子。他啊就是什麽也不做也是福星。
至於你說等身體好了,孩子穩定了再告訴多爾袞這消息完全沒必要。這宮裏這麽多人,太醫院那麽多太醫也不是白養的,我敢保證你你和你的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的,所以-----“
“呵呵,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姐姐這麽熱心了。罷了反正就當我剛才杞人憂天吧。
姑姑能不能麻煩你親自寫一份信給大汗,就說我懷孕兩個月了。麻煩他等時機成熟了-----親自告訴一下我家多爾袞。
就說有姑姑和姐姐照顧我,我一定會好好的養胎的。讓他安心為大汗效力,完全不用擔心我。我想要是大汗親自告訴多爾袞,多爾袞他就一定能更放心一些了,姑姑你認為呢?”
24多爾袞發怒
小玉兒的一番話,不光讓大玉兒感到驚訝,就連哲哲也感覺有些異樣。
但是仔細想一想,小玉兒說的也合乎情理。所以哲哲也只當是她錯怪了小玉兒。連忙笑道:“還是你鬼主意多,多爾袞是你家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晚上就寫好信,快馬加鞭五天就應該到了。玉兒你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不如最近就留在宮裏吧?”
聽到哲哲的話,小玉兒看著現在終於安靜了的布木布泰,滿臉的敬謝不敏:“姑姑的好意玉兒心領了,只是這宮裏畢竟是宮裏,經過今天的事情玉兒那還敢在待下去。”一天就這樣,真要是在待下去,那還得了。
布木布泰雖然知道小玉兒話裏有話,但是蘇麻還是外面跪著她也不能不管不顧。只好笑著湊了上來:“玉兒今天的事情,全是因為我。蘇麻也是因為想保護我才-----才會一時失手。好在妹妹你福大命大,孩子和你都安然無恙。妹妹能否看在姐姐的面上就饒了她這一次,蘇麻她沒有壞心的。”
料想她一定會開口為蘇麻求情,小玉兒不緊不慢道“姐姐難得開口玉兒怎敢不從,只是玉兒也想求姐姐一件事情希望姐姐能夠同意。“
聽到事情有回旋的餘地,布木布泰連忙道“玉兒你說,只要姐姐能夠辦到,就一定不會拒絕的。“
聽了大玉兒的話,小玉兒摸著肚子小聲道:“蘇麻以下犯上推倒我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姐姐和她自小親近,玉兒也不是不知道。所以玉兒也不想罰她,但是太醫剛才對我說我腹中這一胎現在還不算穩定,所以我想讓姐姐暫時的把蘇麻借給我一下。”
小玉兒話還沒有說完,布木布泰就斷然拒絕道:“不行,我離不開蘇麻。我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要不玉兒你換一個條件這麽樣?”
剛才話還說的那麽漂亮,結果竟然是這樣。撇撇嘴小玉兒解釋道:“姐姐不用擔心,我不會拿蘇麻怎麽樣的,我只是想讓她在我府上住一段時間。代替我吃齋念佛為我的孩子祈福而已。只要我孩子無事,待到我生產那日就是蘇麻回去之時。”
“不是的小玉兒,我沒想過你會對蘇麻不利。只是我---我真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蘇麻,她要是真的離開我----”
沒想到到現在布木布泰還沒有松口的打算,小玉兒抹著眼睛看著哲哲:“姑姑我的要求不算過分吧?我知道姐姐看重蘇麻。但是蘇麻在怎麽重要她也不可能有我腹中的孩子重要嗎?難道我腹中這個先汗的嫡孫,多爾袞的嫡子嫡女,愛新覺羅家的皇子皇孫命就這麽不值錢嗎?
而且我都可以體諒你們主仆情深,不再追究她的犯上之罪。姐姐難道就不會為我和我的孩子稍微想一想嗎?
如果姐姐真的為難,那就只是麻煩姑姑秉公處理了。看看這宮裏如果有奴才敢直接推倒主子,讓主子受驚到底該怎麽處罰。如果姑姑覺得為難,也可以等一個月後,等我見到大汗我可以親自向他討個說法。“
“我不是-----”
“好了都不要鬧了。”聽到小玉兒的暗示,哲哲看了看小玉兒和大玉兒。厲聲道:“這事情到底是誰的錯,誰的過,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清楚楚。現在這樣吧,你們都各自退一步。蘇麻就去十四貝勒府贖罪祈福但是時間改為半年,等半年時間一過。小玉兒你無論如何都是完完整整的把蘇麻交給你姐姐,知道了嗎?”
“是姑姑“
“知道了姑姑”
哲哲是大福晉,她一向都是實事求是從不偏袒然任何人。所以盡管蘇麻心裏感覺不安,覺得小玉兒不安好心但也知道此事已經不容再議。所以也只能盡量的安慰自家格格,收拾了幾件貼身衣服等小玉兒身體好一點後,便隨著小玉兒出來宮。
本以為小玉兒肯定不會讓她好過,所以一路上蘇麻戰戰兢兢一直謹言慎行,就怕會被小玉兒給找到借口刁難教訓一番。
但是等到了十四貝勒府,小玉兒只是跟管家說明情況後。蘇麻便真的被管家安排在一間屋子裏,扔了一大堆佛經佛典過來,天天讓她抄寫祈福。
蘇麻本來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但是等連續幾日日日如此後。蘇麻也就真的安心了一些。後來發現連她偶爾出去一下都沒人阻攔後,蘇麻真的迷糊了搞不清楚小玉兒到底要幹嘛。
本來想找時間試探一下,但是等發現小玉兒壓根就不想見她後,蘇麻雖然憋悶,但也只能安分守己了。
。。。。。。。
哲哲給皇太極的書信並沒有按照哲哲的猜想那樣,幾日便被送到皇太極手上。
因為等信差一路跟著大軍繞道內蒙古直達關內後,才知道皇太極終於達成了他多年的希望。不光襲擊了明朝嚇得崇禎差點遷都,還巧設了反間計終於除掉了心腹大患袁崇煥。
因為袁崇煥已除,大金軍隊一下子士氣高漲所向披靡。為了不浪費這難得的機會和時期。皇太極在回來時,直接改道去攻占明永平四城了。
所以信差算是來晚了一步,只好快馬加鞭繼續去追趕大軍。
一日天色將暗時,軍營中多爾袞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劍,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雕鳴聲。多爾袞立馬不敢置信的的拿著劍直接跑了出去。
直到夜幕中那熟悉的聲音和影子越來越近時,多爾袞一時激動不已。
等金雕終於落到他手臂上,多爾袞立即去摸金雕腳上的小荷包。等確定裏面確實有東西後,多爾袞立馬趕快到了帳內拆開荷包。
多爾袞知道依照大玉兒謹慎的性格絕對是有了什麽大事情,她才會用這種辦法給自己傳信。
所以在這短短的時間沒,多爾袞已經猜想了無數的可能。以及無數的應對以及安慰的對策。
但是等真正的打開裏面的紙張,讀到裏面的內容後。多爾袞一下子懵了。
隨即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上那張紙也很快被他捏了個團。
突然間多爾袞再也忍受不了那種從心底冒出的熊熊大火,啊的大叫一身直接拿起手上的劍,劈向了面前的書案。
“賤人,她怎麽能?她怎麽敢”
多爾袞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問問小玉兒她怎麽能這樣?
因為多爾袞那毫不留情的一劍,一聲巨響不光嚇跑了蹲在他肩上的金雕,也引起了隔壁帳篷多鐸的好奇。
多鐸一進帳篷,看著那已經劈成兩半的書案便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跑上前:“哥哥,你怎麽了?”
但是等多鐸剛剛說完話,便被一記重拳給打倒在地。
捂著被打的火燙的下巴,都鐸吐出一口血沫。立馬也紅了眼睛:“你瘋了啊,拼什麽打我!”
但是等他剛剛搖搖晃晃的剛站起來,多爾袞便扔了劍。直接又飛起一腳,毫不留情的把多鐸又踢翻在地。
手撐在地上火辣辣的疼,多鐸就算再怎麽尊重這個哥哥。這下子也不幹,立馬跳起來沖了上去。
倆兄弟從小就互相切磋,多鐸一直以為他和兄長多爾袞勢均力敵。但是等多鐸幾乎用盡全身武藝,使盡渾身解數。也只是抓到他一點皮毛後,紅著腮幫子的多鐸立馬紅了眼眶。
也不對招直接撲上去抱著多爾袞出盡賤招,掐,抓,撓,咬等最後,多鐸被多爾袞制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後。
看著騎在他腰上的多爾袞,多鐸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你這個騙子,你----竟然一直都騙我,說我武功不錯。你----”
但是還沒等多鐸說完,多爾袞便抓著他胸口的衣領。把他半個身子給提了起來:“你----你----你可真的我的好兄弟啊,你就不能忍忍系好你的褲腰帶嗎?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多鐸這下子感覺自己真就是竇娥了,簡直冤枉的都頂天了:“你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沒有系好褲腰帶了。你莫名其妙的打我一頓你就有理了,就算你是哥哥也不能這麽欺負我啊。”
沒想到他都挑明了,多鐸這個臭小子還想裝蒜。多爾袞舉起拳頭就想繼續把都鐸敲醒。
但是等看見多鐸縮著腦袋那明顯受到驚嚇的樣子,多爾袞舉著拳頭在空中掙紮了好久。終於站了起來,把手裏的那團紙卷狠狠的砸到了多鐸額頭上。
“你自己辦的好事,自己看清楚?”說完為了控制情緒不犯下弒弟的罪行,多爾袞立馬呼著氣站的遠了一些,但眼睛還是兇巴巴的看著多鐸。
多鐸一陣委屈,但也只能半坐在地上撿起紙卷重新鋪平了,認真看下去。
剛剛看到關鍵詞匯,多鐸立馬坐的直直的,隨即臉色一陣喜一陣憂。
隨即多鐸故作開心,站起來大笑道:“嫂子可真了不起啊,這麽快就懷孕了。恭----恭喜大哥要做阿瑪了。”說完還摸著頭嘿嘿笑了兩聲。
看見他那樣強顏歡笑,多爾袞就算再生氣也覺得不該再生弟弟氣了。
嘆嘆氣,多爾袞看著那個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的弟弟,悶悶的開解道:“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小玉兒的。”
25所謂兄弟
“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小玉兒”多爾袞苦悶的解釋道。
這一句話後,多鐸先是大喜,隨即臉色大變。蹦起來看著多爾袞大叫起來:“哥哥你也太過分了,嫂子人多好。你竟然這樣對她,太過分了。”
一個女子嫁給丈夫快三個月了,竟然還沒有被丈夫碰過,多鐸想想就為小玉兒叫屈。
但是他這麽一說,無異於火上澆油。多爾袞心頭那剛剛被安撫住的火苗瞬間一下子又騰的著了起來。
“我過分,多鐸今天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嫡親同母兄弟。我非廢了你不可,你自己說說你們這樣對得起我嗎?啊?”
一想到自己的嫡妻竟然會在他頭上明晃晃的戴上一頂綠帽子,多爾袞便覺得以前他真是錯看了小玉兒。
“我不是說過-----我會支持你,會讓你得償所願嗎?你為什麽不忍忍不再克制一下。等我休了小玉兒,你再娶她再碰她有那麽難嗎?你說現在小玉兒都懷孕了,我還怎麽休她?拿什麽借口休了她?啊?’
一想到自己那麽疼多鐸,而多鐸竟然這麽對他,多爾袞的面色便前所未有的陰沈。
到了此時多鐸終於搞明白,多爾袞為什麽會這麽生氣。為什麽會這麽不手軟毫不留情的揍他。
“你----哥哥----你的意思是嫂子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因為激動不敢置信多鐸的聲音一下子拔得老高。
這讓門外那個意外的訪客,一下子停住了腳,屏住了呼吸。附近巡邏走動的侍衛們也都是有眼色的,一下子全都離得遠遠的。
“小玉兒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看多爾袞只是黑著臉,一直拿眼神刀子似的刮著自己。多鐸又驚慌失措的指著自己自己大叫起來。
從來沒想到多鐸竟然會這麽對待他,多爾袞眼神一凝,咬牙切齒道:“大玉兒說蘇拉玉兒到現在已經懷孕整整兩個月了,她嫁過來才三個多月。在這盛京也只有你天天有機會跟她朝夕相處。不是你還會有誰?小玉兒早就說過她只拿我當哥哥,我也承諾只要她心有所屬就一定成全了她。可現在-----你說該怎麽辦?你就不能等等,為我這個哥哥考慮一下。”
“可-----”多鐸看著暴怒的哥哥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不對。”突然間多爾袞臉色一變,瞪大眼睛看著多鐸懷疑道:“你膽子沒那麽大,你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難道是蘇拉玉兒她另---她----無恥!!”
心中的恨意再也壓制不住,多爾袞捏著拳頭又向旁邊砸了下去。腦子裏小玉兒在他面前一顰一笑,或哭或怨的場景一次一次的浮現出來。一想到他竟然會為了這麽一個無恥的賤人惹的大玉兒傷心,為了這麽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賤人浪費他難得的好心和愧疚,多爾袞便覺得奇恥大辱。
她簡直就是在玷汙他的一片好心,簡直就不把他當做丈夫和男人。她---她---。
突然間多爾袞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站直了身子。看著被他毀的慘不忍睹的帳篷,和站在帳篷中央同樣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弟弟。多爾袞冷冷的說道:“我要殺了她,既然孩子不是你的又不是我的。這樣就完全沒有了可以饒過她留著她的任何理由了。”
聽到他的話,帳篷外的皇太極眼神立馬變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帳篷簾子似乎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沒想到哥哥多爾袞竟然這麽決絕,都鐸看著冷靜下來,正在從地上找紙筆的自家哥哥。兩只手捏成拳頭,越捏越緊。目光也一直跟著多爾袞轉來轉去。直到眼眶一直盯著他幾乎酸澀難當,閉上眼多鐸痛苦地蹙了蹙眉。待再次緩緩的睜開雙眼時,多鐸已經有了決定。
走到那因為剛才砍壞了書案而轉到後面矮桌上奮筆疾書的多爾袞面前,多鐸騰的一下子跪了下來。
“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持住,是我太喜歡了才犯下錯誤引誘了小玉兒。”
“你就不用為她-----”多爾袞此時卻是已經不信他的話了。
看出多爾袞眼中的懷疑,多鐸低著頭把頭觸在地上:“哥哥其實我很早就喜歡小玉兒了,我甚至因為這個在私底下一萬次一千次的問過長生天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從小到大我都是哥哥的影子,雖然同是父汗的兒子同是額娘的寶貝。但哥哥總是那麽討人歡喜,惹人喜愛。而多鐸就像額娘說的生來就是為了支持哥哥,輔助哥哥而存在的。這些我都沒有怨過,也沒有一絲委屈過。因為我知道哥哥的其實就是我的,從小到大哥哥從來都沒有委屈過我一絲一毫。”
“可小玉兒,為什麽偏偏是小玉兒。哥哥你知道嗎?其實在我很早很早以前,在你們都沒有成親之前我就已經心儀她了。我甚至都做好了回到盛京就求大汗把她指給我的打算,可偏偏那時已經晚了。你們成親那日你心裏心心念念全是玉姐姐根本就沒有一絲喜氣,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我心裏想著﹑念著﹑恨不得藏在心尖尖上的人,你棄如敝屣﹑毫不珍惜。”
“多鐸我不知。”多爾袞想說他不知道多鐸喜歡小玉兒。但是一想到多鐸那日的表現,多爾袞卻覺得無言以對。
看了一眼上面的哥哥,多鐸沈聲道:“是的,你不知。你一心一意心裏只有玉姐姐,你怎麽會知道,你怎麽會有心思管別人的心思。
你是哥哥,小玉兒又心心念念的期盼著,希望她的丈夫能疼她愛她一輩子待她如珠如珍。所以我壓下我的癡心妄想一直念著希望你們能恩愛情長。可----可----可哥哥小玉兒嫁給你已經三個多月了。你摸摸你的良心說說看你對得起她嗎?你有帶她出去過嗎?你有好好的聽她說過話嗎?你們住在一起我甚至都敢肯定你連她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喜歡玩什麽都不知道?你甚至都沒有好好的拿正眼瞧過她一下。”
“多鐸你先起來吧?”多爾袞放下筆,看著跪著的弟弟小聲的說道。
但多鐸依舊跪著雙眼通紅:“哥哥,你到底把小玉兒當做什麽?玉姐姐都已經嫁給大汗了,跟你永無可能了。你為什麽就不能喜歡一下小玉兒。為什麽你不喜歡小玉兒卻要跟我搶她要娶她。
現在你竟然要殺她,為什麽?你憑什麽?憑什麽你可以跟玉姐姐藕斷絲連,不清不楚。她就不可以!你不是已經說過把她當妹妹,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永遠不會給她幸福,只要她有意中人就可以成全她嗎?為什麽你現在又這樣?難道妹妹懷了孕做哥哥的不是應該先找出罪魁禍首給妹妹出氣嗎?可你----你竟然要殺她。你-----。”
因為失望多鐸看著多爾袞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淩厲,多爾袞何嘗從弟弟看著看到過這樣的眼神。心中一驚多爾袞連忙站了起來,拐到多鐸面前想扶起他。
但是多鐸卻鐵了心像雕塑一樣的跪著,抓著多爾袞的手,多鐸突然滿臉祈求:“哥哥,算弟弟我求你的。看在你我一母同胞的份上,我求你了。孩子是我,是我糊塗﹑是我忘了她是哥哥的福晉,是我喪盡天良﹑不顧兄弟之情引誘了她。
看在她是---她是我喜歡人的份上,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求哥哥不要殺她。如果---如果哥哥真的需要有人死才能打消哥哥心中的那份怨恨,我---我可以------”
“啪”一個巴掌,多爾袞幾乎用盡全力。
看著紅著眼睛,呆呆看著自己的弟弟。多爾袞突然跪在他面前,猛的伸手把身子挺著直直的多鐸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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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一聲清脆的巴掌聲,不光打呆了從來沒有受過罰的蘇麻。也讓一直站在她身後的大玉兒清醒了過來。
“賤人,我今天要殺了你-----”多爾袞他怎麽能把這樣的話都說給他們聽,他怎麽能這樣!!!
小玉兒此刻恨不得撕爛這個賤人的嘴,讓她永遠都說不了話。想也沒有多想就繼續伸手打了下去。
“福晉----”雁兒再也不敢裝呆下去,立馬上前。不知道是該勸還是該幫忙。
“啪”
“蘇拉玉兒你住手----”
“格格-----”
蘇麻沒想到格格會突然沖上來,看著自家格格被小玉兒一巴掌打到脖子上。
立馬急了紅著眼上前抓住小玉兒的雙手推搡了兩下,猛的用盡全力把小玉兒給推到了一邊。
小玉兒身體一直跟強壯扯不上邊,只是被蘇麻一用力便倒了下去。身後雁兒連忙去扶,但是即便是被雁兒趕忙扶住了一邊胳膊卸掉了一些力道,小玉兒也是結結實實的斜著身子摔倒在地上了。
看小玉兒真的被推到在地,蘇麻嚇了一跳。但看自家格格竟然想撲上去看小玉兒的狀況。蘇麻掃到不遠處有侍衛聽到響動匆匆跑了過來,連忙伸手把大玉兒護在了身後。
“福晉!福晉你怎麽了不要嚇我----”
雁兒本以為小玉兒只是被摔了一下,但是扶了半天不見小玉兒起來。卻見小玉兒突然翻身低著頭半趴著卷了起來,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
蘇拉玉兒摸著突然疼起來的肚子,不敢置信的瞪大眼睛。隨即抖著手緊緊的攥住雁兒手腕:“雁兒,我的孩子。嗚嗚~~~我怕~~~”
23無題
小玉兒其實之前也只是隱隱懷疑自己懷孕了,但是也只是懷疑不是十分的確定。因為知道如果自己真的懷孕可能會很麻煩,所以小玉兒下意識的寧願相信自己只是月信不穩。
不是她不想找大夫給她看看,只是之前多爾袞一直在府上她不敢冒然的請大夫,只是想著哪天自己一個人出去去看看大夫。
可是後來又知道自己身邊有皇太極的人馬,在沒有搞明白皇太極的態度之前,她也不敢冒然的出去看大夫。
想到他們這一仗以前也只是用了兩個月就結束了,所以小玉兒就想先等等。
等一等也用不了多少時間她便能自己搞明白,她到底是不是懷孕。
等一等等她看到皇太極以後試探一下他的態度。以後再做打算也不是很晚,反正他們還有一個多月就可以回來了。
但是小玉兒做夢也沒有想到多爾袞竟然會那麽的無恥,竟然會把那麽私密的事情都告訴大玉兒。而且不光是大玉兒知道,就連蘇麻一個丫頭也知道。
那一刻小玉兒感覺自己就想是那被剝光的妓子,被無數的人評頭論足,暗中嗤笑。
那一刻小玉兒真的是起了殺心,所以她才忘了自己要冷靜不能再沖動的誓言,所以她才忍不住的自己親自動手。
但是小玉兒怎麽也沒有想到蘇麻會還手,等摔在地上肚子真的疼起來時,小玉兒才想起了自己的身體才開始害怕。
不管之前她怎麽想的,到了那一刻她才真正意識到她舍不得。等被跑過來的侍女太監攙扶著她到了哲哲的清寧宮後,小玉兒雖然知道事情已經朝著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下去了。但是卻已經不在乎了,她現在只是想知道她是不是真的有了孩子?孩子是不是真的沒有問題。
所以當哲哲叫人去請太醫時,小玉兒也沒有任何的阻攔。只是躺在床上撫著肚子等待著。
哲哲也擔心頭疼的要死,看著剛才哭哭啼啼的小玉兒這會兒只是大睜著眼睛,一動不動的看著床頂一言不發一聲不響。她也有點不好受。
清寧宮內剛才還亂糟糟的,但是此刻侍女們做什麽都是靜悄悄的。等小玉兒被勸著喝了一碗參湯後,太醫終於氣喘籲籲的趕來趕來。
因為太醫要求大家都退下,所以哲哲看了一眼小玉兒。囑咐雁兒好好照顧後,便帶著所有人出去了。
到了偏殿,哲哲還沒進去就聽到蘇麻大大咧咧激動的聲音:“格格,小玉兒格格怎麽會懷孕,她怎麽可能懷孕?”
聽到這聲音,哲哲下意識的停了下來。身後的阿納日和幾個侍女也都全部低下頭一動不動。
“住嘴,蘇麻這都什麽時候你怎麽還在想這些,你知不知道你闖大禍了?”
蘇麻看著脖子上紅了一片的格格,終於走上前:“格格,都怪蘇麻莽撞了,我再也不敢了。只是姑姑當日十四爺明明對你說過他這一輩子都不可能碰小玉兒格格,說他和小玉兒格格只是兄妹之情,從未有過夫妻之事的。她怎麽可能會懷孕,她一定是想故意陷害我的。”
大玉兒聽到蘇麻的話,臉色越發不好:“也許,也許他-----”
想到多爾袞可能會欺騙她,大玉兒心如刀絞。這世上如果連多爾袞都欺騙她,那還有什麽人可以值得信任。
“格格,你不要被小玉兒格格給騙了。十四爺是什麽人難道你還不清楚嗎?他一向一言九鼎。小玉兒格格她最好是沒有懷孕,如果她真的懷孕了那她的好日子就算是到頭了。這不貞可是----”想到小玉兒幾次三番的對自家格格出言不遜,蘇麻這時候一點都不後悔她推到了小玉兒。
蘇麻的話,猶如醍醐灌頂一下子讓大玉兒清醒了過來。她搖了搖頭剛想說什麽,後來有忍不住的沖著蘇麻抱怨道:“不管怎麽樣?你都不該還手啊,你還真以為現在是科爾沁啊。要是在哪裏出事了我還可以求求額吉阿布什麽的,可現在你說小玉兒真的要有什麽三長兩短我可怎麽護你啊。”
“我-----”
聽到這裏哲哲重重的嘆了口氣,拐了進去:“你也知道今時不同往日了。你知不知道這裏有多少雙眼睛在在盯著你?還有你不要忘了小玉兒的丈夫可是多爾袞,平時連大汗都會讓他三分。你這樣------。現在只盼著小玉兒腹中的孩子沒事,不然你-------”
布木布泰白著臉跪了下來:“姑姑我也不想的,可----可剛才的事情也不能全怪蘇麻啊。她都是為了我-----”
蘇麻剛才在大玉兒下跪時,也跟著跪下了。看到自己格格委曲求全的樣子,蘇麻連忙道:“大福晉,這事情都是我一個人惹出的,跟我們格格沒有關系。如果小玉兒格格腹中的孩子真的有什麽三長兩短,蘇麻就賠命。如果小玉兒格格沒有-----那我也甘願受罰。”
“蘇麻-----”
“格格我沒事的,如果小玉兒格格真的懷孕了。蘇麻可是當真的為她高興。”到時恐怕擔心受苦的,就不是她蘇麻一人了。
“可是-----”
“都住嘴,現在小玉兒身體要緊。至於是誰的責任,該怎麽處罰我自有定奪。現在玉兒你就隨我去看看你妹妹吧,太醫應該快出來的。”
哲哲說完看大玉兒還擔心的看向蘇麻,心中立即不悅:“蘇麻不管什麽原因,你以下犯上絕不能輕饒。在我沒有查清楚事情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前,就罰你在這裏長跪反思。阿納日你給我好好的守著她。”
。。。。。。。。
說來也巧等她們剛出去便看到,在屋裏忙活的半天的禦醫終於出來了,哲哲連忙上前。
“太醫十四福晉她-----”
“大福晉不用擔心了,十四福晉主要是受了驚嚇身體還好,只需靜養一陣子就無礙了。不過這以後可一定要註意些不能再這樣了,這頭胎最好是要謹慎些可不能再大意。老奴這就下去為十四福晉準備安胎藥,只是按時服用一定會好的。“
“。。。。。。“
哲哲又跟太醫說了一會話,知道小玉兒已經懷孕兩個月了腹中胎兒一切都健康後,便讓太醫先去準備安胎藥了。
等太醫一走,哲哲看了一眼聽到太醫的話,一臉不敢置信明顯受到打擊的大玉兒後。便沒有管她直接走了進去,大玉兒也只是渾渾噩噩的跟了上去。
屋內小玉兒聽到太醫的話後,臉色終於變好了一些放心下來,正在跟雁兒說話。
聽到外面的聲音,連忙轉過頭來。
“姑姑---”小玉兒看著挺著肚子的哲哲,小聲的問候著。誰也不會知道她看見哲哲的肚子後有多內疚。
“你啊!!“哲哲有點心疼的上前,坐在床邊摸了一下小玉兒的臉。
“你怎麽這麽糊塗,懷孕還胡鬧。這真要是出什麽事情我可怎麽跟多爾袞交代。”
“我---我剛才也是被她氣急了才那樣。”要是她不說出那樣的話,她怎麽會失去理智。
聽到小玉兒的話,哲哲皺皺眉,隨即漫不經心道:“玉兒你懷孕的事情還沒有告訴多爾袞吧,要不要我現在就派人去送個信。”
“這-----”
“正好,我也想送信給大汗。讓他知道我們一切都好,你身子不好不如就讓我來代筆。”哲哲繼續道。
“是啊,妹妹。如果多爾袞知道他才成親沒多久就要做阿瑪了,一定會很開心的。”雖然被無視,大玉兒也有點尷尬,但是很快她便也開始附和起哲哲來。
“。。。。。。”小玉兒看了看她們倆沒有說話,只是心中突然不是滋味起來。
看小玉兒根本就不敢說話,大玉兒一下子便認定了心中的猜測繼續道:“玉兒你在顧慮什麽呢?現在多爾袞正在前方舍命征戰,現在要是聽到這個消息,他一定會很開心的。不管你懷的是女兒還是阿哥可都是他的第一個嫡子。你要知道咱們愛新覺羅家可是最重子嗣的,沒準等你懷孕的消息剛剛傳過去,咱們這一仗就打贏了。到那時妹妹腹中的可就又是一個小福星了。”
“是啊,玉兒你懷孕這可是大事,不能在由得你胡鬧了。我這就安排人去給多爾袞傳信。”哲哲其實也有點信了蘇麻的話,她希望玉兒能夠對她坦白。
所以雖然她話是這麽說了,但卻一動不動。只是看著小玉兒等待著她的回答。
到了此時,小玉兒那僅有的一點對哲哲的愧疚之情,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她又不是傻子怎能聽不出她們的話有問題,不管哲哲現在這麽說是什麽目的,小玉兒心裏都不舒服。
看著面前這兩個對她“關懷備至”的親人。
小玉兒低下頭勾了勾唇,苦笑一聲,隨即小聲道:“謝謝姑姑和姐姐的美意了。只是太醫說我還需要靜養身體也不是很好。我想等身體好一點,孩子穩定一下我再親自寫信把這個消息告訴多爾袞。至於姐姐說的福星,福星那是人人都可以做的,我只要她平平安安就好。”
聽到她的話,哲哲只是陰著臉坐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出了這樣的事情,丟的可是科爾沁一族的臉面。
倒是大玉兒又忍不住道:“妹妹你啊就是擔心的太多了,你腹中的可是老汗王的嫡孫,大金巴圖魯的孩子。他啊就是什麽也不做也是福星。
至於你說等身體好了,孩子穩定了再告訴多爾袞這消息完全沒必要。這宮裏這麽多人,太醫院那麽多太醫也不是白養的,我敢保證你你和你的孩子一定會健健康康的的,所以-----“
“呵呵,我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姐姐這麽熱心了。罷了反正就當我剛才杞人憂天吧。
姑姑能不能麻煩你親自寫一份信給大汗,就說我懷孕兩個月了。麻煩他等時機成熟了-----親自告訴一下我家多爾袞。
就說有姑姑和姐姐照顧我,我一定會好好的養胎的。讓他安心為大汗效力,完全不用擔心我。我想要是大汗親自告訴多爾袞,多爾袞他就一定能更放心一些了,姑姑你認為呢?”
24多爾袞發怒
小玉兒的一番話,不光讓大玉兒感到驚訝,就連哲哲也感覺有些異樣。
但是仔細想一想,小玉兒說的也合乎情理。所以哲哲也只當是她錯怪了小玉兒。連忙笑道:“還是你鬼主意多,多爾袞是你家的,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我晚上就寫好信,快馬加鞭五天就應該到了。玉兒你一個人我也不太放心,不如最近就留在宮裏吧?”
聽到哲哲的話,小玉兒看著現在終於安靜了的布木布泰,滿臉的敬謝不敏:“姑姑的好意玉兒心領了,只是這宮裏畢竟是宮裏,經過今天的事情玉兒那還敢在待下去。”一天就這樣,真要是在待下去,那還得了。
布木布泰雖然知道小玉兒話裏有話,但是蘇麻還是外面跪著她也不能不管不顧。只好笑著湊了上來:“玉兒今天的事情,全是因為我。蘇麻也是因為想保護我才-----才會一時失手。好在妹妹你福大命大,孩子和你都安然無恙。妹妹能否看在姐姐的面上就饒了她這一次,蘇麻她沒有壞心的。”
料想她一定會開口為蘇麻求情,小玉兒不緊不慢道“姐姐難得開口玉兒怎敢不從,只是玉兒也想求姐姐一件事情希望姐姐能夠同意。“
聽到事情有回旋的餘地,布木布泰連忙道“玉兒你說,只要姐姐能夠辦到,就一定不會拒絕的。“
聽了大玉兒的話,小玉兒摸著肚子小聲道:“蘇麻以下犯上推倒我是很多人都看到的。姐姐和她自小親近,玉兒也不是不知道。所以玉兒也不想罰她,但是太醫剛才對我說我腹中這一胎現在還不算穩定,所以我想讓姐姐暫時的把蘇麻借給我一下。”
小玉兒話還沒有說完,布木布泰就斷然拒絕道:“不行,我離不開蘇麻。我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要不玉兒你換一個條件這麽樣?”
剛才話還說的那麽漂亮,結果竟然是這樣。撇撇嘴小玉兒解釋道:“姐姐不用擔心,我不會拿蘇麻怎麽樣的,我只是想讓她在我府上住一段時間。代替我吃齋念佛為我的孩子祈福而已。只要我孩子無事,待到我生產那日就是蘇麻回去之時。”
“不是的小玉兒,我沒想過你會對蘇麻不利。只是我---我真從小到大都沒有離開過蘇麻,她要是真的離開我----”
沒想到到現在布木布泰還沒有松口的打算,小玉兒抹著眼睛看著哲哲:“姑姑我的要求不算過分吧?我知道姐姐看重蘇麻。但是蘇麻在怎麽重要她也不可能有我腹中的孩子重要嗎?難道我腹中這個先汗的嫡孫,多爾袞的嫡子嫡女,愛新覺羅家的皇子皇孫命就這麽不值錢嗎?
而且我都可以體諒你們主仆情深,不再追究她的犯上之罪。姐姐難道就不會為我和我的孩子稍微想一想嗎?
如果姐姐真的為難,那就只是麻煩姑姑秉公處理了。看看這宮裏如果有奴才敢直接推倒主子,讓主子受驚到底該怎麽處罰。如果姑姑覺得為難,也可以等一個月後,等我見到大汗我可以親自向他討個說法。“
“我不是-----”
“好了都不要鬧了。”聽到小玉兒的暗示,哲哲看了看小玉兒和大玉兒。厲聲道:“這事情到底是誰的錯,誰的過,不用我說你們都清清楚楚。現在這樣吧,你們都各自退一步。蘇麻就去十四貝勒府贖罪祈福但是時間改為半年,等半年時間一過。小玉兒你無論如何都是完完整整的把蘇麻交給你姐姐,知道了嗎?”
“是姑姑“
“知道了姑姑”
哲哲是大福晉,她一向都是實事求是從不偏袒然任何人。所以盡管蘇麻心裏感覺不安,覺得小玉兒不安好心但也知道此事已經不容再議。所以也只能盡量的安慰自家格格,收拾了幾件貼身衣服等小玉兒身體好一點後,便隨著小玉兒出來宮。
本以為小玉兒肯定不會讓她好過,所以一路上蘇麻戰戰兢兢一直謹言慎行,就怕會被小玉兒給找到借口刁難教訓一番。
但是等到了十四貝勒府,小玉兒只是跟管家說明情況後。蘇麻便真的被管家安排在一間屋子裏,扔了一大堆佛經佛典過來,天天讓她抄寫祈福。
蘇麻本來一直不敢掉以輕心,但是等連續幾日日日如此後。蘇麻也就真的安心了一些。後來發現連她偶爾出去一下都沒人阻攔後,蘇麻真的迷糊了搞不清楚小玉兒到底要幹嘛。
本來想找時間試探一下,但是等發現小玉兒壓根就不想見她後,蘇麻雖然憋悶,但也只能安分守己了。
。。。。。。。
哲哲給皇太極的書信並沒有按照哲哲的猜想那樣,幾日便被送到皇太極手上。
因為等信差一路跟著大軍繞道內蒙古直達關內後,才知道皇太極終於達成了他多年的希望。不光襲擊了明朝嚇得崇禎差點遷都,還巧設了反間計終於除掉了心腹大患袁崇煥。
因為袁崇煥已除,大金軍隊一下子士氣高漲所向披靡。為了不浪費這難得的機會和時期。皇太極在回來時,直接改道去攻占明永平四城了。
所以信差算是來晚了一步,只好快馬加鞭繼續去追趕大軍。
一日天色將暗時,軍營中多爾袞正在擦拭自己的佩劍,突然聽到遠處傳來熟悉的雕鳴聲。多爾袞立馬不敢置信的的拿著劍直接跑了出去。
直到夜幕中那熟悉的聲音和影子越來越近時,多爾袞一時激動不已。
等金雕終於落到他手臂上,多爾袞立即去摸金雕腳上的小荷包。等確定裏面確實有東西後,多爾袞立馬趕快到了帳內拆開荷包。
多爾袞知道依照大玉兒謹慎的性格絕對是有了什麽大事情,她才會用這種辦法給自己傳信。
所以在這短短的時間沒,多爾袞已經猜想了無數的可能。以及無數的應對以及安慰的對策。
但是等真正的打開裏面的紙張,讀到裏面的內容後。多爾袞一下子懵了。
隨即臉色越來越難看,手上那張紙也很快被他捏了個團。
突然間多爾袞再也忍受不了那種從心底冒出的熊熊大火,啊的大叫一身直接拿起手上的劍,劈向了面前的書案。
“賤人,她怎麽能?她怎麽敢”
多爾袞咬牙切齒恨不得現在就回去,問問小玉兒她怎麽能這樣?
因為多爾袞那毫不留情的一劍,一聲巨響不光嚇跑了蹲在他肩上的金雕,也引起了隔壁帳篷多鐸的好奇。
多鐸一進帳篷,看著那已經劈成兩半的書案便知道大事不妙。連忙跑上前:“哥哥,你怎麽了?”
但是等多鐸剛剛說完話,便被一記重拳給打倒在地。
捂著被打的火燙的下巴,都鐸吐出一口血沫。立馬也紅了眼睛:“你瘋了啊,拼什麽打我!”
但是等他剛剛搖搖晃晃的剛站起來,多爾袞便扔了劍。直接又飛起一腳,毫不留情的把多鐸又踢翻在地。
手撐在地上火辣辣的疼,多鐸就算再怎麽尊重這個哥哥。這下子也不幹,立馬跳起來沖了上去。
倆兄弟從小就互相切磋,多鐸一直以為他和兄長多爾袞勢均力敵。但是等多鐸幾乎用盡全身武藝,使盡渾身解數。也只是抓到他一點皮毛後,紅著腮幫子的多鐸立馬紅了眼眶。
也不對招直接撲上去抱著多爾袞出盡賤招,掐,抓,撓,咬等最後,多鐸被多爾袞制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後。
看著騎在他腰上的多爾袞,多鐸終於忍不住大叫起來:“你這個騙子,你----竟然一直都騙我,說我武功不錯。你----”
但是還沒等多鐸說完,多爾袞便抓著他胸口的衣領。把他半個身子給提了起來:“你----你----你可真的我的好兄弟啊,你就不能忍忍系好你的褲腰帶嗎?你說-----現在該怎麽辦?”
多鐸這下子感覺自己真就是竇娥了,簡直冤枉的都頂天了:“你說什麽啊?我什麽時候沒有系好褲腰帶了。你莫名其妙的打我一頓你就有理了,就算你是哥哥也不能這麽欺負我啊。”
沒想到他都挑明了,多鐸這個臭小子還想裝蒜。多爾袞舉起拳頭就想繼續把都鐸敲醒。
但是等看見多鐸縮著腦袋那明顯受到驚嚇的樣子,多爾袞舉著拳頭在空中掙紮了好久。終於站了起來,把手裏的那團紙卷狠狠的砸到了多鐸額頭上。
“你自己辦的好事,自己看清楚?”說完為了控制情緒不犯下弒弟的罪行,多爾袞立馬呼著氣站的遠了一些,但眼睛還是兇巴巴的看著多鐸。
多鐸一陣委屈,但也只能半坐在地上撿起紙卷重新鋪平了,認真看下去。
剛剛看到關鍵詞匯,多鐸立馬坐的直直的,隨即臉色一陣喜一陣憂。
隨即多鐸故作開心,站起來大笑道:“嫂子可真了不起啊,這麽快就懷孕了。恭----恭喜大哥要做阿瑪了。”說完還摸著頭嘿嘿笑了兩聲。
看見他那樣強顏歡笑,多爾袞就算再生氣也覺得不該再生弟弟氣了。
嘆嘆氣,多爾袞看著那個笑起來比哭還難看的弟弟,悶悶的開解道:“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小玉兒的。”
25所謂兄弟
“你放心,我從來都沒有碰過小玉兒”多爾袞苦悶的解釋道。
這一句話後,多鐸先是大喜,隨即臉色大變。蹦起來看著多爾袞大叫起來:“哥哥你也太過分了,嫂子人多好。你竟然這樣對她,太過分了。”
一個女子嫁給丈夫快三個月了,竟然還沒有被丈夫碰過,多鐸想想就為小玉兒叫屈。
但是他這麽一說,無異於火上澆油。多爾袞心頭那剛剛被安撫住的火苗瞬間一下子又騰的著了起來。
“我過分,多鐸今天要不是因為你-----是我的嫡親同母兄弟。我非廢了你不可,你自己說說你們這樣對得起我嗎?啊?”
一想到自己的嫡妻竟然會在他頭上明晃晃的戴上一頂綠帽子,多爾袞便覺得以前他真是錯看了小玉兒。
“我不是說過-----我會支持你,會讓你得償所願嗎?你為什麽不忍忍不再克制一下。等我休了小玉兒,你再娶她再碰她有那麽難嗎?你說現在小玉兒都懷孕了,我還怎麽休她?拿什麽借口休了她?啊?’
一想到自己那麽疼多鐸,而多鐸竟然這麽對他,多爾袞的面色便前所未有的陰沈。
到了此時多鐸終於搞明白,多爾袞為什麽會這麽生氣。為什麽會這麽不手軟毫不留情的揍他。
“你----哥哥----你的意思是嫂子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因為激動不敢置信多鐸的聲音一下子拔得老高。
這讓門外那個意外的訪客,一下子停住了腳,屏住了呼吸。附近巡邏走動的侍衛們也都是有眼色的,一下子全都離得遠遠的。
“小玉兒肚子裏的孩子是我的?”看多爾袞只是黑著臉,一直拿眼神刀子似的刮著自己。多鐸又驚慌失措的指著自己自己大叫起來。
從來沒想到多鐸竟然會這麽對待他,多爾袞眼神一凝,咬牙切齒道:“大玉兒說蘇拉玉兒到現在已經懷孕整整兩個月了,她嫁過來才三個多月。在這盛京也只有你天天有機會跟她朝夕相處。不是你還會有誰?小玉兒早就說過她只拿我當哥哥,我也承諾只要她心有所屬就一定成全了她。可現在-----你說該怎麽辦?你就不能等等,為我這個哥哥考慮一下。”
“可-----”多鐸看著暴怒的哥哥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了。
“不對。”突然間多爾袞臉色一變,瞪大眼睛看著多鐸懷疑道:“你膽子沒那麽大,你不可能做出對不起我的事情。難道是蘇拉玉兒她另---她----無恥!!”
心中的恨意再也壓制不住,多爾袞捏著拳頭又向旁邊砸了下去。腦子裏小玉兒在他面前一顰一笑,或哭或怨的場景一次一次的浮現出來。一想到他竟然會為了這麽一個無恥的賤人惹的大玉兒傷心,為了這麽一個水性楊花,不守婦道的賤人浪費他難得的好心和愧疚,多爾袞便覺得奇恥大辱。
她簡直就是在玷汙他的一片好心,簡直就不把他當做丈夫和男人。她---她---。
突然間多爾袞一下子冷靜了下來,站直了身子。看著被他毀的慘不忍睹的帳篷,和站在帳篷中央同樣鼻青臉腫慘不忍睹的弟弟。多爾袞冷冷的說道:“我要殺了她,既然孩子不是你的又不是我的。這樣就完全沒有了可以饒過她留著她的任何理由了。”
聽到他的話,帳篷外的皇太極眼神立馬變了,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帳篷簾子似乎要把它盯出一個洞來。
沒想到哥哥多爾袞竟然這麽決絕,都鐸看著冷靜下來,正在從地上找紙筆的自家哥哥。兩只手捏成拳頭,越捏越緊。目光也一直跟著多爾袞轉來轉去。直到眼眶一直盯著他幾乎酸澀難當,閉上眼多鐸痛苦地蹙了蹙眉。待再次緩緩的睜開雙眼時,多鐸已經有了決定。
走到那因為剛才砍壞了書案而轉到後面矮桌上奮筆疾書的多爾袞面前,多鐸騰的一下子跪了下來。
“哥哥,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把持住,是我太喜歡了才犯下錯誤引誘了小玉兒。”
“你就不用為她-----”多爾袞此時卻是已經不信他的話了。
看出多爾袞眼中的懷疑,多鐸低著頭把頭觸在地上:“哥哥其實我很早就喜歡小玉兒了,我甚至因為這個在私底下一萬次一千次的問過長生天為什麽要這麽對我。
從小到大我都是哥哥的影子,雖然同是父汗的兒子同是額娘的寶貝。但哥哥總是那麽討人歡喜,惹人喜愛。而多鐸就像額娘說的生來就是為了支持哥哥,輔助哥哥而存在的。這些我都沒有怨過,也沒有一絲委屈過。因為我知道哥哥的其實就是我的,從小到大哥哥從來都沒有委屈過我一絲一毫。”
“可小玉兒,為什麽偏偏是小玉兒。哥哥你知道嗎?其實在我很早很早以前,在你們都沒有成親之前我就已經心儀她了。我甚至都做好了回到盛京就求大汗把她指給我的打算,可偏偏那時已經晚了。你們成親那日你心裏心心念念全是玉姐姐根本就沒有一絲喜氣,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恨。我心裏想著﹑念著﹑恨不得藏在心尖尖上的人,你棄如敝屣﹑毫不珍惜。”
“多鐸我不知。”多爾袞想說他不知道多鐸喜歡小玉兒。但是一想到多鐸那日的表現,多爾袞卻覺得無言以對。
看了一眼上面的哥哥,多鐸沈聲道:“是的,你不知。你一心一意心裏只有玉姐姐,你怎麽會知道,你怎麽會有心思管別人的心思。
你是哥哥,小玉兒又心心念念的期盼著,希望她的丈夫能疼她愛她一輩子待她如珠如珍。所以我壓下我的癡心妄想一直念著希望你們能恩愛情長。可----可----可哥哥小玉兒嫁給你已經三個多月了。你摸摸你的良心說說看你對得起她嗎?你有帶她出去過嗎?你有好好的聽她說過話嗎?你們住在一起我甚至都敢肯定你連她喜歡吃什麽?喝什麽?喜歡玩什麽都不知道?你甚至都沒有好好的拿正眼瞧過她一下。”
“多鐸你先起來吧?”多爾袞放下筆,看著跪著的弟弟小聲的說道。
但多鐸依舊跪著雙眼通紅:“哥哥,你到底把小玉兒當做什麽?玉姐姐都已經嫁給大汗了,跟你永無可能了。你為什麽就不能喜歡一下小玉兒。為什麽你不喜歡小玉兒卻要跟我搶她要娶她。
現在你竟然要殺她,為什麽?你憑什麽?憑什麽你可以跟玉姐姐藕斷絲連,不清不楚。她就不可以!你不是已經說過把她當妹妹,你不是口口聲聲說永遠不會給她幸福,只要她有意中人就可以成全她嗎?為什麽你現在又這樣?難道妹妹懷了孕做哥哥的不是應該先找出罪魁禍首給妹妹出氣嗎?可你----你竟然要殺她。你-----。”
因為失望多鐸看著多爾袞的眼神前所未有的淩厲,多爾袞何嘗從弟弟看著看到過這樣的眼神。心中一驚多爾袞連忙站了起來,拐到多鐸面前想扶起他。
但是多鐸卻鐵了心像雕塑一樣的跪著,抓著多爾袞的手,多鐸突然滿臉祈求:“哥哥,算弟弟我求你的。看在你我一母同胞的份上,我求你了。孩子是我,是我糊塗﹑是我忘了她是哥哥的福晉,是我喪盡天良﹑不顧兄弟之情引誘了她。
看在她是---她是我喜歡人的份上,看在她腹中孩子的份上,求哥哥不要殺她。如果---如果哥哥真的需要有人死才能打消哥哥心中的那份怨恨,我---我可以------”
“啪”一個巴掌,多爾袞幾乎用盡全力。
看著紅著眼睛,呆呆看著自己的弟弟。多爾袞突然跪在他面前,猛的伸手把身子挺著直直的多鐸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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