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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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能不能醒一醒，又到了與你初遇的那個季節。
“淺清綰寒！”
“有！”她傻傻的起立引起了全班的嬉笑。
“上課竟然睡覺，到教室外面罰站。”
“對不起，椎名老師，我知道了。”不得不說的是，這一覺她睡的真的很舒坦，她好像還夢到了赤司，還是帝光時候的事情，溫柔的對她笑著，她還不想醒。
“椎名老師，淺清同學一定是生病了才會在上課的時間睡著的。”
赤司會替她說話，好久沒有這樣了。
“呃，呃，是這樣嗎？”椎名老師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不過即使是得了重感冒也不應該在課堂上睡覺，懲罰還是等到淺清同學病好了再說，不如由我送淺清同學去醫務室，其他同學也能正常上課。”到哪裏他都是以王者風範做決策。
“好，那麽就交給你了，赤司同學。”
她記得，赤司平時的話就很少，並不是沈默寡言，只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珍貴，需要她反覆品嘗，才能明白其中含義。
她越來越看不清路了，頭重的要死，馬上要倒栽蔥之際，赤司出現在她面前，一頭撞進他的胸口，結結實實的，還來不及感受這天旋地轉，她只知道現在的她沒有靠她的腳在移動，這不是第一次被他抱起，口中呼著熱氣，緩緩的吹在他的臉上。
她果然在發燒，還沒到醫務室就又睡著了。
“39.8攝氏度，這個溫度太高了，還是盡快送醫院吧！”醫務老師把體溫計放回消毒盤裏，叮的一聲。
“是。”赤司看著熟睡的她，他把手輕輕的搭在她的額頭，撥開劉海，好燙，食指順著額頭的弧度滑至鼻尖，至始至終的她，還是老樣子，一味的故作堅強。
“曉天，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你，雅暮。”
“要一口氣吹滅蠟燭啊！”
“我恨，為什麽要再次和你來到同一個世界，那時我無法超越優秀的你，現在你又奪走我喜歡的人，我恨你，我不可能和你共存在同一個世界。”
“唔！”她睜開眼睛，還能明顯察覺到眼角的淚，冰冰涼涼，還要過多久，她才能忘記她，忘記她傷害了她的事。
摸著輸液後留下的針眼，自己出了好多汗，衣服潮乎乎的。
“淺清小姐！”一個穿著護士服，有點制服誘惑味道的美女出現在她面前。
“恩？你是？”
“我是你的特別護理石田優，您有什麽吩咐，請盡管開口。”石田微笑著。
“特別護理？”她不解，她只記得自己被赤司抱去醫務室的路上就睡著了，怎麽會來到這種醫院，現在醫療設施的配備都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嗎，還有美女護士，為什麽不給她派個美少年男護？
“哎！”她腦子一定是燒壞了。
“是，24小時陪護，無論您到哪裏，我都會陪著您的。”
“這，這的費用很貴吧！”
之後她聽到了天文數字。
“mo？”她的家境根本支付不起，她過度驚訝的態度嚇到了面如桃花的石田護士。
“我好多了，我想我可以出院了。”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淺清小姐。”
她沒理會石田優的叫聲，奪門而出。
“你要去哪裏？”走廊裏遇到了手捧玫瑰的赤司攔住了她。
“我要回家了。”這野紅的玫瑰，讓她想起那時的點點滴滴，曾經赤司給她的那張卡片她還夾在自己的日記裏。
“伯母那裏我已經去電話了。”赤司做事一向妥帖，他知道她一定不想讓母親擔心，就告訴綰寒媽媽她是參加學校組織的露營去了。
“這裏的醫藥費我承擔不起。”她一直沒有直視他，臉撇到一邊。
“這些你不需要考慮。”
“不，這終歸是我的事情。”赤司侵襲來的壓迫感使她加重呼吸,冰冷的要將她結，“嗯？”一個擁抱，還放在他胸前的玫瑰，現在垂在他身旁，花瓣飄飛，空氣中充滿了□□的味道，雖然只是一只手，但也能感覺到他過於沈重的力度。
“我說過，以後的事都聽我的。”一個簡單的陳述句貼在她耳邊。
這不對，你不是赤司，在她的記憶中那個溫柔的笑臉灰飛煙滅。
“可以告訴我嗎？”如果沒有這個擁抱的支撐，她現在一定被赤司無形的力量壓得坐在地上，她無力的把頭埋在他懷裏，還是這個味道，想忘都忘不了。
“什麽，你想知道什麽？”擁抱更緊了些。
“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變成這樣？”輕輕地呼氣伴隨一個淺笑，下顎角點在她的頭上。
“我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你，淺清。”堅硬的骨頭下滑至她的額頭，像是觸及了某個穴位，那樣舒服的痛。
“是？是我嗎？”變的是她嗎，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你需要休息。”
她默默的聽著他的話。
他拽起她的手走回病房，這雙手她從不曾忘記，和他牽手走過的每一段短路，不需要再記憶中過多的著墨，都會星星點點的閃現，這一年多裏，多想還能再這樣牽手，可現在都不一樣了，好痛，已經被赤司擼順毛的她按照石田護士的指令躺在病床上，周圍都是好看的淡綠色，看了會讓她安心些。
“好的，我這就回去。”籃球隊打來的電話，通知要有他在場才能做出重要的決定。
簡單的交代後，赤司就離開了醫院，不可能在這裏傾註過多的時間，在洛山，他要繼續打開他的籃球天下，與奇跡小夥伴們的約定還要繼續。
看到了，她看的很清楚，他換了電話，光禿禿的什麽掛件也沒有，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她好想知道，在她離開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赤司變得這樣，奇跡為什麽會四分五裂？球隊、家庭或者還會有什麽？
那些事情只有她還在意。
夜晚，在醫院的床上她根本睡不著，退燒後，也精神了多了，她不喜歡消毒水刺鼻的氣味，哪怕是一點點她也能聞到，石田護士坐在她身邊沈沈的睡著，少了石田的“監視”，現在可以偷偷出去放松下心情，病號服外面披上制服外套她就出去了。
這件醫院占地面積並不大，但該有的設施樣樣齊全，是有錢人住院的地方就是了，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小小的地燈點亮樹林深處的一段小路，她踩著石板一格一格的跳著，不遠處躺著一個池塘，像是一塊大鏡子丟到那裏，跳的累了，她就坐在邊上的大石頭上。
“哇！這裏面有魚啊？”
她彎腰仔細的看著，在她腳下就有簇成一團的錦鯉，像一個彩球在那裏攢動，她仔細的看著，光線有限，很難分出個數。
旁邊放了一小盆魚食，她抓了一把。
“這麽晚了，餵魚，它們會睡不著的。”
突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啊！”她腳下一滑。
一只手快速的拉住她，把她拽回地平線，“你沒事吧？”
險些沒掉入水中，她手中的魚食灑了一地。
夜深，看不清他的臉，“我沒事，你嚇死我了！”她恢覆鎮定，撿起掉在地上的制服，“倒是你啊。”她透著月光看著他，恍恍惚惚能看清他灰黑色的頭發，劉海有些長，有些齊眉蓋眼的趨勢，細碎的發梢在他眼前晃動，他的眼睛就像這裏的水一樣晶瑩透徹，像是從月亮上走下來的男人（是來自月亮的你嗎？），她看出了神。
“小魚餵飽了，哪還有心思睡？”他看到她手上的洛山制服。
“是哦，我只顧著玩了，很抱歉。”那個人身上穿著和她一樣的病號服，“你也生病了？”開口後她就後悔了，捂住嘴，問別人生病了真的很不禮貌。
“呵呵，是啊。”少年點點頭，“病的很重呢。”他笑了笑，牙齒幹凈的要死。
“對不起。”她接二連三的說錯話，做錯事，還是換個話題的好，“這麽晚了，你也睡不著嗎？”
“是啊，終於擺脫護理員，偷偷出來透透氣。”
“誒！這麽巧，我也是。”她終於找到了共同的話題，可這也算是共同話題嗎？
“哈哈哈！”
他們開心的交談著，談得很來，清晨天快擦亮的時候他們才各自回各自的病房。
白天，她躺在病床上想起昨晚的那個少年，還心心念著他的病情，說是得了很重的病，請了好久的假，一直沒有上學，可惜了風華正茂的年齡，讓人心疼。
赤司今天沒有來，她在病房裏一片片的拔下玫瑰花的花瓣，撕碎，滿手鮮紅的汁液，滲到指甲縫裏。
夜晚，她又去了那個池塘，他果然在那裏，她默契的坐在他旁邊。
“你是被迫入院的？”少年聽到綰寒入院的經過發出疑問。
“恩，是啊，是被他強制性留在這裏的。”
“呵呵，聽起來是你喜歡的人啊。”
“啊？”能聽得出來嗎，“呵呵。”她這算是默認吧。
“能被喜歡的人關心照顧真的很羨慕你呢。”
“怎麽這麽說？你也有喜歡的人。”
“恩，喜歡，很喜歡的人。”他看著她，空洞的眼神讓人感覺不踏實。
她住了三天就出院了，三天裏他們聊了很多，她沒有問他的名字，她想，他們都沒有必要知道對方的名字，他病入膏肓，也許再也不會見面了。
“淺清小姐，這個是給你的。”石田護士抱著一個魚缸，裏面兩條錦鯉傻傻的吐著泡泡。
“這個是？”
“有個人叫我交給你的，他還說，白天你就可以隨意的餵食了。”
“哦，呵呵，我知道了。”
她接過魚缸，裏面的小魚，還是小小的幼體，一只紅滿鰭背，另一只純黃、金色，怡然不動，好像是某人的眼睛。
醫院一角，某灰黑發少年拿著淺清綰寒的入院通知書，看到家屬簽字一欄意味深長的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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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醒一醒，又到了與你初遇的那個季節。
“淺清綰寒！”
“有！”她傻傻的起立引起了全班的嬉笑。
“上課竟然睡覺，到教室外面罰站。”
“對不起，椎名老師，我知道了。”不得不說的是，這一覺她睡的真的很舒坦，她好像還夢到了赤司，還是帝光時候的事情，溫柔的對她笑著，她還不想醒。
“椎名老師，淺清同學一定是生病了才會在上課的時間睡著的。”
赤司會替她說話，好久沒有這樣了。
“呃，呃，是這樣嗎？”椎名老師的臉面有些掛不住。
“不過即使是得了重感冒也不應該在課堂上睡覺，懲罰還是等到淺清同學病好了再說，不如由我送淺清同學去醫務室，其他同學也能正常上課。”到哪裏他都是以王者風範做決策。
“好，那麽就交給你了，赤司同學。”
她記得，赤司平時的話就很少，並不是沈默寡言，只是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很珍貴，需要她反覆品嘗，才能明白其中含義。
她越來越看不清路了，頭重的要死，馬上要倒栽蔥之際，赤司出現在她面前，一頭撞進他的胸口，結結實實的，還來不及感受這天旋地轉，她只知道現在的她沒有靠她的腳在移動，這不是第一次被他抱起，口中呼著熱氣，緩緩的吹在他的臉上。
她果然在發燒，還沒到醫務室就又睡著了。
“39.8攝氏度，這個溫度太高了，還是盡快送醫院吧！”醫務老師把體溫計放回消毒盤裏，叮的一聲。
“是。”赤司看著熟睡的她，他把手輕輕的搭在她的額頭，撥開劉海，好燙，食指順著額頭的弧度滑至鼻尖，至始至終的她，還是老樣子，一味的故作堅強。
“曉天，祝你生日快樂！”
“謝謝你，雅暮。”
“要一口氣吹滅蠟燭啊！”
“我恨，為什麽要再次和你來到同一個世界，那時我無法超越優秀的你，現在你又奪走我喜歡的人，我恨你，我不可能和你共存在同一個世界。”
“唔！”她睜開眼睛，還能明顯察覺到眼角的淚，冰冰涼涼，還要過多久，她才能忘記她，忘記她傷害了她的事。
摸著輸液後留下的針眼，自己出了好多汗，衣服潮乎乎的。
“淺清小姐！”一個穿著護士服，有點制服誘惑味道的美女出現在她面前。
“恩？你是？”
“我是你的特別護理石田優，您有什麽吩咐，請盡管開口。”石田微笑著。
“特別護理？”她不解，她只記得自己被赤司抱去醫務室的路上就睡著了，怎麽會來到這種醫院，現在醫療設施的配備都這麽高端大氣上檔次嗎，還有美女護士，為什麽不給她派個美少年男護？
“哎！”她腦子一定是燒壞了。
“是，24小時陪護，無論您到哪裏，我都會陪著您的。”
“這，這的費用很貴吧！”
之後她聽到了天文數字。
“mo？”她的家境根本支付不起，她過度驚訝的態度嚇到了面如桃花的石田護士。
“我好多了，我想我可以出院了。”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淺清小姐。”
她沒理會石田優的叫聲，奪門而出。
“你要去哪裏？”走廊裏遇到了手捧玫瑰的赤司攔住了她。
“我要回家了。”這野紅的玫瑰，讓她想起那時的點點滴滴，曾經赤司給她的那張卡片她還夾在自己的日記裏。
“伯母那裏我已經去電話了。”赤司做事一向妥帖，他知道她一定不想讓母親擔心，就告訴綰寒媽媽她是參加學校組織的露營去了。
“這裏的醫藥費我承擔不起。”她一直沒有直視他，臉撇到一邊。
“這些你不需要考慮。”
“不，這終歸是我的事情。”赤司侵襲來的壓迫感使她加重呼吸,冰冷的要將她結，“嗯？”一個擁抱，還放在他胸前的玫瑰，現在垂在他身旁，花瓣飄飛，空氣中充滿了□□的味道，雖然只是一只手，但也能感覺到他過於沈重的力度。
“我說過，以後的事都聽我的。”一個簡單的陳述句貼在她耳邊。
這不對，你不是赤司，在她的記憶中那個溫柔的笑臉灰飛煙滅。
“可以告訴我嗎？”如果沒有這個擁抱的支撐，她現在一定被赤司無形的力量壓得坐在地上，她無力的把頭埋在他懷裏，還是這個味道，想忘都忘不了。
“什麽，你想知道什麽？”擁抱更緊了些。
“你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變成這樣？”輕輕地呼氣伴隨一個淺笑，下顎角點在她的頭上。
“我沒有改變，改變的是你，淺清。”堅硬的骨頭下滑至她的額頭，像是觸及了某個穴位，那樣舒服的痛。
“是？是我嗎？”變的是她嗎，不是的，不是這樣的。
“現在的你需要休息。”
她默默的聽著他的話。
他拽起她的手走回病房，這雙手她從不曾忘記，和他牽手走過的每一段短路，不需要再記憶中過多的著墨，都會星星點點的閃現，這一年多裏，多想還能再這樣牽手，可現在都不一樣了，好痛，已經被赤司擼順毛的她按照石田護士的指令躺在病床上，周圍都是好看的淡綠色，看了會讓她安心些。
“好的，我這就回去。”籃球隊打來的電話，通知要有他在場才能做出重要的決定。
簡單的交代後，赤司就離開了醫院，不可能在這裏傾註過多的時間，在洛山，他要繼續打開他的籃球天下，與奇跡小夥伴們的約定還要繼續。
看到了，她看的很清楚，他換了電話，光禿禿的什麽掛件也沒有，一切都是她的妄想，她好想知道，在她離開的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會讓赤司變得這樣，奇跡為什麽會四分五裂？球隊、家庭或者還會有什麽？
那些事情只有她還在意。
夜晚，在醫院的床上她根本睡不著，退燒後，也精神了多了，她不喜歡消毒水刺鼻的氣味，哪怕是一點點她也能聞到，石田護士坐在她身邊沈沈的睡著，少了石田的“監視”，現在可以偷偷出去放松下心情，病號服外面披上制服外套她就出去了。
這件醫院占地面積並不大，但該有的設施樣樣齊全，是有錢人住院的地方就是了，她漫無目的的走著，小小的地燈點亮樹林深處的一段小路，她踩著石板一格一格的跳著，不遠處躺著一個池塘，像是一塊大鏡子丟到那裏，跳的累了，她就坐在邊上的大石頭上。
“哇！這裏面有魚啊？”
她彎腰仔細的看著，在她腳下就有簇成一團的錦鯉，像一個彩球在那裏攢動，她仔細的看著，光線有限，很難分出個數。
旁邊放了一小盆魚食，她抓了一把。
“這麽晚了，餵魚，它們會睡不著的。”
突來的聲音嚇了她一跳，“啊！”她腳下一滑。
一只手快速的拉住她，把她拽回地平線，“你沒事吧？”
險些沒掉入水中，她手中的魚食灑了一地。
夜深，看不清他的臉，“我沒事，你嚇死我了！”她恢覆鎮定，撿起掉在地上的制服，“倒是你啊。”她透著月光看著他，恍恍惚惚能看清他灰黑色的頭發，劉海有些長，有些齊眉蓋眼的趨勢，細碎的發梢在他眼前晃動，他的眼睛就像這裏的水一樣晶瑩透徹，像是從月亮上走下來的男人（是來自月亮的你嗎？），她看出了神。
“小魚餵飽了，哪還有心思睡？”他看到她手上的洛山制服。
“是哦，我只顧著玩了，很抱歉。”那個人身上穿著和她一樣的病號服，“你也生病了？”開口後她就後悔了，捂住嘴，問別人生病了真的很不禮貌。
“呵呵，是啊。”少年點點頭，“病的很重呢。”他笑了笑，牙齒幹凈的要死。
“對不起。”她接二連三的說錯話，做錯事，還是換個話題的好，“這麽晚了，你也睡不著嗎？”
“是啊，終於擺脫護理員，偷偷出來透透氣。”
“誒！這麽巧，我也是。”她終於找到了共同的話題，可這也算是共同話題嗎？
“哈哈哈！”
他們開心的交談著，談得很來，清晨天快擦亮的時候他們才各自回各自的病房。
白天，她躺在病床上想起昨晚的那個少年，還心心念著他的病情，說是得了很重的病，請了好久的假，一直沒有上學，可惜了風華正茂的年齡，讓人心疼。
赤司今天沒有來，她在病房裏一片片的拔下玫瑰花的花瓣，撕碎，滿手鮮紅的汁液，滲到指甲縫裏。
夜晚，她又去了那個池塘，他果然在那裏，她默契的坐在他旁邊。
“你是被迫入院的？”少年聽到綰寒入院的經過發出疑問。
“恩，是啊，是被他強制性留在這裏的。”
“呵呵，聽起來是你喜歡的人啊。”
“啊？”能聽得出來嗎，“呵呵。”她這算是默認吧。
“能被喜歡的人關心照顧真的很羨慕你呢。”
“怎麽這麽說？你也有喜歡的人。”
“恩，喜歡，很喜歡的人。”他看著她，空洞的眼神讓人感覺不踏實。
她住了三天就出院了，三天裏他們聊了很多，她沒有問他的名字，她想，他們都沒有必要知道對方的名字，他病入膏肓，也許再也不會見面了。
“淺清小姐，這個是給你的。”石田護士抱著一個魚缸，裏面兩條錦鯉傻傻的吐著泡泡。
“這個是？”
“有個人叫我交給你的，他還說，白天你就可以隨意的餵食了。”
“哦，呵呵，我知道了。”
她接過魚缸，裏面的小魚，還是小小的幼體，一只紅滿鰭背，另一只純黃、金色，怡然不動，好像是某人的眼睛。
醫院一角，某灰黑發少年拿著淺清綰寒的入院通知書，看到家屬簽字一欄意味深長的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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