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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的後背現在好疼呀。”

羅懷遠不由委屈的撇了撇嘴,最不喜歡看到媳婦關心其他男人了,就算是他的親下屬也一樣。

好吧,袁珍珠張了張嘴,沒有說話,正好她也準備趕著去將找到水源的好消息告訴大家呢。

“哎呀,我們忘記已經找到水源的事情,告訴玄風他們了。”

半路上,袁珍珠突然間想起這件事來。

“呵,我養他們可不是白養的,水源近在咫尺,都發現不了,那腦袋幹脆別要了。”

媳婦的小腦袋瓜子裏怎麽裝著那麽多亂七八糟的事,好心塞呀!

“好吧。”

既然人家主子都這麽說了,她這個主子夫人還能說啥呢?袁珍珠很識相的閉嘴。

“呼……”

羅懷遠深深吐出口濁氣,“你要是實在不放心的話,那我們回去之後再派人過來吧。”反正找到水源,總是要大規模派人過來挑水澆地的,遲早的事。

“嗯。”

袁珍珠聞言,讚同的點了點頭,“哎,對了,你後背的傷還好吧。”說著,便將探究的目光落到羅懷遠的身上。

“很不好!”

羅懷遠皺了皺鼻子,最關鍵的是,他都已經明確表示好多回了,可媳婦好像是才剛剛註意到他受傷的樣子。

袁珍珠:“……”說話的底氣這麽足,哪裏像受傷很不好的樣子?

“如今是災年,只好委屈你忍忍了,待會兒下山的時候,我幫你采些草藥回去敷一敷,很快就會好的。”

“嗯,那多謝娘子了。”

羅懷遠一臉感動的點了點頭,殊不知自家媳婦只是客氣客氣。

袁珍珠:算了反正采草藥也只是順道的事兒。

然而,本來就是大旱的天氣,哪裏有新鮮的草藥啊,袁珍珠無奈,只能嘗試著挖了幾棵深埋在土裏的草根,這些草並沒有什麽專門的名字,只不過平常用來活血化愈效果比較好。

回到徐陽城的時候,天色尚早,袁珍珠便打算直接叫人帶了家夥上山取水,誰知走到城門口的時候,竟然瞧見了梁寒初,以及他身後裝飾豪華的馬車。

羅懷遠瞇了瞇眼,這小子陰魂不散呀……

“小羅將軍,許久未見啊!”

卻在此時,忽然聽見一道尖利的聲音,好像是人刻意捏住了嗓子發出的聲音。

“您是,白……”羅懷遠眉心一緊,頓時正色起來。

“羅將軍莫緊張,我就是隨便陪主子過來瞧瞧,您不必擔心。”

說著,伸手拉開了馬車的車簾,接著從馬車裏伸出一雙蔥白玉指,順著指尖往後,能夠看到雪白的皓腕掩藏在火紅的衣袖中。

驚艷,奪目,一出場就吸人眼球。

梁青媛一身火紅色的騎裝,頭發被簡單的紮成馬尾,以玉冠縛住,兩條修長的腿掩在前後左右四開差的裙子裏,被紅色錦緞的褲子緊緊包裹。

怎一個帥氣了得?

連袁珍珠都被驚艷到了。

“羅將軍,好久不見,青媛甚是想念呀!”

梁青媛大大方方的走到羅懷遠跟前,挑了挑眉,英姿颯爽。

“嗯!”

羅懷遠卻只是不鹹不淡的回應了一句。

梁青媛:“……”心裏的小宇宙要爆發,有木有?

她可是公主哎,先前羅懷遠不知道她的身份也就罷了,可如今他有白公公親自相陪,這身份那不是明擺著嗎?可就算是這樣,他竟然也敢不理睬自己,梁青媛要氣死了,心裏一個勁兒的咒罵羅懷遠,不解風情!

“小姑娘今天這身打扮比上次可漂亮多了呢。”

袁珍珠看著對方眼中緊緊壓抑的怒火不由失笑。

“是嗎?可惜啊,再怎麽漂亮遇上個不解風情的人,也不過是對牛彈琴罷了。”而且還是頭眼高於頂的蠢牛!

梁青媛終於忍不住刺了一句。

袁珍珠接著再笑,“這樣的話,那小姑娘可要擦亮眼睛,找一個解風情的人哦?”

“……哼!”

梁青媛皺了皺鼻子,徑直離去。

梁青媛一走,白公公自然也不會多呆,只陰陽怪氣的拍了拍羅懷遠的肩膀,“小羅將軍,你可不能做負心人呀!”

說話間還不懷好意的掃向袁珍珠。

“當然,我對我家夫人的心,蒼天可鑒,這輩子有她相伴足矣,絕對不會負心的。”

羅懷遠卻好似沒聽懂白公公話裏的意思一般,勾唇笑道。

前方梁青媛聞言,立刻氣得跺腳,“老白,你還不過來,等著我過去背你呀!”

白公公只好訕訕的笑了笑,遞出個自求多福的眼神,快速追上梁青媛的腳步。

“你艷福不淺呀!”

人一走,袁珍珠忍不住調笑。

“哈……娘子,我哪敢呀。”

羅懷遠立刻撫臉大呼冤枉。

“你最好不敢,不然我就半夜起來磨刀,把你給閹了,再扔到池塘裏去餵魚,桀桀。”

袁珍珠壞笑著,勾了勾唇。

其實自打梁青媛走過來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對羅懷遠的心思另有原因,否則,她要針對的人就不是羅懷遠,而是她袁珍珠了,就像曾經的賈鑫兒和小蓮一樣,都巴不得對她除之而後快。

“我保證絕對沒有那一天。”

羅懷遠立刻豎三指發誓。

“好了好了,別發誓了,趕緊回去處理一下傷口吧。”

袁珍珠沒好氣的掃了掃羅懷遠身上那件不合體的外衣,緊緊的貼在身上,明顯小一圈。

分離 334 對別人不解風情才是真情

“哎呦,就是啊,我都快疼死了。”

一提起這茬,羅懷遠立刻面色痛苦的佝僂下腰。

袁珍珠立刻翻了個白眼兒往城裏走去,沒想到梁青媛竟然也主動選在他們暫居的客棧休息。

“羅夫人,你好呀,以後咱們就是鄰居了。”

梁青媛沖著袁珍珠招招手,臉上洋溢著充滿青春和活力的笑意。

年輕真好!

“嗯,好。”

袁珍珠跟著笑笑。羅懷遠就跟在自家媳婦身後,見袁珍珠跟梁青媛打招呼,想都沒想,直接就拉住自家媳婦的手往裏走去。

徹底被無視的梁青媛:“……”

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沒風度的男人?

她心中瘋狂的吐槽,但卻不理解,其實羅懷遠這種行為並不是沒風度,反而是對自己愛得人更有風度!

忠於愛情不就是只對一個人動心,只對一個人特殊,只對一個人好嗎?否則,若是對誰都好,那就是中央空調了。

“你幹嘛對人那麽無禮。”

袁珍珠明知故問,心裏卻感覺暖洋洋的。

“娘子,你可千萬別說,你猜不出她的身份。”

羅懷遠的臉色不出意外的沈了下來,“你要是真讓我對她有禮,可不要後悔哦?”

“呃……”

這下袁珍珠被堵的徹底沒話說了,“咳,那啥,我幫你擦藥吧。”

袁珍珠立刻恢覆一本正經。

羅懷遠頓時笑了起來,才不等袁珍珠吩咐,就乖乖的脫光了上衣趴在床上,還半遮半掩地蓋上了被子。

袁珍珠頓時更加無奈的搖了搖頭,從附近的醫館找了個研磨藥材的研缽過來,將采來的幹草根一一放進去磨碎,隨後又燒了開水。

將一切準備好之後,袁珍珠這才端著水和藥碗走過去,掀開被子。

只這一掀開的瞬間,便不由驚呼了一聲。

而此時,羅懷遠已經保持著趴著的姿勢睡著了,聽到袁珍珠沒壓制住的驚呼聲,只是習慣性的拍了拍床的另一邊。

男人整個後背幾乎沒有一塊完整的好皮,都是擦傷,暗紫色的血塊幾乎已經完全凝固住,好在傷的不深,並沒有出膿。

袁珍珠耐著性子坐下來,用熱水燙了幹凈的手帕,輕輕粘去羅懷遠背上混雜的泥土。

期間不小心碰到正在出血的傷口不由心驚膽戰,反觀這男人卻連動都沒動,只是不適的撇了撇嘴。

或許,這樣的傷口在羅懷遠看來,也就是被螞蟻咬了一下的程度吧,可是在普通人看來,就有些驚心動魄了。

袁珍珠給他擦完身子,又撒上磨碎的藥粉,這才長出了口氣,不知不覺額頭上已經布滿了汗珠,心中卻不由愧疚,暗罵自己心大,明明這男人主動說過好幾次痛,可是她都沒有當真。

雖然嚴格來說也不能全算成是她的錯,畢竟,羅懷遠那一臉刻意偽裝的欠扁樣子,任誰也想不到他傷口這麽大呀。

“唔……搞完了?”

羅懷遠迷迷糊糊中,感覺落在身上的小手停了下來,不由睜開眼打了個哈欠,“娘子的手藝就是不錯,為夫現在感覺好舒服呀,快要攀上雲霄了。”

“邊去!”

袁珍珠立刻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快速的將手邊的東西收拾利索端出門去。

早些時候,羅懷遠便將找到水源的事情跟隨身的侍衛說了一下,是以,下午的時候,整個徐陽城已經挑出了五十名最為年輕健壯的小夥子上山去背水了。

大家夥激動不已,嘴唇幹裂也掩飾不住內心的歡喜。

很快便朝著深山老林裏走去,一路順著袁珍珠她們做的記號,很快便和玄風他們相遇了,同時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從玄風幾人身上傳出來。

“大家夥是要去擔水吧,就在那山澗裏面呢。”

玄風好意的跟人指出方向,卻發現來人的眼神更加古怪。

“哦,對了,我家將軍今兒上山尋找水源,順道打了一頭野豬,給大家塞塞牙縫。”

玄風雖然年紀小,但一向心思最為通透,幾乎是瞬間就明白了,大家所擔憂的緣由。

“啊,野豬?”

“真的嗎?”

“好久沒吃過肉了呀。”

……

擔水的五六十個小年輕面面相對,均從對方眼中看出了濃濃的欣喜,“羅將軍真是我們徐陽的福星呀!有他相助,我們定然可以早日渡過難關的。”

一旁跟來挑水的靳三哥忍不住懟道:“不就是頭野豬嗎?有什麽稀奇的,我們家珍珠還找到了水源呢。”

羅懷遠跟大家說起水源之事時,講的就是袁珍珠找到了水源,本來嘛,也的確是這樣,畢竟是袁珍珠率先發現一只蜻蜓,並且尾隨著它才找到水源的。

羅懷遠這麽說很準確!

“切,娘們兒唧唧的,再厲害能有老爺們厲害?若是沒有羅將軍陪著,她別是連山都上不來哩。”

一個楞頭青不由出聲,十七八歲的年紀,最是喜歡搞個人崇拜的時候,尤其崇拜那些大英雄。

“嘖,你們曉得啥呀,我家珍珠那可是好幾家店面的大老板,你們難道以為他跟尋常的女人一樣嗎?人家可是靠腦子吃飯的。”

靳三哥則是完全站在袁珍珠這一邊。

“就算是又怎麽樣,總歸是羅將軍陪他上山,她才能發現水源的吧。”

說得好像沒有羅懷遠,袁珍珠就不會找到水源似的。

“哎哎哎,哥幾個別吵,我家將軍和夫人那都是大好人,都是咱徐陽的福星,再說了,人家兩口子,還分什麽彼此呀。”

一年紀較長的漢子見狀,不由立刻上前拉架。

靳三哥憤憤的皺了皺鼻子,立刻感覺自己好蠢了,竟然跟這麽無聊的人爭論這些長短。

“這位大哥說得對,咱家將軍和夫人那是夫妻同心,不分彼此的,將軍厲害,夫人聰慧,這麽一結合,咱徐陽只會越來越好的。”

玄風見狀不由失笑,讚同的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和碩公主也派了人上山幫忙,原本是打算幫忙幹活,順便獲取災民好感的,卻沒想到不經意間探聽到了這麽多的消息。

嗯,別人對於夫妻兩個的揣測要是利用起來想來也很不錯喲!

分離 335 倨傲小公主

和碩公主隨身攜帶的小廝立刻高興的眼睛咕嚕轉,只擔了兩趟水,便迫不及待的往回溜了,這麽重要的事情,他迫不及待的要回去求賞。

然而,剛說了不到兩句,就被梁青媛毫不客氣的轟了出來,“註意你的身份,不該管的事最好閉嘴!”

在宮裏,這種不擇手段往上爬的人多了去了,又有幾個能成事兒的?只不過是探聽了些許風聲,也敢來她的耳邊指手畫腳?

真是可笑!

梁寒初那種妻管嚴,見了老婆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的男人,能因為這點流言蜚語,就跟自家老婆翻臉嗎?

梁青媛還怕他會不遺餘力的為自家老婆說好話,然後兩人的感情越來越好呢。

晚上的時候,經過大家夥的齊心協力,終於將一整頭野豬搬下山來,與此同時,大家夥也從山上擔了許多淡水來,幾天之內的吃喝都夠了。

羅懷遠休息了一下午之後,就攜著媳婦出來主持大局了,在災年裏,能夠得到一頭野豬,的確值得慶祝。

煮飯燒菜神馬的絕對是袁珍珠的老本行,她就是只用清水煮肉,也比別人做的好吃。

一整頭五六百斤重的野豬按照不同的部位被分成了好幾塊,骨架也被剔除出來,念在城裏人口眾多,袁珍珠特意又命人架起了幾口大鍋煮肉。

選取豬肥瘦相間的五花肉,用刀切成薄厚均勻的肉片,用鹽腌好再整齊的碼在鋪著綠葉的鍋底,上層撒上蔥絲,枸杞,幹桂圓,再加上粉皮,土豆,丸子等一大堆的輔料,再澆上用豬骨加熬制的高湯,小火慢燉,很快便有香味傳了出來。

靳三哥滿臉肉疼的在背後戳了戳袁珍珠的胳膊,“阿遠媳婦,照你這個煮法,就是再大的一頭豬,也要被吃光的。”

說做菜就做菜,說燉肉就燉肉,一點兒都不摻假,可是吃完了以後怎麽辦呢?

“不礙事的,大家夥很久沒沾肉腥了,嘗嘗也好呀。”

袁珍珠還沒說話,羅懷遠已經開始護妻了。

“是啊,這些肉看起來煮得很多,其實分到大家嘴裏,也不過就是每人兩三片肉的樣子,三哥,不要小氣嘛,咱們以後還會弄到更多的肉呢。”

袁珍珠也跟著附和,靳三哥這下是徹底沒話說了,只好由著他們去,心裏卻在盤算著,若是羅懷遠,下次去狩獵,自己一定要跟他一起去幫忙。

夜色深重,月亮已經高高掛起,但是因為煮肉而產生的火光依舊照耀著每一位相親的臉,大家夥瞅著中心那幾口大鍋,一個勁兒的吞咽著唾沫,偶爾投向羅懷遠和袁珍珠的目光也充滿了尊敬。

總的來說,大多數人的內心都是善良的,並不會因為出生的貴賤就戴著有色眼睛去看人,尤其是原珍珠為人親和,更添了幾分好感。

“可以吃了。”

袁珍珠看著大家夥期待的目光,不由又囑咐人,添了幾把柴,將火燒得旺一點,也好讓肉能夠熟的快一點。

特殊時期,就沒有必要講究那麽多了,能吃到嘴裏才是最重要的,味道神馬的,餓了那麽久,就是生吃,估計也會覺得美味吧。

“哇……”

全場立刻一片熙熙攘攘的聲音,無論男女老幼,均端著碗,整整齊齊的排在大鍋的後面,一個個撐長了脖子往鍋裏瞧,根本挪不開眼。

袁珍珠手持大勺,有條不紊的給大家夥分肉,先是每人兩片肉一碗湯,待有剩餘的時候,又給各家各戶分去了一碗。

大家夥感動的眼淚汪汪,只是就蘸著一碗湯也能吃下三五個幹巴窩窩頭。

那叫一個香呀,好像條件最好的時候也沒吃過這麽香的味道。

“知道我家珍珠做飯好吃,但是大家夥也要慢慢吃哦,千萬別噎著了。”

靳三哥不遺餘力的給袁珍珠拉好感,“跟著我家珍珠,以後好日子多著呢,大家夥吃了這一頓,以後可更要齊心協力呀!”

正在吃飯的鄉親們均一臉感動的看著袁珍珠,嘴巴裏塞的滿滿的不能說話,但他們那熱烈的眼神好似已經說明了一切。

“呼……累了一天可算休息好了。”

梁青媛休息了整整一天,這才循著聲音下樓,一眼就瞧見了圍在大鍋旁邊的鄉親們,挑挑眉道:“呦,羅夫人這是煮了啥啊,這麽香?不知道有沒有我的份呢?”

袁珍珠尷尬的掃了一眼空蕩蕩的幾個大鍋,很誠實的道:“……抱歉,你過來晚了,肉已經分完了。”

梁青媛的臉色立刻變得古怪起來,“……”

她可是公主!

“咱們明早還要煮肉粥的,到時候姑娘可以早點過來品嘗。”

梁青媛穿的是女裝,想來沒有刻意隱瞞自己女兒身份的意思,袁珍珠便直接稱呼她為姑娘。

明早……

梁青媛喉頭又是一噎。

OK,本公主又被你噎的無話可說了。

“那我今晚吃什麽?”

梁青媛臉色青黑。

“呵,難道姑娘這麽大個人了都不會照顧自己的嗎?飯點兒到了,居然問別人吃什麽?難道你還等著別人親自給你餵進嘴裏不成?”

袁珍珠不跟小孩子一般見識,羅懷遠卻忍不住了,自家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媳婦可不是用來被人頤指氣使的,就是皇家公主也不行。

“你,姓羅的,你會不會說人話!”

梁青媛的臉色又黑了兩個度,“不怕死你就再說一句?”

“哼,我就是再說一百句也是這話!”羅懷遠誓死不投降。

袁珍珠無奈地撫了撫額,“姑娘若是等不及明早的話,就自己想辦法吧。”絕對不能慣人開小竈的習慣。

要開自己開,反正她袁珍珠絕對不會偏心給人開小竈。

“小姑娘,若是你不嫌棄的話,就喝了我老婆子的這碗湯吧,好歹也能墊墊肚子。”

卻在此時,之前跟袁珍珠打招呼的老婆婆心善的站了出來,手中顫顫巍巍的端著一碗熱湯,“你放心,這湯是幹凈的,我還沒有喝過。”

梁青媛當即後退了兩步,一時之間氣也不是,笑也不是,臉色更加古怪。

分離 336 無神論?那麽穿越是咋回事?

開玩笑,她堂堂的一個皇家公主,怎麽可能去搶一個難民的飯碗呢?

“算了吧,婆婆,你這點湯還不夠塞牙縫兒的呢,你自己留著喝吧,實在不行端回家給孫子喝也行的。”

梁青媛一臉正經的搖了搖頭,“大半夜的,領了湯不趕緊回家,在這逗留什麽呀!”

說話間帶著些許的不耐煩,但那字裏行間透出的關心和善意人人都能感覺到。

袁珍珠開始後悔自己對她是不是要求太嚴了點,畢竟對方滿打滿算也就是個十幾歲的小破孩兒。

“嘁,還將軍夫人呢,小氣巴拉的,做點兒飯都不夠人家塞牙縫的。”

許是感受到袁珍珠遺憾的目光,梁青媛不由得搖了搖頭,一臉傲嬌的小表情。

袁珍珠則只是看著她笑,笑得意味深長,這公主雖說確實刁蠻了一些,可心思到底還是好的。

“哎呀,真是煩躁,走了走了,老白,過來我們燒土豆。”

梁青媛被袁珍珠瞧得渾身不自在,幹脆直接招呼下人離開。

袁珍珠瞧著,不由噗嗤笑出了聲。

“你這位追求者性格不錯呦!”

忍不住拍了拍羅懷遠的肩膀打趣。

羅懷遠立刻滿頭黑線,“娘子,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麽嗎?”本將軍發威的時候可是很兇猛的!

翌日,袁珍珠特意在院子裏簡單的圍了一個護欄,將五只小豬放進去,暫作收養,還特意派了兩個下屬全天照看,就怕有些不開眼的災民餓極了,會偷偷吃掉它們。

這五只小豬可是難得的小野豬,若是馴化了用作配種,再生出的小豬可值錢著呢,單說肉質就比普通家養的豬要香上好幾倍。

更何況,眼下的災情已經逐漸被控制住,並沒有到達山窮水盡的地步。

又過了兩日,晚間的時候,客棧裏突然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低眉順眼,點頭哈腰的恭請羅懷遠和袁珍珠到太守府一聚。

“去太守府,你確定?”

袁珍珠勾唇,從牙間擠出一抹譏笑。

自打徐陽爆發旱災以來,這位人民好公仆,不但沒有與大家同舟共濟,反而直接收拾細軟逃命去了。

就是他們剛來那一天,也不曾親自回來接風,眼下情況好轉,反而朝他們遞出了橄欖枝,這要說全是好意,誰能信?

“珍珠,你不想去咱們就別去了,反正他們很快就要送菜了,見不見沒多大區別。”

羅懷遠滿不在乎的說。

一旁聽了這話的兩個家丁立刻滿臉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要遭啊!

“羅將軍息怒呀,咱家太守請您過去,可全是為了這賑災的事兒啊。”

兩個家丁不由哭訴,“他老人家特地驅車千裏,就是為了請逍遙先生出山,擺陣求雨的呀!”

這下輪到袁珍珠滿臉錯愕了,見過犯了錯找借口的,沒見過找借口找的這麽不要臉的。

以她的九年義務外加七年高等教育學到的知識來講,求雨神馬的都是變相的詐騙,更有甚者,拿活人祭天,想想就覺得無語。

不過袁珍珠只不屑地搖頭搖了一半,就頓住了,怎麽回事?大家那全都凝眉陷入沈思的表情是在搞什麽?不會真的相信求雨這件事兒吧。

“娘子,那個逍遙先生據說是得道的高僧,常年隱居世外,除非遇到世人遭受無法解決的磨難,否則絕對不會輕易出山的。”

羅懷遠低頭附在自家媳婦耳邊稍稍解釋了一下,字裏行間透露著一種他老人家出山一趟不容易的意思。

“這麽說,有必要去瞧瞧?”

袁珍珠抿了抿唇,她也不是那種古板不可教化的人,而且細想之下,連穿越這件事都發生在她身上了,那麽還有啥不能接受的呢?

眼下雖說找到了水源,但人們一趟一趟往山下背水也是累得很,要治標還是得來場雨才好。

“必要必要!”

兩個家丁一聽,立刻點頭附和,他們是家生子,與王太守一家可以說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的關系。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便決定去瞧瞧,看這人到底是真有能耐,還是徒有虛名。

二人到的時候,就見王太守已經攜著家眷在門外等候了,大大小小的老婆們站了一大排。

“將軍夫人,這是內人,對廚藝也是非常感興趣,待會兒你們可以好好聊聊。”

王太守挺著大肚喃笑得一臉猥瑣,活像懷孕七八個月的孕婦。

“不必,我家夫人可沒心情跟一群只知吃喝玩樂的婦人虛於委蛇,她跟著我就行,賑災的事兒她說了算。”

羅懷遠冷著臉,回瞪過去。

王太守立刻怔了怔,“哎,好好,早就聽說羅夫人是巾幗英雄,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才怪,一個女人家穿的這麽簡陋,出門連個妝都不化,香料也不用,跟男人婆有什麽區別?

就算長得漂亮點,那能當飯吃,還是能睡起來舒服點?

“逍遙先生在哪?帶我去見他!”

羅懷遠被他這拍馬屁的話說的一陣無語,幹脆利落的表明來意。

王太守立刻滿臉諂媚的帶著他們去後院的竹林見客。

太守府裏也是荒涼的很,不過不知怎的,那片竹林倒是長勢還好,就只是葉片有些略微發黃而已。

“這竹子是我去年從東華島上托人帶回來的,花了整整五千兩銀子呢,夫人若是喜歡,不如挖兩株回去種。”

王太守見袁珍珠的眼神一直落在綠竹上,不由開口,心中卻鄙視的不得了。

“好啊,原來當太守這麽賺錢呢,阿遠你不如跟皇上請辭,也找個地方當太守得了。”

袁珍珠吐吐舌頭,表示實在不懂這些有錢人的生活。

羅懷遠聞言嘴角立刻噙上一抹冷笑,皮笑肉不笑道:“為夫可沒有王太守那麽厲害的手段,搜刮民脂民膏,來修建自家的後花園。”

王太守頓時啞然,兩條腿猛的抖了抖。

“將軍誤會了,這竹子其實是上一任太守留下來的,哈哈,小民就是想借花獻佛,博夫人一笑罷了。”

王太守趕忙內牛滿面的解釋,心在滴血呀……

“看來倒是本將軍誤會王太少了?”

分離 337 烏雲在顫抖

羅懷遠不由嗤笑了聲,繼續往前走,邁入竹林,恍然間便聽到一道清冽的琴聲,悠遠綿長,處處透著一股冷靜自持。

一曲彈罷,逍遙先生站起身來,衣袖一甩,透露出幾分瀟灑。

雙方互相見禮之後,羅懷遠單刀直入,問起了這次的旱災,逍遙先生也是早有準備的人,當下便說出了需要準備的東西,並且擇定了良辰吉時。

沒錯,求雨也是要看時辰的。

袁珍珠不太懂這些神啊仙的,便乖乖的坐在一旁聽他們說話。

羅懷遠和逍遙先生商議好求雨的各項細節後,便準備告辭。臨走前,逍遙先生再次彬彬有禮的與夫妻二人道別,並且親自送到了竹林之外。

“將軍夫婦二人誠心誠意,天神在上一定會感念你們的真心,降下甘露的。”

逍遙先生勸道,微微頜首,袁珍珠挑了挑眉,不知怎的總感覺這老頭看她的時候別有深意。

夫妻二人回到客棧之後,便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鄉親們,處於災年,能有一個這樣的好消息,對於大家來說絕對是心理上最大的安慰。

鄉親們聽說之後,果然面露喜色,神采奕奕。

幾天之後,求雨之事順利拉開了帷幕,逍遙先生站在高高的神壇之上祭祀上天,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濃重的香燭味道。

鄉親們手持銅盆,滿懷期待的註視著聖壇之上的人。袁珍珠不由擡頭看天,確定現在依舊是朗朗晴空,天空中沒有一絲流雲。

能行嗎?

袁珍珠忍不住開始懷疑。穿越之前也看過不少關於祭祀的故事,不過大多數都是坊間雜談,真論起頭來,還不如著名歌手兼雨神蕭敬騰呢。

他可是走哪哪下雨的主兒,尤其是唱歌的時候,只要一開嗓,天空就下雨,老天爺都被感動的嘩嘩大哭。

“有沒有感覺天色好像黑了點?”

“有種陰下來的感覺。”

“風吹到臉上,也不覺得那麽燙了。”

“哎呦,還真是……”

“……快看,那裏竟然飄來了一朵黑雲。”

“我沒看錯吧,快掐我一把!”

“……”

卻在此時方才安安靜靜的人群突然躁動起來,將袁珍珠正神游天外的思想瞬間拉回,她也擡頭看了看,果然看見一朵蘑菇色的黑雲朝著他們這個方向飄了過來,不太大,但卻代表著希望。

還真管用啊!

袁珍珠不由驚愕的瞪大了眼睛,挑眉看向站在神臺上的逍遙先生,此刻,他正盤膝坐在墊子上,閉著眼睛,看似是在祈禱,額角滾下一滴汗珠,臉色也變得蒼白,好像為了求雨耗費了太多的精力而顯得有些虛弱。

“雨啊,馬上就要來了。”

眾人面上難掩激動之情,袁珍珠擡臉看天,果然感覺有一點濕潤落到了臉上。

看不出,這老頭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從別的地方把雲給招過來,早知這樣的話,他們直接找上門去請人就好了,哪還需要費這麽大的功夫尋找水源?

“噗……”

卻在此時位於神壇上的逍遙先生面色蒼白的捂住了胸口,嘴裏似有什麽東西往外闖,但卻被他很好的壓了回去。

“啊?老神仙沒事吧!”

人群中突然一片唏噓,與此同時人們發現,那朵叫人充滿期待的黑雲竟然要跑了。

是真得跑啊!

原本正正的落在眾人頭上,偏偏在逍遙先生面色蒼白之際,又朝著飄來的方向往回飄了。

“哇,不要走啊,降雨降雨!”

“老天爺開開眼哇!”

“再不下雨,大家就要旱死了。”

“……”

人群頓時一片騷亂,原本滿懷期待的眼神瞬間暗沈下去,那雲飄得雖然不快,但卻實實在在離他們遠去,叫人無比恐慌。

袁珍珠皺了皺眉,期待的目光看向神壇中的老先生,卻發現對方只是艱難的捂著胸口,無奈的搖了搖頭,眼神裏透出一種濃濃的落寞之感。

不行,好不容易看到了希望,若是再叫大家失望,那這災年恐怕就真過不去了,沒有什麽比親眼看著希望的曙光熄滅更讓人心灰意冷的。

“大家不要亂,相信我,一定會有辦法的。”

羅懷遠疾步的沖上神壇,高聲喝道,然而生死大事擺在眼前時,根本沒有人會在意曾經感受到的威嚴。

可以說這會兒,別說是羅懷遠,就是大梁皇帝梁寒夜親自站在大家面前,大家都不會鳥他。

廢話,都要死了,誰還管什麽尊卑呢?

袁珍珠心裏亦是急切,挖空了心思尋找解決的辦法,突然靈機一動想起神話故事裏以尖銳之音震落雨水的故事,當下不管管用不管用,便說給了羅懷遠聽。

“好!”

羅懷遠對自家媳婦的話一向認同,當即敲起神壇上的大鼓,這個神壇原本就是建在菜市口的,旁邊東南西北四個方向都有大鼓。

一道低沈有力的鼓聲帶著恢弘的氣勢震天響起,人潮因為這巨大的響聲驀然安靜下來。

“大家聽我說,傳說中有人曾以巨大的聲響震落雨水,潤澤大地,不如我們也試試吧。”

來不及多解釋,袁珍珠幹脆拿出事先準備接水的兩個銅盆,兩相撞擊,碰碰碰響起酸牙的金屬碰撞聲。

但是這一刻誰都不覺得難受。

“真的嗎?”

當然也有人懷疑,但也有一部分人懷著期待嘗試。

靳三哥一向對袁珍珠的話信任有加,聞言,當即帶頭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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