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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要久。

日久生情,不是沒有道理!

羅懷遠重重地嘆了口氣,“珍珠,對不起,是我不好,我沒能陪在你和孩子身邊,才讓你們受了這麽大的委屈。”

不由分說的,他將她圈進懷裏,“我給不了你任何海誓山盟,但我可以明確的告訴你,我羅懷遠這輩子只有你!”

給不了天長地久的海誓山盟,是因為他征戰沙場,隨時都將腦袋提在褲腰上,朝不保夕。

這輩子只有你,是因為已經認定了便是一輩子,少一分鐘少一秒都不叫一輩子。

“跟我回金陵吧,讓我來照顧你和孩子!”

他圈著她,仔細嗅著她身上幹凈清爽的味道,就像明亮的朝陽,暖融融的鉆進心坎裏。

袁珍珠皺了皺眉,“好!”

“你同意了?”

羅懷遠不可思議的松開手,睜大了黑曜石般的眸子與她對視,滿心滿眼都是說不出的狂喜。

“嗯,咱家的生意已經做到壩州了,想來照這個勢頭走下去,明年冬天一定能夠做到金陵去的,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可以在一起啦。”

袁珍珠睜著大大的眼睛,無辜的看著他,是妥協,同樣更是拒絕!

羅懷遠的心裏漏掉了一拍,半晌方才緩下神來,道:“好,聽你的!”

“嗯!”

袁珍珠抿唇微笑,心裏重重松了口氣,說實話,她到現在為止,不知道應該怎麽面對眼前這個可以稱為為她老公男人。

“那就早點兒歇著吧,有啥事咱們明天再說,對了,你這次回來,應該不著急走吧。”

還有閑情逸致教小家夥練字,想來今天晚上不會走。

分離 267 強行帶在身邊

想了想,袁珍珠轉身打開櫃子,拿出一床鋪蓋,正是幾個月前,羅懷遠打地鋪所用的那一套。

羅懷遠挑眉,心中驀然溢出一抹苦澀。

他不知道袁珍珠心中的真實想法,只當她仍舊拒絕自己的靠近。

“娘子,我想跟你們一起睡,我們是一家人呢,曉曉都能跟你一塊睡,我為什麽不可以?”

羅懷遠神色哀傷的試探,隱藏在袖子中的手緊緊攥成了拳頭,真想,就這麽把她們娘倆打包帶在身邊。

袁珍珠正在鋪地鋪的身子猛的僵了僵,心口溢出一抹煩躁,眼下的情況,她根本沒有準備好,心裏一團亂麻,如何能夠毫無芥蒂的接受他?

“嗯,趕緊洗洗睡吧,對了那個女人還想見你呢,你明天去縣裏,看看吧。”

袁珍珠答非所問,麻溜的鋪好地鋪,逃也似的鉆進帳子裏,厚重的粗布帳子一拉,將二人隔開,直到看不見那人的身影,心中才漸漸松了口氣。

“娘子,就這麽想讓我去見別的女人?”

良久,就在帳子外安靜的沒有一絲一毫的聲音,袁珍珠不由想到羅懷遠已經離開的時候,帳簾被驀然打開!

男人高大的身影欺身而進,爬到床上,平時看起來很大的雙人床立刻感覺有些逼仄。

“……沒,沒有!”

看著近在咫尺的放大的俊臉,袁珍珠下意識的撒謊,言不由衷,“她是你救命恩人的妹妹,又陪你在戰場上待了那麽多年,你的確應該去看看她才是。”

“娘子!”

羅懷遠皺了皺眉,打斷她的話,“她在青州不是為了陪我!”固執的解釋!

“只是因為她無處可去,又擔心回到家裏會繼續受人迫害,所以才留在青州的。”

“我和她沒有任何直接的關系,若是硬要說有,她也只是我救命恩人的妹妹,最多只是一副嫁妝外加一個可靠娘家的面子!”

可現在,那個蠢女人撕破了臉,親手毀了這張面子。

一想到這些,羅懷遠心中就隱隱作痛,都是因為他,才叫他心愛的女人受到了這麽大的委屈。

他……真的很想把她永遠綁在身邊。

袁珍珠看著對面真摯到有些急切的臉色,不由怔楞片刻,張了張嘴,重重地點了點頭,“嗯!”

袁珍珠這不輕不重的嗯,叫羅懷遠心裏更沒底了。

他根本不知道他們之間存在什麽樣的問題,他們是夫妻呀!

“不早了,去休息吧!”

袁珍珠皺了皺鼻子,有些心虛。她也知道自己現在這麽做不對,明明心裏已經接受了人家,可就是不敢!不敢這麽光明正大的跟他在一起。

好像面對一筆本不該屬於自己的財富,既想痛痛快快的要,但是又心虛的不行。

“呼……娘子,你真是狠心!”

羅懷遠不由勾了勾唇,頗感無奈,轉身準備離去,但卻在出戰前的那一刻,冷不防的回眸,大袖一揮,一股泛著清香的味道竄入口鼻。

味道並不是很重,但袁珍珠只是輕輕一聞,就感覺腦子裏更脹了。

“你,要幹啥?”

任她咋也沒想到,自個有一天會栽到這個男人手裏,還栽的這麽心甘情願,半點防備都沒有。

一句話過後,昏昏沈沈的倒了下去,意識不清之際,就只感覺自個落入了一個堅實的懷抱。

幹,你特麽要是敢對老娘做啥?等老娘醒了絕對饒不了你!

中招之後,袁珍珠就只有這麽一個想法,努力的瞪大眼睛,但卻堅持不過幾秒,便緊緊的閉上了雙眸。

“呼,對不起,珍珠,只能用這種方式將你帶在身邊,對不起,金陵那邊也有很多好的鋪子,到時候我們就租下來給你做生意,我知道你一定會開心的!”

羅懷遠滿意地扯了扯嘴角,伸手撫平自家媳婦緊皺的眉心,屋子裏很快落實下四個黑影。

齊齊跪在羅懷遠的腳邊,等候吩咐。

“玄字輩,風雨雷電聽令,立刻準備一輛舒適的馬車,我要將夫人和大小姐帶回金陵!”

羅懷遠紫唇微啟,順勢將袁珍珠掩在懷裏,猶如抱著最珍貴的寶貝。

“幾時啟程?”

玄風略微擡眸,不經意的掃了眼帳子,語氣試探著問道。

他跟在袁珍珠身邊已經有一段時間了,袁珍珠是什麽性子,他也有幾分了解,打心底裏不太讚同自家將軍做的決定。

“立刻!”

久居上位,羅懷遠習慣了發號施令,聞言有些不悅!

“是!”

一旁的玄雷聞言立刻答應,同時身子又往下沈了沈。

“去吧。”

羅懷遠眼眸微挑,淡淡的掃了他們一眼。

霎那間,四個黑影同時消失不見!

院子裏很快就響起車馬的聲音,玄雷在外面請候,“將軍,車馬已經準備好,可以上路了。”

他們來的時候本就有所準備,因此,這一出並不算驚慌。

“將軍,夫人最看重瓊州的生意和朋友,您就這麽把她帶走,恐怕……”弄巧成拙!

見羅懷遠抱著袁珍珠走出來,玄風微微低下了頭,動了動嘴,還是說出了心中想要說的話。

羅懷遠沒有回答,只是周身的氣勢猛然一叫。

天知道,當她知道袁珍珠陷入困境的時候,有多麽的難受和擔憂,尤其是那些難受和擔憂句壓在心裏,沈甸甸的,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那時候他就想,他一定要盡快將自家媳婦帶在身邊!

至於玄風所說的話,他又豈會不理解?只不過事情已經做了,就沒有再回頭的可能,他羅懷遠言出必行,說出的話絕對不會反悔。

“將軍,外面風大,請您趕緊上車!”

玄雷惡狠狠地掃了玄風一眼,躬身請羅懷遠上車。

“將大小姐抱出來,記得給她裹嚴實點。”

臨出門的時候,羅懷遠頓了頓腳步,側生囑咐玄風。

“是!”

感受到自家將軍如鷹隼般的眸光,玄風臉色灰敗的點了點頭,鉆進屋子裏,連人帶被子,直接抱在懷裏,緊緊跟在羅懷遠的後面。

唯一一盞昏暗的油燈被吹滅,仿佛這個屋子裏從沒有人來過一般……

羅懷遠知道她醒來肯定會怪他自作主張,但即便是她怪罪,他也要固執己見,因為——

分離 268 車廂裏的一吻

因為他已經快要被那二人之間那仿佛抹不去的距離感折磨瘋掉了。所以不論圓珍珠醒過來之後會怎樣責怪他,他都要將她帶走。

悠悠的馬車穩穩的行駛在官道上,馬車的外表並沒有多麽豪華,跟普通的商人馬車差不多,只不過若是進到內裏,就會發現這輛車裝飾的真的很豪華。

整個馬車裝飾的像床一樣,一進門就是十多厘米厚的墊子,上面還鋪了一層毛茸茸的獸皮,馬車的四周也用同樣的獸皮附著,車外的顛簸在車裏完全感覺不到。

以至於袁珍珠睡得很舒服,舒服的她都不願意醒過來,好像一覺回到了前世的家一樣,席夢思的床墊,溫暖的鵝絨被,還有自帶溫度的暖手寶。

日上三竿,才感覺到微微有些晃動,她緩緩的睜開眼,就看到一張近在咫尺的俊臉逐漸放大。

“珍珠,你要不要喝水?想不想吃點東西?想吃啥?我吩咐人去買。”

羅懷遠心虛的眼神閃躲,但還是假裝的很鎮定。

袁珍珠一時之間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咕嚕嚕……”

卻在此時,不大的空間裏響起一道咕嚕的聲音,然後袁珍珠就見自己躺著的地方,又滾出一個毛腦袋。

小蘿蔔頭嘟囔了一下嘴,接著睡。

“這是哪兒?”

袁珍珠感覺頭有點痛,仔細回想昨天的事兒,許是睡得太久,又做了好多好多的夢,一時之間竟然發現有點兒回憶不起來。

“我,我去給你拿點東西吃。”

羅懷遠神色極其不自然的挑了挑眉,轉身掀開車簾兒。

“等一下!”

袁珍珠頓時發現不對勁,“你要帶我們去哪兒?”

盡管車廂裏的晃動並不厲害,但也不能夠改變她們是在車上的事實。因此只要稍微感知一下,就知道他們一定是在車上。

羅懷遠皺了皺眉,又迅速舒展眉頭,“你不是說,想把生意做大一點嗎?我帶你一起,去看看,看有沒有,好點的店鋪,咱們,盤,盤下來……”

說到最後,羅大將軍人生中第一次感覺到了結巴。

“哦!”

袁珍珠滿臉狐疑的哦了聲,緊接著一把拉住羅懷遠的胳膊,順勢將他壓倒,“混蛋,你這個大騙子,到現在還在騙我,這分明是往北的官道,而且已經過了壩州了!”

昨天晚上她暈倒之前的事情,在腦海裏逐漸清晰起來,這家夥分明就是使了手段,把她迷倒,然後打算將她強行帶到別的地方。

“呃……”

羅大將軍無語凝煙,只好雙手上舉,放在腦袋兩側,做投降狀,順便一臉真誠的看著自家媳婦兒。

“別這麽看著我,老實交代!”

袁珍珠看著他絲毫不設防的樣子,頓時就有些一拳打到棉花上的無奈。

“媳婦兒,你別生氣,我知道,我這麽做不對,可是我就想每天見到你,你放心,金陵那邊的事我很快就處理好了,到時候咱們一起回瓊州!”

羅懷遠抿著唇,滿臉赤誠的看著她。

“所以這就是你給我下套,然後把我和孩子一起入到金陵的原因嗎?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新店開業的大日子!”

風吹過車窗,將車簾兒吹起,那一縷金色的陽光就滾燙般的照了進來,被這麽一晃,袁珍珠才驀然想到已經第二天了。

“哎呀,不對,我這麽突然離開,靳大哥他們一定會擔心的,不行不行,我必須馬上趕回去!”

沒有哪一刻比現在更著急,在她老袁的有生之年裏,就沒做過放人鴿子的缺德事兒,更何況一想到自個突然消失,還有可能引起大家的恐慌,袁珍珠就覺得連和羅懷遠生氣的時間都沒有。

羅懷遠緊了緊眉,正欲出口解釋,便只覺身上一松,那個盤桓在自個兒身上的人影已經站了起來,掀開車簾,留給他一個圓潤的背影。

“停車,我要回去!”

一打開車簾,外面溫暖的風就吹到了臉頰上,袁珍珠怒目而視,很生氣!

直到看見外面的全景,以及路口那大大的石碑,袁珍珠才發現,她們不僅已經過了壩州了,連江南都快過了。

現在趕回去,只怕要到半夜,到時候還主持啥開業典禮呀,直接回家睡回籠覺得了。

“珍珠,你聽我解釋,阿大留在家裏,已經向靳大哥他們解釋過了,你就放心吧,剛剛他還傳了信兒回來,說大家夥都祝福我們在一起呢!”

羅懷遠站起來,從背後勾住自家媳婦的腰身,摸到那柔軟的觸感時,心中一陣熨燙,自家媳婦的腰看著那麽瘦,這摸起來的手感簡直不要太好!

忍不住捏了捏!

袁珍珠原本一門心思撲在返程上,根本沒有在意羅懷遠的動作,只當他是為了把自個兒弄回去,結果到最後感覺到腰上被人捏了一下的時候,驀然就脹紅了臉!

赤果果的調戲!

別問她一個大齡單身女青年是咋知道的?這種事兒不論男女,一般到了年紀都會無師自通的,好嗎?

“別跟老娘動手動腳,你離我遠點兒!”

袁珍珠頓時瞪大了眼睛,直接轉過身去,朝著他推了一把!

行駛中的馬車本就左搖右晃,袁珍珠這麽一掙紮,羅懷遠就是鐵打的人也有些站不住,本想著憑借堅實的底盤穩住來著,電光火石的一瞬間,身為男人的小心思動了動,直接就著袁珍珠的力道倒了下去。

反正車廂裏鋪的那麽厚,也不會疼,況且這點小疼,在跟媳婦兒親密接觸相比較也算不上啥。

於是羅懷遠,八尺高的身子直直的倒在了車廂裏,順到腳底一勾,將那朝思暮想的人也勾進了懷裏。

剛剛才媳婦壓著他的動作比較類似,只不過,這一次,因為媳婦兒是被動,而且感受到他明顯不懷好意的調戲,臉色脹的通紅。

“唔!”

袁珍珠瞪大了眼睛,努力讓自己倒下去的時候傾斜一點,結果就真得是傾斜了一點點,她的嘴角正正的親在了羅懷遠的唇角上。

有種淡淡的紮人的感覺!

“娘親,你……在幹啥?”

分離 269 老爺對您可真好

屋漏偏逢連夜雨,袁珍珠沒想到這一下,徹底驚醒了小祖宗!

小祖宗扭動著肉乎乎的身子,坐了起來,一臉懵懂的看著車廂裏疊在一起的兩個人!

袁珍珠的雙手正緊緊的按在羅懷遠的胸膛上,身子更是直接跨坐在他的腰上,剛剛還親了他!

“咳咳,曉曉,你醒了呀?”

袁珍珠立刻鯉魚打挺般翻身彈起,仿佛再多停留片刻,就會被火燒眉毛一般。

“娘親,你們剛剛在玩兒啥?”

小家夥不依不饒,伸出白嫩嫩的手臂抱住自家娘親的脖子,腦袋沈沈的磕在她的肩上,心裏卻還沒忘了剛才的事兒。

袁珍珠囧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

“曉曉,我在和你娘親商量,給你添個弟弟或者妹妹,怎麽樣?開心嗎?”

反倒是羅懷遠厚著臉皮,挑了挑眉,完全沒有被自家閨女逮到正形的窘迫。

“真得嗎?那啥時候小弟弟或者小妹妹會生出來呢?”

孰料小家夥一聽這話,立刻高興得兩眼放光,“成新哥哥說,兄弟姐妹是一輩子互相扶持,一起走到老的人,還說有兄弟姐妹就有人陪著玩兒了,曉曉很早的時候就想要弟弟妹妹啦,最好來一打那麽多!”

袁珍珠頓時咬牙切齒,攥緊了拳頭,狠狠的回瞪羅懷遠!

她不知道弟弟妹妹能不能用一打來說,但是,這八字都沒一撇的事兒,這男人咋能張口就來?欺負她娘家沒人是不?

羅懷遠不由失笑,不但沒有一點兒惹媳婦不開心的自知之明,反倒更加得瑟起來,“一打哪夠啊,起碼得再生一個排吧,到時候要是誰敢欺負你,就帶出去打群架,光那氣勢就能吊打對方!”

“好啊好啊!”

小蘿蔔頭拍這手,樂得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兒。

袁珍珠:“……”一口老血就差噴出來了!

“閉嘴,越說越沒譜,虧你年紀一大把,還是個做人父親的,就這麽教育孩子?”

連打群架的話都能說出口,這貨絕對是個糙人出身吧!

“娘子,我也沒說錯啊,一個排的兵全都長成一個模樣,還都是練家子,那帶出去,就是嚇也能把人嚇死了呢,到時候咱們大梁可就百毒不侵了。”

羅懷遠繼續討嫌,心中卻在想著趕緊多說兩句扯皮話,最好能讓自家媳婦永遠忘記自個現在所處的位置。

唉,想帶媳婦去上任咋就那麽難呢?

“你還敢說!”

袁珍珠是真心半點面子都沒給他留,直接上手掐了他好幾下,直把他的手臂掐的又青又紫!

偏生那混蛋,你越揍他他還越來勁,嗷嗷嗷的叫著,不知道的以為她玩啥重口味,欺負良家婦男呢!

趕著馬車的玄風見怪不怪,反倒是玄雷驚恐的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著車廂,仿佛能夠透過車廂看到啥不可思議的大事兒!

跟在身後的玄雨和玄電也不逞多讓,順著車窗上偶爾飄起的車簾看過去,只能見到自家將軍被媳婦的身子擋的嚴嚴實實,只露出半張三分疼痛七分享受的俊臉……

半刻鐘後,羅懷遠人模狗樣的從車廂裏退了出來,結果第一句話就讓好不容易維持起來的莊嚴形象直接破功,“停車停車,夫人要歇歇,哎,對了,我記得附近有個驛站,你們趕過去,再買兩個丫鬟伺候夫人和大小姐。”

這一行人全都是大老爺們,羅懷遠擔心袁珍珠會悶得慌,所以變著法兒的想讓她開心。

畢竟,媳婦好不容易答應他一起去金陵,可不能因為吃住不舒服,這些小事兒而前功盡棄。

袁珍珠在車廂裏聽著直皺眉,不由探出頭來。

“媳婦,外面風大,還有沙子,你趕緊進去,小心瞇了眼,咱們一會兒就能歇著了,我叫他們去買吃的,順便給你帶倆人過來解解悶兒。”羅懷遠很體貼的攬住對方的肩膀往裏送。

袁珍珠這一句話都來不及說,就被他半推著塞進了車裏。

隨後車簾一拉,直接將人擋了進去!

官道上,人多眼雜,來來往往的,指不定都是些啥人呢,羅懷遠可不想自家媳婦被人窺視!

“將軍,前面有個小客棧,咱們就在那兒歇一下吧。”

官道的兩側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個小客棧,供來往的客商們居住打尖!

羅懷遠欣然同意!

於是這麽一些人就在這個小客棧裏安定了下來。

羅懷遠殷勤的跑前跑後,親自打理自家媳婦和寶貝閨女的夥食和住房。

到了傍晚的時候,玄雨歸來,果然就帶了兩個眉清目秀的小丫鬟。

個個低垂著眼眸,顯得十分乖順,但內心裏是不是那麽乖順,就說不定了,這年頭,人心隔肚皮,見識了那麽多心狠手辣的婦人,袁珍珠都麻木了!

“對了,賈鑫兒還想見你來著!”

袁珍珠看著羅懷遠,不滿的嘟囔了一聲。昨天晚上她也提起了這件事,不過剛開了個頭,就被羅懷遠插科打諢的繞了過去。

“嘖,媳婦你這麽想就不對了,她想見我是她的事兒,跟我有啥關系?再說,我對她也算是仁至義盡,你就別逼著我過猶不及了吧。”

羅懷遠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同時心底裏有些小小的竊喜,看著自家媳婦吃醋的樣子還挺可愛的。

“你真無情!”

袁珍珠心裏倒是有些不是滋味,說到底賈鑫兒也只是個可憐的女孩子,只不過因為愛錯了人罷了……

羅懷遠聞言,卻驀然正色起來,“娘子,你這麽說可不對,我要是答應跟她虛於委蛇,再腳踏兩只船,那才是無情,那才是害了她呢!”

“更何況,我有你就夠了,不需要其他的人!”仿若宣誓一般,聽得袁珍珠耳朵都紅了。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出去吧,讓我休息會兒!”

袁珍珠無奈地揉了揉眉心,羅懷遠抿唇,很聽話的轉身出去,他能感覺到媳婦心中對他的排斥,只不過眼下唯一的辦法只有慢慢彌補!

“夫人,老爺對您可真好!”

羅懷遠一走,兩個小丫鬟便嘰嘰喳喳的圍了過來……

分離 270 允許你糾正錯誤

胡說什麽,他不是我姥爺!

袁珍珠本能的想出言反駁,最後連眼睛都瞪起來了,可是話到嘴邊兒,又給咽了回去。

差點兒忘了,在古代稱呼主家的男人時都用老爺。

“嗯,一般般吧!”

袁珍珠悻悻地點了點頭,“好啦,你們不用在這裏守著我了,出去休息一下吧,我有需要的話會再叫你們。”

兩個丫鬟聞言,臉上的小興奮漸漸退了下去。

袁珍珠簡單洗漱了一下,吃過東西之後又歇了一會兒,便坐起來了,許是身在他鄉,人生地不熟,讓她心中有些不舒服,直到小家夥玩兒的滿頭大汗回來的時候,她才從陌生的環境中找出一點熟悉。

“娘親,快,和我們一塊去玩吧,剛才那裏聚了好多人,還搭著紅色的棚子,可熱鬧了呢!”

小蘿蔔頭滿臉興奮的搖著自家娘親的手臂,“聽說一會兒還會有新娘子要扔一個球,砸到誰就嫁給誰呢,好多人都去看熱鬧!”

袁珍珠一時沒搞明白,就被小家夥拉著往外走。

走了會兒,突然間想明白了,又拋球又成親的,那不是招親嗎?

“哎,等一下,還是別去了。”

有啥好看的?袁珍珠不由捏了捏眉心,心中一陣煩躁,眼下所有的一切都讓她感覺到陌生,心中惴惴不安,更何況,她好像感覺到自己的小日子快來了,有些腰困,不想動彈。

“那麽多人,到時候肯定特別亂,萬一踩到你碰到你怎麽辦?”

袁珍珠試圖打消小家夥湊熱鬧的心思。

“可是,真得好熱鬧啊!”

小家夥一陣委屈,鼓著腮幫子,不願意妥協。

袁珍珠擰眉,頓覺頭疼,好像每次有羅懷遠在身邊的時候,這小東西都會很難纏,還會刻意撒嬌,博取同情。

“出來一趟不容易,既然她想去,那就去吧,你要是覺得累,我陪她去就可以了。”

卻在此時,羅懷遠正好從客棧外面走進來,滿臉寵溺的看著自家媳婦和寶貝閨女。

呼……絕對是慣的!

袁珍珠沒好氣地捏了捏眉心,“咱們要去金陵的話,不是著急趕路嗎?哪有時間花在這上面?”

袁珍珠心裏有種感覺,一種迫切的想讓自己忙起來的感覺,既然去金陵不可避免,那麽她就想早點到那裏,然後以最快的速度開店,賺錢,也好讓自己盡快獨立起來。

對,就是獨立!

現在吃的住的基本上都是別人的,用起來沒底氣!

“珍珠,你別這麽想,陪你們娘倆湊一會熱鬧的時間我還是有的。”

羅懷遠立刻心疼的上前幾步,抱著小家夥滿臉愧疚的看著她。

“嗯,那,你們去瞧熱鬧吧,我回樓上歇一會兒!”

出了江南,基本上就直接進入北方的官道了,盡快趕路的話,約摸著七八天就能到金陵,這段時間她可以好好考慮一下如何在金陵安定下來。

羅懷遠看著自家媳婦離開的背影,不由抿了抿唇,將孩子遞到玄風的手中,“趁著今天有時間,你們帶著大小姐出去玩玩吧,都出去,有什麽喜歡的只管買。”

自從袁珍珠清醒過來之後就沒有露過笑容,羅懷遠不是不明白咋回事兒,但正是因為她明白,所以更加不知道該如何解決。

只能狼狽的解釋!

羅懷遠追隨著自家媳婦的腳步上樓,進門之後,直接將房門徹底關上,連門栓都直接鎖死。

袁珍珠聽到聲音詫異的轉過身來,看著他,滿臉戒備的道:“你這是幹啥?”

她有些害怕與他單獨相處。

“珍珠,對不起,我錯了!”

羅懷遠一進門便將她按到斜倚上坐好,然後滿臉愧疚地蹲在她的身邊。

袁珍珠大惑不解:“你這是鬧哪樣?快起來。”二人這個角度看起來有點暧昧,尤其是羅懷遠的一只手還扶在她的膝蓋上,下巴磕在她另一邊的膝蓋上。

羅懷遠緊緊的壓著她不松手,袁珍珠是能少跟他接觸,盡量少跟他接觸,因此倒拉不下臉來直接開幹!

“我不起來,娘子,你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羅懷遠執拗的皺著眉心,面上閃過一抹決然之色。

袁珍珠頓時哭笑不得,“哈,我都不知道你錯在哪裏,又談何原諒?”

事實上便是如此,羅懷遠將她們帶出來的時候,已經編好了充足的理由應對。

金陵是龍氣匯聚之地,物華天寶,人傻錢多,隨便砸下一塊牌匾,都能砸著三五個貴人,若是想賺錢,袁珍珠沒理由拒絕這樣的好地方。

再者說來,古時候夫唱婦隨,羅懷遠在金陵述職,便是要求妻兒陪同上任也是個正大光明的理由。

“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就把你和曉曉擼了出來。”羅懷遠抿著唇出言試探,果然這話一說,袁珍珠立刻緊了緊眉,這話顯然說到了她的心坎裏。

羅懷遠更加沮喪!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允許你糾正錯誤,把我和孩子送回去,你能願意嗎?”

袁珍珠驀然瞪大眼睛,嚴肅地與他對視。

“當然不,我好不容易才把你們帶到身邊,怎麽會輕易送回去?”

羅懷遠立刻搖頭否定,連多想一秒鐘都沒有。

“既然是這樣,那我原不原諒又有什麽關系呢?反正你也不會改!”

袁珍珠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後就看到對方那瞬間垮塌下來的笑容。

羅懷遠一時有些失神,好像渾身的力氣都減弱了,袁珍珠乘勢繞過他的身子,站了起來。

手上一空,羅懷遠不禁有些懊惱。

“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一會兒。”

袁珍珠很平靜的接受了這個事實,心中有些對未來不可預知的忐忑。

就這樣跟著一個名義上的老公,實際上卻並沒有相處多長時間的男人遠走他鄉,真得好嗎?

況且這裏又是絕對大男子主義的古代,對方所承諾的一生一世相依相伴,實際上又能堅持多久呢?

未來的路,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壓力山大!

“……珍珠,那我先出去了。”

少頃,那人神色覆雜的回覆了一聲,順道帶上了門。

分離 271 能還的回去嗎?

只剩袁珍珠一個人,越想越覺得忐忑,一顆心被高高的吊起來,不上不下,不著邊際。

斜靠在躺椅上,竟然也莫名其妙的睡著了。

直到晚上,客棧裏人越來越多,聲音也越來越嘈雜的時候,袁珍珠才幽幽轉醒,恰好聽見房門微微打開,有人躡手躡腳的將一個小小的身子放進來。

袁珍珠立刻知道是羅懷遠他們回來了,趕緊閉上眼睛,假裝睡覺。

這時候房間裏突然有一縷柔和的光線亮了起來,小家夥蹬蹬跑進來,將燭火放在桌子上,然後跑到床邊,小心翼翼的喊袁珍珠起床。

“娘親,起來吃飯了,天都黑了。”

小家夥奶聲奶氣的在袁珍珠耳邊吹氣兒,袁珍珠再也做不到裝睡,只好假裝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

“哦,好,那等我洗漱一下,咱們趕緊吃飯,吃了飯,早點休息,明天繼續趕路。”

袁珍珠神色很不自然的答應了一聲,想到下午跟羅懷遠的對話,還有些懷疑自個的話是不是說的有些過分,畢竟到目前為止,羅懷遠還沒有做出什麽實質上傷到她的事兒。

人總不能因為自己疑神疑鬼,就把別人一棍子打死吧,可是這麽一想,又為自己而感到委屈。

袁珍珠決定眼下先把這件事放一放,等到了金陵再說。

吃飯的時候,羅懷遠為了避免樓下亂糟糟的情況影響到自家媳婦的食欲,便叫跑堂的將飯菜端上了樓。

一家三口圍坐在一張桌子上吃飯,除了小家夥時不時來上一句:真難吃,還沒有我娘親做的好吃之外,其他的兩個人都表現的非常安靜。

好像吃飯,就只是單純的張開嘴,把飯塞進嘴裏而已。

袁珍珠能夠感覺到羅懷遠不著痕跡地打量她的神色,然後小心翼翼的動作,夾菜盛飯都表現得非常小心,好像不敢鬧出半點動靜。

看到這樣的情況,她又覺得有些好笑。

忍不住想平日裏跟煞神一樣的人物,怎麽會露出這副小心翼翼的模樣呢?若是被他的下屬看見了,指不定要咋驚掉下巴呢!

這麽一想,好像認為這個男人是真心待她好也說不定。

可是……他想認真對待的那個人恐怕不是她吧。

不知道他若是知道真相,會不會一把掐死她,然後把他心裏的那個人還回來。

“珍珠,你們早點休息,明天咱們還會在江南歇一天,準備路上要用的東西,你可以抽時間想一下有沒有啥需要的,跟丫鬟們說,讓她們去準備。”

跑堂的將殘羹剩飯收拾下去,羅懷遠便起身準備離開,“我就住在隔壁,晚上有什麽事兒,你直接喊我一聲就可以了。”

“嗯!”

袁珍珠垂著眼眸淡淡的答應了一聲。

小家夥吃飽喝足之後,便開始犯困,東倒西歪的抱著袁珍珠懷裏不撒手,一個勁的往她懷裏滾。

“娘親,娘親!”小嘴巴還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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