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踹飛出去。

狗屁的憐香惜玉!不存在的!

“轟,啪!”

猝不及防,陰暗處迅速閃過一道黑影,一拳搗在焦明軒的肚子上,焦明軒立刻疼得皺起了眉頭。

分離 262 被拋棄的是你

“混蛋,有種的弄死老子!”

頓了頓,焦明軒狠狠吐出口血沫子,五臟六腑只感覺如移位般疼痛!生不如死!

黑衣人再次上前,陰翳的舉起拳頭!

“住手!”

賈鑫兒立刻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先黑衣人一步走到焦明軒的身前,“現在不能殺他,我還有用!”

“哼!”

黑衣人輕嗤了一聲,轉身又隱入黑暗。

“你想死沒那麽容易,我還要留著你當我的誘餌呢?說不定姓袁的賤人已經在來得路上了!”

賈鑫兒極為不滿的掃了黑衣人一眼,轉而對上焦明軒,“放心,我知道你對她有意思,我會成全你們的!看到這瓶藥了嗎?有了它,我保證你們玩得盡興,玩的銷魂,而且最關鍵的是,玩完之後說不定還能附贈個野種,哈哈哈哈!”

一想到羅懷遠打仗歸來,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懷著其他男人的孩子,賈鑫兒就覺得心中無比暢快,仿佛連日來所有的陰霾都消失散盡。

這是她千方百計從黑市上買回來的秘藥,她相信有了這藥的幫助,袁珍珠必定在劫難逃。

“你,你好惡心!”

焦明軒的臉色立即變得青青白白!他知道若是此事真的成了,他與袁珍珠之間可就真得沒戲了!

那個小女人的性格那麽執拗,脾氣那麽火爆,若是她知道自個兒被人玷汙,只怕連活下去的心思都沒了。

他很想和她在一起,但絕對不是以這種方式來實現。

“啪……我怎麽樣,用不著你來多嘴!”

賈鑫兒毫不留手的一巴掌將焦明軒的臉扇歪,沁出一縷血絲。

“呸!”

焦明軒固執己見,繼續惹惱對方,“她不會來的,不然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蠢嗎?這麽蠢,難怪姓羅的不要你!”最好能將對方惹得惱羞成怒,一刀結果了他,也好過現在備受威脅!

賈鑫兒果然氣惱,她平生最恨別人說羅懷遠不要她的話,如今受了焦明軒只恨不得一刀宰了他完事。

只不過轉念一想,若是人死了,便無法牽制袁珍珠喝下那包藥,故而臨出手的時候,又突然反悔,“蠢貨!她會不會來是她的事兒,你,可沒資格決斷,我勸你有這功夫不如老實點,還能免去好些皮肉之苦!”

“賤人!”

焦明軒忍了又忍,再好的脾氣也被賈鑫兒激得怒不可遏,忍不住爆粗口,賈鑫兒卻只是回以一個意味深長的冷笑!

等事成之後,他們會受到應有的懲罰,所以現在,她沒必要跟他們過不去!

——

終於趕在天黑之前,袁珍珠來到了菩提山,山上一片青蔥,只有樹枝上系著紅色的布條,分外顯眼,不用多說,這一定是對方留給她們的指示!

話不多說,直接按照一路上給的提示往山上走,跨過小溪穿過樹林,終於到達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山溝,溝裏有炊煙裊裊,若隱若現,袁珍珠心知到了正地方,整個人的精神不自覺的緊張起來。

“哪裏來的?有何貴幹?”

這裏明顯是一個土匪窩,從那滿山遍野掛起的獸皮,以及破破爛爛的鐵鍋爛竈就可以看出。

袁珍珠主仆三人走到了最近的位置,這才有人慢吞吞的上來詢問,看樣子是守衛,但卻比霜打的茄子還要蔫兒。

“來換肉票!”

這是土匪間的暗語,肉票就是被綁匪綁架的人,用於交換銀錢物品等!

“哦,是你們啊,進去吧,人在裏面等你們!”

守衛滿臉好奇的瞅了袁珍珠一眼,很自然的放行,仿佛根本不在意他們是否會趁虛而入,將這土匪窩一鍋端起。

袁珍珠皺了皺眉,本能的感覺這件事有蹊蹺。

“夫人,您在外面稍等片刻,我進去瞧瞧!”

玄風率先站了出來,擋在袁珍珠的身前。事實上,他還想等官兵來了之後一起進去的,但是一想自家夫人那不等人的性格,只好退讓了半步。

“不必了,一塊進去瞧瞧吧!”

既然來了,就沒有躲著的道理,袁珍珠想得很清楚,很幹脆的拒絕了玄風的好意,率先往山洞裏走去。

“你們站住,讓她一個人進來!”

偏在這時,山洞裏驀然傳來一道女人尖利的嗓音。

這是……那個女人!

幾乎是瞬間袁珍珠就明白了對方的身份,心裏咯噔一聲,整個人的精氣神兒又提高了兩個度……

上次她將羅懷遠私自帶走的事兒,袁珍珠雖然嘴上不說,但心裏其實是很介意的,自家男人和別的女人一起離開,這事兒不管放在誰身上,都不好受!

盡管羅懷遠已經和袁珍珠清楚的解釋過賈鑫兒的身份,也是一樣!

這也註定她們一見面就是互掐的關系!

袁珍珠周身的氣勢不由冷了下來,身旁的玄風和阿四同樣感受到她這淩厲的氣勢,不由對視一眼,停住了腳步。

“你想做啥?只管沖著我來便是,何必牽連無辜的人?”

袁珍珠攥緊了拳頭往裏走,每走一步聲音便更冷一分,“還是說,你心中根本就沒有把握能夠對付得了我,所以才做出這麽多愚蠢的事情?”

她就站在那裏,猶如高傲的女王。

對比之下,賈鑫兒的氣勢頓時不足!

“你,你休要巧言善辯,且不說這人是否無辜,單就身份來講,我就不可能比你差,對付你,我只要動動小手指就可以!”

賈鑫兒定了定神道:“只不過這個人的存在,可以讓我更好的對付你,呵,想想看,若是羅大哥知道他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你覺得他還會留你在身邊嗎?”

幾乎是越說越順,死死的盯著袁珍珠,賈鑫兒的眼神中充滿了燃燒到極致的瘋狂。

“呵呵!”

袁珍珠真是醉了,這女人不要太自以為是好嗎?

“你笑啥?”

賈鑫兒立刻被她眼中的嘲諷激怒。

“我笑你沒有自知之明!我笑你愚蠢!且不說你能否成事兒,便是我真的如你所想,跟別的男人不清不楚,你以為羅懷遠拋棄我以後就會跟你在一起嗎?”

“不,不會的!”

分離 263 誤入口的藥

“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喜歡自己的枕邊躺著一個蛇蠍心腸的妖怪,任何男人都不例外?”除非他不要命!

袁珍珠勾唇冷笑,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眼角卻在偷偷打量那木架上綁著的人。

到底會是誰?

叫賈鑫兒誤會是她的老相好了?

“賤人,賤人!”

賈鑫兒頓時氣的火冒三丈,心中似被仇恨緊緊包裹,已經再看不到任何美好的東西。

她怒罵一聲,手中沾了鹽水的皮鞭直接甩在暗處那架子上,隨即傳來重重一道悶哼。

袁珍珠緊了緊眉,她知道那鞭子一定打在那倒黴鬼的身上了,唉,真可憐!

“住手!你想怎樣,只管說吧!”

袁珍珠無奈,只得先救人!人家代她受難已經夠委屈了,她絕不能再眼睜睜的看著人家繼續受難!

“哼,簡單,只要你把這瓶藥吞下去就好!”

賈鑫兒聞言,立刻停手,滿臉惡趣味的瞅著對方,順手從懷裏掏出個玉白色的小瓶,“只要你肯乖乖吞下去,我二話不說就放了他,怎樣?”

不怎樣!

袁珍珠只想罵娘,這玉白色小瓶兒裝起來的東西,連傻子都知道決不會是好東西,搞不好還是含笑半步顛呢,她是傻了才會吃!

“這是啥東西?”

無論如何,盡量拖延時間總沒有壞處。

袁珍珠瞇了瞇眼,又往前走了兩步,希望能夠借著並不明亮的篝火,看清楚那綁在木架子上的人究竟是誰?

“站住!”

孰料袁珍珠這小小的兩步,竟讓賈鑫兒無比的驚恐,直接從腰後拔出一把匕首,橫貫在那人的脖頸處!

袁珍珠頓時無語,她只不過是好奇自個的“老相好”到底是誰罷了,有那麽可怕嗎?

“好,好,我不動,你也鎮定點,千萬別沖動,若是那人有啥損傷,我可概不負責哦!”

袁珍珠無奈,只得出言安慰!

“你快喝了它!我立刻放人,咱們這交易就算結束!”

很顯然,賈鑫兒也知道夜長夢多的道理,是以袁珍珠話剛說出口,她便毫不猶豫的將那玉白色的小瓶扔了過來。

稀奇的是,這瓶子摔在地上竟然也沒破!

袁珍珠矮下身子,撿起那瓶子輕輕聞了聞,趕忙在第一時間捂住口鼻,天也,沒搞錯吧,她是和媚藥杠上了不成?

這熟悉的味道,熟悉的色澤,跟幾個月前陷害她和鄭財主的小蓮使用的繞指柔也差不多,甜膩膩的光是聞著就惡心。

“你不用怕,這不是什麽毒藥,你吃下去只會讓你整個身心都舒坦無比,而且沒有任何副作用。”

賈鑫兒見她眉心緊蹙,心知不好,生怕焦明軒的這個籌碼不足以使袁珍珠束手就擒,不由出言誘導!

可是,她話說的袁珍珠半句都不會相信!

“真得沒有毒嗎?你不會騙我吧?還是說你已經嘗試過這個藥了?”

袁珍珠勾唇,好整以暇的瞅了賈鑫兒一眼。

“放肆!我是什麽身份,怎會用這麽下三濫的藥物?”

賈鑫兒知道那藥的惡心,是以袁珍珠一往她頭上潑臟水,她便立刻出言反駁,反駁完了才覺得有些不妥,敷衍道:“少廢話,趕緊給我吞下去,否則我就一刀一刀割下他的肉餵狗!”

話罷,那銳利的刀尖輕輕劃破焦明軒的皮膚,也是因為這一抹刺痛,使得焦明軒整個人驀然清醒!

“啊!”

他痛苦的低吼一聲,待到那刀尖離開,方才喘了口氣,只這一睜眼,便清楚的看見了篝火對面那抹明亮的身影。

“珍,珍珠!”

他無聲地低喃,喃喃了兩聲,驀然清醒,“袁珍珠,誰準你來的?你來這裏幹啥?趕緊離開,有多遠走多遠!”

完全是考慮到袁珍珠的安危,吊著一口氣,拼命的咆哮,他完全沒有想到,她真得會來,縱然心底抱著一絲僥幸,但也萬萬不敢當真。

“聒噪!”

即使這個人為了她受了諸多委屈,袁珍珠對他的感覺也好不起來,無關其他,這個男人簡直太能廢話了!

明明一句話就能說清楚的事兒,非要掰成兩句,三句甚至十句來說,不勝其煩。

“餵,我可以吃這藥,但有一點需要解釋清楚的是,這個人真心不是我的老相好,你不曉得,我每次看到他的時候煩都要煩死了!”

袁珍珠無奈地聳了聳肩。

賈鑫兒驀地勾唇,露出個自以為是的笑容,“呵,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相信你,從而放了他嗎?賤人,別把別人都想的和你一樣蠢,不管他現在是不是你的老相好,在你喝了這藥之後也就是了,少廢話,趕緊喝,少喝一滴,我就劃他一刀!”

“我喝我喝!”喝你妹呀!

袁珍珠仰脖,正於一口幹的瞬間,手腕猛然一抖,那藥瓶便驀得飛了出去,只知道朝著賈鑫兒口唇的方向飛去。

這等珍貴的藥物,還是您老自個兒品嘗吧,哼!

“咻……啪!”

幾道疾風同時閃過,阿四和玄風齊齊出現在袁珍珠的身後,與此同時,一個身形猶如鬼魅一般的黑衣人也擋在賈鑫兒的身前。

手中兩指之間不偏不移的夾著那玉白色的小瓶。

“咕嘟!”

眾人見狀,俱咽了口唾沫,難以置信的望著他,天哪兒,他們沒看錯吧,那麽“珍貴”的藥品竟然被直接甩在了黑衣人的臉上,嘴上,眼睛上!

可以說那人幾乎是用這藥完美的洗了個臉。

呃……也不知有沒有順著唾液鉆進喉嚨的。

據說這藥只是聞一聞就讓人心燥不堪,略微抿一抿就能興奮上三天三夜。

“你,都怪你,誰讓你沖出來的,打壞了我的藥,你怎麽賠得起?”最關鍵的是,袁珍珠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

她的這番苦心謀劃,俱付之東流了!

眾人滿臉驚愕……

“哈哈哈,好啊!老天爺果然是有眼的,半點兒不會偏向你這毒婦!哈哈,這就是報應!”

倒是被綁在木架上的焦明軒最先反應過來,大笑不止,看著對方吃鱉的模樣,仿佛自個身上的傷痛都好了大半不止。

分離 264 突然放下你

“這是……什麽藥?”

顧不上理會焦明軒惡意的嘲諷,黑衣人抹了把臉,立刻開口詢問,聲音嘶啞著,心中本能的覺得不好。

“哈哈哈,是能讓你三天三夜下不來床的藥!”

頓了頓,阿四立刻撫掌大笑,眼角眉梢溢出毫不客氣的大笑,“沒想到吧,你們聽風閣的人也有這麽狼狽不堪的時候!”

“你……”

黑衣人的胸膛劇烈的起伏,在看著阿四的眼神無端端多了幾分嗜血的味道。

“天道好輪回,報應不爽,現在你也該知道為虎作猖是什麽下場了吧!”

阿四抿唇,一臉的壞笑。

事實上,當黑衣人一個箭步沖上來的時候,他就已經準備好要笑了,無關其他,他與這聽風閣的黑衣人還有過一面之緣。

想當初在勾欄裏報覆莊大寶,要將他踹進茅坑的時候,就是這個黑衣人出手阻攔,結果非但沒有攔住,反倒濺了自個一身屎。

最後黑衣人心生不滿,更是直接找上門來,將正在洗澡的阿四緊緊按在床上,狠狠威脅了一番。

當時的阿四有多狼狽,現在看見黑衣人吃憋就有多開心。

“好啦,別廢話了,趕緊救人!”

袁珍珠不知道他們有啥過節,只當阿四又犯渾,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

“不,你們別過來,你們要再敢上前一分,我就一刀捅了他!”

賈鑫兒見狀,立刻疾步上前,將手中的匕首架在焦明軒的脖子上。

“別,有話好說!”

袁珍珠眉心一擰,立刻出言阻止,眼神中帶上幾絲擔憂,賈鑫兒如今的狀態明顯有些不對,若是逼急了,便是魚死網破也不無可能。

“珍珠,不用管我,做你想做的就可以,其實你能來,我已經很開心了。”其他的,無所謂吧!

看著對方眼中那毫不掩飾的擔憂,焦明軒的心中驀然溢出一抹溫暖,同時心底不住的嘆息,想得到這小辣椒的獨家關心還真不容易啊……

“你閉嘴!”

賈鑫兒聞言,壓著刀柄的手勁又重了幾分,焦明軒徹底不敢動了。

“把那個瓶子的碎片撿起來,上面一定還有藥,我要你吞下去!”

賈鑫兒眼中漫不瘋狂,大言不慚的說。

其實,本來她想讓袁珍珠和焦明軒發生關系的,孰料最後將藥吃下去的竟然是黑衣人,呵……不過這樣也好,二人若能成事兒,不僅可以報覆羅懷遠的無情無義,也可以讓羅懷遠與聽風閣生出嫌隙,簡直就是一舉兩得!

羅懷遠的前途將會因為聽風閣的阻撓而困難重重,甚至於再無出頭之日。

她賈鑫兒就是這樣想的,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寧可毀掉,也不能便宜了別人!

“你真是個瘋了,老子從來不打女人,可是面對你,老子實在忍不了了!”

阿四一聽賈鑫兒那話,頓時十分不滿,“看在你以前侍候過將軍的份上,老子不想收拾你,誰知你竟然給臉不要臉,真以為咱家將軍的脾氣都是好的嗎?”

相比較阿二和阿三的心軟來說,阿大和阿四的觀點倒是一致,都覺得賈鑫兒不是好人,至少絕對不會像她表面上裝出來的那麽單純善良。

“你敢!”

阿四揮著拳頭闖過來,賈鑫兒立刻滿臉驚恐的威脅。

“你站住!咱倆的事兒還沒解決,何必去多管別人的閑事?”

孰料阿四揮著拳頭還未走近,便被人攔了下來。

黑衣人滿臉陰鷙的擡手直接頂住了阿四充滿爆發力的身子,眉目冷厲,直接將人攔腰抱起,扛在肩上,須臾間閃出了潮濕的山洞。

這番動作說來覆雜,其實發生不過在一瞬之間,待到眾人反應過來時,現場已經沒有人了。

袁珍珠目瞪口呆,一時間接受無能。

“啪……”

卻在此時一道清脆的金屬碰撞聲響起,將眾人的目光緊緊拉了回來。

“不,這不可能!”

賈鑫兒緊緊的捂著手腕,痛苦不已,“你敢打我,羅大哥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陰沈的眸子緊緊的盯著袁珍珠,似要從她身上盯出個洞來不可。

袁珍珠頓了頓神,大呼冤枉!

這使用彈指神通打掉賈鑫兒手中的匕首的人可不是她老袁,而是一直都不顯山不漏水的玄風啊!

看不出玄風年紀輕輕,手法竟然比阿四還要幹脆利落,果然那男人手下的人就沒一個簡單的。

“你這樣的人,將軍是不會為你出氣的!”

玄風咬了咬唇,面上雖有幾分難做之色,但還是毫不客氣的打碎了賈鑫鑫的美夢。他其實是想說,將軍若是知道了你做的事,只怕把你大卸八塊的心都有,只不過面對女人家,到底不想太過分,顯得自己很沒風度。

“好了,趕緊救人,咱們走吧。”

袁珍珠幾步上前,解下了焦明軒身上束縛的粗麻繩,然後又示意玄風過來扶他。

玄風抿了抿唇,沒理會賈鑫兒的叫囂,徑直走上前去,將焦明軒接在懷裏,他人受了好些皮肉之苦,如今渾身上下幾乎沒有一塊好肉,哪哪一碰都是疼的。

“忍著點兒吧,誰讓你那麽沒出息,竟然被一個女人給綁了!”

袁珍珠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焦明軒一頓,因為疼痛倒抽冷氣的聲音瞬間消失匿跡,“你,你,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他委屈巴巴的說著,皺了皺眉,又愧疚道:“多謝,多謝你了……”

“呵……你腦子沒事兒吧?謝我做啥?這女人還是我招來的呢,說到底你還是因為受了我的牽累,要道謝道歉的,也不該是你。”袁珍珠只感覺接受無能,只不過打心眼兒裏,對於焦明軒著實多了幾分愧疚。

“我,我知道了,走吧。”

焦明軒眼中的神色暗了暗,心中反倒放松下來,仿佛長久以來,壓在心頭的重石突然被搬開。

袁珍珠這種無知無覺的無所謂,仿佛一把撣子,撣去他心上的陰霾,有些人有些事,本就不該是自個可以奢求獨享的,能夠每天見到已經很不錯了。

更何況,他們還是朋友,高興的時候還可以把酒言歡……這就夠了!

分離 265 某人神秘出現……

將綁架一事徹底解決,已經是半個月之後了,賈鑫兒被隨後趕到的官兵抓進了監牢,袁珍珠的小飯館也在關門歇業了半個月之後重新開張,並且取了一個響當當的名號:“辣妹子”小飯館!

起初袁珍珠是打算起一個高大上的名字,類似於迎客來等大酒店那樣,結果想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好,畢竟在一個滿大街都是迎客來的時代,再取個迎客來的名字就顯得太庸俗!

想到瓊州的特色,以及南方專屬的辣菜,袁珍珠心中就不由跳出一首熟悉的旋律,“辣妹子辣,辣妹子辣,辣妹子辣妹子辣辣辣……”

幹脆就以此為名好了,既符合飯館的特色,又有新意,順道也可以把這首現代歌曲用古典的方式演繹出來,還可以吸引顧客。

簡直就是一舉三得!

袁珍珠和靳家同盟們圍坐在一起,說起這個創意,簡直就是全票通過。

“弟妹,你這想法簡直絕了,我馬上著手去請醉花樓裏的二胡先生過來,新組建個樂隊,就在咱們開張的時候演奏,管保能吸引很多顧客上門。”

自打出了綁架的事兒以後,康樂縣的餐館就關門了,其他幾個縣的生意也受到了不大不小的影響,正是需要納采去去晦氣的時候,這麽喜慶的樂曲絕對能夠沖散所有的黴運,讓好事臨門。

“能來得及嗎?”

袁珍珠有些遺憾自個這主意想到的太晚。

“當然啦,你要相信醉紅樓的二胡先生可是很厲害的,對於曲子簡直有過耳不忘的天賦。”

當然,靳四哥接著道,說完之後,還像模像樣的瞅了幾位哥哥一眼,也是難得有一次,大家對他的話均沒有反駁。

靳老四得意地挑挑眉!

“好,那這件事就有勞四哥了!”

重新開業的流程全都安排好以後,袁珍珠又提出了幾項優惠活動,在給予顧客們得到優惠的同時,也可以稍稍抵消對於他們心理上的傷害!

畢竟,不是什麽人見到明目張膽的綁架,都能夠淡定從容,繼續來吃飯的!

要想消除大家心中的顧慮,就必須拿出點兒實際的好處來,從業這麽久,袁珍珠對於這條潛規則再清楚不過。

毫無意外,這個想法也得到了大家的全部讚同,於是重新開張的事情就這麽定了下來。

“解散!”

袁珍珠振臂一揮,大家夥兒的熱情又被充分的激發起來,仿佛又回到了創業的那一段時間。

“對了,雙雙,你等一下,我有話問你。”

大半個月以來,袁珍珠跑前跑後,方才解決了綁架的事兒,直到今天才來得及思考並處理孟雙雙的事兒。

大半個月以來,二人碰面的機會不多,但是每一次袁珍珠都能看到她強顏歡笑的模樣,有心想問,只不過每一次都找不到合適的機會。

“袁姐姐!”

孟雙雙看了靳二哥一眼,示意他先離開,然後對上袁珍珠的目光,則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說說看,咋回事兒?”

袁珍珠沒理會她那局促的臉色,徑直問道。

前段時間,兩家合資的飯店已經開到了壩州,袁珍珠不相信孟雙雙能夠忍住不回家看看,更不相信靳二哥能夠堅決阻攔她回家看看。

再者說來,靳二哥心裏比誰都希望能夠得到壩州孟家的認可!

“呼……沒啥好說的,壩州孟家的大小姐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只是我孟雙雙而已!我與壩州孟家再無半點幹系!”

孟雙雙紅著眼,心中有著說不出的沈痛,只不過都被她一壓下。

“那,你娘親呢?”

袁珍珠不知道大家族的後院是怎麽個你爭我搶的局面,但她知道,沒有哪個母親會不心疼自個身上掉下來的肉,便是再心狠的母親也做不出將親生女兒拒之門外的事兒來。

孟雙雙嘆了口氣,眼眶有些微紅,“我沒有見到娘親,她或許根本就不想見我吧,也好,免得兩廂為難。”

到底只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遇到這樣的事兒,心中只怕早就亂了套,但孟雙雙現在還能保持冷靜,就沖這一點兒,袁珍珠是佩服她的。

“好了,袁姐姐,不說這些傷心的話了,我和靳二哥準備成親了!”

孟雙雙吸了吸鼻子,揚起個如釋重負的笑臉,但袁珍珠仍然能夠從他的神色中看到幾分勉強。

“這麽快?啥時候決定的?”

袁珍珠心中沒有意外,但還是很應景兒的驚訝了一下,面上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

“也沒多久,就是五天之前吧,最近事兒比較多,就沒來得及跟你說,不過,就算要這成親,起碼也得趕年根的時候了,我和二哥都覺得為時過早,所以也不好意思這麽早驚動大家。”

抿了抿唇,孟雙雙臉上似乎真的只剩下了開心。

“嗯,也對,年根的時候,咱家的店正好歇業,到時候辦婚禮,肯定能辦得熱熱鬧鬧,風風光光的。”

袁珍珠輕輕拍了拍孟雙雙的肩膀,在嚴酷的現實中給予她一絲的溫暖。

“嗯!”

孟雙雙抿唇笑了笑,不論如何,自己選擇的路,跪著也要走完。

孟雙雙這件事,袁珍珠有心插手,但卻無能為力,總不成把人家爹娘打一頓,打同意了吧,所以這事兒根本無解,除非孟家的自個兒想通嘍!

暫時處理不了的事,袁珍珠便會放到一邊兒,過些時候再去考慮,把握當下眼觀未來!

處理好重新開業的事,天色已經很晚了,袁珍珠回到家的時候只覺身心疲憊,恨不得立刻撲到床上呼呼大睡。

只不過一回家,便感覺有些不妥,家裏的氣氛實在詭異!

通過那細碎的幼兒聲可以判斷出小家夥正在挑燈夜讀,順便等她回家,可是,這聲音的旁邊,卻還附和著另一道聲音。

時不時傳出來,低吟淺笑!

“這是……”

袁珍珠瞬間感覺整個身子都繃直了,步伐有些沈重!

上次一起看日出的情景還歷歷在目,溫暖但卻尷尬愧疚五味陳雜,就像偷了禮物的小賊……竊喜但卻忐忑!

分離 266 那就早點兒歇著吧

“既然都回家了,幹嘛不進來?”

猶豫的瞬間,已經有一個高大的身影在燭光的照耀下,映在那扇不大的窗子上,“外面不會冷嗎?”

天氣已近10月,饒是南方氣候溫暖,在夜晚的時候也會有些許涼風擦著臉頰吹過。

“這,就進去!”

袁珍珠定了定神,邁著從容的步伐推門而入,果然就看到屋子裏一個高大的身影,正一動不動的站在小蘿蔔頭的身後,面帶微笑的看著她。

“娘親,爹爹在教我寫字!”

小蘿蔔頭揚起個大大的笑臉,然後從桌子上將自己寫的大字拎起來吹了吹,再轉過去給袁珍珠看。

“嗯,真棒!”

小家夥那迫不及待的聲音,終於將袁珍珠的目光從羅懷遠的身上拽回來。

她幾步上前,蹲在桌案旁邊,拿起小家夥的字仔細看,但心底那混亂的思緒早已不知道飄到了哪裏。

桌子的另一端,還有羅懷遠寫的大字,許是為了作出示範,筆跡相當工整。

“呼……娘親你回來這麽晚,寶寶都困了。”

小家夥看了看自家娘親,又面帶狡黠的瞅了瞅自家爹爹,一個箭步跑到床邊爬了上去,好像真的很困的樣子。

袁珍珠頓覺尷尬,笑著嗔了她一句,追過去道:“小懶蟲,還沒有洗腳就往床上爬,小心娘親拿拳頭揍你!”

“唔……誰說寶寶沒有洗腳啊,爹爹已經燒了水,幫寶寶洗過澡了。”

小蘿蔔頭一個翻身坐起,高高擡起自個的小腳丫子給袁珍珠看,白白嫩嫩的肉腳丫上還有幾個可愛的小坑。

這段日子生活好了,真是把孩子給養胖了,袁珍珠笑罵著打了她一下,然後溫柔的撐開被子,鋪好床鋪,將她塞進融融的被窩裏。

小家夥咕嚕了兩聲,便沈沈睡去。到底是小孩子,天大的事兒都不放在心上,該吃吃,該睡睡便是有啥不愉快的,也能轉頭就忘。

袁珍珠不由有些懷念自個兒小的時候,也是這樣,不管多大的事兒砸下來,一沾枕頭照樣睡的呼嚕響。

人如果能夠永遠不長大,該有多好?

“你怎麽這麽快回來啦?不是說年前都沒有時間了嗎?那邊的戰事解決了沒有?皇上他,老人家同意你回來?”

小家夥睡下之後,整個屋子裏就突然安靜下來,靜的能夠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袁珍珠感覺自己的臉頰微微有些燙紅,不由出聲詢問,希望能夠化解尷尬的局面。

羅懷遠輕笑一聲,並未立刻回答,反而上前幾步,離她更近,“我剛回來,你就問我這麽多問題,你想讓我從哪開始回答呀?”

他柔聲笑著,順便揉了揉自家媳婦毛絨絨的小腦袋,眼角眉梢充滿了寵溺。

“也,也沒有那麽多問題吧?只有四個而已!”

袁珍珠一字一句的慢慢說著,心中默數了四個數。

“哈,你倒是算的清楚,我還沒問你呢!”

羅懷遠撲哧一聲笑了,“出了那麽大的事兒,為什麽不在信裏告訴我?要不是王縣令給我去了一封信,我都不知道你遭遇了什麽!”

說著說著便有些心疼!

難以想象,若是那件事真讓賈鑫兒給做成了,將會帶來啥樣的後果,羅懷遠覺得若真是那樣,他會後悔一輩子!

這些天北鏡正在議和,作為議和團堅實的後盾,為著謀取更大的利益,羅懷遠不眠不休的帶著人守在邊境線上,讓那些蠻人聞風喪膽。

“哦!”

袁珍珠抿了抿唇,垂眸不語。

羅懷遠收起臉上的心痛,不由好笑,“哦,哦是啥意思?不論如何,這件事也算是因我而起,可是我連個知情權都沒有,娘子你好狠的心啊!”

不單單是她出事叫他心底擔憂這麽簡單,而是袁珍珠有了事卻不告訴他,叫他心底產生了極大的恐慌。

距離不一定產生美,但一定可以產生距離!

這句話說起來很繞,但他就是感覺他和自家媳婦之間永遠都有那麽段走不完的距離。

正是這段不遠不近的距離,叫他覺得恐慌。

“不,這事情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太放在心上,而且,我沒事兒!”

袁珍珠垂下眸子,心中也有些不大舒服,她不知道是不是所有談戀愛的人都會產生這種患得患失的情感,但她知道自己有!

據說那個女人陪在羅懷遠身邊兩年!

兩年,兩個365天,是什麽概念?

比她這個做娘子的陪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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