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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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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臘月三十這天, 整個宣城縣迎來了前所未有的, 最熱鬧的一天。早上天還沒亮, 大門外過路的拖拉機“突突”聲就沒斷過。

尤其是年關,礦上都放假了, 沒了運煤的大貨車, “突突”聲愈發明顯。

除了兩小只,所有唐家人都起了,趕著要在最後一天賣一波年貨, 一家老小全出動了。就連屋後狗圈裏那三只,也“汪汪汪”的跟著湊熱鬧。

剛抱回來那天,老太太還不大情願,念叨什麽“人都吃不飽呢哪有糧食餵它們”, 可每天人吃剩的湯湯水水,殘羹冷炙,有時甚至就豬食啥的, 胡亂餵它們一盆,居然很快的就通起人性來。

半夜有個風吹草動它們比誰都機靈,一吠家裏人都醒了。

跟以前在大平地一樣,挨近年關,小偷小摸都開始活躍起來。甚至因為地理位置的關系, 挨偷的比大平地還多。

隔壁鄰居, 殺了豬曬院裏的香腸和火腿, 大白天的也被偷了。村口那家更倒黴, 兩百來斤的大肥豬, 還沒來得及殺呢,大半夜就被趕走了,報案了也沒用,豬身上又沒寫名字,一宰毛一拔,誰知道是誰家的……老太太光聽聽都心疼。

但有了三只狗就不一樣了,他們也不用繩子拴,放養著,只要院裏進人,第一時間就能知道。

連著睡了幾天好覺的李曼青,才揉著眼睛進廚房,就見唐豐年和老爺子已經揉好三盆面了。

老太太和豐梅正拿刀切著面團,見她來了,趕緊道:“曼青快洗臉去,面條在竈臺上燉著,我們不會你那捏花兒的手藝,只能幫著切切面。”

曼青感動不已,所有人都把賣面包當作自個兒的事來做,大家擰成一條繩,齊心協力往發家致富奔小康的路上努力,日子肯定會越過越好的。

外頭寒風呼嘯,屋裏卻幹得熱火朝天。

李曼青負責捏面塑型,其他人揉面的,切面的,放烤箱的……井井有條,沒一會兒,第一箱就出爐了。唐豐年幫她送到廣場去,李曼青就在那兒守著,由唐豐年回去教她們烤別的。

下午三點不到,六箱面包就全賣光了!

光一天時間就掙了一百三十多塊!

想到屋裏年貨已經提前備好,年夜飯也有老人和豐梅做,李曼青揣著錢,心滿意足的回家過年。

院裏,兩個孩子在小車車上玩耍。老爺子前幾天請木匠打了一輛雙人的小車,中間只用一塊木板隔開,上頭有個小桌板,還很貼心的挖了兩個凹槽,正好夠放她們的小碗碗。

剛打好,也沒上漆,曬了幾天太陽,父子倆用磨砂紙把裏裏外外全磨光滑了,確保不會硌到她們,才放進去坐。

這一坐可不得了,姐妹倆以前的小車車都是竹篾編的,每人一輛,相當於吃飯的小椅子,現在可好,姐倆連在一處,就是沒大人陪,倆人也能玩得開心。

見媽媽回來,也不找媽媽了,手裏拿了一只布老虎和布猴子玩得津津有味呢!

六點鐘不到,唐家的年夜飯就出鍋了。老爺子帶著唐豐年貼春聯,李曼青帶著豐梅上菜,老太太將每樣菜盛了半小碗,用篩子裝了,端到大門前,凈手焚香祭祀列祖列宗,嘴裏小聲念叨著:“感謝列祖列宗保佑豐年平安回來,老唐家有了閨女,日子越過越好”。

當然最後少不了又求他們保佑兒媳婦趕緊生兒子傳宗接代,年後兒子下深市一路順風事事如意,閨女大學畢業分個好工作。

等她念叨完,唐豐年要放炮仗了,李曼青抱著孩子躲到後進屋去。不過大雙“看熱鬧不嫌事大”,就喜歡這種歡騰的場景,不止不覺著害怕,還興奮的又蹦又跳,她只要捂住小雙耳朵就行。

獻完大門,又去獻廚房門,然後堂屋,豬圈雞圈,甚至連狗窩也插了兩柱香,許願六畜興旺。

等凡是有門的地方都獻完了,李曼青姑嫂倆也把所有飯菜擺上桌了。一盆熱氣騰騰的烏雞,香甜可口的紅燒魚,噴香的火腿肉,鹵牛肉,專門從雲安市買來的烤鴨,麻辣豆腐,還有好幾樣清爽的小菜……這無疑是唐家一整年裏最豐盛的一頓。

想起去年在大平地,還只有雞和火腿,所有人都感慨萬千。

“去年咱們在大平地還停電了呢!現在可好,就是再來幾百家人,電也夠用!”老太太看著頭頂的電燈感慨。

見李曼青疑惑,老太太就笑起來:“你不記得了?停電你還讓豐年去找村長呢。”

曼青老臉一紅,對他們來說是去年的事,於她,那可真是二十年前的事了。連除夕夜都會停電,可以想象大平地的落後了,家家戶戶用電,好像是村裏辦事處的總閘跳閘了。她不想摸黑吃飯,就逼著唐豐年去找村長。

當然,她不知道的是,大年夜村長可懶得管這些事,最後是唐豐年自個兒去合的閘。

唐豐年似乎是也想起這茬了,難得的笑道:“不記得了沒關系,以後都不會了。”

大雙小雙不知道大人說什麽,但見他們嘴巴都一張一合,就也跟著“哦哦”的叫。

李曼青趕緊把放溫的雞湯餵給她們,見大雙有吃的了,小雙也“哦哦”叫,真像個坐井底等著投餵的小青蛙,唐豐年愛得不行,趕緊接過另一碗,也學著媳婦的模樣,小勺小勺的餵她。

湯裏還有軟軟的雞絲,她們一吃到就在車裏蹦,老太太就道:“這麽喜歡吃肉,餵她們點魚肉吧。”說著就挑了塊沒刺的遞過來。

李曼青還沒接到呢,就被大雙中途給截了,一把塞嘴裏。

她的的意思是,先幫她們檢查一下有沒有小刺,因為今天買的是鯉魚,刺不少……哪知她閨女已經三兩下吃進肚了。

不過,好在挑的也不大,確實沒刺,她磨幾下就咽下去了。

於是,老太太又如法炮制挑了一小塊給小雙,這一回,李曼青先接住了,用筷子和勺子仔細的放眼前扒開檢查過,見確實沒刺了才餵給她。

小孩兒對酸酸甜甜的口味是毫無抵抗力的。

才吃了一塊魚肉,再餵雞湯就不喝了,大眼睛直溜溜的看著奶奶筷子,因為她們知道,剛才那個好吃的東西是奶奶夾來的。

有了這個開頭,全家人都開始爭著給她們餵吃的。爺爺餵一小塊軟軟的土豆,姑姑餵一口青菜湯,爸爸也要用筷子蘸著餵一口碗裏的白酒。

啥?!白酒!

李曼青在桌子下掐了男人的腰一把,這酒是能給她們吃的?!

老太太也笑罵:“你們爸爸怎麽這麽壞,還飯都不會吃呢,就要教你們喝酒!壞胚子!羞羞羞!”兩個也不知道奶奶說什麽,反正跟著笑總沒錯。

一家子其樂融融,李曼青看著神采飛揚的公婆,青春活潑的小姑子,還有沈穩踏實的男人,兩個乖巧可愛的孩子……上輩子求而不得的溫暖,全都有了。

上天待她,何其厚愛!

她只顧著看別人,卻不知別人也在看她呢。

唐豐年見小妻子這個看看,那個瞧瞧,沒一會兒眼睛就亮晶晶起來,亮著亮著,好像有什麽搖搖欲墜。

他情不自禁的在桌下輕輕捏了捏她的手,什麽話都沒說。

吃完飯,沒有電視機,逗大雙小雙就是所有人的娛樂活動。放炮仗的太多了,東邊未歇,西邊又起,全是劈裏啪啦的響聲。李曼青怕嚇到她們,想先把她們哄睡著。

唐豐年幫著她燒熱水,兌涼水,打香皂,她特意給姐妹倆從頭到腳全洗了一遍。

辭舊迎新,過了十二點就是新的一年了。

等澡洗好,給她們換上漂亮的新衣服,唐豐年又來幫她倒洗澡水。李曼青抱著孩子回堂屋,準備再陪她們玩會兒就哄睡覺。

“來,丫頭們,這是爺爺奶奶給的壓歲錢,以後好好聽話,好好讀書考大學!”老太太遞了個紅紙包給大雙小雙。

姐倆一見紅艷艷的東西就一把拿過來要塞嘴裏,李曼青趕緊掰她們手:“吃不得吃不得,來,媽媽幫你們收著,以後買玩具啊。”

老爺子卻當了真,主動開口道:“不怕,玩具過幾天爺爺買,壓歲錢你們留著當零花。”

聽這話,李曼青以為“零花”就是幾塊,哪知道回房一看,才發現居然每人有五十塊呢!也不知道老人攢了多久,上次買房剛把他們掏空……

後來,她在紅包背面寫上:一九九五年春節,零花。

發了孩子的,唐豐年、豐梅、曼青也每人得了一個,大家又湊上去“新春大吉,恭喜發財”的吉利話說了幾句,兩老笑呵呵應下,催他們:“你們早點歇息,我跟你爸守歲。”

李曼青確實累了,六箱面包賣完就已經夠累了,回來又忙著年夜飯,給孩子洗澡,反正在外面那二十年她也沒守過,也就沒那心思熬夜了。

見唐豐年跟老人還有話要說的樣子,就先抱孩子回房了。

兩小只穿著的純棉連體衫是她趕在年前去雲安市買的,正中央有長長的豎排扣,不用套頭穿,脫也方便。李曼青把她們衣服脫了放床上自由翻滾,再用被子毛毯把四周圍起來,這才轉身找衣服。

明天帶她們出去街上逛逛,她也要換身衣服。

但衣櫃裏的全是以前的衣服,對她來說就是二十年前的衣服,只有兩個極端,要麽就是各種暗黑系列顯老神器,要麽就是各種大紅,極其艷麗的顏色……找了一圈,還是只有上次那身格子大衣能穿。

懷孕時穿不了什麽衣服,都是撿著什麽寬松穿什麽,生了孩子又忙著做生意,還真沒時間好好買過衣服。

打開櫃子另一扇門,唐豐年也沒幾件衣服,三件上衣兩條褲子,全被她洗得幹幹凈凈分開擺放,一伸手就能抓到。

她以前獨居慣了,喜歡把所有東西都收拾得整整齊齊,唐豐年一開始也會亂扔衣服,有時候穿過的跟沒穿過的扔一起,有時候衣服褲子扔在一起,她說過他兩次,見實在改不了了,只能自己替他收拾。

真是老媽子的命哪!

李曼青笑著感慨一句,也不知道是歡喜還是憂愁。

找了半天,床裏的兩小只滾著滾著就睡著了,她給她們蓋好被子,伸個懶腰,脫了毛衣,裏頭還有件秋衣,脫了秋衣,正要把內衣也脫了放床邊,過幾天給洗了。

明天初一不興洗衣服,初二要回娘家,估計得等娘家回來才能洗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另兩套內衣,這套淡紫色的是以前高中時候買的了,在那個年代,帶鋼圈的內衣算新潮東西了。她還記得自己夏天都不敢穿在校服襯衣裏面,怕被後排男同學看到。哪個女生要是穿了這種“大人衣服”,註定會成為班上女生討論的焦點。

其實在後世,也不過是個衣服罷了,這個時候在沿海城市都有人穿比.基.尼了……她不得不再次感慨宣城縣的落後。

“嘆什麽氣?”

李曼青被嚇了一跳,轉身見是唐豐年,紅著臉道:“進來怎麽也不吱一聲?”

見他目光灼熱,這才想起來自己剛脫了秋衣,身上只穿著……趕緊雙臂抱在胸前,紅著臉想躲,但房間就那麽大,家具就只有一個櫃子,真是連躲的地方都沒有。

“那個……你,能不能先轉過去啊?”她紅著臉。

她這一抱,把胸前雪白擠得愈發明顯,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又白又美。孕期長出來的肚子已經消下去了,顯得腰.肢又白又細……紫色真的很適合她。

男人吸了一口氣,視線愈發帶了灼人的溫度,哪裏肯轉過身。

不止不轉身,還走到跟前去,故意用只有兩個人聽得見的聲音道:“好看,我喜歡。”

李曼青大窘。

孩子四個多月了,但她平時餵奶都是避開人的,晚上要餵孩子也轉身面朝裏,他也挺正經的貌似從來沒看到過。

“胡說什麽,我就……就換個衣服,你先轉過去,好不好嘛?”她又開始細聲細氣了。

此時的男人,再想不到別的,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辦事的時候,能不能也這麽嬌聲嬌氣?

心裏想著,手就一把抱住她,腦袋緊挨在她耳旁:“她們睡著了。”意思不言而喻。

說話間呼出來的熱氣全噴她耳朵上,李曼青覺著自己耳朵又熱又燙,像要熟了一樣。

男人從身後看到紅彤彤的耳朵,跟白凈纖細的脖子形成鮮明對比,頓時有股熱氣從下面直充腦門,一張嘴就含.住了她的耳朵。

那種溫溫熱熱的,濕漉漉的包裹著的感覺,李曼青腿都軟了,意識裏想要推他,但手卻軟得擡不起來,只訥訥的重覆著“嗯”“啊”。

就這麽無意識的幾聲,對男人來說卻是莫大的鼓勵。

他大手順著往上,觸到她高高隆.起的雪白之處,隔著紫色的障礙物,摩挲了幾下。他的手掌有繭,刮在皮膚上有種不自覺的顫栗,曼青連帶著“嗯”了兩聲。

男人愈發被鼓勵到,又微微用了點力。

曼青皺著眉頭喊了聲“疼”,像從喉嚨裏溢出來的一般,帶著她自己都未曾發現的嬌嗔。

唐豐年不再猶豫,嘴巴湊到她誘.人的唇.瓣上,伸.舌輕輕碰了一下。

李曼青早被他親得魂飛魄散,此時也只能被迫的輕啟雙.唇。他想要進一步,卻苦於自己在她身後,不敢生硬的掰她頭,只一把將她抱到床上,趁著她還沒從體.位改變裏回過神來,就將他覬覦已久的柔.嫩含.在嘴裏。

“哦……”

意亂之間,也不知道是誰發出的聲音。

跟他火熱的體溫相比,李曼青身上有些涼,下意識的往他身上貼,含糊一句:“好冷。”

男人口齒不清的說“一會兒就不冷了”,等她反應過來時,自己的秋褲已經不知所蹤,兩條灼熱的大腿正壓在她身上,肌膚相親。

……

疼痛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發生的,那種再次被撕裂的痛感,從那處蔓延至全身時,李曼青整個人都清醒過來了。

“誒,你別……疼……”她語無倫次,推在他手臂上的掌心居然出了層汗。

“不怕,我輕點,乖,放松,讓我進去,嗯?”他慢慢誘導著,感覺到那裏又脹又痛,自己也緊張得冒了身汗,暗自納悶,怎麽跟前年那回似的,那是二人的第一次。但他知道,這次跟那次又有明顯的區別,那次她是抗拒的,生澀的。這回……感覺有點濕潤了。

那是獨屬於女人的歡迎與接受。

李曼青實在是疼得急了,生孩子時的痛苦仿佛又要上演,使勁推他,幾乎是哭求道:“我怕,你先出去……過幾天……”

想說過幾天等我準備好時,她就感覺有什麽灼熱的東西跳了兩下,愈發精神抖擻了,他居然特別不要臉的在她耳邊道:“我輕點,都有水了……”

“轟!”

李曼青臉紅成蝦米,這男人怎麽這麽口無禁忌,胡言亂語,她以後一定要好好調.教他,改掉這臭毛病……卻不知,未來的路還長,到底是誰調.教誰,還不好說呢!

就在她分神的功夫裏,他一鼓作氣,長驅直入……剩下的時間,李曼青根本來不及想要怎麽改造他,怎麽讓他做二十四孝好老公了,自己都成了海浪裏的小船,飄忽不定。

她害怕堂屋裏聽到動靜,只得把手臂咬在嘴裏,將每每抑制不住的聲音都壓在嘴裏。但饒是如此,還是有些細細碎碎的似哭非哭的聲音在房裏晃蕩,伴隨著肢體撞擊的“啪啪”聲。

好在,唐豐年實在是憋得久了,沒持續多久就喘著粗氣趴在她身上。

李曼青松了口氣,一張臉已經紅得不像話,又不敢睜眼看他,待他緩過來了,才行心有餘悸的道:“都沒安全措施怎麽辦?”

她上輩子千方百計懷不上,四處求醫時總會遇到那些輕輕松松就懷孕的女人,甚至有不少都是還在哺乳期內就意外的……她的大雙小雙才幾個月,她不想有這種“意外”。

男人喘著粗氣,把頭埋在溫柔鄉裏,半晌才甕聲甕氣問:“什麽措施?”

李曼青不記得這時候有沒有安.全.套,有也不好意思跟他直說,只微微扭了扭身子,小聲道:“你知道的啊……”話未說完,感覺到體內又要覆蘇的什麽,趕緊不敢再動。

男人也反應過來了,沈聲道:“我註意,待會兒不弄在裏……”

“什麽待會兒不待會兒的,不許鬧了啊,睡覺了。”她這話說得有氣無力。

有了這個良好的“開端”,男人算是知道了,生了孩子果然不一樣,賴著不理她,兀自又動了幾下。

“起開,重死了,快起來。”

男人意猶未盡的起來讓她躺平,還無師自通的把她腦袋搬來自個兒胳膊上枕著。

“膩死了,去洗洗。”她使勁推他,想要讓他去燒水,她可沒臉出去,老人一看都進房了還要洗,哪裏還有不知道的。

“不用洗,反正待會兒還辦……”男人舒舒服服的嘆口氣,一副淡定模樣。

“辦什麽辦!討厭死了!”李曼青背過身去不理他。

屋裏暖融融的,兩小只睡得非常安穩,不過自從不用繈褓捆手捆腳後,她們就學會蹬被子了,尤其大雙那邊,稍不註意,她的小腳腳就露到外頭。李曼青一夜要給她拉好幾次。

此時也不例外,粉紅色的小襪子蹬掉了一只,光腳掌露在被子外,可能是在做什麽夢,大腳趾還一動一動的……跟她爸爸太像了。

“以後可得註意點,大雙什麽都跟你學,可別帶壞了孩子。”

“什麽叫帶壞,我們不辦事,哪裏來的她們?”

李曼青:“……”跟你沒法溝通了。

男人長臂一伸,就把她勾回身邊去,附耳問:“不叫辦事,那叫什麽?”故意又朝她耳朵哈了口氣。果然,原本白到近乎透明的耳朵又紅了。

李曼青發覺,這唐豐年真是越來越無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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