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二次病毒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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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病毒入侵 爆發前
重慶重慶
“這邊是沈博陽的房間，”沈修竹控制著輪椅轉進一間雙人宿舍，“基地以前是雷霆一期，裏面住了幾千個中蘇的工作人員，房間倒是多，就是很多都廢棄著沒收拾。而且基地裏暴力分子太多，你還是跟著沈博陽一起住比較安全。”
說是雙人宿舍，但也十分空闊，兩張床並排著擺在裏側的，對面是壁爐，旁邊有一個凹進去的壁櫥，裏面擺著各種型號的槍炮，最頂上有一個相框，是張七八個人的大合照。
宿舍裏面各種家具家電都很齊全，很有普通家居的味道。
沈修竹像是看出來蘇宸想的一樣：“不是所有的宿舍都像這樣。這裏面很多東西都是沈博陽自己布置的。”
蘇宸轉了一圈，發現裏面的東西幾乎都是雙人份的。
莫名的有點心慌。
沈博陽打開冰箱，倒了杯牛奶給沈修竹，然後又丟給蘇宸一罐啤酒。
“有時候在基地無聊，就隨便買了些。”沈博陽解釋著走過來，“沈修竹，你有什麽話趕緊說完，我還要帶蘇宸去吃飯。”
沈修竹轉動著輪椅，面向著兩個人。
“胖子一會兒會親自把午飯給你們送過來，我們可以邊聊著邊等。”沈修竹溫和笑著，“難道你們沒話要跟我說？”
沈修竹看向蘇宸。
蘇宸不解：“說什麽？”
沈修竹看向沈博陽，再一次被沈博陽警告。
他是在基地待了太久，無聊得都能跟公主聊姨媽心得了，這會見到沈博陽念念已久的人，實在是忍不住想要逗逗蘇宸跟沈博陽，找點樂子。
但看兩個人這樣子，估計再逗下去沈博陽得揍他。
“說說蘇宸的眼睛吧。”沈修竹說，“你眼睛這麽厲害，怎麽沒被特招進組織什麽的？”
蘇宸說：“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是因為一場高燒，醒來之後就變這樣了。”
沈修竹挑眉，吃驚道：“基因突變？”
蘇宸說：“我不知道，我也覺得奇怪。感覺眼睛裏像是被人放了直尺，看什麽都能量出距離。”
沈修竹盯著蘇宸看了一會，說：“我只知道眼睛有種自帶功能叫視差。就是這個讓人能看出物體之間位移，物理學上用地球的視差來計算遠距離的星球和星系的距離，你這個大概是……被強化了？”
蘇宸說：“但我看見的東西比距離更多。比如我能看到你左右臉之間的五官差異，我能通過你每次動作用力時肌肉的鼓起程度判斷出，你其實沒有殘疾。因為你的腿部也在用力。”
沈修竹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還有呢？”
蘇宸說：“你能想到的，沒想到的細節，我都能看到。我可以像沈博陽一樣為基地做事。”
而不是被默認為某種附屬品。
沈修竹定定地看了好一陣蘇宸，沈博陽也在看他。
蘇宸繼續道：“你說基地不收外人，我是因為沈博陽是基地第一，才有特權。但我並不需要沈博陽的特權，我可以像基地的其他人一樣，留在基地做任務。”
沈修竹又吃驚的挑了挑眉毛，繼而又笑了。他就知道蘇宸其實心裏什麽都明白。
“你以後可以跟我學射擊，”沈博陽說，“你眼睛有特殊能力，可以學狙或者炮。”
“或者跟石英學近身搏鬥。”沈修竹補充，“眼睛毒的話，能準確打中穴道，還能通過距離預測進行反應。這麽一想，這技能還蠻逆天的啊。”
蘇宸倒是沒想那麽多，他想的只是別拖沈博陽的後腿。
“我想跟沈博陽學狙，以後可以在遠處接應他，跟他一起做事。”蘇宸一說完，沈博陽就眼睛發亮的看著他。
搞得蘇宸莫名心跳加快，默默地在心裏把自己說的話回想一遍，看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怎麽了？”蘇宸不自然的摸了下臉。
“沒。”沈博陽緊張的捏著啤酒罐子，往門口走去，“胖子怎麽還不送飯來？”
蘇宸突然回過味來，臉一下發起熱來，趕緊低頭喝了口酒。
沈修竹就靜靜地看著兩個人秀完恩愛，瞎著眼睛站起身來打開冰箱，給自己添牛奶。
蘇宸趁著他轉身的時候盯著他的腿看，沒看出有什麽殘疾的地方。
每一塊肌肉用力都很均勻，也沒有發抖。
“我的腿的確是沒問題，”沈修竹轉過身，用舌頭舔掉嘴邊的奶泡，“我只是有成骨不全癥，俗稱脆骨病。站立太久，我的腿骨和腳掌會骨折。”
蘇宸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起這個事情的。”
沈修竹溫和的笑了起來，又用那種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蘇宸：“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藏著掖著幹什麽？”
蘇宸避開他的目光，心跳有點快。
“外星人第二次襲擊後第二天，上面有派人來，”門外傳來了溫沈好聽的聲音，“跟那教官在房間裏談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基地的直升機全都被借走了，整整三十架，送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三架。”
聲音越來越近，到門口的時候，蘇宸聞見的雞腿的味道。
“所以一直沒能抽出空來搜尋你們。”說話聲音完，一個微胖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一頭紅棕色柔軟頭發，藍色眼睛，睫毛翹長，是個混血的……胖子。
胖子見到蘇宸就就是一個熱情的笑容：“你好蘇宸。”
蘇宸：“你好。”
胖子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聲音溫和親切：“坐了一上午的直升機，還沒吃飯吧。基地給烤了雞，還做了梅菜扣肉，過來嘗嘗看吃得慣嗎？”
蘇宸流著口水，眼睛一落上就再也移不開。
烤雞，梅菜扣肉，一盤醋溜白菜，和兩大碗白米飯。
“吃得慣！太感謝了！”蘇宸剛坐下就忍不住夾了塊扣肉來吃，好幾天沒好好吃一頓肉，就要饞成狗了。
沈博陽挨著蘇宸坐下，也拿起筷子。
“來嘗嘗這個。”蘇宸吃得高興，沒多想，徑直給沈博陽夾了塊肉，也沒擡頭看沈博陽的表情。
就聽見沈博陽用跟以往完全不同的聲音對他說：“寶貝，來，親一個~”
蘇宸差點被嗆住，猛地擡頭看沈博陽。
沈博陽面色尷尬，惱怒的從身後揪出一只綠色的東西。
竟然是只綠色的亞馬遜鸚鵡。
那鸚鵡邊撲棱著翅膀，邊用偏高的聲音叫著：“哎呀~我受不了~嗯啊 ~輕點啊~”
沈博陽用另一只手把它整個握在手裏，惡狠狠又惱怒道：“你閉嘴！”
情況突然，蘇宸一時有些呆地看著它，那鸚鵡也扭頭看他，動著喙喊：“寶貝，來艹我嘛~用力！用力！”
蘇宸：“！！！”
“你閉嘴！”沈博陽憤怒地用兩指捏住鸚鵡的喙，心裏不平的想，我還沒這麽調戲過的人，竟然被你這麽個禽獸搶了先。
真是不要臉！
第二次病毒入侵 爆發前
重慶重慶
雷三鎮把半身是血的柳念之小心的放到病床上，旁邊早已經等著的醫生正要上前去檢查柳念之的傷口，柳念之突然坐了起來。
雷三鎮給嚇了一跳，趕忙過去扶住柳念之的背。
柳念之放松了躺在雷三鎮的懷裏，虛弱道：“我身上有秘密，不能讓他過來檢查我的身體。”
雷三鎮道：“有什麽秘密能比你的命重要？”
柳念之突然笑了：“蛙人實驗，你記得嗎？”
雷三鎮臉色一變，靜默了好一陣，才對著旁邊的醫生和護士們說：“你們先出去。”
幾個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柳念之身上的傷不輕，再不搶救估計得去見馬克思。
柳念之沒力氣的往雷三鎮身上又靠了一點，像是疲憊極了。
雷三鎮莫名的覺得心裏被人點了一把火，又憤怒又焦躁。
“出去啊，楞在這裏幹什麽？”
幾個醫護人員一被吼，趕忙魚貫出去了。
柳念之這才道：“你幫我把衣服脫了。”
雷三鎮讓柳念之靠著他，然後動作輕柔而小心地給柳念之把衣服脫下來。
他蒼白的整個胸膛上都是半幹涸的血跡，大片大片的艷紅，觸目驚心。
柳念之沒低頭看自己的傷口，而是說：“你知道蛙人實驗的名字，是怎麽來的嗎？”
雷三鎮呆楞地盯著柳念之受傷的胸口。從他半凝固了的傷口出開始像某種花一樣蔓延開的黑色線條，那些線條宛如某種尚且還活著的寄生蟲，縮聚在皮肉之下，微微鼓起，時而又動彈一下。
雷三鎮越看臉色越沈，沒有回答柳念之的話。
“蝌蚪會在七周內完全變態成青蛙。會從原本的簡單結構，變成體型更大，更為覆雜，精密的捕食者。”柳念之聲音很輕，輕得像是來自某一個遙遠的地方，“可是那是大自然的奇跡，不是可以仿制的程序。”
“我知道……所以蛙人實驗到如今也沒有真正成功。”雷三鎮心疼的用指尖輕柔地劃過他覆蓋著無數黑線的傷口邊緣。
柳念之又笑了，問他：“那你說，蝌蚪們蛻變的時候，會不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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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是沈博陽的房間，”沈修竹控制著輪椅轉進一間雙人宿舍，“基地以前是雷霆一期，裏面住了幾千個中蘇的工作人員，房間倒是多，就是很多都廢棄著沒收拾。而且基地裏暴力分子太多，你還是跟著沈博陽一起住比較安全。”
說是雙人宿舍，但也十分空闊，兩張床並排著擺在裏側的，對面是壁爐，旁邊有一個凹進去的壁櫥，裏面擺著各種型號的槍炮，最頂上有一個相框，是張七八個人的大合照。
宿舍裏面各種家具家電都很齊全，很有普通家居的味道。
沈修竹像是看出來蘇宸想的一樣：“不是所有的宿舍都像這樣。這裏面很多東西都是沈博陽自己布置的。”
蘇宸轉了一圈，發現裏面的東西幾乎都是雙人份的。
莫名的有點心慌。
沈博陽打開冰箱，倒了杯牛奶給沈修竹，然後又丟給蘇宸一罐啤酒。
“有時候在基地無聊，就隨便買了些。”沈博陽解釋著走過來，“沈修竹，你有什麽話趕緊說完，我還要帶蘇宸去吃飯。”
沈修竹轉動著輪椅，面向著兩個人。
“胖子一會兒會親自把午飯給你們送過來，我們可以邊聊著邊等。”沈修竹溫和笑著，“難道你們沒話要跟我說？”
沈修竹看向蘇宸。
蘇宸不解：“說什麽？”
沈修竹看向沈博陽，再一次被沈博陽警告。
他是在基地待了太久，無聊得都能跟公主聊姨媽心得了，這會見到沈博陽念念已久的人，實在是忍不住想要逗逗蘇宸跟沈博陽，找點樂子。
但看兩個人這樣子，估計再逗下去沈博陽得揍他。
“說說蘇宸的眼睛吧。”沈修竹說，“你眼睛這麽厲害，怎麽沒被特招進組織什麽的？”
蘇宸說：“我不是一開始就這樣的，是因為一場高燒，醒來之後就變這樣了。”
沈修竹挑眉，吃驚道：“基因突變？”
蘇宸說：“我不知道，我也覺得奇怪。感覺眼睛裏像是被人放了直尺，看什麽都能量出距離。”
沈修竹盯著蘇宸看了一會，說：“我只知道眼睛有種自帶功能叫視差。就是這個讓人能看出物體之間位移，物理學上用地球的視差來計算遠距離的星球和星系的距離，你這個大概是……被強化了？”
蘇宸說：“但我看見的東西比距離更多。比如我能看到你左右臉之間的五官差異，我能通過你每次動作用力時肌肉的鼓起程度判斷出，你其實沒有殘疾。因為你的腿部也在用力。”
沈修竹吃驚的睜大了眼睛：“還有呢？”
蘇宸說：“你能想到的，沒想到的細節，我都能看到。我可以像沈博陽一樣為基地做事。”
而不是被默認為某種附屬品。
沈修竹定定地看了好一陣蘇宸，沈博陽也在看他。
蘇宸繼續道：“你說基地不收外人，我是因為沈博陽是基地第一，才有特權。但我並不需要沈博陽的特權，我可以像基地的其他人一樣，留在基地做任務。”
沈修竹又吃驚的挑了挑眉毛，繼而又笑了。他就知道蘇宸其實心裏什麽都明白。
“你以後可以跟我學射擊，”沈博陽說，“你眼睛有特殊能力，可以學狙或者炮。”
“或者跟石英學近身搏鬥。”沈修竹補充，“眼睛毒的話，能準確打中穴道，還能通過距離預測進行反應。這麽一想，這技能還蠻逆天的啊。”
蘇宸倒是沒想那麽多，他想的只是別拖沈博陽的後腿。
“我想跟沈博陽學狙，以後可以在遠處接應他，跟他一起做事。”蘇宸一說完，沈博陽就眼睛發亮的看著他。
搞得蘇宸莫名心跳加快，默默地在心裏把自己說的話回想一遍，看自己是不是說錯了什麽。
“怎麽了？”蘇宸不自然的摸了下臉。
“沒。”沈博陽緊張的捏著啤酒罐子，往門口走去，“胖子怎麽還不送飯來？”
蘇宸突然回過味來，臉一下發起熱來，趕緊低頭喝了口酒。
沈修竹就靜靜地看著兩個人秀完恩愛，瞎著眼睛站起身來打開冰箱，給自己添牛奶。
蘇宸趁著他轉身的時候盯著他的腿看，沒看出有什麽殘疾的地方。
每一塊肌肉用力都很均勻，也沒有發抖。
“我的腿的確是沒問題，”沈修竹轉過身，用舌頭舔掉嘴邊的奶泡，“我只是有成骨不全癥，俗稱脆骨病。站立太久，我的腿骨和腳掌會骨折。”
蘇宸抱歉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說起這個事情的。”
沈修竹溫和的笑了起來，又用那種別有深意的眼神看著蘇宸：“又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情，藏著掖著幹什麽？”
蘇宸避開他的目光，心跳有點快。
“外星人第二次襲擊後第二天，上面有派人來，”門外傳來了溫沈好聽的聲音，“跟那教官在房間裏談了一上午，下午的時候基地的直升機全都被借走了，整整三十架，送回來的時候就剩下三架。”
聲音越來越近，到門口的時候，蘇宸聞見的雞腿的味道。
“所以一直沒能抽出空來搜尋你們。”說話聲音完，一個微胖的男人走進來。
男人一頭紅棕色柔軟頭發，藍色眼睛，睫毛翹長，是個混血的……胖子。
胖子見到蘇宸就就是一個熱情的笑容：“你好蘇宸。”
蘇宸：“你好。”
胖子把托盤放在桌子上，聲音溫和親切：“坐了一上午的直升機，還沒吃飯吧。基地給烤了雞，還做了梅菜扣肉，過來嘗嘗看吃得慣嗎？”
蘇宸流著口水，眼睛一落上就再也移不開。
烤雞，梅菜扣肉，一盤醋溜白菜，和兩大碗白米飯。
“吃得慣！太感謝了！”蘇宸剛坐下就忍不住夾了塊扣肉來吃，好幾天沒好好吃一頓肉，就要饞成狗了。
沈博陽挨著蘇宸坐下，也拿起筷子。
“來嘗嘗這個。”蘇宸吃得高興，沒多想，徑直給沈博陽夾了塊肉，也沒擡頭看沈博陽的表情。
就聽見沈博陽用跟以往完全不同的聲音對他說：“寶貝，來，親一個~”
蘇宸差點被嗆住，猛地擡頭看沈博陽。
沈博陽面色尷尬，惱怒的從身後揪出一只綠色的東西。
竟然是只綠色的亞馬遜鸚鵡。
那鸚鵡邊撲棱著翅膀，邊用偏高的聲音叫著：“哎呀~我受不了~嗯啊 ~輕點啊~”
沈博陽用另一只手把它整個握在手裏，惡狠狠又惱怒道：“你閉嘴！”
情況突然，蘇宸一時有些呆地看著它，那鸚鵡也扭頭看他，動著喙喊：“寶貝，來艹我嘛~用力！用力！”
蘇宸：“！！！”
“你閉嘴！”沈博陽憤怒地用兩指捏住鸚鵡的喙，心裏不平的想，我還沒這麽調戲過的人，竟然被你這麽個禽獸搶了先。
真是不要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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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重慶
雷三鎮把半身是血的柳念之小心的放到病床上，旁邊早已經等著的醫生正要上前去檢查柳念之的傷口，柳念之突然坐了起來。
雷三鎮給嚇了一跳，趕忙過去扶住柳念之的背。
柳念之放松了躺在雷三鎮的懷裏，虛弱道：“我身上有秘密，不能讓他過來檢查我的身體。”
雷三鎮道：“有什麽秘密能比你的命重要？”
柳念之突然笑了：“蛙人實驗，你記得嗎？”
雷三鎮臉色一變，靜默了好一陣，才對著旁邊的醫生和護士們說：“你們先出去。”
幾個醫生和護士面面相覷，柳念之身上的傷不輕，再不搶救估計得去見馬克思。
柳念之沒力氣的往雷三鎮身上又靠了一點，像是疲憊極了。
雷三鎮莫名的覺得心裏被人點了一把火，又憤怒又焦躁。
“出去啊，楞在這裏幹什麽？”
幾個醫護人員一被吼，趕忙魚貫出去了。
柳念之這才道：“你幫我把衣服脫了。”
雷三鎮讓柳念之靠著他，然後動作輕柔而小心地給柳念之把衣服脫下來。
他蒼白的整個胸膛上都是半幹涸的血跡，大片大片的艷紅，觸目驚心。
柳念之沒低頭看自己的傷口，而是說：“你知道蛙人實驗的名字，是怎麽來的嗎？”
雷三鎮呆楞地盯著柳念之受傷的胸口。從他半凝固了的傷口出開始像某種花一樣蔓延開的黑色線條，那些線條宛如某種尚且還活著的寄生蟲，縮聚在皮肉之下，微微鼓起，時而又動彈一下。
雷三鎮越看臉色越沈，沒有回答柳念之的話。
“蝌蚪會在七周內完全變態成青蛙。會從原本的簡單結構，變成體型更大，更為覆雜，精密的捕食者。”柳念之聲音很輕，輕得像是來自某一個遙遠的地方，“可是那是大自然的奇跡，不是可以仿制的程序。”
“我知道……所以蛙人實驗到如今也沒有真正成功。”雷三鎮心疼的用指尖輕柔地劃過他覆蓋著無數黑線的傷口邊緣。
柳念之又笑了，問他：“那你說，蝌蚪們蛻變的時候，會不會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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