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二次反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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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反擊前 0小時15分00秒
陜西西安
“沒有支援。”通訊兵對著沈博陽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絕望的頹敗，“需要支援的地方太多了……上面的人叫我們堅持到……明天。”
“明天？”沈博陽看了眼表，現在是清晨四點，他們的戰爭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而他們剩下的那些彈藥，最多還能支撐一個小時。
而外面的那些外星蜘蛛們，數量依舊龐大。
沈博陽成功讓這些蜘蛛退到了離他們三十米遠的地方，遍地都是白色蜘蛛的屍體，宛如小型長城一樣的堆積在他們周圍。
可就算這樣，也並沒有什麽作用。
因為他們除了天上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退路。這一圈延長的防線，只是為了給他們撤退的時候拖延一點時間。
“你們守好這裏，不用往前，”沈博陽對著副團說，“我去聯系人。”
副師長已經被沈博陽的精準的戰場決斷和淩厲的攻擊氣勢蟄伏，完全不懷疑沈博陽的話。他甚至在心裏相信沈博陽有辦法叫來支援。
沈博陽用通訊兵的無線電發射器給基地發了電報。
這一次沈博陽很快收到了基地的回覆，三個小時之內，會有直升機過來。
沈博陽把寫著電碼的紙揉成一團，投進火堆裏。
旁邊的通訊兵目光期待的看著沈博陽，如果還是沒支援過來的話，他們全都會死在這裏。
“營地裏收留的平民，有多少？”沈博陽問。
“我、我不知道……李師長在統計，我馬上去問。”
沈博陽側首，看著槍火和爆炸的火光交替著的前方。
如果全球都是這樣，那麽這一次襲擊之後，地球上還會剩下多少人？
原本的十分之一？
皺眉，不再想這個問題，沈博陽轉身去找蘇宸。
導彈車隊只剩下寥寥幾顆作為最後底牌的導彈，蘇宸也已經離開了車隊。
他在幫那些醫護兵們一起處理傷員，把民眾聚集在一個地方。
不同於前線的炮聲連天，這邊一片死寂。每個人臉上都是灰白的神色。
混雜著的血腥味讓氣氛更加的壓抑。
偶爾的說話聲也只是受傷人喊疼的呻吟聲，或者是壓抑著的哭聲。
蘇宸幫忙處理了傷員，沾了一手的鮮血，身上的粉色襯衣都要變成大紅色了。
錢婉婉不知怎的，竟然跟蘇宸待在一起，正在倒水出來給蘇宸洗手。
桃桃抱著蘇宸的大腿，眼睛紅腫著，在打瞌睡。
“蘇宸。”沈博陽喊了一聲，成功讓蘇宸的註意力瞬間轉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沈博陽，你沒事吧？”蘇宸甩了著手上的水，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沈博陽，看他受傷沒有。
可實際上蘇宸比沈博陽看起來狼狽多了。
“我沒事。”沈博陽看著蘇宸腰部上的那一大片血跡，“你的腰？”
蘇宸道：“我沒事，這些血都不是我的。”
沈博陽看著蘇宸脖子上那點幹涸的血跡，很想幫他擦掉，讓他一直保持幹幹凈凈的。
但沈博陽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你跟我過來。”
“怎麽了？”蘇宸不明所以，跟著沈博陽走到角落。
沈博陽把手槍遞給蘇宸，低聲道：“我們守不住了。支援暫時不會來，基地的直升機也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需要從這裏離開。”
蘇宸雙手握著冰冷而十分有質感的手槍，有些不知所措：“就我們兩個？”
沈博陽看著蘇宸：“你想帶著錢婉婉？”
蘇宸撓了下頭發，道：“婉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
沈博陽移開目光，但他什麽其他的東西也沒看。
“可以。”沈博陽道，“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跟著我。其餘的所有事情，都不要管。”
蘇宸說：“我知道了。還有，我的眼睛……好像變異了。”
沈博陽皺眉盯著蘇宸的漆黑的眸子，蘇宸被看得不自然，眨了幾下眼睛，繼續說道：“我好像能就這樣判斷我看見的所有物體的距離，而且我發現你是唯一一個走路沒有偏移的人。”
每個人走路的時候，都往往某一邊偏移，但本人並不會感覺出來。這也是人們在在森林裏迷路，原地打轉的原因。
因為他每次邁步子的時候都會無意識的往左或者右偏。
但沈博陽竟然沒有，蘇宸很驚訝的同時又莫名有種自豪感。
好像自己的親人會特異功能一樣，多牛逼啊。
但沈博陽並沒有因為這個而表現出欣喜，反而皺著眉問蘇宸：“你還把這個事情告訴誰了？”
“導彈車的指揮官，”蘇宸解釋道，“但是我並沒有跟他說我是突然變異的，我只告訴他我能憑肉眼判斷距離，然後他一聽就信了。”
蘇宸說到這裏還覺得好笑。
沈博陽沈著臉色，道：“你暫時別告訴其他人了。等我們回到基地，我讓人給你做詳細檢查。”
蘇宸本來還覺得這是個好事，因為他的眼睛現在相當於紅外線探測儀，看一眼距離就出來了，還不帶死機的，多好啊。
但沈博陽的態度讓他不安起來，似乎這並不是個好事。
“時間不多了，”沈博陽按住蘇宸的肩膀，也讓蘇宸接下來的話沒說出來，“你通知錢婉婉，我去找個人。馬上回來。”
“嗯，知道了。”蘇宸看著沈博陽漸漸走遠的身影，剛才還放松著的神經，又繃緊起來了。
但蘇宸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與沈博陽待在一起的時候，就能完全遺忘現在這個緊張而處處彌漫著絕望環境。
蘇宸藏好手槍，把錢婉婉叫過來，把沈博陽的話給錢婉婉說了。想了想，又把手槍給了錢婉婉，他還有沈博陽給的那把納米陶瓷的水果刀。
錢婉婉比他更需要這把槍。
“算了，我不會用槍。給我反而浪費，還不如你拿著。而且我抱著桃桃，根本沒法用槍。”錢婉婉理由充分的拒絕了蘇宸的槍，她不是沒腦子的女人，他知道這把槍背後隱藏的東西。
這是沈博陽讓蘇宸防身的東西，而不是可以讓她錢婉婉來白白撿便宜的東西。
蘇宸也沒在堅持，兩個等了一陣，營地裏很快就又混亂起來。
政委帶著一個連長幾個衛兵，在分類組織所有的難民。
“傷員上軍卡，未受傷的留在原地。”
“憑什麽要讓我們留在原地？！”有人不服，“都是難民，為什麽不讓我們所有人上車？”
“對啊。憑什麽啊，我也要上軍卡！”
“車子裝不了那麽多人！”政委大喊著，試圖解釋清楚，“我們要撤離這裏，但我們並不是要……”
“撤離，你們要撤離卻叫我們留在原地？”
“不是，我們……”解釋的話馬上被不滿的喊聲和謾罵掩蓋。
“滾蛋！我要上車！”
“憑什麽叫我們留在原地，我也要上車！”
人們喊著，蜂擁著往剛開來的幾輛君卡上湧，你推我攘，軍卡都被擠得晃動起來，不少身體瘦弱的人被擠得摔在一邊。
場面一片混亂。
幾個衛兵試圖上去阻止攀爬上車的激動難民，卻反而被難民們一拳揍開。
政委氣得胸口疼，拔出手槍朝天開了幾槍。
但這幾槍槍響在被從前線傳來的槍聲和炮火聲包裹了一夜人民耳裏，如同背景樂一樣，麻木到被忽視。
政委狠狠地的罵了幾句，喘著氣叫衛兵：“去把馬克沁給我搬一架過來。這些蠢貨，我不信我今天收拾不了他們。”
衛兵沒猶豫的撒開腳丫跑了。
沈博陽趁著這邊混亂的時候帶著蘇宸跟錢婉婉上了一輛裝甲運輸車。
沈博陽不能一直待在車裏，他還要出去指揮撤離，安頓好蘇宸之後，叮囑了幾句，剛下車子，就看見了遙遠的天邊，亮起了一道白光。
隨著這道白光亮起，原本虎視眈眈圍繞在周圍的外星蜘蛛們，也開始有了異動。
第二次反擊 00小時01分00秒
太原 酒泉
柳念之一個人走在被刷成慘白的走廊裏。
墻壁上掛著“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的毛筆字畫，柳念之瞥過去的時候，發現字畫框在輕輕地晃動。
是發射開始了。
柳念之勾著嘴角嘆了一口氣，為自己不能親眼看到雷霆三號發射的宏大場景而遺憾。
字畫框晃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似乎整棟建築都在輕輕地搖晃。
柳念之一路撫著墻壁，感受這股蘊含著強大能力的震動，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
一道厚重結實得能抵抗核彈襲擊的鋼鐵門。
門口上噴著紅色的顯眼文字--能源重地，非工作人員嚴禁入內。
門的旁邊是身份卡，指紋和密碼三重識別輸入器。
門的頂部，還有攝像頭和機關槍口。
柳念之擡頭的時候，攝像頭和機關槍口都對著他，無聲的警告。
柳念之對著攝像頭笑了起來，隨後對黑洞洞的機關槍口視若無睹，伸手把三重識別輸入器摸了一全。
無縫隙整機出產，沒有可以從外部接入插口的可能性。
柳念之遺憾的收回手，擡頭對著攝像頭聳肩無奈的一笑，轉身慢悠悠地踱步離開。
大概短時間內他是看不到裏面的東西了。
不過他不急，因為這個東西，會自己主動出現在公眾視野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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陜西西安
“沒有支援。”通訊兵對著沈博陽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是絕望的頹敗，“需要支援的地方太多了……上面的人叫我們堅持到……明天。”
“明天？”沈博陽看了眼表，現在是清晨四點，他們的戰爭已經持續了三個小時，而他們剩下的那些彈藥，最多還能支撐一個小時。
而外面的那些外星蜘蛛們，數量依舊龐大。
沈博陽成功讓這些蜘蛛退到了離他們三十米遠的地方，遍地都是白色蜘蛛的屍體，宛如小型長城一樣的堆積在他們周圍。
可就算這樣，也並沒有什麽作用。
因為他們除了天上之外，並沒有其他的退路。這一圈延長的防線，只是為了給他們撤退的時候拖延一點時間。
“你們守好這裏，不用往前，”沈博陽對著副團說，“我去聯系人。”
副師長已經被沈博陽的精準的戰場決斷和淩厲的攻擊氣勢蟄伏，完全不懷疑沈博陽的話。他甚至在心裏相信沈博陽有辦法叫來支援。
沈博陽用通訊兵的無線電發射器給基地發了電報。
這一次沈博陽很快收到了基地的回覆，三個小時之內，會有直升機過來。
沈博陽把寫著電碼的紙揉成一團，投進火堆裏。
旁邊的通訊兵目光期待的看著沈博陽，如果還是沒支援過來的話，他們全都會死在這裏。
“營地裏收留的平民，有多少？”沈博陽問。
“我、我不知道……李師長在統計，我馬上去問。”
沈博陽側首，看著槍火和爆炸的火光交替著的前方。
如果全球都是這樣，那麽這一次襲擊之後，地球上還會剩下多少人？
原本的十分之一？
皺眉，不再想這個問題，沈博陽轉身去找蘇宸。
導彈車隊只剩下寥寥幾顆作為最後底牌的導彈，蘇宸也已經離開了車隊。
他在幫那些醫護兵們一起處理傷員，把民眾聚集在一個地方。
不同於前線的炮聲連天，這邊一片死寂。每個人臉上都是灰白的神色。
混雜著的血腥味讓氣氛更加的壓抑。
偶爾的說話聲也只是受傷人喊疼的呻吟聲，或者是壓抑著的哭聲。
蘇宸幫忙處理了傷員，沾了一手的鮮血，身上的粉色襯衣都要變成大紅色了。
錢婉婉不知怎的，竟然跟蘇宸待在一起，正在倒水出來給蘇宸洗手。
桃桃抱著蘇宸的大腿，眼睛紅腫著，在打瞌睡。
“蘇宸。”沈博陽喊了一聲，成功讓蘇宸的註意力瞬間轉移到了他自己的身上。
“沈博陽，你沒事吧？”蘇宸甩了著手上的水，快步走過來，上下打量沈博陽，看他受傷沒有。
可實際上蘇宸比沈博陽看起來狼狽多了。
“我沒事。”沈博陽看著蘇宸腰部上的那一大片血跡，“你的腰？”
蘇宸道：“我沒事，這些血都不是我的。”
沈博陽看著蘇宸脖子上那點幹涸的血跡，很想幫他擦掉，讓他一直保持幹幹凈凈的。
但沈博陽把手放在了腰間的手槍上：“你跟我過來。”
“怎麽了？”蘇宸不明所以，跟著沈博陽走到角落。
沈博陽把手槍遞給蘇宸，低聲道：“我們守不住了。支援暫時不會來，基地的直升機也需要一段時間，我們需要從這裏離開。”
蘇宸雙手握著冰冷而十分有質感的手槍，有些不知所措：“就我們兩個？”
沈博陽看著蘇宸：“你想帶著錢婉婉？”
蘇宸撓了下頭發，道：“婉婉一個女人，帶著孩子也不容易……”
沈博陽移開目光，但他什麽其他的東西也沒看。
“可以。”沈博陽道，“從現在開始，你們都跟著我。其餘的所有事情，都不要管。”
蘇宸說：“我知道了。還有，我的眼睛……好像變異了。”
沈博陽皺眉盯著蘇宸的漆黑的眸子，蘇宸被看得不自然，眨了幾下眼睛，繼續說道：“我好像能就這樣判斷我看見的所有物體的距離，而且我發現你是唯一一個走路沒有偏移的人。”
每個人走路的時候，都往往某一邊偏移，但本人並不會感覺出來。這也是人們在在森林裏迷路，原地打轉的原因。
因為他每次邁步子的時候都會無意識的往左或者右偏。
但沈博陽竟然沒有，蘇宸很驚訝的同時又莫名有種自豪感。
好像自己的親人會特異功能一樣，多牛逼啊。
但沈博陽並沒有因為這個而表現出欣喜，反而皺著眉問蘇宸：“你還把這個事情告訴誰了？”
“導彈車的指揮官，”蘇宸解釋道，“但是我並沒有跟他說我是突然變異的，我只告訴他我能憑肉眼判斷距離，然後他一聽就信了。”
蘇宸說到這裏還覺得好笑。
沈博陽沈著臉色，道：“你暫時別告訴其他人了。等我們回到基地，我讓人給你做詳細檢查。”
蘇宸本來還覺得這是個好事，因為他的眼睛現在相當於紅外線探測儀，看一眼距離就出來了，還不帶死機的，多好啊。
但沈博陽的態度讓他不安起來，似乎這並不是個好事。
“時間不多了，”沈博陽按住蘇宸的肩膀，也讓蘇宸接下來的話沒說出來，“你通知錢婉婉，我去找個人。馬上回來。”
“嗯，知道了。”蘇宸看著沈博陽漸漸走遠的身影，剛才還放松著的神經，又繃緊起來了。
但蘇宸並沒有察覺到，自己在與沈博陽待在一起的時候，就能完全遺忘現在這個緊張而處處彌漫著絕望環境。
蘇宸藏好手槍，把錢婉婉叫過來，把沈博陽的話給錢婉婉說了。想了想，又把手槍給了錢婉婉，他還有沈博陽給的那把納米陶瓷的水果刀。
錢婉婉比他更需要這把槍。
“算了，我不會用槍。給我反而浪費，還不如你拿著。而且我抱著桃桃，根本沒法用槍。”錢婉婉理由充分的拒絕了蘇宸的槍，她不是沒腦子的女人，他知道這把槍背後隱藏的東西。
這是沈博陽讓蘇宸防身的東西，而不是可以讓她錢婉婉來白白撿便宜的東西。
蘇宸也沒在堅持，兩個等了一陣，營地裏很快就又混亂起來。
政委帶著一個連長幾個衛兵，在分類組織所有的難民。
“傷員上軍卡，未受傷的留在原地。”
“憑什麽要讓我們留在原地？！”有人不服，“都是難民，為什麽不讓我們所有人上車？”
“對啊。憑什麽啊，我也要上軍卡！”
“車子裝不了那麽多人！”政委大喊著，試圖解釋清楚，“我們要撤離這裏，但我們並不是要……”
“撤離，你們要撤離卻叫我們留在原地？”
“不是，我們……”解釋的話馬上被不滿的喊聲和謾罵掩蓋。
“滾蛋！我要上車！”
“憑什麽叫我們留在原地，我也要上車！”
人們喊著，蜂擁著往剛開來的幾輛君卡上湧，你推我攘，軍卡都被擠得晃動起來，不少身體瘦弱的人被擠得摔在一邊。
場面一片混亂。
幾個衛兵試圖上去阻止攀爬上車的激動難民，卻反而被難民們一拳揍開。
政委氣得胸口疼，拔出手槍朝天開了幾槍。
但這幾槍槍響在被從前線傳來的槍聲和炮火聲包裹了一夜人民耳裏，如同背景樂一樣，麻木到被忽視。
政委狠狠地的罵了幾句，喘著氣叫衛兵：“去把馬克沁給我搬一架過來。這些蠢貨，我不信我今天收拾不了他們。”
衛兵沒猶豫的撒開腳丫跑了。
沈博陽趁著這邊混亂的時候帶著蘇宸跟錢婉婉上了一輛裝甲運輸車。
沈博陽不能一直待在車裏，他還要出去指揮撤離，安頓好蘇宸之後，叮囑了幾句，剛下車子，就看見了遙遠的天邊，亮起了一道白光。
隨著這道白光亮起，原本虎視眈眈圍繞在周圍的外星蜘蛛們，也開始有了異動。
第二次反擊 00小時01分00秒
太原 酒泉
柳念之一個人走在被刷成慘白的走廊裏。
墻壁上掛著“忠於國家，忠於人民”的毛筆字畫，柳念之瞥過去的時候，發現字畫框在輕輕地晃動。
是發射開始了。
柳念之勾著嘴角嘆了一口氣，為自己不能親眼看到雷霆三號發射的宏大場景而遺憾。
字畫框晃動的頻率越來越大，似乎整棟建築都在輕輕地搖晃。
柳念之一路撫著墻壁，感受這股蘊含著強大能力的震動，一直走到走廊的盡頭。
一道厚重結實得能抵抗核彈襲擊的鋼鐵門。
門口上噴著紅色的顯眼文字--能源重地，非工作人員嚴禁入內。
門的旁邊是身份卡，指紋和密碼三重識別輸入器。
門的頂部，還有攝像頭和機關槍口。
柳念之擡頭的時候，攝像頭和機關槍口都對著他，無聲的警告。
柳念之對著攝像頭笑了起來，隨後對黑洞洞的機關槍口視若無睹，伸手把三重識別輸入器摸了一全。
無縫隙整機出產，沒有可以從外部接入插口的可能性。
柳念之遺憾的收回手，擡頭對著攝像頭聳肩無奈的一笑，轉身慢悠悠地踱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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