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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襲擊後：襲擊後第一天
河南三門峽
沈博陽提著三文魚去找地方清理內臟，蘇宸一個人守著剛剛被沈博陽弄平的車。
車子被水流沖到了田中央，田坎全部被大水沖垮，大片田地不分彼此的連在一起，水積到了小腿上。
蘇宸一個人等著，不敢看周圍狼藉景色，怕看到讓人難受的景象，便低頭就看著自己腳邊那一片渾濁的地方。
水面上的波浪一直沒停，裹著裏面的東西一起起起伏伏，蘇宸眼尖的看見水裏飄著一個紫色的小東西。
好奇的撿起來看，是一株剛發芽的紫色植物。
外表看起來很像是發芽的大豆，長了兩篇肥潤的子葉，蘇宸無聊，用指甲去掐那子葉，意外的發現這東西還挺硬，指甲竟然掐不動。
蘇宸轉著看了一會，才突然發覺不對勁。腦子裏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
這東西，該不會是發芽的外星植物吧？！
蹲下身在渾濁的水裏找了會，裏面混雜著的這些植物還不少，都是被大水連根沖起來的，而且發芽程度基本上都一樣。
就算是一個溫室裏，一塊土地裏，一同播種下去的植物，發芽的程度都會在一個範圍內有明顯的波動，但是這些就像是批量生產的工業品一樣。
一個模子覆制出來的半成品。
簡直像是某種武器。生物武器。
這個想法讓蘇宸後背冒汗。
如果只是面臨天上外星人不定時的攻擊，那叫外患；現在如果還加上一個生物入侵，生態環境面臨著崩潰的危機，那就還要加上一個內憂，巨大的內憂。
內憂加外患，打仗的禁忌。
打仗就像是燒火取暖，你得不停得往裏面扔柴，現在被人砍了樹林，斷了柴火，還怎麽燒火？
“蘇宸！”沈博陽加大了嗓音，才讓蘇宸從出神中反應過來，“怎麽了？”
蘇宸把手裏的那顆外星植物給沈博陽看：“昨天飄下來的那些種子發芽了……”
沈博陽接過種子，眸色沈了沈，但嘴上卻說著：“三文魚你想怎麽吃，吃完我們就趕路，盡快回基地去。”
聽見三文魚，蘇宸頓時一喜，接過被洗得幹凈的魚，可臉上的笑容沒維持多久，就頹然下來：“想夾在壽司裏吃，但是現在……估計是找不到壽司店了。”
沈博陽在部隊裏待了六年，退役後又直接進了基地，多數時候都在戰亂的伊拉克等地走任務，很少接觸社會上的流行東西，對於壽司這種東西還沒有多大的概念。
這會聽蘇宸說了，才第一次開始在意。
可是現在到處亂成一鍋粥，肯定是找不到什麽賣壽司的地方。
“要不，你用巧克力夾著吃吧。”沈博陽深思熟慮之後，認真建議道，“或者用薯片？”
蘇宸哭笑不得的看著沈博陽：“你是在逗我嗎？”
“逗你？”沈博陽皺著眉頭重覆了一遍這個話，臉色輕微的有些不明顯的發紅，“我沒有逗你。”
蘇宸本來還在笑，但看沈博陽認真的樣子，又笑得意興闌珊，轉開話題說道：“這三文魚就生吃吧，這地方也不好找什麽配料，就這麽吃原味也應該不錯。”
“好。”沈博陽應了，但是身體沒動，還擰著眉看蘇宸，“你剛剛在跟我開玩笑？”
蘇宸楞了一下，看沈博陽沈穩嚴肅臉，吃不準沈博陽那個話到底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還是在跟他興師問罪的意思。
“啊……本來是想開個玩笑來著的……”蘇宸硬著頭皮說，反正沈博陽總不會因為一句話就要打他吧。
沈博陽點了一下頭，似乎思索了那麽一會，然後說：“那我剛才確實在逗你。”
蘇宸一下笑了，拍了拍沈博陽的肩膀，笑著道：“可是玩笑不是這麽開的。來玩笑是有時效的，過了那個點就不叫玩笑了，叫冷笑話。呵呵……就只能這麽呵呵冷笑的笑話。”
沈博陽擰著眉，似懂非懂的樣子。
蘇宸好笑的看著他的臉，沒看出來沈博陽原來還挺萌蠢的。
感覺好像挺好騙的樣子。
三文魚最後被沈博陽用他買的那套納米陶瓷刀切了片，蘇宸吃了一些，沒有調料也吃不下太多。
沈博陽用刀把外星植物的子葉切開來看，裏面是半中空的，子葉像是紫色的硬殼膠囊，裏面裹著一層白絮，就像是之前在天上飄飛的那些東西一樣。
蘇宸切開整個子葉，展平來仔細觀察。
那些白絮像是子葉長的絨毛一樣，互相糾纏著覆蓋在子葉的內層。蘇宸看著這些，想起了青黴。
“上車，我們走了。”沈博陽擦幹凈刀，單手拎著蘇宸吃了一半的三文魚。
蘇宸丟了外星植物，往周圍看一眼。
原本迷茫著亂轉的幸存者這會在遠處的公路上匯聚著，中間圍著什麽人，不知道在做什麽。
蘇宸也沒多看，跟著沈博陽上了車。
車子陷在泥水裏，發動的時候水甩起來，濺到了窗子上。
蘇宸從窗戶看到外面的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的人一下子看了過來。
蘇宸直覺不好，接著果然看見那些人在看到車子被發動了之後就成群的沖了過來，邊跑邊喊著什麽。
車輪陷深深陷在柔軟的泥水，沈博陽把油門踩到底，泥水四處飛濺，車子才開始在田裏移動起來。
蘇宸一邊看著窗外的人，一邊把灌滿了泥水的鞋子脫掉。
車輪一旦從原本的泥坑裏移動了出來之後，再往前開後省力多了，後面追的人慢慢的就被甩開了一段距離。
車子開出泥濘的田野，滑上一條水泥公路，路途一下子平坦起來，速度更快了。
蘇宸動了動裸露的腳趾，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後面因為沒有車，沒有交通的工具的其他人。
“我們現在去哪裏啊，車子的導航儀不能用，你有方向嗎？”蘇宸問。
沈博陽直視的前方，車子從一個抱著孩子滿臉淚水呼喊著的婦女身前開過。
“我們去重慶，西南方向。”
蘇宸沒忍住，回頭看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沈博陽開口道：“別心軟，我們幫不了那麽多人。”
蘇宸收回目光，心裏堵得慌。
“我知道。”頓了頓，蘇宸還是忍不住說，“但我們得車還能裝一兩個人吧……”
沈博陽沈默起來，蘇宸忍不住去看他的臉色。
畢竟車子是沈博陽的，車子裏的食物也是沈博陽的，他接下來要去的那個所謂的基地，還是與沈博陽有關的。
他蘇宸只是一個蹭的。
這個認知讓蘇宸心裏更加堵了。
“這裏人不少，那個女人能跟其他人一起。不一定非要我們去幫。”沈博陽開口說。
蘇宸嗯了一聲，沈浸在自己以後要蹭一路沈博陽這個事實的憂桑裏。
總覺得好像就欠了沈博陽什麽，矮人一等的不爽感。
看出了蘇宸的情緒低落，沈博陽又說道：“或者我們倒回去載那個女人？”
“啊？”蘇宸不解的看向沈博陽，沒反應過來沈博陽這個話的意思，“倒回去？”
沈博陽抿了一下唇，表情不太自然道：“你如果想的話，我不介意載幾個人的。”
蘇宸怔怔的看了一陣沈博陽，不知道他這個算不是在……寵溺自己？
不對。
蘇宸被寵溺兩個字狠狠的肉麻了一把。自己怎麽會想到這麽肉麻的兩個字。
出神間，車速慢了下來，沈博陽在倒車回去。
“不用了。”蘇宸趕緊道，“我沒有一定要載那個女人的意思。”
沈博陽把車子停下，不解的看向蘇宸。
蘇宸不知怎的不好意思起來，抓了一把頭發，艱難的想要解釋，但是又發現其實根本就沒什麽好解釋的。
於是張嘴了老半天，最後道：“你趕緊開車吧，一會那群人就要追過來了。”
沈博陽啟動的車子。車內的氣氛一下沈寂了起來，莫名的尷尬。
蘇宸用餘光去看沈博陽。
沈博陽還是一副淡定的老大臉，也琢磨不出來到底有沒有什麽介意或者不介意的。
襲擊後：襲擊後第一天
梵蒂岡
教皇舉著燭臺，獨自穿行在幽暗的地下通道中，石壁兩邊是挖空的壁龕，裏面並沒有放任何棺槨。
燭影晃動著，教皇腳步匆匆的穿過了通道，到了一個四方形的密室裏。
密室是十分規則的正方形，墻壁是壘砌得十分光整的巨大石頭；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是一尊真人大小的耶穌雕像。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教皇將燭臺放在地上，虔誠的跪在雕像腳下。
“末日已經到來，而世人依舊愚昧。”教皇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而後擡頭，眼底是堅定而又帶著某種隱秘興奮的神色，“那些所謂的高科技武器如今已經失去了效用，一向依靠外力的愚蠢人類們，現在就是斷了爪牙的貓咪，毫無反擊之力……無所不能的主啊，光覆我天主教的時機已經到來，現在請準許我向你請出偉大聖槍——郎基努斯。請讓我作為您最虔誠的教徒，使用聖槍，拯救身處危機中的人類，宣揚您的仁慈和偉大。”
教皇說完又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站起身來，徑直走向耶穌雕像。
耶穌垂著眉眼，表情痛苦，隱忍，悲傷，仁慈。
教皇目光定定的看著耶穌的胸口，那裏有一個隱秘的機關，精細巧妙而又堅固安全。
只有知道密碼的人才能打開。而這個密碼只有歷代教皇才有資格從上一任教皇嘴裏得知。從來不用文字記錄。
這個機關裏，藏著上帝之槍的地圖。
那是一個把可以毀滅世界，又拯救世界的終極武器。
現在，這個武器終於可以得見天日。
而且還是通過我的手——教皇又是興奮又是畏懼的想到，我將成為這數百年，不，歷史最偉大的教皇。
我將拯救世界。
教皇手發著抖，摸上耶穌的胸口。
那裏有一個有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露面過的文字組成的密碼紋盤。只有絕對正確的順序密碼才能啟動紋盤，從而打開機關。
教皇又把手在白色的長袍上擦了擦，弄幹所有的汗漬，然後才緩慢的，準確的，按著密碼紋路轉動紋盤。
終於，寂靜的密室裏響起了哢的一聲輕響。
教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是密碼錯誤，這個機關將永遠被封死。
但教皇還沒來得及把在耶穌胸口彈出一截小距離的秘門拉開就感覺胸口一涼。
有一種被什麽東西穿透了身體的感覺。
教皇低頭看，一把泛著白光的匕首尖從他的胸口伸了出來，教皇花了一點時間才反應過來。
有人從背後偷襲了他！
有人在覬覦上帝之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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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博陽提著三文魚去找地方清理內臟，蘇宸一個人守著剛剛被沈博陽弄平的車。
車子被水流沖到了田中央，田坎全部被大水沖垮，大片田地不分彼此的連在一起，水積到了小腿上。
蘇宸一個人等著，不敢看周圍狼藉景色，怕看到讓人難受的景象，便低頭就看著自己腳邊那一片渾濁的地方。
水面上的波浪一直沒停，裹著裏面的東西一起起起伏伏，蘇宸眼尖的看見水裏飄著一個紫色的小東西。
好奇的撿起來看，是一株剛發芽的紫色植物。
外表看起來很像是發芽的大豆，長了兩篇肥潤的子葉，蘇宸無聊，用指甲去掐那子葉，意外的發現這東西還挺硬，指甲竟然掐不動。
蘇宸轉著看了一會，才突然發覺不對勁。腦子裏冒出一個不好的想法。
這東西，該不會是發芽的外星植物吧？！
蹲下身在渾濁的水裏找了會，裏面混雜著的這些植物還不少，都是被大水連根沖起來的，而且發芽程度基本上都一樣。
就算是一個溫室裏，一塊土地裏，一同播種下去的植物，發芽的程度都會在一個範圍內有明顯的波動，但是這些就像是批量生產的工業品一樣。
一個模子覆制出來的半成品。
簡直像是某種武器。生物武器。
這個想法讓蘇宸後背冒汗。
如果只是面臨天上外星人不定時的攻擊，那叫外患；現在如果還加上一個生物入侵，生態環境面臨著崩潰的危機，那就還要加上一個內憂，巨大的內憂。
內憂加外患，打仗的禁忌。
打仗就像是燒火取暖，你得不停得往裏面扔柴，現在被人砍了樹林，斷了柴火，還怎麽燒火？
“蘇宸！”沈博陽加大了嗓音，才讓蘇宸從出神中反應過來，“怎麽了？”
蘇宸把手裏的那顆外星植物給沈博陽看：“昨天飄下來的那些種子發芽了……”
沈博陽接過種子，眸色沈了沈，但嘴上卻說著：“三文魚你想怎麽吃，吃完我們就趕路，盡快回基地去。”
聽見三文魚，蘇宸頓時一喜，接過被洗得幹凈的魚，可臉上的笑容沒維持多久，就頹然下來：“想夾在壽司裏吃，但是現在……估計是找不到壽司店了。”
沈博陽在部隊裏待了六年，退役後又直接進了基地，多數時候都在戰亂的伊拉克等地走任務，很少接觸社會上的流行東西，對於壽司這種東西還沒有多大的概念。
這會聽蘇宸說了，才第一次開始在意。
可是現在到處亂成一鍋粥，肯定是找不到什麽賣壽司的地方。
“要不，你用巧克力夾著吃吧。”沈博陽深思熟慮之後，認真建議道，“或者用薯片？”
蘇宸哭笑不得的看著沈博陽：“你是在逗我嗎？”
“逗你？”沈博陽皺著眉頭重覆了一遍這個話，臉色輕微的有些不明顯的發紅，“我沒有逗你。”
蘇宸本來還在笑，但看沈博陽認真的樣子，又笑得意興闌珊，轉開話題說道：“這三文魚就生吃吧，這地方也不好找什麽配料，就這麽吃原味也應該不錯。”
“好。”沈博陽應了，但是身體沒動，還擰著眉看蘇宸，“你剛剛在跟我開玩笑？”
蘇宸楞了一下，看沈博陽沈穩嚴肅臉，吃不準沈博陽那個話到底是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了，還是在跟他興師問罪的意思。
“啊……本來是想開個玩笑來著的……”蘇宸硬著頭皮說，反正沈博陽總不會因為一句話就要打他吧。
沈博陽點了一下頭，似乎思索了那麽一會，然後說：“那我剛才確實在逗你。”
蘇宸一下笑了，拍了拍沈博陽的肩膀，笑著道：“可是玩笑不是這麽開的。來玩笑是有時效的，過了那個點就不叫玩笑了，叫冷笑話。呵呵……就只能這麽呵呵冷笑的笑話。”
沈博陽擰著眉，似懂非懂的樣子。
蘇宸好笑的看著他的臉，沒看出來沈博陽原來還挺萌蠢的。
感覺好像挺好騙的樣子。
三文魚最後被沈博陽用他買的那套納米陶瓷刀切了片，蘇宸吃了一些，沒有調料也吃不下太多。
沈博陽用刀把外星植物的子葉切開來看，裏面是半中空的，子葉像是紫色的硬殼膠囊，裏面裹著一層白絮，就像是之前在天上飄飛的那些東西一樣。
蘇宸切開整個子葉，展平來仔細觀察。
那些白絮像是子葉長的絨毛一樣，互相糾纏著覆蓋在子葉的內層。蘇宸看著這些，想起了青黴。
“上車，我們走了。”沈博陽擦幹凈刀，單手拎著蘇宸吃了一半的三文魚。
蘇宸丟了外星植物，往周圍看一眼。
原本迷茫著亂轉的幸存者這會在遠處的公路上匯聚著，中間圍著什麽人，不知道在做什麽。
蘇宸也沒多看，跟著沈博陽上了車。
車子陷在泥水裏，發動的時候水甩起來，濺到了窗子上。
蘇宸從窗戶看到外面的那些原本聚集在一起商量事情的人一下子看了過來。
蘇宸直覺不好，接著果然看見那些人在看到車子被發動了之後就成群的沖了過來，邊跑邊喊著什麽。
車輪陷深深陷在柔軟的泥水，沈博陽把油門踩到底，泥水四處飛濺，車子才開始在田裏移動起來。
蘇宸一邊看著窗外的人，一邊把灌滿了泥水的鞋子脫掉。
車輪一旦從原本的泥坑裏移動了出來之後，再往前開後省力多了，後面追的人慢慢的就被甩開了一段距離。
車子開出泥濘的田野，滑上一條水泥公路，路途一下子平坦起來，速度更快了。
蘇宸動了動裸露的腳趾，盡量讓自己不去想後面因為沒有車，沒有交通的工具的其他人。
“我們現在去哪裏啊，車子的導航儀不能用，你有方向嗎？”蘇宸問。
沈博陽直視的前方，車子從一個抱著孩子滿臉淚水呼喊著的婦女身前開過。
“我們去重慶，西南方向。”
蘇宸沒忍住，回頭看那個抱著孩子的女人。
沈博陽開口道：“別心軟，我們幫不了那麽多人。”
蘇宸收回目光，心裏堵得慌。
“我知道。”頓了頓，蘇宸還是忍不住說，“但我們得車還能裝一兩個人吧……”
沈博陽沈默起來，蘇宸忍不住去看他的臉色。
畢竟車子是沈博陽的，車子裏的食物也是沈博陽的，他接下來要去的那個所謂的基地，還是與沈博陽有關的。
他蘇宸只是一個蹭的。
這個認知讓蘇宸心裏更加堵了。
“這裏人不少，那個女人能跟其他人一起。不一定非要我們去幫。”沈博陽開口說。
蘇宸嗯了一聲，沈浸在自己以後要蹭一路沈博陽這個事實的憂桑裏。
總覺得好像就欠了沈博陽什麽，矮人一等的不爽感。
看出了蘇宸的情緒低落，沈博陽又說道：“或者我們倒回去載那個女人？”
“啊？”蘇宸不解的看向沈博陽，沒反應過來沈博陽這個話的意思，“倒回去？”
沈博陽抿了一下唇，表情不太自然道：“你如果想的話，我不介意載幾個人的。”
蘇宸怔怔的看了一陣沈博陽，不知道他這個算不是在……寵溺自己？
不對。
蘇宸被寵溺兩個字狠狠的肉麻了一把。自己怎麽會想到這麽肉麻的兩個字。
出神間，車速慢了下來，沈博陽在倒車回去。
“不用了。”蘇宸趕緊道，“我沒有一定要載那個女人的意思。”
沈博陽把車子停下，不解的看向蘇宸。
蘇宸不知怎的不好意思起來，抓了一把頭發，艱難的想要解釋，但是又發現其實根本就沒什麽好解釋的。
於是張嘴了老半天，最後道：“你趕緊開車吧，一會那群人就要追過來了。”
沈博陽啟動的車子。車內的氣氛一下沈寂了起來，莫名的尷尬。
蘇宸用餘光去看沈博陽。
沈博陽還是一副淡定的老大臉，也琢磨不出來到底有沒有什麽介意或者不介意的。
襲擊後：襲擊後第一天
梵蒂岡
教皇舉著燭臺，獨自穿行在幽暗的地下通道中，石壁兩邊是挖空的壁龕，裏面並沒有放任何棺槨。
燭影晃動著，教皇腳步匆匆的穿過了通道，到了一個四方形的密室裏。
密室是十分規則的正方形，墻壁是壘砌得十分光整的巨大石頭；正對著門口的地方是一尊真人大小的耶穌雕像。
除此之外空無一物。
教皇將燭臺放在地上，虔誠的跪在雕像腳下。
“末日已經到來，而世人依舊愚昧。”教皇在胸前劃了一個十字，而後擡頭，眼底是堅定而又帶著某種隱秘興奮的神色，“那些所謂的高科技武器如今已經失去了效用，一向依靠外力的愚蠢人類們，現在就是斷了爪牙的貓咪，毫無反擊之力……無所不能的主啊，光覆我天主教的時機已經到來，現在請準許我向你請出偉大聖槍——郎基努斯。請讓我作為您最虔誠的教徒，使用聖槍，拯救身處危機中的人類，宣揚您的仁慈和偉大。”
教皇說完又在胸前畫了一個十字，站起身來，徑直走向耶穌雕像。
耶穌垂著眉眼，表情痛苦，隱忍，悲傷，仁慈。
教皇目光定定的看著耶穌的胸口，那裏有一個隱秘的機關，精細巧妙而又堅固安全。
只有知道密碼的人才能打開。而這個密碼只有歷代教皇才有資格從上一任教皇嘴裏得知。從來不用文字記錄。
這個機關裏，藏著上帝之槍的地圖。
那是一個把可以毀滅世界，又拯救世界的終極武器。
現在，這個武器終於可以得見天日。
而且還是通過我的手——教皇又是興奮又是畏懼的想到，我將成為這數百年，不，歷史最偉大的教皇。
我將拯救世界。
教皇手發著抖，摸上耶穌的胸口。
那裏有一個有從來沒有在世人面前露面過的文字組成的密碼紋盤。只有絕對正確的順序密碼才能啟動紋盤，從而打開機關。
教皇又把手在白色的長袍上擦了擦，弄幹所有的汗漬，然後才緩慢的，準確的，按著密碼紋路轉動紋盤。
終於，寂靜的密室裏響起了哢的一聲輕響。
教皇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要是密碼錯誤，這個機關將永遠被封死。
但教皇還沒來得及把在耶穌胸口彈出一截小距離的秘門拉開就感覺胸口一涼。
有一種被什麽東西穿透了身體的感覺。
教皇低頭看，一把泛著白光的匕首尖從他的胸口伸了出來，教皇花了一點時間才反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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