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第一次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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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第一次襲擊：22小時53分13秒
天津市高速路口
一路無話，面對著沈博陽沈穩到沈悶的沈默，蘇宸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麽話題好，只默默的摸出手機上網。
一刷圍脖，才發現圍脖上早就炸開了鍋，到處都在說外星飛船來了，還帶著各種形形色色的照片，但看著都很像是合成照片。
蘇宸搜索了一下彗星，竟然發現官方並沒有給出“深度撞擊號”與隕石碰撞改軌事情的具體結果，難道那個巨大的彗星，真的不是彗星，而是一艘外星飛船？
蘇宸刷了大半個小時的圍脖，看得頭暈眼花，也沒的出個具體結論。網上眾說紛紜，各種說法都有，但誰知道具體真相到底是什麽樣。
“宇宙那麽大，有個外星人又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麽會突然拜訪地球。”蘇宸在某名V下看到這句話，深表讚同，默默點了個讚。
蘇宸很想與沈博陽討論討論這個話題，但是看沈博陽自帶“我是高冷君，憋跟我講廢話”表情的臉，又說不出來，冷場的話就太尷尬了。
但沈博陽卻主動開口了，語氣還很溫和：“怎麽了？”
蘇宸頓時管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滔滔道：“網上一直在說，那顆被發現要撞向地球的巨大彗星，其實是一個外星飛船，要來‘造訪’地球了。而且官方也不給個具體說法，模棱兩可的，好像真的是個外星飛船一樣，你說會不會是外星人要來攻打地球什麽的了。就像是那個《洛杉磯之戰》一樣。”
沈博陽不好說，自己已經知道了那確實是一艘外星飛船，而且來者不善。就岔開話題問：“《洛杉磯之戰》是什麽？”
蘇宸：“電影啊，很好看的電影，你沒看過？”
沈博陽眉頭微擰，小心道：“沒，你要是有空，可以……帶我去看嗎？”
後面半句話沈博陽說得別扭，他從沒這樣請求過人。但對著蘇宸不一樣，他想跟蘇宸做一切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盡管這種隱秘的感情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被蘇宸知道。
“可以啊。”蘇宸狐疑沈博陽別扭的語氣，但沒想更多的東西，“就是這個電影是幾年前的了，只有自己下載下來看。你要想看，今晚就可以看。”
沈博陽默了默，道：“謝謝。”
蘇宸哈哈道：“有什麽好謝的，又不是多大個事。”
這話說完之後，氣氛莫名其妙的尷尬起來。
蘇宸自認為自己平時雖然小事情上粗心大落，但是情商上還是正常，關鍵時刻的反應力也不錯，但就是沒想通，為什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微妙起來。
蘇宸側頭看著窗外，正想著，突然瞥見天際之中亮起了幾道光。
正要細看，車子突然一個急剎，碰的一聲，蘇宸被嚇了一跳，急急問道：“怎麽了，撞車了嗎？”
沈博陽沈沈道：“前面撞了。”
不是沈博陽撞了，蘇宸松了一口氣，又去看天。
碧藍的天際裏，幾道流光流星般的朝著大地筆直落下。
“什麽東西？”蘇宸打開窗戶往外望，沈博陽把他拉回來，鎖上窗戶。
“別亂看，說不準是什麽東西。”
沈博陽皺著眉，沈著臉盯著天空中的像是流星一樣發著光芒的隕石。
蘇宸他們這裏能看到的隕石有三個，每一個都隔著一定的距離，尾部拖著橘黃色的火光，速度極快的筆直下落。
蘇宸突然驚慌道：“你說這隕石砸地上後的沖擊波，會不會掀翻我們的車子？”
沈博陽皺眉沒說話，卻見到那些隕石突然在半空之中像是煙花一樣爆炸。
白色的亮光像是燃燒的鎂球，刺得人不敢直視。
蘇宸拿手擋了一下，再看的時候發現天空之中一片白芒，白色的絮狀物像是六月飄雪般充斥了整片天空。
“隕石會在半空之中爆炸嗎？”蘇宸迷茫的說。
而且還好剛才沒開窗，還不知道這東西進了呼吸道之後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沈博陽道：“萬一不是隕石呢？”
蘇宸一驚：“外星來物？！”
沈博陽看著窗外沒說話。
蘇宸：“這白色的粉末是什麽東西，外星生物自己把自己炸成灰灰了嗎？”
沈博陽：“也許是什麽種子或者是某種病毒。用這種方式消滅地球本土生物，最不廢力氣，只是廢時間。”
蘇宸想了想，吃驚道：“所以真的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沈博陽點了個頭，又搖頭道：“也不一定。說不定它們對著地球投放這些東西，只是為了確定地球的環境是否適宜它們自己和它們的生物生存，如果不適合的話，應該會主動離開。”
蘇宸滿臉擔憂的望著天上飄蕩的白絮，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與外星人作戰電影，從心底裏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擔憂。
“那萬一真的打起來了，怎麽辦啊？能從其他星系飛到太陽系來的，肯定科技比我們發達吧……”
這樣一想，感覺未來好黑暗的說。
沈博陽：“科技不對等，不代表我們就打不贏。”
蘇宸轉頭看沈博陽，沈博陽也看蘇宸，神色沈穩篤定，眼神堅毅有力。
莫名的，蘇宸覺得不敢直視，心虛的錯開了目光，哈哈道：“是啊，當年中-日戰爭的時候，也是不對等打贏的。”
沈博陽也轉開頭，說道：“如果打起來，可能更多是消耗戰，比誰耗得起。”
蘇宸很想讓自己冷靜的想一想人類未來，地球人大戰外星人等迫在眉睫的戰事，但不知怎麽回事，腦子裏轉的一直都是沈博陽剛剛那張霸氣側漏的臉。
胡思亂想了一陣，蘇宸突然又想到：“那我們現在還要出差嗎？要是真的要跟外星人打起來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囤積食物，躲起來什麽的。”
沈博陽道：“現在路已經堵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通。而且打起來的話，沿海很不安全。”
蘇宸想也是，轉頭看外面。
天空之中飄蕩著的白絮不散，每輛車子都是緊閉車門，人人臉上的表情都帶著惶恐。
隔壁車裏開車的是個女人，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小女孩大概是見到外面“下雪”，激動，自己解了安全帶就去開窗，媽媽沒攔住，窗戶一開，白色的東西就飄了進去。
媽媽這邊趕緊拉過女人，關窗戶，罵了那小女孩幾句，小女孩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隔著兩道窗戶，蘇宸都隱隱聽見了聲音。
車子堵了半個來小時，沈博陽終於等到機會，擦縫開到旁邊道上，總算是過了出車禍堵的那一截。
天上的白絮一直沒散，也不知道交警什麽時候才能到。
蘇宸看後視鏡裏排著的一長串車子，竊喜還好自己走得快。
等到車子下了高速，到了隔壁省了，天上的白絮也沒散。但路上已經有人行走了，看起來這些東西好像沒什麽毒性。
蘇宸刷了下網上的消息。
有研究院研究了白絮，說是由某種新型氨基酸，蛋白質，以及炭組成的物質，類似地球的種子。
於是網民們開始大面積的傳播——外星植物要入侵地球了！
網上抄得沸沸揚揚，熱門裏面全都是外星植物，或者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世界要開戰了，世界末日來了，大家趕緊囤積物資之類的混亂消息。
國家航空局也不得不出面申明，不過說來說去也就那些——不確定該物質是否真是外星植物入侵地球，請勿傳播不實信息，一切以國家官方公布信息為準。請廣大市民不要驚慌之類的。
蘇宸一直刷到手機沒電才停下。
網上的東西太雜又太混亂，而且其中夾雜了不少刻意誇大的事實，其實有價值的東西不多。
但蘇宸就是管不住一顆好事的心，知道信息不準確，還是刷了一下午。
距第一次襲擊：19小時整
北京
戰備總署
皮鞋蹬蹬的跑過光滑反光的地面，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發芽了！”進門就是一聲驚慌的喊聲。
太空司令部的雷上將猛的站起來身來，一時沒有控制住音量，軍隊男人特有的粗獷嗓門震得頭頂的吊燈都微微蕩漾起來。
“那玩意真他媽發芽了？”
實驗員端著一盆已經冒出了一截淺紫色嫩芽的植物，放在幹凈的桌面上，語速極快的說道：“種子在半個小時之前埋入營養土裏，澆了一點水，十五分鐘之後就發芽了，半個小時之後發芽五毫米，根系長了一厘米。這種東西的生命力和入侵能力都十分強悍，地球的生態圈有危險了！”
實驗員一說完，又一個穿著白衣的實驗員急匆匆的跑進來，慌張道：“發現了入侵真菌！那些白絮裏，含有有一種真菌。”
雷上將瞪著眼睛，等了一會沒等到下文，不由罵道：“你他媽不能把話說完嗎？那真菌會怎麽樣啊？”
實驗員猶豫著，小聲道：“我們正在研究，這種真菌以前沒有被發現過，但是由於真菌種類太多，我們本來就沒有完整的種類記載，而且目前地球各種生物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所以……”
“廢你媽的話，還不趕緊抓緊時間研究！等到地球生物出現異常了，你他媽還有命來慢慢研究嗎？小心主席槍斃你全家啊！”雷上將不等話說完，就大罵起來。
“真菌要麽是寄生，要麽是腐生，要是真的是什麽外形入侵種，那麽地球上的生物就危險了啊……”一道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插進來，“說不定過兩天，地球馬上就要上演真人版行屍走肉了。我說，還是趕緊公布出來，叫市民們該自殺的自殺，該吃屎的吃屎，不然以後沒有機會了。”
“柳教授！”雷上將一字一字咬字清晰，十分有力，“主席召喚你來，是為了幫我們分析形勢，而不是在這裏危言聳聽的！你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少人嗎？要是混亂起來根本不用等外星人打起來，我們自己就能先把自己搞死一半！”
柳教授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本來溫和儒雅的面容因為這點笑意帶著幾分惡意：“航天局的人沒有檢測到飛船，不是因為失誤，而是對方是通過空間躍遷直接出現在太陽系裏，並且一直保持在光速百分之十的飛行速度朝著地球飛來，現在已經抵達月亮軌道，並且已經派遣了小型飛船，往地球上扔生物炸彈測試環境。而且現在看來，環境還挺適合的，換句話說，現在只要外星人心情一好，就要世界大戰，不，應該說是地球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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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無話，面對著沈博陽沈穩到沈悶的沈默，蘇宸也不知道該找個什麽話題好，只默默的摸出手機上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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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宸搜索了一下彗星，竟然發現官方並沒有給出“深度撞擊號”與隕石碰撞改軌事情的具體結果，難道那個巨大的彗星，真的不是彗星，而是一艘外星飛船？
蘇宸刷了大半個小時的圍脖，看得頭暈眼花，也沒的出個具體結論。網上眾說紛紜，各種說法都有，但誰知道具體真相到底是什麽樣。
“宇宙那麽大，有個外星人又不奇怪，奇怪的是為什麽會突然拜訪地球。”蘇宸在某名V下看到這句話，深表讚同，默默點了個讚。
蘇宸很想與沈博陽討論討論這個話題，但是看沈博陽自帶“我是高冷君，憋跟我講廢話”表情的臉，又說不出來，冷場的話就太尷尬了。
但沈博陽卻主動開口了，語氣還很溫和：“怎麽了？”
蘇宸頓時管不住自己熊熊燃燒的八卦之心，滔滔道：“網上一直在說，那顆被發現要撞向地球的巨大彗星，其實是一個外星飛船，要來‘造訪’地球了。而且官方也不給個具體說法，模棱兩可的，好像真的是個外星飛船一樣，你說會不會是外星人要來攻打地球什麽的了。就像是那個《洛杉磯之戰》一樣。”
沈博陽不好說，自己已經知道了那確實是一艘外星飛船，而且來者不善。就岔開話題問：“《洛杉磯之戰》是什麽？”
蘇宸：“電影啊，很好看的電影，你沒看過？”
沈博陽眉頭微擰，小心道：“沒，你要是有空，可以……帶我去看嗎？”
後面半句話沈博陽說得別扭，他從沒這樣請求過人。但對著蘇宸不一樣，他想跟蘇宸做一切情侶之間會做的事情，盡管這種隱秘的感情或許一輩子都不會被蘇宸知道。
“可以啊。”蘇宸狐疑沈博陽別扭的語氣，但沒想更多的東西，“就是這個電影是幾年前的了，只有自己下載下來看。你要想看，今晚就可以看。”
沈博陽默了默，道：“謝謝。”
蘇宸哈哈道：“有什麽好謝的，又不是多大個事。”
這話說完之後，氣氛莫名其妙的尷尬起來。
蘇宸自認為自己平時雖然小事情上粗心大落，但是情商上還是正常，關鍵時刻的反應力也不錯，但就是沒想通，為什麽兩個人之間的氣氛莫名的微妙起來。
蘇宸側頭看著窗外，正想著，突然瞥見天際之中亮起了幾道光。
正要細看，車子突然一個急剎，碰的一聲，蘇宸被嚇了一跳，急急問道：“怎麽了，撞車了嗎？”
沈博陽沈沈道：“前面撞了。”
不是沈博陽撞了，蘇宸松了一口氣，又去看天。
碧藍的天際裏，幾道流光流星般的朝著大地筆直落下。
“什麽東西？”蘇宸打開窗戶往外望，沈博陽把他拉回來，鎖上窗戶。
“別亂看，說不準是什麽東西。”
沈博陽皺著眉，沈著臉盯著天空中的像是流星一樣發著光芒的隕石。
蘇宸他們這裏能看到的隕石有三個，每一個都隔著一定的距離，尾部拖著橘黃色的火光，速度極快的筆直下落。
蘇宸突然驚慌道：“你說這隕石砸地上後的沖擊波，會不會掀翻我們的車子？”
沈博陽皺眉沒說話，卻見到那些隕石突然在半空之中像是煙花一樣爆炸。
白色的亮光像是燃燒的鎂球，刺得人不敢直視。
蘇宸拿手擋了一下，再看的時候發現天空之中一片白芒，白色的絮狀物像是六月飄雪般充斥了整片天空。
“隕石會在半空之中爆炸嗎？”蘇宸迷茫的說。
而且還好剛才沒開窗，還不知道這東西進了呼吸道之後會不會有什麽問題。
沈博陽道：“萬一不是隕石呢？”
蘇宸一驚：“外星來物？！”
沈博陽看著窗外沒說話。
蘇宸：“這白色的粉末是什麽東西，外星生物自己把自己炸成灰灰了嗎？”
沈博陽：“也許是什麽種子或者是某種病毒。用這種方式消滅地球本土生物，最不廢力氣，只是廢時間。”
蘇宸想了想，吃驚道：“所以真的是外星人入侵地球了？”
沈博陽點了個頭，又搖頭道：“也不一定。說不定它們對著地球投放這些東西，只是為了確定地球的環境是否適宜它們自己和它們的生物生存，如果不適合的話，應該會主動離開。”
蘇宸滿臉擔憂的望著天上飄蕩的白絮，想起自己看過的那些與外星人作戰電影，從心底裏產生了一股深深的擔憂。
“那萬一真的打起來了，怎麽辦啊？能從其他星系飛到太陽系來的，肯定科技比我們發達吧……”
這樣一想，感覺未來好黑暗的說。
沈博陽：“科技不對等，不代表我們就打不贏。”
蘇宸轉頭看沈博陽，沈博陽也看蘇宸，神色沈穩篤定，眼神堅毅有力。
莫名的，蘇宸覺得不敢直視，心虛的錯開了目光，哈哈道：“是啊，當年中-日戰爭的時候，也是不對等打贏的。”
沈博陽也轉開頭，說道：“如果打起來，可能更多是消耗戰，比誰耗得起。”
蘇宸很想讓自己冷靜的想一想人類未來，地球人大戰外星人等迫在眉睫的戰事，但不知怎麽回事，腦子裏轉的一直都是沈博陽剛剛那張霸氣側漏的臉。
胡思亂想了一陣，蘇宸突然又想到：“那我們現在還要出差嗎？要是真的要跟外星人打起來了，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囤積食物，躲起來什麽的。”
沈博陽道：“現在路已經堵了，還不知道什麽時候能通。而且打起來的話，沿海很不安全。”
蘇宸想也是，轉頭看外面。
天空之中飄蕩著的白絮不散，每輛車子都是緊閉車門，人人臉上的表情都帶著惶恐。
隔壁車裏開車的是個女人，帶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小女孩大概是見到外面“下雪”，激動，自己解了安全帶就去開窗，媽媽沒攔住，窗戶一開，白色的東西就飄了進去。
媽媽這邊趕緊拉過女人，關窗戶，罵了那小女孩幾句，小女孩頓時哇哇大哭起來。
隔著兩道窗戶，蘇宸都隱隱聽見了聲音。
車子堵了半個來小時，沈博陽終於等到機會，擦縫開到旁邊道上，總算是過了出車禍堵的那一截。
天上的白絮一直沒散，也不知道交警什麽時候才能到。
蘇宸看後視鏡裏排著的一長串車子，竊喜還好自己走得快。
等到車子下了高速，到了隔壁省了，天上的白絮也沒散。但路上已經有人行走了，看起來這些東西好像沒什麽毒性。
蘇宸刷了下網上的消息。
有研究院研究了白絮，說是由某種新型氨基酸，蛋白質，以及炭組成的物質，類似地球的種子。
於是網民們開始大面積的傳播——外星植物要入侵地球了！
網上抄得沸沸揚揚，熱門裏面全都是外星植物，或者外星人要入侵地球，世界要開戰了，世界末日來了，大家趕緊囤積物資之類的混亂消息。
國家航空局也不得不出面申明，不過說來說去也就那些——不確定該物質是否真是外星植物入侵地球，請勿傳播不實信息，一切以國家官方公布信息為準。請廣大市民不要驚慌之類的。
蘇宸一直刷到手機沒電才停下。
網上的東西太雜又太混亂，而且其中夾雜了不少刻意誇大的事實，其實有價值的東西不多。
但蘇宸就是管不住一顆好事的心，知道信息不準確，還是刷了一下午。
距第一次襲擊：19小時整
北京
戰備總署
皮鞋蹬蹬的跑過光滑反光的地面，急匆匆的推門而入。
“發芽了！”進門就是一聲驚慌的喊聲。
太空司令部的雷上將猛的站起來身來，一時沒有控制住音量，軍隊男人特有的粗獷嗓門震得頭頂的吊燈都微微蕩漾起來。
“那玩意真他媽發芽了？”
實驗員端著一盆已經冒出了一截淺紫色嫩芽的植物，放在幹凈的桌面上，語速極快的說道：“種子在半個小時之前埋入營養土裏，澆了一點水，十五分鐘之後就發芽了，半個小時之後發芽五毫米，根系長了一厘米。這種東西的生命力和入侵能力都十分強悍，地球的生態圈有危險了！”
實驗員一說完，又一個穿著白衣的實驗員急匆匆的跑進來，慌張道：“發現了入侵真菌！那些白絮裏，含有有一種真菌。”
雷上將瞪著眼睛，等了一會沒等到下文，不由罵道：“你他媽不能把話說完嗎？那真菌會怎麽樣啊？”
實驗員猶豫著，小聲道：“我們正在研究，這種真菌以前沒有被發現過，但是由於真菌種類太多，我們本來就沒有完整的種類記載，而且目前地球各種生物也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所以……”
“廢你媽的話，還不趕緊抓緊時間研究！等到地球生物出現異常了，你他媽還有命來慢慢研究嗎？小心主席槍斃你全家啊！”雷上將不等話說完，就大罵起來。
“真菌要麽是寄生，要麽是腐生，要是真的是什麽外形入侵種，那麽地球上的生物就危險了啊……”一道帶著幸災樂禍的聲音插進來，“說不定過兩天，地球馬上就要上演真人版行屍走肉了。我說，還是趕緊公布出來，叫市民們該自殺的自殺，該吃屎的吃屎，不然以後沒有機會了。”
“柳教授！”雷上將一字一字咬字清晰，十分有力，“主席召喚你來，是為了幫我們分析形勢，而不是在這裏危言聳聽的！你知道我們國家有多少人嗎？要是混亂起來根本不用等外星人打起來，我們自己就能先把自己搞死一半！”
柳教授慢慢勾起一抹笑意，本來溫和儒雅的面容因為這點笑意帶著幾分惡意：“航天局的人沒有檢測到飛船，不是因為失誤，而是對方是通過空間躍遷直接出現在太陽系裏，並且一直保持在光速百分之十的飛行速度朝著地球飛來，現在已經抵達月亮軌道，並且已經派遣了小型飛船，往地球上扔生物炸彈測試環境。而且現在看來，環境還挺適合的，換句話說，現在只要外星人心情一好，就要世界大戰，不，應該說是地球大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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