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一百四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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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一百四十四
已成為傀儡的那些人，術法真是不要命的放，一點也不間斷，而空間內的怨之暗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楚憐本以為以自己的實力，茍一茍，應該能毫發無損撐到蕭眷回來，可她有點低看了對方的猛烈攻勢。
根本不給她留餘地的機會，她此刻身上不同程度是被術法擦傷的痕跡，白衣染臟了不少，看上去狼狽，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受過於嚴重的傷，都只是些皮外擦傷。
這還是她竭力應對所造成的後果，若是她不盡全力，現在只會更慘。
又是一此近距離交手，楚憐揮劍砍斷了那人的半條胳膊，又在胸前劃了重重一道痕，沒有血跡出來，她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知道，很快那人就在她面前化成了一團枯骨，不受控制跌落下去，落在水面姐姐上驚起一陣雷鳴，而後化成了灰燼。
這不是第一個力竭的枯骨，她已經耗死了大批傀儡，這個即將要被她耗死的，是雷老家主。
她稍稍松懈了一點，解決掉這個，就只剩雷瑟。
可面前那傀儡在靈力耗竭的前一瞬，卻抓住了楚憐這一松懈的機會，朝著她重重一擊。
兩人同時被震開好遠。
楚憐狠狠撞在山壁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但她反應更快的抓住山壁上的石頭，穩住自己不至於掉下去。
那白骨直接掉到了水面，化成一陣灰煙。
楚憐已順勢將劍橫在山壁上，半跪在劍身上，撐著緩著呼吸。
這一下實在是她大意了，不過還好，只剩下雷瑟這一個傀儡，還有那群怨之暗魄了。
她的額頭上不知是濺到了自己哪裏的血跡，滑落的血水侵入眼角刺的她眼睛生疼，她緊緊握著明蒼，唇邊笑容卻更烈了。
她最初還預想過，若是蕭眷回來的太快，她到底要不要任性提一句，讓她解決掉這裏的敵人，至少讓她親自解決了雷家那幾個再走。
而此刻，她腳下很近的地方，結界之下的水流也絲毫不安穩，劇烈翻湧著似要從下方將這一層深紫色沖破。
楚憐直覺，這地下還藏著什麽難以應付的危險，蕭眷與此纏鬥得很是辛苦，耽擱了不少時間。
或許，她還有機會解決了此處的敵人後，沖下去幫他呢。
她這麽想著，暈開了唇角的明媚。
·
兩人如死裏逃生一般，從溟池淵沖了出去，來到溟池淵上方，與萬緘山城接壤的懸崖之邊。
那一片被雷家結界封住的溟池淵，此刻看上去清澈了不少，但仍然危機四伏，危險重重。
從楚憐和蕭眷兩人這一身傷，就不難看出。
楚憐已是應付的不容易了，而蕭眷要比她傷的還重，那樣子仿佛才從血水裏泡出來似的，唇都發白了。
他手裏緊緊攥著暗焰，也不顧暗焰的灼熱是否燙傷了他，待兩人來到安全的地方，才將暗焰交給楚憐讓她收好。
溟池淵內那三條巨蟒，沒了兩條，可另一條卻吞噬了那兩條的殘軀，竟似乎靈力更為強大了。
蕭眷取了暗焰便立刻解了結界向水面上逃竄，楚憐費力刺穿雷瑟胸前的白骨後，也註意到怨之暗魄大量朝水中湧進去，第一時間跟著沖了過去，找到蕭眷將他拽了出來，兩人扶持著才終於逃了出來。
楚憐攙著蕭眷慢慢朝合容城方向挪動，元笙還在城內，得先去找他。
他們走了沒幾步，一大群紅衣人從相對的方向朝溟池淵沖了過來。
是傾夢臺上，逃走的雷朔和他率下雷家守衛。
兩方都遭了重創，誰也沒有貿然出擊。
而楚憐和蕭眷身後不過幾米，就是溟池淵。
這要打起來，可就是殊死搏鬥。
雷朔看向楚憐，先開口了第一句寒暄：“你們谷家那個孩子說你病了。”
他打量楚憐和蕭眷，一身的傷痕，襯著白衣觸目驚心，冷笑了聲：“倒是嚴重得很。”
楚憐也笑了笑，回應道：“前些日子你來與我告別，我卻直到今日才懂，你當初為什麽要說，我們最好不再相見。”
“現在說這個，不覺得遲嗎？”他冷聲道了句。
“主上，沒時間給您寒暄了，追兵快要過來了，我們得快些與老主人會和。”雷朔身邊的人勸道。
雷朔望了一眼遠處的溟池淵，看向楚憐和蕭眷，沈聲開口：“他們二人是從溟池淵出來，看這情況，父親他們恐怕……”
“這溟池淵內的怨之暗魄極其難纏，稍有不慎就會被趁機侵占了軀體，成為他們的傀儡。你們要去找的那群人，都無一例外，成為了傀儡，已經死在我手上了。”楚憐說。
她的手移到明蒼上，輕輕捏住劍柄，壓低聲音對蕭眷道：“你傷得很重，小心防著周圍就好，我去與他們纏鬥。”
這一場戰鬥是不可避免了，她也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其實雷朔也猜到了，但聽楚憐承認，他那表情還是有隱忍的痛苦。
可都化作唇間的獰笑。
誰也沒有留手，那日亂城遇上，她一直在想，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場拼死的搏殺，才算是正常套路。
因為以往相遇的每一次，都是點到為止或是漫不經心的交手，再後來便是九清任務時的並肩。
遠處人的喊殺越來越近，又有大批人趕過來了。
是窮途末路，是氣數將盡。
來的人中，楚憐遠遠便認出了林鴻安。
楚憐退了回去，蕭眷接住她扶著她勉強立著。
那邊雷朔更嚴重些，倒在地上，擡頭仰望著。那一身赤紅色，看不出血跡，便讓她誤以為他沒受什麽傷，但其實並非如此。
他們被人圈住圍起來，只有身後這溟池淵。
雷朔望著那天空，血色暈染了眼睛，看不出本來的情緒。
“家主之位，比妹妹更重要？”蕭眷忽然開口，問了句。
那一雙帶著血色的眼睛終於渾濁了些，雷朔嘴唇動了動，牽扯出苦澀的笑容來。
“父親說，他身不由己。我也是……”
他微微閉眼，眼角一抹淚水，含著血色滴落下來。
沈默半晌，只有崖邊的風還在響著。
雷朔輕輕嘆息了下，重新睜開眼，對楚憐說：“楚憐，殺了我。”
楚憐忙搖了搖頭：“我是與雷家結仇，也怨恨他們所做的一切，可在我心裏那並不包含你，你於我，並沒有仇恨。”
雷朔那眼眸沈了下，繼續道：“楚憐，你動手吧，我已沒有生路了，我不想落到別人手中。”
“可……他們只是想要權勢地位，你已經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了，或許還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她還是很猶豫，雷朔嘆了口氣，強撐著站了起來，望著楚憐。
“有時候，溫柔並不是一種善良，而是浸入血液緩慢發作的毒藥。”
他說著，一步一步朝楚憐身邊走過去，在將要擦肩時，他輕輕開口，聲音壓得低沈。
“楚憐，我最後再為你做一件事。”
“你已經害了一個人了，我幫你，不再讓你再害一個。”
那聲音輕飄飄的，落入她耳中，她疑惑回頭：“什麽？”
楚憐不明白雷朔那句話的意思，回過頭，竟看到了他已縱身，從懸崖邊上，躍入了溟池淵。
“雷朔！”
楚憐驚住了，立刻飛奔著過去想要攔住他。
她動用了術法去追，也沒有追上雷朔，反而自己先是因為消耗過度，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拼命想往前爬，手已經抓住崖壁邊緣，再往前一點，她就要墜下去了。
谷翼當初在靜谷寒澗內是什麽下場，方才她遇到過的那些人是什麽下場，還映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雷朔此刻這樣子，絕對……
手被蕭眷握住了，他也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將她扶起來。
他輕輕抱住她，溫柔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他一心求死，即便你跟下去，也救不回了。”
崖底下那一團漆黑的妖氣很是深沈，忽然的，漆黑中有一團黑霧，似是沖破阻礙一般，在空白處凝成了形，而後散開來，散成無數只蝶，朝上方沖上來。
可崖底那漆黑的妖氣追的緊迫，墨蝶很快被妖氣纏住，破散成晶瑩的光點，而後消失不見了。
那墨蝶，徹底隕落消逝了。
楚憐怔怔望著那景色歸為塵埃，散做一瞬即逝的光影，止不住落下淚來。
“他最後那一句是什麽意思？是我錯了嗎？”
她攥著蕭眷的衣角，哭著問。
蕭眷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溫柔有時候會是毒藥，或許你的溫柔並不是他所需要的，可沒有附加條件的善良並沒有錯，無論會造成什麽結果，也決不能怪到善良頭上。憐憐，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這其中的參與者，並不是決定者，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擇，也改不了他命數已盡的事實。”
他將她攬入懷裏，溫柔安撫著。
他卻悄悄略過了她的第一個問題。
雷朔所言，應該是谷凝。
看著懷裏還在自責輕顫著的小姑娘，蕭眷蹙起眉。
只是雷朔，她就已經如此難過，若是遇到谷凝，她又該怎麽辦？
他……要瞞著她，還是直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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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成為傀儡的那些人，術法真是不要命的放，一點也不間斷，而空間內的怨之暗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楚憐本以為以自己的實力，茍一茍，應該能毫發無損撐到蕭眷回來，可她有點低看了對方的猛烈攻勢。
根本不給她留餘地的機會，她此刻身上不同程度是被術法擦傷的痕跡，白衣染臟了不少，看上去狼狽，但實際上她並沒有受過於嚴重的傷，都只是些皮外擦傷。
這還是她竭力應對所造成的後果，若是她不盡全力，現在只會更慘。
又是一此近距離交手，楚憐揮劍砍斷了那人的半條胳膊，又在胸前劃了重重一道痕，沒有血跡出來，她聽到了骨頭碎裂的聲音。
她知道，很快那人就在她面前化成了一團枯骨，不受控制跌落下去，落在水面姐姐上驚起一陣雷鳴，而後化成了灰燼。
這不是第一個力竭的枯骨，她已經耗死了大批傀儡，這個即將要被她耗死的，是雷老家主。
她稍稍松懈了一點，解決掉這個，就只剩雷瑟。
可面前那傀儡在靈力耗竭的前一瞬，卻抓住了楚憐這一松懈的機會，朝著她重重一擊。
兩人同時被震開好遠。
楚憐狠狠撞在山壁上，猛地吐出一口血，但她反應更快的抓住山壁上的石頭，穩住自己不至於掉下去。
那白骨直接掉到了水面，化成一陣灰煙。
楚憐已順勢將劍橫在山壁上，半跪在劍身上，撐著緩著呼吸。
這一下實在是她大意了，不過還好，只剩下雷瑟這一個傀儡，還有那群怨之暗魄了。
她的額頭上不知是濺到了自己哪裏的血跡，滑落的血水侵入眼角刺的她眼睛生疼，她緊緊握著明蒼，唇邊笑容卻更烈了。
她最初還預想過，若是蕭眷回來的太快，她到底要不要任性提一句，讓她解決掉這裏的敵人，至少讓她親自解決了雷家那幾個再走。
而此刻，她腳下很近的地方，結界之下的水流也絲毫不安穩，劇烈翻湧著似要從下方將這一層深紫色沖破。
楚憐直覺，這地下還藏著什麽難以應付的危險，蕭眷與此纏鬥得很是辛苦，耽擱了不少時間。
或許，她還有機會解決了此處的敵人後，沖下去幫他呢。
她這麽想著，暈開了唇角的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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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片被雷家結界封住的溟池淵，此刻看上去清澈了不少，但仍然危機四伏，危險重重。
從楚憐和蕭眷兩人這一身傷，就不難看出。
楚憐已是應付的不容易了，而蕭眷要比她傷的還重，那樣子仿佛才從血水裏泡出來似的，唇都發白了。
他手裏緊緊攥著暗焰，也不顧暗焰的灼熱是否燙傷了他，待兩人來到安全的地方，才將暗焰交給楚憐讓她收好。
溟池淵內那三條巨蟒，沒了兩條，可另一條卻吞噬了那兩條的殘軀，竟似乎靈力更為強大了。
蕭眷取了暗焰便立刻解了結界向水面上逃竄，楚憐費力刺穿雷瑟胸前的白骨後，也註意到怨之暗魄大量朝水中湧進去，第一時間跟著沖了過去，找到蕭眷將他拽了出來，兩人扶持著才終於逃了出來。
楚憐攙著蕭眷慢慢朝合容城方向挪動，元笙還在城內，得先去找他。
他們走了沒幾步，一大群紅衣人從相對的方向朝溟池淵沖了過來。
是傾夢臺上，逃走的雷朔和他率下雷家守衛。
兩方都遭了重創，誰也沒有貿然出擊。
而楚憐和蕭眷身後不過幾米，就是溟池淵。
這要打起來，可就是殊死搏鬥。
雷朔看向楚憐，先開口了第一句寒暄：“你們谷家那個孩子說你病了。”
他打量楚憐和蕭眷，一身的傷痕，襯著白衣觸目驚心，冷笑了聲：“倒是嚴重得很。”
楚憐也笑了笑，回應道：“前些日子你來與我告別，我卻直到今日才懂，你當初為什麽要說，我們最好不再相見。”
“現在說這個，不覺得遲嗎？”他冷聲道了句。
“主上，沒時間給您寒暄了，追兵快要過來了，我們得快些與老主人會和。”雷朔身邊的人勸道。
雷朔望了一眼遠處的溟池淵，看向楚憐和蕭眷，沈聲開口：“他們二人是從溟池淵出來，看這情況，父親他們恐怕……”
“這溟池淵內的怨之暗魄極其難纏，稍有不慎就會被趁機侵占了軀體，成為他們的傀儡。你們要去找的那群人，都無一例外，成為了傀儡，已經死在我手上了。”楚憐說。
她的手移到明蒼上，輕輕捏住劍柄，壓低聲音對蕭眷道：“你傷得很重，小心防著周圍就好，我去與他們纏鬥。”
這一場戰鬥是不可避免了，她也早早做好了心理準備。
其實雷朔也猜到了，但聽楚憐承認，他那表情還是有隱忍的痛苦。
可都化作唇間的獰笑。
誰也沒有留手，那日亂城遇上，她一直在想，他們之間應該有一場拼死的搏殺，才算是正常套路。
因為以往相遇的每一次，都是點到為止或是漫不經心的交手，再後來便是九清任務時的並肩。
遠處人的喊殺越來越近，又有大批人趕過來了。
是窮途末路，是氣數將盡。
來的人中，楚憐遠遠便認出了林鴻安。
楚憐退了回去，蕭眷接住她扶著她勉強立著。
那邊雷朔更嚴重些，倒在地上，擡頭仰望著。那一身赤紅色，看不出血跡，便讓她誤以為他沒受什麽傷，但其實並非如此。
他們被人圈住圍起來，只有身後這溟池淵。
雷朔望著那天空，血色暈染了眼睛，看不出本來的情緒。
“家主之位，比妹妹更重要？”蕭眷忽然開口，問了句。
那一雙帶著血色的眼睛終於渾濁了些，雷朔嘴唇動了動，牽扯出苦澀的笑容來。
“父親說，他身不由己。我也是……”
他微微閉眼，眼角一抹淚水，含著血色滴落下來。
沈默半晌，只有崖邊的風還在響著。
雷朔輕輕嘆息了下，重新睜開眼，對楚憐說：“楚憐，殺了我。”
楚憐忙搖了搖頭：“我是與雷家結仇，也怨恨他們所做的一切，可在我心裏那並不包含你，你於我，並沒有仇恨。”
雷朔那眼眸沈了下，繼續道：“楚憐，你動手吧，我已沒有生路了，我不想落到別人手中。”
“可……他們只是想要權勢地位，你已經對他們構不成威脅了，或許還能有活下來的機會……”
她還是很猶豫，雷朔嘆了口氣，強撐著站了起來，望著楚憐。
“有時候，溫柔並不是一種善良，而是浸入血液緩慢發作的毒藥。”
他說著，一步一步朝楚憐身邊走過去，在將要擦肩時，他輕輕開口，聲音壓得低沈。
“楚憐，我最後再為你做一件事。”
“你已經害了一個人了，我幫你，不再讓你再害一個。”
那聲音輕飄飄的，落入她耳中，她疑惑回頭：“什麽？”
楚憐不明白雷朔那句話的意思，回過頭，竟看到了他已縱身，從懸崖邊上，躍入了溟池淵。
“雷朔！”
楚憐驚住了，立刻飛奔著過去想要攔住他。
她動用了術法去追，也沒有追上雷朔，反而自己先是因為消耗過度，重重摔倒在地上。
她拼命想往前爬，手已經抓住崖壁邊緣，再往前一點，她就要墜下去了。
谷翼當初在靜谷寒澗內是什麽下場，方才她遇到過的那些人是什麽下場，還映在她腦海中揮之不去。
雷朔此刻這樣子，絕對……
手被蕭眷握住了，他也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將她扶起來。
他輕輕抱住她，溫柔撫著她的背安慰道：“他一心求死，即便你跟下去，也救不回了。”
崖底下那一團漆黑的妖氣很是深沈，忽然的，漆黑中有一團黑霧，似是沖破阻礙一般，在空白處凝成了形，而後散開來，散成無數只蝶，朝上方沖上來。
可崖底那漆黑的妖氣追的緊迫，墨蝶很快被妖氣纏住，破散成晶瑩的光點，而後消失不見了。
那墨蝶，徹底隕落消逝了。
楚憐怔怔望著那景色歸為塵埃，散做一瞬即逝的光影，止不住落下淚來。
“他最後那一句是什麽意思？是我錯了嗎？”
她攥著蕭眷的衣角，哭著問。
蕭眷輕輕拍著她的背，柔聲道：“溫柔有時候會是毒藥，或許你的溫柔並不是他所需要的，可沒有附加條件的善良並沒有錯，無論會造成什麽結果，也決不能怪到善良頭上。憐憐，這不是你的錯，你只是這其中的參與者，並不是決定者，無論你做出怎樣的決擇，也改不了他命數已盡的事實。”
他將她攬入懷裏，溫柔安撫著。
他卻悄悄略過了她的第一個問題。
雷朔所言，應該是谷凝。
看著懷裏還在自責輕顫著的小姑娘，蕭眷蹙起眉。
只是雷朔，她就已經如此難過，若是遇到谷凝，她又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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