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一百二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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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章 一百二十七
沐風臺，是九清眾人居住的場所。
沐風臺很大，入口處的那一片是九君的住所，而經過正中的臺子一直往裏側走，再經過一片石臺壘成的石階上到另一處平臺，就是弟子們的住所了。
楚憐和雷朔搜集了整整兩日的線索，終於要到水落石出的時候。
這兩日內，九霄大陸的局勢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淩駕於世家之上的九清，此刻近乎空無一人，而世家也有對九清不敬的跡象，似乎一場陰謀已鋪開了它的篇章。
又或許，是因為七天前的那一場大火，撲救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波及範圍太廣，幾乎很多未被仙術護著的地方，都成了一片火災過後的殘垣，還未重建完全。
也因此，九清比平日裏任務最繁重的時候還要荒涼。
他們兩人找證據的過程也非常暢通無阻，盡管搜查別人的房間略有些不道德，但很多人似乎都自大的以為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當然也有可能自信的以為，大火會燒毀一切，故而無需自己動手處理，因此很多證據明顯的散落在房間裏。
諸如他們在很多人的房間中找到了提前過水服用可導致身體脆弱，幾乎一碰就重傷、兩三日後自動恢覆正常的藥粉。
楚憐看到這世界上還有這種藥的時候，內心又迷又震驚。
再比如，他們在谷翼的房裏發現了還未被處理幹凈的縱火工具，以及，在火源處，師尊皓澤君以溯源追到了除縱火外，還有人使用仙術促進那火勢迅速燃起，而使用仙術的人，是谷翼和蕭煥。
“師尊，看來這就是縱火事件的實情了。”雷朔回應道。
“嗯，辛苦你了。”皓澤君朝雷朔道。
楚憐因著心虛，一直沒吭聲。
畢竟當初師尊問了她那麽多遍，她都自己認死了，而此時說自己是冤枉的求師尊給她機會找證據的也是她。
唉，師尊要是嗆她幾句，她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回覆。
皓澤君那視線落在她身上許久，終是淺淡道了句：“那十鞭，你可心有怨言？”
“沒有沒有，雖然弟子是被人設計，但弟子也確實沒有控制住情緒，壞了九清不得私自鬥毆的規矩。師尊教訓的是。”楚憐忙道。
“如此，你的事便算過去了。九清谷翼，縱火傷人，罪責難逃，我命你兩日內將她押回來，否則，以包庇論處。”
皓澤君又補充了句：
“你有怨言也沒用，你當初如何幹擾本君查明事實，希望你還記得。”
“弟子記得，也沒有怨言，兩日內，定將人帶回來。”楚憐答應道。
“她此時應在谷家，你與雷朔一同去吧。你最好快些動身，還來得及。”皓澤君說。
這後一句，讓楚憐有些疑惑，但師尊已轉身背對著她，明顯不想再說了，楚憐和雷朔共同應了聲，前往箐樺谷了。
·
箐樺谷入口處近在眼前，楚憐和雷朔停在霧谷外等著。
這霧谷楚憐沒走幾遍，可記不住路，於是早早傳了信等著人來接應，但她們已經到了，接應的人卻還沒來。
楚憐開始認真回想師尊那句話了。
“雷朔，你說師尊那句‘還來得及’是什麽意思？”
“谷翼一向執著谷家家主之位，她現在又有了仙魄之力，恐怕此刻的谷家，不是很太平，故而在收到傳信的那一刻，一時抽不出人來接應我們，才耽擱了這段時間。”雷朔解釋道。
“你是說，谷翼……”
這句話還未說完，霧谷的白霧中匆匆闖出來一個人，還未看清人，只看到他們二人的人影，匆匆忙忙道著歉：“九清的尊者們，抱歉，谷家此刻……”
闖出來的人是元笙，他這話喊到一半，看清了面前人，尤其是看到楚憐後，那眼睛蹭的亮了，沖過去抓住楚憐的手急切喊道：“楚師妹！哦……谷……谷主！老夫人前後派了三撥人去尋你，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不，不對，不好了！你快跟我去正蒼閣，谷翼師姐持劍逼谷老夫人退位，她不知哪裏來的一身邪氣，誰也攔不住她！就連老夫人竟也是不敵，她們已在正蒼閣內僵持了一天一夜了！”
“你快帶路！”楚憐聽完，心中也甚是著急。
楚憐猜測，谷翼大約強制性動用了仙魄的力量，被已經汙染了的仙魄亂了心神，才做出這種事來。
而谷老夫人早已將半身修為渡給了谷凝，她又年邁，此刻當然擋不住谷翼！
·
這大約是楚憐最快度過霧谷的一次，三人幾乎是一路狂奔，也不知撞斷了多少枯枝，好在功法都很厲害，這一路也沒有被絆倒過一次。
正蒼閣內，早已經過一輪打鬥，四處淩亂，全是劍氣留下的傷痕。
谷家的長輩們，此刻倒是來的整齊，但沒有人敢上前，因為連谷老夫人都不是谷翼的對手，幾輪交手敗下陣來，也受了傷，坐在主位上重重喘息著。
谷翼連谷老夫人都敢傷，誰也不敢猜測惹急了她還能做出什麽來。
谷靈聽聞谷翼傷了老夫人，撐著木棍急急從房間內趕了過來。
她與楚憐那一戰，入魔後筋脈盡損，調養了幾個月，才勉強能下床，如此長距離的移動，只能借助工具。
“姥姥！翼姐姐！”谷靈強行闖了進來，沖到眾人當眾。
看到谷靈，谷婉的心差點漏跳了一拍。
“你來幹什麽！快回去！你來送死嗎！”
“娘，你別管，我來找姥姥和翼姐姐。”
谷靈答過話，先是沖到谷老夫人跟前。
見她過來，谷翼收了劍，但仍是冷眼看著她們。
谷靈仔細將谷老夫人檢查了一遍，她在她身上發現了好幾道血痕，都是未避開的劍氣劃傷的。
谷靈滿是擔憂：“姥姥……您怎麽……怎麽傷成這樣？”
“靈兒，你不必管，回去吧，這是我與翼兒的恩怨。”谷老夫人聲音低沈，勸了句。
她的話，沒有了往日那冰冷的氣場。
谷靈卻不肯聽，她起身來到谷翼面前，責聲道：“翼姐姐！你怎麽能如此過分！那可是我們的姥姥！你快向姥姥認錯！”
谷翼輕哼了聲，冷聲嘲諷著：“靈兒，我所作所為，不僅沒有害你分毫，而且，我還幫你報了仇，將那個害你無緣仙道的賤人剜心奪魄，萬刃穿心，我可是為了報了大仇，你不感謝我不說，怎麽如今反倒站在我的對立面了？”
提及楚憐，谷靈一瞬梗塞。
她對楚憐當然是有恨的，可……
“我當然恨她！可當初的事，不能全怪她。我在房間裏躺了這四個月，完全不能動的時候，想通了很多事。我與她的恩怨，不能這麽計算。”
谷靈沈聲道。
“愚蠢！”谷翼罵了句，“這一切，難道不都是因為姥姥偏心所導致的嗎！”
她重新舉起劍，指著谷老夫人：“若不是因為你偏心，靈兒何至於入魔毀了自身修為？若不是你偏心，我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個人，畢竟也是姥姥未見多年的血脈，姥姥疼她、偏寵她也在情理之中，可姥姥並未對我們做過多麽過分的事，你恨她可以，但你不能如此對姥姥！”谷靈咬咬牙，用身體擋在那劍刃面前，狠下心說。
“並未？呵，她是沒對你如何，可谷主一位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全因為她偏心！我如今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我有什麽錯！”谷翼吼道。
“翼姐姐！”谷靈也急了，她雖已感覺不到與靈力相關的東西，但谷翼如今這狀態太過明顯，她也再熟悉不過，谷翼，一定是入了魔，或是心中起了魔怔才如此。
她試圖要大聲喚醒她，卻沒有用。
谷翼將劍刃逼近了一分：“谷靈，我本還對你有一點情在，才容忍你說道這麽久！你若再執意，我便第一個用你開刃！”
谷靈心一驚，谷翼這是真的，動真格了，她一定會殺她，可她若讓開，姥姥怎麽辦！
內心動搖了一下，她眼裏忍不住含了淚，還是沒有讓開。
“我不能讓你對姥姥這樣。”
“翼兒，你可還看得清你自己是誰？”谷老夫人喘著氣，低沈著聲音問了句。
谷翼未答，老夫人繼續說：“你如今用術，周身已不見清氣，全是濁氣，這樣的你，難堪大任。或許真如你所說，是我害你如此，這罪責我認。但我不可能將谷家交給現在的你，不論憐兒是否真如你所說，已被你廢了修為，將將身死，再難以接任谷家。”
“哼！你還覺得自己有辦法將她救回來，重新培育她做谷家之主嗎？雷家憑借怨之暗魄，已在世家之中居於頂端，就連蕭家也無法與之抗衡，而其他各世家也在暗處蠢蠢欲動。我谷家靜谷萬丈深淵下關押著的冰痕獸，分明是不輸怨之暗魄的最好的養料，而谷家卻沒落至如今這副模樣，全是因為你的迂腐！而你心尖上的楚憐也無法振興谷家，只有我才能讓谷家在這一場浩劫之中獨善其身！”
“你錯了。”谷老夫人微微合眼，打斷她。
“多說無益！既然你執意不肯傳位給我，我便自己去拿！”
谷翼執起劍，裹著寒霜一起朝谷靈和谷老夫人沖過來。
“鐺！”
脆響之下，那寒霜散開，明蒼已出鞘接住了這一劍。
“你退後！”楚憐朝谷靈吼了聲，心中松了口氣。
終於趕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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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風臺，是九清眾人居住的場所。
沐風臺很大，入口處的那一片是九君的住所，而經過正中的臺子一直往裏側走，再經過一片石臺壘成的石階上到另一處平臺，就是弟子們的住所了。
楚憐和雷朔搜集了整整兩日的線索，終於要到水落石出的時候。
這兩日內，九霄大陸的局勢也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本淩駕於世家之上的九清，此刻近乎空無一人，而世家也有對九清不敬的跡象，似乎一場陰謀已鋪開了它的篇章。
又或許，是因為七天前的那一場大火，撲救的時候已經很晚了，波及範圍太廣，幾乎很多未被仙術護著的地方，都成了一片火災過後的殘垣，還未重建完全。
也因此，九清比平日裏任務最繁重的時候還要荒涼。
他們兩人找證據的過程也非常暢通無阻，盡管搜查別人的房間略有些不道德，但很多人似乎都自大的以為沒有隱瞞的必要了，當然也有可能自信的以為，大火會燒毀一切，故而無需自己動手處理，因此很多證據明顯的散落在房間裏。
諸如他們在很多人的房間中找到了提前過水服用可導致身體脆弱，幾乎一碰就重傷、兩三日後自動恢覆正常的藥粉。
楚憐看到這世界上還有這種藥的時候，內心又迷又震驚。
再比如，他們在谷翼的房裏發現了還未被處理幹凈的縱火工具，以及，在火源處，師尊皓澤君以溯源追到了除縱火外，還有人使用仙術促進那火勢迅速燃起，而使用仙術的人，是谷翼和蕭煥。
“師尊，看來這就是縱火事件的實情了。”雷朔回應道。
“嗯，辛苦你了。”皓澤君朝雷朔道。
楚憐因著心虛，一直沒吭聲。
畢竟當初師尊問了她那麽多遍，她都自己認死了，而此時說自己是冤枉的求師尊給她機會找證據的也是她。
唉，師尊要是嗆她幾句，她可真是不知道該怎麽回覆。
皓澤君那視線落在她身上許久，終是淺淡道了句：“那十鞭，你可心有怨言？”
“沒有沒有，雖然弟子是被人設計，但弟子也確實沒有控制住情緒，壞了九清不得私自鬥毆的規矩。師尊教訓的是。”楚憐忙道。
“如此，你的事便算過去了。九清谷翼，縱火傷人，罪責難逃，我命你兩日內將她押回來，否則，以包庇論處。”
皓澤君又補充了句：
“你有怨言也沒用，你當初如何幹擾本君查明事實，希望你還記得。”
“弟子記得，也沒有怨言，兩日內，定將人帶回來。”楚憐答應道。
“她此時應在谷家，你與雷朔一同去吧。你最好快些動身，還來得及。”皓澤君說。
這後一句，讓楚憐有些疑惑，但師尊已轉身背對著她，明顯不想再說了，楚憐和雷朔共同應了聲，前往箐樺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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箐樺谷入口處近在眼前，楚憐和雷朔停在霧谷外等著。
這霧谷楚憐沒走幾遍，可記不住路，於是早早傳了信等著人來接應，但她們已經到了，接應的人卻還沒來。
楚憐開始認真回想師尊那句話了。
“雷朔，你說師尊那句‘還來得及’是什麽意思？”
“谷翼一向執著谷家家主之位，她現在又有了仙魄之力，恐怕此刻的谷家，不是很太平，故而在收到傳信的那一刻，一時抽不出人來接應我們，才耽擱了這段時間。”雷朔解釋道。
“你是說，谷翼……”
這句話還未說完，霧谷的白霧中匆匆闖出來一個人，還未看清人，只看到他們二人的人影，匆匆忙忙道著歉：“九清的尊者們，抱歉，谷家此刻……”
闖出來的人是元笙，他這話喊到一半，看清了面前人，尤其是看到楚憐後，那眼睛蹭的亮了，沖過去抓住楚憐的手急切喊道：“楚師妹！哦……谷……谷主！老夫人前後派了三撥人去尋你，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不，不對，不好了！你快跟我去正蒼閣，谷翼師姐持劍逼谷老夫人退位，她不知哪裏來的一身邪氣，誰也攔不住她！就連老夫人竟也是不敵，她們已在正蒼閣內僵持了一天一夜了！”
“你快帶路！”楚憐聽完，心中也甚是著急。
楚憐猜測，谷翼大約強制性動用了仙魄的力量，被已經汙染了的仙魄亂了心神，才做出這種事來。
而谷老夫人早已將半身修為渡給了谷凝，她又年邁，此刻當然擋不住谷翼！
·
這大約是楚憐最快度過霧谷的一次，三人幾乎是一路狂奔，也不知撞斷了多少枯枝，好在功法都很厲害，這一路也沒有被絆倒過一次。
正蒼閣內，早已經過一輪打鬥，四處淩亂，全是劍氣留下的傷痕。
谷家的長輩們，此刻倒是來的整齊，但沒有人敢上前，因為連谷老夫人都不是谷翼的對手，幾輪交手敗下陣來，也受了傷，坐在主位上重重喘息著。
谷翼連谷老夫人都敢傷，誰也不敢猜測惹急了她還能做出什麽來。
谷靈聽聞谷翼傷了老夫人，撐著木棍急急從房間內趕了過來。
她與楚憐那一戰，入魔後筋脈盡損，調養了幾個月，才勉強能下床，如此長距離的移動，只能借助工具。
“姥姥！翼姐姐！”谷靈強行闖了進來，沖到眾人當眾。
看到谷靈，谷婉的心差點漏跳了一拍。
“你來幹什麽！快回去！你來送死嗎！”
“娘，你別管，我來找姥姥和翼姐姐。”
谷靈答過話，先是沖到谷老夫人跟前。
見她過來，谷翼收了劍，但仍是冷眼看著她們。
谷靈仔細將谷老夫人檢查了一遍，她在她身上發現了好幾道血痕，都是未避開的劍氣劃傷的。
谷靈滿是擔憂：“姥姥……您怎麽……怎麽傷成這樣？”
“靈兒，你不必管，回去吧，這是我與翼兒的恩怨。”谷老夫人聲音低沈，勸了句。
她的話，沒有了往日那冰冷的氣場。
谷靈卻不肯聽，她起身來到谷翼面前，責聲道：“翼姐姐！你怎麽能如此過分！那可是我們的姥姥！你快向姥姥認錯！”
谷翼輕哼了聲，冷聲嘲諷著：“靈兒，我所作所為，不僅沒有害你分毫，而且，我還幫你報了仇，將那個害你無緣仙道的賤人剜心奪魄，萬刃穿心，我可是為了報了大仇，你不感謝我不說，怎麽如今反倒站在我的對立面了？”
提及楚憐，谷靈一瞬梗塞。
她對楚憐當然是有恨的，可……
“我當然恨她！可當初的事，不能全怪她。我在房間裏躺了這四個月，完全不能動的時候，想通了很多事。我與她的恩怨，不能這麽計算。”
谷靈沈聲道。
“愚蠢！”谷翼罵了句，“這一切，難道不都是因為姥姥偏心所導致的嗎！”
她重新舉起劍，指著谷老夫人：“若不是因為你偏心，靈兒何至於入魔毀了自身修為？若不是你偏心，我何至於走到今天這一步！”
“那個人，畢竟也是姥姥未見多年的血脈，姥姥疼她、偏寵她也在情理之中，可姥姥並未對我們做過多麽過分的事，你恨她可以，但你不能如此對姥姥！”谷靈咬咬牙，用身體擋在那劍刃面前，狠下心說。
“並未？呵，她是沒對你如何，可谷主一位本來就是我的東西，全因為她偏心！我如今想要拿回自己的東西，我有什麽錯！”谷翼吼道。
“翼姐姐！”谷靈也急了，她雖已感覺不到與靈力相關的東西，但谷翼如今這狀態太過明顯，她也再熟悉不過，谷翼，一定是入了魔，或是心中起了魔怔才如此。
她試圖要大聲喚醒她，卻沒有用。
谷翼將劍刃逼近了一分：“谷靈，我本還對你有一點情在，才容忍你說道這麽久！你若再執意，我便第一個用你開刃！”
谷靈心一驚，谷翼這是真的，動真格了，她一定會殺她，可她若讓開，姥姥怎麽辦！
內心動搖了一下，她眼裏忍不住含了淚，還是沒有讓開。
“我不能讓你對姥姥這樣。”
“翼兒，你可還看得清你自己是誰？”谷老夫人喘著氣，低沈著聲音問了句。
谷翼未答，老夫人繼續說：“你如今用術，周身已不見清氣，全是濁氣，這樣的你，難堪大任。或許真如你所說，是我害你如此，這罪責我認。但我不可能將谷家交給現在的你，不論憐兒是否真如你所說，已被你廢了修為，將將身死，再難以接任谷家。”
“哼！你還覺得自己有辦法將她救回來，重新培育她做谷家之主嗎？雷家憑借怨之暗魄，已在世家之中居於頂端，就連蕭家也無法與之抗衡，而其他各世家也在暗處蠢蠢欲動。我谷家靜谷萬丈深淵下關押著的冰痕獸，分明是不輸怨之暗魄的最好的養料，而谷家卻沒落至如今這副模樣，全是因為你的迂腐！而你心尖上的楚憐也無法振興谷家，只有我才能讓谷家在這一場浩劫之中獨善其身！”
“你錯了。”谷老夫人微微合眼，打斷她。
“多說無益！既然你執意不肯傳位給我，我便自己去拿！”
谷翼執起劍，裹著寒霜一起朝谷靈和谷老夫人沖過來。
“鐺！”
脆響之下，那寒霜散開，明蒼已出鞘接住了這一劍。
“你退後！”楚憐朝谷靈吼了聲，心中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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