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一百零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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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一百零八
谷翼以術法凝了只信鴿，趁著夜色，放飛了它。
她轉身正欲回房間內，這一轉身，恰好看到了蕭眷從遠處走來。
這個距離，且沒什麽遮擋物，那信鴿蕭眷一定看到了。
谷翼上前兩步主動迎了蕭眷。
“師叔。”
蕭眷微微點頭，算是迎過。
而後繼續向前走著，沒有要與她交談的意思。
谷翼也知道，蕭眷是個挺悶的性子，幾乎沒什麽話，更不會管她們這些弟子的私事，方才那信鴿也大概率當做沒看到了吧。
但是……
谷翼的視線落在蕭煥閉緊了的門上。
雙元會一事，她可是聽說了的，楚憐是蕭眷推薦參賽的人，故而之前的比賽一概不用參與，直接進了決賽。
這兩人，一定有點關系。
谷翼眼神流轉片刻，起了主意。
“師叔等等。”
谷翼喚住了人。
蕭眷停住步子，轉了身正對著她，候著她的下半句。
谷翼含笑請了句：“師叔之恩，谷翼還未謝過，偏偏門中任務繁重，現在才得空。幸好今日也不算時隔太久，雖然有些缺了誠意，不知師叔今夜可有空，允谷翼同飲幾杯，拜謝恩情？”
“何恩？”蕭眷淡淡問了句，沒有要挪步子的意思。
“荔山試煉，多虧師叔救我們。”
“你應該謝楚憐，蕭煥和雷朔沒有告訴你們？”蕭眷回應。
谷翼那笑容凝了一瞬，又重新綻開：“說起憐兒妹妹，師叔不提，谷翼險些忘了，憐兒妹妹一事，谷翼也要謝過師叔。”
蕭眷眉目微動，沒有答話。
谷翼繼續道：“雙元會上，師叔對憐兒妹妹多有照顧，谷翼還未謝過師叔。”
“不必。”
蕭眷說完，轉身要走。
谷翼嘆惋道了句：“看來，我這憐兒妹妹和蕭煥師兄已先行謝過師叔了，他們兩個居然不曾與我說上一聲，憐兒妹妹和蕭煥師兄關系這般好，倒讓我有些嫉妒了。”
蕭眷那動作停下，冷著臉看向谷翼，眼裏似有問詢之意，卻沒開口。
谷翼自覺失言，小心的問：“莫非，她們二人還未去尋師叔您？”
谷翼觀察著蕭眷的臉色，又慌忙改了措辭：“還是說……將推薦位給憐兒妹妹一事，並不是蕭煥師兄去拜托師叔您的？”
“楚憐告訴你的？”蕭眷問。
“呃……是谷翼猜的。谷翼想著，師叔您地位尊崇，位列九君之中，而我那憐兒妹妹屬實算不上世家中出名的人，就算師叔您因了蕭谷兩家的關系，恰好認識憐兒妹妹，也總不至於與我這憐兒妹妹熟識至這種程度吧？”
“至於。”蕭眷簡短道了句。
谷翼楞住。
她在聽說了那件事以後，雖然表面上回了句不感興趣，但下來還是猜測了很多種原因，方才她說的，只是其中猜測的最不可能的一種，甚至她也猜過會不會是姥姥出面幫了楚憐，可沒想到，這兩人真的認識！
且蕭眷如此直接的承認了！
先前康婉糯說景安國一事，她還笑著勸了幾句說是她多心，不可能的事。
為什麽他們會真認識？
心裏轉過無數的情緒，表達在臉上的，也只有尷尬和歉意。
“是谷翼誤會了，還請師叔莫要怪罪谷翼一時失言。方才見著憐兒妹妹這麽晚了，還帶著東西去了蕭煥師兄房裏，便誤會了憐兒妹妹，以為她是為了雙元會一事特意去感謝蕭煥師兄呢。原來，這其中沒有蕭煥師兄的事。那這就奇怪了，如今已快子時了吧？他們二人有什麽話，或者說有什麽事，非要在這個時候共處一室？”
“你想去問問？”蕭眷難得帶了句情緒。
“她們二人有事要談，我這時候去，若是無意撞破了些什麽，不是太過不解風情？”谷翼自嘲了句。
卻一直在註意著蕭眷的情緒。
雖然她不想向這個方向去想，可是年紀相仿的兩人關系特殊，那還能有什麽關系？就憑楚憐，總不至於是高山流水。
“好奇也無妨，等我問過楚憐，可以告訴你一聲。”蕭眷仍然回答的平淡，“掌門師兄還在等我，若無其它事，我先走了。”
蕭眷沒有再停留的意思，可語氣急促了一瞬，真有在意的意思，但沒有表現出多少，可盡管如此，已是谷翼能看出來的程度了。
“師叔慢走。”谷翼客氣道了句，快速回到房間內關了門。
她隱忍著的情緒此刻真要炸了。
蕭眷這人，她每每見他，從不見他為任何事動過些許情緒，在他們這些弟子面前，仿佛天生就是個沒有情緒的人。
可他剛剛，那慍怒之情，明顯藏不住了。
楚憐只不過，只不過是一個血統都不算純正的外姓！
憑什麽也能讓他動這樣的情緒！
·
楚憐在蕭煥的房間待了不多不少半個時辰，離開時，月亮都已經到正頭頂了。
不得不說，她這交際能力確實夠爛的。
這半個時辰，她先是再三小心的確定了蕭煥態度的轉變，一是因為荔山一事，二是因為她是谷家谷主，而他又是蕭家下一任家主，為兩家之好希望二人再不計前嫌，再真沒別的打算了，楚憐才放下心與他瞎聊。
可這瞎聊，幾乎也全是蕭煥起的話題。
因為蕭煥態度的轉變，楚憐對他的印象有了幾分改觀，再加上這一段談天說地，她終於能找到一點點他值得喜歡的地方。
比如這個人的確算得上是身世顯赫，人也長得不錯，沒了仇，還挺善談的，但是談話都很正經，這和他那位輩分上的小叔，也就是蕭眷可完全不一樣。
說到這裏，楚憐真要好好懷疑懷疑蕭眷平時到底是怎麽當這個長輩的？是不是因為當長輩過於嚴肅，容易暴露他的屬性，才小小年紀如此出挑的去了九清和這群好說話的師叔們一起混？
她和蕭煥也沒正經交過手，不知其功底深淺，但肯定是厲害的。
可能不比雷朔，因為雷朔這人一向只對比自己強的人感興趣，比如蕭眷，他幾乎是日日跟在蕭眷附近，勤快得很。也因此，蕭眷總幾句話又把他推給她，讓雷朔帶著她完成入門任務等等……
若是沒有比較，若是兩個人初見的場景沒那麽糟糕，蕭煥可能也是個不錯的人，畢竟這原主喜歡他喜歡到最後那種下場。
這麽想想，她倒有點能嗑的下去谷翼和蕭煥這對兒了。
兩人都算是優秀，且自小熟識，能不起情愫麽？
一想到這裏，楚憐忍不住嘆了口氣。
思緒一直在飄，以至於她完全沒走動幾步，這麽一會兒也才走出去不到二十步，以至於她完全沒有聽到，有人自她離開房門後便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跟了一路。
“這麽惋惜，怎麽不幹脆多聊一會兒？”
看到她不自覺停下步子，聽到她嘆惋，蕭眷冷聲道了句。
這突然的動靜將楚憐嚇了一跳，看到是蕭眷，才稍稍緩過來。
“你怎麽突然出聲嚇人啊！”她責怪了句，也沒問他為什麽這個時間會出現在這裏，只是自覺的靠近他，手指扯著蕭眷衣服的角，垂下腦袋，那距離近的快要將臉埋在他懷裏了，有些沮喪。
“我這與人交往的能力，這麽差的嗎？明明你這麽詭異的性子，也和我相處的很好啊，為什麽這兩個人，我與其中一個熟絡時，就會與另一個有些詭異的仇恨，而好不容易與另一個熟識些了，前一個卻莫名又起了仇恨呢？可有些事真的，雖然說身不由己挺不太可信的，但我明明很不願意和谷翼師姐鬧至不愉快的……”
“若你是指谷家家主和她與蕭煥退婚，若她怪你，那是她自己看不開。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無需自責。”蕭眷抱住楚憐，溫柔的撫著她的腦袋，安撫著她的情緒。
“可我明明有拒絕老夫人的能力，但我那時，確實是因為不喜谷翼師姐那莫名的敵意，賭氣答應了。”
“任何事你都有拒絕和答應的權利，這權利不該受他人評判對錯。這件事只是她怪你的一個契機，並不是絕對理由。”蕭眷柔聲安慰道，“若你過意不去，與她共歷的那兩場試煉，拿出你最強的實力來應對她，給她一個交代。若她坦蕩輸給你後，還會責怪你，那她便不配你再過意不去。”
“嗯。”楚憐松開了他的衣角，靠得更近了些將人抱得緊緊的，大約是子夜的風太涼，才喜歡這樣的溫暖吧。
她還記得上次他說，太久不見，終於尋得機會，想抱著她。
她此刻，也大約懂他那時的情緒了吧？
“原來一個緊緊的擁抱，真能抵消想念的難捱之情……”
“但……你這個時間去找蕭煥，是發生了什麽要緊事？還待了那麽久？為什麽不先來與我商量？有什麽是找我不能解決且不願意給你解決的？”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一個帶著眷戀，一個帶著埋怨。
好久沒聽到蕭眷這種語氣了，委屈中帶著埋怨，就仿佛他被她丟棄了，遺忘了，負了心一般，總之怎麽聽都像是她做錯了。
“啊？”楚憐擡起頭，茫然眨了兩下，有些不確信的猜了句，“你不至於是我去敲蕭煥房門尋他的時候就看到了，然後一直待在外面蹲著，等我出來之後，又一路跟著，就是為了質問我這一句吧？”
“至於。”蕭眷都沒帶猶豫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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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翼以術法凝了只信鴿，趁著夜色，放飛了它。
她轉身正欲回房間內，這一轉身，恰好看到了蕭眷從遠處走來。
這個距離，且沒什麽遮擋物，那信鴿蕭眷一定看到了。
谷翼上前兩步主動迎了蕭眷。
“師叔。”
蕭眷微微點頭，算是迎過。
而後繼續向前走著，沒有要與她交談的意思。
谷翼也知道，蕭眷是個挺悶的性子，幾乎沒什麽話，更不會管她們這些弟子的私事，方才那信鴿也大概率當做沒看到了吧。
但是……
谷翼的視線落在蕭煥閉緊了的門上。
雙元會一事，她可是聽說了的，楚憐是蕭眷推薦參賽的人，故而之前的比賽一概不用參與，直接進了決賽。
這兩人，一定有點關系。
谷翼眼神流轉片刻，起了主意。
“師叔等等。”
谷翼喚住了人。
蕭眷停住步子，轉了身正對著她，候著她的下半句。
谷翼含笑請了句：“師叔之恩，谷翼還未謝過，偏偏門中任務繁重，現在才得空。幸好今日也不算時隔太久，雖然有些缺了誠意，不知師叔今夜可有空，允谷翼同飲幾杯，拜謝恩情？”
“何恩？”蕭眷淡淡問了句，沒有要挪步子的意思。
“荔山試煉，多虧師叔救我們。”
“你應該謝楚憐，蕭煥和雷朔沒有告訴你們？”蕭眷回應。
谷翼那笑容凝了一瞬，又重新綻開：“說起憐兒妹妹，師叔不提，谷翼險些忘了，憐兒妹妹一事，谷翼也要謝過師叔。”
蕭眷眉目微動，沒有答話。
谷翼繼續道：“雙元會上，師叔對憐兒妹妹多有照顧，谷翼還未謝過師叔。”
“不必。”
蕭眷說完，轉身要走。
谷翼嘆惋道了句：“看來，我這憐兒妹妹和蕭煥師兄已先行謝過師叔了，他們兩個居然不曾與我說上一聲，憐兒妹妹和蕭煥師兄關系這般好，倒讓我有些嫉妒了。”
蕭眷那動作停下，冷著臉看向谷翼，眼裏似有問詢之意，卻沒開口。
谷翼自覺失言，小心的問：“莫非，她們二人還未去尋師叔您？”
谷翼觀察著蕭眷的臉色，又慌忙改了措辭：“還是說……將推薦位給憐兒妹妹一事，並不是蕭煥師兄去拜托師叔您的？”
“楚憐告訴你的？”蕭眷問。
“呃……是谷翼猜的。谷翼想著，師叔您地位尊崇，位列九君之中，而我那憐兒妹妹屬實算不上世家中出名的人，就算師叔您因了蕭谷兩家的關系，恰好認識憐兒妹妹，也總不至於與我這憐兒妹妹熟識至這種程度吧？”
“至於。”蕭眷簡短道了句。
谷翼楞住。
她在聽說了那件事以後，雖然表面上回了句不感興趣，但下來還是猜測了很多種原因，方才她說的，只是其中猜測的最不可能的一種，甚至她也猜過會不會是姥姥出面幫了楚憐，可沒想到，這兩人真的認識！
且蕭眷如此直接的承認了！
先前康婉糯說景安國一事，她還笑著勸了幾句說是她多心，不可能的事。
為什麽他們會真認識？
心裏轉過無數的情緒，表達在臉上的，也只有尷尬和歉意。
“是谷翼誤會了，還請師叔莫要怪罪谷翼一時失言。方才見著憐兒妹妹這麽晚了，還帶著東西去了蕭煥師兄房裏，便誤會了憐兒妹妹，以為她是為了雙元會一事特意去感謝蕭煥師兄呢。原來，這其中沒有蕭煥師兄的事。那這就奇怪了，如今已快子時了吧？他們二人有什麽話，或者說有什麽事，非要在這個時候共處一室？”
“你想去問問？”蕭眷難得帶了句情緒。
“她們二人有事要談，我這時候去，若是無意撞破了些什麽，不是太過不解風情？”谷翼自嘲了句。
卻一直在註意著蕭眷的情緒。
雖然她不想向這個方向去想，可是年紀相仿的兩人關系特殊，那還能有什麽關系？就憑楚憐，總不至於是高山流水。
“好奇也無妨，等我問過楚憐，可以告訴你一聲。”蕭眷仍然回答的平淡，“掌門師兄還在等我，若無其它事，我先走了。”
蕭眷沒有再停留的意思，可語氣急促了一瞬，真有在意的意思，但沒有表現出多少，可盡管如此，已是谷翼能看出來的程度了。
“師叔慢走。”谷翼客氣道了句，快速回到房間內關了門。
她隱忍著的情緒此刻真要炸了。
蕭眷這人，她每每見他，從不見他為任何事動過些許情緒，在他們這些弟子面前，仿佛天生就是個沒有情緒的人。
可他剛剛，那慍怒之情，明顯藏不住了。
楚憐只不過，只不過是一個血統都不算純正的外姓！
憑什麽也能讓他動這樣的情緒！
·
楚憐在蕭煥的房間待了不多不少半個時辰，離開時，月亮都已經到正頭頂了。
不得不說，她這交際能力確實夠爛的。
這半個時辰，她先是再三小心的確定了蕭煥態度的轉變，一是因為荔山一事，二是因為她是谷家谷主，而他又是蕭家下一任家主，為兩家之好希望二人再不計前嫌，再真沒別的打算了，楚憐才放下心與他瞎聊。
可這瞎聊，幾乎也全是蕭煥起的話題。
因為蕭煥態度的轉變，楚憐對他的印象有了幾分改觀，再加上這一段談天說地，她終於能找到一點點他值得喜歡的地方。
比如這個人的確算得上是身世顯赫，人也長得不錯，沒了仇，還挺善談的，但是談話都很正經，這和他那位輩分上的小叔，也就是蕭眷可完全不一樣。
說到這裏，楚憐真要好好懷疑懷疑蕭眷平時到底是怎麽當這個長輩的？是不是因為當長輩過於嚴肅，容易暴露他的屬性，才小小年紀如此出挑的去了九清和這群好說話的師叔們一起混？
她和蕭煥也沒正經交過手，不知其功底深淺，但肯定是厲害的。
可能不比雷朔，因為雷朔這人一向只對比自己強的人感興趣，比如蕭眷，他幾乎是日日跟在蕭眷附近，勤快得很。也因此，蕭眷總幾句話又把他推給她，讓雷朔帶著她完成入門任務等等……
若是沒有比較，若是兩個人初見的場景沒那麽糟糕，蕭煥可能也是個不錯的人，畢竟這原主喜歡他喜歡到最後那種下場。
這麽想想，她倒有點能嗑的下去谷翼和蕭煥這對兒了。
兩人都算是優秀，且自小熟識，能不起情愫麽？
一想到這裏，楚憐忍不住嘆了口氣。
思緒一直在飄，以至於她完全沒走動幾步，這麽一會兒也才走出去不到二十步，以至於她完全沒有聽到，有人自她離開房門後便一直不遠不近的跟著她，跟了一路。
“這麽惋惜，怎麽不幹脆多聊一會兒？”
看到她不自覺停下步子，聽到她嘆惋，蕭眷冷聲道了句。
這突然的動靜將楚憐嚇了一跳，看到是蕭眷，才稍稍緩過來。
“你怎麽突然出聲嚇人啊！”她責怪了句，也沒問他為什麽這個時間會出現在這裏，只是自覺的靠近他，手指扯著蕭眷衣服的角，垂下腦袋，那距離近的快要將臉埋在他懷裏了，有些沮喪。
“我這與人交往的能力，這麽差的嗎？明明你這麽詭異的性子，也和我相處的很好啊，為什麽這兩個人，我與其中一個熟絡時，就會與另一個有些詭異的仇恨，而好不容易與另一個熟識些了，前一個卻莫名又起了仇恨呢？可有些事真的，雖然說身不由己挺不太可信的，但我明明很不願意和谷翼師姐鬧至不愉快的……”
“若你是指谷家家主和她與蕭煥退婚，若她怪你，那是她自己看不開。你並沒有做錯任何事，無需自責。”蕭眷抱住楚憐，溫柔的撫著她的腦袋，安撫著她的情緒。
“可我明明有拒絕老夫人的能力，但我那時，確實是因為不喜谷翼師姐那莫名的敵意，賭氣答應了。”
“任何事你都有拒絕和答應的權利，這權利不該受他人評判對錯。這件事只是她怪你的一個契機，並不是絕對理由。”蕭眷柔聲安慰道，“若你過意不去，與她共歷的那兩場試煉，拿出你最強的實力來應對她，給她一個交代。若她坦蕩輸給你後，還會責怪你，那她便不配你再過意不去。”
“嗯。”楚憐松開了他的衣角，靠得更近了些將人抱得緊緊的，大約是子夜的風太涼，才喜歡這樣的溫暖吧。
她還記得上次他說，太久不見，終於尋得機會，想抱著她。
她此刻，也大約懂他那時的情緒了吧？
“原來一個緊緊的擁抱，真能抵消想念的難捱之情……”
“但……你這個時間去找蕭煥，是發生了什麽要緊事？還待了那麽久？為什麽不先來與我商量？有什麽是找我不能解決且不願意給你解決的？”
兩人幾乎是同時說出口，一個帶著眷戀，一個帶著埋怨。
好久沒聽到蕭眷這種語氣了，委屈中帶著埋怨，就仿佛他被她丟棄了，遺忘了，負了心一般，總之怎麽聽都像是她做錯了。
“啊？”楚憐擡起頭，茫然眨了兩下，有些不確信的猜了句，“你不至於是我去敲蕭煥房門尋他的時候就看到了，然後一直待在外面蹲著，等我出來之後，又一路跟著，就是為了質問我這一句吧？”
“至於。”蕭眷都沒帶猶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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