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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禦劍而來，攔下車馬的那人，聲音輕蔑，語氣蠻橫，斥著外面的人：“蕭海！你忘了家主是如何吩咐的？家主言明，這城中往來的車輛一個都不能放過。你就是這麽辦事的？”
那驕橫無禮，咄咄逼人的，便是之前被楚憐落了面子的蕭煥。
“家主的吩咐，蕭海不敢忘！”
蕭海忙開口辯解，他表了忠心後，又為難的說，“但是，少爺，這馬車內，是谷家那位！實在是不好查。萬一人沒找到，又壞了兩家交情……”
“谷家？”蕭煥蹙眉，想起昨日自己的招式被谷翼攔下，憤而拂袖：“有什麽不好查的！如此遮遮捂捂，怕是我蕭家要找的那個人此刻就藏在裏面吧！”
楚憐和飛飛的神經不自覺的一顫，默契十足的一齊朝邊角縮了縮，做好了戰鬥準備。
“蕭煥公子，這車上是老夫人和舍妹，沒什麽可查的！我等有要事去辦，還請蕭煥公子盡快讓開，免得你我兩家鬧得不愉快。”
谷秋擋在他面前警告道。
警告的話語帶著威脅之意，而他還是忍不住驚慌的回頭瞥著馬車。
這又一次猛烈的顛簸，不知老夫人……
越想越是慌，他忙打住了思維。
而這一表情落入蕭煥眼裏，完全被誤會了。
他揚唇笑的張揚：“說來已有許久未見過老夫人了，今日重逢，定要好好拜會才行！”
蕭煥穩當落在地面上，以氣禦劍，將劍拿在手上便要朝馬車沖過來。
看清蕭煥的動作，蕭海驚得瞪大了眼：“少爺！不可！裏面那位可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
這再度的顛簸本就惹得谷老夫人面色更難看了，聽得外面的動靜，車廂內瞬時竟充斥了森冷的寒意，這寒意是從谷老夫人周身流轉出來的。
谷翼知谷老夫人動了氣，沒敢耽擱，引了劍沖出馬車。
罪魁禍首楚憐順著縫隙小心的望著外面的情況。
·
谷翼沖出去，點地而起，旋身便是一道水簾，借寒意凝成冰棱，隨著谷翼揮劍，朝蕭煥攻了過去。
這一擊又快又急，沒有一點猶豫或是心軟，蕭煥差點避閃不及，用劍擋著冰棱慌亂躲開攻勢。
而谷翼沒有給他機會，第二個招式已出手了。
她在蕭煥躲避期間，引劍凝訣，地面上竟憑空竄出數道水柱，細小的水流在地面上蔓過，在蕭煥落地的那一瞬間，水流抓住了蕭煥，瞬間凝成寒冰將他凍住。
蕭家的其他人也都被谷翼的範圍傷害限制了行動。
蕭煥拿起劍，想破了這招式，谷翼行動更快，揮手就是一記冰刀，劃過蕭煥的手，打落了他的劍。
這一下也是又狠又精準。
蕭煥看著谷翼冷漠的神情，震驚化作了震怒。
他壓著火低吼道：“谷翼！”
谷翼蹙了下眉，立於冰層之上，冷眼瞥著蕭煥。
“蕭煥公子，姥姥長途跋涉，已乏了，須得盡快趕去王城，沒工夫和你們在此耽擱。告辭。”
說完，她轉身欲重回馬車內。
連著兩日被折辱，蕭煥的臉色也難看至極，他捏緊了拳，那個被谷翼的冰刀劃過的手還有血跡，點點落在冰層上，甚是刺眼。
“谷家這是要和我們蕭家作對？”他冷聲威脅道。
谷翼的步子停下了，她面色有些難堪，而她也更加敏銳的感覺到，馬車內那寒氣更重了。
她心中一驚，捏了捏拳，想狠下心說什麽，而馬車內的人卻在此刻開了口。
“代表蕭家同谷家決裂？憑你也配？”
谷老夫人威嚴的聲音響起。
谷翼在心裏暗暗松了口氣，幸好，姥姥只是罵一句，沒打算動手。
若是姥姥動手，可就真不可收拾了！
她擔憂的瞥了一眼蕭煥，又很快收回視線，冷聲道：“蕭煥公子，今日之事，看在兩家以往的交情上就此算了，若有下次，谷家決不輕饒。姥姥的車可不是你配攔的！”
谷翼躍上馬車，走進去放下簾，淡淡吩咐說：“秋哥哥，走吧。”
·
【飛飛，我們是不是又闖禍了？】楚憐後知後覺，愧疚的問。
飛飛也慫慫的縮在楚憐懷裏：【咳，我也沒想到，你只一人之力，竟搞得兩大仙門世家在線決裂……你可真厲害，真不愧是我主人！】這話，當然是滿滿的貶義。
楚憐辯解：【我哪兒知道會出這種事？是你說的要我去拆了他們，我就按你的吩咐去做了啊。我還手下留情了，沒鬧出血案呢！】【你！】
飛飛深深吸了口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防止抑郁。
【算了，真希望這次的事就這麽了了，下次，你行動之前必須要通知我！知道嗎！】楚憐應的飛快。
【對了，原書中楚憐和谷家有什麽關系嗎？為什麽谷家會這麽護著她？】楚憐問。
飛飛沈思道：【關系是有的。】
【什麽關系？】
【楚憐其實也是谷家的人。父親是永和王上，而母親，是谷老夫人的另一個女兒。也就是說，這位谷老夫人也是你的姥姥，而谷翼是你的親表姐。】飛飛解釋說。
【但，你的母親是不顧家族阻攔，也要嫁給你父親的，所以出嫁後，便幾乎與谷家斷了關系，所以照理說，你們的關系沒好到要為了護著你而與蕭家撕破臉的地步吧？】【都是嫡親的親人，哪有那麽多的不至於？】楚憐順了順飛飛的絨毛。
知道了這一層關系，她看著谷翼，便覺得愈發親切了。
·
“聽說那小子與你有婚約？”
車馬駛離主街，走了很遠，谷老夫人才問。
老夫人的聲音平淡從容，本籠罩著車馬的寒意也在此刻散了。
而谷翼卻是小心翼翼的望著老夫人的眼色，淡聲道：“父母之命，谷翼不敢推辭。”
楚憐卻像是吃到了瓜，捏了把飛飛的臉。
【他們有婚約了？】
正發呆的飛飛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啊？是的，谷家與蕭家世代交好，所以蕭煥和谷翼算是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吧。】楚憐皺著眉，不客氣的唾罵：【楚憐這天降的第三者！】【咳咳，別這麽說自己。你來這個世界的任務也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拆散他們兩的。】飛飛拍了拍楚憐的胳膊。
【？？？我表姐這麽棒！我哪兒能這麽好意思，做這種不搖碧蓮的事兒？】楚憐義正言辭。
而此時，只聽安靜的車廂內，老夫人冷漠不悅的說：“這親退了吧！你爹真是糊塗了，什麽眼光？竟給翼兒找了這麽個不識禮數、囂張混賬的小子！”
谷翼一聽，心中驚了下，面色上還有些為難：“姥姥，就這麽退了，怕是不太好……”
“你舍不得那小子？”谷老夫人淡淡問了句。
谷翼的臉色立刻變了，賠著笑溫婉道：“怎會？這門親事，是爹與蕭翰伯伯當著兩家族人的面定下的，如今說退就退，怕是會落了爹與蕭翰伯伯的顏面，令人說閑話。翼兒的婚事是小，然而此事牽連了兩家顏面，怕是為難。”
谷老夫人的神色溫柔了不少，她擡手揉了揉谷翼的腦袋，和善的笑著說：“翼兒說得有理，兩家顏面固然重要，但也決不能委屈了我的翼兒。你放心，此事姥姥親自去說。擇日，姥姥再給你找個比他好萬倍的夫婿。”
“多謝姥姥。”谷翼柔柔笑著，趴到老夫人懷裏撒著嬌。
·
楚憐茫然的眨了眨眼。
婚事就這麽退了？
這兩人就這麽給她拆了？
飛飛冷淡瞥著楚憐：【哎呀表姐好棒！我可不好意思！噫！】【不是，我真沒這個意思！】楚憐辯解道。
飛飛冷漠推開她，不聽解釋：【別說，我知道，我主人就是厲害！就是牛逼！真不愧是你！】【……】
楚憐望著谷翼，在老夫人視線未觸及之處，谷翼落寞的垂下頭。
青梅竹馬，果然是有感情的。
這神情就仿佛一根針，刺著楚憐的神經，告訴她她又闖禍了。
·
皇城內，楚憐坐在自己寢宮的屋頂上，有些悵然的望著異世界的天空。
“飛飛，我任務完成了，你什麽時候送我回去？”
飛飛收了翅膀，背著手，在她身邊走來走去。
它重重吸了口氣，忍著情緒問：“姐妹，看過小說嗎？看過劇嗎？知道什麽叫惡毒女配嗎？知道女配的指責是什麽嗎！你是用來讓男女主陷入誤會、和解、再誤會、再和解這個死循環，令他們愛情升溫的沒有感情的工具！你現在直接把他們拆了，要強行給谷翼換男主了，這能算完成任務嗎！”
“那……難不成我現在去找他們，求她們解除彼此間的誤會？谷翼還好說，蕭煥……他得剁了我吧？”楚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擔憂的說。
飛飛捂住楚憐的嘴巴，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你別動！接下來聽我的！都聽我的！認真做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好嗎？”
“唔……嗯！”
楚憐點頭。
“殿下！王上有請！”
一身宮裝的侍女，推開了楚憐寢宮的大門，四處張望著喚著。
一入宮，蕭家門主蕭翰就親自帶人趕了來，被谷老夫人攔在了前朝，她被谷翼護著回了自己的寢殿內。
楚憐心想著，許是已商談出結果了，才來喚她吧。
·
前朝的氣氛，森冷異常。
楚憐還未踏進去，就感到那森寒自足尖，蔓延至身體的每個角落。
她忍住打顫的沖動，走了進去。
殿內。
她的父親，永和王上坐在正中王位上，但明顯看出，他神色間對座下兩人的忌憚。
那兩人便是谷老夫人和蕭家門主，小輩們規矩的站在他們身後。
楚憐還沒走近，就感覺到一陣殺意毫不隱忍的朝她襲來，是蕭煥。
還沒談妥？
她奇怪的想。
而蕭煥也只敢瞪著她，再沒什麽行動了。
於是楚憐也沒太在意，繼續朝前走著，來到眾人面前客氣行了禮。
“憐兒。”王位上，她那，只見了第二面的父親溫柔的喚了她，“這世間的仙門奇術，靈異怪事，你可有興趣？”
她本以為，喚她來是解決她與蕭煥一事，臨了讓她假裝道個歉，就這麽翻篇了。
卻沒想到，父王一開口竟是這個問題。
“父王，這是何意？”楚憐問。
永和王上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憐兒，你已經長大了，在宮中難免覺得拘束，父王方才同兩位仙長商議過，不如你便跟著兩位仙長，去九清之上修習仙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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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驕橫無禮，咄咄逼人的，便是之前被楚憐落了面子的蕭煥。
“家主的吩咐，蕭海不敢忘！”
蕭海忙開口辯解，他表了忠心後，又為難的說，“但是，少爺，這馬車內，是谷家那位！實在是不好查。萬一人沒找到，又壞了兩家交情……”
“谷家？”蕭煥蹙眉，想起昨日自己的招式被谷翼攔下，憤而拂袖：“有什麽不好查的！如此遮遮捂捂，怕是我蕭家要找的那個人此刻就藏在裏面吧！”
楚憐和飛飛的神經不自覺的一顫，默契十足的一齊朝邊角縮了縮，做好了戰鬥準備。
“蕭煥公子，這車上是老夫人和舍妹，沒什麽可查的！我等有要事去辦，還請蕭煥公子盡快讓開，免得你我兩家鬧得不愉快。”
谷秋擋在他面前警告道。
警告的話語帶著威脅之意，而他還是忍不住驚慌的回頭瞥著馬車。
這又一次猛烈的顛簸，不知老夫人……
越想越是慌，他忙打住了思維。
而這一表情落入蕭煥眼裏，完全被誤會了。
他揚唇笑的張揚：“說來已有許久未見過老夫人了，今日重逢，定要好好拜會才行！”
蕭煥穩當落在地面上，以氣禦劍，將劍拿在手上便要朝馬車沖過來。
看清蕭煥的動作，蕭海驚得瞪大了眼：“少爺！不可！裏面那位可不是你我得罪得起的！”
這再度的顛簸本就惹得谷老夫人面色更難看了，聽得外面的動靜，車廂內瞬時竟充斥了森冷的寒意，這寒意是從谷老夫人周身流轉出來的。
谷翼知谷老夫人動了氣，沒敢耽擱，引了劍沖出馬車。
罪魁禍首楚憐順著縫隙小心的望著外面的情況。
·
谷翼沖出去，點地而起，旋身便是一道水簾，借寒意凝成冰棱，隨著谷翼揮劍，朝蕭煥攻了過去。
這一擊又快又急，沒有一點猶豫或是心軟，蕭煥差點避閃不及，用劍擋著冰棱慌亂躲開攻勢。
而谷翼沒有給他機會，第二個招式已出手了。
她在蕭煥躲避期間，引劍凝訣，地面上竟憑空竄出數道水柱，細小的水流在地面上蔓過，在蕭煥落地的那一瞬間，水流抓住了蕭煥，瞬間凝成寒冰將他凍住。
蕭家的其他人也都被谷翼的範圍傷害限制了行動。
蕭煥拿起劍，想破了這招式，谷翼行動更快，揮手就是一記冰刀，劃過蕭煥的手，打落了他的劍。
這一下也是又狠又精準。
蕭煥看著谷翼冷漠的神情，震驚化作了震怒。
他壓著火低吼道：“谷翼！”
谷翼蹙了下眉，立於冰層之上，冷眼瞥著蕭煥。
“蕭煥公子，姥姥長途跋涉，已乏了，須得盡快趕去王城，沒工夫和你們在此耽擱。告辭。”
說完，她轉身欲重回馬車內。
連著兩日被折辱，蕭煥的臉色也難看至極，他捏緊了拳，那個被谷翼的冰刀劃過的手還有血跡，點點落在冰層上，甚是刺眼。
“谷家這是要和我們蕭家作對？”他冷聲威脅道。
谷翼的步子停下了，她面色有些難堪，而她也更加敏銳的感覺到，馬車內那寒氣更重了。
她心中一驚，捏了捏拳，想狠下心說什麽，而馬車內的人卻在此刻開了口。
“代表蕭家同谷家決裂？憑你也配？”
谷老夫人威嚴的聲音響起。
谷翼在心裏暗暗松了口氣，幸好，姥姥只是罵一句，沒打算動手。
若是姥姥動手，可就真不可收拾了！
她擔憂的瞥了一眼蕭煥，又很快收回視線，冷聲道：“蕭煥公子，今日之事，看在兩家以往的交情上就此算了，若有下次，谷家決不輕饒。姥姥的車可不是你配攔的！”
谷翼躍上馬車，走進去放下簾，淡淡吩咐說：“秋哥哥，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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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飛，我們是不是又闖禍了？】楚憐後知後覺，愧疚的問。
飛飛也慫慫的縮在楚憐懷裏：【咳，我也沒想到，你只一人之力，竟搞得兩大仙門世家在線決裂……你可真厲害，真不愧是我主人！】這話，當然是滿滿的貶義。
楚憐辯解：【我哪兒知道會出這種事？是你說的要我去拆了他們，我就按你的吩咐去做了啊。我還手下留情了，沒鬧出血案呢！】【你！】
飛飛深深吸了口氣，做了好幾個深呼吸，防止抑郁。
【算了，真希望這次的事就這麽了了，下次，你行動之前必須要通知我！知道嗎！】楚憐應的飛快。
【對了，原書中楚憐和谷家有什麽關系嗎？為什麽谷家會這麽護著她？】楚憐問。
飛飛沈思道：【關系是有的。】
【什麽關系？】
【楚憐其實也是谷家的人。父親是永和王上，而母親，是谷老夫人的另一個女兒。也就是說，這位谷老夫人也是你的姥姥，而谷翼是你的親表姐。】飛飛解釋說。
【但，你的母親是不顧家族阻攔，也要嫁給你父親的，所以出嫁後，便幾乎與谷家斷了關系，所以照理說，你們的關系沒好到要為了護著你而與蕭家撕破臉的地步吧？】【都是嫡親的親人，哪有那麽多的不至於？】楚憐順了順飛飛的絨毛。
知道了這一層關系，她看著谷翼，便覺得愈發親切了。
·
“聽說那小子與你有婚約？”
車馬駛離主街，走了很遠，谷老夫人才問。
老夫人的聲音平淡從容，本籠罩著車馬的寒意也在此刻散了。
而谷翼卻是小心翼翼的望著老夫人的眼色，淡聲道：“父母之命，谷翼不敢推辭。”
楚憐卻像是吃到了瓜，捏了把飛飛的臉。
【他們有婚約了？】
正發呆的飛飛嚇了一跳，穩了穩心神：【啊？是的，谷家與蕭家世代交好，所以蕭煥和谷翼算是指腹為婚的青梅竹馬吧。】楚憐皺著眉，不客氣的唾罵：【楚憐這天降的第三者！】【咳咳，別這麽說自己。你來這個世界的任務也是要不惜一切代價，拆散他們兩的。】飛飛拍了拍楚憐的胳膊。
【？？？我表姐這麽棒！我哪兒能這麽好意思，做這種不搖碧蓮的事兒？】楚憐義正言辭。
而此時，只聽安靜的車廂內，老夫人冷漠不悅的說：“這親退了吧！你爹真是糊塗了，什麽眼光？竟給翼兒找了這麽個不識禮數、囂張混賬的小子！”
谷翼一聽，心中驚了下，面色上還有些為難：“姥姥，就這麽退了，怕是不太好……”
“你舍不得那小子？”谷老夫人淡淡問了句。
谷翼的臉色立刻變了，賠著笑溫婉道：“怎會？這門親事，是爹與蕭翰伯伯當著兩家族人的面定下的，如今說退就退，怕是會落了爹與蕭翰伯伯的顏面，令人說閑話。翼兒的婚事是小，然而此事牽連了兩家顏面，怕是為難。”
谷老夫人的神色溫柔了不少，她擡手揉了揉谷翼的腦袋，和善的笑著說：“翼兒說得有理，兩家顏面固然重要，但也決不能委屈了我的翼兒。你放心，此事姥姥親自去說。擇日，姥姥再給你找個比他好萬倍的夫婿。”
“多謝姥姥。”谷翼柔柔笑著，趴到老夫人懷裏撒著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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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憐茫然的眨了眨眼。
婚事就這麽退了？
這兩人就這麽給她拆了？
飛飛冷淡瞥著楚憐：【哎呀表姐好棒！我可不好意思！噫！】【不是，我真沒這個意思！】楚憐辯解道。
飛飛冷漠推開她，不聽解釋：【別說，我知道，我主人就是厲害！就是牛逼！真不愧是你！】【……】
楚憐望著谷翼，在老夫人視線未觸及之處，谷翼落寞的垂下頭。
青梅竹馬，果然是有感情的。
這神情就仿佛一根針，刺著楚憐的神經，告訴她她又闖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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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城內，楚憐坐在自己寢宮的屋頂上，有些悵然的望著異世界的天空。
“飛飛，我任務完成了，你什麽時候送我回去？”
飛飛收了翅膀，背著手，在她身邊走來走去。
它重重吸了口氣，忍著情緒問：“姐妹，看過小說嗎？看過劇嗎？知道什麽叫惡毒女配嗎？知道女配的指責是什麽嗎！你是用來讓男女主陷入誤會、和解、再誤會、再和解這個死循環，令他們愛情升溫的沒有感情的工具！你現在直接把他們拆了，要強行給谷翼換男主了，這能算完成任務嗎！”
“那……難不成我現在去找他們，求她們解除彼此間的誤會？谷翼還好說，蕭煥……他得剁了我吧？”楚憐摸了摸自己的胳膊，擔憂的說。
飛飛捂住楚憐的嘴巴，認真的看著她的眼睛：“你別動！接下來聽我的！都聽我的！認真做個沒有感情的工具人，好嗎？”
“唔……嗯！”
楚憐點頭。
“殿下！王上有請！”
一身宮裝的侍女，推開了楚憐寢宮的大門，四處張望著喚著。
一入宮，蕭家門主蕭翰就親自帶人趕了來，被谷老夫人攔在了前朝，她被谷翼護著回了自己的寢殿內。
楚憐心想著，許是已商談出結果了，才來喚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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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朝的氣氛，森冷異常。
楚憐還未踏進去，就感到那森寒自足尖，蔓延至身體的每個角落。
她忍住打顫的沖動，走了進去。
殿內。
她的父親，永和王上坐在正中王位上，但明顯看出，他神色間對座下兩人的忌憚。
那兩人便是谷老夫人和蕭家門主，小輩們規矩的站在他們身後。
楚憐還沒走近，就感覺到一陣殺意毫不隱忍的朝她襲來，是蕭煥。
還沒談妥？
她奇怪的想。
而蕭煥也只敢瞪著她，再沒什麽行動了。
於是楚憐也沒太在意，繼續朝前走著，來到眾人面前客氣行了禮。
“憐兒。”王位上，她那，只見了第二面的父親溫柔的喚了她，“這世間的仙門奇術，靈異怪事，你可有興趣？”
她本以為，喚她來是解決她與蕭煥一事，臨了讓她假裝道個歉，就這麽翻篇了。
卻沒想到，父王一開口竟是這個問題。
“父王，這是何意？”楚憐問。
永和王上也不拐彎抹角，直言道：“憐兒，你已經長大了，在宮中難免覺得拘束，父王方才同兩位仙長商議過，不如你便跟著兩位仙長，去九清之上修習仙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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