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天子與武林盟主的腳下發生這種事定不尋常，這對水蓮天來講無疑是多了絲希望。

皇上看了他一眼，道：“你我都不希望她是小公主，但是只有這一點點希望而已。我會回去問程尚書家的姑娘身體上有什麽特征，你……”看了一眼幽幽，意思是尋問她身上是否有什麽胎記之類的東西。

水蓮天連考慮都沒考慮的道：“什麽也沒有。”

“什麽也沒有？”皇上怔了一下，一般人無論是男子還是女子身上總會有一些胎記的，或是青色或是紅色，但在屁部的情況比較多。

可是什麽也沒有，這種可能嗎？

水蓮天不想提太多關於自己妻子身子的事情，但也知道這件事重大，想了一想道：“真的什麽也沒有，這點確實很少見。”

皇上道：“或許這也是個線索，我回去查一查，而查出之後我就會否認與她的關系，到時你自可參加比武。”

水蓮天知道他這樣講的意思就是，他與幽幽無論如何也不可能成為兄妹了，但實際卻還是有這個可能的。

“你們的意思是……但如果她是我們的妹妹，那他們……”姜玄是個正直的人，他認為這種自欺欺人的方法根本就是掩耳盜鈴，而且……他看了一眼幽幽，當她明白這件事後只怕承受不住這樣的壓力。

可是幽幽就在這時啊一聲，道：“你們，為什麽都有好幾顆腦袋？”

這怎麽可能，水蓮天直覺是他身體出了問題，便急問道：“怎麽了？”又沒喝酒，為什麽她看起來暈暈的。

“好了，正常了。”幽幽晃了下頭伸出一根手指在眼前晃啊晃，然後確定的道。

水蓮天十分擔心，也不與他們多講便道：“我帶她去休息。”

幽幽自從將功力過給他後身體狀態大不如以前，再加上自己的索求無度。這段時間她的身體應該好好補一補的，本不應該讓她面對這些麻煩的事情。

皇上卻在這時站了起來，他承認自己對幽幽有一些好感，如果兩人是父女……他看了一眼她道：“小丫頭，無論如何我會將你當女兒一樣對待的。”

姜玄根本不同意他們的決定，在水蓮天他們走後他沈聲道：“你為了讓他可以參加比武竟然可以默認這種有違天倫之事嗎？你要知道自己很可能是他們的父親，這樣做……”

皇上看著他，道：“知道我們為什麽不瞞著你這些事情？”

姜玄不解道：“不是因為我已經知情了嗎？”

皇上道：“你雖然冰冷，卻是心地最純良的人。這可能與他的教育有關。”這個他自然指的是武林盟主。

“就因為你太純良了，即使做上盟主也要有人在旁輔佐，而水蓮天就是那個人。當然，他除了幽幽這個弱點外，基本就是最有可能成為盟主的人。而我現在能做的，只有消除你們的阻力，盡人事聽天命。不過，感情這種事是最不能勉強的，希望你能明白。”誰沒年輕過，只是他們的選擇為什麽都是那個疑似自己女兒的姑娘呢？

雖然很不情願，但是他已經在心中慢慢決定了，無論是否是自己的女兒他都要將她變成程尚書女兒的決定。之後如果水蓮天真的成為了盟主，那她肯定不能活著了，至少不可能為水蓮天生下未來的太子。沒有人會知道這事情會不會傳出去，如果真的被有心人查明那麽倒黴的只會是他們。

姜玄吸了口氣道：“那麽小公主身上可有什麽……什麽特征？”為什麽水蓮天沒有尋問這個問題。

皇上搖了搖頭，道：“在心思的敏銳上你始終不及水蓮天，他只怕早已經查出了當年小公主被偷走時負責照顧她的人全部被殺，一個活口沒留，所以也無法證明她的身體有什麽特征。倒是程尚書家的女兒的母親還活著，可以叫人去尋問。”

姜玄沒有辯解，只道：“你是執意讓他參加盟主的比武了？”

對方沒有回答，可是態度很明顯。

“那麽，我就做上盟主之位。”姜玄就算不理會水蓮天也不希望幽幽最後會被那流言蜚語壓得無法生活，他要保護她就不能讓水蓮天坐上更高的位子。

人站在越高的位置他的秘密就越可能被人揭穿，世上又有幾人可以做到姜泰山那種磊落的人。沒想到自己不是他的兒子，這事如果他知道會是怎樣的想法呢？

水蓮天將幽幽按下休息，她的臉色有些蒼白，聲音也十分無力。

“我去讓人叫大夫過來……”

幽幽拉住他道：“不要，我要你抱著我睡覺。”

水蓮天被她纏的沒辦法就只好留下來，兩人邊抱著邊有一搭無一搭的講話。這種生活水蓮天很享受，可是接下來的事情卻並不如他想的那麽簡單。

武林新舊的替換可是一件相當大的事情，各路英豪紛紛湧入京城。便是連朝廷也派了人來，怕的就是武林中人趁著這個機會做出什麽事情來。

雖說來的人很多，但是能參加比武的人卻並不多。

水蓮天到了之後就被安排了住處，武林盟主姜泰山親自接見了他。他私下尋問了幽幽的事情，水蓮天講著並沒有查清事實的真相。

姜泰山道：“既然如此，水盟主的決定是否太快了？”

水蓮天笑道：“當時情況所逼。”

姜泰山見幽幽很奇怪，他通常是將幽幽帶在身邊的。

“賤內身體不是很好正在休息。”水蓮天看出他的想法說道。

“那希望水盟主可以在比武之前查出事情真相，若她並非小公主，那麽您依舊可以參加。”

“自然。”

兩人又講了一會兒話，水蓮天送走了姜泰山，回來的時候看到段哲坐在他的房間裏。

他神情倒是難得的正經，看到水蓮天後道：“你猜我查到了什麽？”

水蓮天其實沒打算讓段哲太深入這件事情，可是看情形他似乎很有興趣。他看了一眼段哲，道：“什麽事？”

“她的那個師傅竟然與常懷義在一起，而且在十幾年前就收養了身為乞丐的他並收他為徒。這件事可是沒有人知道的，可是我卻查到了。還有，你可知道常懷義的身世？記不記得廣義常家。”

水蓮天點頭道：“自然記得，當年常家的嫡子連中三元做了官，可是因為他與武林中也有所瓜葛更與上任盟主是朋友所以被朝廷下了罪。並且……”他站了起來道：“並且被罰宮刑，他的意思是讓常家就此絕後。”雖然狠了些，但是他的行事做風一向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是一個太監的風流史

☆、大戶的丫頭不好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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