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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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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也沒想到赤司征十郎打的是這個主意, 說實話就連本人也搞不懂自己在惱火什麽。

別說是其他人了, 就連赤司征十郎都覺得自己大概是被什麽東西給俯身了, 不然怎麽變得那麽奇怪呢。

把這不該出現的心情壓了下去,等裏面的人兵荒馬亂的排成幾排,赤司征十郎才慢步走了進去, 原本還在假意左顧右看的朝日奈花趕緊跟了上去。

雖然她長高了不少, 但站在赤司征十郎後面,還是會被他擋住來自其他人的視線, 除了那長長的, 還在隨風舞動的裙擺。

那些人一眼就看到了那顯眼無比的長裙, 心中的猜測也因此得到了證實,除了少數承受能力極強的人, 大多都直接呆在了那裏。

知道自家隊長有認識的女孩子是一回事,畢竟這一點都不稀奇,而看到他帶著一個女孩子過來, 還是會穿小裙子的姑娘, 那就是另一種完全不同的情況了。

校裏校外不知道有多少漂亮的小姐姐傾心於他,只不過都被赤司征十郎非常直白的拒絕了,拒絕的話也是讓人怎麽也摸不著頭腦。

“抱歉, 你不是我喜歡的類型。”

對此實渕玲央曾調侃著說過, “小征真是太不溫柔了, 對女孩子怎麽可以這麽直接呢?”

“那赤司君喜歡的是什麽類型的女孩子?”

當他說出那句話的時候,赤司征十郎就預料過會得到這種疑問,對此他還是一句抱歉。

雖然心中有個模板, 但他並沒有要分享出去的意思,就算被誤認為喜歡同性,他也沒有要開口為自己辯解的意思。

好在愛慕他的人不少,真正敢把自己的心情說出來的卻是少之又少,倒是陰差陽錯的沒讓【赤司征十郎有喜歡的人了】的這個消息傳出去。

不,消息是傳出去了的,卻沒幾個人是相信的。

在這之前,籃球部的各位也是不相信的,外頭的人不清楚,他們這些一直有接觸正主的人還能不知道嗎?

赤司征十郎根本就是個異性絕緣體,就算會聊天也絕對是正事,要真有人敢問他‘午飯吃了嗎?’‘吃的什麽啊?’這種沒有營養的問題,得來的只會是一個冷眼,不用他多說什麽,那人就會先行敗退。

可現在他們看到了什麽?

被十幾雙眼睛盯著,朝日奈花很努力才擠出一抹局促的微笑。

“我叫朝日奈花,請多指教。”

聲音好聽人好看性子還軟!隊長到底哪裏找來的萌妹子?!

一幹正值青春期也沒什麽異性緣的少年,聽到這一聲帶著羞澀的問候,立馬全部瘋魔了。

“啊啊啊啊啊她跟我說話了!跟我說話了!!”

“女孩子!活的女孩子!”

“你好你好!”

說著說著這些少年就想朝朝日奈花靠近,被赤司征十郎掃了一眼後,身體就條件反射一般的退到了原來的位置,推推搡搡的就是不敢上前。

也怪不得他們這麽激動,有赤司征十郎這個萬人迷屬性的隊長在,他們就算想引起女生註意也難得很,加上在這裏的都是拼了命想進正選的熱血少年,平常的閑餘時間大都奉獻給籃球了,哪還有時間跟女孩子發展關系,毫不誇張的說這就是一隊的單身狗。

一想到自己都快高三了還沒能遇到個合眼緣的女孩子,葉山小太郎就想流下辛酸的淚水。

前兩年都找不到對象,那只會更忙碌的第三年就更不可能了,難道真的要到大學再找嗎?

這麽想的人不止葉山小太郎一人,可想得很好,每每遇到了機會,他們又會因為各種原因犯了慫,或者根本就是與籃球部的活動起了沖突,導致計劃還沒進行到一半就夭折了。

向來信奉順其自然且異性緣不錯的實渕玲央表示自己看戲看得挺開心的。

其他人被魔王的註視定在了原地不敢動,他卻是不怕這個的,看其他人都激動的差不多了,實渕玲央硬是頂著壓力出列了。

他笑著指了指自己,“還記得我嗎?花醬。”

“啊,你是之前接電話的那個。”朝日奈花立馬分辨出了他的聲音。

赤司征十郎皺起了眉,“花醬你給我打過電話?”

朝日奈花看了看實渕玲央,又看了看赤司征十郎,點頭輕輕恩了一聲,“剛到的時候打過一次,是這位...”

“實渕玲央。”實渕玲央自我介紹道,“我叫實渕玲央,小可愛可以叫我玲央姐~”

朝日奈花的雙唇開合了幾次,就是沒能把這聲玲央姐喊出來,沒辦法她只能假裝沒聽到後面那句話,接著之前沒說完的話繼續說;“你沒帶手機,所以是實渕君接的電話。”

赤司征十郎斜了實渕玲央一眼,沒繼續追問他怎麽不知道這件事。

反正以後時間還長,這人跑不掉,可以慢慢算賬。

朝日奈花沒有在這裏呆太久,會跟著過來還是因為赤司征十郎說他有東西要給她,是赤司征臣從國外帶回來的,說是老早就想送出去了,就是沒找到機會。

在朝日奈花面前,赤司征臣一直都是很溫柔的,當然這是相對赤司征十郎來說,要是不知道真相的人看到了他對待兩個孩子時的態度,說不定真會以為朝日奈花才是親生的那個。

比起親兒子,赤司征臣對朝日奈花實在是太好了,不然朝日奈花也不會那麽簡單就接受這個未來繼父。

不過就算他對自己非常好,朝日奈花還是站在自家母親這邊的,兩人鬧開後她就沒再接受過來自赤司征臣心血來潮時給她買的禮物,也就生日或是過節的時候推脫不掉,她才會接受並回禮,並且態度非常堅定的對赤司征十郎說過,自己是不會當小叛徒的,母親的事她不會摻和,儼然是認定了這是赤司征臣想要挽回朝日奈美和而想出的迂回戰術,壓根沒往他只是單純的喜歡自己才會準備這麽多禮物這方面想。

對此赤司征臣真是又愛又恨,偏偏自己作為‘被甩’的那個根本找不到人訴苦,還要借兒子的名義才能把禮物送出去,太過殷勤還會引起他人惡意的猜測,為了不讓少女成為流言的主角,赤司家的倉庫裏不知道堆了多少沒能送出的禮物,就等著未來某天能有機會送出去。

——以男朋友父親的名義。

被父親賦予如此重任的赤司征十郎什麽都沒表示,也沒告訴過朝日奈花他父親做出的那些傻事,不然他們之間肯定會非常尷尬,那就得不償失了。

當然他也知道必須要給朝日奈花一個理由,否則女孩根本不能心安理得的接受那些對她來說過於貴重的東西,要知道朝日奈花可是連以前兩個長輩還沒分開的時候收到的禮物都想退回去的,還是兩邊齊出動才把她勸住了。

好在這個理由並不難找,他告訴朝日奈花,父親一直想要個女兒,可母親走得早,父親又不想再娶,這個念頭就只能擱置了下來,直到現在。

這麽一張感情牌打下去,原本還很堅定的朝日奈花立馬就軟化了,也沒再那麽抗拒來自赤司征臣的好意,在重要的節日還會主動發消息問聲好。

赤司征臣說:“這孩子倒是和她母親一點都不像。”

看著他朝自己遞過來的手機屏幕上的那行字,赤司征十郎擡頭看了眼明顯心情不錯的父親,決定還是不要把自己的手機給他看了。

不過被炫耀的次數多了,他還是沒忍住頂了一句。

“那你是喜歡美和阿姨那種,還是花醬那種?”

皮一下真的很開心。

赤司征臣先是被噎了一下,隨後很快就反應了過來,黑著臉回了句沒大沒小。

這不能比。

朝日奈美和從小就接受了精英課程,她身上的某些特質是現在的朝日奈花沒有也學不來的,但同樣的,她身上專屬於純真少女的特質,也是早就歷經千帆的朝日奈美和身上不存在的。

對赤司征臣來說,美和是他喜歡的,可以娶回家的女人,而作為附加品的朝日奈花,則是恰好足夠優秀,又足夠聽話,正好達到了他心中對女兒的標準,讓他願意去試著接受這新奇的體驗。

而在那之前有很長一段的時間,朝日奈花都存活在他和女友的對話和照片中,真正熟識這個乖巧得讓人心疼的少女,還是在他們開始談論婚禮的時候,距離朝日奈花第一次進入赤司家,也足足過去了一個月。

赤司征臣從來不是擅長和孩子交流的父親,獨子從小就省事得很,不用他多操心,導致兩人之間的溝通早在很久前就變得公式化,你一句我一句分享了各自的生活,再以通知的方式探討一下未來的計劃,沒什麽問題就能結束話題了,但若是放在這對母女身上,這種方式顯然是行不通的。

美和倒是不用他多操心,她本身就是個健談的女人,而她的女兒,正如他所說的,這孩子和她母親一點都不像,尤其是性格方面。

別說朝日奈花會在和他相處的時候不自在,就連他也會因為那幾秒的安靜而焦躁,尤其是在兩人獨處的時候,這種情況尤為嚴重。

這是赤司征十郎早就猜到的事情,但他也沒什麽具有建設性的解決辦法,畢竟能躲得過一時也躲不過一世,若是兩方家長發展的不錯,朝日奈花又搬了進來,那以後這種尷尬的寂靜只會多不會少,他想著長痛不如短痛,只要現在習慣了,以後也就沒什麽了,便假裝什麽都不知道,也沒看到那在他出現時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少女。

在看到和父親相談甚歡的少女,赤司征十郎差點就要擡手揉眼睛,看看自己是不是出現幻覺了。

鑒於這個動作太明顯,他背過手掐了自己一下。

會疼,不是做夢。

所以這兩個人到底在聊什麽?

他們在聊朝日奈美和。

準確的說,是朝日奈美和的感情史。

朝日奈花本來是不想說這些的,她向來不喜歡幹涉或評價母親的生活,尤其是在母親是受害者的情況下。

但她看得出赤司征臣是真的關心母親,最終她還是沒忍住把那些年美和受過的委屈告訴了他。

朝日奈美和的前幾任對象朝日奈花沒見過也不了解,但後頭她能記住的幾個,每個都是一開始對美和很好,後來就因為各種原因開始吵架,在氣頭上的時候還會動手。

他們吵得太認真了,竟沒有聽到電梯門打開的聲音,也沒聽到逐漸靠近的腳步聲。

朝日奈花眼睜睜的看著母親被那個渾身都是肌肉的男人打了一巴掌,女人原本白暫的臉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紅腫,從她的方向,朝日奈花還能看到母親臉上不敢置信的表情。

“不許你欺負媽媽!”

那時候的朝日奈花也就十歲出頭,一看到母親被欺負,她立馬沖了出去,一把推倒了男人,後者在往後倒的時候,腦袋正好撞到了墻上,好一會都沒能緩過來。

那是她第一次展露出自己超乎常人的力氣,但在場的所有人都沒能註意到這一點,就連被攻擊的男人也沒能發現這一點,還以為是自己一時大意,沒能站穩而發生的意外。

連他都不覺得是朝日奈花的問題,其他人就更不會往這方面想了。

在男人掙紮著想要站起來的時候,兄弟們都跑過來把一大一小兩個女性擋到了身後,警惕的看著男人。

琉生緊緊地抓著朝日奈花的手,生怕她想不開又一個激動沖上去。

到底是不想鬧大,男人遠遠地瞪了美和一眼,拖著崴到的腳一瘸一拐的走了。

朝日奈花至今都不知道他們那天是為了什麽吵起來,還到了需要動手打人的地步,美和對此閉口不談,看起來知道點內情的兄長也只是摸摸她的腦袋。

對此她猜測過許多種可能,但在得到證實前終究只是猜測而已。

“那個人的名字,花醬還記得嗎?”

朝日奈花楞了一下,在她猶豫的時候,赤司征臣便反悔說了句算了。

為什麽要問呢?

朝日奈花心中有個想法,卻不敢說出來,也不敢告訴母親這件事。

赤司征臣唯一會改口的原因,就是哪怕沒有從這對母女這得到答案,他也可以依靠自己找到真相。

在調查這件事的時候他是瞞著她們的,但沒有特意避開自己的兒子,甚至還讓他幫忙參考了下,要怎麽處理那個男人。

姓赤司的從來都不是什麽善人,有膽子欺負他的女人,哪怕是前任也要做好被報覆的準備。

朝日奈花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突然想起那麽久以前的事,還是那種一點也不愉快的事情。

她問這盒子裏裝的是什麽。

“你打開看看就知道了。”赤司征十郎回道,“父親也沒告訴我他準備的是什麽,只叫我一定要送到你手上。”

朝日奈花聽話的打開了盒子。

等看清了立馬的東西,朝日奈花在片刻的停頓後,發出了驚訝的聲音,“面具?”

那是張黑底的面具,金色染料在上面繪制出了一道道的圖案,看著像是犬類,又像是狐貍,那兩點紅色正好點在了眼睛的位置,也不知道上面撒了什麽,看起來一閃一閃的,似乎還有熒光在流轉,可摸上去卻是無比光滑。

這和自己過去收到過的禮物完全不是一個畫風的,朝日奈花一時搞不懂赤司叔叔為什麽送她這種東西。

不過送禮物本來就是沒有邏輯的,相送什麽都行,也就是喜歡和不喜歡的差別。

她朝赤司征十郎投去了疑惑的眼神,不想對方也是一頭霧水。

這面具既不好看還有些詭異,怎麽看都不像是父親會送給花醬的東西。

赤司征十郎思考了會,決定給父親打個電話,沒過多久他的猜想就被證實了,這不是赤司征臣想送給朝日奈花的東西。

他原本準備的禮物是國外一個大牌的香水,聽說在年輕女性之間很流行,而這個面具他也不知道是哪來的,大概是下頭的人搞錯了,把他定的香水和別人送來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放到了一起,而拿到手之後他也沒有打開確認過,以為總不會出什麽錯,這才發生了之前的烏龍。

電話的時候是開著免提的,不用再轉述,朝日奈花就明白這是怎麽回事了。

掛掉電話,赤司征十郎對朝日奈花說,“看來只能晚點再給你了。”

除此之外,他還想把這個面具拿回去,卻沒想到被朝日奈花拒絕了。

“我挺喜歡這個面具的,送給我好不好?”

赤司征十郎有些驚訝,不過還是同意了。

只有巴掌大的面具被朝日奈花拿在手中把玩了好久,是越看越喜歡,到後來都不想放開了。

赤司征十郎覺得,自家父親的禮物沒有得到過重視,怕就是因為送出去的東西不夠奇特吧。

想想也是,若朝日奈花真的喜歡那些化妝品高定裙,那還會像現在這樣素面朝天,還把自己包得嚴嚴實實的,帽子壓低點就連臉也看不清了。

想歸想,他還是挺滿意朝日奈花的現狀的,低調行事在很大程度上能降低遇到危險的可能,況且也沒人要她去站臺,或依靠她的外表來爭取什麽利益,只要她能笑得開心,還有什麽不滿意的?

兩人都沒有看到,被朝日奈花捧在胸前的面具突然笑了一下,笑容的弧度還越變越大,等朝日奈花有所察覺而低頭的時候就恢覆了原樣。

“怎麽了?”赤司征十郎問。

朝日奈花支吾了一會就是說不出所以然,“沒什麽,應該是我看錯了。”再多的卻是回答不上來了。

見她依舊對那個面具愛不釋手,赤司征十郎收回了視線,同時把到了嘴邊的話也咽了回去。

再說吧,不能嚇著花醬了。

想著征哥還有自己的事要去做,朝日奈花便拒絕了他把自己送回去的提議,獨自一人離開了室內館。

她看了看手機,電話短信一個都沒有,就沒那麽急著趕回去,而是在帶著淡淡鹹味的微風中,悠哉的散起了步。

朝日奈花把面具塞進了包包裏,閉上眼伸出手,剛準備深呼吸擁抱海風,就聽到了一陣突然出現哭泣聲,硬生生就這麽岔了氣。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她左顧右看的尋找著哭聲傳來的方向,然後順著那時隱時現的聲音找到了窩在某塊巨大巖石下的女孩。

柔軟的沙子在踩上去的時候都不會帶出任何聲響,加上海風不停的呼嘯,女孩都沒發現有人在靠近,抱膝坐在那裏,自顧自哭得十分傷心。

朝日奈花在離她三步左右的位置停下,然後蹲下身柔聲詢問怎麽了。

“狐面不見了,我怎麽也找不到他。”女孩低聲啜泣道。

和家人走散了啊。

女孩的體型看著著實有些小了,約莫也就十歲出頭的年紀,朝日奈花是怎麽也不會放心留她一個人在這的。

“那我幫你找吧。”她提議道,“你們是在哪裏走散的?”

女孩直起身子,用裸露在外的手臂擦掉了臉上的淚痕,抽泣著說:“沒有走散,他被人偷走了,我也不知道該去哪裏找他。”

偷走這個字眼用得有些奇怪,可女孩又十分確定她們沒有走散,無論問幾次問什麽都是這個回答,弄得朝日奈花想在腦中完成自動糾錯都不行,只能詢問起其他的問題,像是她叫什麽,其他家人或是同行過來的人在哪。

許是她的安撫起到了作用,女孩看著沒有那麽傷心難過了,還會對著朝日奈花露出笑容。

她說她叫面靈氣,正在尋找狐面,也就是她失散的家人。

這家人的名字都好奇怪。

這個想法在朝日奈花腦中一閃而過。

“那你的姓氏呢?”她問。

面靈氣搖搖頭,“我沒有姓,狐面也沒有。”

難道是孤兒?

就在朝日奈花胡思亂想的時候,一直隱匿在旁邊的奴良陸生終於忍不住了。

“小笨蛋,她是妖怪,不是人類。”

朝日奈花被嚇了一跳,“你怎麽在這?”

奴良陸生面露委屈,“我一直都在,是你沒看到我。”

“一直...你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跟著我的?”朝日奈花猶疑著問。

奴良陸生哼了一聲別過頭,“不告訴你!”語氣像是和大人賭氣的小孩子,幼稚的不行。

都過去這麽久了,朝日奈花早就冷靜下來了,也很後悔當初不管不顧就離開的舉動,只不過她不知道該怎麽和奴良陸生修覆關系,這才等到了現在。

這會看到奴良陸生出現在自己面前,雖然看著還在生氣,但遠比朝日奈花預計的好了許多,讓她不由得松了一大口氣,還起了開玩笑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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