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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三十六只桃花精 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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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睡是不可能的, 喻淮連睡袍都沒換,直接彎腰將時渺扛了出去。被丟在自己床上的時候,時渺撇著嘴還有點小委屈, 小聲地哼哼:“不給親又不給摸,還不讓一起睡,那要你有什麽用呀?”

喻淮額頭上掛滿了黑線條, 停住了往外走的步子,憑借著身高優勢睨著她, 語氣已經很隱忍了:“誰教你這些的?”

“我自己學的。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顏如玉。”時渺見喻淮黑了臉, 便一下子鉆進被窩躺平了,小臉上滿是不服氣:“那你說為什麽不一起睡?我們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躺過。”

“那不一樣。發展太快了, 有些事得循序漸進。”在喻淮的心裏,牽手、親親可以, 更深入的行為得等到結婚後才能做。他遲疑地看了眼氣鼓鼓的小精怪,俯下身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個輕吻:“晚安。”

剛要起身他的脖子就被一雙手環住了, 他下意識望向時渺,就見那張漂亮的小臉離自己越來越近,最後在自己唇上重重地親了一下。

“啵”的一聲, 喻淮的臉登時紅得像煮熟的大蝦,連脖頸、耳朵都爬上了一抹緋色。整個人如同剛從蒸汽騰騰的熱水中撈出來一樣, 黑漆漆的眼眸中都浮上了一層水霧,渾身都冒著水潤的氣泡。

一擊就得逞了,時渺樂得咯咯直笑, 在床上滾成了一團,神情無不得意:“山不來就我,我便來就山。”

滾了幾圈後又撐著下巴, 吧嗒吧嗒舔了舔嘴,像是在回味一般:“軟軟的,濕濕的,感覺還不錯呀。我可以再親一次嘛?”

僵直的喻淮已經聽不見她在說什麽了,隨著那啵啵的聲音,他的腦子裏早就一片空白。雙眼空洞地在時渺床邊站了會兒,目光不曉得落在何處。過了幾分鐘後他跟個機器人一樣哢哢往外走,到門口還不忘隨手關燈,再將門帶上。

同手同腳地回了自己的臥室,喻淮把鞋一脫,筆挺地躺上床。視線怔怔地聚在天花板,腦海中無限循環那突然襲來的吻,還有那令人詫異的柔軟觸感。

第一次被人親了,喻淮的腦子一下子停止了運轉,一顆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跟要跳出來了似的。親吻的滋味甜甜的,不似他以前想象中那麽寡淡無趣。

不知楞了多久,臉上蒸騰的緋色都沒有散去,耳垂還紅得滴血。喻淮一把將被角扯起蓋在自己臉上,隨即在裏邊偷摸著笑,連帶著裹在身上的被子也跟著一顫一顫的。

有一處搔不到的癢纏繞著他的心尖,酥酥麻麻的,使得他筆直地躺了一夜都沒有睡著。而後他發現失眠的只有自己,另一個人沒心沒肺睡得好極了,第二天一早見著他還要湊上來要親親。

“沒刷牙。”喻淮伸出一只手擋住了小精怪撅著湊過來的嘴,默默地去衛生間洗漱,還防賊似的順勢把門從裏面鎖了。

只親到手心的時渺委委屈屈的,就在門口蹲著。等喻淮洗漱完出來,就見門口蹲了一團。他好笑地把人拎起來帶到客廳,又烤了面包、熱了牛奶,這才招呼背對著他的時渺吃早飯。

喊了兩聲沒應,喻淮無奈走了過去,按著肩膀將人轉回來面對著自己,無聲嘆口氣:“吃早飯啦。”

時渺直直地看著他,手指勾著他的外套下擺扯了扯,眼含控訴:“你為什麽還不親我?”

“……你的小腦袋就只想著這種事嗎?”喻淮禁不住撫額。沒確定關系之前,他打死都想不到時渺談戀愛以後會是這樣的。又黏人又嬌氣,還比他這個男人都奔放,總會語出驚人又或者做出點出其不意的舉動。

當然啦,他也不是不喜歡,就是怪不好意思的。饒是臉皮厚比城墻的喻淮,在這方面還是會害羞的。

“自然不是啦。”時渺驚詫地瞧著他,似乎在疑惑他為什麽會有這種單一的想法:“我最近聽到一首歌謠,叫做‘十八摸’。覺得挺好玩的,就想試試。可你不是不讓摸麽,我不得退而求其次?”

“……”能把如此流氓的行徑講得如同探討哲理學術一般,又正經又理直氣壯的,恐怕只有他跟前這小桃花精了。

喻淮抿著唇露出毫無靈魂的假笑,摸了摸她的小腦袋:“乖,日後多讀書、多看報,少吃零食多睡覺,夢裏什麽都有。”

別說十八摸了,就算拐過十八彎的山路再摸都能實現。

將人牽著坐到桌邊,喻淮把一杯牛奶與盛著烤面包的盤子放到時渺面前,還起身去廚房拌了個水果沙拉。見她咬著叉子沒動,擡眼問:“怎麽不吃?”

“我在思索一個嚴肅的問題。”時渺正襟危坐,將手頭的叉子放下,正經著一張臉看向喻淮。

在她開口的那刻,喻淮心裏就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果不其然,他就聽到這姑娘說:“我看到書上說人都有世俗的欲望,可你沒有。你是不是壞掉啦?”

手上一抖,握著的叉子吧嗒落在桌上,與盤子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喻淮深吸一口氣,沖視線探究的時渺勾了勾手。

時渺無辜的神情中還帶了點天真,顛顛地就跑到喻淮跟前,而後被他摟著腰吻了一下唇角。

從來沒有過這方面的經驗,喻淮的吻是生疏的,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就只是簡單地貼著唇親了親,堪稱蜻蜓點水。就算是這樣,他都紅了臉,心跳飛快。

相比之下,時渺這個被親的是淡定自若,舉手投足跟個上過高速路的老司機一樣。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眼睛又黑又亮,她禮貌地詢問:“可以伸舌頭嗎?”

“……”喻淮木著臉,捏著她的臉頰就把人推遠了,面無表情道:“這是另外的價錢。”

聞言時渺眸光驟亮,噔噔地跑回臥室就把自己綁定稿費的銀行卡拿出來了,兩根手指夾著塞到他的上衣兜裏,姿勢與那些給小白臉塞卡的富婆一模一樣。付了另外的價錢,她揪著喻淮的領口,期待地問:“現在可以了嗎?”

“……不可以。”喻淮艱難地開口,覺得這情境越發地詭異,襯得他跟個公關會所的頭牌似的,而時渺就是那個拿卡包他的富婆。

以時渺名下的那幾套小洋房的價值來說,她的確算得上是個小富婆。不過自己可不是做那行的,他是絕對不會為五鬥米折腰的!

“啵”的又親了一下小姑娘近在咫尺的唇,喻淮忍著內心不斷蔓延的羞恥感,矜驕地睨著她:“可以了吧?吃飯。”

“好嘞~”時渺笑彎了眼,乖乖坐到一邊吃飯了。

喻淮頓時松了口氣,同時唇角高高地揚起。還是很好哄的嘛,只要親親就好了。他垂眸瞧見那張塞在自己上衣兜裏的銀行卡,想起時渺熟練的塞卡技術,一瞬間又笑不出來了。

不知道這小精怪一天到晚到底在看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懂得給男人塞銀行卡了。喻淮有種自己家純潔的孩子被人帶壞了的趕腳,心想著要把電視調成青少年模式,那些挖心挖肝又挖腎的小說全都得收起來。他不看,也不能讓時渺再看。

還有那個林舒,也不曉得時渺怎麽就跟她好上了。周凝不在,小精怪沒事就愛往她那裏跑。瞧瞧她都教了些什麽,居然連睡前運動這類話題都不避嫌地拿出來聊,簡直太過分了!

其實喻淮還真誤會林舒了。她再怎麽豪放,也不至於跟人聊這種事,何況時渺還沒這方面的體驗。她跟時渺講的睡前運動,真的就是字面意思。

周翊平時工作忙,少有健身的時間。而林舒覺得鍛煉身體是一件必須要堅持的事,就拖著他下班後在家裏做一些簡單的運動。還專門搜了情侶教學視頻,兩個人一起鍛煉,比如練瑜伽、仰臥起坐等。

其中最重要的原因,還是她跟時渺說的減肥瘦身。林舒是個顏控,也在網上看到過好多人的吐槽帖。說是結婚後,自個兒男人就橫向發展起來,變得越來越油,與婚前的清爽帥氣全然不同。

一想到周翊以後也會變成那樣,林舒就無法忍受,說什麽都要拖著他健身,再晚回來也要適當做點運動。而周翊也挺願意的,於是兩人一起愉快地健身了。

當作閑聊說的時候,林舒也只是無意中提了一下。哪想到就被時渺給記住了,還描述得那麽惹人遐想。這個鍋,林舒不背。

**

真正談起了戀愛,兩人間的氛圍立馬就不一樣了,周遭都冒著粉紅的泡泡,讓人想不註意到都難。

尤其是喻淮,別看他嘴上不情不願的,其實就是口嫌體正。哪次時渺要親親、要抱抱的時候,他不是故作為難?然而堅持不到十秒鐘就半推半就了,還在沒人看見時偷著樂呢。

身邊的人也發現了他們與往日相處的不同,還一個個感概這年輕就是不一樣。都住一起這麽久了,還成天膩膩歪歪的,看得人齁得慌。

作為被深深傷害到的眾多人之一,王特助的狗眼都快被閃瞎了。如今才發現,他高大威猛、沈著冷靜、泰山崩於前而色不變的喻總啊,居然是個戀愛腦。一談戀愛,渾身就散發著令人惡心心的酸臭味。

以前好歹是收斂著的,現今越發肆無忌憚了。滿世界到處秀恩愛,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名草有主了。王特助滿心苦澀,真想怒摔工作牌不幹了,除非漲工資。

“王特助,你過來一下。”

又來了又來了,王特助心裏哇涼哇涼的,疲憊不已地露出招牌微笑跟了上去。進到辦公室的門,他就自覺地拍起了上司的馬屁:“喻總,今天的您仍舊是精神滿滿、英俊瀟灑呢。”

“嗯。”喻淮還真臉不紅氣不喘地應了,高冷地揚起下巴,手指在自己的領帶上反覆摩挲,故作煩惱:“你說是今天這條領帶好看,還是昨天那條純色的領帶好看?”

“我都說自己的領帶夠用了,渺渺非要給我買新的,說是這東西光是夠用怎麽行?再怎麽也得買個幾十條不重樣的,每天換著戴。”喻淮幽幽地嘆了口氣,繼續道:“你說這是不是太浪費了?害得我過兩天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都不曉得該用哪條了。”

“……”不就是挑個領帶嘛,戴哪條不是戴?以前也沒見你多糾結,現在矯情什麽啊!

王特助心裏罵罵咧咧,內心的彈幕已經刷屏了。但還是微笑著,十分捧場地配合道:“時小姐挑選的領帶都是極其適合您的,再加上喻總您這麽玉樹臨風,用上時小姐送的領帶那更是襯得精神抖擻,簡直完美極了。”

這話喻淮很是受用,炫耀完就擺了擺手讓他出去,還感嘆道:“王特助,雖然你沒追到自己的女神,不過這眼光還是很好的。”

“……謝謝您的誇獎。”王特助笑容中的疲累都要掩藏不住了,一出辦公室的門內心的彈幕就表現在了臉上。

臭情侶臭情侶,有女朋友了不起啊!罵著罵著,王特助就羨慕得哭了。有女朋友真的了不起。

人家時小姐會幫著喻總挑衣服、買領帶,每天中午都帶了愛心便當過來,兩人窩在辦公室甜甜蜜蜜。王特助也是見過時渺做的愛心便當的,葷素搭配、賣相比外邊店裏賣的還要好,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

可惜喻總就只是讓他瞄了一眼,聞了聞香味兒,而後就把他趕了出去。

王特助羨慕壞了,做夢都想脫離單身狗的隊伍。他也想要個香香軟軟、還會拉著自己胳膊撒嬌的女朋友啊。果然還是讓喻總說對了,舔狗舔到最後一無所有。女神只是拿他當備胎,根本沒想過跟他有所發展。

又被上司捅了一回心窩子的王特助愈加堅強起來了,擦幹眼淚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可憐無助地又開始了一天兢兢業業的工作。

只有小錢錢是不會傷害他的。他要賺錢!他要買房!等車子、房子、小票子都有了後,女朋友也會有的!

傷害了王特助脆弱的心靈還一笑而過的喻淮攏了攏領帶,正在準備過幾天出席慈善晚會的事。他並不喜歡舉著杯酒到處跟人攀談的氛圍,因而很少出席晚會。

這次慈善晚會不同,是與環球影視長期合作的一家奢侈品公司承辦的。喻淮總得給合作夥伴一個面子,至少露個面。當然,他不是一個人去,他還想帶著時渺一起去。

不管是什麽宴會還是酒會,被邀請的人一般都會攜帶著女伴或者男伴赴約。只有喻淮一直都是一個人去,再一個人回來。如今他從散養變成了家養,自然是要帶著時渺露面的。

不似明星們想方設法掩蓋自己談戀愛的事實,喻淮巴不得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戀愛了。所以他哄著時渺說晚會很好玩,不僅可以看明星,現場還有很多好吃的小甜點。

一聽有美人看,還有美食吃,時渺眼睛都發直了。連連點頭,就被哄著一起去了。而喻淮早就為她定做好了一套禮裙,甜美風格的,時渺穿上剛剛好,襯得她像個被嬌養著的小公主一般。

由於時渺平時穿的都是平底鞋,一點點跟都沒有的那種。喻淮擔心高跟鞋她穿不慣,就還是買的平底鞋子。鞋面鑲了很多顆碎鉆,光是看著就覺得閃閃亮亮的。

“我這樣是不是相當於把半個衛生間穿在了身上?”時渺換好禮裙出來後,在原地轉了個圈。禮裙的裙擺還會散開,顏色都是漸變的,不仔細看還發現不了。

“想多了。”喻淮心想這哪裏是把半個衛生間穿在了身上,城市中心圈的一套別墅價值都還比不上這身衣裳。畢竟是國際最頂尖的服裝設計師的作品,世上只這麽一件,絕無撞衫的可能。

頭一回與時渺一起出席晚會,喻淮顯得非常重視,把車庫裏最拉風的那輛跑車開出來了。到了晚會現場,他讓時渺坐著別動,自己先下了車走到另一邊,紳士地為她開了車門。把人小心地牽下來後,將她的手搭在自己的胳膊上。

時渺順從地挽著喻淮的胳膊,門口的閃光燈閃得她眼睛都睜不開,就顧不得往四周看了。進到裏邊,她輕輕拉了下喻淮的袖子,小聲問:“怎麽有這麽多拍照的?”

“大多都是些娛記,來拍明星的。不用緊張,習慣就好。”喻淮領著她慢慢走進去,一路上還碰到了好些上前來打招呼的。他跟對方淡淡地點了點頭,不至於太疏離,也不至於太熱情。

能夠感受到有好多道視線若有似無地落在自己身上,時渺倒是沒有膽怯,就是突然體會到了喻淮的不容易。像這樣的晚會他肯定不是第一次參加,每次都被人用那種觀賞珍稀動物的目光打量著,想想都覺得不自在。

“唉。”時渺幽幽嘆著氣,聲音放得又輕又小聲:“你賺錢也不容易呀,我以後肯定不亂花錢。”

“?”不曉得她又想到了什麽,喻淮剛想開口問,又是一撥人端著酒杯朝他走過來。看時渺神情懨懨的,曉得她對這種沒什麽營養含量的寒暄不感興趣,便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張小桌,讓她過去等著自己。

時渺迅速就溜了,拿了些小蛋糕乖乖坐到桌邊。看喻淮那邊圍著的人有增無減,暗想他是沒那麽快過來了,就拿出手機玩起了小游戲。

在她正玩得入神時,聽到身邊傳來聲響。以為是喻淮,她擡眼一看是工作人員。白襯衣、黑色馬甲,脖子處是個領結,此刻手中的托盤中放了杯橙汁還有一杯紅酒:“請問需要喝點什麽嗎?”

本來想說不需要的,不過時渺還是拿走了那杯橙汁,禮貌地道了聲謝謝。工作人員笑著說不必客氣,端著托盤又走遠了。而時渺盯著他逐漸沒入人群中的背影,連喻淮什麽時候過來了都沒發現。

“看什麽呢,這麽出神?”喻淮順著她的視線望過去,只看到一群人在交談,沒什麽特別的。

“剛才有個馬甲小哥送了喝的過來,”時渺收回了目光,蹙眉喃喃道:“我看他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不過想不起來了。”

這句話真是男人搭訕慣用的開頭,以前還在讀大學那會兒,喻淮時常聽秦嶼這樣跟陌生女孩兒說話。若不是時渺現在是在對自己講,他都懷疑這小精怪是不是看人家長得帥,想上前去搭訕了。

“想不起就別想了。”喻淮捏著她的臉,直到時渺的註意力完全集中到自己這裏才放開手,掃了眼桌上的橙汁,問她:“你怎麽不喝?”

“出門在外,小心為上。酒飲這種東西,最容易被人下料了。”時渺皺了皺臉,把玻璃杯擱到桌子的邊角處,掰著手指例舉:“比如那種吃了會讓人渾身無力的藥,又或者沾一點就會要人命的劇毒。反正可多了。”

“……”喻淮默了默,聲音飄飄地問:“你怎麽會這麽想?”

“不是我這麽想,書裏都是這麽寫的。”時渺說得還有理有據:“像是這種晚會、宴會是出事的高發地,多少男女主的清白交代在這種地方的。小心駛得萬年船,我不喝,你也別喝了。”

喻淮只覺得一口氣憋著出不來,良久他捏了捏時渺的小手,看著對方寫滿了認真的小臉,終究只是嘆了口氣:“好,我不喝。”

不清楚寫小說的人是不是腦洞都這麽大,反正時渺的腦回路清奇的很。被噎得無言的次數多了後,喻淮都已經習慣了,接受起來良好。

然而喻淮不知道與橙汁一起被送來的那杯紅酒並未送給別的嘉賓飲用,那個馬甲小哥端著托盤尋了個隱蔽的地方,將那杯酒倒掉了,連帶著那個杯子都被他用塑料袋裝了起來放進自己的包裏。

“小趙,你在這兒做什麽?”同是工作人員的一個女孩兒遠遠地瞧見一個鬼鬼祟祟的人影,走近一看是招的臨時工,往四周瞄了瞄不解地問。

被叫做小趙的年輕男人一下子表現得很慌亂,手足無措道:“我本來是想去洗手間的,但這裏太大了,我沒記住地方,胡亂走著就到了這裏。你別告訴領班,我馬上就去工作。”

“不著急。洗手間在相反的方向,你走反了。”女孩兒沒懷疑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沒人的角落,還熱心地給他指了方向。讓他不用緊張,她不會跟領班說的。

小趙連聲感謝,一轉身臉上的慌亂就褪去了。他沒去洗手間,就在不遠不近的地方盯著時渺那桌。看見那杯送去的橙汁沒被動過,他眼神暗了暗。在晚會結束後,悄悄地把那個杯子一塊兒拿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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