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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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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威廉離開了,景顥看著宴會裏的人,男男女女都圍繞在楊威廉身邊,眾星捧月一樣。

景顥愈加覺得大家都是戴著面具的小醜。

不知道那些跟過楊威廉的人會不會後悔。

多少經紀人想法設法讓自己的藝人擠進這個宴會裏,就為了在楊威廉面前露個臉。

鶯鶯燕燕,全是誘惑。

景顥想,楊威廉可能今天晚上都不會是一個人度過,至今都能沒有醜聞傳出,還是有一定手腕的。

飛機場被各路粉絲圍的水洩不通,楊威廉國內一行相當高調,有明星送機,自然有粉絲媒體跟著。

前面鬧騰了許久,楊威廉才被迎進vip休息室,他的助理看他累了,客氣的送別眾人,休息室這才安靜了下來。

景顥一直等在休息室外面的會客室,想著那天聽到的對話,可是他沒有見到有特別的人跟楊威廉說話。

很快服務員從裏面走了出來,托盤上還端著空杯子。

鋪著地毯,服務員高跟鞋的聲音都不明顯了。

景顥一時不留神,擋了人家的路,忙閃開,道:“不好意思,沒註意。”

那服務員甜美一笑,道:“沒關系。”

景顥驚詫的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忙追上去,道:“不好意思,能不能也給我上一份……熱牛奶。”

服務員一楞,隨即點了點頭,道:“好,稍等。”

景顥看著那服務員,那聲音,他確定就是那晚聽到的。

助理回來了,看到景顥有些驚訝,他以為像景顥這種想上位的,沒人了還不抓緊?道:“剛才不是老板喚您進去嗎?”

景顥道:“我剛好有些渴,要了杯熱牛奶。”

換了個服務員很快送進來一杯熱牛奶,景顥端起來低聲道謝,這才推開門進了休息室。

助理大概知道楊威廉什麽德行,沒有跟進來的意思。

楊威廉看到景顥,眼睛一亮,把手裏的東西放進了包裏。

景顥看見了,道:“您拿的什麽?”說著要坐到他旁邊。

楊威廉道:“朋友送了一根鋼筆”他順勢把景顥拉進了懷裏。

景顥僵硬的坐在楊威廉腿上。

楊威廉拍他屁股,道:“別這麽僵硬,放松點,我又不會吃了你……我看你一直沒走,是想跟我走嗎?”說著吻了下景顥的耳朵,蹭吻他的脖子。

景顥捏緊了瓷杯的杯耳,他喝了口牛奶,道:“去拉斯維加斯?”

楊威廉道:“好呀”手不老實的摸向下面,揉捏。

景顥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忍住砸他的沖動,像是被他嚇了一跳一樣牛奶杯一晃,灑到了他身上。

景顥忙起身,不停的道歉,道:“對不起,對不起,沒有拿穩,我嚇了一跳。”

楊威廉有些生氣,但還是為了美色忍了下來,道:“沒關系,我去處理一下”說著便去了裏面的衛生間。

景顥放下牛奶杯,看了看衛生間,又看了看楊威廉的包,像一只潘多拉魔盒,帶著久遠的記憶。

打開來,裏面有支鋼筆,他剛才看到了,他還是認識的。

他父親曾經說過,這是他自己做的鋼筆,一共做了兩支。

這個鋼筆很獨特,曾經他很想得到。

今天,景顥看到了第二支鋼筆。

“年輕人的好奇心總是這麽強”楊威廉的聲音突兀的在身後響起來,他意識到不對,去而覆返,瞧瞧,看到了什麽?

他的聲音陡然陰森起來,面部表情也變得可憎,卻又自然,仿佛這才是他的本來樣子,和原先的風度翩翩判若兩人。

景顥嚇了一跳,他看向楊威廉,想要逃,道:“我就是……就是好奇……。”

楊威廉眼神銳利,看了眼墻角的監控,突然抱起景顥走向衛生間。

手臂像是鐵鉗一樣,景顥竟然掙脫不開,他終於明白,自己的好奇心要害死自己了。

人像沙包一樣被狠狠的扔在地上,像是摔散了骨頭一樣,單薄的景顥只覺得哪裏都疼,天旋地轉。

楊威廉優雅的從口袋裏拿出手巾,包裹在手上,一拳打向鏡子。

鏡子七零八落掉在水池裏,地板上,映著天花板殘冷的光。

楊威廉握住了尖銳的一部分,抵在景顥的脖子下,捏著他的臉道:“我調查過你,沒什麽特別的,你是誰派過來的?”

景顥呼吸不暢,道:“我沒有……我就是好奇……。”

楊威廉殘忍一笑道:“不說嗎?”

鏡子尖緩緩的下滑挑起了景顥的衣服,慢慢的往他的肚子裏磨,道:“還不想說嗎?”

景顥被卡著脖子,慘叫不成聲,道:“沒有……。”

助理以為楊威廉1精1蟲上腦,他當然看得出來楊威廉想收了這個叫景顥的,這種事情並不稀奇,但是飛機要到時間了,他在外面敲門,喚了兩聲。

衛生間開著門,楊威廉聽到了。

鏡子已經進去了一半,血洇濕了景顥白色的襯衫。

楊威廉又往裏推了推,這才起身,看了看已經染了血的手帕,居高臨下的看著景顥,道:“我就喜歡看漂亮的男孩子流血的樣子,像無力反抗的小羊羔”他俯身在景顥唇上親了一口“知道我的手帕為什麽是黑色的?因為有血也看不出來”他將手帕疊起來,放進了口袋裏“就當留個紀念,小寶貝”。

他走了,關上了衛生間的門。

Vip休息室很多,用不完,楊威廉想,等他們發現景顥,怕是身體都會僵硬了,真是可惜了。

助理沒看到景顥在,道:“那個小男孩兒呢?”

楊威廉拿著包,道:“他不太願意,算了。”

助理不疑有他,跟著他一起離開。

景顥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痛,連呼吸都不敢,他的手捂著傷口,不敢碰,但是手上一直有汩汩的溫熱的血流出來。

他的手機響了起來,景顥突然覺得身體乏得很,好像都快指揮不了自己的四肢,他艱難的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是許小白的電話,他在找他。

他接通了,沙啞的無力道:“救我……vip……休息室……救我……小白。”

我還不想死,左霖知道了不知道會不會傷心。

景顥看著天花板,已經開始冷了。

他好像又看到爸爸了,爸爸,我好疼。

有些耳鳴,可是這耳鳴中似乎有別的聲音,恍惚中,他好像看到有人進來了。

好像是左霖。

他穿著警服。

【晉江首發·樹上有魚】

就像多年前,他離開的那天一樣,景顥笑了一下。

楊威廉是一只狡猾的狐貍,他故意造勢,機場人很多,為他們探清青鳥的身份和抓捕造成了很大的困擾。

他們放長線,就是想一網打盡,也做好了交鋒中犧牲的準備。

他盯梢中,自然看到了景顥在楊威廉身邊,但是來的明星很多,楊威廉顯然並不想放棄他的正經身份,所以景顥相對來說是安全的。

但是沒想到景顥不知什麽原因竟然留在了最後,怕他成為人質而且要控制機場的群眾,避免造成不必要的傷亡,他們費了些時間,搶奪時機中,沒有看到景顥出來。

左霖永遠都不會忘了這一幕。

景顥倒在血泊中,像紅色花蕊中沈睡的白蝴蝶。

他曾經不知多少次面臨死亡,卻沒有哪一次像這一次這樣害怕。

他吼道:“叫救護車!”

特警外出作戰,身上有簡單的止血包,他拿過來用紗布緊緊的摁著景顥的傷口。

好疼,景顥意識回攏,他看向左霖,道:“左霖?”

他的聲音太小了,周邊太吵鬧了。

左霖抱著他,他聽到了,臉頰貼著臉頰,道:“在。”

景顥一向是聰明的,他大概明白了什麽,道:“筆……在鞋子裏。”

“我……換下來了……你穿警服……真帥……”他笑起來,呼吸突然急促了一陣。

有人把他的鞋子脫下來拿出了那根筆又給他穿上,給他搭上衣服。

左霖又驚訝又心疼的目光覆雜的看著景顥,朝旁邊人命令,聲音沙啞,卻又平靜有力,只有緊蹙的眉,緊抿的唇和泛白的手指洩露了他的情緒,道:“告訴二隊,東西還在,不用論生死。”

左霖抱著他慌忙往外走,很快就坐到了車上,把他放在了救護車的轉運床上。

有護士給他紮針緊急輸液,左霖緊緊的握著他的手,摁著他的傷口。

景顥道:“疼……你那時候……也這麽疼嗎?”

他們都知道,他說的那時候,是多年前,左霖替他擋了一顆子彈。

景顥覺得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溫柔的左霖,這個冷硬的男人有些手足無措,握著景顥的手都在顫抖,他親吻他,不停說著‘那時候不疼,你也不會有事的’像是安慰景顥,更像是安慰自己。

他像受傷的獅子,紅著眼睛,看著景顥。

“冷……困”景顥完全沒了聲音,他的手堅持不住了,他感覺自己握不緊左霖,他道:“你喜歡我嗎?”

左霖終於控制不住,一滴淚落了下來,他親吻他,道:“喜歡,很喜歡,崽崽,喜歡……別睡,很快就到醫院了。”

“我爸爸的……筆……”他把爸爸的筆換出去了。

“一定給你拿回來。”

景顥滿意的一笑,他控制不住了,手終於沒有了力氣,放開了左霖,只有左霖緊緊的握著他。

醫生爬上車心外摁壓,喊著:“腎上腺素,那個警察,別楞著,擠生理鹽水瓶子,血容量不夠,血液不流了,給他擠進去。”

作者有話要說: 就是個小短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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