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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115不在乎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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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文原本還有些失落的空蕩蕩,楞是被陳芳園一句話逗笑了。

“你們在聊什麽?”

小謝同志略狗,但不咬人。

“前幾天從圖書館借來的書,要不要一起看?”陳芳園今天過得挺不安穩的。

流言蜚語最是傷人,雖說阮文一向不在乎外人的看法,但男女關系又不一樣。

飽暖思淫.欲。

國家大事距離他們似乎有些遙遠,倒是男女之間那檔子事是老百姓喜聞樂見的。

古往今來古今中外,愛情不都見諸於書籍嗎?

不管是白娘子許宣還是羅密歐朱麗葉,莫不是膾炙人口的故事流傳。

這是最沒有門檻的談資,不管是鄉下的農民,還是校園裏的學生,在這件事上並無差別。

甚至於校園裏學生們的討論更是讓陳芳園憤怒以及不屑

因為他們有文化,總是覺得高人一等,卻又做著齷齪的事情,甚至冠之以各種美名,實在是讓人不爽得很。

好在,阮文似乎並沒有太受影響。

看起來狀態還蠻不錯的。

薛亞男也關切的問了句,“阮文你沒事吧?有什麽事就跟我們說,我們能幫的肯定幫忙。”

205宿舍人少,關系頗是融洽。

陳芳園是地道的城市姑娘,原本有幾分驕矜,奈何剛進入校園就遇到了阮文。

小陳同學收斂起她的小驕傲,對舍友照顧有加,鋒芒只給外人看。

薛亞男和黃春華都來自農村,和同樣來自農村的阮文不同,這倆年輕姑娘比較淳樸好學,基礎雖然差了點但勝在足夠勤勉努力。

即便是在各方面都比另外倆舍友差了不少,但小黃和亞男同學心態擺的正。

相較於其他宿舍拉幫結夥搞小團體,205宿舍一向對內團結一致,對外槍口一致。

舍友們的關懷讓阮文很是感動。

“真沒什麽,下午的時候去忙了,也沒顧得回來。你們這是在看,福爾摩斯?”

“對啊,學校圖書館剛進了一批書,這是大偵探系列的,阮文你要不要看?”圖書館不知道從哪裏搞來了英文原版還有翻譯出來的書。

陳芳園拉著另外兩人從圖書館搞來英文原版和翻譯版本,三個人朗讀再加翻譯,然後核對著翻譯的中文版,看的不亦樂乎。

阮文隨手拿起了翻譯的書,她習慣使然會先看出版社和譯者,這樣比較方便做篩選,有些聽都沒聽說過的名字,阮文向來不納入書單範圍。

“東山出版社翻譯的啊。”目光落在譯者所在時,阮文的笑容逐漸凝滯。

現在搞盜版書籍的倒也有,但主要是針對流行的武俠小說。

這種舶來品的偵探小說盜版市場還沒那麽大,再加上印刷成本高,就算是盜版書籍也緊隨市場潮流。

所以,這的確是東山出版社出的譯本。

那麽問題來了,為什麽譯者叫元生呢?

要知道,元生是阮文的筆名,從最開始給新華書店翻譯《呼嘯山莊》開始,阮文就在用這個筆名。

獨此一家再無分號。

阮文很認真的回想了下,她這段時間就接了一本翻譯,是司湯達的《紅與黑》,只不過最近太忙也沒顧得上,到現在也才翻譯了不到三分之一,能在暑假前搞完交稿就不錯。

“我出去一下。”

阮文放下書,走到門口時她又想起了什麽,折回來從床頭的收納袋那裏拿出了一罐藥膏,走開了。

宿舍三個人面面相覷,“這是怎麽了?”

“不知道啊。”

就剛才看了眼書,這書有什麽問題嗎?

陳芳園沒看出來。

等她追出去,發現阮文已經跑沒影了,幾個女孩頓時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黃春華開口,“剛才阮文出去的時候拿的是一罐藥膏,就上次亞男你小腿碰傷後用的那個,我估計阮文應該是去找陶永安了。”

陶永安為了阮文和理學院的付亮打架這件事不大不小,省大一共就這三棟宿舍樓,想要不知道都難。

“那我們去看看?”

陳芳園她們果然在三舍樓下看到了阮文。

陶永安剛從宿舍樓出來,看到阮文嘿嘿一笑,“來給我送藥啊,算你有良心。”

阮文和謝薊生去找付亮罩麻袋這件事沒跟陶永安說。

那是兩人的小秘密,即便是陶永安也不想告訴。

阮文本打算是明天去實驗室時帶著藥過去,計劃總是趕不上變化。

“在你看來,我這是薛定諤的良心。”阮文把藥膏給他,拉著陶永安到一旁僻靜處,“你有沒有私下接活?”

“接什麽活?”陶永安懵懵懂懂反應過來,“你是說翻譯?我哪有這美國時間啊。”他不是忙著上課寫作業就是跟阮文搞實驗,壓根沒時間啊。

再說了,陶永安的英語用來做潤色沒什麽問題,可讓他自己去翻譯,那還真是為難他。

翻譯寫作這件事,他和阮文是五五分賬,陶永安的潤色工作很是輕松,沒必要為了賺錢給自己找那麽多的麻煩,“怎麽了?”

阮文苦笑,“咱們可能得去找羅主編一趟。“

她簡單一說,把陶永安給弄楞了,“你這不是在跟我開玩笑?”

說實在的,因為要避免借鑒其他偵探小說的內容,陶永安都刻意避開偵探小說這類書,結果“元生”竟然翻譯了《福爾摩斯探案集》,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

“或許是李逵遇上了李鬼。”阮文聳了聳肩,“你明天有時間嗎,算了過兩天再說吧,你這模樣現在過去不太好。”

陶永安撇了撇嘴角,“那可真是謝謝你關心我呢。”

他現在是形象不夠好,沒威懾力。

等過兩天再說吧,起碼等臉上淤青下去。

陶永安回宿舍,他剛轉身忽的想起來什麽,下意識地抓住了阮文的胳膊,“那要是出版社知情,你打算怎麽辦?”

元生這個名字在譯文圈不算特別響亮,尤其是和那些大家相比。

但這兩年翻譯的外文書籍越來越多,和那些質量參差不齊的譯文相比,元生翻譯的幾本英語小說質量相當不錯。

翻譯圈有它的規則,這種冒用別人筆名的事情,很犯忌諱。

東山出版社不可能不知情,所以只存在一種情況,這是出版社默認搞出的。

把其他人翻譯的書張冠李戴到了元生名下。

“出版社多得是,也不缺它這一家,看他們的態度唄。”若是她沒底氣,也不敢跟出版社叫板。

但用她的筆名出版書籍……

阮文可不覺得這是在給自己提升名氣。

翻譯質量真高的話,酒香不怕巷子深,出版社推出這個新譯者就行,又何須掛在她名下?

顯然,質量不怎麽樣。

阮文是愛惜羽毛的人,她可不想把元生這個筆名給毀了。

找羅主編算賬是必然的,阮文不計較外人怎麽說閑話,可不代表她會容忍別人這麽算計自己。

至於這件事怎麽處理,這幾天容她好好想想,不著急。

阮文往宿舍去,看到了站在那裏的三位舍友。

“你們怎麽……”

“小黃說你可能來找陶永安了,我們不放心過來看看。”陳芳園她們幾個沒敢太靠近,遠遠瞧著阮文和陶永安在那裏說話。

這會兒不少人正回宿舍,有的對此漠不關心,有的多瞧兩眼就離開了。

大概陶永安和人打架還是有用的,起碼沒人敢沖到阮文面前去問。

阮文聽到這話看了眼黃春華,“小黃都可以去當偵探了。”

“我就是猜的。”黃春華有些不安,她就剛巧看到了,不是在偷窺。

“偵探小說看多了嘛。”陳芳園笑哈哈地往回走,餘光瞧到黃春華那欲言又止的模樣,她心有不忍。

“陶永安可真夠虎的。”

“他聰明著呢。”晚飯的時候損了陶永安,不過在舍友面前阮文很是維護戰友,“這種事情學校是不會鬧大的,陶永安才不會讓自己吃大虧。”

“那也是因為你們關系好,他這麽維護你,謝薊生沒吃醋?”

陳芳園試探的意思很明顯,不過阮文心裏頭存著事,也沒細究下去,“他吃哪門子的醋?還拉攏陶永安當他的眼線呢。”

小謝同志可是把偵查那一套玩的賊溜。

不然今天晚上也不敢聲東擊西套了理學院那學生的麻袋啊。

陳芳園聽到這話樂了,“瞧不出來他還有這心機啊。”

原本是想著問阮文兩句,解決黃春華的困惑。

到後面反倒是聊起了謝薊生,誰還關心陶永安啊。

……

羅嘉鳴怎麽也沒想到,自己不過是來這邊散心,竟然又能碰到阮文。

早知道如此,說什麽都不會來這邊。

可除了姑母這裏,他還能去哪裏呢?

和祝福福分手有段時間了,羅嘉鳴還沒能走出來,他隱隱有感覺,是祝福福不想要他走出。

年輕女孩的糾纏讓他頭疼,也不是死纏爛打,但每隔幾天就會有信寫來,看到那熟悉的字跡時,羅嘉鳴想把信件丟一邊,可最後又是拆開了信封。

祝福福只是說著生活日常,仿佛兩人還是朋友,普通朋友。

知道祝福福遠在異鄉,又有個急功近利的爹,這引發了羅嘉鳴的身世之感,對祝福福又心軟了幾分。

而這種心軟,很快就因為三天前的一封信蕩然無存。

祝福福信裏頭說,有個男同學向她表白,她知道這個男同學很喜歡她,卻是止不住的惶恐,因為她所愛的另有其人。

羅嘉鳴並不傻,知道祝福福說的是她還沒放下。

他甚至在想,到底有沒有這個所謂的同學。

若是之前,羅嘉鳴或許直接去了福建那邊問個清楚。

但他沒這麽做,在火車站的羅嘉鳴買前往省城的車票,來姑母這裏散心。

省城沒什麽好逛的,羅嘉鳴索性看起了書。

卻沒想到,阮文會忽然間出現。

看到阮文的瞬間,羅嘉鳴有些慌,想起了過去這段時間發生的一些事,他嘴唇翕動,想要開口卻又不知道該怎麽說。

阮文的目光卻根本沒落在他身上。

“突然上門實在是有些冒昧,希望羅主編您別介意。”阮文開門見山,也沒繞彎子,“我前兩天無意間在學校圖書館看到了去年底才出的《福爾摩斯探案集》。”

看到羅主編眼神躲閃,阮文就知道她這趟來對了,“譯者是元生,可我和陶永安都沒有接過這本書。不知道是怎麽回事,羅主編你能幫我答疑解惑嗎?”

陶永安沒想到阮文還挺直接,把站在那裏的羅嘉鳴當空氣。

真不怕羅嘉鳴回頭找機會公報私仇嗎?

羅嘉鳴聽到這話一楞,他知道阮文在翻譯英語小說,之前調查過這件事。

不過怎麽還上門來興師問罪了?

“姑姑,這是怎麽一回事?”來散心的羅嘉鳴保持著自己的職業操守。

他對這件事還真挺好奇的。當初調查阮文,他查出了阮文的一個筆名和一些錢款。

甚至還特意去看了阮文翻譯的《呼嘯山莊》,也真因為看了書羅嘉鳴對阮文的懷疑更多了些。

翻譯的太過老辣,和阮文的年齡對不上號。

只是這件事,因為謝薊生的一再插手只能放下。

沒想到,元生這個筆名竟然還出了事。

羅主編瞪了侄子一眼,看向阮文時有些愧疚,“這件事是我處置不當,之前應該先跟你商量一下的。”

出版社的主編避重就輕的把責任攬到了自己身上,可阮文並不是很滿意這個回應。

“我想即便是您跟我商量,我也不會同意名下無緣無故多了這麽一本書。”阮文的態度十分強硬,強硬到讓辦公室裏的其他三個人都齊刷刷的看了過來。

陶永安純粹是來壯聲勢的,你讓他吵架他也不及阮文的功力,再加上他父親和羅主編是老友,這位是長輩,陶永安不好來聲討。

可又不放心阮文一個人過來,就在一旁搖旗吶喊。

他沒想到,阮文竟然這麽直接強勢,讓羅主編有些下不了臺。

羅主編老臉掛不住,她到底也是有頭有臉的人,被這麽一個年輕姑娘當面懟,臉上哪掛得住?

“阮文,我們一向合作愉快。”

“是的,這話一點都沒錯,這也建立在我為出版社提供高質量譯文的基礎上。”阮文不緊不慢地開口,“如果譯文質量差,我想我們之間的合作早就結束了,不是嗎?”

凡事得講究。

“我一向愛護羽毛,不然的話大可以找幾個同學去翻譯,自己隨便過眼一下就算了,可這樣做辜負了羅主編的信任,對不起出版社也對不起那些讀者。”

胸有激雷而面如平湖。

羅嘉鳴忽的想起自己剛才看書看到的這一句,他怔怔地看著阮文,一時出了神。

“不瞞您說,翻譯英語小說只是我的愛好,用來提升自己英語水平的手段而已,那些稿費對普通大學生而言是巨款,但我真沒那麽在乎。我只是想提升自身水平的同時也能把美麗的文字故事分享給同好,可羅主編您讓我覺得,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太幼稚了。”

阮文沒有控訴,她只是在那裏坦誠自己的想法。

然而這些想法,讓羅主編無地自容。

這不是謾罵,卻比謾罵更有威懾力,讓這個中年女人不知道該作何解釋。

一切的解釋,都是徒勞的。

好一會兒,羅主編這才開口,“你想怎麽處理?”

“您應該提出建議,讓我來做選擇。”

阮文依舊平靜,“我會盡快把《紅與黑》翻譯出來交給您。”

留下這麽一句,阮文離開了。

陶永安緊隨其後。

其實不用說的那麽明白,大家都是聰明人,還能不懂這話裏的意思?

交付完最後一本書稿後,阮文和東山出版社的合作告一段落。

“您真這麽做了?”羅嘉鳴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啊?”

“我有什麽辦法,上面交代要我盡快把這本書弄出來,我去找她,她沒時間。”

羅嘉鳴有些頭疼,“那也該先跟她說一聲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眼裏容不得沙子。”

阮文這人就那樣,你對她好她對你百倍千倍的報答。

可你如果算計她,那她……

想想阮文剛才一個多餘的眼神都沒給自己,羅嘉鳴的頭更疼了。

“我跟她說了有用嗎?”羅主編也是煩躁,“沒聽她剛才說的嗎?她是愛惜羽毛的人,你以為我跟她說了,她就同意把這本書掛在她名下?”

“您跟我發什麽脾氣啊,阮文再怎麽著,你也不該先斬後奏啊。”羅嘉鳴看著這位十分煩躁的長輩,又覺得自己把話說得太過了些。

“那您現在怎麽辦?”

這件事總得進行後續處理。

處理不好,阮文怕是要在報紙上登聲明,真要是那樣,東山出版社那可真就是名聲毀盡了。

“嘉鳴我這會兒頭疼的很,你先讓我靜靜好嗎?”

阮文沒有提解決的辦法,她說了那麽一大通其實就兩點

她愛惜羽毛,不在乎錢。

道歉嗎?

可是一旦道歉,那就是打總編的臉,她沒辦法道歉。

書已經出了,想要下架也不可能,最多就是後續不再印刷。

可影響已經產生了,或許沒那麽大。但被阮文這個當事人捅出來之後,就沒辦法假裝什麽都沒發生。

這件事很棘手,讓羅主編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羅嘉鳴看著手指恨不得插破頭皮的姑姑,嘆了口氣。

他追了出去,去找阮文。

“我們能談一談嗎?”

羅嘉鳴的出現讓陶永安頓時心生警惕,他之前在羅主編的辦公室看到了羅嘉鳴。

如果動手的話,自己不是羅嘉鳴的對手。

也不知道能不能給小謝同志打電話。

相較於陶永安的腦子亂轉,阮文顯得很是平和,“是去國安局嗎?有通知嗎?”

羅嘉鳴:“……”一次錯誤需要千百次的彌補。

明明知道阮文是故意的,但他就得受著。

“我想跟你談的是那本書的事情。”那到底是對他照顧頗多的姑姑,羅嘉鳴不可能看著人陷入困境而袖手旁觀。

“我盡可能的去辦。”

他不知道阮文到底想要什麽,又怕貿然提錢會羞辱到阮文,到最後只能說這麽一句模棱兩可的話。

“不管什麽條件嗎?”

羅嘉鳴察覺到了危險,這危險來自於阮文眼底的笑,有些譏誚。

羅嘉鳴幾乎是硬著頭皮答應了下來,“能力範圍內,義不容辭。”

“羅嘉鳴同志覺得我會提出什麽要求?”

午飯的點從學校出來,這會兒太陽真盛,曬在人臉上暖的發燙。

也讓人有幾分躍躍欲試,“是怕我提出的要求和祝知青有關嗎?”

“阮文!”

那個名字依舊有著魔力,讓羅嘉鳴幾近於跳腳,他很快又是平靜下來,努力讓自己做到平心靜氣,“我和祝福福已經分手了。”

“我知道,為此祝知青還特意來找過我。”阮文笑了起來,“你們兩個的確登對,感情出問題都來找我,仿佛我是夾在你們中間的第三人。”

這不加掩飾的嘲弄讓羅嘉鳴握緊了拳頭,“抱歉,這件事是我沒處理好。”

“沒什麽好道歉的,既然分手了你自然不需要負責。再說了,祝知青也是成年人,又不是小孩子需要監護人,做什麽事她自然有她的想法,你也負責不了,不是嗎?”

在出來找阮文之前,羅嘉鳴就知道,自己可能自取其辱。

可他沒辦法坐視不管。

可當真的被阮文一再嘲弄時,羅嘉鳴又覺得好像也沒那麽丟人。

“如果羅嘉鳴同志你還跟祝知青有聯系的話,那拜托轉告一聲,別再在我和小謝同志身上打主意,不然的話我下次會把她往死裏摔。”

羅嘉鳴驀的看向了站在那裏的人。

阮文眨了眨眼,“羅嘉鳴同志還要聽我的要求嗎?”

這可真是個會折磨人的。

陶永安一萬分慶幸,自己和阮文是朋友而不是敵人。

不然的話,大概會死得很慘。

“你說。”短短的兩個字,幾乎是從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硬邦邦到讓人覺得下一秒羅嘉鳴的拳頭就會揮出。

“如果羅嘉鳴同志想要代羅主編做賠償的話,那很簡單,五萬塊,我就當這件事什麽都沒發生。”

羅嘉鳴勃然動怒,“你剛才還說不在乎錢!”

作者有話要說:阮文:今天是凡爾賽的一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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