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omega他還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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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烈依靠著欄桿， 端著香檳酒的他嘴角含笑的看著眼前這些貴族，欣賞面前這些人被權力侵蝕以後盡顯的醜態。
頭頂的星辰璀璨，夜空下的人類則披著人形皮囊， 行著鬼魅之事。
從頭到尾，安德烈他一言不發， 就靜靜的看著面前這些人。
肚子比臉還大的貴族，往上追溯六代或許可以說一句跟奧斯頓皇室有親戚關系，而他此刻正論資排輩的以安德烈叔叔的身份自居， 話裏話外非常看好安德烈之餘，也沒忘記讓自己的兒子跟安德烈貼近關系——要是能順便擠走安德烈身邊的露娜就更好。
一身藍色漸變魚尾裙的女子，是奧斯頓帝國財政大臣的孫女，其父親則出身皇帝陛下的秘書團。
彼時，這個身份高貴而又實力強大的Alpha， 安德烈分化成Omega的第二天， 在一次私人聚會上直接表示，“這麽兇的Omega誰受得住？說不定以後安德烈皇子殿下要以帝國為嫁妝才會有人要。”
如今，喜歡紅色的她，穿著安德烈偏好的藍色漸變魚尾裙，酒桌上喝嗨了就揍人的女子此時笑不露齒， 看著安德烈的時候眼裏仿佛冒著星星。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讓安德烈心下作嘔。
皇帝陛下還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當年安德烈分化成Omega， 不少人都覺得皇帝陛下會考慮再生一個孩子。
同時這麽多年來，皇帝陛下和安德魯之間緊張的氣氛也讓不少人心生妄想，直到建國日在皇帝陛下該站的位子看到安德烈，他們才終於意識到
從一開始，皇帝陛下的選擇就只有安德烈。
“你母後離不開我， 今年的建國日活動就交給你了。”
持劍而立的安德烈擡頭看向王座上的皇帝陛下，忍不住冷笑出聲，“被你殺死的皇後離不開你？”
“別開玩笑了。”
王座上的皇帝陛下，別說表情因為安德烈這番話發生改變，他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皇帝陛下頭發花白卻身姿挺拔，整個人仍舊帶著威不可測的氣勢。
將搬出皇宮多年的安德烈招進宮中，皇帝陛下簡單的丟下一句話就站起身，沒給安德烈任何發表態度的機會便直接離開，將後續的事情都交給了宰相來向安德烈解釋。
皇帝陛下轉身的時候，當安德烈無意間看過去，才發現對方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雖然仍舊清澈，身影卻已經漸漸透露出老態。
幼獅已經長大甚至長出鋒利的爪牙，大權在握的雄獅卻表露出無所謂的態度。
背對著安德烈走遠的皇帝陛下，就連聲音都一如既往的平靜。
“如果你想殺死我，那就來吧。”
瑪麗·蘇皇後殿下死的那一天，皇帝陛下的心也“死”了，若非答應瑪麗皇後要好好活下去，說不定安德烈早在幼時就成為皇帝陛下了。
皇帝陛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安德烈視線，帶著極大警惕還持劍進宮的安德烈，嘴角一點點的繃直起來。
他緊緊盯著皇帝陛下消失的方向，就連留下的宰相跟他說話的時候，安德烈都沒有怎麽聽。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有完沒完？
安德烈咬了咬牙，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甚至還有血珠順著他指甲掐著掌心的位置滑下來。
順著指縫滑落下來的血珠，無聲的浸入安德烈腳下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安德烈腳邊的那一點紅色，哪怕在盡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都不是很明顯，更不用說那逸散到空氣中的血腥味，連距離他最近的宰相都沒有註意到。
但見識過無數次父子兩相處景象的宰相，心下忍不住再次嘆息了一聲。
時至今日，宰相也沒弄明白皇帝陛下對安德烈的態度。
——正是皇帝陛下陰晴不定的態度，才造成了安德烈這麽多年來被一眾貴族宛若變臉一般的對待方式。
所有人中，唯有宰相對待安德烈的態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殿下。”
宰相喚了安德烈一聲。
奧斯頓帝國的皇室中人都很瘋——而且每一個都各有各的瘋法，宰相明明早已經習慣安德烈和皇帝陛下之間的相處模式，但看著已經開始琢磨是否要動手的安德烈皇子殿下，他還是有些心驚肉跳，他連忙開口用正事拉回安德烈的神，“這是建國日的流程，您看一下？”
宰相將流程表發給了安德烈。
“還有，您要跟負責當日禮服的設計師團隊對接一下嗎？”
“您什麽時候有時間？”
“我為您安排？”
“還有，您……”
宰相的語調不快不慢，問題卻一個接一個，只為了讓安德烈忘記自己剛剛生出的念頭。
以免當天真的出現宮變意外，宰相可謂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安德烈身邊，連建國日當天安德烈出門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都納入討論之中，直到親自將安德烈送出皇宮，宰相才覺得自己又安全的度過了一天。
送走安德烈的宰相，沒有去回稟皇帝陛下，僅僅只是將相關情況寫成報告發到了皇帝陛下的光腦上。
寫完報告之餘，宰相還是沒忍住的以皇帝陛下老同學的身份，多加了一句。
【陛下，您別再刺激安德烈殿下了。】
【他是您和瑪麗皇後殿下唯一的孩子。】
坐在水晶棺旁邊，皇帝陛下看著水晶棺中連頭發絲都帶著死前弧度的皇後，輕笑著將手腕上的光腦取下來，隨手放到一邊的桌上。
“全溥心還是這樣喜歡多管閑事。”
全溥心是宰相的名字，皇帝陛下用沒有戴光腦的手，摸了摸水晶館中肌膚還帶著彈性的瑪麗皇後的臉，“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還留著你的血，我……”
“呵。”
將所有未盡的話融入在這一聲“呵”當中，皇帝陛下目光專註的看著水晶棺中死去多年的瑪麗·蘇皇後，原本冷凝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
厚重而又華麗的三重冠戴在皇帝陛下頭上，這沈甸甸的皇冠壓不彎皇帝陛下的脖子，然而在面對瑪麗·蘇皇後殿下的死後，他彎下了脖子。
輕輕的拿臉蹭了蹭瑪麗·蘇皇後的臉，皇帝陛下的聲音逐漸壓低，“我老了，你還年輕。”話語中的悵惘，只有皇帝陛下自己才聽得到，“我好想你。”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能來陪你了。”
清醒後發現自己殺死妻子的皇帝陛下，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崩潰，如今的他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那雙比天空還要澄澈的眸子只留得下瑪麗·蘇皇後的身影，因為安德烈那一半血脈而走出門，自覺做完該做事情的皇帝陛下輕勾起唇，躺入足以安放兩個人的水晶棺。
“我的皇位，只會給擁有你我血脈的孩子，只有擁有你血脈的孩子才配坐上這王位——哪怕他想殺死我。”
“瑪麗，等等我……”
“我很快就能陪著你了。”
皇帝陛下將已經不會再給他回應的瑪麗·皇後摟在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簾。
當安德烈思緒從建國日前發生的事情中回來的時候，面前正站著一個和他母後有七分像的女Ba，對方正有些害羞又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仿佛他輕輕的一個擡眼，就能決定她的一切。
“殿下……”
女Ba輕輕喚了安德烈一聲，還帶著些許的顫音，讓人忍不住下一秒就將她摟在懷中好好安慰。
這種突然而來的錯覺讓安德烈忍不住皺眉，“對我用異能？誰給你的膽量？”
輕輕掃了因為他的話而表情一僵的女Ba一眼，安德烈扭頭朝將這個女Ba帶進來的貴族冷笑，“你膽子倒是真的大，但是你敢將她帶到我面前，你敢帶到皇帝陛下面前嗎？”
從瑪麗·蘇皇後死後，安德烈對他父親的稱呼便只剩下一聲“皇帝陛下”。
對眾人吹捧和討好不拒絕也不接受的安德烈，難得開口的一句話，就直接使得氣氛降到冰點。
他毫不給人面子的直接開口，“什麽魑魅魍魎都出來了，你們是不是準備像氓星的貴族一樣多長幾只觸手？”免得他找不到“手”來剁？
安德烈的這番話，無人敢接。
突如其來的安靜當中，安德烈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滾——”
“有多遠滾多遠。”
什麽貴族該有的矜持和含蓄，什麽給人留有餘地的應對方式，在安德烈這裏都是完全不存在的。
將女ba帶進宴會的貴族，直接被安德烈叫人趕了出去。
雖然這場宴會的主辦方是帝國/軍校，但當安德烈想要將人趕出去的時候，哪怕對方屬於第二貴族的前列——更何況那個女Ba還對安德烈使用了“魅惑”異能，作為主辦方的帝國/軍校也沒有人出面阻止安德烈。
當那個臉色灰白的貴族和還弄不清情況的女Ba被趕出去，所有註意到這一幕的人都知道，這個貴族的家族將在很快的時間消失在帝都當中。
角落處的艾麗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免有些慶幸發現安德烈殿下對她態度突然改變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沒有腆著臉的靠上去，否則還不知道狀態一天一變的安德烈會有什麽反應——要是她也被趕出去，那她就真的不用在上流社會混了。
“哼。”
端著酒杯靠墻的安德魯輕輕一擡眼，看著艾麗的時候只剩下滿滿的嫌棄，“你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艾麗猛地扭頭，“你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
“你——”
艾麗和安德魯這邊“熱鬧”起來的時候，另一邊，隨著安德烈終於不耐煩看這些人“表演”，剛剛不知不覺間被擠出人群的露娜，也終於又一次回到了安德烈身邊。
露臺，也變回了最初的僻靜。
露娜與安德烈並肩而站，她伸手拿過安德烈手中的香檳酒，給對方換上了牛奶。
安德烈：“你哪裏來的牛奶？”宴會上居然還提供牛奶？
“你猜？”
輕輕歪頭回了這樣一句話，露娜又緊接著說道，“嘗嘗，你或許會喜歡，畢竟是草莓牛奶。”和安德烈信息素的味道是一樣的，只不過提前嘗了口的露娜覺得——安德烈本人比這杯草莓牛奶更甜。
安德烈：“比起草莓牛奶，我更喜歡薄荷水。”
雖然這樣說著，安德烈卻低頭抿了一口杯中溫熱的草莓牛奶。
安德烈：“味道還行。”
簡單的點評一句，安德烈隨手將草莓牛奶放到一邊，緊接著勾著露娜的脖子就吻了過去，“比起薄荷水，我還是喜歡你的味道。”
露娜：“我也是。”
唇齒相依之間，草莓牛奶加了薄荷之後居然變得更甜。
正當露娜和安德烈之間氣氛變得越來越好，安德烈甚至提議提前離場，一聲夾雜著笑意的咳嗽聲，出現在他們附近。
結束吻的露娜和安德烈同時朝聲源處看去，大背頭發型的霍満一身黑色雙排扣禮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晚上好。”
霍満笑著朝安德烈和露娜打聲招呼，並朝露娜擠了擠眼睛，“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面對又一次出現的霍満，露娜的表情十分冷漠，“有事？”
又是一句“有事”，讓霍満想起了前不久跟露娜的交談，以及由於露娜的“禮物”而直接跟終高卓之間破裂的友情，本來只是過來看看熱鬧的霍満心下一橫，決定自己創造點熱鬧。
霍満看著露娜，對安德烈問道，“親愛的皇子殿下，請問您對安潔麗娜過往的情史感興趣嗎？”他還補了一句，“哦，安潔麗娜就是露娜，即你身邊站著的這個人。”
不等安德烈作出回應，霍満頂著露娜驟然變得冰冷無情的視線，走到了靠近安德烈而當露娜出手時他又能及時反應的位置，自顧自的笑著對安德烈說道，“殿下，我告訴您——”
“安潔麗娜最初的夢想是嫁給我……”在安德烈驟然一厲的目光註視下，說話大喘氣的霍満笑著繼續，“的叔叔——周盟的大皇子霍英殿下。”
“可惜，被她養父截胡了。”
霍満“了”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露娜的腳就直接朝他踢了過來。
穿著校服的露娜，身姿比穿著黑色禮服的霍満還要靈活，兩人繞著露臺打鬥，雙方都未盡力的情況下，勝負很快就分了出來。
當霍満撇著嘴甩了甩自己發痛的手的時候，安德烈這才意思意思的出面攔住了露娜，“娜娜你別打斷他。”
“讓他繼續說，我也想知道在我沒參與過的那些時光，你有多有趣。”
安德烈表現出來的態度很認真，認真得露娜都無從判斷對方是否在說反話，手被抓住的她退回到安德烈身邊，想著自己的過去沒什麽不好見人，露娜甚至端起安德烈那杯被她換掉的香檳酒，朝對面的霍満舉了舉，“你說，我聽著。”
安德烈輕咳了一聲。
露娜從善如流的改口，“你說，我們聽著。”
霍満：“……”突然就什麽都不想說了。
露娜讓人自閉的本事，從小就開始從身邊人練起了，哪怕霍満好久沒有跟露娜聯系，那種每次見到露娜都容易被她搞到自閉的感覺，卻從未變過，熟悉得讓他都已經習慣了。
端過放在托盤上的香檳酒，一口幹完以後，霍満幹脆將不遠處的椅子拖過來，翹著腿的坐了上去。
看著並肩而立靠著欄桿的兩人，霍満將剛剛跟露娜打鬥時散落的頭發又捋了上去，“我們抵平了。”
不需要進一步解釋，霍満相信露娜懂他的意思。
露娜：“……哦。”
露娜伸手揉了朝她看過來的安德烈腦袋，“你想知道的話我，稍後告訴你。”輕輕的吻了吻安德烈的臉，露娜又擡頭看向對面的霍満，“所以，你來幹什麽？”
“我？”
霍満聳了聳肩，“作為一個剛剛失去朋友的可憐人，我難道就不能來找老朋友給點安慰嗎？”一想到露娜給予的“禮物”，哪怕對於這樣的結果早已經有所預料，霍満仍舊有些怨念，“你至於報覆得這麽快嗎？”反應這麽快都不給他點時間真是太不夠朋友了，“就不能等我坑了一把葉子以後再去提醒終高卓嗎？”
霍満嘟囔了一句，“明明你跟葉子的關系也不怎麽樣，他還坑過你。”
露娜對霍満的怨念不為所動，“但現在坑我的，是你。”
安德烈：“終高卓？”
歪頭看看露娜，再歪頭看看霍満，安德烈終於確定了一件事，“給我發匿名消息的就是他？”他看著露娜問的卻是霍満，安德烈還朝對他點頭肯定的霍満順便問了一句，“終高卓是怎麽回事？”
做出解釋的是露娜，而露娜的解釋也非常簡單，“他坑了終高卓一把，我提醒了終高卓。”
霍満眨了眨眼，發現露娜這番解釋沒有任何毛病，沒什麽好解釋的他幹脆點頭肯定，“是的，就是安潔麗娜……哦不，露娜說的這樣。”
一無所知的安德烈並沒有聽懂露娜的話，但他沒有進一步詢問露娜，而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霍満，看得對方眼角的淚痣都忍不住抽了起來。
雙腿交疊的霍満掩嘴打了個哈欠，將他跟終高卓之間關系發生變化的過程，以及露娜是如何坑他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跟安德烈說了一遍。
露娜端著裝有草莓牛奶的杯子伸到安德烈面前，他低頭就這露娜的手抿了口草莓牛奶，對霍満的話做出了總結，“所以，終高卓被騙了。”
霍満再次眨了眨眼，發現安德烈這話好像也沒什麽毛病，他點頭表示肯定，“可以這樣說。”
露娜和安德烈的總結方式都如此相似，不得不讓霍満相信這兩位的相遇真的是命中註定，他看了垂眸安靜餵安德烈喝完草莓牛奶的露娜，眼不見為凈的移開了視線。
好不容易脫離皇叔——霍英動不動的發糖，為什麽來到遙遠的奧斯頓帝國還要吃這麽膩的糖？
陷入自我懷疑的霍満拖著腮，忍不住疑惑於自己為什麽要冒出來，跑到露娜面前來展示所謂的存在感。
霍満在短短一瞬間浮動的思緒，安德烈和露娜一無所知，露娜滿意於安德烈喝完了她端來的草莓牛奶，安德烈則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那，葉子又是誰？”
霍満和露娜同時給了安德烈答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安德烈：“……”
安德烈：“你們兩個真默契。”
安德烈沒有過多探究這個葉子是誰，只是沒想到沒多久，他就見到了出現在霍満和露娜口中的葉子。
軍校聯賽正式結束以後，個人賽和團隊賽表現優異的學生一共三百名，他們將在帝國/軍校舉辦的宴會過後，前往軍方安排的第179號星球進行實地訓練，其中表現優異的學生將有很大可能得到三大軍團的青眼。
本來這個實地訓練跟一年級的露娜等人沒有關系，但不知道是五大軍校當中的哪位領導提議，模擬賽當中的前五十名學生可以跟著一起去第179號星球，參觀學習學長學姐們的實地訓練。
參觀學習和實地訓練是不一樣的，但無論是露娜還是安德烈，對這個所謂的參觀學習都不太感興趣。
基於此，由於某些老師——比如周睿——的提議，本次參觀學習將與一年級學生的操行分掛鉤，不願意去的都是態度不積極思想有問題的學生，期末的思想政治課會直接被掛掉。
“現在的學生吃不得苦受不得累，連去邊遠星球參觀學習都不樂意，更不要說以後上戰場。”周睿老師直接在會上提議，“我們給了他們機會，不會珍惜機會的人，都該明白錯失機會會付出什麽代價。”
基於周睿老師會上的這一番提議，露娜和安德烈作為模擬賽的前五十名，直接被周睿老師從一開始就堵住了所有苗頭。
安德烈對掛科不掛科是真的無所謂，但有一定強迫癥的露娜無法忍受自己有門成績不及格——這會讓她忍不住讓自己所有成績都不及格，加上如果有課程掛科就拿不到獎學金，露娜和安德烈都坐上了前往第179號星球的飛船。
一共三百名的高年級學生，其中屬於帝國/軍校的就有一百人，而露娜這些表現優異的前五十名學生，露娜和安德烈是唯一的一年級學生，剩下的二年級學生當中有二十人是其他軍校的學生。
軍方動用荷載500人以上的軍用飛船且行程超過一萬光年的審批手續很麻煩，等到手續下來的時候，這些學生都可以開始下一學年的學習，於是一行四百多人包括學生和老師在內，將搭乘民用飛船到達海蟹星港口，再由179號星球的軍方派人過來接應。
對此，露娜只關心一點，“船票需要我們自己付錢嗎？”
作為指導老師的周睿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的給了露娜回答，“不用，所有付費都由學校提供。”註意到露娜目光突然一亮，周睿很有先見之明的進一步表示，“只報銷基本食宿和交通費用，額外費用不包括在內。”
明明擁有的信用點已經快到八位數，露娜從周睿老師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仍舊有些遺憾。
安德烈：“我有信用點，我可以替娜娜付。”
名下不知有多少星球所有權的安德烈不差錢，也不懂露娜作為窮鬼有的心理，但這並不妨礙安德烈想要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方式，讓露娜滿意。
“你不懂。”
露娜繼續說道，“你身上的羊毛還是我的，但學校身上的羊毛就不一樣，從學校身上薅羊毛，跟從你身上薅羊毛，兩種感覺不一樣。”
安德烈似懂非懂，不太明白都是錢會有什麽不一樣，而從露娜和安德烈兩人身邊走過上飛船的霍満，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忍不住哼了一聲。
——踹翻這碗不要臉的狗糧。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幸運數字為35，即小天使在本章兩分評論的發表時間尾數為35的話，即可獲取紅包。
感謝在2020-08-02 19:47:42￣2020-08-02 23:51: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心納幽蘭 3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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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頂的星辰璀璨，夜空下的人類則披著人形皮囊， 行著鬼魅之事。
從頭到尾，安德烈他一言不發， 就靜靜的看著面前這些人。
肚子比臉還大的貴族，往上追溯六代或許可以說一句跟奧斯頓皇室有親戚關系，而他此刻正論資排輩的以安德烈叔叔的身份自居， 話裏話外非常看好安德烈之餘，也沒忘記讓自己的兒子跟安德烈貼近關系——要是能順便擠走安德烈身邊的露娜就更好。
一身藍色漸變魚尾裙的女子，是奧斯頓帝國財政大臣的孫女，其父親則出身皇帝陛下的秘書團。
彼時，這個身份高貴而又實力強大的Alpha， 安德烈分化成Omega的第二天， 在一次私人聚會上直接表示，“這麽兇的Omega誰受得住？說不定以後安德烈皇子殿下要以帝國為嫁妝才會有人要。”
如今，喜歡紅色的她，穿著安德烈偏好的藍色漸變魚尾裙，酒桌上喝嗨了就揍人的女子此時笑不露齒， 看著安德烈的時候眼裏仿佛冒著星星。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讓安德烈心下作嘔。
皇帝陛下還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當年安德烈分化成Omega， 不少人都覺得皇帝陛下會考慮再生一個孩子。
同時這麽多年來，皇帝陛下和安德魯之間緊張的氣氛也讓不少人心生妄想，直到建國日在皇帝陛下該站的位子看到安德烈，他們才終於意識到
從一開始，皇帝陛下的選擇就只有安德烈。
“你母後離不開我， 今年的建國日活動就交給你了。”
持劍而立的安德烈擡頭看向王座上的皇帝陛下，忍不住冷笑出聲，“被你殺死的皇後離不開你？”
“別開玩笑了。”
王座上的皇帝陛下，別說表情因為安德烈這番話發生改變，他連眼神都沒有變一下。
皇帝陛下頭發花白卻身姿挺拔，整個人仍舊帶著威不可測的氣勢。
將搬出皇宮多年的安德烈招進宮中，皇帝陛下簡單的丟下一句話就站起身，沒給安德烈任何發表態度的機會便直接離開，將後續的事情都交給了宰相來向安德烈解釋。
皇帝陛下轉身的時候，當安德烈無意間看過去，才發現對方那雙湛藍色的眸子雖然仍舊清澈，身影卻已經漸漸透露出老態。
幼獅已經長大甚至長出鋒利的爪牙，大權在握的雄獅卻表露出無所謂的態度。
背對著安德烈走遠的皇帝陛下，就連聲音都一如既往的平靜。
“如果你想殺死我，那就來吧。”
瑪麗·蘇皇後殿下死的那一天，皇帝陛下的心也“死”了，若非答應瑪麗皇後要好好活下去，說不定安德烈早在幼時就成為皇帝陛下了。
皇帝陛下的身影逐漸消失在安德烈視線，帶著極大警惕還持劍進宮的安德烈，嘴角一點點的繃直起來。
他緊緊盯著皇帝陛下消失的方向，就連留下的宰相跟他說話的時候，安德烈都沒有怎麽聽。
又是這樣！總是這樣！有完沒完？
安德烈咬了咬牙，垂在身側的手已經攥成了拳頭，甚至還有血珠順著他指甲掐著掌心的位置滑下來。
順著指縫滑落下來的血珠，無聲的浸入安德烈腳下白色的羊毛地毯上。
安德烈腳邊的那一點紅色，哪怕在盡是白色的羊毛地毯上都不是很明顯，更不用說那逸散到空氣中的血腥味，連距離他最近的宰相都沒有註意到。
但見識過無數次父子兩相處景象的宰相，心下忍不住再次嘆息了一聲。
時至今日，宰相也沒弄明白皇帝陛下對安德烈的態度。
——正是皇帝陛下陰晴不定的態度，才造成了安德烈這麽多年來被一眾貴族宛若變臉一般的對待方式。
所有人中，唯有宰相對待安德烈的態度沒有發生任何改變。
“殿下。”
宰相喚了安德烈一聲。
奧斯頓帝國的皇室中人都很瘋——而且每一個都各有各的瘋法，宰相明明早已經習慣安德烈和皇帝陛下之間的相處模式，但看著已經開始琢磨是否要動手的安德烈皇子殿下，他還是有些心驚肉跳，他連忙開口用正事拉回安德烈的神，“這是建國日的流程，您看一下？”
宰相將流程表發給了安德烈。
“還有，您要跟負責當日禮服的設計師團隊對接一下嗎？”
“您什麽時候有時間？”
“我為您安排？”
“還有，您……”
宰相的語調不快不慢，問題卻一個接一個，只為了讓安德烈忘記自己剛剛生出的念頭。
以免當天真的出現宮變意外，宰相可謂是亦步亦趨的跟在安德烈身邊，連建國日當天安德烈出門是先邁左腳還是右腳都納入討論之中，直到親自將安德烈送出皇宮，宰相才覺得自己又安全的度過了一天。
送走安德烈的宰相，沒有去回稟皇帝陛下，僅僅只是將相關情況寫成報告發到了皇帝陛下的光腦上。
寫完報告之餘，宰相還是沒忍住的以皇帝陛下老同學的身份，多加了一句。
【陛下，您別再刺激安德烈殿下了。】
【他是您和瑪麗皇後殿下唯一的孩子。】
坐在水晶棺旁邊，皇帝陛下看著水晶棺中連頭發絲都帶著死前弧度的皇後，輕笑著將手腕上的光腦取下來，隨手放到一邊的桌上。
“全溥心還是這樣喜歡多管閑事。”
全溥心是宰相的名字，皇帝陛下用沒有戴光腦的手，摸了摸水晶館中肌膚還帶著彈性的瑪麗皇後的臉，“如果不是因為他身上還留著你的血，我……”
“呵。”
將所有未盡的話融入在這一聲“呵”當中，皇帝陛下目光專註的看著水晶棺中死去多年的瑪麗·蘇皇後，原本冷凝的表情漸漸柔和下來。
厚重而又華麗的三重冠戴在皇帝陛下頭上，這沈甸甸的皇冠壓不彎皇帝陛下的脖子，然而在面對瑪麗·蘇皇後殿下的死後，他彎下了脖子。
輕輕的拿臉蹭了蹭瑪麗·蘇皇後的臉，皇帝陛下的聲音逐漸壓低，“我老了，你還年輕。”話語中的悵惘，只有皇帝陛下自己才聽得到，“我好想你。”
“你等等我，我很快就能來陪你了。”
清醒後發現自己殺死妻子的皇帝陛下，早在多年前就已經崩潰，如今的他只是一具行屍走肉。
那雙比天空還要澄澈的眸子只留得下瑪麗·蘇皇後的身影，因為安德烈那一半血脈而走出門，自覺做完該做事情的皇帝陛下輕勾起唇，躺入足以安放兩個人的水晶棺。
“我的皇位，只會給擁有你我血脈的孩子，只有擁有你血脈的孩子才配坐上這王位——哪怕他想殺死我。”
“瑪麗，等等我……”
“我很快就能陪著你了。”
皇帝陛下將已經不會再給他回應的瑪麗·皇後摟在懷中，緩緩閉上了眼簾。
當安德烈思緒從建國日前發生的事情中回來的時候，面前正站著一個和他母後有七分像的女Ba，對方正有些害羞又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仿佛他輕輕的一個擡眼，就能決定她的一切。
“殿下……”
女Ba輕輕喚了安德烈一聲，還帶著些許的顫音，讓人忍不住下一秒就將她摟在懷中好好安慰。
這種突然而來的錯覺讓安德烈忍不住皺眉，“對我用異能？誰給你的膽量？”
輕輕掃了因為他的話而表情一僵的女Ba一眼，安德烈扭頭朝將這個女Ba帶進來的貴族冷笑，“你膽子倒是真的大，但是你敢將她帶到我面前，你敢帶到皇帝陛下面前嗎？”
從瑪麗·蘇皇後死後，安德烈對他父親的稱呼便只剩下一聲“皇帝陛下”。
對眾人吹捧和討好不拒絕也不接受的安德烈，難得開口的一句話，就直接使得氣氛降到冰點。
他毫不給人面子的直接開口，“什麽魑魅魍魎都出來了，你們是不是準備像氓星的貴族一樣多長幾只觸手？”免得他找不到“手”來剁？
安德烈的這番話，無人敢接。
突如其來的安靜當中，安德烈的聲音冰冷而又無情，“滾——”
“有多遠滾多遠。”
什麽貴族該有的矜持和含蓄，什麽給人留有餘地的應對方式，在安德烈這裏都是完全不存在的。
將女ba帶進宴會的貴族，直接被安德烈叫人趕了出去。
雖然這場宴會的主辦方是帝國/軍校，但當安德烈想要將人趕出去的時候，哪怕對方屬於第二貴族的前列——更何況那個女Ba還對安德烈使用了“魅惑”異能，作為主辦方的帝國/軍校也沒有人出面阻止安德烈。
當那個臉色灰白的貴族和還弄不清情況的女Ba被趕出去，所有註意到這一幕的人都知道，這個貴族的家族將在很快的時間消失在帝都當中。
角落處的艾麗將這一切盡收眼底，不免有些慶幸發現安德烈殿下對她態度突然改變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沒有腆著臉的靠上去，否則還不知道狀態一天一變的安德烈會有什麽反應——要是她也被趕出去，那她就真的不用在上流社會混了。
“哼。”
端著酒杯靠墻的安德魯輕輕一擡眼，看著艾麗的時候只剩下滿滿的嫌棄，“你太將自己當回事了。”
艾麗猛地扭頭，“你什麽意思？”
“你覺得我是什麽意思，我就是什麽意思。”
“你——”
艾麗和安德魯這邊“熱鬧”起來的時候，另一邊，隨著安德烈終於不耐煩看這些人“表演”，剛剛不知不覺間被擠出人群的露娜，也終於又一次回到了安德烈身邊。
露臺，也變回了最初的僻靜。
露娜與安德烈並肩而站，她伸手拿過安德烈手中的香檳酒，給對方換上了牛奶。
安德烈：“你哪裏來的牛奶？”宴會上居然還提供牛奶？
“你猜？”
輕輕歪頭回了這樣一句話，露娜又緊接著說道，“嘗嘗，你或許會喜歡，畢竟是草莓牛奶。”和安德烈信息素的味道是一樣的，只不過提前嘗了口的露娜覺得——安德烈本人比這杯草莓牛奶更甜。
安德烈：“比起草莓牛奶，我更喜歡薄荷水。”
雖然這樣說著，安德烈卻低頭抿了一口杯中溫熱的草莓牛奶。
安德烈：“味道還行。”
簡單的點評一句，安德烈隨手將草莓牛奶放到一邊，緊接著勾著露娜的脖子就吻了過去，“比起薄荷水，我還是喜歡你的味道。”
露娜：“我也是。”
唇齒相依之間，草莓牛奶加了薄荷之後居然變得更甜。
正當露娜和安德烈之間氣氛變得越來越好，安德烈甚至提議提前離場，一聲夾雜著笑意的咳嗽聲，出現在他們附近。
結束吻的露娜和安德烈同時朝聲源處看去，大背頭發型的霍満一身黑色雙排扣禮服，從陰影處走了出來。
“晚上好。”
霍満笑著朝安德烈和露娜打聲招呼，並朝露娜擠了擠眼睛，“好久不見，十分想念。”
面對又一次出現的霍満，露娜的表情十分冷漠，“有事？”
又是一句“有事”，讓霍満想起了前不久跟露娜的交談，以及由於露娜的“禮物”而直接跟終高卓之間破裂的友情，本來只是過來看看熱鬧的霍満心下一橫，決定自己創造點熱鬧。
霍満看著露娜，對安德烈問道，“親愛的皇子殿下，請問您對安潔麗娜過往的情史感興趣嗎？”他還補了一句，“哦，安潔麗娜就是露娜，即你身邊站著的這個人。”
不等安德烈作出回應，霍満頂著露娜驟然變得冰冷無情的視線，走到了靠近安德烈而當露娜出手時他又能及時反應的位置，自顧自的笑著對安德烈說道，“殿下，我告訴您——”
“安潔麗娜最初的夢想是嫁給我……”在安德烈驟然一厲的目光註視下，說話大喘氣的霍満笑著繼續，“的叔叔——周盟的大皇子霍英殿下。”
“可惜，被她養父截胡了。”
霍満“了”的話音還沒有落下，露娜的腳就直接朝他踢了過來。
穿著校服的露娜，身姿比穿著黑色禮服的霍満還要靈活，兩人繞著露臺打鬥，雙方都未盡力的情況下，勝負很快就分了出來。
當霍満撇著嘴甩了甩自己發痛的手的時候，安德烈這才意思意思的出面攔住了露娜，“娜娜你別打斷他。”
“讓他繼續說，我也想知道在我沒參與過的那些時光，你有多有趣。”
安德烈表現出來的態度很認真，認真得露娜都無從判斷對方是否在說反話，手被抓住的她退回到安德烈身邊，想著自己的過去沒什麽不好見人，露娜甚至端起安德烈那杯被她換掉的香檳酒，朝對面的霍満舉了舉，“你說，我聽著。”
安德烈輕咳了一聲。
露娜從善如流的改口，“你說，我們聽著。”
霍満：“……”突然就什麽都不想說了。
露娜讓人自閉的本事，從小就開始從身邊人練起了，哪怕霍満好久沒有跟露娜聯系，那種每次見到露娜都容易被她搞到自閉的感覺，卻從未變過，熟悉得讓他都已經習慣了。
端過放在托盤上的香檳酒，一口幹完以後，霍満幹脆將不遠處的椅子拖過來，翹著腿的坐了上去。
看著並肩而立靠著欄桿的兩人，霍満將剛剛跟露娜打鬥時散落的頭發又捋了上去，“我們抵平了。”
不需要進一步解釋，霍満相信露娜懂他的意思。
露娜：“……哦。”
露娜伸手揉了朝她看過來的安德烈腦袋，“你想知道的話我，稍後告訴你。”輕輕的吻了吻安德烈的臉，露娜又擡頭看向對面的霍満，“所以，你來幹什麽？”
“我？”
霍満聳了聳肩，“作為一個剛剛失去朋友的可憐人，我難道就不能來找老朋友給點安慰嗎？”一想到露娜給予的“禮物”，哪怕對於這樣的結果早已經有所預料，霍満仍舊有些怨念，“你至於報覆得這麽快嗎？”反應這麽快都不給他點時間真是太不夠朋友了，“就不能等我坑了一把葉子以後再去提醒終高卓嗎？”
霍満嘟囔了一句，“明明你跟葉子的關系也不怎麽樣，他還坑過你。”
露娜對霍満的怨念不為所動，“但現在坑我的，是你。”
安德烈：“終高卓？”
歪頭看看露娜，再歪頭看看霍満，安德烈終於確定了一件事，“給我發匿名消息的就是他？”他看著露娜問的卻是霍満，安德烈還朝對他點頭肯定的霍満順便問了一句，“終高卓是怎麽回事？”
做出解釋的是露娜，而露娜的解釋也非常簡單，“他坑了終高卓一把，我提醒了終高卓。”
霍満眨了眨眼，發現露娜這番解釋沒有任何毛病，沒什麽好解釋的他幹脆點頭肯定，“是的，就是安潔麗娜……哦不，露娜說的這樣。”
一無所知的安德烈並沒有聽懂露娜的話，但他沒有進一步詢問露娜，而是靜靜的看著對面的霍満，看得對方眼角的淚痣都忍不住抽了起來。
雙腿交疊的霍満掩嘴打了個哈欠，將他跟終高卓之間關系發生變化的過程，以及露娜是如何坑他的事情，簡明扼要的跟安德烈說了一遍。
露娜端著裝有草莓牛奶的杯子伸到安德烈面前，他低頭就這露娜的手抿了口草莓牛奶，對霍満的話做出了總結，“所以，終高卓被騙了。”
霍満再次眨了眨眼，發現安德烈這話好像也沒什麽毛病，他點頭表示肯定，“可以這樣說。”
露娜和安德烈的總結方式都如此相似，不得不讓霍満相信這兩位的相遇真的是命中註定，他看了垂眸安靜餵安德烈喝完草莓牛奶的露娜，眼不見為凈的移開了視線。
好不容易脫離皇叔——霍英動不動的發糖，為什麽來到遙遠的奧斯頓帝國還要吃這麽膩的糖？
陷入自我懷疑的霍満拖著腮，忍不住疑惑於自己為什麽要冒出來，跑到露娜面前來展示所謂的存在感。
霍満在短短一瞬間浮動的思緒，安德烈和露娜一無所知，露娜滿意於安德烈喝完了她端來的草莓牛奶，安德烈則想起了另外一個問題，“那，葉子又是誰？”
霍満和露娜同時給了安德烈答案，“一個無關緊要的人。”
安德烈：“……”
安德烈：“你們兩個真默契。”
安德烈沒有過多探究這個葉子是誰，只是沒想到沒多久，他就見到了出現在霍満和露娜口中的葉子。
軍校聯賽正式結束以後，個人賽和團隊賽表現優異的學生一共三百名，他們將在帝國/軍校舉辦的宴會過後，前往軍方安排的第179號星球進行實地訓練，其中表現優異的學生將有很大可能得到三大軍團的青眼。
本來這個實地訓練跟一年級的露娜等人沒有關系，但不知道是五大軍校當中的哪位領導提議，模擬賽當中的前五十名學生可以跟著一起去第179號星球，參觀學習學長學姐們的實地訓練。
參觀學習和實地訓練是不一樣的，但無論是露娜還是安德烈，對這個所謂的參觀學習都不太感興趣。
基於此，由於某些老師——比如周睿——的提議，本次參觀學習將與一年級學生的操行分掛鉤，不願意去的都是態度不積極思想有問題的學生，期末的思想政治課會直接被掛掉。
“現在的學生吃不得苦受不得累，連去邊遠星球參觀學習都不樂意，更不要說以後上戰場。”周睿老師直接在會上提議，“我們給了他們機會，不會珍惜機會的人，都該明白錯失機會會付出什麽代價。”
基於周睿老師會上的這一番提議，露娜和安德烈作為模擬賽的前五十名，直接被周睿老師從一開始就堵住了所有苗頭。
安德烈對掛科不掛科是真的無所謂，但有一定強迫癥的露娜無法忍受自己有門成績不及格——這會讓她忍不住讓自己所有成績都不及格，加上如果有課程掛科就拿不到獎學金，露娜和安德烈都坐上了前往第179號星球的飛船。
一共三百名的高年級學生，其中屬於帝國/軍校的就有一百人，而露娜這些表現優異的前五十名學生，露娜和安德烈是唯一的一年級學生，剩下的二年級學生當中有二十人是其他軍校的學生。
軍方動用荷載500人以上的軍用飛船且行程超過一萬光年的審批手續很麻煩，等到手續下來的時候，這些學生都可以開始下一學年的學習，於是一行四百多人包括學生和老師在內，將搭乘民用飛船到達海蟹星港口，再由179號星球的軍方派人過來接應。
對此，露娜只關心一點，“船票需要我們自己付錢嗎？”
作為指導老師的周睿推了推眼鏡，面無表情的給了露娜回答，“不用，所有付費都由學校提供。”註意到露娜目光突然一亮，周睿很有先見之明的進一步表示，“只報銷基本食宿和交通費用，額外費用不包括在內。”
明明擁有的信用點已經快到八位數，露娜從周睿老師口中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仍舊有些遺憾。
安德烈：“我有信用點，我可以替娜娜付。”
名下不知有多少星球所有權的安德烈不差錢，也不懂露娜作為窮鬼有的心理，但這並不妨礙安德烈想要用自己能夠想到的方式，讓露娜滿意。
“你不懂。”
露娜繼續說道，“你身上的羊毛還是我的，但學校身上的羊毛就不一樣，從學校身上薅羊毛，跟從你身上薅羊毛，兩種感覺不一樣。”
安德烈似懂非懂，不太明白都是錢會有什麽不一樣，而從露娜和安德烈兩人身邊走過上飛船的霍満，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忍不住哼了一聲。
——踹翻這碗不要臉的狗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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