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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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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結束】

長時間的行程和突如其來的意外讓主管看起來委靡不振,但Elsa卻沒有心情去關心他,她在思考事後他們將會面對什麽,以這位主管的眼神來看,他們並不會得到什麽友善的對待。

“看看這個”Loki遞來的紙條上寫著銜接的內容:

[Three,最後,疾病,跑]

還未弄清[疾病]的含義,抑制不住的咳嗽聲從他們身邊傳來,原本靠在樹幹上休息的主管捂著嘴不停的咳嗽,痛苦地感覺讓他彎下腰無法站立,鮮血從他的口中湧出。Elsa有些慌張的想要上前幫助他,卻被Loki拉住手臂,不屬於自己的溫度貼近肩膀,她聽到了他的聲音:“The last one”

“我無法看著他在眼前死去”Elsa看進Loki的眼中,“即使我有舍棄的覺悟,卻沒有辦法不去珍惜每一條生命,這是我的堅持”

兩種綠色在視線中交匯,苔綠色的淡泊,湖綠色的濃郁,分別顯示了兩個不同的心。Loki終於放手讓Elsa上前,看著她輕輕拍著那人的背部,他想她明白那人必死無疑。

最終,瘦弱枯朽的身軀顫抖著倒在Elsa懷中,不論這個人帶著什麽樣的心情看待他們,Elsa都想讓他在最後感受到溫暖。等到留著鮮血的身體不再抖動,甚至沒有留下一言一語就失去聲明。Elsa從心底裏泛出悲哀,不只是因為有一條生命因為他們的脅迫在恐懼中死去,還因為或許有一天她會為這些不再感到悲傷。

Elsa閉上眼睛讓淚水倒回,放開懷裏的屍體,聽到逐漸熟悉的氣流聲,周圍的空氣頓時稀薄,讓她有呼吸停止的錯覺。握住Loki伸來的手,沒有時間再去吊唁死者,Elsa隨著Loki的力道起身,奔跑。

周圍的白霧轉換了顏色,灰色的濃霧再次變深,如同深淵之地的黑霧一般,翻滾的氣流帶動黑霧的侵蝕,兩人攜手穿過樹林,長披風掀起波浪劃過一棵棵樹木。Elsa腰部的傭兵徽章突然射出藍色的光束,暫時驅散了逐漸染上他們身體的濃霧,Elsa低頭取下傭兵徽章,徽章的背後一層厚冰中存放著剛剛得到的寶石,Loki低笑了一聲,兩人借由這個機會繼續奔跑。

氣流聲出現的速度比原先更快,方向不定,無法判斷那個身影出現的地方,只好把經歷放在紙條上。第三張上寫的[最後]一個詞,根據現在的判斷不是最後一個受害者,而是還剩下最後一張紙條,如果沒有猜錯,那就是他們的生機,不,是其他人的生機。

斷斷續續的慘叫聲響起,Elsa沈默的喘著氣將目光從Loki身上收回,知道他正在享受這個游戲的樂趣,瀕臨死亡的悲鳴或許是這個游戲最讓他喜歡的地方。

最後一張紙條的尋找並不順利,經常在他們看到紙條出現的時候,它就隨著氣流聲消失在原地,這讓Elsa懷疑是那只“鬼”故意逗他們的舉動。直到他們的眼前出現幾個身影的時候,奔跑的步伐才停下來,站在他們眼前的是Hale、Seven還有那位小姐和幾位傭兵團成員,幾乎看不到商會其他人的影子。

聽到腳步聲的幾人轉移了視線,Elsa這才看到他們的面前是一張貼在樹上的紙條,兩人對視一眼,Loki做了個請的動作,Elsa上前幾步不顧Seven阻止的動作,揭下紙條,念出上面的話:“Four,Gameover...”

話音剛落,強大的氣流從Elsa周身蕩開,黑霧被層層驅逐,一切就像沒發生過一般的清晰,除了微暗的天色代表著他們流逝的時間。

“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第一個出聲的是商會的那位小姐,尖銳慌張的聲音打破了平靜,嬌嫩的面容對著Loki,像是想要尋求一絲的安慰,可惜Loki沒有分出一點註意力給她。

Hale嚴肅的面孔去除了往日的陽光,顯得有些陰郁。Loki看著金發藍眼的男人往一個方向走去,平靜的眼神閃過光芒,放在身側的雙手握緊又松開。幾人跟著Hale的步伐,越往前走越嗅得到腥氣,一如剛入森林不久聞到的那股氣味,不好的預感蔓延在幾人心中。

殘破的屍體累積成小丘,小丘上方躺著唯一一具完好的,是主管的屍體。剛剛還慌張的在後方跟著Loki的小姐此時發出短促的尖叫,雙眼含著淚水,不顧殘破的屍體和血水,爬上屍體堆得山丘抱住主管的屍體,哀戚的哭號,含糊不清的詞匯從她的口中喊出,似乎是“Dad”

Elsa在一瞬間被愧疚沾滿了心臟,低下頭揪住胸前的衣服,不出聲的往後退,卻撞上了站在她身後的Loki。額頭抵著Loki的胸膛,Elsa沒有再動作,她需要一個時間壓下這個情緒,只要一會就好。Loki擡起手環住Elsa的肩膀,沒有說任何安慰的話,在他知道自己父親不是Odin的時候,在他知道自己是Laufey的孩子時,他對父親這個詞已經感到陌生,最後對父愛的奢望在Odin的那句“No”出口時也被埋沒,這種時刻他確實無法善用自己的巧言善辯。

雖然同樣難過於失去許多的夥伴,但Hale畢竟是個領導者,與Seven在商討後,兩人走向Elsa和Loki身邊.Seven提出讓Elsa化去屍體,以免引來森林裏的其他原住民,而Hale留在Loki身邊詢問他們的經歷。

看著Elsa上前勸著不肯挪動的那位小姐,Hale雙手環臂,一身的皮鎧和披風讓他比看上去有精神的多:“你們發現了什麽?像是,那張紙條,或者身影...我想我們至少可以共享一些資源”

Loki有些意外於Hale知道他並不將他們當做同伴,不過既然Hale問了,那他也不會吝嗇於回答:“Elsa發現了紙條,第一張提起霧氣,尋找紙條,還有註意所有聲音。第二張,提醒我們[它]的速度加快,舍棄不必要的因素,躲避[它]在的區域。第三張,告訴我們還剩下最後一張紙條,還有一種疾病,和[跑]。”

“你剛剛說,疾病?”Hale無法將這個詞匯與他們經歷的內容聯系在一起。

“是的,疾病。”Loki思索的表情認真而誠懇,像是真的不知道這一切,帶著自己的思考在告知Hale,“事實上,我們在跑之前已經遇到了任務人,可惜找到第三張紙條後,他開始咳血,很遺憾我們除了陪著他到死亡,沒有其他辦法幫他擺脫這樣的疾病。”

Hale的表情像是相信,卻又帶著沈思,一時間也無法揣測他是否相信了Loki的話,而實際上Loki並沒有撒謊,只是將他的部分隱瞞,一如當初和Elsa講述關於Asgard的時候一樣。

“這該死的感覺像是被人當做棋子在玩什麽生死游戲。呃,他...也就是任務人,有沒有提到一些其他的事情?在他……嗯,去世前。”Hale斟酌著詞句讓這個問題不會顯得太奇怪,畢竟他只是想關註任務的後續事件,但又不想讓人覺得他太冷血。

“No.”薄唇抿起,這個單詞的尾音被Loki含入口中,帶著別樣的意味,可惜在他身邊的人沒有察覺,這讓他想到了,如Thor般的愚蠢。

“Well,不論發生了什麽,你們還活著就是件值得高興的事。”Hale大力拍上Loki的肩膀,握住他肩膀微晃,算是一種無聲的安慰,但Loki並不懂他有什麽地方值得他做出這樣的舉動,只好用沈默讓Hale自己去猜測。

在不遠處,Seven帶走那位小姐,Elsa閉上雙目,雙手推出兩股寒氣,所有的屍體被冰雪包裹。慢慢收攏手掌,冰裂的聲音響起。掌心對著暗色的天空再次張開,所有的冰都碎裂成細小的冰屑,夜風旋起,那些生命一如冰屑飄揚在空中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我覺得好慚愧,至今沒有給那位小姐起名字_(:з」∠)_

這裏想到一個關於這個游戲的小問題,可能沒人想問,但還是想解釋一下:關於這兩章中的霧氣,按照理論來說可以由Elsa的冰雪風暴驅散,但實際上在森林裏下起暴風雪是個什麽概念,你們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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