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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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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行程】

三天時間不長不短,但對於Elsa來說異常漫長。即使Loki擁有超凡的智慧,但他卻不是個好的導師,他可以很有耐心的將所有動作解析一遍,但他卻沒有耐心重覆教導說過的東西。好在,在撂倒與被撂倒的過程中,Elsa確實學到了不少武技,至少可以對突發情況做出應對。

傭兵團一早就修整出發,隨著護送任務的商隊的加入,傭兵團的人分成長長的隊伍在商隊兩側,和商隊的車馬不同,傭兵團的人幾乎都是步行。簡便的服裝,利索的行動,風霜的面孔一看就是熟練的傭兵,Elsa和Loki不同的裝備和新手身份隔絕了安全感這個詞,但也足夠引起別人的註意。

“我想你不是沒發現,在馬車裏的那位小姐欽慕的目光?”Elsa享受走在陽光下的感覺,腳下塵土微揚的土地讓她覺得安穩,這樣的群體活動在她的生命裏幾乎沒有過,即使不曾與那些傭兵們接觸,也感覺得到一種凝結的氣勢。

“說真的,我沒看到”Loki伸手拍拍行走中的馬匹,回頭看向商會主管的馬車,裏面的人都是這次任務的主要人物,也是護送目標,至於那位小姐帶著什麽樣的目光他並不在意,“你比她更能吸引我的註意力”

Elsa笑了笑,隨著隊伍的線條望向前方的領頭人,騎著雄獅的Hale:“我以為他才是關註點。Seven在哪,一開始就沒看到他”

“後方的馬車裏,我想我們不該小看這次的任務”Loki並不否認將Hale作為關註點,他關註的東西很多,不止關註,還有思考。

“是的,如果雪精靈的情報準確,這次的護送目標不是商品”Elsa並沒有故意調整音量,但他們的交談並不會進入別人的耳朵,這三天的修整並不只是讓他們教授和學習武技,雪精靈為他們帶來了訊息。

護送任務的目標,是馬車裏坐著的主管,或者是他身上的某樣東西。Seven與主管同乘一車,看似討論任務內容,其實是施行保護。比起任務,Loki的關註點似乎在這次需要護送的東西上,如果他想,沒有東西是得不到的,但這樣也失去了游戲的樂趣。

扮演著傭兵團的小人物,除了Loki被Elsa口中的小姐關註,一切都顯得有趣,至少Elsa樂在其中。

午日的陽光有些曬人,商隊的主管提出停下隊伍用餐休息,Hale應下了這個提議,車馬停在道路邊的草原上,所有人得到了休息的時間來餵飽自己。Loki並不是必須進食,但Elsa卻會感到饑餓,所以兩人找到一塊較大的石頭坐著,一起啃著蘋果。別問蘋果的由來,Loki身上並不缺少魔法物品,一個小小的儲存袋不是問題。

兩色的披風散在石面上,兩人低聲討論著,至於談論的內容,天氣,風向,穿著,武器,身份都是他們的話題。直到商會的那位小姐走來,兩人才停止了話語,Elsa看著眼中只有Loki的女孩,默不作聲的咬著蘋果,從石頭上滑下離開這個地方。

不是存著撮合的心理,Loki並不適合做一個戀人,至少目前是這樣的。Elsa的離開是為了讓他們有更好的交流,從那位小姐的口中能知道不少秘密,Loki不會錯過這樣的機會。而Elsa也有另一件事情要辦。

休息的時間總是很快過去,等到Elsa和Loki匯合的時候,Elsa手中已經拿了一只晶瑩剔透的法杖,簡約的杖身和鑲嵌在頂端的湛藍寶石,半身長的法杖不會顯得過於累贅。

“總不能過於特殊”Elsa意指那些拿著法杖的魔法師們,搖了搖手中的法杖,繼續早上的道路走下去,“Well,她有沒有邀請你?”

“我比較希望留下來陪你”Loki絲毫不在意她的調侃,反而在思考什麽,“單獨行動的時間,你應該不會浪費在一根法杖上?”

Elsa垂下眼眸,絳紫色的眼影帶著魅色:“這條路後的森林並不安全。”

“不止是森林”Loki補充道,拉過Elsa的手放上一柄小刀,“防身。那位小姐說她的父親,也就是那位主管,他已經很久沒有休息過了,自從一個包裹被郵件來之後。那麽,那個包裹裏有什麽呢?”

“你不知道?”Elsa反問,Loki不可能放任消息從他的手中溜走。

“No,是她不知道”意料之中的答案。

下午隊伍的速度快了不少,大概是想在入夜前穿過森林,但事實總不那麽盡人意,進入森林沒多久,濃郁的血腥味就讓隊伍停下腳步。所有車馬被停在了道路中間,前方的Hale走來,路過Elsa和Loki身邊停下打了個招呼,很快就往後方馬車走去。

Elsa看著Hale嚴肅的表情,轉身盯著看著前方的Loki,直到對方看了過來才問道:“發生了什麽?”

“為什麽問我?Hale知道的更多”Loki對這一點很肯定,但Elsa比他更堅定,“我看到你在進入森林後離開了,留下的是幻影。”

“聰明的姑娘”Loki拉開肆意的笑容,眼神深邃,“不過相信我,你不會喜歡我看到的,那可是我再熟悉不過的東西。”

“What?”

“屍體,成片腐朽的屍體,他們被撕碎,血肉模糊,肢體破碎。哦,還有的被吃了半個身子”Elsa不等Loki說完就偏過頭去捂住嘴,這樣的情形確實讓她不喜歡,但空氣中的血腥味驗證了Loki的話,她不得不面對現實。

等Elsa抑制住泛酸的喉嚨時,她已經恢覆成平常的模樣,身邊的Loki卻看到她握緊的雙手:“為什麽選擇掙紮,放棄吧,今後你還將面對更多。不止是面臨死亡,你的雙手也將沾滿獻血。為什麽不試著像強者祈求?祈求庇護,我會幫助你的”

“Loki,不要再來試探我,我知道該怎麽做。”即使Elsa再如何落魄,也不會去祈求一個明顯心懷不軌的人,特別是Loki一直不是好人,這點她一直都很清楚。

“真可惜”Loki聳聳肩,指向組織人去清理屍體,好讓隊伍繼續走下去的Hale。Elsa意味深長的看了眼Loki,自己跟上前去。

屍體的恐怖程度比Elsa想的要少,但零碎的器官和骨肉讓人確實覺得惡心,Elsa慘白著臉將所有屍體冰凍,閉上雙目讓魔法遍布所有的冰,以最虔誠的心祈禱這些受難者的安寧。最後,冰霜破碎,一切都消失,除了地上濕潤的鮮血和空氣中散不去的氣味。

對著Hale和Seven擺擺手,不去想他們的發音,Elsa回到Loki身邊,咬著下唇將眼中的淚水抑制:“我以為我有覺悟,但看到他們的時候,卻還是覺得難過。Loki,即使以後我的雙手也有無辜之人的鮮血,我也不會後悔,我只想回家,我必須回到Allendale。”Allendale有她的一切。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這裏的時候卡文了,所以劇情上可能有些拖拉,盡量調整節奏想出劇情。這章Elsa 的心態需要一個改變,Loki的舉動或許過分,但也是一個契機。希望這樣的變化不會太快,我一直覺得Elsa算是一個情緒化的人,有的時候也沒有那麽有責任心。這一點是從她將國家丟下逃跑而得出的,將國家丟給什麽都不懂的妹妹這一點,我覺得她不是完美的女王。

所以這一部分的染黑,算是一個伏筆吧,只是挖掘她的心性。但這樣的Elsa會變得越來越適合站在Loki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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