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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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著還沒好透的身體，我還是被迫參與了宴會，而問起原因，居然是石川學長的要求。
這一回我的位置就在石川學長的左邊，說起話來很是方便。我還挺納悶，一定要叫我來，石川學長這是安了什麽心。
“喝酒？”石川學長端起了酒壺。
我忙攔住要給我滿上酒水的石川學長，推開那酒瓶子，“我傷還沒好。”
“對哦。”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都忘了。”
不是吧，我登時踹他一腳的心都有了，原來把我叫到這兒來不是沒考慮我的傷，而是壓根兒就忘了。沒人性，我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好一會兒我默默在心裏總結著。
不過雖說我心裏略有不爽，但這的確是好久以來難得的和諧，在芹澤鴨出現的前提下。除了原田左之助、井上源三郎等人未到外，整個新選組這樣和平的聚會，少之又少。
芹澤鴨沒發脾氣，土方歲三與芹澤鴨把酒言歡。換做今天上午或者下午的我，這樣的場景根本是想也不敢想的。
“真開心啊——！”藤堂平助一杯兩杯地酒水下肚，音量也變大了。
我捂住右耳瞧他一眼就坐在我右側的藤堂平助，這家夥臉頰紅通通的好像抹了胭脂，亮亮的眼眸裏都是釋然純凈的快樂。
只聽他接著又喊：“新八，表演節目吧！”
石川學長哈哈笑著拍手捧場，那邊藤堂平助與永倉新八笑得前俯後仰，但另一邊，似乎狀況有些奇怪。
齋藤一平日裏就冷冰冰的，只是沖田總司今天格外地沈默，一向來愛打趣土方歲三以及對芹澤鴨冷嘲熱諷的他不見了，只是安靜地坐在那兒小酌幾杯，而他嘴角噙著的笑意，讓我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說起來，都不太對勁。表面上浮華愉快的氛圍像是泡沫，只虛虛地罩在上面，冷面自飲的近藤勇，一直註視著芹澤鴨的山南敬助還有獨獨今天特別熱情的土方歲三。有什麽暗流在底下湧動著。
“我不太舒服，想先回去了。”我不願意多參和，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別啊！”藤堂平助首先拉住了我，緊接著是新八走過來攬著我的肩膀笑說，“別這樣啊，多掃興。”
我環顧一周，山南敬助擰著眉毛望著我，似乎在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而身旁的石川學長神色未變地依舊夾著魚肉吃得歡暢，我只好作罷：“那我去外面吹吹風。”
他們沒再攔我，我走到回廊坐下。入秋很久了，吹拂過的風總會帶著些簌簌的聲響，帶著些落葉旋轉而下。
仰起頭，視線觸及之處滿是紅了的楓葉，稍微遮擋住月亮的光芒，卻絲毫掩蓋不了高懸於空中的銀盤似的圓月，但不知怎麽回事，今夜的星星格外地稀疏，仿佛是有意不與月亮爭艷。
“啪嗒”“啪嗒”
在屋內平助與新八的聲音間隙，偶爾能聽到雨滴落入土壤的輕微響聲，我伸出手探了探，冰涼涼的舒適的雨水落在手掌心，隨著掌紋分流而去。
這雨來得很快，一下子就大起來。劈裏啪啦地砸在樹葉上泥地上。我蜷著腿，背卻因為傷口依舊挺得直直的，這樣僵著的動作似乎能讓我的身體暖和一些。
不一會兒，石川學長在夜色中朝我走來，“快進去吧，傷口受寒會成為頑疾的。”
“也是，我可不想年老時還要受那種病痛折磨。”我把手放在石川學長的手心，借著力道站起來朝屋內走去。
一進屋，我還真吃了一驚，人幾乎走了近一半，我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雨簾，“下雨前就走了嗎？”
“下雨後才走的。”井吹龍之介回答我，“你也知道芹澤先生的脾氣，想到什麽是什麽。”說完他哼了一聲，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
“唉，你這家夥！”新八不知什麽時候到了井吹龍之介的身旁，一下圈住了他的脖子，哥倆好地晃了晃，差點沒讓他提前拜拜。
只聽“砰”的一聲輕微的聲響，井吹龍之介懷中似乎掉下了什麽東西。我定睛望去，是一把精致的木梳。
“哦哦？是要送給誰的嗎？”新八眼疾手快地撿起木梳仔細端詳著。井吹龍之介見狀立刻去奪“別亂拿人東西啊！”
不過井吹龍之介的身手沒新八好。只見新八輕松躲過他的襲擊，直接跳到了我身旁，“阿桐你快看看，是不是家傳寶貝之類的。”
“我又不會鑒寶。”我說著接過那木梳瞧瞧，的確很精致，只不過卻夠不上寶貝的等級，而且看樣子還很新，應該是沒用過。
眼見著井吹龍之介氣鼓鼓地沖到我面前，我遞過木梳笑笑“準備送人的吧？”
井吹龍之介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從脖子根到整張臉，完全像是熟透的蘋果，他沒好氣地奪下木梳：“別廢話啊！”
“是那個女孩吧，小玲？”新八趁熱打鐵，見到井吹龍之介頗為羞赧地低下頭，轉身與藤堂平助擊掌慶祝，“要送就要快一些，那些小姑娘可是很搶手的。”
“唉唉，煩死了，我知道了啦！”井吹龍之介嘟囔著回到軟墊上，我看到他的手攥得緊緊的，恐怕握住的不僅是那梳子，而是自己的心吧。
看著他我突然有些明白阿梅姐的想法，因為喜歡那個人，所以無所謂那個人是誰。不在乎他在別人眼中是怪物是一等一的壞人還是怎麽的，因為即便是壞人也有溫柔、和善的一面流露給最親近的人。
井吹龍之介也擡起眼看我，實現相撞，我笑了笑弄得他一頭霧水。不好幸好這男人大大咧咧，只見他站起來說，“我差不多要回去了。”緊接著，新八與平助也說要回去休息，明日他們兩人當班巡查。
正合我意，我也早就想回去了。我也跟著站起來。
“不行。”齋藤一毫無溫度地聲音冷不丁響起，我詫異地看向他，他閉著眼端坐著，纖長的睫毛細微地顫動，“你們要留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都開始寒假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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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哦。”他恍然大悟地點點頭，“我都忘了。”
不是吧，我登時踹他一腳的心都有了，原來把我叫到這兒來不是沒考慮我的傷，而是壓根兒就忘了。沒人性，我咬牙切齒地瞪了他好一會兒我默默在心裏總結著。
不過雖說我心裏略有不爽，但這的確是好久以來難得的和諧，在芹澤鴨出現的前提下。除了原田左之助、井上源三郎等人未到外，整個新選組這樣和平的聚會，少之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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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捂住右耳瞧他一眼就坐在我右側的藤堂平助，這家夥臉頰紅通通的好像抹了胭脂，亮亮的眼眸裏都是釋然純凈的快樂。
只聽他接著又喊：“新八，表演節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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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一平日裏就冷冰冰的，只是沖田總司今天格外地沈默，一向來愛打趣土方歲三以及對芹澤鴨冷嘲熱諷的他不見了，只是安靜地坐在那兒小酌幾杯，而他嘴角噙著的笑意，讓我覺得背後涼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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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啊！”藤堂平助首先拉住了我，緊接著是新八走過來攬著我的肩膀笑說，“別這樣啊，多掃興。”
我環顧一周，山南敬助擰著眉毛望著我，似乎在警告我不要輕舉妄動，而身旁的石川學長神色未變地依舊夾著魚肉吃得歡暢，我只好作罷：“那我去外面吹吹風。”
他們沒再攔我，我走到回廊坐下。入秋很久了，吹拂過的風總會帶著些簌簌的聲響，帶著些落葉旋轉而下。
仰起頭，視線觸及之處滿是紅了的楓葉，稍微遮擋住月亮的光芒，卻絲毫掩蓋不了高懸於空中的銀盤似的圓月，但不知怎麽回事，今夜的星星格外地稀疏，仿佛是有意不與月亮爭艷。
“啪嗒”“啪嗒”
在屋內平助與新八的聲音間隙，偶爾能聽到雨滴落入土壤的輕微響聲，我伸出手探了探，冰涼涼的舒適的雨水落在手掌心，隨著掌紋分流而去。
這雨來得很快，一下子就大起來。劈裏啪啦地砸在樹葉上泥地上。我蜷著腿，背卻因為傷口依舊挺得直直的，這樣僵著的動作似乎能讓我的身體暖和一些。
不一會兒，石川學長在夜色中朝我走來，“快進去吧，傷口受寒會成為頑疾的。”
“也是，我可不想年老時還要受那種病痛折磨。”我把手放在石川學長的手心，借著力道站起來朝屋內走去。
一進屋，我還真吃了一驚，人幾乎走了近一半，我回頭望了望身後的雨簾，“下雨前就走了嗎？”
“下雨後才走的。”井吹龍之介回答我，“你也知道芹澤先生的脾氣，想到什麽是什麽。”說完他哼了一聲，一口喝盡了杯中的酒。
“唉，你這家夥！”新八不知什麽時候到了井吹龍之介的身旁，一下圈住了他的脖子，哥倆好地晃了晃，差點沒讓他提前拜拜。
只聽“砰”的一聲輕微的聲響，井吹龍之介懷中似乎掉下了什麽東西。我定睛望去，是一把精致的木梳。
“哦哦？是要送給誰的嗎？”新八眼疾手快地撿起木梳仔細端詳著。井吹龍之介見狀立刻去奪“別亂拿人東西啊！”
不過井吹龍之介的身手沒新八好。只見新八輕松躲過他的襲擊，直接跳到了我身旁，“阿桐你快看看，是不是家傳寶貝之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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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見著井吹龍之介氣鼓鼓地沖到我面前，我遞過木梳笑笑“準備送人的吧？”
井吹龍之介的臉騰地一下紅了，從脖子根到整張臉，完全像是熟透的蘋果，他沒好氣地奪下木梳：“別廢話啊！”
“是那個女孩吧，小玲？”新八趁熱打鐵，見到井吹龍之介頗為羞赧地低下頭，轉身與藤堂平助擊掌慶祝，“要送就要快一些，那些小姑娘可是很搶手的。”
“唉唉，煩死了，我知道了啦！”井吹龍之介嘟囔著回到軟墊上，我看到他的手攥得緊緊的，恐怕握住的不僅是那梳子，而是自己的心吧。
看著他我突然有些明白阿梅姐的想法，因為喜歡那個人，所以無所謂那個人是誰。不在乎他在別人眼中是怪物是一等一的壞人還是怎麽的，因為即便是壞人也有溫柔、和善的一面流露給最親近的人。
井吹龍之介也擡起眼看我，實現相撞，我笑了笑弄得他一頭霧水。不好幸好這男人大大咧咧，只見他站起來說，“我差不多要回去了。”緊接著，新八與平助也說要回去休息，明日他們兩人當班巡查。
正合我意，我也早就想回去了。我也跟著站起來。
“不行。”齋藤一毫無溫度地聲音冷不丁響起，我詫異地看向他，他閉著眼端坐著，纖長的睫毛細微地顫動，“你們要留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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