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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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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傾傾回府後,就把父皇讓人送來的畫冊全都收拾了。

雖然她只是看著玩玩,可沒想到冀衡的醋缸碎起來,酸得如此厲害。

甚至某本中的某一頁,此前她不過是多翻了幾遍,卷了點邊。冀衡發現後就記在了心上。

一回摟著她時,還語氣酸澀的在耳畔問她,那人好在何處。真是醋麻了她半邊身子。

白傾傾某日驚覺,冀衡好像越來越讓人招架不住了。

以前她逗他幾句,靠近一些,這人就能紅了耳根。雖說他現在還是那樣易羞,可她卻也受他影響,時常控制不住加速的心跳。

而他又太好,仍把她視作殿下呵護在手心,完全是個挑不出問題的伴侶。

白傾傾為了表明自己並非玩弄冀衡的感情,在狩獵之後,回府就親自破了那侍寵的謠言。

府中上下的反應和寶珠開始時一樣,都不太敢相信。

但話是殿下親口說的,二人也是一日比一日更為親密,又讓人不得不信。

她和冀衡的事,完全沒遮掩過,白傾傾擔心遲早傳到父皇那去。父皇若先從別人口中知道,總是不太好。

冀衡讓她不必多想,交給他便是。

而這日,他就早早入宮求見了皇上。

白傾傾知道的時候,他已經進宮大半天了。冀衡他的一切都太特殊,依照皇家的傳統,光家世一條,就絕無尚公主的資格。

她拿不準父皇的態度,不免有點擔心。她猜測父皇興許會為難他,正打算要進宮看看時,就見冀衡的身影出現在了視線裏。

白傾傾從馬車前的腳蹬上下來,轉過身,就看著冀衡向她而來。

正要問時,這人已經先一步抱住了她。

被他強勢又小心地抱在懷裏,感受到他傳遞而來的喜悅,白傾傾驚訝道:“父皇同意了?”

冀衡眼底像是納了一片星光,明亮璀璨,他輕聲說:“只等殿下答應。”

白傾傾會不答應麽?自然不會。

她才見到冀衡,轉眼父皇就召她進宮了。威嚴的皇帝,這時候比誰都像個父親,將她拉到身邊,問她和冀衡的事是不是真的。

白傾傾已大致知道冀衡與父皇說了些什麽,聽他問,也就點頭承認了。

皇帝看著這最喜愛的女兒,心裏滿是感觸。她比誰都心傲,也和尋常女子完全不同。皇帝還以為,全夏國沒她瞧得上的男人。

其實冀衡說他和白傾傾兩情相悅時,皇帝已經信了。他不可能說這種輕易會被識破的謊言來欺瞞他。

當然這種大事,他肯定還要聽女兒親口告訴他的。

冀衡也實在很大膽,求見他後開口就直言要做大公主的駙馬。

那可是他最寶貝的女兒,皇帝聽到時,頓時斥責他狂妄放肆。

但他又確實很欣賞冀衡,還是沒命人將他打出去。就這麽一遲疑,而這小子又很會說話,不知不覺地又將他給哄高興了。

重要的是,傾傾原來喜歡他。

白傾傾要能看上一個男人,那肯定是她自己喜歡,不存在被男人哄騙了。

而皇帝一想,冀衡為夏國戰回了三座城,就憑這三城尚公主,也完全不會委屈了女兒。

其實冀衡沒讓白傾傾開口,而是親自前來,這份膽識已經很博好感。另外,廢除奴隸制度的推行收效甚好,接下來正打算直接從都城強壓下去。在這個時候選冀衡做駙馬,亦能表明皇家的態度。

皇帝找不到反對的理由,此刻又見女兒心意已定,便命人這就去籌備她的婚事。

白傾傾沒想到父皇不僅接受了,動作還這麽快。一轉眼,連日子章程都吩咐好臣子開始籌備了。

再等日子一選定,她的婚事就這麽昭告了下去。

太子這一陣一直在忙奴隸制度的事,一回神才得知,妹妹竟挑了那冀衡做駙馬。他心裏顯然是不大舒坦的,但問題不在於冀衡。大概換了任何一個男人,太子都會覺得配不上他這妹妹。

但一想到白傾傾之前還因冀衡跟他發過脾氣,也只能收起這份不舒坦。誰叫他有愧在先。

不僅不能為難,還要對外表示出對於這妹夫的認可。

白傾傾和冀衡的日子定下後,宮裏派來了不少人,整個大公主府也忙著收拾起來了。

盡管他們會盡力不打擾到殿下,但難免還是亂了些。

而冀衡的大將軍府已經修繕好,白傾傾幹脆就和冀衡先住去了那兒。

反正大公主向來肆意而為,無人敢說什麽。

皇帝更不在意,旨意一下,冀衡就已是女兒的駙馬了,只要她高興怎樣都行。

尋常情況下,尚了公主的駙馬,即便有再大的官職也會被削弱。但皇帝多方考慮,加上白傾傾的意思,最終沒動冀衡的爵位和大將軍之職。

他雖是駙馬,卻不僅是大公主殿下的附屬。

在旁人眼裏如此驚人的事情,冀衡其實一點也不在乎。

能夠做殿下的駙馬,他已經覺得自己擁有了世間無比的幸運。

在剛搬進大將軍府的第二日,冀衡就命人將她大公主府的床榻等不少家具都移了進來。

大將軍府在修繕時,沒考慮到這麽多,也比不了大公主府的奢華。他怕他的殿下住著不舒服。

白傾傾被他拉著逛了一遍府邸,回來她的房間就大變了樣,既意外又心動。

他總是這麽事無巨細地體貼她,將她寵在心尖上。

“不用這麽麻煩,我住的很習慣。”白傾傾雖這麽說,可心裏頭像被暖烘烘地煨著。

她去到床邊坐下,她這張床也不知出自哪位巧匠之手,簡直是修士修行路上的一大兇器。

白傾傾陷入柔軟中就不想起來了,伸手一拉冀衡想讓他坐到身邊來。然而卻不太小心,害他過來時被自己的腳尖給絆倒。

冀衡一下沒站穩,整個人都壓了過來,將她帶倒在床上。

他忙松開她拉著他的手,改為摟住她,單膝跪在床沿,抵在她的身邊,一手穩穩撐在她耳旁。才總算沒有壓疼她。

不過一眨眼,白傾傾幾乎整個人被他圈在了下頭。

冀衡靜靜看著她。

一如他曾經,收斂起一切戾氣鋒芒,單膝跪在她的身前,捧著她的裙角仰望她。只是此刻,殿下她在他的懷裏。

冀衡的呼吸漸漸重了。殿下的淡香愈發濃郁,視線中柔軟紅艷的雙唇,仿佛有著致命的吸引,勾著他越靠越近。

他低頭,輕輕吻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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