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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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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酒吧裏出來的時候,已是暮色滿天了。

戴上墨鏡,掩藏了紅腫的雙眼和情緒,在原地發了半天的呆,韓水才決定驅車回公寓。

本來以為還這麽早,司寇玉肯定還在公司,打開門的時候,才發現他竟然已經回來了。

廚房裏飄出濃郁的魚湯的味道,很鮮甜,讓韓水一天未進食的胃泛起一陣酸意。

“回來了?”司寇玉從廚房裏探出腦袋,身著運動居家服,前面還圍了一件可愛的泰迪熊圖案的圍裙,竟然很有居家男人的味道。

不知道這個男人還有怎麽樣的一面?

明明可以請一個煮飯的阿姨,但這個男人竟然說什麽也不肯,非說多了一個人會不自在。

既然是他的地盤,韓水也不好要求太多,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

“嗯。”韓水低低地應了聲,在玄關處換了拖鞋,將包包甩進沙發裏,然後脫下墨鏡去了趟浴室。

鏡子裏的他有些慘不忍睹。

她的眼睛本來就很大,哭得太久,眼睛腫的像顆大核桃,連鼻頭都是紅紅的。

在浴室裏磨蹭了半天,用冷水洗了臉,還是不能消除痕跡。

韓水很懊惱,放任了情緒,卻留了痕跡,到時候被司寇玉那個男人看到,又要好一陣質問了。

“吃飯了。”外面傳來司寇玉的聲音。

有一陣恍惚,總覺得很不真實。

韓水想,他怎麽可以這麽平靜、這麽自在?就好像那份契約完全不存在,而他們只是再正常不過的未婚夫妻。

總不能在浴室裏一直待下去,韓水低著頭走了出來,長方形的玻璃餐桌上已經擺好了飯菜,四菜一湯,兩副碗筷,葷素搭配,看起來色香味俱全。

韓水有些詫異,這個在外頭一向挑剔的公子哥,竟然也能做一手好菜。

“怎麽樣?看不出來吧?很驚訝吧?”司寇玉為她盛了飯,獻寶似的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韓水自覺在經歷了那些事情之後,怎麽也做不到像他那樣的厚臉皮,只得微微點了點頭。

其實她的眼睛紅紅的,司寇玉一眼就看到了,心裏當然不悅,至於誰能讓她這樣情緒外露,不用腦袋想也知道是哪個男人。

他很想發脾氣,很想使勁地搖晃她的腦袋,讓她好好想清楚、看清楚,誰才是她的男人,是他啊他啊。

可是看到她難得安靜的表情,心裏竟然有些於心不忍。

算了,算了,任誰這樣一夜之間被家裏人背叛,誰也吃不消吧。

更何況韓水還是一個未滿二十歲的小女人,這件事情對她的打擊肯定很大。

至於他自己的原因,司寇玉自動摒除在外,他相信自己總能感動她,讓她愛上自己的。

總有一天,她會原諒自己對她的算計的。

他也說不清楚,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這個女人認真的。

愛不愛的倒是其次,他是真的放不了手了。

兩人安靜地吃完了飯,然後洗了澡,就一起在客廳看電視,公寓裏安靜得只剩下電視機裏那些動情或者平常的對話聲音。

司寇玉的手很自然地攬住她的肩膀,眼睛卻直直地看著電視,似乎電視裏的情節真的很吸引人。

韓水看不下去,推了推他,“我去睡覺了。”

他一聽,馬上關掉電視,“好,一起睡。”

韓水感到很尷尬,很窘迫,有些事情早就在她的預料之中,可真的面臨了還是會很不自在。

兩人同時沈默了下來,一時很冷場。

“怎麽了?”他摩挲著她柔順的秀發,聲音輕揉。

韓水沈默了半晌,終於還是開口了,“如果有一天你看上別的女人,一定要早一點告訴我。”

經歷了那麽多事情,她是真的沒辦法再跟他攪合下去了,沒有愛,留著尊嚴也是好的,至少她可以安慰自己和他只是契約關系,而不是主人和豢養的寵物關系。

這話聽在司寇玉耳朵裏卻是另一層意思。

“你就這麽迫不及待地想要離開我嗎?”他的手輕撫她的脖頸,只要他稍稍一用力就能折斷她的腦袋。

“你是我的金主,我怎麽舍得離開你?韓水笑,笑意卻未到達眼底,玉臂主動纏繞上他的脖頸,雙腿跨坐上他的膝蓋。

司寇玉氣得七竅生煙,這個該死的小女人,嘴巴那麽壞,連一句好話也不肯說給他聽,偏偏動作卻這麽主動,讓他怎麽也發不出火來。

推開她,他還真的舍不得。

“最好一輩子都不要離開我。”他低語,抱住她的腰身的手緊了又緊,頭湊下去,有些急切地吻住她的紅唇,才幾天的功夫,他已經想她想得發瘋。

本來司寇玉完全可以要求韓水甜甜陪著自己的,但是他看到她那麽難過,竟然硬生生地忍下了自己的欲望,只為等著一切塵埃落定。

一輩子有多長?誰能承諾誰的一輩子呢?她有些悲哀地想,喻涵凡也曾說過要一輩子都保護自己的話,到最後還不過如此?而司寇玉,完全是她生命中的意外。

甚至,他們之間可能從來就沒有真實過,她利用他、他算計她。

這樣的他們,如何能承諾彼此的一輩子?

一切都是妄想而已。

韓水不說話,主動將自己的小舌伸進他的口中,大膽地纏著他嬉戲,雙手解開他睡衣的系帶,上下撫弄著他胸膛上結實的肌肉,而胸前的那兩個敏感紅點也不放過,又揉、又捏、又搓的。

司寇玉倒抽一口氣,全身的欲望都集中往身下的某一點,感覺來得那麽強烈和洶湧。

“該死的。”他喘著氣,將她作惡的雙手一把抓住。

“怎麽,不舒服嗎?”她停下來,擡起有些迷濛的雙眸,紅唇閃著誘人的水澤。

“你在哪裏學的?”他有些怒不可遏,她才剛破了身,怎麽對這事這麽熟稔起來了,想到某種可能性,他就難以抑制心裏的嫉妒。

她將他的睡衣一把扯下,精壯的身子徹底裸露在她的眼裏,“我專門看影片學的,看吧,我們扯平了。”她的語氣難掩洋洋自得。

聞言,司寇玉有些啼笑皆非,這小女人果然睚眥必報,自己扯她一回浴袍,她就剝他一會睡衣。

“小壞蛋。”他捧著他的嬌臀,狠狠往自己的欲望上一坐,她的睡衣底下只穿了絲薄的內褲,雙腿打開,柔嫩的私處碰到他堅毅的分身,兩個人同時悶哼出聲。

“現在還打算來嗎?”司寇玉低笑,神情挑釁。

“怎麽不來?”韓水的好勝心又被激發了出來,完全沒註意到自己上鉤了。

有時候,女人不能那麽好強,不然很容易吃虧的,這個是韓水很久之後才得出的結論,不過那時候的她,已悔之晚矣。

霸氣地將司寇玉往沙發上一推,然後自己驕傲地爬上她的身體,雙腿夾住他的勁腰,隔著內褲那層絲薄的質地,她輕扭著臀部,刻意地磨著身下的那塊堅硬。

司寇玉悶哼一聲,厚實的大掌雙雙覆蓋住她胸前的柔軟,使勁地揉捏著。

“小妖精,還有什麽絕招都使出來。”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欲望,聲音變得嘶啞低沈。

“司寇玉,睜大你的眼睛看清楚,今天我是怎麽上了你。”話說得很霸氣,不過韓水其實也不好受,有時候學和實踐根本是兩碼事,現在的她可謂騎虎難下。

“那我拭目以待了。”司寇玉挑挑眉,放下雙手,平躺著任她調戲,只有額上的汗水才證明這個男人其實在努力壓抑自己的欲望。

她要尋求心理上的平衡,他就給她機會,只要她高興。

韓水俯下身,靈活的小舌,蜻蜓點水地親吻著他的唇、脖頸、喉結,然後再到鎖骨、胸前的敏感處,末了,覺得自己太過溫柔,用上自己尖利的小牙,又吻又啃。

“嘶。”司寇玉忍不住倒吸一口氣,這個女人難道不知道這樣很折磨人嗎?

“怎麽,這樣就受不了?你也不過如此嘛。”她譏諷他,柔嫩的小手撫摸著他的身體,然後改為跪坐在他的雙腿間,將他的內褲一把給扯下,粗大的堅挺彈掉出來。

韓水的臉紅了紅,不禁有些後悔自己的舉動是不是太過幼稚。

她想將初夜他賦予自己恥辱加倍還給他,可是如今看來,她的臉皮真的沒有這個男人厚。

在看到他的欲望的時候,她不禁有些怯場。

“怕了嗎?”看到她的動作停了下來,他輕笑。

這個教人又愛又恨的小女人啊。

韓水沒回答他,猶豫地用手圈住他的分身,滾燙的火熱讓她的身體顫了顫,那夜的記憶如潮水般而來,清晰、暧昧、狂野,她的呼吸漸漸急促愛來。

司寇玉呻吟一聲,這個女人天生就是他的克星,就只是這樣被她撫摸著,他就難以控制自己的欲望。

“笨蛋,還是我來教你吧。”再也忍不住,司寇玉利落地起來,翻身將這個折磨人的小女人壓在身下,嘴唇迫切地壓住她,熱烈地狂吻。

韓水嗚咽著,雙手無力地推拒者他的胸膛,卻更像是欲拒還迎的誘惑,惹得司寇玉更加急切了幾分。

他的大掌肆意游走在她的身體上,輕易地扯破她脆弱的內褲,然後隨意丟棄在一旁,修長的手指熟稔地撫弄她的嬌蕊,滿意地聽到她動情的嬌吟聲。

“告訴我,喜歡嗎?”他喘著粗氣問她,她不回答,只拿一雙黑溜溜的眼珠子迷濛地望著他。

如此無辜,如此惹人憐愛。

一如他們初次接吻的時候,這個女人不解風情地瞪著他,只要一想,他就渾身發燙起來。

“韓水,記住,你是我的,永遠只能是我的。”他怒吼一聲,再也忍受不了,將自己的分身對準那神秘誘人的所在,狠狠地刺了進去。

那麽緊、那麽柔嫩又有力,司寇玉喉間發出一絲滿意的嘆息聲。

永遠有多遠?韓水緊咬著下唇,尖利的指甲忍不住刺進他結實的背部。

就讓他們一起沈淪吧,哪怕未來是地獄。

他雙手捏著她的腰,她的雙臂抓著他的背部,兩個人如同末日來臨前的兩條魚,那麽用力、那麽不顧一切地釋放自己、占有彼此。

在高潮後昏過去的那一瞬間,韓水好像迷迷糊糊地聽到男人在她耳旁低語。

她想,這個男人怎麽可以這麽多情?就連床第之間,說起甜言蜜語來也這麽順溜。

他竟然說,他愛她。

是她幻聽了,還是他腦子短路了?

隔天悠悠轉醒的時候,司寇玉已經煮好了早餐。

他在韓水的額頭上輕吻,“懶豬,起床了。”

笑容親切,語氣寵溺。

她不禁暗想,堂堂司寇少爺,竟然已經閑到這種地步?還自己做早餐。

默默地吃完早餐後,他站在穿衣鏡前打領帶,她收拾碗筷。

這種溫馨平靜的氛圍讓韓水有些困惑。

怎麽會這樣?他們明明應該是彼此討厭、彼此利用,甚至彼此心存芥蒂的吧?

“你那份契約還在嗎?”司寇玉望著鏡子了的自己,似不經意地問。

“啊?”韓水想著事情,腦子還有些轉不過彎來。

他咳了幾聲,“就是之前我們簽訂的那一份。”

這下子韓水終於想到了,“哦。”

“哦什麽哦,快拿來給我。”他斜斜地睨著她,神情有些不悅。

昨晚還那麽纏綿,今天就要被踢出局了嗎?

她是該慶祝,還是該難過?畢竟這個男人這麽大方,她叫他一聲“金主”還真的不為過。

沈默地從臥室的抽屜裏拿出那份合約,然後沈默地將合約遞給司寇玉。

“我什麽時候搬出去?”韓水的心裏竟然沒有開心之類的情緒,反而有些麻木。

唉,她墮落了嗎?竟然還留戀起這個男人偶爾的溫情來了。

“誰讓你搬出去的?”他吼她,這個女人的腦子裏裝的都是漿糊嗎?為什麽就是想不到重點上呢,看起來這麽精明,實則是個十足的大傻瓜。

唉,自己的眼光什麽時候這麽差了?竟然對這樣一個女人念念不忘,下半輩子他有得受折磨了。

“那你什麽意思?”她的表情也變得嚴肅起來,想毀了合約,還不放她走,難道真的是想徹底豢養她嗎?

司寇玉利落地將合約撕成碎片,然後丟到垃圾桶裏。

“很早之前,我就想這麽做了。”他看著她,眼睛微瞇,表情愜意。

韓水烏溜溜的眼眸看著他,眼裏有疑惑、有震驚,還有一絲難以置信。

“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還看不出來嗎?”他嘆一口氣,撕毀了契約,沒了那層關系,兩個人才能真正的重新開始不是嗎?

他在給自己和她一個機會。

她的驕傲他欣賞,她的倔強他心疼,可如今,這兩樣都讓他很頭疼。

“我看不出來。”韓水急忙忙地轉身想回到臥室,手臂卻被這個男人給一把扯住。

“韓水,你覺得你逃避得了嗎?”司寇玉摟住她,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

韓水的濃密的睫毛半垂了下來,良久才道:“你覺得我們之間有可能嗎?”

他又不是真的傻瓜,他的行動意味著什麽,她都懂。

可是她卻不能信。

背叛之後、算計之後,她還能信誰?

就連喻涵凡也遠走他鄉,她韓水天生註定是孤獨的命,她如何去信?她又如何敢信?

司寇玉擁著她,下巴蹭著她的頭發,“雖然我的做法不對,但我很想和你在一起,一直在一起、永遠在一起,好嗎?”

又是“永遠”這個詞,真是諷刺又可笑啊。

“浪蕩公子哥什麽時候變成新好男人了?”她譏諷他。

“韓水,你非得這麽說話嗎?”

“還是說,這是你想的另一個花招?”她嘲笑,也不知道是笑他還是笑自己。

“韓水!”他吼,聲音已經怒不可遏。

韓水掙脫他的懷抱,“我可沒忘記那天你是如何占有我的。”

司寇玉額上青筋暴跳,“原來你一直這樣看待我們之間的關系嗎?那昨晚是怎麽回事?”

“男歡女愛,各取所需。”她垂下眼,漠然地說出這句話。

他推開她,“韓水,你是在鄙棄你自己,還是在侮辱我?”

韓水沈默。

“我知道你一直在心裏怪我,怪我算計你、怪我手段卑劣,還怪我威脅你,是不是?”

繼續沈默。

“司寇玉此刻才知道自己想得太理所當然,他可以用盡手段奪得任何一個女人,可是這些手段放在韓水身上,只會適得其反。

“我還知道你的心裏一直有另外一個男人存在。”

韓水微微動容,司寇玉的心漸漸冷下去。

“我更知道那個男人叫什麽名字。”

她擡眼看他,眼底是一片死寂。

為什麽會走到這一步,他想不通,只不過是個女人而已,他步步為營,不過是為了得到和享受罷了。

為什麽現在這麽不甘心,還這麽的難過?

他挖空心思想和她在一起,甚至覺得就算這一輩子都綁在一起也是好的。

司寇玉的神情有些落寞,“他叫喻涵凡。”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問句。

韓水的眼珠子動了動。

喻涵凡是她心底除了母親之外,唯一一個可以令她內心變得柔軟的人了,以前她一直以為他會是她的,現在看了,有時候青梅竹馬註定只能是青梅竹馬。

她敬重他、信任他,慶幸的是她總算還沒有愛上他。

不然喻涵凡離去,她一定得傷心死。

韓水的表情落入司寇玉的眼裏,更讓他嫉妒得要發瘋。

“你想等韓氏營運正常之後,再把錢還給我,然後離開我是嗎?”他繼續說。

韓水終於正眼看他,這個男人竟然什麽都明白、什麽都知道,他竟然可以把這些隱藏得這麽深,如果她今天沒有激怒他,可能她一輩子都不知道原來這個男人有這樣的城府。

司寇玉冷冷一笑,雙手捏著她的肩膀,那力道似乎要將她捏碎了一般。

韓水忍著疼痛不吭聲,有一點他沒說對,她誠然恨他算計自己,可是她自己也不是什麽善類,她也在利用他,如果她是個簡單的女孩,完全

可以遠走高飛,但她選擇留下來、依附他,這本身就很有問題。

她在嘲諷她自己,她這樣的女人,怎麽還能有資格擁有愛?

“可是,韓水,你一定要知道,不管你怎樣想,我都放不開你了。”司寇玉定定地看著她,眼底是明顯的傷痛和固執,那情緒強烈得似要灼傷了她。

韓水忍不住瑟縮了身子,有一種憂傷漫延至她的心臟,讓她忍不住疼了疼。

“所以你逃不掉的。”說完這一句,司寇玉抿了抿唇,拿著公文包就朝門外走去。

韓水私洩了氣的皮球一樣,一下子無力地癱倒在地,她的一只手摸著心臟的位置,還在疑惑。

自己這是怎麽了?看到這個男人傷心、失望,心底湧出來的竟然不是快意、不是高興,竟然還覺得疼。

為他疼。

有了司寇玉這個強大的經濟後盾,韓水成為韓氏名副其實的主人。

所有的人都羨慕她找了這麽一個男人,既好看又好用,還舍得花錢討得佳人歡喜。

有時候就連韓水自己也覺得不真實。

有部分高層因為年齡太大的關系開始陸陸續續地遞出辭呈,韓水再三挽留,也沒有任何作用。

下屬走一批、來一批,除了幾個人以外,似乎見到的都是生面孔。

從前韓水不覺得什麽,人事變動,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如今看來,卻總覺得有些蕭索。

韓氏還是那個韓氏,卻又不是原來那個韓氏了。

期間,喻涵凡打了一通電話回來,他去了麗江,一個休閑得可以讓人忘記時間的地方。

所有的人都解放了,除了她。

她依然背負著過去。

想著想著就想到司寇玉,自那天鬧了別扭以來,他們一直在冷戰。

也不能說冷戰,只是兩人之間一直都沈默著,沒有說話。

司寇玉的應酬開始變多,每天襯衫西裝、各類休閑裝,挖空了心思打扮,笑容燦爛、自信滿滿的模樣,每天晚上回來的時候,身上都有濃重的酒味和各種香水味。

韓水看在眼裏,卻不知道該說什麽。

即使是這樣,他每天半夜都會洗完澡然後爬上她的床,不管她睡著還是醒著,總要用盡各種方法來廝磨一番。

漸漸地,他們兩個人都愛上這種方式。

白天不見面、不聯系,然後在深更半夜盡情纏綿。

只有在黑暗裏,他們才可以釋放真正的自己,他不隱忍自己欲望,她也順應本心,不故作矜持。

在情欲方面,他們從來配合得天衣無縫。

只是,也只能在這方面配合得天衣無縫。

司寇玉想要什麽,韓水很清楚,但是卻給不了,既然給不了、走不開,只能日漸沈默下去。

偶爾半睡半醒間,韓水都會感覺黑暗中有雙眸子在深沈地盯著自己。

“我愛你。”

“不要離開我。”

有些纏綿的話語,即使聽到,韓水也只當自己做了一場夢,可是即使如此,她的心還是抑制不住地疼痛。

到底是怎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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