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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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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這般鬧了一下,韓水突然沒了回去上班的意思,既然她不想去上班,當然也不可能放始作俑者回去的。

兩個人去了百貨公司瘋狂地大購物,應該說是司寇玉無條件地陪著韓水購物。

不停地去試衣服、買衣衣服、看鞋子、買包包,一張一張卡輪著刷,直到司冠玉兩只手都提不下購物袋的時候,韓水才感覺自己的心裏了一點點。

而這個小氣可惡的男人竟然也沒有一絲怨言,默默地跟在她後面充當跟班的角色,還能時不時地替韓水的穿衣打扮給點中肯的意見。

終於把一堆東西全都塞進後車廂,韓水似癱軟了一般地靠在車座上直呼累。

司寇玉好笑地看著她,“真搞不懂你們女人,明明說累,為什麽還要去這麽不要命地購物?明天又不是世界末日了。”

“你這個男人怎麽能懂得女人的心思。”韓水用手指戳戳他的臉頰,嗤笑。

司寇玉楞了楞,隨即揚起一個笑,這還是第一次呢,韓水主動碰他。

“呵呵,那你說說你們女人這麽不要命地購物,到底是為了什麽?”他虛心求教。

韓水瞥了他一眼,沈默了下來。

到底為了什麽?她也不知道,就是覺得煩、覺得心裏難受、覺得心裏空虛,必須得做點什麽才可以,逛街、買東西無非是最好的選擇,可是買了這麽一堆東西,心裏的舒服和滿足只是暫時的,等過了一會,她的心情又不好了。

這可真糟糕啊。

“司寇玉,你說,一對男女為什麽在一起?”她沒有回答他,反而莫名其妙地問了一個似乎很傻的問題。

“男歡女愛,天經地義。”花心公子哥的答案永遠是這麽的統一。

韓水大笑,然後轉過頭,對著他道:“謝謝,我懂了。”

司寇玉收回了自己的眼神,這個女孩的心裏在想什麽,他一看即知,只是不想去戳破,他們自己的著麽還沒有交心的那一步,即使他願意,她也會逃得遠遠的。

女人的心思一向不好琢磨,更何況連日來的相處,讓司寇玉很清楚韓水不是一般的小女人。

“司寇玉,我們準備訂婚吧。”啟動車輛的時候,副座上的韓水語不驚人死不休。

“什麽?”司寇玉沒聽清楚,啟動的時候又踩了剎車,導致兩個人由於慣力作用同時向前面傾倒,韓水的體重比較輕,差點就飛出去撞到前面的玻璃了。

“你搞什麽?不至於激動成這樣子吧?”趕緊系好安全帶,韓水不滿地瞪著一臉驚訝的司寇玉,表面上很嗔怒,心裏卻暗暗得意,看患難見吧,平時裝得雲淡風輕,還不是一樣被自己嚇倒了,定力不過如此啊。

“再說一遍。”司寇玉盯緊了韓水的小臉。

“我們訂餐吧,司寇玉。”韓水大聲地在他的耳邊說道,直震得司寇玉的耳朵發麻。

司寇玉目光緊緊鎖住她,不放過她一絲一毫的表情變化,握著方向盤的手慢慢松了下來,轉過臉冷笑了一聲。

“怎麽?不願意嗎?我們只不過是把計劃提前了而已。”韓水也是認真思考才有了這個決定的,雖然他們相處的時間比較短,但是該演的戲都演完了,現在訂婚,也不過是把放該有的步驟提前了而已。

“我可以把這個當成你對我的求婚嗎?不過,韓水小姐,你是不是該給我個理由,為什麽提前?”他側頭看她,眼裏有著嘲弄的笑意。

韓水怎麽會看不出來,她有點惱羞成怒,這種事情不是計劃中的嗎?

“為什麽不可以提前,我想提前就可以提前,不行嗎?”她的野蠻脾氣又來了,一方面她感到很挫敗,自己裝了那麽久的成熟女人形象,為什麽在這個男人面前就崩潰了,這個男人總有讓她發脾氣的本事。

好吧,其實她也知道自己的脾氣真的非常暴躁,這樣暴躁真的不好。

“只是因為這個嗎?”司寇玉的眼裏是濃重的懷疑,容不得她有半絲的敷衍,“永遠不要對我說謊,韓水。”

最後半句話帶著濃重的嘆息,但可惜被看透心思的韓水無法顧及,也沒心思去想其中的含義。

她抓了抓有些亂的頭發,感覺有些難以啟齒。

司寇玉也不說話,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方向盤,那輕微的聲音讓韓水莫名地煩躁起來。

“我說了,你就同意嗎?”她突然有些怕這個男人,怕這個男人的反覆無常。

司寇玉不說話,點點頭。

“好吧,那我說了哦。”韓水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我們做夫妻挺好的,我不會管你的風流韻事,你也別管我,多好,多自由。”更重要的是,她想趕在喻涵凡之前訂婚,到底為了什麽,她卻不知道,反正就如司寇玉所說一般,婚姻的基礎不一定要建立在愛情之上,有時候開心就夠了。

此刻,她迫切地想擺脫過去的一切,以及那些“家人”,司寇玉雖然花心,但她要的就是他的花心,只要他對她不感興趣,他們訂婚、結婚又有什麽關系?而他和她彼此也都需要一個名義上的家不是嗎?

如果今日媽媽還在的話,一定不會同意她這麽做的,可是,她的媽媽早就還有了,任何人都不會再真正為她著想,她的一切都應掌握的自己的手裏。

原來如此。

雖然是意料之中的答案,現在親耳聽到那些可笑又幼稚的理由,司寇玉還是覺得心裏有點不高興,他不是傻瓜,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為了什麽而想提早和自己訂婚,一切都是因為那個男人。

腦海裏浮現那個男人溫潤俊秀的面孔和柔柔的笑意,司寇玉的眉毛皺了皺,真是個可惡的、沒心沒肺的女人,那個男人有自己好?總有一天,他不公要得到這個冷情女人的身體,也要虜獲她的一顆芳心,他要她心甘情願跟著他。

“需要我給你時間考慮嗎?等訂了婚,一切就不是你想怎麽樣,就能怎麽樣的了。”他的話一語雙關,眼神黝黑、晦暗難明。

“我說過,我的字典裏從沒有‘後悔’兩個字。”韓水回視他,滿臉的認真和執拗。

他的目光一寸一寸地審視著她的表情,不放過每個細微的變化,然後輕輕一笑,轉回頭。

“好,我會舉辦一個讓你滿意的訂婚典禮的,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幫你得到。”而至於報酬,他也不會虧待自己的,該得到的一樣不會少。

他一再地給她機會,可是她都拒絕了,以後他不會再給她任何反悔的機會。

興趣也罷,征服也罷,她是他想要的女人,他對她絕對不會客氣。

司寇玉和韓水訂婚的消息迅速傳開,兩個人分別在媒體面前表態,證實這件事的真實性,不同於這前那些無聊的緋聞,這次的消息幾乎是爆炸性的,在圈內引起軒然大波。

眾人紛紛猜測其中的內幕,而甘之魚顯然對韓水這個一向反骨倔強的女兒,難得會順從自己一回而感到很滿意,至於那些韓家老臣,也為繼承人能找到這麽一個強而有力的夥伴感到高興。

最應該開心的韓水,卻還是一如往昔,幾乎不要命地工作,甚至還有點心煩,訂婚消息發出以後,她地應付各種各樣的如花媒體騷擾,還要準備訂婚的禮服、定妝、美容等等,幸好發帖的事情全權交給了助理,不然她相信自己真的會瘋掉,加速計劃進度是她事,可是這些細節卻讓她煩不勝煩。

更讓她無語的是司寇玉這家夥,他一改平是裏的浪蕩公子哥形象,身邊的花花草草似乎一夜之間銷聲匿跡,報章雜志上再也看不到他的花邊新聞,除了工作應酬,他現在就像一個新好男人,每天準時恭候她下班,吃飯、看電影、逛街、約會等各種普通情侶戀愛的戲碼頻頻上演,還美其名曰是為了演得更加逼真,堵住了她各種拒絕的理由。

搭檔如此敬業,她如果不好好配合好像說不過去,至少,在這場戲裏面,她倚仗他的部分更多一點,雖然她真的對自己的清凈生活被打擾感到煩躁。

午後的陽光很溫柔,細碎的灑進辦公室裏,韓水埋頭工作,安靜得只等剩下紙張翻頁過去沙沙的聲音。

手機的鈴音突兀的響起,打破了這層寧靜。

韓水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猶豫了幾秒,最終還是接了起來,“涵凡。”

“韓水,可以找你談談嗎?現在有空嗎?”明明就在同一間公司裏,距離如此之近,可在電話裏聽到聲音,總感覺隔得好遠,韓水有些許的恍惚。

“在聽嗎?”

“好。”輕輕地應一聲,韓水掛斷電話。

喻涵凡的來意她肯定知道,這個世界上除了媽媽,也許也就喻涵凡在乎她的心裏想些什麽,可是重要嗎?他已經不屬於她了。

幾分鐘後,喻涵凡就出現在辦公室裏。

“涵凡,有什麽事嗎?”自從韓水回國以來,雖然兩個表面上看起來還是一樣,但總是有了些隔閡。

喻涵凡欲言又止。

“怎麽?對我還有什麽不能說的嗎?”

“為什麽這麽快訂婚?”

原來他擔心的是這個,韓水的心裏松了口氣,總算有個人問她為什麽作這個決定了,其他的人只看結果,從不過問她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但是有些事情,她不想喻涵凡卷進來。

“我訂婚,大家皆大歡喜,不好嗎?”只要她訂婚,所有的人都高興,唯獨她自己,哦,不她應該也高興,至少可以擺脫那一家人了,而且,她還為自己奪得大權並把甘之魚他們趕出韓氏增加了籌碼,不是很好嗎?

“韓水,你到底想做什麽?”喻涵凡的臉上有些凝重。

韓水嘆了一口氣,“你為什麽不問問你的未來岳丈和妻子想做什麽?”

“我只希望你幸福,不是為了其他理由而訂婚,懂嗎?喻涵凡的眼裏是難得的認真,“不要這麽說你的父親和姓姊姊,他們始終是你的親人。”

“父親?姊姊?”她哼了聲,“涵凡,你為什麽還是這麽天真,到底是誰造成我今日的這一切?別人不清楚,難道你還不清楚嗎?”

喻涵凡的臉出現尷尬之色,“韓水,你太偏激了,有很多事情不是你表面上看到的樣子,不管什麽時候,我都希望你好好的,也希望他們也好好的。”

也許最後一句才是他要說的重點吧,只有喻涵凡才是最了解她的,他清楚明白地知道她韓水是怎樣一個人,知道她不會無緣無故去做一件事情,所以他擔心了,才來勸說她。

甘倩珊何德何能、何其有幸,能夠得到這樣一個男子的青睞和愛護。

韓水在這一刻幾乎要嫉妒了。

“我明白了,你放心。”韓水靠在椅子上,閉上眼,拒絕再交流的意味很明顯。

喻涵凡黯然離開,對韓水能把自己的話聽進去幾分全無把握,他此刻才意識到,韓水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依賴他、信任他、對他毫無防備、言聽計從的小女孩了,她有自己的主見和想法,現在的她對他而言,就如同隔著一層霧氣一般,再也看不到她的真心了。

出去的時候,在走廊裏看到遠處緩步而來的高大男人,喻涵凡的眼角跳了跳。

有些事情他始終想不明白,為什麽甘之魚會選擇這個男人當聯姻的對象,而韓水如此輕易答應訂婚是為了什麽?

這個叫司寇玉的男人雖然與自己都是圈內人,但兩人碰面的機會少之又少,如果不是因為韓水,他本不會想去認識這個男人。

B城有名的浪蕩公子哥,有背景也有錢,他為什麽能輕易參與進來,他也想不明白,難道他真的愛韓水嗎?

不可否認,他的確是一個很有魅力、很優秀的男人,英俊瀟灑,雖然看上去笑意吟吟,但身上透露出來的那份尊貴優雅,和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都可以證明這個男人並不是傳言中的那麽膚淺簡單。

喻涵凡有些擔憂,韓水那個女孩根本不是這個男人的對手,誰知道這個男人到底的是什麽?別到時候引狼入室才好。

司寇玉看到喻涵凡從韓水的辦公室出來,長眉挑了挑,心裏有些小不爽,就算他天天準時來蹲點,這個男人還是無孔不入,所幸這個男人與別的女人的染。

不過他還是要加快進展才好。

兩個男人各懷心思地擦肩而過,目不斜視,誰也沒有停下腳步打招呼。

韓水靠在椅子上,素顏蒼白,柔順的頭發披散下來,眼眸緊緊閉著,陽光灑進來,她在背陰處,看起來更加的柔弱不堪。

司寇玉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景象。

“出去。”以為是助理,韓水眼也不睜開地就命令道。

“我伶牙俐齒的小貓咪,今天誰招惹你了嗎?”司寇玉壓抑住心裏那一絲憐惜,臉上是慣有的花花公子的調笑表情。

聽到熟悉的聲音,韓水訝異地睜開眼睛,迅速調整自己的表情,“你怎麽來了?”

“怎麽,只準別人來,就不準我來?”他的話再平常不過,可是喻涵凡才剛剛出去,韓水很敏感地就知道這個男人話裏的意思了。

她有些惱怒這個男人,真是越管越多了。

“好了,和你開玩笑的,你不會忘了吧,今天我們要去確定造型,順便去拿禮服?”

他很自然地過來,圈住她細瘦的腰身,似乎兩人真的是親密的愛人。

濃重的男人灼熱氣包圍著她,他的身上有股特別的味道,說不出是香水還是煙草的混合味,不覺粗劣,反而特別的好聞,令韓水有些頭暈,她扭扭身軀,企圖掙脫他的懷抱。

“這裏就我們兩個人,不需要司寇先生如此費心演戲。”

自宣布訂婚消息以來,這個男人的舉動越來越放肆了,理由倒是冠冕堂皇,說未婚夫妻、熱戀男女不親密點才會引人懷疑呢,為了計劃她才不得不配合這個男人。

有好幾次韓水都有點懷疑,這個男人是不是故意借此占自己的便宜,可是看到這個男人以往的花邊新聞,又覺得,這個男人對任何一個漂亮女人都是如此溫柔,甚至更加的體貼,自己只不過是個小女生而已,想來這個男人還不至於看上自己。

司寇玉的手緊了緊,然後從善如流地放開她,“不好意思,一時入戲太深。”

他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逐漸染上嫣紅的小臉,看來這個小女人漸漸開竅了。

韓水尷尬地咳了咳,拿起包,睨了他一眼,“怎麽,還不走?”然後率先走出辦公室。

“遵命,我親愛的女士。”

司寇玉落在她的身後,臉上一貫無害的笑容漸漸透出一絲危險的氣息。

兩人一道去拿了訂婚要穿的禮服,就軀車去了司寇玉指定的私人俱樂部。

私人俱樂部的環境很清幽,裏面客人寥寥無幾,但都看得出來很有品味的樣子。

即使韓水很少接觸這些地方,也知道這家具樂部的價格應該很不菲。

她側頭看了眼這個在任何地方都會無意識地放電的家夥,撇撇嘴,不過是玩一個大型的扮家家酒罷了,這個家夥還真舍得下本錢,搞得那麽隆重幹嘛?如果是她,拿了禮服,定了妝就OK了,何必為此大費周章?

“怎麽?在想什麽?司寇玉的一只手很自然地摟住她的細腰,頭微微低下頭,在她的耳邊低語,簡單的一個動作,卻顯得兩人那麽的親密無間。

韓水下意識地想掙開,又想起來那些合約條例,在公眾場合,兩個人有一定的親匿是允許的。

她覺得挺奇怪的,這個男人的眼睛是雷達嗎?還是她的疑惑的那麽明顯地表現出來?即使是一起長大的喻涵凡都不一定能看出她的異樣,這個男人卻能輕而易舉捕捉到她的情緒變化。

“我在想,我需要付一半的帳單嗎?”她的聲音在些悶悶的,雖然她在眾人眼裏算是個有錢小姐,可是她的生活從來都是很簡單樸素,而且,她的大部分財產都是不動產,手頭可用的現金的真的不多。

這麽些天,他們訂最貴的禮服、去最高檔的俱樂部、買最貴的首飾等等,全都是司寇玉刷的卡,她還真的沒出過半毛錢,身為一個合夥人,她心裏還真有點忐忑。

司寇玉聞言大笑,然後親昵地刮刮她的鼻子,低聲道:“好啊,你想給我多少?”眼裏卻有著促狹。

這個男人明明知道自己沒有多少閑錢的,韓水有些惱羞成怒,想發火又有點心虛,只得悶悶道:“先寫借據可以嗎?”

司寇玉一楞,隨即大笑。

這個小女人真的是太可愛了,和女人交往從來都是他花錢,他覺得很天經地義,而那些女人也只有高興的份,還從來沒有哪個女人說有意和他共同負擔這些花費的。

“再笑,再笑我捏你。”韓水跺跺腳,不好意思大聲罵他,但心裏又氣不過,小手捏住他腰上的一處軟肉,作勢要掐下去,一向如玉般白凈的臉上是又羞又惱的神色,小嘴嘟嘟的,與平日裏冷淡的模樣相比,更添了幾分屬於小女人的嫵媚和嬌憨。

司寇玉看在眼裏,眸色不由得暗了幾分。

韓水見他神色有異,不再開玩笑,此刻收起平常的嬉皮笑臉,少了幾分輕浮,多了幾分屬於男人的威壓,心裏一顫,才發現自己與他行為似乎太過親密了些,不自然地放下自己的手,有些無措地偏過頭去。

司冠玉看著她的側臉,卷翹的睫毛上下顫動,撩撥得他心裏有些發癢,幾乎心不在焉道:“好,就先寫借據,那時候記得一起還。”

至於是還錢,還是還什麽,這就是不是她能說了算的了。

“哼,欠著就欠著,你放心好了,我一定還。”她的小孩子脾氣又出來了,臉頰鼓鼓的,似乎忘了剛才尷尬的一幕。

司寇玉看著她,不言語,縱容一笑。

韓水驕傲地睨了他一眼,松開他的手,逕自走到前面去,似乎一切正常,但只有韓水自己知道,她於是松了一口氣。真是見鬼了,自己剛才竟然對司寇玉的笑有反應了,心跳都似乎漏了一拍。

接待他們的是這家具樂部的老板娘,似乎與司寇玉是舊識,一見面什麽都不說,只微微笑,漂亮的老板娘便過來牽了韓水的手,柔柔地對司寇玉笑說:“這們就是韓水小姐吧?”

司寇玉微笑地點點頭。

韓水看著他們之間如此熟稔,不由得暗罵,也不知道這個花心的家夥是不是帶了很多女人來過,或者這個漂亮的女老板娘也是他的舊愛之一。

“韓小姐真人比報紙上更加的漂亮,我和司寇玉是很早就認識的朋友了,如果韓小姐不介意,可以叫我一聲如姐。”如姐不算是一個頂級的美女,但全身散發著濃濃的女人味,柔柔的笑意讓人很舒服。

韓水看看司寇玉,這個家夥很隨意地靠在沙發上,點頭示意,“如姐是自己人,不必拘束。”

什麽叫自己人,這話好像說她很小氣一樣,韓水有些臉紅。

“如姐。”但在外面還是得給司寇玉這個家夥面子,韓水喊了一聲。

如姐看了眼笑得恣意的司寇玉,只看到這個家夥笑笑的很可惡。

誰知道真的假的呢?

“如姐,這個沒女人味的小女生就交給你了。”司寇玉叮囑道。

韓水馬上惡惡地瞪他一眼,這家夥竟然說自己沒女人味,看她等會兒怎麽來教訓他,竟然在別人面前這麽不給自己面子。

如姐失笑,牽了韓水的手就走了進去。

原以為外面廳堂的裝修已經夠好了,但沒想到走到裏面的房間,才發現這裏才是真正的女性天堂,幽靜私密的空間,空氣裏,是不知名但卻好聞的精油香氣,聞一下都讓人身心舒暢。

“如姐,今天我們只是來定妝的。”韓水有些局促。

如姐笑笑,“我知道,不過這是司寇少爺特地交代過的,而且對你也很有好處,今天可讓自己放松下。”

拗不過她,韓水只好當自己來消磨時間,其實她的心裏很痛,原以為這一切很快就會搞定,沒想到要浪費自己一個下午的時間,天知道辦公室裏還有一堆文件等著她去看,一堆事情等著讓她去解決呢。

這些怨念在她泡了一個無比舒服的花瓣澡之後,消失殆盡,泡澡果然最能放松人的神經,好像所有的煩心事都沒有了。

襄著浴袍走出來的時候,如姐已經換好了香熏燈,將雪白的床整理得一絲不茍。

“怎麽樣,舒服吧?現在躺上去。”如姐看著她香肩半露,還有些稚嫩卻美好的臉蛋,心裏不由得有些訝異,司寇玉這個家夥一向愛身材火辣的成熟女人,什麽時候口味竟然變了,不過這個女孩她也很喜歡,似乎和其他那些女人有些不一樣。

韓水乖乖地爬上床,趴在床上,雖然對司寇玉擅自作主的有些生氣,不過當著如姐的面,她卻生不起氣,這個女人雖然看上去很柔弱,但一雙眼睛卻讓人很難拒絕她。

“將浴袍脫了。”

韓水的臉一下子紅了,閉上眼睛幾乎是彈開,“這樣了不好吧?”雖然大家都是女人,不過她還真的沒的在女人面前袒露身體的習慣,真的很尷尬耶。

如姐看到她羞紅的臉蛋,終於忍不住失笑,“韓小姐難道一次都沒做過SPA?”

韓水不吭聲,她的確從沒做過SPA,她的年齡還小,而且懂事以來,學習和仇恨占滿了她的心,雖然她還是一個少女,但卻從沒享受過一般女孩該有的一切,即使只是逛街,她也只是買了東西就匆匆而回,從沒領略過和女性友人閑逛的那種滋味。

更可悲的是,她好像根本沒女性友人。

一雙手搭在她的肩上,如姐的聲音如水波蕩漾般柔和,“不要擔心,我們都是女人。”

韓水默然地將浴袍解開,裸露出纖瘦修長的身軀,皮膚因為剛泡過澡的關系水潤動人,隱隱透著粉紅色,是一具年輕健康的身體。

如姐暗讚,將調好的按摩油通過手,緩緩地抹在她光滑細致的肌膚上,一邊輕輕按摩起來,一邊引她聊天,直到韓水有些僵硬的身體漸漸地放松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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