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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6章 準備回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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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阿濃後,朱正除了前三天是與阿濃朝夕相對,此外均是下朝後趕來,上朝前離去,連帶著政務都帶到了別院之內。雖然兩頭奔波,但看著阿濃一日一日好起來,他高興。

也自從皇上來了之後,周清言就很好出現在阿濃周邊,他現在是身份是個男人,過多的和阿濃接觸只能害了她。

白海棠一方面要照顧林淵這個不聽話的病患,還要照顧阿濃這個假病患,也是忙得不亦樂乎。她學醫以來都是喜歡自己瞎搗鼓,很少認真的去救人,一旦救,那就都是她的朋友。

夜晚,朱正輕輕的抱著阿濃,不敢用力,因為她全身都有擦傷,摸了摸她依舊滑嫩卻蒼白的臉頰,他問:“今天痛得厲害嗎?”

含著微笑搖了搖頭,阿濃輕輕道:“海棠說傷口已經結痂,有些癢是正常的,已經不疼了。”

她全身的擦傷那可是真的,從車上跳下來時滾了幾圈在地上蹭的,因為自從裝病後,她就沒在空間洗過澡,也不敢吃空間的東西,唯一真實的傷,當然得留久一點。

“濃兒,別提那個女人好嗎?”提起白海棠,朱正好不容易的笑臉又黑了。

這幾天他也算見識到了,阿濃醒了之後,她對他有規矩,見到會恭敬的行禮,只不過那張嘴碎得,恨不得上前給撕了!可看阿濃的態度,他實在不好向對待以往那些惹他不高興般對待她。

白海棠所做之事,阿濃豈有不明了,顧靠著朱正的胸膛,安撫的笑道:“海棠沒有惡意,她是喜歡皇上,才會對皇上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如果換做平常的人,她連話都懶得說。”

蹭了蹭靠著臉頰的胸膛,阿濃接著說道:“她說皇上還是輕的,以前她說我可說的更難聽。”

揚起臉,阿濃果不其然看到朱正深鎖的眉頭,慢慢撫開他眉間的褶皺,她柔柔的笑道:“不過,這樣也才是真正的朋友,不是嗎?”

朱正深深的凝視著阿濃,還是問出了那句話:“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周清言是全國首富之家的公子,那個叫白海棠的女人雖然來歷不明,但年紀輕輕醫術卻是出神入化,這樣的人和從小平庸的濃兒怎麽會湊到一起?

阿濃垂下眼簾,低頭靠著他的胸膛,蹭了個合適的位置,才緩緩說道:“女兒家總是被養在深閨,所以對外面的世界總會充滿向往,那時,我就偷偷溜出了府。我是先認識的清言,他長我兩歲,起初見到的時候聊了兩句,他發現我喜歡吃與做菜,所以請我給他的飯館試菜,我提出了幾個對他挺好的意見,然後我們就成了朋友。”

“第二次見到清言的時候認識了海棠,海棠是我們之中最為跳脫的,爽直的人總是會給人好感,所以我們也成了朋友。十來年的相處,這份友誼也讓我們割舍不了。這次,如果不是她們,我也見不到皇上了。”

阿濃盡量簡短的回答了他的問題,最後這一句話,是發自內心的。其實這番話都是真的,只是阿濃掩去了她們三個是同鄉這件事。

懷裏的人抖了抖,朱正收緊臂膀,讓她更貼近自己:“朕不會再讓濃兒遇險。”埋首於阿濃脖頸間,沈聲道:“朕會保護你!”

先前對這兩人的厭惡感減少了一些,濃兒說的對,如果這次沒有他們,濃兒早就身首異處,不會像如今般好生生的躺在他懷中。

至於他們沒有第一時間通知他,他也既往不咎了,朋友總是希望自己的朋友自己選擇,那時濃兒昏迷不醒,回宮與否,他們想必是想等濃兒醒了之後才商榷。

他突然間有些妒忌濃兒了,她有這麽好,這麽為她著想的兩個朋友。他出身帝王之家,身為皇家極其講究規矩,他的人生只有君臣,沒有朋友這兩個字。

阿濃笑了笑了,‘恩’了一聲,回抱住皇上。

白海棠每天只有早晨的時候才能與阿濃單獨相處,因為每天午膳之前朱正便會來,待到第二天淩晨離開,來了就直接和阿濃膩在一起,除了吃飯和出恭,幾乎寸步不離。

“你家男人太霸道了,想跟你單獨相處還得趁他不在的時候。”現如今這句話是白海棠最常說的。

每次阿濃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出來:“這樣不是你希望的嗎?”

“你知道清言為什麽最近很少過來嗎?”白海棠突然問。

阿濃輕輕吐出兩個字:“避嫌。”

“所以說啊,你家男人忒霸道,清言又不可能覬覦你,他擔哪門子的心啊。長大後,我們三個人聚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了,現在好不容易你從宮裏出來卻沒機會像以前那樣秉燭夜談,把酒言歡。”

“你得早些習慣,等我回宮後,出來的可能性幾乎沒有,清言現在料理家族事業,也會越發的忙碌。你年紀不小,若看到合適的就嫁了吧。”

不是阿濃潑冷水,而這些是事實。身為女子,沒有不嫁人的道理,她們三個總會嫁人,不會永遠都待在一起。清言現在身亡男兒身,而自己的出身註定了不能與其他男子多待。

剛談到嫁人,白海棠臉色一變,支支吾吾了半天然後說去找清言就離開了。

她這樣看得阿濃一頭霧水,只能猜想道:她難道已經有心儀的男人了?

皺了皺眉,阿濃就不再去想了,海棠為人爽直,喜歡捉弄人但心眼不壞,這樣的女孩子終歸會有好歸宿的。

阿濃將空間的事情跟南喬解釋了,沒有告訴她穿越這件事,而空間的來歷算是撒了個謊吧,說她有一日在祠堂面壁思過的時候,醒來就發現了自己能進入一個如世外桃源般的世界,然後她漸漸習慣了。之所以沒有告訴任何人,是怕被人當做怪物。

至於林淵,她的解釋卻沒有撒謊,如實相告。因為林淵不喜歡與人交際,而且每次來的時候都是她身旁無人之時,她也沒想那麽多,特意的去知會南喬一聲。

好在南喬一直都是十分的相信她,沒有多問,只是慶幸還好有這空間和這突然出來的哥哥,不然他們這一次鐵定死定了。知道她這個秘密後,南喬更加的崇拜阿濃,更加的黏她了。

此時,阿濃也慶幸這次帶出宮的是南喬,而不是如圭。如圭心思比南喬重,如果如圭知道這些,盡管她現在忠於自己,難保以後不會哪一天危機時刻而背叛她。

找到阿濃的第二天,皇上便放了禁足的妃嬪,得知皇上已經找到阿濃後,這一幹人裏,有恨、有笑。

中午,朱正來看阿濃時,還沒踏進房門便被攔了下來。瞄著俊秀的周清言,村姑般的白海棠,朱正下意識的皺了皺眉,冷聲問:“你們有何事?”

白海棠雙手呈上一支斷掉的箭羽,道:“這是從她身上拔出來的。”

蔣權看這位白姑娘難得有幾分禮儀,趕緊從她手中接過,呈給皇上看。

朱正一拿到斷劍,便丟在一旁的茶桌上:“坐下說吧。”

兩人坐下後,這一次開口的是周清言:“這支箭的箭頭有個很明顯的標識,皇上一定清楚是哪一家的。整個軍隊只有王家的箭羽上會有這種標識,草民問過鶯婕妤,她說與賢妃娘娘並無不快。”

頓了頓,他又緩緩道:“鶯婕妤脫離生命危險後,草民曾派人去那條路上看過,沒有一點痕跡,不過卻找到那輛失控的馬車,上面插著的箭也和這斷劍一模一樣。清理現場卻遺漏這些,未免太令人生疑了。”

“一箭雙雕,有什麽好生疑的。”白海棠插嘴道,不喜歡周清言的磨嘰,她直接對皇上道:“這到底是皇上的家事,而且皇家的事情我們也只能在外圍幫忙,並不能查到什麽深入的東西,阿濃的傷勢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過幾天就能和常人無異,這一個月都快過去了,皇上查清了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嗎?”

朱正靠著椅背,輕挑嘴角,冷漠而又邪獰的一笑:“朕不會讓濃兒吃下這悶虧的。”

他確實查到了一些,但缺乏實質的證據,而且這件事不僅僅是一箭雙雕,參與的人並非一個兩個。如果他真的仔細去追究並苛責,不僅會讓朝臣抗議,而濃兒的名聲也會被他給毀了。

白海棠深深的看了眼朱正,嘆了口氣:“皇上,阿濃這人懶,但不笨,如果她要親自報仇,皇上以為如何?”

周清言抿了抿唇,有些想扶額離開的沖動。她什麽時候才能說話含蓄點?

“如此甚好。”他早知道濃兒不是小白兔,也不希望她當一只任人揉捏的小白兔,後宮不適合弱者生存。

登基後宮裏的女人增多,只要不傷到子嗣,後宮隨她們鬧去。只是這次他與濃兒的第一個孩子就這麽沒了,不僅濃兒傷心,他也動怒。

倘若濃兒想報仇,他將會是她最大的靠山。

作者有話要說:我被拋棄了???嗚~~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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