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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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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第二天半夜,謝明朗出門,天快亮時回來了,背著一袋子的棉花,而帶出去的衣服也全都賣空。

陸從月問他,“怎麽不用棉花票去供銷社買?”

謝明朗將袋子放到炕上說,“黑市也可以用棉花啊。而且供銷社的棉花供不應求,這個季節去買棉花還指不定得等到什麽時候。我今天也是趕巧了,一個郊外的農戶偷偷收來賣的,價格不貴,比供銷社還便宜一點兒。但是因為棉花票他要的不多,我就給了一些其他的票據,剩下的棉花票先放著,有用的時候咱再去供銷社買。”

聽他這麽一解釋陸從月才對黑市有了這一個認知,她還當黑市就都不要票呢。

謝明朗放下東西轉頭燒火做飯,陸從月做飯炒菜雖然不行,但熬個小米粥切個菜啥的還是可以的。所以謝明朗回來只要炒個青菜早飯就能對付了。

做好飯謝明朗也沒吃,轉身出門上班去吃工作餐了。

陸從月吃了飯,孫麗萍和文教授也來了,見到炕上的棉花倆人也沒問就知道是謝明朗弄回來的。

有了棉花棉襖棉褲的進度就快了,三個人一上午啥事兒沒幹就往棉襖棉褲裏頭塞棉花了,棉花塞完,還得封口,陸從月踩著縫紉機將口封上,一件件嶄新的棉襖就出來了。

孫麗萍拿起一件端詳道,“真不錯,裏面軟和,外頭筆挺,那些老家夥肯定會喜歡。”

陸從月說,“現在天冷了,咱們要不要先把棉襖棉褲給送去?”

“不急。”孫麗萍說,“等中午你老師他們回來問問,可以讓他們下午出去的時候穿上一身讓那些人看看,要的話先交錢,晚上咱就給送過去。”

陸從月點了點頭,“也成。”

中午幾個男人回來吃飯,吃完飯竟吵了起來,陸從月趕緊過去問,“怎麽了?怎麽了?”

裴演覺得有些丟臉,陸從月好歹也是他的幹兒媳婦,總不能不給幹兒媳婦面子。於是不情願的松了手,“算了算了,我不跟你們搶了。”

但文教授和孫教授還有周教授卻誰也不讓誰,都拽著棉襖袖子不放,“不管,我就要先穿。”

陸從月看著這情形便去問文教授,“文教授,這是怎麽回事兒?”

孫麗萍和文教授在他們爭吵的時候就覺得沒眼看了,這會兒陸從月問起來,只能嘆了口氣頗為丟臉的說,“這幾個老東西搶著要穿新衣服。”

陸從月一楞,接著就笑了起來,她轉身出去回了東廂房沒一會兒抱了一堆過來,“我當什麽事兒呢,來吧,一人一身,都是一樣的,顏色自己挑。”

周教授咳了一聲松開了手,“不搶了,不搶了,丟人。”

說著轉頭喜滋滋的去搶選自己喜歡的顏色去了。

文教授和孫教授也不搶了,於是幾個男人都挑了自己喜歡的顏色穿上,頓時喜笑顏開,忘了之前的爭吵開始了商業互吹。

說你這件事兒穿著不錯。

說你這件兒穿著顯得皮膚白。

孫麗萍和文教授覺得沒眼看,趕緊去東廂房幫忙去了。

幾個男人穿了新棉衣棉褲也不急著穿外套和褲子了,直接就這麽穿著出了門。

外頭的布料陸從月統一用的黑色布料,不穿褲子也一樣,但看著他們這德性幾個女人就知道這是出去顯擺了。

等他們出了門,陸從月她們又開始準備外套和褲子。

兩位教授一個鋪平布料,一個收拾陸從月裁剪出來的布料,配合默契,效率飛快。

而幾個男人出了門直奔著清大家屬院兒去了,在院子裏好一通顯擺,然後又串門聊天啥的,轉頭晚上就把錢都給收回來了。

這時候做一身棉衣棉褲成本並不低,哪怕陸從月一件衣服只加了一塊錢的利潤,這一批衣服做下來也收回來不少的錢了。

孫麗萍笑著和文教授說,“這些老家夥總算能過個暖和的冬天了。”

趁著晚上才七點多,謝明朗帶上這些棉衣棉褲和裴演幾人出了門將衣服給一幹老教授們送去。

陸從月燒了水泡了腳躺在熱乎乎的炕上等著謝明朗回來。

到了九點多謝明朗回來了,在外頭脫了衣服後才上炕靠過來說,“老教授們都很喜歡這些衣服。”

自己的手藝得到了肯定陸從月很開心,“明天我就把外套和褲子都給做出來,晚點時候你再給送過去。”

謝明朗點頭,“好。”

他頓了頓說,“我這麽勤快那是不是該有獎勵?”

陸從月抿唇笑了笑,“行。”

說著她沒動,只說,“你自己來,我困了。”

於是謝明朗當真就自己來了,後來他發現陸從月已經睡著了。

有點囧。

陸從月既然說了第二天做完,果真就一天做完,外套和褲子都是在縫紉機上完成,到了傍晚的時候也終於完成。

謝明朗按部就班上班,陸從月每天做衣服,夫妻倆都很忙碌。

而京市的天更冷了,謝明朗在廂房裏燒了一個碳爐子讓她們不至於太冷。而陸從月的肚子已經很明顯的鼓了起來。

周末的時候謝明朗難得休息,天沒亮的時候謝明朗就把陸從月做的衣服分門別類的收拾起來直接出門去了黑市。

黑市那邊上一次他就找好下家,如今他一休息直接將衣服拿過去給那人結清賬目剩下的他也就不管了。

那人叫黃三,在京城黑市做二手販子這事兒好幾年了。見謝明朗來了還挺高興的,“你可算是來了,上次你拿來的那些衣服賣的特別好,不管樣式和款式都有人喜歡,這次拿來這些可算解了燃眉之急了。”

謝明朗拍了拍袋子說,“這些都是了,你看看。”

黃三見這邊黑市人來人往就帶著他往一個院子裏去了,這院子的主人似乎與黃三認識,見他帶人來也不覺得奇怪。

進了屋,黃三迫不及待的拿出來看了,然後點頭說,“不錯,真不錯,你弄這些衣服樣式比南邊兒來的也不差了。”

說著黃三又看見有幾套呢子大衣,頓時眼睛都亮了,“這呢子大衣可真好,也是自己做的?”

謝明朗點頭,“對,不過這種衣服因為比較麻煩,所以價格也會更高。”

“沒關系。”黃三得意的笑,“在全國都缺富人,但京市能缺嗎?看著大家都哭哈哈的,你看著吧,這大衣一出有的是人搶著買,你只管拿來,有多少要多少,比棉襖都好賣。”

謝明朗倒是想多弄點呢子大衣,但是呢子大衣的布料在他哥的紡織廠產量本就不高,他也只能趁著其他大成衣廠要貨的時候趁機要一點,但也不多,沒回能做個兩三件衣服已經很不錯了。

不過眼下這些也不錯了,黃三和謝明朗商定了價格黃三也痛快的付了錢。

黃三一臉肉疼的說,“這轉眼就出去了,我這心啊。”

“你很快不就賺回來了。”謝明朗把錢放口袋裏不以為意的說,“這衣服我加的錢不多,你轉頭賺的就比我還多,有什麽不滿足的。”

“你說的是。”黃三對謝明朗挺佩服的,“等下次什麽時候再送貨?”

謝明朗想了想說,“就周末吧,我一般就周末休息。”

這樣也不錯了,總得給他媳婦時間做出來不是。

拿了錢謝明朗就走人了,回到家的時候天剛微微亮,謝明朗臉也沒洗直接回屋脫衣服躺下又摟著熱乎乎的媳婦睡了一覺。

再睜眼已經到了十點多,陸從月坐在炕桌前看書,見他醒了陸從月伸出手來,“錢呢。”

謝明朗乖乖上交,陸從月數錢,越數越開心。

也得虧於麗娟之前給了他們五百塊錢,不然他們連本錢都不夠,可這做了這段時間刨除成本竟然賺了三百多,這簡直非常可以了。

謝明朗嘖了一聲道,“我這一級廚師一個月才四十塊錢,媳婦你這半個多月做的可比我上班強的多了。”

陸從月喜滋滋的擡頭看著他說,“那你以後聽話點,聽話姐姐給你錢花。”

“姐姐~”謝明朗掐著嗓子聲音婉轉的叫了一聲。

陸從月心口被他叫的發麻,頓時手撫在胸口,忍不住笑了起來,“真乖。”

說著陸從月抽了一張大團結扔給他,“姐姐賞你的。”

“謝姐姐賞。”謝明朗接了,接著給她打個千兒,一臉的諂媚,“那小的若是伺候好了姐姐,是不是也有賞賜?”

陸從月頓時想起昨晚他要賞的情形,氣的打了他一下,“一邊兒去。”

謝明朗起來去做了飯,倆人吃了一頓早午飯,飯後瞧著太陽挺好,謝明朗邊說,“咱去咱媽那邊蹭飯去?”

“行。”陸從月穿上棉衣下炕,倆人出了門。

兩人買了二斤肉和一些排骨一起去了於麗娟那邊。

到了那邊的時候賀然然和謝明宇沒在,於麗娟看見他們來自然很高興,“我早上還和你爸說你們肯定得來,果然這不就來了。”

陸從月到爐子邊烤火,笑道,“明朗難得輪到周末休息,在家閑著也沒事兒就過來了。”

於麗娟上下打量她一眼說,“怎麽看著瘦了,謝明朗沒給你好好做飯還是太累了?”

陸從月搖頭,“不是,我其實胖了的,只不過不是很明顯。”

“那你可得註意點,別太累了。”於麗娟知道她做衣服賺錢的事兒,可他們平時上班忙還真沒時間過去幫忙。

轉頭她又看向陸從月的肚子,現在已經快十一月了,等明年三月份就是預產期,到時候她上班可怎麽伺候月子。

這還是個問題。

於麗娟便趁著做飯的時候問謝明朗,“明年你丈母娘能過來幫忙嗎?我和你爸這工作也沒法請長假啊。”

謝明朗倒是沒怎麽擔心,“我丈母娘估計來不了,那邊嫂子好像也懷孕了,而且小舅子也得上學估計走不開。我師娘說了,到時候她和文教授白天在那邊照應著,晚上的時候我照顧他們就行。”

話這麽說於麗娟就更加內疚了,按道理伺候月子都是婆婆該幹的活,可現在她根本就沒時間,居然還得靠著兒子的幹娘。

謝明朗看著他媽的表情安慰道,“媽,您別覺得內疚,其實我師娘和文教授覺得這樣還挺好,最近也是天天去給從月打下手,她們相處的挺好。”

他頓了頓繼續說,“這眼瞅著天也冷了,我打算和老師商量一下找個休息的時候辦個酒席,把認親的事兒趕緊辦了。”

“成,你爸回來再和他說一聲,找個合適的日子。”於麗娟知道事情也只能這樣了,那就趕緊認親吧,反正早晚的事兒了。

謝大海原本出門有事兒了,傍晚的時候和謝明宇夫妻一起回來了。

飯桌上謝明朗又重提了一下這事兒,謝大海說,“行,到時候要不就在你那邊認親,酒席啥的我們出錢,需要多少錢找你媽要。”

一提錢賀然然就比較敏感,她木著臉看了眼於麗娟,然後說,“媽,您和爸這是偏心啊。”

謝明宇的臉頓時沈了下去,“賀然然,你不想吃飯就出去,否則就閉上嘴巴。”

“我偏不。”賀然然這些天過的很糟糕,她和謝明宇的關系已經到了冰點。以前哪怕沒有同房好歹也在一張床上睡著,如今搬去宿舍,這男人連樣子都不裝了,寧願睡地上打地鋪都不願意上炕,並且三五不時的就提出離婚。

離婚?

怎麽可能呢。

賀然然當初為了嫁給謝明宇費盡千辛萬苦,怎麽可能輕易離婚。

當然,對謝明宇她是有感情的,可惜謝明宇三年了依然看不見她的好。這三年來一直相安無事,直到老三兩口子回來,一切都變了,表面的和平也沒有了。

賀然然現在可以說就是破罐子破摔,反正死活不離,她不離,謝明宇也不能把她怎麽樣。

“媽,都是兒媳婦,您不能厚此薄彼,總該一碗水端平,給了老三家多少錢,就該給我們多少錢,不然我就鬧,我去您單位鬧,去爸的單位鬧,我看看到底誰倒黴。”賀然然看著滿桌的人臉色難看起來,心情卻舒坦極了,她笑了笑說,“反正我沒工作,光腳的不怕穿鞋的。”

“是嗎?”陸從月笑瞇瞇的看了賀然然一眼說,“你覺得只有你是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嗎?好巧啊,我也是呢,而且眾所周知我是鄉下女人,你敢去爸媽的單位去鬧,我就敢去你爸媽你倆弟弟的單位去鬧。我挺著大肚子,就說他們教女兒禍害婆家欺負我一個孕婦。”

賀然然的臉變得沈了下去,難堪道,“你敢!”

這倆字如同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一樣,眼神惡毒的看著陸從月說,“你敢。”

“為什麽不敢呢?”陸從月看著賀然然,不知道她到底哪裏來的底氣,“按照你說的一碗水端平,那我是不是該問媽要買兩份工作的錢?這三年你在媽這裏吃喝花的錢是不是也該算清楚給我?我是不是也該問問大嫂一起問問為什麽我們沒有?”

陸從月越說語氣越冷,她看著賀然然說,“賀然然,你是不是覺得全天下的人都該慣著你。你父母養你不容易,所以你把婆家花錢給你買的兩份工作都給了自己倆弟弟,然後自己像個蛀蟲一樣吃婆家的喝婆家的。難道就你是爹生娘養的,二哥就是石頭縫裏蹦出來的,爸媽養他就很容易嗎?你爸媽養你不容易那是因為他們的工資都用在了自己兒子身上,所以他們都高中畢業了,你只有小學畢業。你爹媽的不容易就是供你到小學都困難,但供你弟弟別說到高中後頭孩子的小學初中高中也是很容易的。”

“你,賀然然,就是個傻子,是個工具。”陸從月說的話輕飄飄卻打在賀然然的身上,“你,就是你爸媽養兒子的工具而已。是不是你每次回去你爸媽都會找你要錢,說他們多不容易,說你倆弟弟多可憐?可到底你可憐還是他們可憐。他們有父母疼愛寵著,費勁一切的給他們最好的,還有個傻逼姐姐想方設法從婆家弄錢回來供他們吃喝拉撒,他們其實幸福極了。反而是你,賀然然,你爹媽不疼你,眼裏只有你的錢,你弟弟也只看見你的錢,你的婆家因為你的一次次愚蠢的行為傷透心,你的丈夫因為你的愚蠢不想和你過日子。賀然然,你活的真是太可憐了。”

陸從月每說一句,賀然然的臉就白一分,她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爸媽養大她不容易。她這些年也一直這麽認為,可為什麽陸從月說的時候她的心裏那麽的難過?

“吃飯吧。”於麗娟聽完陸從月的話心裏也是覺得悲哀又怒其不爭,也沒心思再教訓賀然然了。

賀然然早就被她的父母洗腦,心裏只惦記著如何報答自己的父母,拉扯自己的弟弟,對自己未來的路一點想法都沒有。甚至說把未來都掛在謝家身上,企圖帶著謝家一起拉扯賀家。

在於麗娟夫妻看來,賀然然沒救了,和她計較除了生氣也沒有其他的作用了。

好在陸從月話說的難聽,賀然然後半程沒再說話,一頓飯好歹吃完了。

吃完飯,賀然然也沒和人打招呼直接走了,謝明朗和謝明宇站在陽臺上聊天,謝明朗說,“二哥,以後政策慢慢就好了,你和二嫂有什麽打算嗎?”

“打算嗎?”謝明宇笑了起來,“當然是離婚,這樣的妻子不離婚留著過年嗎?”

看他篤定的樣子謝明朗一楞,“有辦法了?”

“沒辦法也得有辦法。”謝明宇笑著說,“剛才弟妹的話讓我突然有法子了。對待小人你就不能用君子的做法,咱也做一次小人就是了。”

謝明宇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放心吧,今年過年總該能過個安穩的年的。”

謝明朗眉頭一挑,覺得他二哥這話說的有意思,那看來是有把握了。

既然謝明宇心裏有數,謝明朗也不再管這個,整個人也輕松起來。雖然不知道二哥和賀然然到底什麽情況,但就賀然然的情況來說留在謝家就是個禍害,早點弄出去早點安心。

回去的時候謝明朗將謝明宇的話對陸從月說了,陸從月想了想謝明宇的為人笑了起來,“那就等著就是了,反正咱們平時跟她接觸的也不多。”

謝明朗嗯了一聲,他牽著陸從月的手說,“冷不冷?”

“還行。”陸從月突然哎呦一聲站住不動了,謝明朗心頭一跳,“怎麽了?”

陸從月哭笑不得的說,“寶寶踢我。”

“踢了?”謝明朗卻很興奮,也不顧是在大街上,直接蹲下來把手就放陸從月肚皮上了。

這會兒天都黑了,可陸從月仍舊覺得不好意思,她左右瞥了一眼將他手打開,“不踢了,走了。”

謝明朗有些委屈,“我都沒摸到過。”

陸從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自打知道孩子開始胎動,謝明朗就一直很興奮,也非常積極想感受一下孩子胎動的感覺,可每次謝明朗摸的時候孩子就不動了,而他手一拿開又開始動,可把謝明朗郁悶個不輕。

從謝家回去小院的路得走二十多分鐘,兩人在這冬夜裏溜達著回去的時候北風又起了,天氣陰沈的厲害。

陸從月擡頭看天說,“這天似乎要下雪了,明天你可得多穿一些。”

謝明朗嗯了一聲,“知道了,不過也就路上冷,到了飯店廚房是很暖和的。倒是你在家裏別省柴火,不夠了我再去買點。對了,我找黃三買了一些沒有煙的碳,等到了就燒炭,煙少也不用總是燒。”

對他的決定陸從月向來不管,開鎖進門,院子裏靜悄悄的。

謝明朗先去開了燈又去燒炕,燒炕的時候順勢把熱水也燒了。陸從月進了東廂房把明天要用的布料準備好,轉頭對謝明朗說,“下批布料二哥說什麽時候能拿出來嗎?”

謝明朗擡頭說,“估計也就這兩天了,到時候我去拿回來,不會耽誤咱用的。”

炕燒起來了,炕上暖和和的,倆人洗臉洗腳上炕,謝明朗輕撫著她的肚子說,“別太累了,該休息的時候就休息,等過了年月份大了老坐著也不舒服就先不做了。”

陸從月沒應,她覺得做衣服是她的愛好,並不覺得累。不過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要恢覆高考,自從回到京市她學習的進度就暫時停了,明年勢必要好好覆習了。

半夜的時候突然下起了大雪,鵝毛般的大雪花在這冬夜裏簌簌的落了下來,待第二天起來時院子裏滿是積雪,而天也晴了。

陸從月正在燒水,謝明朗在給她準備早飯,這時候門突然被敲響了。

是誰大清早的過來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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