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0章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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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寧寧捂住幹澀的眼睛，心生愧疚。
“寧寧！”許久，許晨曦渾身一個激靈，驚醒過來，睡覺睡得也不安穩，噩夢連連。
王寧寧連忙伸過手去，握住許晨曦的蒼白冰涼的手，柔聲道：“我在這裏。”
許晨曦安靜下來，對王寧寧溫情地笑道：“你沒事就好。”
王寧寧鼻頭一酸，千言萬語想要噴湧而出，話到嘴邊又啞口無言，躊躇了好久，才喃喃說出幾個字：“對不起。”
王寧寧安靜地坐在陪床椅上，月色入戶，皎潔的月光披灑下來，她的目光也隨之落在沈睡的男人臉上。
病床上的男人臉色蒼白，淩亂的胡茬來不及清理，看不出丁點總監的模樣，反倒像極了落魄的流浪漢。
“胡子多久沒刮了？讓孩子看見又該嫌棄你胡子紮人了。”王寧寧的聲音很輕，仿佛在自言自語，又像是怕打擾到床上的人。
她停了一會兒，發現許晨曦沒有醒過來的意思，膽子才大了一點兒繼續呢喃，“如果可以，真希望永遠都不知道你和王婷婷的事情……這樣我就可以保留愛情最美的模樣，一輩子翻來覆去地懷念也不會膩。”
“寧寧……”許晨曦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溫熱的手掌覆在王寧寧的發頂。
王寧寧耳朵一紅，略有些被抓包的窘迫感。
許晨曦笑意更深，溫柔地撫摸著王寧寧的臉頰，“寧寧，你真美，和我當初見到你的時候一模一樣。”
“別鬧，”王寧寧伸手握住許晨曦寬厚的手掌，“這麽多年了，哪還能和以前一樣？”
“我心裏有一面鏡子，你的模樣在它看來從未變過，一直都是我最喜歡的那樣。”許晨曦反握住王寧寧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王寧寧耳尖更紅了，她的目光一不小心撞進許晨曦深邃的眼睛裏，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說這些幹嘛？”
許晨曦目光繾綣，“不幹嘛，就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王寧寧被突如其來的告白驚住了，在她看來許晨曦從來都不是這種善於表達的人。
許晨曦卻看出了王寧寧的心思，低聲道：“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人生總會有很多意外，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我想在意外來臨之前，把心裏的話都和你分享。”
“別咒自己啊！”王寧寧沒好氣地瞪了許晨曦一眼，發生這麽多事，她現在對意外兩個字格外敏感。
“寧寧，我是個不善表達的人，嫁給我委屈你了。我一直以為說不如做，直到你不辭而別，只給我留了一封信的時候，我才明白我們之間溝通太少。”
王寧寧搖了搖頭，握著許晨曦的手更緊了幾分，“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非要鉆牛角尖，不願意妥協……”
“好了，”許晨曦打斷了王寧寧的話，溫柔地將她帶到懷裏，“咱們夫妻倆一定要這樣互相自責嗎？既然錯誤發生了，那就改正它、彌補它。”
王寧寧緊繃的後背放松下來，緩緩將頭依靠在許晨曦的肩膀上，動作不大地點了點。
“這麽晚了，先睡覺吧。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好嗎？”許晨曦撫摸著王寧寧柔順的頭發，輕輕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隨即拍了拍床。
王寧寧嗯了一聲，脫掉大衣躺在了許晨曦身側。
終於將媳婦兒哄上了床，許晨曦滿心歡喜地伸出手臂，墊在王寧寧脖頸後面。另一只手自然地環抱住王寧寧的腰，就和過去的千百個夜晚一樣。
然後他輕輕地在王寧寧耳邊說：“晚安，寧寧。”
時光仿佛停留在了這一瞬間。
次日清晨，許晨曦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他的手下意識地在身旁拍了拍，可是除了柔軟的床和冰冷的溫度，再也沒有他熟悉的那個身體。
許晨曦悚然一驚，困意瞬間去了大半。他立刻睜開眼，刺目的陽光爭先恐後地闖進來，晃得他眼疼，他卻沒舍得閉上眼睛。
“早安。”王寧寧微微一笑。
許晨曦心想，這大概是世上最溫暖的畫面，暖過朝陽。
“早安。”許晨曦巧妙地把些微哽咽隱藏在了剛剛醒來沙啞的聲線中。
“喝點粥吧，我買的清粥，味道比較淡。”王寧寧打開桌上的保溫飯盒，“你先忍一忍，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吃好吃的。”
許晨曦點頭，眼巴巴地看著王寧寧。
王寧寧失笑道：“怎麽不動手？是要我餵你嗎？”
“嗯，”許晨曦仗著自己是病號，“我生病了，要寧寧照顧才能好。”
此時的許晨曦，褪去了成熟男人應有的穩重和嚴肅，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幼稚、撒嬌，卻讓王寧寧嘴角掛起了笑容。
“你才三歲嗎，連吃飯都不會？”王寧寧嫌棄道，“要讓孩子們看見了，怕是該不認你這個父親了。”
許晨曦卻一點都不慌，“那多好，以後天天是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們可以周游世界，不用去管那麽多的人和事情。”
王寧寧楞了一下，這話可不像是許晨曦會說的呢。而且就算他們真的有這個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畢竟許氏集團還等著許晨曦回去處理事務。
他們不能再拖下去了，盡快處理好警察局的相關手續，就得回國。
王寧寧低下頭，挖了一勺粘稠的白粥，放到嘴邊吹了吹，遞給許晨曦。
許晨曦就像得了什麽恩典一樣，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眼睛亮閃閃地看著王寧寧。
“好喝嗎？”
“寧寧餵的都好喝。”
王寧寧笑了笑，繼續給許晨曦餵粥。許晨曦表現得非常乖巧，一邊乖乖喝粥，一邊就用灼熱的眼神盯著王寧寧。
快餵完粥，王寧寧突然說：“許三歲，等你好了，我們就在這裏玩幾天吧。”
許晨曦當然不會拒絕。
不一會兒，許晨曦就把保溫桶裏的粥都喝完了。他忍了一會兒，看王寧寧沒有離開的意思，才小聲說：“寧寧，我想上廁所。”
王寧寧挑眉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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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晨曦安靜下來，對王寧寧溫情地笑道：“你沒事就好。”
王寧寧鼻頭一酸，千言萬語想要噴湧而出，話到嘴邊又啞口無言，躊躇了好久，才喃喃說出幾個字：“對不起。”
王寧寧安靜地坐在陪床椅上，月色入戶，皎潔的月光披灑下來，她的目光也隨之落在沈睡的男人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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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寧寧耳朵一紅，略有些被抓包的窘迫感。
許晨曦笑意更深，溫柔地撫摸著王寧寧的臉頰，“寧寧，你真美，和我當初見到你的時候一模一樣。”
“別鬧，”王寧寧伸手握住許晨曦寬厚的手掌，“這麽多年了，哪還能和以前一樣？”
“我心裏有一面鏡子，你的模樣在它看來從未變過，一直都是我最喜歡的那樣。”許晨曦反握住王寧寧的手，與她十指相扣。
王寧寧耳尖更紅了，她的目光一不小心撞進許晨曦深邃的眼睛裏，見他直勾勾地盯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道：“都是老夫老妻了，說這些幹嘛？”
許晨曦目光繾綣，“不幹嘛，就是想告訴你，我愛你。”
王寧寧被突如其來的告白驚住了，在她看來許晨曦從來都不是這種善於表達的人。
許晨曦卻看出了王寧寧的心思，低聲道：“這次的事情讓我明白，人生總會有很多意外，誰也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麽。我想在意外來臨之前，把心裏的話都和你分享。”
“別咒自己啊！”王寧寧沒好氣地瞪了許晨曦一眼，發生這麽多事，她現在對意外兩個字格外敏感。
“寧寧，我是個不善表達的人，嫁給我委屈你了。我一直以為說不如做，直到你不辭而別，只給我留了一封信的時候，我才明白我們之間溝通太少。”
王寧寧搖了搖頭，握著許晨曦的手更緊了幾分，“我也有錯，如果不是我非要鉆牛角尖，不願意妥協……”
“好了，”許晨曦打斷了王寧寧的話，溫柔地將她帶到懷裏，“咱們夫妻倆一定要這樣互相自責嗎？既然錯誤發生了，那就改正它、彌補它。”
王寧寧緊繃的後背放松下來，緩緩將頭依靠在許晨曦的肩膀上，動作不大地點了點。
“這麽晚了，先睡覺吧。今晚就和我一起睡，好嗎？”許晨曦撫摸著王寧寧柔順的頭發，輕輕將她推離自己的懷抱，隨即拍了拍床。
王寧寧嗯了一聲，脫掉大衣躺在了許晨曦身側。
終於將媳婦兒哄上了床，許晨曦滿心歡喜地伸出手臂，墊在王寧寧脖頸後面。另一只手自然地環抱住王寧寧的腰，就和過去的千百個夜晚一樣。
然後他輕輕地在王寧寧耳邊說：“晚安，寧寧。”
時光仿佛停留在了這一瞬間。
次日清晨，許晨曦醒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人了，他的手下意識地在身旁拍了拍，可是除了柔軟的床和冰冷的溫度，再也沒有他熟悉的那個身體。
許晨曦悚然一驚，困意瞬間去了大半。他立刻睜開眼，刺目的陽光爭先恐後地闖進來，晃得他眼疼，他卻沒舍得閉上眼睛。
“早安。”王寧寧微微一笑。
許晨曦心想，這大概是世上最溫暖的畫面，暖過朝陽。
“早安。”許晨曦巧妙地把些微哽咽隱藏在了剛剛醒來沙啞的聲線中。
“喝點粥吧，我買的清粥，味道比較淡。”王寧寧打開桌上的保溫飯盒，“你先忍一忍，等你好了我再陪你吃好吃的。”
許晨曦點頭，眼巴巴地看著王寧寧。
王寧寧失笑道：“怎麽不動手？是要我餵你嗎？”
“嗯，”許晨曦仗著自己是病號，“我生病了，要寧寧照顧才能好。”
此時的許晨曦，褪去了成熟男人應有的穩重和嚴肅，像個十七八歲的毛頭小子一樣，幼稚、撒嬌，卻讓王寧寧嘴角掛起了笑容。
“你才三歲嗎，連吃飯都不會？”王寧寧嫌棄道，“要讓孩子們看見了，怕是該不認你這個父親了。”
許晨曦卻一點都不慌，“那多好，以後天天是我們的二人世界。我們可以周游世界，不用去管那麽多的人和事情。”
王寧寧楞了一下，這話可不像是許晨曦會說的呢。而且就算他們真的有這個想法，也只能是想想而已。畢竟許氏集團還等著許晨曦回去處理事務。
他們不能再拖下去了，盡快處理好警察局的相關手續，就得回國。
王寧寧低下頭，挖了一勺粘稠的白粥，放到嘴邊吹了吹，遞給許晨曦。
許晨曦就像得了什麽恩典一樣，迫不及待地吞了下去，眼睛亮閃閃地看著王寧寧。
“好喝嗎？”
“寧寧餵的都好喝。”
王寧寧笑了笑，繼續給許晨曦餵粥。許晨曦表現得非常乖巧，一邊乖乖喝粥，一邊就用灼熱的眼神盯著王寧寧。
快餵完粥，王寧寧突然說：“許三歲，等你好了，我們就在這裏玩幾天吧。”
許晨曦當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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