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啾啾啾 你看我是男是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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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菡裹著小鬥篷拿小豆豆仔細瞅著青鸞長老，對方不知正在倒騰什麽東西，將一堆黑不溜秋的丹丸藥草一起扔進一個尖腳釜煮。
整個山洞彌散出很魔幻的氣味。
小倉鼠熏得夠嗆，輪子也不蹬了，攤著兩條小細腿直翻白眼。
白菡趕緊拿鬥篷幫它也一齊裹住。
“好啦！”青鸞長老臉色大喜，掀開鍋蓋，“快來嘗嘗！”
白菡：......
你看我像傻子嗎？
青鸞長老撇撇嘴，自己默默嘗了一小口。
......好難喝。
他兩只按在靈穴上，催動內力，出門到處找人詢問。
“你看我是男的女的？”
徒弟驚恐：“......師父何出此言？”
“讓你說你就說，不要廢話。”
“男、男的？”
“滾吧。”
再問下一個，“你看我是男的女的？”
對方遲疑片刻，信心滿滿回答，“你是—師父。”
青鸞長老耐心誘導，“閉上眼睛，用你的靈力感知一下我是男是女。”
對方依言閉眼，片刻驚悚睜大雙眼，“師父，你竟然是童子功！”
青鸞長老一驚，這還能看出來？
“嘿嘿嘿，”對方捂嘴跑遠，“被我詐出來了吧。”
青鸞長老：......
你完了，你真的完了，百鳥園看見沒有，鏟糞大使非你莫屬。
又一次試驗告敗，青鸞長老揪起眉毛冥思苦想到底哪裏出了錯。
書上說這個叫靈覺紊亂湯，只要服用下去，別人就不能通過陰陽靈力判斷你的性別。也就是說只要你扮成異裝，保證絕不暴露身體，那麽哪怕你長得再沒說服力，也絕不會引起絲毫的懷疑。
小肥啾是不是小仙女他懶得深究了，直接轉換性別這種逆天之事也做不得，想來想去也只好從別人的認知裏下手。畢竟當初也是答應了對方的，怎麽著也得說話算話啊。
“下次你來喝！”青鸞長老對著捂住小翅膀和倉鼠一起偷樂的小肥啾憤憤說道。
松林峰。
松林長老撓撓亂蓬蓬的頭發叮囑面前的三個徒弟，“聽說雪蓮花秘境裏有十分好吃的雪蓮果，你們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捎回一袋。”
“弟子謹記。”言聽白身桿筆直，雁歸劍端正掛在腰間，面上一派肅然。
“師父，它啄我。”郁長澤指指頭頂沖松林長老抱怨。
“蒼蒼啄的好！”松林長老立馬豎起大拇指。
蒼蒼是翟櫻櫻給巨隼取得名字，此刻它正威風凜凜的立在郁長澤的頭頂，尖尖的長喙不時給郁長澤頭皮做個按摩。
“師兄，”郁長澤見求助師父不成，馬上轉向言聽白，“我......”
沒等他說完，言聽白從乾坤袋裏掏出一顆靈果，長臂一伸，順利送進蒼蒼嘴裏。
意思顯而易見，他也跟蒼蒼是一邊的。
巨隼扇扇翅膀，歪著腦袋邪魅一瞥。
郁長澤十分悔恨，恨不得將當初那個一心想要靈寵的自己給暴揍一頓。
三人小分隊臨出發在即，松林長老又把言聽白拉到跟前，皺了皺眉，“算了，獎勵什麽的不重要，雪蓮果也不需要，務必保證你們三人安全。”
“師父放心。”言聽白默默點頭，清澈的眸子裏滿是堅毅和穩重。
松林長老緩緩松了一口氣，正因為自己不靠譜，他才明白大徒弟是多麽的可靠。
此次出行乃是前往雲陽山北峰的雪蓮秘境試煉，那裏山高路窄，離各峰相距甚遠，天氣四時不同，猛獸蛇蟲眾多，環境頗為覆雜。
每年這樣大大小小的試煉都不少，一般都是言聽白自己參加，如今松林峰最小的徒弟也已築基成功，是時候一齊去磨練了。
三人告別松林長老齊齊禦劍朝北峰飛去。
到了北峰山腳，那裏已經雲聚了許多同門，劍修弟子見到言聽白面色有點不自然，他們還沒忘記對方和蕭沿之間的恩怨，術修則坦然很多，他們秉承了師父剛正不阿公私分明的氣度。其餘各派，女修一邊偷瞄言聽白一邊臉頰緋紅，男修則很不以為然。
帶隊的是樂修花間長老，此人身形瀟灑，眼角眉梢皆是風流俊逸，端立正中，朗聲宣布此次試煉事宜，“雪蓮秘境乃是雲陽宗最大也是最殘酷的試煉秘境，境中猛獸妖邪皆具，毒蟲迷霧常有，各種天時更疊，更有無數的迷境擾亂人心，其中的變化莫測和紛繁覆雜，很多時候我們這些長老也預測不了。因此，我希望各位同門盡可能的互相協助，不要因為一時私利而枉顧同門之誼。”
“我言盡於此，各位好自為之。”
花間長老說完，大袖一擺，撩起袖中一條絲弦，那弦被拉到最大的弧度，然後“咻”的一聲崩在對面陡峭的石壁上。
一條石縫立時顯現並越裂越寬。
“各位請吧。”
眾人依序進入。
花間長老等眾人全部進入後又一擺袍袖，寬餘數丈的山縫竟然慢慢重新嚴絲合縫。
“師兄啊，這裏真有花間長老說的那麽可怕？”郁長澤縮著腦袋有點瑟瑟發抖。
“對，”言聽白言簡意賅。
郁長澤臉色更加慘淡，正準備再質疑一下，就被旁邊的劍修弟子嘲笑道，“這麽慫倒是別來呀。”
“你說什麽！”郁長澤馬上火冒三丈。
“我說你慫。”對方挑釁，上次鬥法會的事讓劍修失了好大的面子，他雖然鬥不過言聽白，但是嘲諷一下他的廢物小師弟還是綽綽有餘。
“你給我再說......”
“長澤噤聲！”言聽白肅聲道。
郁長澤後半截話到了嘴邊，恨恨咽了下去，氣的直咬牙。
對方輕蔑瞥了他一眼，滿臉得意。
忽然，一個撲棱棱的黑影翅膀一扇，朝那劍修的面上抓去。因此處正位於山洞內，四處幽暗，劍修躲閃不及，“啊”的慘叫一聲，揮劍就刺。
巨隼見好就收，攏起翅膀光速藏到郁長澤的袖子下。
“做得好。”郁長澤立馬摸摸蒼蒼的腦袋。
巨隼傲嬌一轉頭，誰允許你摸我了！
眾人一陣緊張，喧鬧了好一陣才重新行進。
青鸞峰上。
白菡站在通天鏡前瞪圓了小眼睛，仔細從一眾人群中辨認小仙君的身影。
通天鏡是由雪蓮秘境中的玄冰而制，只要靈力灌註其上，就可以看到秘境裏發生的一切。
秘境中，一行人穿越出隧道，來到了一條鐵橋邊。說是鐵橋其實只是三根鐵鎖鏈，每根手指粗細，相隔一人遠，搖搖欲墜的連接著兩岸。
因為此處天寒地凍，鐵鏈上掛著厚厚的寒霜，因此十分滑溜，通行難度更添一倍。
秘境中是不能禦劍的，他們只能從這窄窄的三根鐵鏈子上想辦法。這更要求每個人心神合一，身輕體健。
劍修對視一眼，搶先上了鐵鎖，只見他們每人橫持寶劍，三人並行。靈流匯註劍尖，形成一個橫在胸前的平衡棒，一行人順利到了對岸。
後面人遂紛紛效仿，接連到了對岸。
松林峰綴著最後。
“師兄，咱們用別的辦法過橋吧，”郁長澤瞪了對岸一眼。
“不可逞一時之勇。”言聽白淡淡道。
這種方法是過橋的最佳選擇。
郁長澤只好作罷，三人一齊上了鐵鏈。
“凝神。”言聽白淡淡道，雁歸一橫，靈力穿過自身和旁邊的翟櫻櫻竟直達最左邊的郁長澤。
三人一步步朝著對岸穩步行進。
突然，鐵鏈劇烈晃動了一下。
言聽白眉頭一皺，雁歸劍當即劍芒暴漲，根根直刺入鐵鏈縫隙中。
三人穩穩站定，沒來得及擡頭，只聽對岸一聲驚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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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山洞彌散出很魔幻的氣味。
小倉鼠熏得夠嗆，輪子也不蹬了，攤著兩條小細腿直翻白眼。
白菡趕緊拿鬥篷幫它也一齊裹住。
“好啦！”青鸞長老臉色大喜，掀開鍋蓋，“快來嘗嘗！”
白菡：......
你看我像傻子嗎？
青鸞長老撇撇嘴，自己默默嘗了一小口。
......好難喝。
他兩只按在靈穴上，催動內力，出門到處找人詢問。
“你看我是男的女的？”
徒弟驚恐：“......師父何出此言？”
“讓你說你就說，不要廢話。”
“男、男的？”
“滾吧。”
再問下一個，“你看我是男的女的？”
對方遲疑片刻，信心滿滿回答，“你是—師父。”
青鸞長老耐心誘導，“閉上眼睛，用你的靈力感知一下我是男是女。”
對方依言閉眼，片刻驚悚睜大雙眼，“師父，你竟然是童子功！”
青鸞長老一驚，這還能看出來？
“嘿嘿嘿，”對方捂嘴跑遠，“被我詐出來了吧。”
青鸞長老：......
你完了，你真的完了，百鳥園看見沒有，鏟糞大使非你莫屬。
又一次試驗告敗，青鸞長老揪起眉毛冥思苦想到底哪裏出了錯。
書上說這個叫靈覺紊亂湯，只要服用下去，別人就不能通過陰陽靈力判斷你的性別。也就是說只要你扮成異裝，保證絕不暴露身體，那麽哪怕你長得再沒說服力，也絕不會引起絲毫的懷疑。
小肥啾是不是小仙女他懶得深究了，直接轉換性別這種逆天之事也做不得，想來想去也只好從別人的認知裏下手。畢竟當初也是答應了對方的，怎麽著也得說話算話啊。
“下次你來喝！”青鸞長老對著捂住小翅膀和倉鼠一起偷樂的小肥啾憤憤說道。
松林峰。
松林長老撓撓亂蓬蓬的頭發叮囑面前的三個徒弟，“聽說雪蓮花秘境裏有十分好吃的雪蓮果，你們回來的時候記得給我捎回一袋。”
“弟子謹記。”言聽白身桿筆直，雁歸劍端正掛在腰間，面上一派肅然。
“師父，它啄我。”郁長澤指指頭頂沖松林長老抱怨。
“蒼蒼啄的好！”松林長老立馬豎起大拇指。
蒼蒼是翟櫻櫻給巨隼取得名字，此刻它正威風凜凜的立在郁長澤的頭頂，尖尖的長喙不時給郁長澤頭皮做個按摩。
“師兄，”郁長澤見求助師父不成，馬上轉向言聽白，“我......”
沒等他說完，言聽白從乾坤袋裏掏出一顆靈果，長臂一伸，順利送進蒼蒼嘴裏。
意思顯而易見，他也跟蒼蒼是一邊的。
巨隼扇扇翅膀，歪著腦袋邪魅一瞥。
郁長澤十分悔恨，恨不得將當初那個一心想要靈寵的自己給暴揍一頓。
三人小分隊臨出發在即，松林長老又把言聽白拉到跟前，皺了皺眉，“算了，獎勵什麽的不重要，雪蓮果也不需要，務必保證你們三人安全。”
“師父放心。”言聽白默默點頭，清澈的眸子裏滿是堅毅和穩重。
松林長老緩緩松了一口氣，正因為自己不靠譜，他才明白大徒弟是多麽的可靠。
此次出行乃是前往雲陽山北峰的雪蓮秘境試煉，那裏山高路窄，離各峰相距甚遠，天氣四時不同，猛獸蛇蟲眾多，環境頗為覆雜。
每年這樣大大小小的試煉都不少，一般都是言聽白自己參加，如今松林峰最小的徒弟也已築基成功，是時候一齊去磨練了。
三人告別松林長老齊齊禦劍朝北峰飛去。
到了北峰山腳，那裏已經雲聚了許多同門，劍修弟子見到言聽白面色有點不自然，他們還沒忘記對方和蕭沿之間的恩怨，術修則坦然很多，他們秉承了師父剛正不阿公私分明的氣度。其餘各派，女修一邊偷瞄言聽白一邊臉頰緋紅，男修則很不以為然。
帶隊的是樂修花間長老，此人身形瀟灑，眼角眉梢皆是風流俊逸，端立正中，朗聲宣布此次試煉事宜，“雪蓮秘境乃是雲陽宗最大也是最殘酷的試煉秘境，境中猛獸妖邪皆具，毒蟲迷霧常有，各種天時更疊，更有無數的迷境擾亂人心，其中的變化莫測和紛繁覆雜，很多時候我們這些長老也預測不了。因此，我希望各位同門盡可能的互相協助，不要因為一時私利而枉顧同門之誼。”
“我言盡於此，各位好自為之。”
花間長老說完，大袖一擺，撩起袖中一條絲弦，那弦被拉到最大的弧度，然後“咻”的一聲崩在對面陡峭的石壁上。
一條石縫立時顯現並越裂越寬。
“各位請吧。”
眾人依序進入。
花間長老等眾人全部進入後又一擺袍袖，寬餘數丈的山縫竟然慢慢重新嚴絲合縫。
“師兄啊，這裏真有花間長老說的那麽可怕？”郁長澤縮著腦袋有點瑟瑟發抖。
“對，”言聽白言簡意賅。
郁長澤臉色更加慘淡，正準備再質疑一下，就被旁邊的劍修弟子嘲笑道，“這麽慫倒是別來呀。”
“你說什麽！”郁長澤馬上火冒三丈。
“我說你慫。”對方挑釁，上次鬥法會的事讓劍修失了好大的面子，他雖然鬥不過言聽白，但是嘲諷一下他的廢物小師弟還是綽綽有餘。
“你給我再說......”
“長澤噤聲！”言聽白肅聲道。
郁長澤後半截話到了嘴邊，恨恨咽了下去，氣的直咬牙。
對方輕蔑瞥了他一眼，滿臉得意。
忽然，一個撲棱棱的黑影翅膀一扇，朝那劍修的面上抓去。因此處正位於山洞內，四處幽暗，劍修躲閃不及，“啊”的慘叫一聲，揮劍就刺。
巨隼見好就收，攏起翅膀光速藏到郁長澤的袖子下。
“做得好。”郁長澤立馬摸摸蒼蒼的腦袋。
巨隼傲嬌一轉頭，誰允許你摸我了！
眾人一陣緊張，喧鬧了好一陣才重新行進。
青鸞峰上。
白菡站在通天鏡前瞪圓了小眼睛，仔細從一眾人群中辨認小仙君的身影。
通天鏡是由雪蓮秘境中的玄冰而制，只要靈力灌註其上，就可以看到秘境裏發生的一切。
秘境中，一行人穿越出隧道，來到了一條鐵橋邊。說是鐵橋其實只是三根鐵鎖鏈，每根手指粗細，相隔一人遠，搖搖欲墜的連接著兩岸。
因為此處天寒地凍，鐵鏈上掛著厚厚的寒霜，因此十分滑溜，通行難度更添一倍。
秘境中是不能禦劍的，他們只能從這窄窄的三根鐵鏈子上想辦法。這更要求每個人心神合一，身輕體健。
劍修對視一眼，搶先上了鐵鎖，只見他們每人橫持寶劍，三人並行。靈流匯註劍尖，形成一個橫在胸前的平衡棒，一行人順利到了對岸。
後面人遂紛紛效仿，接連到了對岸。
松林峰綴著最後。
“師兄，咱們用別的辦法過橋吧，”郁長澤瞪了對岸一眼。
“不可逞一時之勇。”言聽白淡淡道。
這種方法是過橋的最佳選擇。
郁長澤只好作罷，三人一齊上了鐵鏈。
“凝神。”言聽白淡淡道，雁歸一橫，靈力穿過自身和旁邊的翟櫻櫻竟直達最左邊的郁長澤。
三人一步步朝著對岸穩步行進。
突然，鐵鏈劇烈晃動了一下。
言聽白眉頭一皺，雁歸劍當即劍芒暴漲，根根直刺入鐵鏈縫隙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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