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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柏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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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殺柏青

聽了黃軍師的回答,柏青面露嘲諷,不屑道:“寧塵是棵墻頭草,風往哪兒吹就往哪兒倒,賀斕是他的未來兒媳,他也毫不猶豫地舍棄。”

黃軍師附和地笑:“賀家給他的,哪有少主能給他的多?他自然知道該選擇誰。”

這也算是唯一的一個好消息了,起義軍最近頻頻失利,終歸是兵力不強,與朝廷軍隊的軍事儲備不能相提並論。

等抓到賀斕,用她逼迫秦桑,若他能為了賀斕服從自己,拿出他手中的所有籌碼,也能挽回幾分。

寧宇離開後,賀斕和陳飛便一直留在成都府打聽柏青的消息,似乎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行蹤已經被人發現。

這日,賀斕在街上轉悠完,順便買了晚飯,回去的時候,陳飛已經在家了。

吃飯時,賀斕微蹙著眉頭對陳飛道:“最近我總有種被人暗中窺伺的感覺。”

陳飛放下筷子,看向賀斕,神色間略顯鄭重,“我也有這種感覺。”尤其這兩日。

“看來我們被盯上了。”賀斕一邊慢慢咀嚼著肉饅頭,一邊皺眉思索,“你說會不是我們的行蹤洩露,被柏青的人給發現了?”

“很有可能。”陳飛也是這麽想,即便賀斕不提,他也是要說的,“看來成都府不安全,我們不能久留。”

“可惡!”賀斕狠狠地咬了一口肉饅頭,“若是知道柏青的下落,我一定早殺了他!”

“再有幾日便是叛軍首領自立為王的日子,屆時他定會出現。”陳飛道。

“若是出來的還是替身呢?”賀斕現在都被替身弄得有心理陰影了。

“想多了,”陳飛忍不住笑她,“那柏青圖什麽?不就是為了所謂的覆國?他背負著覆國的癡夢,一直等的不就是這一天?”

“說的也是。”賀斕頗為認同地點了點頭,“柏青是個貪生怕死的,屆時定會安排層層守衛,我們還得從長計議。”也就這個時候比較能確定不是替身了,若是其他時候,他們費盡力氣又只是殺了一個替身怎麽辦?看來只有這一天動手了。

“你這段時間,不都把成都府逛了個遍?”雖然兩人時常拌嘴,可陳飛對賀斕的輕功還是相當認可的,“原南平皇宮還有你沒去過的地方嗎?”

“那是!”賀斕翹起嘴角,那股傲嬌勁兒十分欠揍,“若不是那皇宮被我翻了個遍,又怎麽能確定柏青現在根本不在成都府呢?”

“你也別忘了現在外面有無數人在監視著我們。”陳飛毫不留情地打擊她。

“我們明日出門,便不回來了。”賀斕絲毫不怵,或許那些人也是在等一個萬無一失的時機,遲遲沒有對他們動手,但是這也給了他們反應的機會,“但還是要小心,畢竟只有我們兩個人,若是對方當真動手,我們討不了好。”

兩人雖然說的輕松,卻並不敢有一絲放松,也在想辦法甩脫那些人。

第二日天未亮,賀斕與陳飛便悄悄出門,感覺到暗中跟著的人的氣息,賀斕與陳飛對視一眼,在一個岔路口分開。

賀斕如往常一般,先是在城中四處轉了一圈,等到天光大亮,用了早飯,等到街上人多的時候,腳步越來越快,跟蹤她的人立刻心生警覺,更加謹慎地盯緊了她,可三五個乞丐一晃,賀斕的身影便已消失不見。

跟蹤她的人頓時大急,四處張望,卻並未再找到目標。

知道自己已經暴|露,又跟丟了人,他們十分懼怕,不敢有一時耽擱,忙回去稟報。

在回成都府的路上,黃軍師收到了手下的來信,得知賀斕又不見了,頓生惱怒,暗罵了幾句“廢物”,慌忙去向柏青稟報。

柏青聽到這個消息,倒是並未意外,而是淡淡道:“那些人確實不是他們的對手,賀斕的‘禦風行’出神入化,能在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並不奇怪。”

黃軍師也知道當初疾風教的高手並未剩下多少,大部分都跟著少主,護衛少主安全。還有幾個被派去揚州“請”賀鵬妻兒,最終也幾乎全軍覆沒。留在成都府的高手幾乎沒有,確實沒有哪個是賀斕和陳飛的對手。

即便實打實地能打過賀斕他們,可賀斕的輕功精妙,也不會坐以待斃。因此,他才會讓那些人只暗中盯著他們,等少主回去再動手不遲。沒想到,他們還是暴|露,致使賀斕兩人提前逃脫。

“不著急,”柏青胸有成竹,“待我登基大典那日,他們會出現的。”

黃軍師也明白他話中的意思,連連保證道:“屬下定會安排好護衛保護少主的安全。”

“嗯。”柏青擺擺手,示意他下去。

一日後,柏青終於回到成都府,賀斕和陳飛自然也得知這個消息。眼下他們正在成都府的皇宮裏,偽裝成不起眼的小黃門。

如今的皇宮倒是十分熱鬧,都在為柏青設壇稱帝而忙碌著。

賀斕早已熟悉這裏,甚至昨天還暗中觀察了柏青登基大典的流程,經過的地方,哪裏適合藏人,能一箭斃命,且她和小八師兄還能及時脫身。

晚上睡覺前,賀斕再次檢查自己的弩|箭,關鍵時刻可不能掉鏈子。

“屆時必定守衛嚴密,不管能否一擊即中,都得必須及時撤退。”陳飛已經打了地鋪躺下,看著燭火下賀斕還在細心地擦拭著小弓|弩,再次叮囑。

“我知道。”雖然覺得他有些啰嗦,卻也知道他是擔心自己,賀斕便也沒和他嗆聲。

“早些睡,明日還得早起。”他們得天不亮就去埋伏,之後很可能還要玩命地奔逃,必須得保持最好的體力和精神。

“嗯。”賀斕最後擦拭了一邊弩|箭,爬上床翻了身,很快便入睡。

……

禮樂起,柏青的登基大典開始。他臉上帶著笑,走出殿門,迎著晨曦,整個人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

心腹之人跟在他側後,隨同他一起去舉行大典的宮殿。

這一日,他等了太久。從他懂事起,他就為這一日而活。他每一步都走得穩穩當當,每一步都腳踏實地,腳下的土地是昔日的南平,是今後的南國。

如今,他受萬眾矚目。

跟在他身後的人都全神貫註,不管是明面上還是暗中的侍衛都萬分警戒,以防出現任何意外。

當隊伍走進一個拐角時,柏青堪堪邁步,便直覺危險,正想收回腳步,可還不等他有任何動作,一陣破空聲傳來,速度之快,難以捕捉。鋒銳的箭頭並未逼進胸膛,而是直撲面門,沖開冕旒,擊中左眼。

在下一支箭射來之前,身前身後之人終於反應過來。

有人連忙高呼“護駕”,把他團團圍住,也有人急奔箭矢射來之處而去。

賀斕此刻已經往之前規劃好的撤退路線奔去,前面有侍衛舉著長|槍疾沖過來,她動作快於大腦先一步做出反應,小弩|箭連發,穿破幾個侍衛的喉嚨。

賀斕的身影如鬼魅,剛有人發現她的身影,卻又頃刻不見。越來越多的人追殺,幾方圍堵,所有的出路都被堵住。

賀斕知道,對方也做了充足的準備,或許就等著自己出手。

不知出於什麽原因,那些侍衛向她射箭,卻都避開要害,那射向她腿部的箭也都被她掃落。

就在那些侍衛認為賀斕已經逃無可逃時,卻忽然不見了她的身影。

知道她輕功超絕,他們都註意著空中,時刻準備著把她射落,可她進了一條死路之後卻並未使用輕功,但是等他們追過去後,卻並未看到人。

賀斕就這麽在眾人的註視下消失,難道她還練就了穿墻術不成?

事實上,賀斕並未練就什麽穿墻術,但她確確實實是穿墻而過。

此時賀斕已經和陳飛會和,兩人又快速地穿過一面墻,躲進一個昏暗的宮殿。

他們在行動之前就已經料到在重兵之下插翅難逃,當然也不會貿然出手,因此也是做了充分的準備。

這皇宮的這段時間,他們在設定的路線上挖了幾個小洞,陳飛瞅準時機,扒開墻壁,等賀斕爬過來,再把墻堵上,恢覆原樣。反正陳飛和賀斕幼時沒少挖墻腳,無為山的道觀圍墻幾乎都被他們挖了個遍,若不是每次及時被幾個師兄補好,恐怕道觀現在都沒圍墻了。他們也不介意爬“狗洞”,能逃命最重要。

只要賀斕能躲過那些人的視線一刻,賀斕便能重新做好偽裝。

終於暫時脫身,陳飛才來得及問賀斕:“受傷沒有?”

“沒有,”賀斕搖頭,“只是手上破了些皮。”她身上穿了軟甲,雖說不至於刀槍不入,卻也不是一般的箭能射穿的。

這便是二師兄在她今年生辰時送她的禮物。

“他們早晚會追上來,我們還是盡快離開。”賀斕脫了最外層的衣袍,擦了擦手上的血,握緊弩|箭繼續往前走。

兩人並未走宮門,此時的宮門把手必定嚴密,恐怕一只蒼蠅都飛不出去。而他們現在也並不急著出去,他們的計劃尚未完成。

那一箭,賀斕本就沒奢望能殺了柏青。

柏青既然那般惜命,內裏穿的鎧甲必定十分堅硬,不是她的箭能射穿的。他全身上下,也就只有臉上沒有防護了。射瞎他一只眼睛,就不信他還能繼續當皇帝。

更何況,那箭上還被她塗了毒藥,從沈景明那裏得來的毒藥,他新研制的,尚未有解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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