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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血祭篇七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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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近後發現那是穿著紅衣魔女手持的指路亮光,冷心躲於暗處,屏住自身氣息,有一瞬間清晰地看到魔女的側影穿過,朝著群妖集結的大殿方位閃去,火光迅速消失在了暗夜中,只留下亮月的光輝孤苦無依。

只聽見冷心道了聲:“我們去山那邊看看吧?”

並無回應,獨孤二人一頭霧水,跟著就見視野快速移動至遠方暗山影處,移步於異常時空對妖魔而言就如同仰身折枝一般簡單。

這山遠瞰中山形明朗,入於近處山氣繚繞,盤山曲折,似乎被什麽障眼法遮蓋視域,走入其中,便不知所在。冷心和鳳棲梧化為霧形,縹緲於其中,憑借著敏銳的直覺,尋找妖王之處。只聽林中一聲幽鳥淒叫,慘絕幽深的林中更彰寂靜,屏息間似有微弱的氣息拂面,隱隱山有異動,“這山體有蹊蹺”,冷心發覺道。兩妖環繞著山的上下四周,飄然恍惚間,驚鴻一瞥,驚見山體上部有一詭譎的物體,蹊蹺至極。冷心用內音喚鳳棲梧過來,兩妖仍是隱現於霧氣中,不敢隨便暴露自己的實體。

突然間,啞然驚呆了自己的眼睛,冷心心中有個大膽顫抖的猜測,這東西是——匆匆拉著鳳棲梧往一邊去,飛顧間回頭看見那東西轉向他們這邊,直直地盯著他二人。兩人急速飛到山體另一面後,冷心靜默不語,面帶恐慌,飄在半空中。鳳棲梧也微微察覺出異常,用內音問冷心:“發生了什麽事兒?”

冷心頓了會兒道,用內音傳聲道:“我看到一雙邪惡的眼睛,一直在看著我們。只怕那就是——”

鳳棲梧道:“他已經發現我們了。”

“不過礙於被封印不得自由,現在還奈何不了我們。”冷心接著回答。

冷心繼續說:“他被封印在了山體之中,一部□□體外露,所以山體才發出微微的顫動,那是妖王的身體在活動著。”

鳳棲梧聽了後直接就轉身過去,冷心在後面道了聲“小心點”,聲音很小凝噎在了嘴唇上,鳳棲梧並沒有扭頭回應直接走了。無數關心的話語,碰到無情的身影上,都灑落了一地。遲鈍了幾秒鐘,也忙以煙霧之形追了上去。確實,現在妖王無法移動,即使發現了,也不用擔心他能沖出來為禍,封印這麽多年,不知道這上古妖獸功力還剩下多少,眼下最可怕的是女魔頭,心機未明,深不可測。

只見圓月在寂靜中一點點上升至半空,照亮了一半山體,離月中空位置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兩妖轉了一圈後,才大致估摸出妖形輪廓,通體龐大,山高仰止,兩個人的身形跟妖王的眼睛大小相仿,個頭相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眼見月過半空,鳳棲梧對冷心道:“回去吧!”兩人一前一後轉身離開了,夜色凝重,肅靜的戶外,一陣陰詭的鳥叫聲傳來,驚破人之夢。

大殿中,一切在井然有序行進著。女魔頭在前高呼一聲,“現在開學準備血祭!”接著妖怪從旁邊端來一方祭臺,上面擺好蠟燭和祭香,幾個小妖端來一精美大壇,冷心從上空看去,黑紅色的液體散發著腥味,是人血!

點上蠟燭墳香禱告,女魔頭祝曰:

“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妖王。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瑯。

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蕙肴蒸兮蘭藉,奠桂酒兮椒漿。

揚枹兮拊鼓,疏緩節兮安歌,陳竽瑟兮浩倡。

靈偃蹇兮姣服,芳菲菲兮滿堂。

五音紛兮繁會,君欣欣兮樂康。

成禮兮會鼓,傳芭兮代舞,姱女倡兮容與。

春蘭兮秋菊,長無絕兮終古。

妖王兮,歸來!”

只聽這祝文,原為上古《九歌·迎神曲》之文。禮畢,魔女朝著祭臺行祭拜大禮,其他小妖也跟著祭拜,口中念念有詞“妖王兮,歸來”,祭儀完後,女魔作為解封祭司,高聲一呼,群情激動,魔將顯得渺小低微。女魔頭淩雲沖霄一聲“靜待月圓”,妖怪們頓時安靜下來。混在妖群中的東方櫻跟著氛圍心中一起一落,只感到鳳棲梧又回靈器中,兩人靈犀對話,將剛才的情況互相梳理了一番。目前的狀況仍是一方異常強大,一方人少勢弱,力量懸殊,不可盲動。

左右魔將上臺,安排稍後事宜,囑咐即將月圓時眾妖有序進入妖王所處之地。現實之外,獨孤和其他弟子均已集合藏於四面,等待時機廝殺。時間一點點在消逝,有人激動,有人驚恐,百感交雜,充斥在兩個空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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