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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給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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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三章 給個交代

“如此重金,怕是這鹽山另有蹊蹺!”李誠坐在椅子上發呆的時候,鄭潔在耳邊低聲說了一句。聲音很低,只有李誠能聽到。畢竟住在別人的家裏,周圍的下人可都是謝家的。

李誠微微一笑,不置可否,淡淡道:“明日回登州吧。”

鄭潔也不再說話,她心裏挺郁悶的,這李自成的口味也太難以捉摸了。到現在,還是拿兩女人當丫鬟使喚,就沒個踏實的交代。鄭潔比較著急,畢竟她的情況要差一些。

白嬛其實也很著急,她是帶著任務來的,就是要促成李誠與白家的合作。然後再通過白家,把獲利轉入東宮。但是她認為自己的情況要好一些,畢竟身後有太子的影子。

其實白嬛的情況在李誠的心目中才是最麻煩的,牽扯到太子,什麽事情都不好說了。如果單純的是白家,倒也罷了。李承乾這個太子,可沒多少年可以當了。開始作了!

李誠不主動,這兩女的就得幹等著,不然真的洗白白鉆床上去,被李誠拒絕了,那真要一根繩子吊死自己算逑。

程處弼接到李誠的信,趕緊趕過來,見了李誠,兩人屏退下人,連鄭潔和白嬛都攆出去了。搞的兩個女的很幽怨的看著李誠,難不成李郎君也是個好男風的?

那眼神,看的程處弼都涼涼的,菊花一緊。

次日一早,李誠這邊就離開了鹽山,程處弼也帶著幾個人奔著幽州去了。

程處弼快馬加鞭,一天一夜就趕到幽州,見到老爹之時,被人扶著才站的穩當。

“何事如此著急?”程咬金倒是淡定,程處弼喝了一大口水,喘息道:“哥哥讓我來告訴大人,鹽山本地多有竈戶煮鹽,一旦曬鹽成功,便是斷了人家的財路。”

程咬金一聽這話,騰的站起道:“老程倒要看看,誰敢亂來。這就派一千兵馬去鹽山,打著幽州總管的旗號,就是說那曬鹽是給幽州駐軍籌備糧草之用。”

程處弼點點頭道:“正該如此,也要防著那些地頭蛇狗急跳墻才是。對了,忘記告訴大人,那鹽田要出鹽了,也就是這兩日的功夫。哥哥說了,我們弄的那片地方,擺弄好了,人手足夠,年產百萬斤鹽很不難。”

程咬金聽了這話,牙根都咬緊了,這就是一座金山啊。“可惜,咱家才占了兩成,太少了。”程處弼聽了腮幫子抽了抽:“大人,哥哥也才占三成啊,大頭是陛下的。”

“皇帝老子,與民爭利啊!”程咬金一句吐槽,程處弼當著沒聽到:“我要去睡一會。”說著起身就走,找地方睡覺去了。不跟他老子廢話,程咬金也就是說說。這都是活成精的老家夥,還能犯常識性的錯誤?

這鹽場,肯定不能是陛下的,就是那個叫程宏的商人的。今後頂在前面的人,只能是他。

“豎子,算是把陛下給教壞了啊!”程咬金搖頭晃腦的,想了想,還是趕緊調兵吧。

李誠這邊想走快也做不到,兩個女的坐的是牛車,不緊不慢的往前移動。反正也不趕時間了,李誠就隨意了。離開鹽山之後,李誠躺在牛車裏,頭枕著鄭潔的大腿在看波浪。

就這道路的狀況,不是要顛幾下,自然是波浪起伏。

“李郎君,那鹽山的事情,真的就不管了?”鄭潔還是沒忍住,輕聲問了一句。

李誠笑著看她一眼:“我來鹽山是幹啥的?”鄭潔聽了一楞,本能的回答:“曬鹽,啊……”一聲驚呼,鄭潔捂著嘴不說話了。這女人倒是聰明的很,一點就透啊。

鹽山這口鍋不大,你吃了一碗,別人就少吃一碗。更不要說,李誠的曬鹽法,產量輕松碾壓本地竈戶。按說曬鹽的科技含量也不高,但是有一個問題就是,等你學會了,這市場早沒了。被人用價格低廉的鹽一沖,本地鹽商都得狗急跳墻。

而且這些鹽商不是一個兩個,是一片一片的。多少人靠著煮鹽吃飯啊?能不著急麽?

所以事情啊,一開始李誠想的還是簡單了一點。算了,不多想了,繼續看球,看波浪。

程宏這邊接到李誠的信,也是嚇的腿都軟了,趕緊叫來下人,寫了好幾封信,讓人送出去。一方面要給長安的大太監說明情況,請求增援。一方面還得派人回家,弄一群精壯的小夥子過來,要求自帶武器。

本來他做的是內府的白手套,買賣還算過的去。不想叔叔丟過來這麽一個差事,開始以為是一座金山,現在才發現是一座火山。陛下怎麽了,陛下也不能與民爭利啊。就得是他程宏個人的鍋,李誠都不會在其中說什麽。

這裏面牽扯的利益方可是太多了,沒準山東世族就有不少家牽扯其中呢。要知道這是鹽,現在的煮鹽產量低,在成規模的曬鹽面前,就是渣渣。尤其是第一批鹽收上來後,程宏深刻的認識到了這一點。盡管有陛下這個靠山,但是鞭長不及啊。

吳都尉這一路也是很苦逼,李誠嘴巴太嚴了,什麽都沒說。但是他看見了鹽田之後,就什麽都當著不知道。安心的做個聾啞人。唐朝的鹽鐵專賣跟其他朝代還不一樣。朝廷的控制力度不是那麽強大。

這樣以來,吳都尉就擔心了,將來登州那麽多竈戶,該怎麽辦才好呢?

擔心了一天之後,吳都尉也放棄治療了。這玩意自己操心不解決任何問題啊。應該是鹽山那些鹽山該著急的事情。

還是關心關心水師吧,這個問題才是關系到前途命運的。

一路上吳都尉有事沒事就湊李誠跟前,各種表決心。李誠偏偏一句準備都沒有,急的吳都尉嘴上都氣炮了,但是卻只能忍著。

換成自己是鹽山本地的鹽商,那也是要鋌而走險的。李誠回到登州的時候,已經是五天之後的事情了。這一路也就是看看球,聊聊天,沒幹什麽壞事。老實的一塌糊塗,搞的兩個女的都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彎男一個。

李誠不是不想,而是心裏盤算著,好好抻一抻這倆女的。她們是帶著目的來的,不能讓她們太輕松了。

回到登州,李誠第一件事情就是交代吳都尉:“明天帶本官去看船廠,記住,我要看最大的船廠。”吳都尉聽的心頭一喜,連連作揖:“屬下明白,屬下明白。”

登州有沒有造船廠?當然有啊,不過不是官方的,而是民間的。不然船都從哪來呢?

打發了吳都尉,李誠回頭時,兩女都看著他不說話。李誠一看她們的眼神不對,笑道:“怎地,都在心裏打鼓麽?有什麽不滿,只管說出來就是。”

白嬛道:“我們能有什麽不嘛呢?被打發到李郎君身邊,家也回不去了。任憑處置就是。”這話說的哀怨,李誠卻當著沒聽到,只是呵呵一笑道:“時候不早了,讓人燒水洗澡,趕緊收拾一番,早點吃晚飯,明日開始又要忙了。”

租的院子不大,只有三個房間,平時李誠睡正屋,兩個女的睡東廂,西廂是三個老卒。

夜裏在李誠的屋子裏,擺了桌子酒菜,兩女陪著吃晚飯。李誠不緊不慢的吃完,放下筷子道:“你們既然在我身邊,就不要想著家裏如何了。”

一句話說的兩女面色一喜,各自正色道:“謹遵郎君之命。”

晚飯之後,兩女在房間裏面面相覷,最後還是鄭潔道:“抓鬮!”

李誠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西廂,交代三個老卒一些明天該註意的事情,準備好馬匹。

回到屋裏,一看自己的房間簾子後面站著一個人,看身材是白嬛。李誠見她站在裏低頭猶豫的樣子,忍不住笑道:“怎麽站這呢?”

白嬛驚的一回頭,一個帶球撞人。李誠擡手扶住,見她羞不可耐的樣子,呵呵一笑道:“進去吧。”鄭潔在屋裏哀怨不已,抓鬮居然輸了,躺床上也睡不著,迷迷糊糊之際,覺得有人進來,睜眼一看是李誠,驚呼:“李郎君怎麽來了?”

李誠笑嘻嘻道:“這一陣沒少一起睡,今日何必拿捏起來呢?”說著抱起她,回了屋子。鄭潔倒是想掙紮,最終還是沒說話,任憑他施展手段不提。

三人靠在一起的時候,兩女一臉羞意,李誠當著沒看見道:“我寫了兩封信,你們讓人稍帶回家。別的不敢說,今後鄭氏在洛陽一片,李家出產的各種物件,優先供貨。”

說完鄭家,鄭潔表現的很平靜,只是身子貼的更緊了。

“白家需要找一個人站在臺前,從長安到洛陽這一塊,完全可以組織起來,保證貨物運輸暢通。我把這個叫做物流公司,具體的做法,都會寫在信裏。將來做的如何,能不能做好,都要看白家自己了。”李誠出的主意,從來都是賺錢的買賣。

白家能不能做好,李誠不管,也不會插手。誰讓白家牽扯到太子呢?

白嬛的反應是身子微微一僵,總歸是差了一點點。她不是很明白,但是白松陵會明白的。這個結果,於白松陵希望的結果是有點差距的,最初的設想是通過合作,慢慢的把李誠拉上東宮的船。可惜,李誠根本不可能讓他得逞。

白嬛很快就沒心思多想了,一球在手的李誠,已經活動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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