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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霧裏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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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BAU的人沒有一個想跟她碰上的。

只要稍微細想一下就知道,在他們查案的過程中,只要是海沫看不慣的人都不會有太好的下場。不是說她做了什麽,而是說她沒做什麽。很多事情的結果,差之毫厘便是謬以千裏。海沫的任性做的非常小心,讓人無法挑出毛病來。所以,胡奇即便是知道她沒有盡力,卻還是無法指責她什麽。

其他的就不說了,那個到處□女教徒,讓那些女人給他生孩子的男人的下場……再從他們調查海沫開始,那些原本已經忽略的意外又突然浮現了出來。很多細節被放大,才發現那些讓海沫不爽的疑犯都出現了不同層度的意外。而他們卻依舊找不到證據,一個是意外,可是十個巧合就很奇怪了。

他們不想調查身邊的人,所有人都知道,那個女孩不管再怎麽惡作劇,卻始終擁有一顆善良的心。可是在她失去記憶的這段時間,他們卻將她的一切都翻了出來。沒有人知道,一個小女孩是如何在這一連串的險惡中逃出來,並成為海沫·瓊斯。

是的,BAU的人已經查出她並不是瓊斯家的那個女孩,卻還沒有查出她到底是誰。大衛將見過海沫的事情說了出來,根據海沫的武力值以及之前中國大使女兒被綁架的事情來看,海沫十歲就開始流浪,走過了很多地方,也救了不少的人。有點中國人說的‘行俠仗義’的味道。至於她為什麽會去拉斯維加斯,又為什麽會在一直留在那裏,這個答案無從得知。海沫說過她有一個師父,可是在他們的調查了那麽久,卻一點她師父的消息都沒有。——如果說,她口中的師父不存在,那麽一個十歲的小女孩是如何翻山越嶺,走過那麽多地方,抓捕了那麽多人的?如果說,那個所謂的師父存在,那麽為什麽卻一點痕跡都不曾存在過?

疑問一個接著一個,他們不僅找不到人,也找不到她從何而來。可是如今,她卻突然出現在胡奇的房子裏,還從Foyet手上救出了哈莉和傑克,順便殺了這個‘波士頓死神’。他們追查了Foyet那麽久,被他耍的團團轉,卻沒有想到那麽輕易的就被她給殺了。

海沫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她為什麽會救人?為什麽會殺人?一切都是個迷。

但無論如何,Foyet死了,胡奇也不用和他的前妻、兒子分開了。這原本是件很值得高興的事情,可是通過這件事情,一切都透著詭異,有一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

BAU的人開始搜索海沫的行蹤,胡奇也在和哈莉告別的之後,加入了搜索的隊列。期間,胡奇將海沫出現的事情報告給了上頭,他的女上司立刻告訴他,增援部隊會隨之趕到。

對於海沫,他們要活的。已經有幾十位科研者被洗去了記憶,很多事情都開始脫離軌道,想要將它們還原,只有抓到始作俑者。而目前,在明面上的始作俑者就是海沫·瓊斯。

……

海沫拷貝了瑞德手機上的那些照片,然後帶著瑞德大搖大擺的離開。她點了瑞德的啞穴,親密的拉著他。而事實上,她手裏的槍一直抵著瑞德腰間。

‘甜蜜’的走了一段路,海沫就看到了遠處的警察。她知道,肯定是自己的行蹤暴露,不過沒有關系,她已經找到她的車了。在警察包圍這片區之前,她早就離開了‘包圍圈’。

【你帶著他打算做什麽?】已經無力去指責海沫差點被那些政府的人抓到的事情,傑森在得知海沫將瑞德帶回她的住處,在海沫看不到的電話的另一頭,他的眼神有些覆雜。

“做一件科學無法解釋的事情。”海沫將瑞德帶到了自己的住的地方,解開他的啞穴,也將他推到一邊的沙發上,一邊像是自言自語的回答著傑森的話。

【什麽?】

“海沫……”瑞德發現自己突然又可以說話了。他看著陌生的海沫,想要說什麽,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麽。他甚至不知道,她為什麽要帶他到這裏來。

“你不該認出我的。”海沫湊近他,眼神是漠然和冰冷的。

“為什麽?”他看著她,問道,臉上的表情甚至有些委屈。

“我在想,如果你不記得我了,或許你就不會認出我了。”她突然‘愉快’的笑了。

“不,……你不能!”瑞德明白她話語中的意思,緊張的對她說道。她也是要洗掉他的記憶嗎?海沫已經不記得他了,如果連他的記憶也要抹去,那麽他們之間就真的可能不會再有交集。

“不,我可以。”她笑著,伸手點了他的昏睡穴。而在此時,房間裏的電視機突然被打開了,而且還被換了個沒有的頻道。——傑森的那張臉赫然出現在屏幕上。海沫無語的看著那張陰沈的俊臉,一邊在心裏腹誹著科技發達的現在。

【你到底在做什麽?你知道他們隨時都會找過來。】

“我知道,耽誤不了多長時間的。”

【你根本不可能洗掉他的記憶。】因為這件事情,一直都是傑森做的。

“我也知道。”海沫看著表情不是很好的傑森,知道他只是擔心自己,索性就直接將原因告訴了他:“我確實沒有能力刪除他的記憶,如果可以,說不定我就做了。你告訴過我,梵蒂岡的人在找我,雖然被沃克·史密斯掩蓋了下來,卻難保他們那邊不會再次盯上我。我想試試這把劍的屬性到底是正是邪。”

【你在說什麽?】

“你不會懂的,即便是你看過我的記憶……萬物都有靈性,只要有靈性,它就可以恢覆。在見到瑞德·斯賓塞,我可以看到他身上的黑氣很重。我相信這與他的工作性質有關,因為BAU的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會出現,而他身上的黑氣算是最重的。這個家夥只知道無止境的卻研究和學習各種各樣的書籍,什麽都不挑……那濃重的黑眼圈,真不知道他是熬了多少個夜晚才熬出來的。”

【你還學過神學?】傑森看到她看著瑞德·斯賓塞的眼神,終究沒有說什麽。

“沒,不過懂點皮毛。對於西方的神學,我可以說是一竅不通的。”海沫輕描淡寫的說道。而她所謂的懂點皮毛,全都是上官泓諾在折磨她的時候,她才知道的。

說著,只見她拿出了那把寶劍,左手拿著劍,沒有打開劍鞘,右手在空中劃了幾個手勢,對著暈過去的瑞德·斯賓塞一指,一道黑色的霧氣便是慢慢的脫離了他的身體,被寶劍吸收了去。

果然,它還是那把劍。它根本就沒有失去神力,只是被怨氣掩蓋了。輾轉幾百年,在這幾百年裏,她不知道它經歷過什麽,到底吸收了多少怨氣才會變得如今這般模樣。

海沫皺著眉頭,直到所有黑氣離開瑞德的身體,她才收起了劍。

【那些是什麽?】

“怨氣。BAU接的那些案子……”海沫的話說了一半,卻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麽:“傑森,我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脫身辦法。”

【什麽?】

“梵蒂岡要找我,其實他們的目的可能是這把劍。我可以將劍交給他們,可是怎麽交,我們得好好的想想。總之,一定要了斷他們對我的關註。只要沒了那邊的追蹤,對付沃克·史密斯也就沒有那麽多的顧忌了。只要他被抓了,去實驗室抓人就顯得容易多了。”

【你就那麽肯定他們會放過你?】

“不放也得放,我不過是個小嘍啰,這把劍的價值才是最大的。而且讓他們將劍帶走,說不定劍上的怨氣可以慢慢消散——這樣的東西,絕對不可以讓它繼續漂流於人間的。”

【為什麽不直接毀了它?】

“不行,劍身一旦遭受到破壞,怨氣外洩……誰也不知道它到底吸收了多少,到時候的場景誰也無法預料。”海沫搖了搖頭,想起當時上官泓諾的話,心有餘悸。

【……好吧,我盡量試試。】傑森難得看到海沫嚴肅認真的表情,也感覺到了一絲凝重。【不過,你現在要馬上離開。他們派來的人可不少。】

“好,我馬上就走。”她的神色稍稍平靜了些。

時間不能再耽擱下去,她將瑞德輕輕的放平在沙發上,又給他蓋上了一件衣服,順手將一枚別針放在了衣服的口袋裏。——那是沃克買給她的,限量版。既然不需要顧忌,那麽就先解決他好了。

搞定了一切,海沫撤出了屋子,什麽都沒有帶走,作出匆忙離開的樣子。而在她離開不到十五分鐘,特警部隊就闖入了她的屋子。

沒有誰可以抓得住海沫,除非她自己願意束手就擒。——為了保命,她付出了多少努力只有她自己知道。其實她一點都不想刪除瑞德的記憶,看到那些照片,她突然覺得,如果可以找個好男人嫁了,從此過著無憂無慮的生活,其實也不錯的。她從來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笑的那麽白癡,笑的那麽……真實和肆意。只是看到照片,她就開始羨慕照片裏的那個她了。

看來,她的第二次穿越,過的不錯。

傑森在她這一生扮演的是什麽角色,通過那麽多日子以來的接觸,她也大概猜測到了。可是,他不會是海沫找的人。——即便是沒有瑞德的存在,他也不會是她會喜歡的人。

為什麽?

呵呵……

海沫已經不是第一世的那個海沫了。

不管傑森為她付出多少,她可以做的只能是以誠相待、肝膽相照,卻無法因為感動而愛上他。人,總是那麽奇怪。算是他和她無緣麽?可是這緣分二字好像就是用來說明,不管他對她再好,她也不會愛上他的原因。

****************

他們還是遲了一步。

瑞德被送去了醫院做檢查,檢查結果一切正常。海沫沒有對他動手……這件事情很詭異。而他們對海沫失去記憶的這份側寫遭到上面的質疑。而這一質疑,甚至牽扯到關於Foyet被殺。胡奇沒有接到授權,擅自動用BAU的力量查Foyet的是事情;BAU一直沒有找到海沫,而海沫卻那麽巧出現在胡奇的房子救了他的前妻和兒子,還殺了Foyet的事情;所有被他們派去的人在失蹤被找回的時候,都被洗清了記憶,不能再呆在原來的部門繼續工作,可是BAU的瑞德·斯賓塞組員卻毫發無損的被找到,而且醒過來的時候,看上去氣色還不錯……

所有所有的一切,都直指BAU,而這些壓力都落在了——莫根的頭上。因為他現在是小組的主管。不管他是不是暫代的,責任都歸咎在他的頭上。

當所有人再次集中在一起開會的時候,除了神采奕奕,莫名其妙看上去精神很好也沒有再用咖啡提神的瑞德,其他的人精神都不是很好的狀態。

“我從來都不知道,她這一招玩的可真‘漂亮’。”莫根郁悶的說道。——他從來不知道,海沫除了武力值驚人,原來政治手段也可以做到走一步看三步。

“是的,還真是小看她了。”大衛也有些無語的說道。他在第一次見到那個小女孩的時候,他就應該知道,那是個‘七竅玲瓏’的女孩。才十歲,就懂得如何利用自身的優勢將獎金騙到手之後溜之大吉。計謀和算計都讓人為之驚嘆。

“我想,她現在一定認為我們在內訌。”*無奈的吐了口氣,按照這個常規發展下去,結果可想而知。

“我……我想,這並不是她要的結果。”瑞德看著眾人無力的表情,猶豫著要不要開口。——海沫的惡作劇,他是見識過的。在此之前,他都認為那些只是惡作劇。鑒於他對人情世故的匱乏,很多事情,他根本不明白海沫那麽做的另一層含義,而他也從未深究過。可是海沫的惡作劇遠遠不止於此。“如果這是她想要的結果,她可以做到更好。”

“什麽?”艾米麗的表情因為瑞德的話有些抽了。

胡奇的表情也很不好。他知道瑞德說的是真的,當初高登也對他說過同樣的話。但是很多時候,他和高登都沒有辦法抓到她‘惡作劇’的證據。他們也有很多事情要忙,不可能時時刻刻的盯著她。而且,當初她的那些惡作劇確實‘無傷大雅’。所以,他也就漸漸的不再在意,而海沫也漸漸的做到更加的滴水不漏。

“我們會怎麽樣?”胡奇幾乎有些嘆氣的對一邊同樣精神不振的莫根問道。

“我不知道,還要等通知。我想,我們都要過一遍審訊。”莫根頭疼的說道。

“我…我想,這才是她要的結果。”瑞德不知不覺中,說話的語氣帶著一絲得意。海沫從來都很懂得處理‘這些事情’…等到在場的人都把抑郁的眼神轉到他身上的時候,他才突然發現自己似乎說了什麽不該說的話。“呃…NO!你們聽我說完。我想她是想要擺脫BAU去辦理什麽事情,——她肯定失去了記憶,然後有人將這些事情告訴了她。她知道了我們是最了解她的人,在我們調查她的同時,她也在找BAU的弱點,但是她應該是時間不夠,所以才會想到這個辦法。”

“你似乎對她的想法……一點都不驚訝。”莫根看著明顯很精神的瑞德,無奈的說道。

“事實上,她在學校的時候也在看各個國家的兵法、戰役策略,被她經常用於實踐的應該是中國的古代兵法《三十六計》和《孫子兵法》,因為她說這些操作起來比較簡單……”說著說著,瑞德的聲音又在眾人怨念的眼神中消失了。

比較簡單…… 莫根覺得自己身上的鴨梨更大了。——這樣的事情,只有那個女人和這個天才才會覺得這麽理所當然的吧。

“好吧,就算是這樣,我們現在要怎麽讓那些人相信?”莫根嘆了嘆氣。

在那麽多人都被暗算的情況下相比,BAU簡直就被推到了風江浪口。外面的人會怎麽說他們,這已經不重要了。問題在於,上面的人本來一直在質疑BAU的存在,海沫的這把算計,肯定又讓他們開始考慮BAU的存在價值或者縮減他們的開支。

“我來想辦法讓他們把審訊延後,不管她想要做什麽,我們需要做的是考慮她下一步的行動,而不是被她牽著鼻子走。”大衛嘆了嘆氣,說道。想來,那些人的擔心不是沒有由來,現在就是一個例子。——而且還是一個很大的栗子。

“我們現在有什麽線索?”審訊的問題暫時有著落,胡奇的問題又回歸到了案子上。

“我們在一件衣服裏搜索到了這個。”*趕緊一邊將投影儀上的圖片放了出來,一邊說道。“這是個限量版的別針,保守價值在三千萬左右,而購買它的人卻無從查起。因為它的設計風格源於法國頂級珠寶設計師,卻並沒有公開過這個設計。很顯然,這是作為禮物贈送的。我讓加西亞查詢了設計師近期接觸的人……呵呵,真是嚇了我一大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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