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煩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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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宇面上帶著幾分慍怒，看著宮裏的幾名太監，說：“什麽事，這麽急？”
“啟稟皇上，無名求見！”
“快請！”上官宇面上立刻露出笑容。
無名身著一身黑色輕裝出現在上官宇面前，磕頭行禮，“奴才參見皇上！”
“免了，平身吧！”上官宇屏退身邊人，親自接見無名。
“事情辦得怎麽樣了？”
“皇上，恕奴才無能，確實查到有叫葉銘的男人，可是沒有一個身高過了八尺，最高的也不過七尺有餘，而且個個面貌醜陋，皆是黑色眼珠。”
上官宇輕聲說：“朕不怪你，既然你查不到就不要再查下去了，給我調查另外一個人。”
“是，皇上。”
無名退出皇帝寢宮，幾個輕身跳躍便出了皇宮。
上官宇揉了揉眉宇間，微微嘆口氣，“日日思君不見君。”
“皇上，您這是想誰了呀？”一個小太監突然上來為皇上分憂，笑著給他捶背。
“一個故人。”
“那不如皇上下旨，召那人進宮同您見一見不是很好？”
“可惜了，那人找不到了，像人間蒸發了似的。”上官宇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小太監見皇上不想再說話也就不敢打擾，直接關門出去。
皇宮高墻，壁壘森嚴。上官宇自從登基以來幾乎從未好好睡過一覺，但天生一副好皮囊，就算通宵達旦，日夜勞累，也絲毫看不出痕跡，反而是越發美艷，作為一國之君，生得這般美貌，他卻只納過一個妃子，還奇醜無比，是個農婦，但手很巧，經常做些女工之類的東西給他，但是他卻從未碰過她，所以人人都以為他有分桃之嫌，其實他本來就喜歡男人而且喜歡的那個人還不知所蹤，無奈這次重生在帝王之家才不得不提心吊膽，時時刻刻註意底下人的動向。
“皇上，張大人求見！”
“張大人？哪個張大人？”
“宰相張大人！”
這個張明英還是不甘心，又要為自己的女兒來說親了。
“就說朕累了，已經睡了。”
“可是皇上，張大人說如果皇上不見他今夜就不回去了。”
上官宇心煩，“讓他進來吧！”
“是！”
張明英乃是上官文親封的宰相，一直對朝事兢兢業業，一絲不茍，從未出過差錯，算是個愛民的好官，可是這樣的人也有煩人的地方，總是操心皇上的婚事和子嗣，動不動上朝就是“皇上，您再不成婚生子，怕對不起先帝”。
“臣張明英叩見皇上！”
“愛卿平身。”上官宇不得不對這個清官笑眼相對。
“皇上，這麽晚您還在批閱奏章，真是勤政愛民啊！”
“愛卿什麽事？”
“哦，皇上，臣最近安排戶部為皇上選秀女，不知皇上什麽時候見一見？”
“秀女之事，宰相做主吧。”
“可是，皇上還是親自見一見比較好。”
“朕朝事繁忙。”
“不妨，這些事雖然重要但是皇上大婚生子更是國家大事，一點馬虎不得！”
“張愛卿，你家是不是有個女兒？”
“是啊，皇上，小女如今已是及笄之年。”
“選秀的話，讓令愛也參加吧。”
“是，皇上。”
“那還有什麽事？”
“皇上，選秀要皇上親自選才好，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怎麽會沒意義，要不然你讓母後去選，如何？”
“皇太後年事已高，而且雙目不能識物，早就不管這件事，恐怕還得皇上親自來。”
上官宇終於敗給這個張明英，投降說：“好，就按愛卿說的辦吧，讓內務府準備一下，到時候朕自會親自前往。”
張明英大喜，“那皇上早些歇息，註意龍體，臣告退！”
上官宇長長出了口氣，半躺在龍椅上，伸手把剛寫好的一個“靜”字揉成一團扔到地上，身邊的小太監嚇了一跳，忙跪下說：“奴才該死！”
“沒你的事兒！跪安吧！”
“可是皇上，您不要人侍寢了？”
“不必了。”
上官宇坐在那裏，心裏一直想著那個名叫“赤木”的人，高鼻深目，黑發藍眼，睫毛修長，身高足足八尺有餘，除了行為方式，打扮穿著之外，和葉銘幾乎一模一樣，可是那個人為什麽沒有葉銘的記憶？
想了半夜，終於昏昏入睡。
清晨雞鳴，他又早早醒了過來，窗外昏昏，黎明之前，格外安靜，可躺在床上他卻睡不著，於是翻身而起，身披龍袍坐在書桌前，拿起毛筆寫下：“昨夜東風起，衣衾覺倍寒。思君不見君，雞鳴覆輾轉。身無雙飛翼，何得一點通？”
他輕輕咳嗽，卻引來關註，一個老太監從外面敲敲門，“皇上，起來了？”
“無喜，進來吧。”無喜是上官文的禦用太監，謹言慎行，做事周到，從不嚼舌根，一直跟著他到死，從未出過什麽差池，如今上官宇也對他帶著幾分敬佩，雖是個奴才卻長了一顆玲瓏心。
無喜推門進來，看到上官宇身上只披一件外衣，不禁心疼，又拿來一件大氅給他披上，“皇上還是要以龍體為重。”
“無喜，你覺得這世上什麽最為重要？”
“皇上是說奴才還您？”
“都說說吧。”
“要說奴才自個，奴才現在老了，經不起折騰，最好是什麽病都沒有，自然而然老去了，那最好。要是說皇上，奴才不敢妄言。”
“朕準你說。”
“那奴才鬥膽揣測。對皇上來說，首先是江山社稷最為重要，其次乃是皇家子嗣綿延不斷。或者二者同等重要，不然缺少哪一個，皇上都會覺得缺少點什麽。”
上官宇聽著老太監的話，雖然他說得沒錯，可是他原本就不是這皇家人，何談非要完成這些大事？他本就是無意被裹挾進這皇族，無奈現在無法抽身而退，只得不停被牽著鼻子走。
“好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還是再上龍床歇息片刻，馬上就要早朝了。”
上官宇沒有回去休息，而是繼續在書桌前看看那些兵法書籍，想來赤國不久就會發兵進攻，如果不能出征應敵，外憂內患將一觸即發，到時候可不好收拾！
早朝。
上官宇又聽見宰相張明英說選秀之事，大臣也個個都說要皇上早早留下子嗣，以應對不測，他突然就火了。
“你們當真認為朕馬上就要死了嗎？”
“臣等不敢！”群臣下跪，頭如搗蒜。
上官宇憤然退朝，回到寢宮，傳召張明英。
張明英即使資歷再老也害怕龍顏大怒，此刻突然被傳召，嚇得不輕，顫顫巍巍地跪下來磕頭說：“微臣叩見皇上！”
“愛卿平身。”
見上官宇語氣平和，張明英這才有點底氣。
“不知皇上傳召微臣有何要事？”
“愛卿，秀女之事進行得怎麽樣了？”
張明英大喜，“啟稟皇上，很快就能入宮了。”
“好，總共有多少人？”
“大概是有三十幾個，個個都是如花似玉。”
“是嗎？那盡快入宮候選吧，儲秀宮現在讓內務府趕快收拾收拾。”
“是皇上，微臣一定照辦！”
“對了，讓無名也參與進去吧。”
無名？張明英微微驚訝，“可是皇上，無名不過是個小太監，怎麽能參與這種事？”
“朕最近剛升了他的官，一品太監，以後他會一直跟著朕。”
“是，皇上！”
“沒事就退下吧！”
“是，皇上！”
張明英剛一走，上官宇就換上了一身便衣，可無名立刻就道：“皇上，您最近不能再出宮了！”
“怎麽了？”
“奴才已經查到了一些端倪。赤國有奸細進入皇城，我怕會有危險！”
“沒事，不是有你在身邊嗎？”
“可是皇上，還是等把奸細揪出來再出去不遲，而且張大人總是時不時朝見，我怕會讓宮裏人起疑心。”
“不妨，我一會兒就回來。”
“可是——”
“別說了，朕已經決定了，你準備一下陪朕出宮！”
“是皇上！”
上官宇身著一身青色長衫，外披一件黑色狐貍大衣，手中一把折扇，腳踩鳧皮黑靴，和無名從側門悄悄出宮。
二人騎馬，一路狂奔，在府苑街居酒屋後門下馬，平心立刻迎了過來。
“掌櫃的，來了！”
“嗯，那人來了嗎？”
“都來了很長時間了，聽我說掌櫃的不在，正傷神呢！”
“好，等我一會兒，讓他進來吧。”
“是！”
平心和無名進居酒屋正門，上官宇則進入裏屋，換上一身白衣，頭上綁了一條白色緞帶，這時他是蘭陵。
“進去吧，赤木先生，我們掌櫃的有請！”平心說罷，端木城起身進了裏屋。
“赤木，久等了吧。”
“不久，剛到而已。”端木城臉上有些羞澀。
“來，這邊坐下。”蘭陵伸手給他讓座。
端木城上前，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上次進來的時候，裏面還有一個臥榻，這次來臥榻沒了，倒多了兩把玫瑰椅，不知為何端木城竟然稍稍松了口氣。
蘭陵親自為他倒了杯茶，是上好的龍井。一股茶香飄逸而來，端木城伸手接過那杯茶，輕輕道謝：“多謝蘭陵先生！”
“哎？赤木難道忘了？”
端木城連忙改口：“蘭陵。”
“這就對了，我與赤木一見如故，結為同好，也是緣分。”
“是啊，緣分。”端木城找不到合適的回話，面上有點尷尬。
可蘭陵卻迅速轉移了話題，“赤木，你好像還沒回答我上次的問題。”
“什麽問題？”
“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人？”蘭陵一雙黑眸忽然逼近，叫端木城呼吸有點困難。
“這個，我還不知道。”端木城支支吾吾，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眼前這個美麗的男人給蠱惑了，他從未有這種手足無措無法掌控的感覺。
“哦？那你覺得我怎麽樣？”蘭陵問。
端木城藍色眼睛微微一怔，看著他，已是說不出話來。
蘭陵避開他的眼睛，頷首一笑，端起桌上青瓷茶杯仰頭一呷，朱唇輕抿，“看來赤木無意於我。”
“啊，不是！”
“哦？那就是有意。”
端木城又語塞，“那個，我不知道！”
蘭陵身子因笑而抖動，“好了，我不逗你了。下次你再來，我就教你釀酒，可好？”
“好，那這回呢？”
“這回教不了你了，我還有別的事情，你請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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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故人。”
“那不如皇上下旨，召那人進宮同您見一見不是很好？”
“可惜了，那人找不到了，像人間蒸發了似的。”上官宇擺擺手示意他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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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張大人！”
這個張明英還是不甘心，又要為自己的女兒來說親了。
“就說朕累了，已經睡了。”
“可是皇上，張大人說如果皇上不見他今夜就不回去了。”
上官宇心煩，“讓他進來吧！”
“是！”
張明英乃是上官文親封的宰相，一直對朝事兢兢業業，一絲不茍，從未出過差錯，算是個愛民的好官，可是這樣的人也有煩人的地方，總是操心皇上的婚事和子嗣，動不動上朝就是“皇上，您再不成婚生子，怕對不起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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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卿什麽事？”
“哦，皇上，臣最近安排戶部為皇上選秀女，不知皇上什麽時候見一見？”
“秀女之事，宰相做主吧。”
“可是，皇上還是親自見一見比較好。”
“朕朝事繁忙。”
“不妨，這些事雖然重要但是皇上大婚生子更是國家大事，一點馬虎不得！”
“張愛卿，你家是不是有個女兒？”
“是啊，皇上，小女如今已是及笄之年。”
“選秀的話，讓令愛也參加吧。”
“是，皇上。”
“那還有什麽事？”
“皇上，選秀要皇上親自選才好，不然就沒有意義了。”
“怎麽會沒意義，要不然你讓母後去選，如何？”
“皇太後年事已高，而且雙目不能識物，早就不管這件事，恐怕還得皇上親自來。”
上官宇終於敗給這個張明英，投降說：“好，就按愛卿說的辦吧，讓內務府準備一下，到時候朕自會親自前往。”
張明英大喜，“那皇上早些歇息，註意龍體，臣告退！”
上官宇長長出了口氣，半躺在龍椅上，伸手把剛寫好的一個“靜”字揉成一團扔到地上，身邊的小太監嚇了一跳，忙跪下說：“奴才該死！”
“沒你的事兒！跪安吧！”
“可是皇上，您不要人侍寢了？”
“不必了。”
上官宇坐在那裏，心裏一直想著那個名叫“赤木”的人，高鼻深目，黑發藍眼，睫毛修長，身高足足八尺有餘，除了行為方式，打扮穿著之外，和葉銘幾乎一模一樣，可是那個人為什麽沒有葉銘的記憶？
想了半夜，終於昏昏入睡。
清晨雞鳴，他又早早醒了過來，窗外昏昏，黎明之前，格外安靜，可躺在床上他卻睡不著，於是翻身而起，身披龍袍坐在書桌前，拿起毛筆寫下：“昨夜東風起，衣衾覺倍寒。思君不見君，雞鳴覆輾轉。身無雙飛翼，何得一點通？”
他輕輕咳嗽，卻引來關註，一個老太監從外面敲敲門，“皇上，起來了？”
“無喜，進來吧。”無喜是上官文的禦用太監，謹言慎行，做事周到，從不嚼舌根，一直跟著他到死，從未出過什麽差池，如今上官宇也對他帶著幾分敬佩，雖是個奴才卻長了一顆玲瓏心。
無喜推門進來，看到上官宇身上只披一件外衣，不禁心疼，又拿來一件大氅給他披上，“皇上還是要以龍體為重。”
“無喜，你覺得這世上什麽最為重要？”
“皇上是說奴才還您？”
“都說說吧。”
“要說奴才自個，奴才現在老了，經不起折騰，最好是什麽病都沒有，自然而然老去了，那最好。要是說皇上，奴才不敢妄言。”
“朕準你說。”
“那奴才鬥膽揣測。對皇上來說，首先是江山社稷最為重要，其次乃是皇家子嗣綿延不斷。或者二者同等重要，不然缺少哪一個，皇上都會覺得缺少點什麽。”
上官宇聽著老太監的話，雖然他說得沒錯，可是他原本就不是這皇家人，何談非要完成這些大事？他本就是無意被裹挾進這皇族，無奈現在無法抽身而退，只得不停被牽著鼻子走。
“好了，你先下去吧。”
“皇上還是再上龍床歇息片刻，馬上就要早朝了。”
上官宇沒有回去休息，而是繼續在書桌前看看那些兵法書籍，想來赤國不久就會發兵進攻，如果不能出征應敵，外憂內患將一觸即發，到時候可不好收拾！
早朝。
上官宇又聽見宰相張明英說選秀之事，大臣也個個都說要皇上早早留下子嗣，以應對不測，他突然就火了。
“你們當真認為朕馬上就要死了嗎？”
“臣等不敢！”群臣下跪，頭如搗蒜。
上官宇憤然退朝，回到寢宮，傳召張明英。
張明英即使資歷再老也害怕龍顏大怒，此刻突然被傳召，嚇得不輕，顫顫巍巍地跪下來磕頭說：“微臣叩見皇上！”
“愛卿平身。”
見上官宇語氣平和，張明英這才有點底氣。
“不知皇上傳召微臣有何要事？”
“愛卿，秀女之事進行得怎麽樣了？”
張明英大喜，“啟稟皇上，很快就能入宮了。”
“好，總共有多少人？”
“大概是有三十幾個，個個都是如花似玉。”
“是嗎？那盡快入宮候選吧，儲秀宮現在讓內務府趕快收拾收拾。”
“是皇上，微臣一定照辦！”
“對了，讓無名也參與進去吧。”
無名？張明英微微驚訝，“可是皇上，無名不過是個小太監，怎麽能參與這種事？”
“朕最近剛升了他的官，一品太監，以後他會一直跟著朕。”
“是，皇上！”
“沒事就退下吧！”
“是，皇上！”
張明英剛一走，上官宇就換上了一身便衣，可無名立刻就道：“皇上，您最近不能再出宮了！”
“怎麽了？”
“奴才已經查到了一些端倪。赤國有奸細進入皇城，我怕會有危險！”
“沒事，不是有你在身邊嗎？”
“可是皇上，還是等把奸細揪出來再出去不遲，而且張大人總是時不時朝見，我怕會讓宮裏人起疑心。”
“不妨，我一會兒就回來。”
“可是——”
“別說了，朕已經決定了，你準備一下陪朕出宮！”
“是皇上！”
上官宇身著一身青色長衫，外披一件黑色狐貍大衣，手中一把折扇，腳踩鳧皮黑靴，和無名從側門悄悄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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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櫃的，來了！”
“嗯，那人來了嗎？”
“都來了很長時間了，聽我說掌櫃的不在，正傷神呢！”
“好，等我一會兒，讓他進來吧。”
“是！”
平心和無名進居酒屋正門，上官宇則進入裏屋，換上一身白衣，頭上綁了一條白色緞帶，這時他是蘭陵。
“進去吧，赤木先生，我們掌櫃的有請！”平心說罷，端木城起身進了裏屋。
“赤木，久等了吧。”
“不久，剛到而已。”端木城臉上有些羞澀。
“來，這邊坐下。”蘭陵伸手給他讓座。
端木城上前，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上次進來的時候，裏面還有一個臥榻，這次來臥榻沒了，倒多了兩把玫瑰椅，不知為何端木城竟然稍稍松了口氣。
蘭陵親自為他倒了杯茶，是上好的龍井。一股茶香飄逸而來，端木城伸手接過那杯茶，輕輕道謝：“多謝蘭陵先生！”
“哎？赤木難道忘了？”
端木城連忙改口：“蘭陵。”
“這就對了，我與赤木一見如故，結為同好，也是緣分。”
“是啊，緣分。”端木城找不到合適的回話，面上有點尷尬。
可蘭陵卻迅速轉移了話題，“赤木，你好像還沒回答我上次的問題。”
“什麽問題？”
“你到底喜歡什麽樣的男人？”蘭陵一雙黑眸忽然逼近，叫端木城呼吸有點困難。
“這個，我還不知道。”端木城支支吾吾，忽然覺得自己似乎被眼前這個美麗的男人給蠱惑了，他從未有這種手足無措無法掌控的感覺。
“哦？那你覺得我怎麽樣？”蘭陵問。
端木城藍色眼睛微微一怔，看著他，已是說不出話來。
蘭陵避開他的眼睛，頷首一笑，端起桌上青瓷茶杯仰頭一呷，朱唇輕抿，“看來赤木無意於我。”
“啊，不是！”
“哦？那就是有意。”
端木城又語塞，“那個，我不知道！”
蘭陵身子因笑而抖動，“好了，我不逗你了。下次你再來，我就教你釀酒，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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