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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證人？什麽證人？蘭陵還沒來得及想就看到一張熟悉的面孔，那臉正是那家客棧的小二。
“店小二？”蘭陵驚詫。
“蘭先生也在呢。”店小二似乎不知道蘭陵來，眼神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朝警長鞠躬點頭。
“坐吧，王小二。”
“謝謝警長。”王小二在蘭陵對面坐下，不敢看蘭陵的眼睛，因為以前受過蘭陵不少恩惠，今日不知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心裏帶著隱隱不安。
“王小二，你在12月1號那天晚上有沒有見過蘭先生和葉大少？”梁棟嚴肅地看著王小二。
王小二有點緊張，但是依然很肯定地如實回答，“見過。”
“他們在幹什麽？”
“那天葉大少和蘭先生都來我們那裏，葉大少先來住店，後來蘭先生才來，但葉大少見蘭先生過來就把他請到了樓上喝酒。”
“你是說他們在一起？”
“嗯。”
“那你有沒有看到葉大少殺人？”
王小二一聽殺人二字渾身開始發抖，眼睛也有點不聽使喚亂轉，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滴溜溜看著蘭陵，“看見了，葉大少殺了一個道士。”
“你怎麽看到的？”
“我正要上樓給他們送酒。”
“撒謊！”蘭陵很清楚那店小二已經送過酒下樓了，沒理由再上來送一次！
“你看到了什麽？”
“葉大少拿著一把匕首把插進了道士的胸口，然後那道士就倒在地上死了。”王小二似乎在回憶當時畫面，眼睛裏全是恐懼，可是蘭陵知道他在說謊，在演戲！
“你到底為什麽要撒謊？”
“我沒撒謊，蘭先生，當時你也在場的，只是葉大少把你鎖在了房間裏，你沒看到而已！”王小二看著蘭陵，但是目光卻沒落在他身上。
蘭陵咬緊牙關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他看到的和這店小二說得完全不一樣，葉銘確實殺了那道士，可是用的不是刀而是槍。
“好，你先出去吧！”梁棟示意店小二出去。
蘭陵和警長兩人獨處，氣氛有點尷尬。
“蘭先生，我敬你是一名老師，保護自己的學生沒有錯，可是蘭老師，你真的想包庇一個殺人犯嗎？”
“你不要誘導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更明白該做什麽，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蘭陵不打算再開口說話。
梁棟見蘭陵不說話，也自覺沒趣，出了審訊室。
三天之後，蘭陵見到了葉銘，就在審訊室裏。
“老師！”葉銘很淡定地看著他。
“阿銘，你怎麽回來了？”
“老師難道不想讓我回來？”葉銘臉色很冷，叫蘭陵莫名其妙。
“他們要抓你。”
“他們抓不了我，我已經找到縱火的人了。”葉銘看著他，帶著幾分得意。
“那你查到誰殺了我的妻兒？”蘭陵眼睛裏閃著希望之光。
“查到了，是那個道士。”
“那道士不是死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知道那道士現在還逍遙法外，我找不著他，火也是他放的。”葉銘低著頭，郁郁的。
“那我現在能出來了嗎？”蘭陵問。
“隨時都可以，但是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誰？”葉銘突然擡起頭。
“什麽？”
“我知道你不是他。”
蘭陵驚訝於葉銘的警覺和判斷力，果然和少爺一樣聰明，“我能問問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他的嗎？”
“很顯然，你漏洞百出。從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但是那時我並不知道你不是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麽你傷了心臟卻失去了記憶，直到第二次你說你不喜歡吃甜食，我才開始懷疑，因為老師最喜歡吃的就是桂花糕，雖然也有可能會因為記憶缺失而改變口味，但我問過醫生，這基本不太可能，第三次是因為你改變得太快了，老師最愛的就是他的妻子，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就算我也不行，我一直都知道，可你卻不同，妻子的死對你產生的影響微乎其微，就算你失去了記憶也不可能對師娘的死無動於衷，如果真是老師，他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打擊，甚至隨著師娘而去！”
“這些就足以認定我不是他？”蘭陵看著葉銘的眼睛。
“你和他有相似之處，可那些相似之處太微不足道了。”
“我承認，我不是你的老師。”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未來。”
“什麽？”葉銘頭腦轉得再快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你沒有聽錯，就是未來，我來自公元2018年，因為意外死亡，卻在這裏重生，如果我在那邊沒死，那你的老師應該在那邊。”
“這怎麽可能？”葉銘再聰明也不敢相信，這完全脫離了現實，即使傳說中的確存在什麽神秘的事，可這種靈魂的穿越可能嗎？
“這是事實，葉大少，我在那邊也叫蘭陵，而我的少爺也叫葉銘，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一度認為他也穿越了過來。”
“穿越？”
“沒錯，我們那邊流行的詞匯就是‘穿越’，我曾幻想能再穿回去，可是幾個月，我都沒找到辦法。”蘭陵忽然沮喪。
“你走吧。”葉銘說。
“你肯放了我？”
“我為什麽不放你？你又不是他！”葉銘低聲說。
蘭陵隱約覺得葉銘和他的老師之間存在某種不可告人的故事，“謝謝！”
從監獄出來，蘭陵忽然不知道該去哪裏才好，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了，不能回去，也沒辦法再留在這裏。
就在他躊躇之時，看到葉銘從監獄裏出來，正朝他走來。
“你現在要去哪？”
“我沒地方可以去，就像你說的，一切只能從頭開始。”
“你願意跟我回軍中嗎？要是你想的話。”
“你是說去打仗？”
“那天我就挺驚訝的，你到底是怎麽冒充敵軍使者的，你在你的世界裏一定是個聰明人。”葉銘看著老師的臉，但實際上卻是個陌生人，心裏酸澀又無可奈何。
蘭陵一笑，“沒什麽聰明不聰明的，只要稍稍懂得一些騙人的把戲就能輕易混過去。”
“哦？我倒是很想聽聽。”
兩人就這麽邊走邊說，一直走到了葉銘下榻的客棧——龍門客棧。
“葉大少，您回來了！”
“是，再要一間客房。”
“是！”
葉銘回頭跟蘭陵一笑，“我該怎麽稱呼你呢？是叫你老師還是蘭先生，或者蘭陵？”
“蘭陵就好。”
“好，蘭陵。”
淡淡的語氣，恍惚是少爺在喊他，蘭陵有點陶醉，卻還清醒地看著眼前的面孔，藍色的深邃包裹著他，仿佛無盡深淵。
從那天起，蘭陵便開始了軍旅生活，但是卻處處受到葉銘的照顧。
“蘭陵，快來，有肉吃！”葉銘不知從哪裏端來一碗雞肉，香噴噴的引得蘭陵直流口水。
這軍旅生活夠嗆，幾個月吃不上肉，蘭陵早就饞的不行，如今見到肉兩眼直冒光。葉銘夾起一塊雞肉送進他嘴邊，蘭陵張嘴吃了，兩頰有點皮包骨，輕輕嚼動時，下巴骨跟著來回晃動，瘦得讓人看著怪可憐的。
“好吃！”蘭陵細細咀嚼口中一小塊雞肉，來回嚼了好多遍都不舍得下咽，直到嚼成肉沫才咽下去。
“再來一塊！”葉銘說著又要給他夾，卻被他擋住，“我自己來！”
蘭陵要伸手奪葉銘手中的筷子，葉銘不給，非要自己餵他，“我給你夾，不然不給吃！”
“餵，一塊肉而已！”
“來，啊！”葉銘把肉送到蘭陵嘴邊，看著蘭陵把肉吞進去，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真乖！”
蘭陵此刻只想罵人，什麽真乖，我可是個男人，而且比你大，你餵我吃，還說我乖，天哪，你不要臉，可是我還要臉呢！吃完這塊肉，蘭陵說什麽都不肯再吃第三塊！
“你不吃算了，好不容易才從野地裏打來一只雞，不吃白不吃！”葉銘氣鼓鼓地大快朵頤。
蘭陵偷偷咽了一下口水，看一眼葉銘，那原本就高昂的鼻子，如今簡直成了高山，兩頰也只剩下皮包骨，藍色的眼珠深深嵌在眼眶，越發顯得深邃，不知為什麽，他忽然覺得這個人和少爺越來越相似，可具體相似在哪，他也不知道。
“那個，阿銘，你記不記得當初為什麽要從軍？”
“你問這個幹什麽？”葉銘沒有理他繼續吃。
“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是嗎？”葉銘忽然把臉湊過來，“為什麽？”
“因為總覺得你……”
“和你的少爺很像。”
蘭陵默認，因為確實很像，“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過。”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因為不甘心罷了。擺脫那種身份，得到想要的東西。”葉銘閃爍其詞。
“你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結婚？”
“這個問題不是你要問的吧？”
“怎麽不是我要問的？”
“這是我的私事，你問這個幹什麽？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麽，因為我不喜歡女人。”
什麽？這個葉銘也不喜歡女人？蘭陵驚訝地看著他，眼睛也不眨。
“很吃驚吧，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呢。”
“不會吧？你的女人緣很好的，每次打完仗到一個鎮子裏，女人們看的可都是你，別說你一個也沒看上過！”
“當然 ，好看的東西誰都喜歡，可是喜歡又不代表愛。”
蘭陵更加吃驚的是這個葉銘對自己感情分得如此清晰，“沒錯。”
“你不會覺得我是個怪人吧？”
“當然不會。”蘭陵沒有把自己的事說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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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小二？”蘭陵驚詫。
“蘭先生也在呢。”店小二似乎不知道蘭陵來，眼神裏閃爍著異樣的光芒，朝警長鞠躬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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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警長。”王小二在蘭陵對面坐下，不敢看蘭陵的眼睛，因為以前受過蘭陵不少恩惠，今日不知會不會給他帶來麻煩，心裏帶著隱隱不安。
“王小二，你在12月1號那天晚上有沒有見過蘭先生和葉大少？”梁棟嚴肅地看著王小二。
王小二有點緊張，但是依然很肯定地如實回答，“見過。”
“他們在幹什麽？”
“那天葉大少和蘭先生都來我們那裏，葉大少先來住店，後來蘭先生才來，但葉大少見蘭先生過來就把他請到了樓上喝酒。”
“你是說他們在一起？”
“嗯。”
“那你有沒有看到葉大少殺人？”
王小二一聽殺人二字渾身開始發抖，眼睛也有點不聽使喚亂轉，像一只下水道的老鼠，滴溜溜看著蘭陵，“看見了，葉大少殺了一個道士。”
“你怎麽看到的？”
“我正要上樓給他們送酒。”
“撒謊！”蘭陵很清楚那店小二已經送過酒下樓了，沒理由再上來送一次！
“你看到了什麽？”
“葉大少拿著一把匕首把插進了道士的胸口，然後那道士就倒在地上死了。”王小二似乎在回憶當時畫面，眼睛裏全是恐懼，可是蘭陵知道他在說謊，在演戲！
“你到底為什麽要撒謊？”
“我沒撒謊，蘭先生，當時你也在場的，只是葉大少把你鎖在了房間裏，你沒看到而已！”王小二看著蘭陵，但是目光卻沒落在他身上。
蘭陵咬緊牙關不知道該說什麽畢竟他看到的和這店小二說得完全不一樣，葉銘確實殺了那道士，可是用的不是刀而是槍。
“好，你先出去吧！”梁棟示意店小二出去。
蘭陵和警長兩人獨處，氣氛有點尷尬。
“蘭先生，我敬你是一名老師，保護自己的學生沒有錯，可是蘭老師，你真的想包庇一個殺人犯嗎？”
“你不要誘導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更明白該做什麽，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蘭陵不打算再開口說話。
梁棟見蘭陵不說話，也自覺沒趣，出了審訊室。
三天之後，蘭陵見到了葉銘，就在審訊室裏。
“老師！”葉銘很淡定地看著他。
“阿銘，你怎麽回來了？”
“老師難道不想讓我回來？”葉銘臉色很冷，叫蘭陵莫名其妙。
“他們要抓你。”
“他們抓不了我，我已經找到縱火的人了。”葉銘看著他，帶著幾分得意。
“那你查到誰殺了我的妻兒？”蘭陵眼睛裏閃著希望之光。
“查到了，是那個道士。”
“那道士不是死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只知道那道士現在還逍遙法外，我找不著他，火也是他放的。”葉銘低著頭，郁郁的。
“那我現在能出來了嗎？”蘭陵問。
“隨時都可以，但是你告訴我你現在到底是誰？”葉銘突然擡起頭。
“什麽？”
“我知道你不是他。”
蘭陵驚訝於葉銘的警覺和判斷力，果然和少爺一樣聰明，“我能問問你是怎麽知道我不是他的嗎？”
“很顯然，你漏洞百出。從第一次看見你就覺得渾身不對勁，但是那時我並不知道你不是他，只是覺得奇怪，為什麽你傷了心臟卻失去了記憶，直到第二次你說你不喜歡吃甜食，我才開始懷疑，因為老師最喜歡吃的就是桂花糕，雖然也有可能會因為記憶缺失而改變口味，但我問過醫生，這基本不太可能，第三次是因為你改變得太快了，老師最愛的就是他的妻子，不會因為任何人而改變，就算我也不行，我一直都知道，可你卻不同，妻子的死對你產生的影響微乎其微，就算你失去了記憶也不可能對師娘的死無動於衷，如果真是老師，他一定會受到很大的打擊，甚至隨著師娘而去！”
“這些就足以認定我不是他？”蘭陵看著葉銘的眼睛。
“你和他有相似之處，可那些相似之處太微不足道了。”
“我承認，我不是你的老師。”
“你到底是誰？”
“我不是你們這個世界的人，我來自未來。”
“什麽？”葉銘頭腦轉得再快也會覺得不可思議。
“你沒有聽錯，就是未來，我來自公元2018年，因為意外死亡，卻在這裏重生，如果我在那邊沒死，那你的老師應該在那邊。”
“這怎麽可能？”葉銘再聰明也不敢相信，這完全脫離了現實，即使傳說中的確存在什麽神秘的事，可這種靈魂的穿越可能嗎？
“這是事實，葉大少，我在那邊也叫蘭陵，而我的少爺也叫葉銘，他和你長得一模一樣，我一度認為他也穿越了過來。”
“穿越？”
“沒錯，我們那邊流行的詞匯就是‘穿越’，我曾幻想能再穿回去，可是幾個月，我都沒找到辦法。”蘭陵忽然沮喪。
“你走吧。”葉銘說。
“你肯放了我？”
“我為什麽不放你？你又不是他！”葉銘低聲說。
蘭陵隱約覺得葉銘和他的老師之間存在某種不可告人的故事，“謝謝！”
從監獄出來，蘭陵忽然不知道該去哪裏才好，一下子找不到方向了，不能回去，也沒辦法再留在這裏。
就在他躊躇之時，看到葉銘從監獄裏出來，正朝他走來。
“你現在要去哪？”
“我沒地方可以去，就像你說的，一切只能從頭開始。”
“你願意跟我回軍中嗎？要是你想的話。”
“你是說去打仗？”
“那天我就挺驚訝的，你到底是怎麽冒充敵軍使者的，你在你的世界裏一定是個聰明人。”葉銘看著老師的臉，但實際上卻是個陌生人，心裏酸澀又無可奈何。
蘭陵一笑，“沒什麽聰明不聰明的，只要稍稍懂得一些騙人的把戲就能輕易混過去。”
“哦？我倒是很想聽聽。”
兩人就這麽邊走邊說，一直走到了葉銘下榻的客棧——龍門客棧。
“葉大少，您回來了！”
“是，再要一間客房。”
“是！”
葉銘回頭跟蘭陵一笑，“我該怎麽稱呼你呢？是叫你老師還是蘭先生，或者蘭陵？”
“蘭陵就好。”
“好，蘭陵。”
淡淡的語氣，恍惚是少爺在喊他，蘭陵有點陶醉，卻還清醒地看著眼前的面孔，藍色的深邃包裹著他，仿佛無盡深淵。
從那天起，蘭陵便開始了軍旅生活，但是卻處處受到葉銘的照顧。
“蘭陵，快來，有肉吃！”葉銘不知從哪裏端來一碗雞肉，香噴噴的引得蘭陵直流口水。
這軍旅生活夠嗆，幾個月吃不上肉，蘭陵早就饞的不行，如今見到肉兩眼直冒光。葉銘夾起一塊雞肉送進他嘴邊，蘭陵張嘴吃了，兩頰有點皮包骨，輕輕嚼動時，下巴骨跟著來回晃動，瘦得讓人看著怪可憐的。
“好吃！”蘭陵細細咀嚼口中一小塊雞肉，來回嚼了好多遍都不舍得下咽，直到嚼成肉沫才咽下去。
“再來一塊！”葉銘說著又要給他夾，卻被他擋住，“我自己來！”
蘭陵要伸手奪葉銘手中的筷子，葉銘不給，非要自己餵他，“我給你夾，不然不給吃！”
“餵，一塊肉而已！”
“來，啊！”葉銘把肉送到蘭陵嘴邊，看著蘭陵把肉吞進去，十分滿意地點了點頭，“真乖！”
蘭陵此刻只想罵人，什麽真乖，我可是個男人，而且比你大，你餵我吃，還說我乖，天哪，你不要臉，可是我還要臉呢！吃完這塊肉，蘭陵說什麽都不肯再吃第三塊！
“你不吃算了，好不容易才從野地裏打來一只雞，不吃白不吃！”葉銘氣鼓鼓地大快朵頤。
蘭陵偷偷咽了一下口水，看一眼葉銘，那原本就高昂的鼻子，如今簡直成了高山，兩頰也只剩下皮包骨，藍色的眼珠深深嵌在眼眶，越發顯得深邃，不知為什麽，他忽然覺得這個人和少爺越來越相似，可具體相似在哪，他也不知道。
“那個，阿銘，你記不記得當初為什麽要從軍？”
“你問這個幹什麽？”葉銘沒有理他繼續吃。
“我想多了解你一些。”
“是嗎？”葉銘忽然把臉湊過來，“為什麽？”
“因為總覺得你……”
“和你的少爺很像。”
蘭陵默認，因為確實很像，“如果你不願意說，就當我沒問過。”
“其實也沒什麽，不過是因為不甘心罷了。擺脫那種身份，得到想要的東西。”葉銘閃爍其詞。
“你為什麽這麽多年都沒有結婚？”
“這個問題不是你要問的吧？”
“怎麽不是我要問的？”
“這是我的私事，你問這個幹什麽？不過告訴你也沒什麽，因為我不喜歡女人。”
什麽？這個葉銘也不喜歡女人？蘭陵驚訝地看著他，眼睛也不眨。
“很吃驚吧，連我自己也沒想到呢。”
“不會吧？你的女人緣很好的，每次打完仗到一個鎮子裏，女人們看的可都是你，別說你一個也沒看上過！”
“當然 ，好看的東西誰都喜歡，可是喜歡又不代表愛。”
蘭陵更加吃驚的是這個葉銘對自己感情分得如此清晰，“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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