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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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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漸濃。

花折在床上打坐修煉已將近兩個時辰,很久都沒有這樣屏氣凝神認真修煉過了,經脈竟有些不暢通。原以為此生再不用苦苦修煉晉升了,誰知事情總是不如人願。在這個世界,想要生存下去,乃至保護好自己想保護的一切,就唯有讓自己變得強大,變得不可撼動,變得人人望而生畏。

赤紅色的鬥氣逐漸縈繞在他的身體周圍,襯得他瑩白的膚色更加如夢如幻,凝脂般白膩的肌膚上每一個毛孔都舒張開來,盡情的吸收著龍石散發出的靈力。

前世,他修煉走的是捷徑,利用癡情人的癡情淚與自身機體的血液產生反應,這種情淚越是無私純潔撕心裂肺,其主人對你越是死心塌地用情至深,產生的反應就越強烈,那他的鬥氣提升得就越快。

當然,鬥氣越高者之淚效果也越佳,比如七年前鬥氣大會上俘獲的暗空雪的鬥聖之淚,僅僅一滴淚就讓他晉升的脈路柳暗花明暢通無阻,為後面他晉升到最艱難的鬥帝頂階打下了牢固的基礎,只是讓他一直想不通的是,修煉此道要的必須是情淚,至純至愛才行,難道像暗空雪一樣的鬥氣高者的痛苦委屈的淚水也可以?

許久,花折渾身陡然一顫,一雙多情至極的眼睛倏地睜開,氤氳著水汽的臉頰上湧現出了喜色,他竟然從鬥皇初階直接晉升到了鬥宗。

鬥氣的等階越到後面越難有進展,鬥宗之境便是鬥者的一道分水嶺,鬥皇之後每晉升一階都須耗費數年的時間來攀升,如若根骨條件不足,數十年都有可能,當然像花折這種修非常道走捷徑的除外。

所以修煉鬥氣的人從來不會出現這種跳躍式進階,而他花折重生後已經第二次出現了這種情況,難道他前世的根骨都還在,在外界條件的誘導激發下又在逐漸恢覆?

到鬥宗之境後,人的感知力會瞬間變強數倍,尤其是耳力,較常人會敏銳很多。只要他用心傾聽,方圓數裏外的聲音,他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花折的眉心突然跳動了下,感覺到了異樣,他跳下床榻,走出花室。

心魔殿外,圓月高照,皎潔無瑕,花折走了出去。

走到一石碑旁,花折向周圍望了望,除了幾棵古樹和一些低矮的灌木外,四處靜悄悄的沒有一點聲音。

花折突然想起那次暗空雪一個人在這兒等他等到半夜,那晚,月亮也是這麽圓,周圍也是這麽靜,暗空雪長身玉立,那麽美。

心中莫名湧出一陣空虛,和隱隱的想抓而抓不住的痛苦,這種感覺讓花折很無助,很心慌,從來沒有過這種想要而要不到的心情,因為前世,就從來沒有他得不到的東西。

花折倚著石碑坐下來,看著石頭縫中生出的一株草發呆,思緒不知怎麽的就飛回了那日被暗空雪壓在床上的情景,暗空雪平時看起來總是規規矩矩一本正經的樣子,沒想到一上床竟那麽……用生猛都形容不了,完全跟變了個人一樣……

花折想著想著,竟笑出了聲,這一笑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他拼命甩了甩腦袋,自己這是幹什麽,人家想幹的對象又不是你,你瞎樂個什麽?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花折除了嘴欠點,哪裏比不上蘇新珂了?花折搖頭嘆了一口氣,擡眼間看見遠處古樹旁一白色身影站在那兒,“天尊?”

花折訝異間念出聲,見暗空雪轉身要走,花折飛身過去攔住暗空雪,“既然來了,為何又走?”

暗空雪與花折目光相撞,靜了半晌,他垂眸低聲道:“我……睡不著。”

這句話如同一陣潮水砸得花折心中一片柔軟,這種話,應該不是對蘇新珂說的吧,在知道他的身份後還願意來找他,那麽,在暗空雪心中,他應該沒那麽討厭吧。

花折拼命壓住心底溢出的激動之情,用盡量淡定的語氣道:“那你睡不著來找我有何用?”

暗空雪眉心微蹙,半晌也沒答出話來。

花折笑了笑,伸手牽住暗空雪白色廣袖下面的手,暗空雪一怔,看向花折,花折嘴角溢出笑意,道:“帶我回去吧。”

那只手被暗空雪反握住,越握越緊,暗空雪的手指雖是涼的,掌心卻是溫暖的。

他將花折拉入懷中,害怕他下一刻就會溜走一樣緊緊抱著,深深埋首在花折頸間。

花折有點懵,怎麽會這樣,這是不是他在做夢啊,暗空雪是知道他是花折王的吧,還是說暗空雪即使看見他恢覆了以往的面孔仍不相信他就是花折王?

花折很想問問,可是又不敢問,心中忐忑若是問了,暗空雪就走了。

花折雙手緊緊環住暗空雪的腰身,輕聲問道:“今天,站在街角的是你麽?”

花折剛說完,感覺暗空雪抱他的力道又重了些。

暗空雪不說話,花折又問道:“你一直都在跟蹤我對不對?”他頓了頓繼續道:“你……昨晚不會一直在這兒等了一晚上吧?”

許久,暗空雪嗯了一聲。

花折眼睛一熱,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他偏頭親了一下暗空雪的臉道:“傻瓜。”雙手不由得收得更緊了些。

暗空雪似乎僵了片刻,隨後松開手,雙眼直直的盯著花折。

花折忙擦了眼淚問道:“怎麽了?”

暗空雪忽然嚴肅的樣子道:“你以後不許再碰別的女人。”

別的女人?花折猛然想起今天對粉菱的所作所為,額,確實是有點過了,尤其對於暗空雪這樣的人來說,更是過分得不行。

花折舉起三指道:“我保證以後不會再摸別的女人,不不,連碰都不會碰一下,再碰就把手指頭全剁了餵狗。”

暗空雪滿意的抿了抿唇,又補充道:“男人也不許碰。”

花折想了想,不確定道:“包括你麽?”

暗空雪瞬間紅了耳根,睨著花折道:“除了我。”

那花折就放心了,他把手舉得高高的一本正經道:“我花折發誓,以後除了天尊外,絕對不會對其他的男人動手動腳。”花折想了想又道:“也不會再說暧昧不清的話撩撥別人,如果出爾反爾,便不得好死。”

“不許再說死。”暗空雪拉下花折的手,眼眶濕潤,他抱著花折喃喃道:“你在,就夠了。”

花折感覺暈暈乎乎的,這是在做夢麽?如果是做夢的話,那就讓這個夢更長一點吧,或者,就不要醒來。

暗空雪忽然放開了花折,花折楞了一下,暗空雪微微擡手,一眨眼功夫斂空就割了樹下所有的青草,鋪成了一片草席,暗空雪走過來低身抄起花折的腿彎抱起花折,花折驚道:“天尊,這這這是外面,這種事回殿內做吧。”

暗空雪將花折輕輕放在草席之上,傾身壓了下來,他吻著花折的耳垂啞聲道:“我等不及了。”

拉燈。

作者有話要說:  發糖發糖,鬼風起表示甜到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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