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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技壓範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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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美人為何鬼鬼祟祟?

佟陸陸鬼使神差地跟上去,來到仆人房的後窗處,卻見昭雲正立於不遠處的假山上。

“你!”佟陸陸噓聲上前,拽住他的膀子,“你追求我三姐姐,還偷看別人!”

“誤會了……”昭雲連忙跳下假山,拽著佟陸陸的胳膊連往後跳開三米開外,伸手捂住她的口鼻,“噓……是陛下命我緊盯陽美人,六小姐快離開。”

“環紆?”佟陸陸疑惑地皺眉,嗅得一抹幽香,“你這是作甚?”

“萬俟爾頓既忍痛割愛,陽美人不遠萬裏來到京城,如今卻淪落至此,必不甘心,六小姐還是快些離開,莫要靠近,此間每晚有異香……”

佟陸陸點點頭,忽覺鼻內難受,猛吸一口氣:“阿嚏——”

“六小姐!”

佟陸陸不知自己怎麽了,忽覺一陣頭暈目眩。

她被昭雲一手甩到肩上,硬是飛奔著扛到了正崇殿。

“陛下,六小姐吸入了陽美人的紫陀香!”

白盞辛連忙丟下手中的奏折,幾步上前抓住佟陸陸的臉,由指尖傳來一陣滾燙:“來人!備桶!命春枝速來萬崇殿!”

宮人迅速在正崇宮內架起環形的屏風,春枝頭發隨便紮起便惶惶邁入殿內,連忙把佟陸陸連拖帶拽拉到屏風後。

只聽佟陸陸驚呼一聲,被一眾宮人強行推入桶中,淹沒脖子的冰水透心涼、心飛揚。

“拿到物證了麽?”白盞辛聽得佟陸陸的瘋狂叫喊,一臉愁容。

昭雲搖搖頭:“六小姐忽然來了……就……”

“繼續緊盯她。”

“是。”

“環紆!”佟陸陸泡在冰桶裏瑟瑟發抖,卻從內而外散發著一股濃烈熱氣,蒸蒸而上,“你解釋清楚!”

白盞辛長嘆一口氣:“對你真是放松不得,你且乖乖在裏面待上半個時辰。小福生,傳太醫!”

原來,匈奴人妄圖用美人計,達到在白盞辛耳邊吹吹枕邊風的目的。此乃他們用於試探白盞辛的一個小手段,但這個小手段還留有後手。

既然白盞辛喜歡靜嫻郡主,那陽美人只要待在靜嫻郡主身邊一日,凡事就都有轉機。

可他們沒想到,白盞辛公務繁忙,分.身乏術,故而很少踏足萬華殿,而向來宣揚“閨閣女子應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中原人中,佟陸陸偏偏喜歡到處亂竄。

所以陽美人自春宴後,連萬華殿的主子都沒見上幾面,不知其所蹤,更別提見白盞辛。

後來,萬俟邪給了她一包匈奴的紫陀香,命她熏在衣服上,等一有機會,就穿上去白盞辛面前晃悠,只要他吸的一點,那她便能飛黃騰達。

當然,此等卑劣的手段,於宮鬥歷史相當精彩的中原人來說,實乃小巫見大巫。

早就命昭雲盯住陽美人的白盞辛得知此事,便讓其仔細尋出對方的狐貍尾巴,一旦抓住物證,便借口將她打發回匈奴,於大眾輿論而言,也算有理有據。

這不是什麽大事,他自認為不告訴佟陸陸也罷。

可好巧不巧,今兒個佟陸陸亂竄竄到仆人房去了,吸了一鼻子紫陀香。

其時,過了半個時辰,太醫開了些許暖身的藥方。

待眾仆人把佟陸陸撈出來,為她擦幹凈身子,穿上厚厚的裏衣,春枝尋了一厚厚的被子給她裹上。

於是,慘兮兮的佟陸陸便吸溜著鼻子,裹緊被子,跑到白盞辛的案旁,伸腳輕踹他的膝蓋:“你不早說!”

“本以為,你對那陽美人無甚興趣。”他朝她招招手,“坐過來,今晚別回去了,免得你又到處亂走。”

佟陸陸往他身邊一屁股坐下,便聽他問:“大半夜要去何處?”

問到點子上了,佟陸陸遲疑一陣,嘻嘻笑道:“來尋你。”

“哦?”聞言,白盞辛心旌搖搖,滿溢出來的愉悅。

“環紆,跟你商量個事。”

“嗯,不必商量,隨你歡喜。”

“真的?”她欣喜點點頭,“那我過幾天就去一趟天勝寺……”

話沒說完,只聽啪嗒一聲,白盞辛手中上好的毛筆瞬間斷成兩截:“不許。”

“你剛才還同意的。”

“不許去天勝寺。”

小福生端上來一碗熱姜湯,瞟一眼沈默的倆祖宗,瑟瑟退到一邊。

正崇殿內的宮人們收拾了木桶屏風,擦幹凈水漬,紛紛退下,春枝擡眼瞅佟陸陸,見她使了個眼神,方悄悄退下。

端起姜湯,佟陸陸喝了一口,辣得喉嚨疼。

放棄了放棄了。

她默默放下那碗姜湯,卻聽身邊人冷道:“乖乖喝完。”

這家夥,還生氣了。

“魏寧不得用了,如今缺乏青年才俊,將領空缺,你待如何呀?”

後仰靠著椅背,白盞辛伸手輕捏鼻梁,望著華麗的正崇殿殿頂,若有所思:“誰都可以去,你不行。”

再次端起那碗姜湯,憋氣一飲而盡,佟陸陸被辣得抖了三抖。

指尖破新橙,往她嘴裏塞上一片甜橙,白盞辛示意小福生端走碗退下。

氣氛又冷了下來。

佟陸陸裹著被子,像個粽子,起身就要走:“我要睡了……”

“陸陸。”

身後的人倏然喚住她,拽住她的被子,喃喃問:“你在擔心什麽?”

被子裏的人吸吸鼻子,強忍著一身莫名的滾燙,背對他道:“……如今將領不足,屆時又逢匈奴南下,關鍵時刻,你又怒殺範啟,燕肇禎才有理由謀反的。”

“嗯,何時?”

“不知,如今的時間與‘寶典’上具不相同了……所以我才……”我才想幫你召幾個將領啊。

聽得背後之人簌簌起身,一雙手臂忽從後環到她跟前,連著被子將她暖暖地抱住:“陸陸,我說過,你就是我的良心……只要你在我身邊,絕不會發生怒殺範啟此等事的。”

彼時體內還有餘熱,佟陸陸不自在地歪歪頭,轉過身,滾燙的臉貼在他的胸口。

她現在好像,有點怪怪的,總想靠近他。

佟陸陸輕嗅他身上的沈香,彼時在她聞起來,卻好像沾了醋的螃蟹,誘惑力極大。

“還難受?看你以後晚上還敢不敢亂跑。”

“不是難受……是知羞……”她雙手忽放下被子,靈活地伸入他的外袍、玄衫,僅隔著一層裏衣,環住他的腰,“環紆……我好像還是有點兒怪怪的。”

不妙!

白盞辛僵硬地扶住她的肩膀,雙目掙圓,手指竟顫抖起來:“陸陸,你且去休息吧。”

“那你呢?”

“我……尚且還有奏折要批……”

話未說完,向來主動撩人的白盞辛,忽被佟陸陸用力推下。

卻聽叮鈴咣啷一陣響,他跌坐在偌大的龍椅旁,手持住桌案,茶水灑了一地。

佟陸陸拽住他的衣襟,坐在他的腹部,面色通紅:“環紆……你……看起來……”看起來味道應該比螃蟹還好!

白盞辛一下子沒回過神來,卻見她不自然地拽拽裏衣的領子,隱約露出一片白凈。

扶住桌案的手心瘋狂出汗,手背生生逼出數條青筋。他緊咬牙關,額上密汗涔涔,強壓下心頭的懊熱,心緒紊亂。

一把將不安分的佟陸陸抱起,他甚至在正崇殿裏用起了輕功。

瞬然來到床鋪邊,他將佟陸陸放下,對方卻抱著他的脖子怎麽也不肯撒手:“環紆……你什麽時候喜歡我的?”

他輕喘氣,撐住軟鋪,汗濕的手生生將床單撕扯下一截:“可能……是第一杯牛乳……”

“你從那時候就打我主意了?”她不禁哈哈笑出聲,別過頭,修長的頸脖連著誘.人的鎖骨,“環紆……時間好快……我們都快成婚了……”

“嗯……”他吞咽數次,雙眸發紅,“陸陸,乖,放手。”

“我不要,不知為何,我覺得你今天特別秀色可餐。”她言語狂悖,毫無遮掩,“還特別好聞。”

是紫陀香……

是紫陀香……

是紫陀香……

白盞辛一遍又一遍告訴自己,佟陸陸如今是因紫陀香的效力神志略有不清。

他闔上雙眸,拉開衣襟,俯下身:“那……給你咬一口,你就乖乖的。”

這家夥……搞什麽啊……

佟陸陸緊鎖眉頭,啊嗚一口咬在他的頸項,滿口潤澤。

佟陸陸迷迷糊糊做了個夢。

夢到自己吃了一大桌螃蟹,嘴角還留著口水。

翌日一早,一覺醒來的佟陸陸果然受了風寒,狂流鼻涕,也不能吃涼性的食物了。

這還不是最慘的。

最慘的是她醒來以後,好似昨晚的記憶被掏空,發現自己呈大字安然睡在正崇殿,身旁的白盞辛卻流了一晚上汗,床單上一片汗漬,頸邊還有一赫然的咬痕。

這是個什麽場景啊。

彼時紫陀香的藥力早過,佟陸陸不敢說一個字,生怕昨晚做了什麽奇怪的事情。

但白盞辛偏偏記仇。

下了早朝,只能吃流食的佟陸陸,便坐在床上,見他特意在她面前擺了一大桌酒肉,一點一點吃給她看。

什麽毛病……

手裏端著一碗白米粥,面前只有一盤小菜的佟陸陸氣得太陽穴突突突直跳,掛上一臉標準微笑:“環紆,我勸你善良,不然我炸毛給你看。”

“哦?”對方輕笑,“那你昨晚何以誘我?”

誘他?

佟陸陸登時臉上只剩一個“囧”字,方才的雄赳赳氣昂昂煙消雲散。

她誘他?

閉上眼,佟陸陸在腦內翻找記憶,越找不到越是恐慌。

她幹了什麽?

她莫不是跳了什麽惡心巴拉的舞蹈?

或是說了很惡心的話?

想到自己跳脫.衣舞的模樣,又想象自己滿口.騷.話,佟陸陸“嘿嘿”一笑,端起稀飯,吃得倍兒香:“我開玩笑的,清淡點好!人就是要吃得清淡點!”

第三日,昭雲逮到陽美人“藏匿紫陀香”的人證物證,白盞辛一紙詔書,便將陽美人送還給萬俟邪,全全退貨了。

萬俟邪望著被退貨回來的陽美人,將一杯茶水猛地灑到她面上:“廢物!”

萬俟邪要回匈奴了,但臨走前,他竟然再次應約燕王,去了一趟解語樓。

養病的佟陸陸吃著橙子,趴在白盞辛案上逗趣:“這個萬俟邪,說是應邀燕肇禎,該不會是發現了解語樓的妙處,不肯走了吧?”

聞言,白盞辛眸光微閃,勾唇輕笑:“昭雲,這幾日,守在解語樓。”

“是。”

冬去春來,禦花園漸飄芬芳,染上一片新綠。

臨近燕肇禎與佟鐘兒的婚事,佟陸陸終於可以收起放了幾個月的長線,釣一條大魚了。

自佟陸陸歸來,佟鐘兒便閉門不出,每日提心吊膽,生怕佟陸陸把先前的簍子捅出來。

她等啊等,卻遲遲不見佟陸陸有所動靜,好似忘了此事一般。

但她知道,佟陸陸絕不會忘記。

此事就像一塊石頭,深深壓在佟鐘兒的心頭,讓她輾轉反側,徹夜不眠,熬夜成疾。

這些時日,燕肇禎根本騰不出手來管她,只得征得佟丞相的同意後,命小倉將佟鐘兒接到燕府。

得到自己想要的,佟鐘兒卻悶悶不樂。

她曾經,想要親手殺掉六妹妹。

仿佛有魔音,一而再再而三地在她耳邊低語,提醒她她有多狠毒。

“不,不是這樣的……”她捂住耳朵,幾番掙紮,不顧夏荷的叫喊,離開屋子。

漫無目的地在燕王府閑逛,她一眼就瞧見了燕肇禎。

那夜,燕肇禎於燕王府的花園內,正與一帶著兜帽的女人談論著什麽。

饒是兜帽遮面,那女人也有傾城的面貌。

佟鐘兒憤恨地沖出去,想要和燕肇禎說理,卻被燕肇禎一掌劈下。

待她醒來,又回到了自己在燕王府的房間。

“小姐,你怎麽了?”夏荷湊上來,關心詢問。

佟鐘兒顫抖著雙手,捂住臉,無聲地哭泣起來:“夏荷……夏荷……我要怎麽辦……”

夏荷不禁落淚,她蹲下身,握住佟鐘兒的手:“二小姐……不如,我去求一求春枝……”

……

也是在這萬物覆蘇的時候,範啟歸朝了。

範啟自後東秦成立後,日日鎮守北境,身為名將,他在軍事上的造詣確實無人能及。

但他有一個毛病:貪,貪且恃才傲物。

自從他鎮守北境以來,就頻頻有人上奏,言範啟但凡攻克一北境城池,便放任將士搶掠擄奪,不得人心。

這實則嚴重觸犯了東秦條例,但如今人才稀缺,又因燕肇禎力保範啟、言之有理,故而白盞辛只得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現如今,範啟歸朝,佟陸陸心生不安。

帶著一身的功勞,範啟昂著頭,傲氣歸來,自是為了邀功。

白盞辛順了他的意,於上元節後兩日辦了一場遲來的宮宴。

宮宴當天的早朝,範啟威風凜凜邁入大殿,跪拜帝王,聽那帝王獎賞、封爵,讚拜不名。在滿朝文武羨慕的目光下,範啟接過帝王上次的寶劍,仿佛獲得了無上榮光。

“範將軍遠征北境數月,自此,便先於京城休沐些時日吧。”言及此,白盞辛掉轉話頭,“二月初,便由楊將軍率領十萬大軍出征,護我北境安寧。”

陛下這是什麽意思?

範啟怔怔立在朝堂上,滿臉疑惑。

楊將軍?哪個楊將軍?

卻見一健壯老頭從武官中走出,鄭重叩拜:“臣,楊定成,定不辜負陛下眾望!”

楊定成?範啟瞪大眼睛望著身旁的老將,面色駭然。

誰沒聽說過前東秦的大將楊定成,可這楊定成,怎麽說也七老八十了,怎麽還能征戰沙場?交給這樣一個老頭子沒問題麽?

更何況,他範啟取得如此功名,竟要被雪藏了?

雖憋著一股氣,但範啟暫時未有表露,只跟著眾臣叩拜。

但範啟少年從軍,一直是個武夫,心直口快,膽大妄為,又因為建立功業飄了,故而心裏越發憋著一股氣。

晚宴上,他猛喝佳釀,一杯又一杯,看得眾人心內發慌。

範將軍,這是正在氣頭上呢?

此宴無爵飲,故而大家不分官品爵位,均言笑晏晏,隨意商談。於是,範啟壯一肚子酒膽,對身邊的蘇大人道:“蘇大人,你可知,吾心甚憂?”

因常年征戰沙場練兵,範啟此言聲音頗大。

眾人看熱鬧似的望來,蘇大人自認倒黴回道:“範將軍何憂?”

範啟冷笑一聲:“憂懷才不遇,憂天眼受蔽!”

白盞辛端著杯子的指節發緊,他擡眸望那範啟,冷目如刀。

燕肇禎舉杯,起身笑言:“範將軍何出此言?如今天下太平,朝堂穩和,臨近春闈,天下人才具集京城,陛下聖明,又有靜嫻郡主在側,又有何憂?”

你說就說,非得帶上我作甚。

佟陸陸本來就有點兒怕範啟那壯漢,又怕白盞辛怒上心頭,如今燕肇禎一席話,聽似緩和氣氛來的,實則暗箭難防,火上澆油。

“呵,”範啟冷笑一聲,“臣不在京中,竟不知,靜嫻郡主,竟是曾經的佟六小姐,陛下此舉,可謂隨性!”

白盞辛瞇起雙眸,周身陰冷,正要發怒,手背卻傳來一絲溫熱熱。

他準著那小手望去,便見佟陸陸深吸一口氣,端正身子,發問道:“範將軍,您對陸陸有所不滿,陸陸理解,但範將軍對聖上,何來不滿?”

此句反問,頗有力道。

眾人刷刷刷望向佟陸陸,聽得她一句句將早前早已打好草稿的小作文統統背出來,熟練而有威嚴:“範將軍,當初無情戰場上,陛下以一己之力將你這只猛獅馴服,饒你一命,賜你爵位,世襲三代,賞金數萬。現如今,你卻屢次縱容手下將士於北境燒殺搶掠,你當陛下不知?!”

滿座寂靜,範啟愕然。

“此罪,陛下尚且不過問,你又何來怨言?!”

被一個小女子如此質問,範啟氣不打一處來,他猛然站起來,卻又不敢如何,對上那佟陸陸難得認真淩厲的目光,竟有些吃癟:“吾為國效力,如今卻要一老骨頭代我鎮守北境,如此豈不是說我範啟,正值壯年,卻不如一花甲老人?!我有何顏面?”

佟陸陸輕哼一聲:“既如此,簡單。你若不服,便與楊將軍就此比試一番如何?”

沒有什麽人是痛扁一頓不能制服的,如果有,那就多扁幾次。

聞言,楊定成霍然起身,拜道:“臣,接受範將軍的戰書!”

白盞辛滿意地點點頭:“既如此,二位愛卿,便在此一戰吧。”

於是,兩個男人紛紛出列,互相於聚賢殿正中鞠躬對決。

萬萬沒想到有生之年還能看一場此等好戲,眾臣紛紛停下筷子,私底下賭了起來。

佟陸陸轉過頭,對春枝道:“五兩黃金,我賭楊將軍勝。”

春枝得令,滴溜溜跑到佟司佟梧跟前,佟司佟梧在她耳邊說了什麽,又跑回來:“四公子五公子五兩黃金,賭範將軍勝。”

佟陸陸癟癟嘴,瞪向那二人。

卻見二位將軍二話不說,立刻動起手來。

範啟因年輕有力,行動迅捷,幾下打在楊定成身上,實打實的痛。楊定成不甘示弱,孔武有力,經過一段熱身,表情忽嚴肅起來。

二人過招速度逐漸加快,在眾人眼前只剩殘影。

卻聽啪啪幾聲,便見範啟猛然跳開,卻被楊定成逼上,大喊一聲:“田埂捉公雞!”一手抓住泛起的手臂,猛地將他轉過身來,拽住他的雙臂將健壯的大漢拎起。

這是什麽歪門邪道的武功?!

範啟不服,掙紮一番,猛然墜地,眾人便覺坐下微微顫動。

“再來!”楊定成挑釁道,“方才只是熱身!”

於是範啟再度沖擊,一手撩過一旁樂師手中的笛子,與楊定成再鬥十來回合。

“老農耕田!”楊定成忽大吼,搶過他手中的笛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擊向他的頸脖,待對方後退一步之際,瞬然向前,拽住他的肩膀,強行將他的頭壓下。

二人一路拼力,直到楊定成將範啟壓制在一旁粗柱上,震下不少灰塵。

範將軍當晚,顏面盡失。

仿佛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他堂堂大將軍,被一個老頭強行壓在柱子上動彈不得,這滋味,可真不好受。

範啟只得大喊“服了服了”,否則打上癮的楊定成,可能不僅要把他柱咚,可能還要無情地壁咚、桌咚,甚至地咚。

自此,但凡提起楊定成,範啟均後退數十米,跑得比誰都快。

作者有話要說:感謝在2019-12-1018:55:01~2019-12-1118:12: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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