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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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雲開在片場看到賀研茜的第一眼以為是自己眼花，第二眼以為是自己眼瞎，第三眼他立馬掉頭轉身避開這個蜂窩煤。謝雲開逃的快，但有人的聲音傳的更快。
“雲開哥！雲開哥！”賀研茜穿著開叉的旗袍，蹬著高跟鞋噠噠的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拉住了謝雲開的胳膊。
謝雲開真是覺得這女人的臉皮可以穿針引線當千層底了，怎麽就陰魂不散呢，拍個電影都能碰上，雖然賀研茜這個人的人品不怎麽樣，但是演技確實能甩同齡的小花旦十八條街，這也難怪彭放導演選了她，但上次新聞都成了那樣，怎麽還沒學會老老實實這幾個字怎麽寫呢，謝雲開都快被她煩死了。
“雲開哥，怎麽老遠看到我就走了？難道你還記恨上次的事呢？要是這樣我給你道個歉，等會兒拍完我請你吃飯當賠罪了。”賀研茜說著歪著身子，跟條蛇似的直往謝雲開身上蹭。
謝雲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想還道歉吃飯，放屁。老子是你相約就能約的嗎？再說了，吃飯和你吃我是吃不下了，吃完可能當晚的頭條就是他夜會女友了，我謝謝您了，離我遠點成嗎？
“呵呵，我最近眼睛視力有點不好，遠的東西看不清。我要是早點看清你，我早轉身了。”謝雲開皮笑肉不笑的說完，伸手將身上的這塊膏藥給拉了下去。
謝雲開這話說的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若是普通的女子聽了這話早已無地自容了，但是賀研茜這個女人可不在乎，冷言冷語她聽多了，要都往心裏去，那她早都不知道吊死在歪脖子樹上多少次了。
“雲開哥真是越來越幽默了。”賀研茜被人推開也不覺得尷尬，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朱紅色的嘴唇開開合合。說出來到的每一個字都淬了一層厚厚的胭脂水粉。
“我沒開玩笑。”謝雲開臉上的笑也半點不見了，他冷冷地說道。
“看來雲開哥這氣還沒消呢，我還想著和雲開哥先對對戲呢，這下一場就是咱們初次見面的戲份了，雲開哥到時候可是要主動過來和我打招呼呢，你看。”她說完還特意拿出劇本晃了晃。
謝雲開哪裏知道自己的第一場戲是和這個蜂窩煤一起啊，他連演職員表都沒好好看，他突然覺得隔夜飯有點要吐出來。冤家怎麽就這麽路窄呢？
“沒事，你自己好好看，等會別吃NG，這部分戲我都對好了，加油！”謝雲開說完挑了挑眉，揮了揮手，背影裏透露著雀躍不已。
賀研茜跺了跺腳，憤憤地走了。
......
“這不是賀小紅麽？”助理柳菁探著頭趁著脖子說。
江月明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嘆了口氣，“什麽賀小紅，人家叫賀研茜，別多事。”
“最近播的古裝劇，她不正紅著呢麽，這戲裏戲外的，看來勾引皇上不成，這回來勾引將軍了。狐貍都沒她這麽，這麽，那啥。”助理沒好意思把騷裏騷氣說出來。
江月明懶得理會自己的小助理，拿著兩杯奶茶朝謝雲開的化妝間走去。
剛要推門，正巧李姐從裏面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江先生，要不你等會再進去吧。”李姐擋著整個門，做出爆炸的動作。
“沒事，你先忙，我進去看看。”江月明推門而進。
李姐本想偷窺看看裏面什麽情況，江月明隨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屋子裏倒沒有狼藉一片，只是謝雲開的臉色陰沈的厲害，抱在懷裏的小狐貍被捏的不成樣子，上面還用口紅還是什麽東西寫著不要臉三個字，江月明看到這差點笑出來，謝雲開還有這一面，當真是......他也沒說話，自顧自的想找個椅子坐下，但是放眼整個房間找不出第二把椅子了，唯二的兩把椅子，一個放著雜物，一個坐著謝雲開。他只能長腿一支，坐到化妝臺上，雙腿交疊，把手裏溫熱的奶茶遞到謝雲開的前。
謝雲開才回過神來，他擡起頭來，臉上還帶著未消的餘怒，當看到江月明的時候，那點火星子怒火就全都湮沒殆盡了。果然是美顏養眼，謝雲開不禁想到。
“清檸薄荷？”謝雲開喝了一口，砸麽砸麽嘴說。
江月明一下一下點著腳尖，靜靜地喝著自己的抹茶，低頭看著謝雲開點了點頭。他看謝雲開的時間有些長，也有點入神，他的目光觸到謝雲開的胡子上，這部劇的原因，謝雲開留著平時他喜愛的小胡子。他一直覺得留著胡子的男生，特別是年齡比他小的男生，有點邋裏邋遢，看到謝雲開的胡子他突然覺得，嗯，還是有點邋遢。他一時有些好奇，謝雲開的胡子是不是和他的頭發一樣柔軟。想著手就隨意而到，修長白皙的兩個手指觸摸到謝雲開的下巴上，電的兩個人一楞。
“我去，這麽大的靜電呢！這天幹燥了都！”謝雲開這個人的反映一點都不按常規來。第二反應才覺得倆人這姿勢有點太近了，他稍稍往後不著痕跡地退了退。“你是不是從咱來合作第一部劇就想這麽幹了，哥哥你早說啊，來來來，摸摸摸。”謝雲開離開後又往前湊了湊，遞上了自己的下巴。
江月明傾著身子，倆人離的很近，鼻尖都快挨上了，他拇指和食指還捏著謝雲開的下巴，這姿勢像足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子。特別是謝雲開還捏著嗓子說了句，“公子，奴家不是隨便的人，還請公子尊重則個呢。趕緊給錢老娘立馬就歸你了。”
江月明如遭雷擊，“你這邋裏邋遢的胡子，還奴家？我調戲你都是你占便宜了。”江月明說完手指還勾了一下謝雲開的下巴，似有似無的觸感和手感在兩人中間徘徊。
“邋遢你還上手？”謝雲開切了一聲，喝到嗓子裏的薄荷帶著清涼，他喟嘆一聲。
“我不上手，難道......”江月明喝著手裏的奶茶，眼睛盯著謝雲開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
“難道啥？”謝雲開拉著椅子往江月明那邊湊了湊，似乎湊近了一點，後文就能立馬分解一樣。
“難道我還上嘴？你這胡子紮死了。”江月明滿臉的嫌棄，怕謝雲開不信，還把手指往他眼前遞了遞。那兩個手指上都是紅紅的小印子。
“胡子硬正常好麽，不是，關鍵不是我胡子硬不硬的問題，你就是拿著手指頭往針上放你不用力也沒事啊。你這用的是卸我下巴的手勁摸的吧？你這麽嫉妒我的玫瑰刺嗎？”謝雲開說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巴，嚴絲合縫，半點不露。
“什麽？你這邋遢的胡子，還玫瑰花？說是刺我信，你能不能放過玫瑰花。”江月明被咽到一半的奶茶嗆得直咳嗽，嗆得眼睛都紅了。
“我這就是玫瑰花的刺兒，哥哥你不會沒胡子吧？”謝雲開說著還要確認一下，拿著眼睛征求江月明的意見，那意思就是你都摸我的了，禮尚往來我摸你一下不過分吧。
江月明無奈，主動往前送了自己的下巴，謝雲開立馬湊上去仔細摸了摸，還真是沒什麽胡茬。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人得是多愛幹凈啊，把胡子剃的這麽幹凈。他還是覺得只要距離夠近，他努力努力還是能看清的。距離又縮短了一下。
“祖宗，趕緊的換裝，下一場馬上開......”李姐也是著急匆忙，她敲了一下門，也不管裏面讓沒讓她進，就風風火火進來來，然後就冷冷冰冰地凍上了。
她看到江月明坐在化妝臺上，垂著頭，自家的祖宗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倆人靠得極近，而且江月明的眼睛還是紅著的，天啊！她覺得她的心臟都快炸了！上次謝雲開還一本正經的和她解釋什麽都沒有，倆人就是朋友，這回這個怎麽解釋？糊弄鬼呢嗎？
“那，那個，你們倆下次記得把門鎖上。畢竟這片場人還挺多的哈。”李姐說完飛快的關門，那速度簡直就是開了掛的比卡丘。
謝雲開這回覺得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了，他家的小助理腦補的能力無人能及，驚濤駭浪能拍死一打觀潮人。
或許江月明被李姐誤會慣了，他也不做解釋或者不想解釋，還是繼續自己的話，“我胡茬比較輕，我就是好奇你的胡子是不是和你的頭發一樣軟。”
“胡子能和頭發一樣啊？身上的腿毛都和頭發不是一個硬度的，更別說頭發了。或許......”說道這謝雲開立馬打住，他差點忘了對面坐著的不是那些可以滿嘴黃色染料的朋友。
“你怎麽這麽汙。”江月明心領神會，有些嫌棄的看著謝雲開。
謝雲開：......我明明什麽都沒說。
“不打擾你了，下場戲你不是和賀研茜對手戲麽，別拉著臉了，她可是你苦苦追求的白月光。”江月明打趣道。
“屁，蜂窩煤連蚊子血都算不上。別糟蹋那白月光了。我去也~”謝雲開嘆了口氣，招呼化妝師進來給自己上裝。
江月明也沒再待在這裏，謝雲開的下一場就是他的戲了，而且好像裏面也有賀小紅賀蜂窩煤啊，真是，冤家路窄。
......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句臺詞謝雲開和賀研茜就直接被彭放導演喊卡，“謝雲開你怎麽回事？你以為自己臺詞功底過硬就沒事了，你過來看看你自己，監視器下你那表情能瞞得住觀眾？你那是愛慕賀研茜！你那是就差遞一把刀子一下子桶了她！”
彭放導演說完場邊的人想笑都不敢笑，都得憋著，那些老前輩們也搖了頭，現在的這些小年輕們啊。
“對不起，彭導。”謝雲開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他確實不該把自己的愛憎帶到拍戲上來。
彭放導演揮揮手，再來，又被喊卡。
謝雲開的手都有些冒冷汗了，自從演戲以來，好像從來沒有過，因為第一句臺詞說完就被喊卡兩次的情況。
片場死一般的寂靜，這是把今天所有的火氣都憋在這爆發了。
“賀研茜你十分討厭這個小將軍，你的手抓著他是要揮開的，不是粘的和502似的，你怎麽回事？”彭放都快對這倆小年輕演員失望了，怎麽試戲的時候一個個艷壓群芳，獨占鰲頭的，到片場就這個死樣子了，片場有毒不成。
第三遍終於讓彭放導演滿意點了頭，有了好開頭，倆人都認認真真演戲，再也不敢把私下那點恩怨和心思放在臺面上來。
“蒙影帝，等會你要和他搭戲的，不會也被卡吧？”說話的是和蒙鋒一個公司的新藝人崔瑾瑜。
“嗯。”蒙鋒懶得和新人廢話，不過等會的戲麽，還真是有點期待。謝雲開，謝雲開。他心裏一遍遍呢喃這個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食言了，找時間補上，明天更神仙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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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開哥，怎麽老遠看到我就走了？難道你還記恨上次的事呢？要是這樣我給你道個歉，等會兒拍完我請你吃飯當賠罪了。”賀研茜說著歪著身子，跟條蛇似的直往謝雲開身上蹭。
謝雲開渾身的雞皮疙瘩都快起來了，他想還道歉吃飯，放屁。老子是你相約就能約的嗎？再說了，吃飯和你吃我是吃不下了，吃完可能當晚的頭條就是他夜會女友了，我謝謝您了，離我遠點成嗎？
“呵呵，我最近眼睛視力有點不好，遠的東西看不清。我要是早點看清你，我早轉身了。”謝雲開皮笑肉不笑的說完，伸手將身上的這塊膏藥給拉了下去。
謝雲開這話說的當真是一點情面都不講，若是普通的女子聽了這話早已無地自容了，但是賀研茜這個女人可不在乎，冷言冷語她聽多了，要都往心裏去，那她早都不知道吊死在歪脖子樹上多少次了。
“雲開哥真是越來越幽默了。”賀研茜被人推開也不覺得尷尬，她攏了攏耳邊的碎發，朱紅色的嘴唇開開合合。說出來到的每一個字都淬了一層厚厚的胭脂水粉。
“我沒開玩笑。”謝雲開臉上的笑也半點不見了，他冷冷地說道。
“看來雲開哥這氣還沒消呢，我還想著和雲開哥先對對戲呢，這下一場就是咱們初次見面的戲份了，雲開哥到時候可是要主動過來和我打招呼呢，你看。”她說完還特意拿出劇本晃了晃。
謝雲開哪裏知道自己的第一場戲是和這個蜂窩煤一起啊，他連演職員表都沒好好看，他突然覺得隔夜飯有點要吐出來。冤家怎麽就這麽路窄呢？
“沒事，你自己好好看，等會別吃NG，這部分戲我都對好了，加油！”謝雲開說完挑了挑眉，揮了揮手，背影裏透露著雀躍不已。
賀研茜跺了跺腳，憤憤地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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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明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腦袋，嘆了口氣，“什麽賀小紅，人家叫賀研茜，別多事。”
“最近播的古裝劇，她不正紅著呢麽，這戲裏戲外的，看來勾引皇上不成，這回來勾引將軍了。狐貍都沒她這麽，這麽，那啥。”助理沒好意思把騷裏騷氣說出來。
江月明懶得理會自己的小助理，拿著兩杯奶茶朝謝雲開的化妝間走去。
剛要推門，正巧李姐從裏面出來，兩人打了個照面。
“江先生，要不你等會再進去吧。”李姐擋著整個門，做出爆炸的動作。
“沒事，你先忙，我進去看看。”江月明推門而進。
李姐本想偷窺看看裏面什麽情況，江月明隨手就把門給關上了。
屋子裏倒沒有狼藉一片，只是謝雲開的臉色陰沈的厲害，抱在懷裏的小狐貍被捏的不成樣子，上面還用口紅還是什麽東西寫著不要臉三個字，江月明看到這差點笑出來，謝雲開還有這一面，當真是......他也沒說話，自顧自的想找個椅子坐下，但是放眼整個房間找不出第二把椅子了，唯二的兩把椅子，一個放著雜物，一個坐著謝雲開。他只能長腿一支，坐到化妝臺上，雙腿交疊，把手裏溫熱的奶茶遞到謝雲開的前。
謝雲開才回過神來，他擡起頭來，臉上還帶著未消的餘怒，當看到江月明的時候，那點火星子怒火就全都湮沒殆盡了。果然是美顏養眼，謝雲開不禁想到。
“清檸薄荷？”謝雲開喝了一口，砸麽砸麽嘴說。
江月明一下一下點著腳尖，靜靜地喝著自己的抹茶，低頭看著謝雲開點了點頭。他看謝雲開的時間有些長，也有點入神，他的目光觸到謝雲開的胡子上，這部劇的原因，謝雲開留著平時他喜愛的小胡子。他一直覺得留著胡子的男生，特別是年齡比他小的男生，有點邋裏邋遢，看到謝雲開的胡子他突然覺得，嗯，還是有點邋遢。他一時有些好奇，謝雲開的胡子是不是和他的頭發一樣柔軟。想著手就隨意而到，修長白皙的兩個手指觸摸到謝雲開的下巴上，電的兩個人一楞。
“我去，這麽大的靜電呢！這天幹燥了都！”謝雲開這個人的反映一點都不按常規來。第二反應才覺得倆人這姿勢有點太近了，他稍稍往後不著痕跡地退了退。“你是不是從咱來合作第一部劇就想這麽幹了，哥哥你早說啊，來來來，摸摸摸。”謝雲開離開後又往前湊了湊，遞上了自己的下巴。
江月明傾著身子，倆人離的很近，鼻尖都快挨上了，他拇指和食指還捏著謝雲開的下巴，這姿勢像足了調戲良家婦女的浪蕩子。特別是謝雲開還捏著嗓子說了句，“公子，奴家不是隨便的人，還請公子尊重則個呢。趕緊給錢老娘立馬就歸你了。”
江月明如遭雷擊，“你這邋裏邋遢的胡子，還奴家？我調戲你都是你占便宜了。”江月明說完手指還勾了一下謝雲開的下巴，似有似無的觸感和手感在兩人中間徘徊。
“邋遢你還上手？”謝雲開切了一聲，喝到嗓子裏的薄荷帶著清涼，他喟嘆一聲。
“我不上手，難道......”江月明喝著手裏的奶茶，眼睛盯著謝雲開的下巴，似笑非笑的看著。
“難道啥？”謝雲開拉著椅子往江月明那邊湊了湊，似乎湊近了一點，後文就能立馬分解一樣。
“難道我還上嘴？你這胡子紮死了。”江月明滿臉的嫌棄，怕謝雲開不信，還把手指往他眼前遞了遞。那兩個手指上都是紅紅的小印子。
“胡子硬正常好麽，不是，關鍵不是我胡子硬不硬的問題，你就是拿著手指頭往針上放你不用力也沒事啊。你這用的是卸我下巴的手勁摸的吧？你這麽嫉妒我的玫瑰刺嗎？”謝雲開說趕緊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巴，嚴絲合縫，半點不露。
“什麽？你這邋遢的胡子，還玫瑰花？說是刺我信，你能不能放過玫瑰花。”江月明被咽到一半的奶茶嗆得直咳嗽，嗆得眼睛都紅了。
“我這就是玫瑰花的刺兒，哥哥你不會沒胡子吧？”謝雲開說著還要確認一下，拿著眼睛征求江月明的意見，那意思就是你都摸我的了，禮尚往來我摸你一下不過分吧。
江月明無奈，主動往前送了自己的下巴，謝雲開立馬湊上去仔細摸了摸，還真是沒什麽胡茬。他覺得有點不可思議，這人得是多愛幹凈啊，把胡子剃的這麽幹凈。他還是覺得只要距離夠近，他努力努力還是能看清的。距離又縮短了一下。
“祖宗，趕緊的換裝，下一場馬上開......”李姐也是著急匆忙，她敲了一下門，也不管裏面讓沒讓她進，就風風火火進來來，然後就冷冷冰冰地凍上了。
她看到江月明坐在化妝臺上，垂著頭，自家的祖宗坐在椅子上，仰著頭，倆人靠得極近，而且江月明的眼睛還是紅著的，天啊！她覺得她的心臟都快炸了！上次謝雲開還一本正經的和她解釋什麽都沒有，倆人就是朋友，這回這個怎麽解釋？糊弄鬼呢嗎？
“那，那個，你們倆下次記得把門鎖上。畢竟這片場人還挺多的哈。”李姐說完飛快的關門，那速度簡直就是開了掛的比卡丘。
謝雲開這回覺得跳進黃河也解釋不清了，他家的小助理腦補的能力無人能及，驚濤駭浪能拍死一打觀潮人。
或許江月明被李姐誤會慣了，他也不做解釋或者不想解釋，還是繼續自己的話，“我胡茬比較輕，我就是好奇你的胡子是不是和你的頭發一樣軟。”
“胡子能和頭發一樣啊？身上的腿毛都和頭發不是一個硬度的，更別說頭發了。或許......”說道這謝雲開立馬打住，他差點忘了對面坐著的不是那些可以滿嘴黃色染料的朋友。
“你怎麽這麽汙。”江月明心領神會，有些嫌棄的看著謝雲開。
謝雲開：......我明明什麽都沒說。
“不打擾你了，下場戲你不是和賀研茜對手戲麽，別拉著臉了，她可是你苦苦追求的白月光。”江月明打趣道。
“屁，蜂窩煤連蚊子血都算不上。別糟蹋那白月光了。我去也~”謝雲開嘆了口氣，招呼化妝師進來給自己上裝。
江月明也沒再待在這裏，謝雲開的下一場就是他的戲了，而且好像裏面也有賀小紅賀蜂窩煤啊，真是，冤家路窄。
......
果然不出所料，第一句臺詞謝雲開和賀研茜就直接被彭放導演喊卡，“謝雲開你怎麽回事？你以為自己臺詞功底過硬就沒事了，你過來看看你自己，監視器下你那表情能瞞得住觀眾？你那是愛慕賀研茜！你那是就差遞一把刀子一下子桶了她！”
彭放導演說完場邊的人想笑都不敢笑，都得憋著，那些老前輩們也搖了頭，現在的這些小年輕們啊。
“對不起，彭導。”謝雲開知道自己的問題出在哪裏，他確實不該把自己的愛憎帶到拍戲上來。
彭放導演揮揮手，再來，又被喊卡。
謝雲開的手都有些冒冷汗了，自從演戲以來，好像從來沒有過，因為第一句臺詞說完就被喊卡兩次的情況。
片場死一般的寂靜，這是把今天所有的火氣都憋在這爆發了。
“賀研茜你十分討厭這個小將軍，你的手抓著他是要揮開的，不是粘的和502似的，你怎麽回事？”彭放都快對這倆小年輕演員失望了，怎麽試戲的時候一個個艷壓群芳，獨占鰲頭的，到片場就這個死樣子了，片場有毒不成。
第三遍終於讓彭放導演滿意點了頭，有了好開頭，倆人都認認真真演戲，再也不敢把私下那點恩怨和心思放在臺面上來。
“蒙影帝，等會你要和他搭戲的，不會也被卡吧？”說話的是和蒙鋒一個公司的新藝人崔瑾瑜。
“嗯。”蒙鋒懶得和新人廢話，不過等會的戲麽，還真是有點期待。謝雲開，謝雲開。他心裏一遍遍呢喃這個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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