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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關於他大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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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默覺得大概腦子裏還有原主的記憶,自從自己知道那孩子叫小澤開始,心裏就出現蘇澤兩個字,這大概就是那孩子的名字,他想著既然蘇澤已經來了,那也就不著急回去了,先帶他去看看沙家酒莊,不對,應該是沙家酒莊的遺址,因為燒的實在不像樣了,清理起來十分費時費力,當地沒有人願意幫沙家的忙,所以到現在那裏還是十分破敗,偏偏兩邊的店鋪都十分紅火,趁的他家更顯荒涼。

蘇澤對陳默的安排很滿意,沒有什麽比看見仇人落魄更讓人痛快了,所以興沖沖的跟著陳默去參觀了,於是某年某月某日的午後,陽光正好,一個半大少年站在沙家酒館的遺址前面張狂的笑了整整一個時辰。

沙家整理廢墟的人漠然無視,他們已經習慣了,自從酒莊失火後,老板不見了,就剩老板娘帶著一個兒子張羅著,偏偏她還擺著以前老板娘的派頭,對大家非打即罵,連她的陪嫁丫頭都受不住了,能走的人都走了,只剩他們幾個被買了死契的人留了下來,老板娘不但不想著怎麽把酒館重新振作起來,脾氣還變得反倒愈加古怪。

蘇澤還記得那邊在拆磚頭的人,那人叫大周,當初自己被沙家人追捕,他本來已經發現了自己,卻裝作沒看見,還騙別人說自己不在這裏,救命之恩,他記在心裏,於是決定晚上去沙家溜達一圈,若是能把大周的賣身契弄出來,那就可以放大周回家,或者直接帶回到山上去,如果自己能夠找到回山裏的路的話。

蘇澤臨回去之前,又意猶未盡的笑了幾聲才走,就這幾聲便被正好來檢查進度的沙老板娘發現了,那個女人沒有認出蘇澤來,但是並不影響她發火,她丟下手裏的籃子破口大罵,跟在她身邊的丫頭躲得遠遠的,生怕又被波及到。

沙老板娘沒能認出來蘇澤,蘇澤可是認出她來了,仇人見面分外眼紅蘇澤恨不得直接吃了她肉喝了她的血,好在陳默怕他闖禍讓劉雲馳跟著他,劉雲馳攔住蘇澤說:“默然說了,你今天不能跟她們動手。

蘇澤眼圈通紅,恨聲問:“為什麽!”

“他說要靠這些人抓出幕後主使的人,他們充其量也就是個小卒子,你給父母報仇就殺個小卒子,甘心嗎?”

蘇澤垂下頭,不甘心,但是實在是忍不住啊,沙老板娘見蘇澤不說話,以為他被自己嚇到了,罵的更痛快了,甚至連帶上了蘇家父母,話也越說越難聽。

蘇澤掙脫劉雲馳的手一拳揮向了沙老板娘,陳默只說不能把人弄死,以免斷了後續,但沒說不許揍她,蘇澤並沒有用靈力,而是以凡人的力量按住那個嘴賤的女人狠狠的揍,聽著她的慘叫聲心裏越發的痛快,似乎與父母的慘叫聲融為一體。

蘇澤的腦子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快住手,人要被你打死了,但是已經被他完全忽視,或者是他聽見了,卻根本不想停下來,打著打著眼淚便順著臉頰流了下來,人有些搖搖欲墜,手上的力氣卻不減分毫。

劉雲馳本想讓蘇澤出出氣,但是發現人有要入魔的趨勢之後連忙上前阻攔,單憑肉搏自己根本就制不住一個發了狂的人,而圍觀的人那麽多,自己又不好暴露會法術,只能選擇簡單又粗暴的手段,一個手刀直接砸向蘇澤的後脖子,蘇澤應聲而倒。

見到蘇澤被抱回來陳默一副早就知道的表情:“他發洩的怎麽樣?”

劉雲馳抹了一把汗說:“不知道,我看著人還有氣兒,就交代小二給丟的醫館去了,別的就不用咱們管了。”

陳默撇撇嘴道:“哦,還剩一口氣啊,那沒事,小澤把氣出了就好,他能忍住沒把人弄死已經出乎我的意料了。”

“還沒事兒呢,誰說是他忍住沒把人弄死了,那是看他快要把人弄死了,我直接把他打暈了好嗎?”劉雲馳沒好氣兒道:“沙家人又沒死絕,你做好他們來鬧事的準備吧。”

“那就讓他們來鬧唄,還能怕了他們不成?”陳默理直氣壯,毫無負擔感。

劉雲馳狐疑的說:“你說,你是不是知道肯定會這樣,所以把我丟過去當侍衛了?”

陳默理直氣壯毫無心理負擔的回答:“是啊,是啊,我就是這個意思,恭喜你答對了。”

劉雲馳崩潰:“陳默,你大爺的。”

陳默無辜道:“我無父無母是個孤兒你又不是不知道,想問候大爺你去問問死流氓有沒有。

劉雲馳的眼睛瞪的圓圓的:“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寒之的父親是長子。”

“哎呦,知道的不少嘛,乖哈,叔叔一會兒給你買糖吃。”陳默笑瞇瞇的摸了摸劉雲馳的腦袋去探望蘇澤。

慕容羽正在查看蘇澤的情況,見陳默進來了對他說:“這孩子情緒太過激動了,讓他多休息會兒吧,睡醒了好好跟他說說話,別讓他受到影響,最好能找點水性的靈果給他吃,水性能蘊養人的經脈也能蘊養身體和精神。

陳默相當豪爽的說:“這個好說,水性靈果咱們有的是,當糖豆吃都不心疼,一會兒讓大拿他們去摘幾筐給他吃,還有別的不對的地方嗎?”

“沒了。”慕容羽頓了一下說:“他身上有很多傷,不過是以前的舊傷,剛才給他上過藥了,不知道還有沒有效用。”

陳默閉了一下眼睛,這些傷想必是他小時候被追殺時弄得,有心用往昔石看一眼那時候的他是什麽情況,又怕心裏受不住,畢竟只是個孩子,看著小孩子受傷,自己可能承受不了。

林寒之拍拍陳默的肩頭說:“先讓他休息會兒吧。”

“好。”陳默心情沈重的回到自己房間,以前聽說這件事的時候只是覺得沙家很過分,會有那種旁觀者的憤慨,但是今天卻有一絲絲的感同身受的感覺。

林寒之把陳默攬進懷裏安慰:“別想了,這些天都在忙,都沒有安下心來修煉。”

陳默想想也是,這段日子真的沒機會修煉,於是盤起腿準備開始吸納靈氣,林寒之攔住陳默說:“別這麽練,你別忘了房間裏的隱形陣法。”

“和合?”

林寒之點點頭:“對啊,尤其是加上龍陽十八式,咱們現在修煉的時間本就不多,能加速當然不能放過。”

陳默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蘇澤的事情影響,腦子有些轉不過來,意外的覺得林寒之說的有道理,迷迷糊糊的就被林寒之拐到床上吃幹抹凈,連渣都不剩,第二天天微微亮的時候,一道響徹雲霄的聲音飄蕩在長豐城上空:“林寒之,你大爺的。”

林寒之熟門熟路的照料陳默,客棧其他人默契的不上二樓,生怕被當成無辜的出氣筒,不過陳默這次倒是好的很快,次日就能下床追著林寒之揍了,自此他發掘了想跪就跪搓衣板的新功能,拍起人來特別好用,並且還會發出啪啪的響聲,聽著特別的悅耳。

林寒之被揍完之後,賤兮兮的湊到陳默面前說:“你有沒有感覺到龍山十八式的效果特別的好用?”

陳默抱著搓衣板點點頭,的確挺好用,可以明顯的感覺到修為又進了一層,效果相當明顯,而且其實挺舒服的,雖然事後總下不了床。

林寒之見陳默讚同,於是再接再厲:“你看哦,咱們每天修煉這麽一次,那就能把所有人遠遠的甩在後面。你看好不好。”

陳默磨了磨牙看著林寒之:“你好意思嗎?”

林寒之理直氣壯:“好意思啊,咱們兩個也都這麽深入過了你說是不是。”

“滾!”陳默又順手揮起搓衣板拍了林寒之一下:“小爺現在的修為也可以把別人都遠遠的甩在後面,少來染指我!”

“不是默默,我這不叫染指。”

陳默斜了他一眼說:“覬覦?”

“默默。”

陳默伸出手指指向門口:“出門右拐,記得幫我把門關好,謝謝。”

林寒之低著頭出去以後抓住準備溜走的劉雲馳:“你不說這樣一定沒問題嗎?

劉雲馳弱弱的說:“我都是這麽把七七勾上床的,我怎麽知道默然會這麽兇,我家七七從來不打我。”

小銀聽見了好奇的問:“可是我昨天聽見你一直在房裏喊老公不要打屁.股的。”

豆大汗滴從劉雲馳的額頭滑落,銀嫂子求別拆穿啊。

小銀無辜的看著劉雲馳詭異的臉色,自己貌似說錯話了,要不要去找雲深求救啊,也不知道他弟弟吃不吃蛇肉。

氣氛正在跑偏的時候蘇澤上樓來了,林寒之皺著眉問:“你的身體還沒好,怎麽跑出去了。”

蘇澤揚揚手裏的賣身契說:“我去沙家偷賣身契去了,以前沙家追捕我的時候,他家的一個家仆幫過我,我就想幫他把賣身契弄出來給他贖身。”

劉雲馳驚訝的說:“你怕不是傻吧,現在沙家肯定報去官府了,若是那個人在拿著賣身契去贖身就坐實了他偷盜,簽了死契的人若是偷盜,主人家就算打死他,官府也不會管。”

蘇澤急了:“那怎麽辦。”

陳默從房間裏出來說:“想怎麽辦就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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