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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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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這是我腦子一抽風抽出來的狗血產物,大家不要太認真,看個開心就行。。。

我也不知道我的腦神經到底抽了幾個彎彎繞抽出來的這章,打個預防針,這一章看與不看沒有影響的,所以,各位請慎重啊。

以及,他為啥是悲劇呢,因為在正文裏沒法虐人,所以我只好在這個所謂的劇本故事了面虐人了。。。

碼字碼的比較匆忙,可能有錯字,明天再改。。。。

再說一遍,這章與正文沒有太大關系,看與不看沒影響,真心的很雷我覺得,看過的,想吐槽我接著=v=

他們的初次見面並不是什麽美好的場景。

深沈的夜晚,天色很暗,還下著淅淅瀝瀝的雨,荒僻的道路上滿是泥濘,樹木和灌木叢都顯得很蕭瑟,她在殺人,而他撐著一把素色的傘帶著一臉柔軟的神色從她身邊經過。

血液被雨水稀釋成淺淡的顏色一直流到他的腳邊,他停下腳步,順著血液流過來的方向看過去,那個被淋的濕透,目光黯淡的少年就那樣直直闖進他的視線。

她跪坐在一處墓碑前,額頭抵在上面,垂著頭,最後像是脫力一般仰躺在地面上,白色的襯衫和深色的西裝背心上面染滿鮮血,如此詭異而又有點恐怖的場景,他卻仿佛毫不在意,輕輕的轉動了一下傘,讓雨水順著那股力道甩出去,甚至有些還飛落在倒在那裏的屍體上面,他邁步走過去,微微蹲下身體,把傘移到她的頭頂,另一只空著的手伸出去,想要觸碰她的身體。

銀白色的清冷刀光閃過,他收回手,無視放在脖頸那裏的匕首,輕笑出聲:“我並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溫和的聲音,與這個可怖的雨夜一點也不相稱,她如此想到。

“你也是一個人嗎?”他這樣問,沒有在意她並不想說話的冷淡神情,“初次見面,我是安格斯,目前一個人,要和我一起去旅行嗎?”

或許是‘一個人’這個詞,也或許是‘旅行’這個詞打動了她,她離開的身影頓住,然後回過頭看著他溫軟的笑臉:“好。”

這就是他們的開始。

彼時她還是一副偽裝身份的少年裝扮,而他是一個逃家外出的王族少年。

兩個人都有所隱瞞,但是卻毫無隔閡的一起走了下去,直到不得不分開的某一天……

三年的時間並不長,他們游歷了許許多多的地方,然後在一個繁華卻又有點偏遠的城鎮定居下來,在這裏他們遇見一個美麗的女孩子,她叫做愛麗絲,有著一頭粉色的長發和漂亮的眼睛,這個女孩子與安格斯似乎有著什麽緊密的聯系,他們不說,她也不問,就這樣平淡但是充實的一起生活下去。

“娜塔利。”他叫著她的名字,大多時候這個認識了三年的少年總是非常安靜,他並不是很習慣直白的在臉上表現出自己的情緒,面對她時他愛笑,就像此時,叫著她的名字走過來的人,帶著笑,步伐從容,一身總是不自覺外漏的貴族氣息讓他看起來很帥氣,他說:“你喜歡這個城鎮嗎?”

“沒什麽喜歡不喜歡,你在這裏,所以我才在這裏。”她回答的一點也不猶豫。

他楞一下,然後軟下神色,擡手揉揉她的發頂:“聽起來就像是喜歡我的姑娘在表白啊。”

沒有接他的玩笑,她問:“愛麗絲呢?”

“說起來愛麗絲….”他撫著下巴,沈思的側臉很精致,“那姑娘是不是喜歡你?”

忍著聽見這句話以後被咖啡嗆到想要咳嗽的沖動,她轉過頭,紅得很漂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得直直的盯著他:“這句話應該我反過來問你吧?”

“我在想,如果我們真的喜歡上同一個人,會不會和書本上面所描繪的那樣,反目成仇呢?”

“不會。”她答的斬釘截鐵,“我們不會喜歡上同一個人的。”

“為什麽如此的確定?”

“因為我已經有喜歡的人了。”

“可以的話,我有這個榮幸知道是誰嗎?”

她沈默下來,用那雙和他同色的眸子深深地看他,“會告訴你,但是現在不可以。”

“愛麗絲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女孩子。”他突然就開口,“我可能不太清楚對於她的感情是不是喜歡,所以娜塔利,如果你喜歡的人是她的話,就告訴我,我不會在明明知道你喜歡的情況下還繼續對她產生感情。”

“你這樣說,會讓我產生搶了兄弟女人的微妙心理。”

“呵呵,就算真是這樣我也不會怨恨你。”

這次的談話他並沒有在意,生活依然平靜,不過與他們一起游歷地那三年相比,卻未免有點單調,傍晚的街道人已經很稀少,她一個人靜靜的走在外面,聽著鳥歸巢時的叫聲,心情平靜的有點不真實。

直到她感覺到淩厲的攻擊從身後襲來,才提起放松了三年的警戒心,匕首很幹脆的出鞘擋下直擊要害的長劍,她回過頭卻看到那個熟悉的面孔:“大哥?”

“跟我回去。”金發少年用著強硬的語氣這樣和她說。

“我拒絕。”

“梅薇思,不要讓我傷害你。”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我的仇恨已經了結,我不會再回去那個地獄,還是大哥你覺得可以憑借武力帶我走?”她依然平淡著情緒,出進口的話即使帶著詢問的語氣,卻也帶著幾分冷靜。

“梅薇思,你喜歡上他了嗎?那個叫做安格斯的少年。”金發少年收回手中的長劍,他皺著眉看起來極不讚同的樣子,“你要以這具已經不屬於人類範疇的身體去喜歡他嗎?”

她的表情終於有點波動,側過頭,不讓眼睛裏的情緒外漏,“他並不知道我是女孩子,他不會喜歡我的,只有我單方面的心情的話,我們不會發生任何事情。”

金發少年看著她,神色帶著點微不可察的悲傷,他走近幾步,彎下腰:“你如果有什麽事情的話,就只剩下我孤單一個人了啊梅薇思,請愛惜你自己。”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他們這樣輕聲的交談著,而在角落裏,那個粉色頭發的女孩子捂著嘴巴,盡力的讓自己不出聲。

回去的時候已經是深夜,屋子裏面亮著燈,她走進去的時候看到那個紅頭發的少年坐在木制的圓桌前自斟自飲,桌腳下放著幾只空的瓶子,可以看出來他明顯的有幾分醉意,走過去按住他握著杯子的手:“你醉了。”

他紅色的發被橙黃色的燈光染上一層暖暖的色調,擡頭看著她帶著幾分關切深色的臉,他突然就笑出聲,聲音柔和:“你回來了。”

本該是疑問的句式,他卻讓語氣變得肯定,就像是從一開始就知道,不論她會去哪裏,最終都會回到他的身邊一樣,站起身,按住她的肩膀,稍一使力讓她坐在他對面的靠椅上:“娜塔利,和我在一起,覺得厭煩嗎?”

“為什麽這麽問?”

他看著她端起酒杯小小的抿一口,從他的角度看過去,那張臉漂亮精致的更甚女孩子,因為和他說話的原因,被酒潤濕的嘴唇輕微的開開合合,有點誘人,他輕聲開口,帶著點玩笑意味:“娜塔利如果是女孩子的話,我一定會喜歡上你。”

她的動作很很僵住,側過頭,努力把表情定格在若無其事上:“不要開玩笑,如果真是這樣,愛麗絲要怎麽辦?”

“對於我而言愛麗絲很重要,但是那不是喜歡,因為她是我童年回憶的一部分,真要形容的話,大概是……摯友。”

“只是你一個人這樣想吧,安格斯。”她截住這個話題,不想要繼續探討下去:“回答你先前的問題,我並沒有覺得厭煩,不如說我非常非常喜歡這樣的生活,以前我的生活太慘烈,我…再也不想回去了。”

她這樣說著的時候正轉過頭來看他,所以唇邊那份柔軟的笑意不加掩飾的倒映進他的眼睛裏,那樣的笑容讓他記了非常長時間,直到不得不忘記。

也許是因為酒意,少年突然起身,一手撐在桌面上,探過身體吻在她的眉心,她的身體僵硬著,看著他柔軟的神色,事情正在往不可阻止的情況發展,或許這就所謂的命運。

十七、八歲的少年,表達喜歡的情緒總是直白而又讓人無法拒絕,他抱著她的力氣很大,她竟然沒有辦法掙脫開,如果說她才下定決心不要再更深的喜歡他的話,那麽這個夜晚,已經直接把那份決心摧毀,並且再也無法拼湊起來。

被他抱在懷裏,那份體溫很暖,有點讓人沈溺,但是她還是看著他沈睡的臉把食指按在他的眉心,在這個最黑暗的黎明前時分,有銀白色的光芒在指尖閃過,然後沒入少年的額頭,伴著她的話:“忘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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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決定和那個紅發少年一起去旅行的時候,他就已經預料到,平靜的生活並不會持續太久,直到遇見那個深色皮膚的少年的時候,她更加深刻的認識到這一點。

尖利的刀刃抵在愛麗絲的頸間,那個名為倫納德的少年語氣裏帶著濃濃的殺氣:“我的命令,若敢拒絕的話,我就殺了她。”

“什麽命令?”

“那個安格斯,他的心臟對於我們這類不能稱之為人類的生物來說,是提升力量的絕佳物品,我要它。我並不是太著急,所以給你半年時間,半年之後不能成功的話,不止這個女孩子,你那位大哥,也一起下地獄去吧。”

“可以,作為交換條件,必須確保我每天可以得到愛麗絲安全的消息。”

“自然有人匯報給你知道。”

放在外套口袋裏的手緊緊地握緊,直接也一定開始泛白,而在真正見到倫納德口中可以向她匯報愛麗絲消息的人時,她已經隱藏三年的殺戮之心又重新覺醒,殺氣不自覺的有針對性的放出去,看著對面與愛麗絲有著相同面孔的人臉色開始變得慘白,深吸口氣,她努力的平靜下來。

不能沖動,在想到可以確保愛麗絲和大哥安全的策略之前,不能沖動,愛麗絲對於安格斯來說非常重要,即使面前這個是假貨,也不能在他面前殺了她。

等等…重要….假貨….

緊緊地抿住嘴唇,讓那個危險的計劃在腦海裏慢慢成形。

她是在海邊找到那個紅發的少年的,她自然地坐到他身邊,難得主動的開口要求:“安格斯,我們去旅行吧。”

躺著的少年坐起身,用著似笑非笑的神色看她:“難得娜塔利主動開口要求什麽,可以啊,就像那三年一樣,去旅行吧。”

“吶,娜塔利,我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麽非常重要的事情,那個我醉了的夜晚究竟發生了什麽?直覺很重要,卻怎樣都無法清晰的想起來,與你有關的吧?”

“……記不得就不要去強迫自己去想啊。”她這樣說,站起身把手伸向依然坐在那裏的少年:“我們去旅行吧,這次帶上愛麗絲一起。”

並沒有刻意的去在意假愛麗絲的事情,因此這半年的旅途就變得異常的有趣,她笑的時候多起來,雖然奇怪於她的改變,但是紅發少年卻異常配合的陪著她游歷著各種各樣的地方。

知道半年後的某一天,他親眼目睹了那個場景。

滿室的鮮血,她單膝點地蹲在那個倒在地上,身體還在不停流血的粉發女孩子身邊,一只手握著那柄曾經抵在他頸間的匕首,另一只手……少年的瞳孔猛地收縮,那是一顆剛剛脫離人體,還在跳動著的心臟。

“你在做什麽?”他大步走過去,抓過她的手臂拉她起身,一向溫和的臉現在面無表情,“回答我,你在做什麽?”

“其實,我是女孩子啊安格斯。”她看著他這樣說,滿臉的血汙,“你不知道吧,我非常非常的喜歡你啊,可是愛麗絲卻阻擋在我們之間,所以我殺了他,看吧,現在阻礙消失了,你屬於我了對不對?”

“娜塔利,這絕不是你的本意。”他按住她的肩膀,“從半年前開始,你在瞞著我什麽,不能告訴我?”

“抱歉,不能說。”她單手抱住他,“請聽我說,我喜歡你,非常的喜歡安格斯,我現在可以對你說。”

說完這句話之後她突兀的消失在他的眼前。

和與那個紅發少年相遇時一樣的天氣,暗沈的夜,淅瀝的雨,她和倫納德對峙著,那個人貪婪的看著她拿在手中的心臟:“交給我!”

“愛麗絲在哪裏?”

“我已經故意放她逃了出去,現在的話,大概已經在去你們所居住的地方的途中。”

“大哥呢?”

“那家夥?該說不愧是個敏銳的家夥嗎,已經逃走了哦,甚至連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裏,連拿他來威脅你的機會也不給我半分呢。”

閉閉眼睛,掩藏住已經往外滲透的冷光:“那麽,我也就沒有什麽可以顧忌的了。”

手指稍微使力,還帶著溫度的心臟頓時鮮血四濺,變成血肉模糊的一灘肉屑,在對面的人猙獰著表情看著那灘血肉的時候,她已經先發制人。

這場戰鬥並不是那麽容易贏得,這也是為什麽她故意在那個紅發少年眼前殺死假的愛麗絲的願因,讓他因為怨恨她而離她遠一點,這樣他不會卷進這場戰鬥,不會受傷,更不會死。

傷口不斷的增加,失血過多讓身體變得非常的沈重,視線也開始模糊,這場慘烈的戰鬥最終以她徒手擊進倫納德的心臟結束,因為一開始沒有抱著必勝的心情,所以現在贏的沒有一點真實感。

他抽回沾滿鮮血的手,松口氣,全身放松下來,也因此,在那把被她用慣了的匕首從後心刺進心臟的時候,她毫無防備。

冷靜的回過頭,觸目所及是紅發少年面無表情的臉,他說:“我沒有辦法原諒你。”

嗯,這樣很好,帶著恨意,用能力讓你忘記我更容易。

“安格斯。”

少年身體一僵,他回過頭看見那個雖然狼狽但是卻完好無損的粉發女孩子。

“愛麗絲!”

松開握著匕首柄的手,少年下意識的接過她倒下的身體,把事情全部鏈接想明白了之後,他的表情先是悲傷,然後恢覆成平靜,紅色的眸子看著她,帶著點痛楚,語氣卻軟的一塌糊塗,他說:“你不能這樣對我。”

身體漸漸變得透明,金發少年趕到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那個一身男孩子裝扮的少女,她擡起手,觸碰著那個抱著她的人的臉頰,她笑著,最後把食指點上他的眉心:“忘記我吧。”

輕易的掙脫陷入昏迷中的紅發少年的手臂,她站起身,擡頭看著天空,眼淚順著眼角流進黑色的鬢發裏,這一刻,她難得的軟弱:“我這一生,品嘗的悲傷與慘烈遠遠多過幸福,可是我卻並不後悔我活了這麽多年,因為我在黑暗裏掙紮的時候,還是有幾絲不太顯眼的光芒支撐著我活下去,現在的我大概是幸福的吧。”

“愛麗絲,不記得我也沒關系,不要再告訴他有關於我的事情,請一起好好的生活下去,我累了,安格斯就拜托你了。”

身體已經只剩下一層薄薄的淡影,她走到金發少年的身邊,抱住他:“抱歉,哥,但是你並不是一個人。”

她留給他最後一句話,然後就連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的徹底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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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來暑往,時間總是過得非常的快,但是鮮血淋漓的傷疤卻並不那麽容易痊愈。

金發的青年牽著小小的手,低頭看她那張與自己的妹妹異常相似的臉。

她的孩子,她拼盡全部生命能量全力保護下來的只孕育了半年的孩子,他總算是能夠知道他的妹妹最後說的那句“你並不是一個人”的話的意思。

“吶,裏斯特舅舅,我的爸爸,他是個怎樣的人呢?”

他揉了揉自己的金發,“大概是個幸福的家夥吧,因為有個人背負著一切死去,只為了讓他像遇見她之前那樣安靜的生活下去。”

這樣說著的時候,他正牽著小小的孩子,和那個與他一樣已經成長為青年的紅發的人擦肩而過,小小的孩子突然頓住身體,她轉過身望著那個漸行漸遠的背影,突然開口:“你好,爸爸。然後,再見。”

這或許就是血緣的奇妙之處,即使從沒有見過,但是就是知道,那個人就是她一直想要知道但是卻從未見過的父親。

但是,再見。

小小的孩子牽過他的手:“我們回家吧,裏斯特舅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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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誰也看不到的地方,有兩個人正在博弈,觀戰的第三個人有著淺藍色的頭發,他看著漸行漸遠背道而馳的身影,開口:“結束了。”

綠發的人落下一子:“這就是結局了嗎?”

紫發的人懶洋洋的靠坐在那裏,他的身形很高大,說出口的話卻冷靜的不帶一點情緒:“誒~結束的比想象中要無聊啊,這場游戲。”

我們所盡力演繹出來的人生,在神的眼裏,只是一場微不足道的,甚至是連供他們消遣都不夠資格的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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