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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天才的味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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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村的爸爸對於青學一幹人等的到來表示出了極大的熱情,殷勤地招呼他們坐下。店裏鋪設著矮桌,每張能坐四個人。不二挑了個靠裏的位置,菊丸馬上就占據了他旁邊的另一個坐墊,然後還大聲招呼大石坐他對面。越前擡眼看了看他們,大大咧咧地在不二對面坐了下來。桃城海堂乾河村坐一桌,手冢走得最慢,所以只能坐吧臺。

“太狡猾了,越前!”桃城慢了一步,只能和海堂坐對面,為此他很是憤憤不平。“肯定是知道不二前輩和河村前輩關系好,這才特意坐那裏的!”

“誰讓你總是拖後腿……”越前龍馬壓了壓帽子,用一種很鄙視的語氣說。他才不像桃城那樣對吃的那麽執著,就是潛意識裏覺得想坐那裏——不知怎麽的,他覺得不二前輩身上有種讓人很安心的特質。不過他剛說完,桃城就從後邊勒住了他的脖子:“怎麽和前輩說話的啊,這種語氣可真讓人火大!”

不二笑瞇瞇地看著對面兩個人打打鬧鬧。真是美好的青春啊~~河村爸爸從流理臺上端出一大盤蟹籽卷,一看吧臺邊的手冢,直接就迎了上去。“真是非常感謝您,我們家隆承蒙您照顧了,老師!”

最後那個稱呼讓所有人都定住了,連桃城也忘記了要繼續教育越前,一臉呆滯地看著那邊。手冢難得臉色尷尬,“不……我不是老師……”

撲哧一聲,有人笑了。河村爸爸疑惑地看了看臉色微紅的手冢,然後發現自家兒子正在對他連連搖手(河村緊張得都說不出話了),這才知道自己擺了個烏龍。“不管怎麽樣都多謝大家的照顧了~~請把這裏當成自己家,隨意吃吧!”

食物端上來,氣氛就輕松多了。菊丸伸手抓了一個壽司就開始吃,還不忘對不二說:“剛才我也想笑的,可不知道為什麽就是不敢啊……”

越前也已經往嘴裏塞了一個,正準備拿第二個,聽到菊丸這麽說,口齒不清地回答:“那肯定是前輩你怕被罰跑圈吧?”

“……說不好還真的是啊……”菊丸楞了一下,若有所思地說,“因為不二從來都不怕被罰跑圈……”

大石連連嘆氣。“英二,再不吃就該沒啦!”打死他也不會說,他剛才也有點憋不住笑了,然後現在愧疚心爆棚,覺得超對不起手冢的。

“哎呀!小不點!”菊丸這才發現越前在他發呆的時候已經吃了好幾個壽司,盤子都見底了。“阿桃說的沒錯,你真是好狡猾啊!”

不二本來拿了一個,正要往嘴裏送,看見菊丸哀怨的神情緊盯著他,不由地好笑道:“你想要嗎,英二?”

菊丸拼命點頭。大石一看就想阻止,不過他手裏的壽司已經吃了一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菊丸把最後一個塞進自己嘴裏,露出心滿意足的表情。

“對了,不二,這是隆特地給你準備的壽司。”河村爸爸及時給他們上了新的一盤蛋皮包飯,然後把另一盤綠油油的紫菜包飯擺在不二面前。

“噢噢噢!”河村爸爸剛走開兩步,菊丸就叫了起來。“好羨慕!不二有額外待遇!我也要嘗嘗青瓜卷,不二!”

他的聲音還沒落下,隔壁桌的桃城就撲了過來,腆著臉問:“不二前輩……”那亮閃閃的眼神分明是在說,我也想要!

越前毫不客氣地把巴在自己肩膀上的腦袋抖下來,什麽話也沒說,只是盯著不二的盤子看。

不二看了看他們,直接越過桌子對著河村喊:“隆,能麻煩你幫我拿一、二……三杯水嗎?”河村應聲去了。剩下乾盯著對面的動靜,敏感地察覺到不二要的水不是給他自己喝的。和特地準備的壽司有關?

“可以當然是可以吶……”不二剛把這句回答說出口,三個人就跟約好了一樣同時伸手,“……不過後果自負~~”不二慢悠悠地把後半句話說完,滿意地看到面前狼吞虎咽的三個人同時變了臉色。

菊丸一張臉漲得通紅,桃城已經被嗆得開始咳嗽,越前捂著嘴,貓眼瞪得圓圓的。“……水!”他們仨好不容易把要求說出了口,然後意識到不二剛剛才說過這句話。

河村端上來杯子,幾個人咕嘟嘟狂灌一氣之後,這才緩過勁兒來。“不二,這青瓜卷怎麽全是芥末味?”菊丸眼睛都紅了(被嗆的),一臉不可置信地盯著不二。

“是啊是啊!我居然就那麽吃下去了!”桃城拼命點頭附和。

“我什麽時候說過這是青瓜卷了?這是隆特地為我準備的芥末壽司吶~~”不二繼續笑瞇瞇。

“芥……芥末壽司?”眾人一起驚恐了,“從來沒有聽說過有這種東西……”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不二拈起一個,細嚼慢咽,臉色絲毫不變,吞下去以後還要補一句:“隆的手藝真不錯吶~~我要強力推薦~~”

……這到底是什麽奇異的味覺啊?吃起芥末來完全沒反應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尤其是剛剛嘗試過不二那盤所謂的“青瓜卷”的悲催三人組,終於明白了一個真理:以後絕對、絕對不能搶不二的特制食品!

一眾人等中只有乾反應了過來。怪不得不二那麽期待他的運動飲料……

東京都大賽開始之前,網球部的訓練又加重了。這倒不僅僅是因為比賽的原因,還有某個掉下正選的資料狂人的怨念。乾開始為青學網球部的同仁們制定訓練計劃(當然實施前會經過龍崎教練首肯),拿出了許多新的訓練方式,以及他命名為“懲罰茶”的某種飲料。

“這種詭異的光線是怎麽一回事?”菊丸覺得乾手裏玻璃杯中的液體似乎和他的眼鏡片一樣在逆光。

“我也從沒見過這種顏色的運動飲料,而且它怎麽在冒煙啊?”他的雙打搭檔大石也很不理解。

“啊,這個嘛……我保證它有益無害,但是我對它喝下去的效果還不是很清楚。所以在等下的訓練中輸掉的人,每人一杯哦!”乾獻寶似的露出他身後的一張桌子,上面擺滿了類似的玻璃杯。

“有益無害?”桃城懷疑地說,“肯定不是真的吧……聞起來就是一股毒藥的氣味……乾前輩肯定只是想收集數據……”

和他互相看不順眼的海堂張了張嘴巴,想反駁說“前輩才不會這樣”,但是他也心虛了:這古怪的東西喝下去應該……不、會、死、人、的吧?

訓練菜單是半面VS全面,也就是說,一個人固定在左半場或者右半場不動,另一個人必須把球都回到那個半場去。分組結果是手冢不二,大石菊丸,河村桃城,海堂越前。

這還是手冢從德國回來以後第一次和不二在訓練賽上相遇。他本來對此抱有很高的期待,可惜不二完全沒體會到他的心情,輸得比平時還快,然後就馬上走到場邊的乾身邊去了,非常期待地看著他的那些玻璃杯。想也知道不二的目的是什麽,手冢的眉毛狠狠地抽了一下:他是完全被乾汁比下去了吧?

再來說其他人。被可能要喝下一大杯詭異液體的後果嚇到,菊丸簡直可以說是火力全開。不論大石的球打到哪兒,他都拼了命了去接。還好比賽規定二球定勝負,不然照他那種活動量只能撐個兩三局。最終他成功地守住了勝利,大石輸了。

另外兩組,河村打敗了桃城,越前輕取海堂。兩個輸了的人在乾身邊碰面,難得沒有吵嘴,而都是緊張兮兮地看著端到他們面前的液體。“真的必須要喝嗎?”站得近,氣味聞起來就更古怪了啊……

乾把杯子塞到他們手裏,然後轉身給大石和不二各拿了一杯。“想反悔嗎?我們青學還從來沒出過這種人呢!”

顯然他的激將法很有用,海堂馬上就把他那份灌下去了,許多只眼睛都盯著他的動作。只見他臉部抽搐,一副就要暈倒的樣子,不過還是死撐著,開始跌跌撞撞地往水池方向跑,在這個過程中兩只手還掐著自己脖子。

“餵,海堂蛇,你沒事吧?”他這反應實在不能說是好,桃城趕緊在後面問了一句。換做是平時他大概能得到一個白眼作為答覆,可惜現在海堂完全沒空搭理他別別扭扭的關心。

“比我想象中的要好一點……”乾一邊念念有詞,一邊往筆記本上記著什麽。“桃子,該你了。”

桃城沒敢問乾的“想象中”是什麽,他有不妙的預感,那肯定不是什麽好的結局。然後他以一種就要壯烈的表情盯著深綠色的液體,用最快的速度喝掉了它。結果證實桃城的確沒有海堂耐力好,他在奔向水池的途中就倒在地上了。

大石被前面兩個人的反應驚出了一身冷汗。然而乾也說了,言而無信可不是青學的人的作風,他也只能硬著頭皮效仿海堂和桃城,一股腦兒全灌下去。然後他搖晃了兩下,直接就暈過去了。菊丸嚇了一跳,跑過去搖他:“大石!大石!”

“都是很好的數據呢~~”乾非常滿意,轉向他這次的最後一個實驗品。

不二對他強烈反光的眼鏡倒是沒什麽感覺,不過苦了周圍的一大幫人:“乾(前輩)不要這樣看著我們……”所有人都擔心地看著已經拿起杯子的不二,雖然不知道那裏面到底是什麽東西,但是看到三個人的前車之鑒也完全夠了……

但是青學天才接下來的舉動完全出乎意料。他慢慢地、一口一口地喝下了那些液體,臉色既沒有發青也沒有變黑,就連眉毛和唇角的弧度都沒變一下。“好好喝哦~~”不二笑瞇瞇地向周圍的人展示了一下空蕩蕩的杯子,“我要強力推薦~~”

“騙、騙人!”菊丸跳起來喊,越前又壓了壓帽子,另外幾個一年級的簡直可以說是大驚失色。不二前輩全喝下去了,怎麽可能還好好地站在那裏,還保持著一貫的微笑?那前面三個前輩的反應是怎麽一回事?果然他們青學的天才,厲害的不僅僅是網球技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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