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盟約初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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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RK前輩有什麽疑問盡可以提，但是請求就……”
快鬥可沒有一上來就把話說滿。
疑問什麽的，只要是他能回答的，他當然會盡量為DARK解惑，但是請求這東西……
不管是不是快鬥力所能及，能讓DARK這樣一個身具古老魔力的玄幻類大怪盜開口提出的，相信都絕對不會簡單到哪裏去，所以快鬥覺得自己還是慎重點的好——雖然他的確很想爭取DARK這個盟友沒錯，但是如果付出和回報實在太不成比例的話，那麽這場交涉也就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快鬥的這層顧慮DARK自然明白。
“放心吧，請求的事情……如果你們也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會太過強求。”
反正……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並沒有真的將希望全部寄托在眼前的這兩人身上。
而有了DARK的這個保證，快鬥原本稍顯緊繃的神經自然也就隨之放松了下來。
“那麽，DARK前輩的疑問是什麽呢？”
請求之類的比較沈重也比較難解決的問題先靠後放，快鬥決定，還是先解決DARK的疑問比較實際。
對此，DARK也表現得非常配合：“其實也沒什麽，只不過聽了你剛剛的設想，對這個同盟的存在形式有了一些疑問罷了。”
“哦？前輩請說。”對DARK提出的這個話題，快鬥顯然也非常感興趣。
畢竟他之前只是有了個大致的構想，雖然同盟的大體框架的確被設置了出來，但是這其中許多的具體問題和事項其實還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安排和構設，所以這個時候有個志同道合的同伴能提出一些這方面的疑問和建議，來和他共同商討解決，快鬥對此絕對是十分歡迎的。
而看著快鬥的表情，DARK就知道這個小後輩到底在想些什麽了，於是也不客氣推辭，直接就提出了幾點自己之前想到的疑問——
比如內部通信依靠網絡，那麽各自的信息和情報安全要如何保證？同盟內部的成員應該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增加，那麽進入同盟的標準又是什麽？快鬥說過這個同盟是非常松散自由的組織，但是再松散這個所謂的“怪盜同盟”也具有了某種特殊職業者之間利益聯盟的性質，所以不可能沒有負責管理和運行的人員，那麽這些人員，又要到哪裏去找？而之前快鬥所說的，情報網和技術的交流共享，又要通過怎樣的方式實現？
——不得不說，DARK這個活過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考慮問題的確要比快鬥這個小青年兒來得深入透徹和全面。
所以不過幾刻鐘的時間過去，在兩人的討論之中，原本只有一個大致骨架的怪盜同盟形象漸漸來說變得豐滿起來，快鬥甚至想，或許在今晚之後，他們只需要投入足夠的人手，開始著手將怪盜同盟這個組織的主要核心運行起來，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能很快達到自己最初設想的程度……
“前輩真是好厲害呢，不愧是傳說中的大怪盜！”快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上了由衷的認同和欽佩——對於有實力的人們，魔術師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讚美和尊敬。
而紫發的大怪盜也沒有矯情，笑笑地接受了自家後輩的誇獎，只是隨即，表情開始慢慢變得嚴肅深沈起來……
“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麽，如果你聽說過有關於我的傳聞，或許就會知道，我所經歷過的那些歲月，自然不是什麽都沒有留下。”
“前輩這麽說是……”
快鬥這一次是真的驚到了。
他之前的確有猜想過既然有求於人，那麽DARK很可能會在提出請求之前先向自己和洛基小小地揭一下底——比如會說明一下他和大助之間的伴生關系之類的。
畢竟快鬥相信自己和DARK都應該很清楚，在此之前，他和洛基的確是直接目睹到了DARK化作實體和大助激吻，最後又不明原因地被收回大助體內，然後又變身回DARK的這一系列過程的，所以DARK和大助之間的伴生關系，即使DARK不提，他和洛基也會有所猜測，那麽對於DARK這方而言，還不如索性直接選擇坦白。
但是快鬥卻是真的沒有想到，DARK竟然會坦白得這麽徹底！
——看這架勢，他似乎要將丹羽家傳承多年的這個最大的秘密，全部都透露給自己和洛基知道……
而能夠讓DARK下定決心不惜透露這樣的秘密，也想要換得應允和承諾的那個請求……
可想而知會是多麽不簡單！
快鬥這個時候突然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如果他實在無法接受DARK的這個請求，那這人情……豈不是欠大了？
只不過事已至此，快鬥現在也不能再做些什麽多餘的幹涉了。
於是幹脆在洛基投遞過來的滿是安撫意味的眼神之下鎮定自若地坐好，執起茶壺為所有人的杯中續上溫度正好的紅茶……
“DARK前輩，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請說吧。如果是我能夠做到的……”
快鬥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想到有什麽事情竟然能讓DARK這樣驕傲的男人都不得不低下頭來，對他這個後輩說出“請求”二字……
心中剛剛才對這位前輩升起的種種欽佩和良好觀感，讓快鬥無法說出任何冷硬的拒絕。
而他的這份善意，很明確地被DARK接收到了。
紫色碎發的俊美怪盜於是微微勾起唇角，給了快鬥一個滿是和善撫慰之意的純粹笑容：“別擔心，小家夥，我不會為難你的。”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到了眼下這種就連我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在時限到來之前獨力將之解決的地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尋求旁人的幫助的。”
“畢竟，這事關我……不，是我和我的翼主之間，最重要的聯系和羈絆。”
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隱沒消失，DARK微垂了眼簾，不再去註視著房間裏的任何一個人，開始用他那特有的低沈嗓音，向洛基和快鬥講述自己和丹羽家之間，持續了不知多少個時代的牽絆……
將靈魂出賣給惡魔換來將生命力投註進美術品之中的逆天能力的冰狩一族，將冰狩一族的造物當作獵物不斷奪取著的丹羽一族，終於被創造出來的究極美術品“黑翼”，還有……在“黑翼”即將完成時，那個意外造成的，流傳於兩家血脈之間，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的詛咒——永遠短命卻拼命尋求新生命出生的冰狩，男丁一滿14歲就會隨著戀愛基因的變異而被怪盜DARK寄身，翼主和怪盜的戀情永遠不可能同時實現的丹羽……
錯綜交纏的鎖鏈，逃離不了的宿命……
“我們各自承受著這種世代流傳的詛咒，而可笑的是，即使隨著每一代翼主的覺醒活過了這麽多年，然而每一次再次覺醒的時候，我卻依然還是會為某人心動。”臉上帶著濃濃的自嘲，DARK嘴角掛起的滿滿都是諷刺，“一次又一次無疾而終的戀情，竟然還不能讓我死心，或許……這就是詛咒的力量。”
“然而這一次……卻與每一次的覺醒都不一樣。”
——不，或許該說，最初的確是相同的。
DARK和大助，原田家的雙胞胎姐妹梨紅和梨紗，各自糾纏交錯的戀情，那些分辨不清究竟屬於誰的心動……
大助原本喜歡著雙胞胎中的妹妹梨紗，卻在告白以後被毫不留情地幹脆拒絕。姐姐梨紅一直暗暗註視著大助，卻被DARK在某個夜間一個不經意的回眸之中，深深印入了心底。而這樣的DARK又因為出眾的外貌成為了妹妹梨紗追逐的對象，於是……一段四角關系開始在幾人之間糾纏成型……
意外發生在某一次，頂著大助外表的DARK試圖親吻梨紅，卻在最後一刻被大助奪回了身體的使用權，然而本應喜歡著梨紗的大助，卻對著近在咫尺的梨紅的嘴唇，著魔般地繼續了DARK之前的動作，完成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這之後，糾結於自己明明喜歡梨紗卻又做出了親吻梨紅的差勁舉動的大助，將自己的意識封閉在了內心深處不肯回應任何呼喚，直到DARK的意識也隨之沈入體內，找到並將他從自我束縛之中解救出來。
然而，從那以後，一切都亂了。
DARK不再對梨紅心動，大助也同樣如此。
原田家的兩姐妹再不能牽動他們的心弦，而能夠促成他們變身，只有……心底深處對彼此的思念……
“我們彼此愛上了對方，答案就是如此簡單。”苦笑一聲，DARK最後做出了總結，“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再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強烈地祈求著能將自己從大助的身體中獨立分離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願望太過強烈，又或許是因為這是我和大助兩人共同的祈望疊加，從那天開始，每到我們彼此強烈呼喚思念著的時候，我都能短暫地以實體的形式從大助體內被分離出來，但是……只有斷斷的那麽一小會兒時間。”
“能做到的永遠只有短暫的擁抱親吻，我甚至……不能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眼前。”
明明……無時無刻不彼此相伴，但是卻明知愛人就在身邊，偏偏不能彼此碰觸……
即使沒有這樣的體驗，快鬥想，自己也能想象，這讓DARK和大助兩人感到多麽痛苦難過。
這的確，比他們各有所愛要讓人絕望疼痛得多。
“所以，我的請求也非常簡單，就是找到能夠使我們彼此分離的方法，哪怕……只能將時間多延長一會兒。”DARK說著擡眼，向洛基和快鬥這邊直直望來：“我之前在那條走廊上感覺到了，在你身邊的那位金發小哥……他大概也和我一樣，是不屬於‘人類’的範疇的吧？”
“他的力量給我一種令人感到窒息的巨大壓迫感，非常地……充足和澎湃。”
“所以我想，如果是他的話……”
DARK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這個時候，他和快鬥兩人的視線卻全部都落在了洛基身上。
金發的神袛在這樣火熱的註視之下卻並沒有表現得多麽緊張或者不自在。
他只是輕瞥了快鬥一眼，見對方雖然猶豫但卻還是堅定地小幅度點了點頭，這才轉眼，似笑非笑地望向坐在一旁的紫發怪盜：“不得不承認，你的感覺相當敏銳。”
“我的確不算是人類，但是……卻也並不是和你同源的存在。”
“具體的不能告訴你更多，但是如果只是要解決你的這個‘小問題’的話……”
眼看著對方一直故作平靜的表情瞬間被自己的這個小小的停頓打破，洛基勾了勾唇角，滿意地沒有再更多地刺激對方那緊繃的神經：“只要有充足的時間和你們這兩個當事人的配合，相信想要解決，並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
說完，就見紫發的俊美青年猛地深吸了口氣，然後……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來。
洛基於是又一次微勾唇角：“不過……可不是沒有條件的哦？”
“無論什麽條件，我都可以接受！”
“別說的好像我會讓你去拼命送死一樣。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快鬥剛剛提出的那個怪盜同盟……”
“我會加入的。並且……如果有哪裏基德這小家夥不方便出面，我會負責替他解決。”
“很好。”這位怪盜先生還挺上道的嘛。這樣一來，他家快鬥就會省去不少麻煩了吧（關鍵是能省出更多的時間和他待在一起，而不是去操心那個什麽怪盜同盟了）。
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劈叭作響，洛基看著已經徹底呆滯無語的快鬥，眼中漸漸浮起無奈又寵溺的笑意來：“那麽，我們這就開始簽訂契約吧——當然，是魔法束縛版，雙方的權利和義務都會得到法則的證明和保護，你有什麽不同意見嗎？”
“……沒有。”DARK這下也無語了。本來以為他自己以後夠寵大助的了，現在看來……
果然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心中充斥著這樣的感嘆，DARK主動站到了洛基身邊，按照對方的指點開始簽訂魔法契約。
至此，日後聞名全球，讓無數偵探警員頭疼郁悶不已的怪盜同盟，算是初步達成了盟約，向著成功成立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而與此同時，在相隔萬裏的江古田高中校長室裏，映著明亮的月光，一封轉校申請正靜靜躺在校長的辦公桌上……
——命運的齒輪，似乎……又被掰回正軌了？
這……又有誰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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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問什麽的，只要是他能回答的，他當然會盡量為DARK解惑，但是請求這東西……
不管是不是快鬥力所能及，能讓DARK這樣一個身具古老魔力的玄幻類大怪盜開口提出的，相信都絕對不會簡單到哪裏去，所以快鬥覺得自己還是慎重點的好——雖然他的確很想爭取DARK這個盟友沒錯，但是如果付出和回報實在太不成比例的話，那麽這場交涉也就已經失去了最初的意義。
快鬥的這層顧慮DARK自然明白。
“放心吧，請求的事情……如果你們也實在沒有辦法的話，我也不會太過強求。”
反正……他也只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並沒有真的將希望全部寄托在眼前的這兩人身上。
而有了DARK的這個保證，快鬥原本稍顯緊繃的神經自然也就隨之放松了下來。
“那麽，DARK前輩的疑問是什麽呢？”
請求之類的比較沈重也比較難解決的問題先靠後放，快鬥決定，還是先解決DARK的疑問比較實際。
對此，DARK也表現得非常配合：“其實也沒什麽，只不過聽了你剛剛的設想，對這個同盟的存在形式有了一些疑問罷了。”
“哦？前輩請說。”對DARK提出的這個話題，快鬥顯然也非常感興趣。
畢竟他之前只是有了個大致的構想，雖然同盟的大體框架的確被設置了出來，但是這其中許多的具體問題和事項其實還都沒有一個準確的安排和構設，所以這個時候有個志同道合的同伴能提出一些這方面的疑問和建議，來和他共同商討解決，快鬥對此絕對是十分歡迎的。
而看著快鬥的表情，DARK就知道這個小後輩到底在想些什麽了，於是也不客氣推辭，直接就提出了幾點自己之前想到的疑問——
比如內部通信依靠網絡，那麽各自的信息和情報安全要如何保證？同盟內部的成員應該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增加，那麽進入同盟的標準又是什麽？快鬥說過這個同盟是非常松散自由的組織，但是再松散這個所謂的“怪盜同盟”也具有了某種特殊職業者之間利益聯盟的性質，所以不可能沒有負責管理和運行的人員，那麽這些人員，又要到哪裏去找？而之前快鬥所說的，情報網和技術的交流共享，又要通過怎樣的方式實現？
——不得不說，DARK這個活過了不知多少年的老妖怪考慮問題的確要比快鬥這個小青年兒來得深入透徹和全面。
所以不過幾刻鐘的時間過去，在兩人的討論之中，原本只有一個大致骨架的怪盜同盟形象漸漸來說變得豐滿起來，快鬥甚至想，或許在今晚之後，他們只需要投入足夠的人手，開始著手將怪盜同盟這個組織的主要核心運行起來，大概過不了多久，就能很快達到自己最初設想的程度……
“前輩真是好厲害呢，不愧是傳說中的大怪盜！”快鬥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帶上了由衷的認同和欽佩——對於有實力的人們，魔術師從來都不會吝嗇自己的讚美和尊敬。
而紫發的大怪盜也沒有矯情，笑笑地接受了自家後輩的誇獎，只是隨即，表情開始慢慢變得嚴肅深沈起來……
“不過這其實也沒什麽，如果你聽說過有關於我的傳聞，或許就會知道，我所經歷過的那些歲月，自然不是什麽都沒有留下。”
“前輩這麽說是……”
快鬥這一次是真的驚到了。
他之前的確有猜想過既然有求於人，那麽DARK很可能會在提出請求之前先向自己和洛基小小地揭一下底——比如會說明一下他和大助之間的伴生關系之類的。
畢竟快鬥相信自己和DARK都應該很清楚，在此之前，他和洛基的確是直接目睹到了DARK化作實體和大助激吻，最後又不明原因地被收回大助體內，然後又變身回DARK的這一系列過程的，所以DARK和大助之間的伴生關系，即使DARK不提，他和洛基也會有所猜測，那麽對於DARK這方而言，還不如索性直接選擇坦白。
但是快鬥卻是真的沒有想到，DARK竟然會坦白得這麽徹底！
——看這架勢，他似乎要將丹羽家傳承多年的這個最大的秘密，全部都透露給自己和洛基知道……
而能夠讓DARK下定決心不惜透露這樣的秘密，也想要換得應允和承諾的那個請求……
可想而知會是多麽不簡單！
快鬥這個時候突然有點後悔自己之前的決定了——
如果他實在無法接受DARK的這個請求，那這人情……豈不是欠大了？
只不過事已至此，快鬥現在也不能再做些什麽多餘的幹涉了。
於是幹脆在洛基投遞過來的滿是安撫意味的眼神之下鎮定自若地坐好，執起茶壺為所有人的杯中續上溫度正好的紅茶……
“DARK前輩，有什麽需要幫忙的，請說吧。如果是我能夠做到的……”
快鬥不是同情心泛濫，只是想到有什麽事情竟然能讓DARK這樣驕傲的男人都不得不低下頭來，對他這個後輩說出“請求”二字……
心中剛剛才對這位前輩升起的種種欽佩和良好觀感，讓快鬥無法說出任何冷硬的拒絕。
而他的這份善意，很明確地被DARK接收到了。
紫色碎發的俊美怪盜於是微微勾起唇角，給了快鬥一個滿是和善撫慰之意的純粹笑容：“別擔心，小家夥，我不會為難你的。”
“這件事情……如果不是到了眼下這種就連我自己也不確定自己究竟能不能在時限到來之前獨力將之解決的地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選擇尋求旁人的幫助的。”
“畢竟，這事關我……不，是我和我的翼主之間，最重要的聯系和羈絆。”
臉上的笑容一點點地隱沒消失，DARK微垂了眼簾，不再去註視著房間裏的任何一個人，開始用他那特有的低沈嗓音，向洛基和快鬥講述自己和丹羽家之間，持續了不知多少個時代的牽絆……
將靈魂出賣給惡魔換來將生命力投註進美術品之中的逆天能力的冰狩一族，將冰狩一族的造物當作獵物不斷奪取著的丹羽一族，終於被創造出來的究極美術品“黑翼”，還有……在“黑翼”即將完成時，那個意外造成的，流傳於兩家血脈之間，世世代代傳承下去的詛咒——永遠短命卻拼命尋求新生命出生的冰狩，男丁一滿14歲就會隨著戀愛基因的變異而被怪盜DARK寄身，翼主和怪盜的戀情永遠不可能同時實現的丹羽……
錯綜交纏的鎖鏈，逃離不了的宿命……
“我們各自承受著這種世代流傳的詛咒，而可笑的是，即使隨著每一代翼主的覺醒活過了這麽多年，然而每一次再次覺醒的時候，我卻依然還是會為某人心動。”臉上帶著濃濃的自嘲，DARK嘴角掛起的滿滿都是諷刺，“一次又一次無疾而終的戀情，竟然還不能讓我死心，或許……這就是詛咒的力量。”
“然而這一次……卻與每一次的覺醒都不一樣。”
——不，或許該說，最初的確是相同的。
DARK和大助，原田家的雙胞胎姐妹梨紅和梨紗，各自糾纏交錯的戀情，那些分辨不清究竟屬於誰的心動……
大助原本喜歡著雙胞胎中的妹妹梨紗，卻在告白以後被毫不留情地幹脆拒絕。姐姐梨紅一直暗暗註視著大助，卻被DARK在某個夜間一個不經意的回眸之中，深深印入了心底。而這樣的DARK又因為出眾的外貌成為了妹妹梨紗追逐的對象，於是……一段四角關系開始在幾人之間糾纏成型……
意外發生在某一次，頂著大助外表的DARK試圖親吻梨紅，卻在最後一刻被大助奪回了身體的使用權，然而本應喜歡著梨紗的大助，卻對著近在咫尺的梨紅的嘴唇，著魔般地繼續了DARK之前的動作，完成了這個蜻蜓點水般的親吻。
這之後，糾結於自己明明喜歡梨紗卻又做出了親吻梨紅的差勁舉動的大助，將自己的意識封閉在了內心深處不肯回應任何呼喚，直到DARK的意識也隨之沈入體內，找到並將他從自我束縛之中解救出來。
然而，從那以後，一切都亂了。
DARK不再對梨紅心動，大助也同樣如此。
原田家的兩姐妹再不能牽動他們的心弦，而能夠促成他們變身，只有……心底深處對彼此的思念……
“我們彼此愛上了對方，答案就是如此簡單。”苦笑一聲，DARK最後做出了總結，“但也正因為如此，所以我再沒有哪一刻像現在這樣，強烈地祈求著能將自己從大助的身體中獨立分離出來。”
“或許是因為這樣的願望太過強烈，又或許是因為這是我和大助兩人共同的祈望疊加，從那天開始，每到我們彼此強烈呼喚思念著的時候，我都能短暫地以實體的形式從大助體內被分離出來，但是……只有斷斷的那麽一小會兒時間。”
“能做到的永遠只有短暫的擁抱親吻，我甚至……不能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眼前。”
明明……無時無刻不彼此相伴，但是卻明知愛人就在身邊，偏偏不能彼此碰觸……
即使沒有這樣的體驗，快鬥想，自己也能想象，這讓DARK和大助兩人感到多麽痛苦難過。
這的確，比他們各有所愛要讓人絕望疼痛得多。
“所以，我的請求也非常簡單，就是找到能夠使我們彼此分離的方法，哪怕……只能將時間多延長一會兒。”DARK說著擡眼，向洛基和快鬥這邊直直望來：“我之前在那條走廊上感覺到了，在你身邊的那位金發小哥……他大概也和我一樣，是不屬於‘人類’的範疇的吧？”
“他的力量給我一種令人感到窒息的巨大壓迫感，非常地……充足和澎湃。”
“所以我想，如果是他的話……”
DARK的話並沒有說完，但是這個時候，他和快鬥兩人的視線卻全部都落在了洛基身上。
金發的神袛在這樣火熱的註視之下卻並沒有表現得多麽緊張或者不自在。
他只是輕瞥了快鬥一眼，見對方雖然猶豫但卻還是堅定地小幅度點了點頭，這才轉眼，似笑非笑地望向坐在一旁的紫發怪盜：“不得不承認，你的感覺相當敏銳。”
“我的確不算是人類，但是……卻也並不是和你同源的存在。”
“具體的不能告訴你更多，但是如果只是要解決你的這個‘小問題’的話……”
眼看著對方一直故作平靜的表情瞬間被自己的這個小小的停頓打破，洛基勾了勾唇角，滿意地沒有再更多地刺激對方那緊繃的神經：“只要有充足的時間和你們這兩個當事人的配合，相信想要解決，並不是什麽太過困難的事情。”
說完，就見紫發的俊美青年猛地深吸了口氣，然後……露出了如釋重負的表情來。
洛基於是又一次微勾唇角：“不過……可不是沒有條件的哦？”
“無論什麽條件，我都可以接受！”
“別說的好像我會讓你去拼命送死一樣。我的條件只有一個，就是快鬥剛剛提出的那個怪盜同盟……”
“我會加入的。並且……如果有哪裏基德這小家夥不方便出面，我會負責替他解決。”
“很好。”這位怪盜先生還挺上道的嘛。這樣一來，他家快鬥就會省去不少麻煩了吧（關鍵是能省出更多的時間和他待在一起，而不是去操心那個什麽怪盜同盟了）。
心中的小算盤打得劈叭作響，洛基看著已經徹底呆滯無語的快鬥，眼中漸漸浮起無奈又寵溺的笑意來：“那麽，我們這就開始簽訂契約吧——當然，是魔法束縛版，雙方的權利和義務都會得到法則的證明和保護，你有什麽不同意見嗎？”
“……沒有。”DARK這下也無語了。本來以為他自己以後夠寵大助的了，現在看來……
果然一山還比一山高啊。
心中充斥著這樣的感嘆，DARK主動站到了洛基身邊，按照對方的指點開始簽訂魔法契約。
至此，日後聞名全球，讓無數偵探警員頭疼郁悶不已的怪盜同盟，算是初步達成了盟約，向著成功成立邁出了堅實的第一步。
而與此同時，在相隔萬裏的江古田高中校長室裏，映著明亮的月光，一封轉校申請正靜靜躺在校長的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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