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虐情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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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樂樂二話不說，上去就揪小秘書頭發，起初小秘書還顧忌自己在準公婆面前的形象，後來被唐樂樂的長指甲抓頭撓臉，水嫩的白臉蛋破了個口子，媲美飄柔廣告的秀發成了稻草，被逼得急紅了眼，尖叫一聲，全身心投入戰鬥。
趙父氣得筷子一摔，碗一撂，徑直上樓去了，趙母見二女廝鬥正酣，不敢上前攔架，看了一會兒就吩咐吳媽收拾桌子。趙衍被這吵鬧打鬥聲弄得頭疼欲裂，就悄悄溜出了門。
“趙衍！你以為我唐樂樂很好欺負嗎？！”唐樂樂見趙衍溜之大吉，頓時無心戀戰，她一把將小秘書推開，就追了上去。
小秘不甘示弱，跌倒了再爬起，也追了出去。
無星無月，夜半三更，兩女追一男，這是在拍虐情片還是恐怖片？趙衍想，此情此景，如果尹嵐在場的話，一定會笑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趙衍飛車躲進了會員制的俱樂部裏，眼不見心不煩，唐樂樂氣得無處可發，於是二女再次上演角鬥士。
兩個全身名牌貨，開著豪車的長發美女打架很招人，瞧這因怒火而熠熠生輝的靚眸，瞧這飛來一踢的超長美腿，瞧這美女的頭發好像比另一個更長一些……果然啊，女神就算成了女神經病，女神還是女神。
眾人正欣賞著、感嘆著、分析著，警察面無表情的來了。
唐夫人在派出所看到唐樂樂蓬頭垢面，儀容風度全無的樣子時，臉都綠了。
“看來我是管不了你了，只好讓你爸來了。”
“媽……”唐樂樂一想到父親，臉都嚇白了。
“快走，別在這丟人現眼，媽媽對你這麽多年來的淑女教育全都白費了！”唐夫人越想越生氣，“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回去再好好算帳！”
小秘書等唐樂樂這尊瘟神一走，就立刻給趙衍打了電話，可手機始終呼叫轉移中。
趙怡的心在等待中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次日，趙衍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封辭職信，他知道，自己和小秘書算是徹底掰了。
不用心的感情就是如此，來得快散得更快。
趙衍猶豫了很久，還是提著禮盒上了前妻的門。
馮小曼看見前夫時，稍稍有些意外，隨即又平靜的讓男人進了屋。
但凡有點人性，親情是割不斷剪不掉的，打斷骨頭連著筋。
趙衍來得巧，馮家二老正好不在家，他看了一眼脂粉未施、發型零亂，臉上掛著黑眼圈和深深的眼袋，身上還有股子奶味的前妻，問：
“寶寶最近還好吧？”
“他叫馮欣安，小名寶兒。”
聽到“馮”這個姓，趙衍眉心一跳，卻又無話可說。
“欣安，他好嗎？”
“寶兒在樓上向右轉的第二個房間，你走路不要發出聲音，我剛剛哄他睡著。”
看著馮小曼徑直走開的身影，趙衍停住了往二樓的腳步，略帶責備：“你不一直看著寶寶嗎？”
“我要洗尿布。”馮小曼回過身，臉上的表情既漠然又帶著嘲諷。
“你們家的阿姨呢，不是可以用尿不濕嗎？”
“認識你這麽久了，頭一回發現你竟也有做爸爸的潛質。”馮小曼淺淡的笑了，“阿姨今天請假，尿不濕對欣安的皮膚不好，容易出紅疹什麽的，只有懶家長才會用。欣安已經爹不疼爺爺奶奶不愛了，我不能再讓他受半點委屈。”
“是嗎……”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們家的四千萬，這樣我和寶兒就不用流離失所，露宿街頭了。如今我有大把的時間和寶兒在一起，直到他不再需要我的一天。”
前妻的一席話幾乎讓趙衍失去了上樓的勇氣，可他遲疑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欣安他、他智力沒問題吧？”
“趙衍，放心吧，就算寶兒再笨，路不會走，飯不會吃，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爸爸媽媽是誰，他永遠都是我心尖的寶貝，就算拿我的命換他的命我都願意！”
趙衍無地自容，轉身逃似的離開了馮家。
一路上，不管他怎麽控制，淚水還是模糊了眼睛。
對他來說，這樣的馮小曼是如此陌生，如此……高不可攀，他相形見絀，自愧不如。
這輩子，他不會和馮小曼覆合，但他不能就這麽放任不管自己的寶寶。
餘秀惠看見兒子帶著禮品出門，又帶回來，而且眼眶微紅，臉色也不好，不禁擔心道：
“出什麽事了？”
“我去看兒子了。”趙衍的聲音沙啞而哽塞。
趙母呼吸一窒，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她不能阻撓什麽，只能問：“他還好嗎？是不是腦子……？”
“我聽馮小曼的意思，應該就是是腦癱。”
“哎呀，真是作孽啊，我的孫子怎麽這麽命苦啊！”餘秀惠流下了眼淚，“以前要她早點生，她貪玩不聽，要她安分一些，不要和你鬧，她又不聽，天天把家裏弄得雞飛狗跳，這下好了，她的報應全落到我孫子身上了。”
“媽，別說了，我累了，上樓休息了。”趙衍對他媽無論何時都護短的理論頗為無語，便捏了捏眉心，上樓去了。馮小曼不是沒懷過他的孩子，只是因為他和尹嵐的事氣得流產了。有時候他覺得馮小曼也是個相當厲害的女人，尹嵐的事，孩子的事，照片的事……他瞞了她多少，她就瞞了他更多。
不過，都過去了，趙衍輕嘆一聲，打算和幾個當醫生的朋友聯系一下，看看有什麽能夠幫到自己兒子的。
餘秀惠望著兒子蔫頭搭腦的背影，決定找馮小曼好好談一次，實在不行，就將他們母子倆送到國外去，國外對腦癱兒應該擁有更健全的治療體系，這樣兒子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再暗自神傷了。畢竟和生病的孫子比起來，兒子才是趙家得以延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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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父氣得筷子一摔，碗一撂，徑直上樓去了，趙母見二女廝鬥正酣，不敢上前攔架，看了一會兒就吩咐吳媽收拾桌子。趙衍被這吵鬧打鬥聲弄得頭疼欲裂，就悄悄溜出了門。
“趙衍！你以為我唐樂樂很好欺負嗎？！”唐樂樂見趙衍溜之大吉，頓時無心戀戰，她一把將小秘書推開，就追了上去。
小秘不甘示弱，跌倒了再爬起，也追了出去。
無星無月，夜半三更，兩女追一男，這是在拍虐情片還是恐怖片？趙衍想，此情此景，如果尹嵐在場的話，一定會笑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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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正欣賞著、感嘆著、分析著，警察面無表情的來了。
唐夫人在派出所看到唐樂樂蓬頭垢面，儀容風度全無的樣子時，臉都綠了。
“看來我是管不了你了，只好讓你爸來了。”
“媽……”唐樂樂一想到父親，臉都嚇白了。
“快走，別在這丟人現眼，媽媽對你這麽多年來的淑女教育全都白費了！”唐夫人越想越生氣，“我現在什麽都不想聽，回去再好好算帳！”
小秘書等唐樂樂這尊瘟神一走，就立刻給趙衍打了電話，可手機始終呼叫轉移中。
趙怡的心在等待中一點一點冷了下來。
次日，趙衍在自己的辦公桌上發現了一封辭職信，他知道，自己和小秘書算是徹底掰了。
不用心的感情就是如此，來得快散得更快。
趙衍猶豫了很久，還是提著禮盒上了前妻的門。
馮小曼看見前夫時，稍稍有些意外，隨即又平靜的讓男人進了屋。
但凡有點人性，親情是割不斷剪不掉的，打斷骨頭連著筋。
趙衍來得巧，馮家二老正好不在家，他看了一眼脂粉未施、發型零亂，臉上掛著黑眼圈和深深的眼袋，身上還有股子奶味的前妻，問：
“寶寶最近還好吧？”
“他叫馮欣安，小名寶兒。”
聽到“馮”這個姓，趙衍眉心一跳，卻又無話可說。
“欣安，他好嗎？”
“寶兒在樓上向右轉的第二個房間，你走路不要發出聲音，我剛剛哄他睡著。”
看著馮小曼徑直走開的身影，趙衍停住了往二樓的腳步，略帶責備：“你不一直看著寶寶嗎？”
“我要洗尿布。”馮小曼回過身，臉上的表情既漠然又帶著嘲諷。
“你們家的阿姨呢，不是可以用尿不濕嗎？”
“認識你這麽久了，頭一回發現你竟也有做爸爸的潛質。”馮小曼淺淡的笑了，“阿姨今天請假，尿不濕對欣安的皮膚不好，容易出紅疹什麽的，只有懶家長才會用。欣安已經爹不疼爺爺奶奶不愛了，我不能再讓他受半點委屈。”
“是嗎……”
“不管怎樣，還是謝謝你們家的四千萬，這樣我和寶兒就不用流離失所，露宿街頭了。如今我有大把的時間和寶兒在一起，直到他不再需要我的一天。”
前妻的一席話幾乎讓趙衍失去了上樓的勇氣，可他遲疑了半天，還是問出了口：
“欣安他、他智力沒問題吧？”
“趙衍，放心吧，就算寶兒再笨，路不會走，飯不會吃，甚至都不知道他的爸爸媽媽是誰，他永遠都是我心尖的寶貝，就算拿我的命換他的命我都願意！”
趙衍無地自容，轉身逃似的離開了馮家。
一路上，不管他怎麽控制，淚水還是模糊了眼睛。
對他來說，這樣的馮小曼是如此陌生，如此……高不可攀，他相形見絀，自愧不如。
這輩子，他不會和馮小曼覆合，但他不能就這麽放任不管自己的寶寶。
餘秀惠看見兒子帶著禮品出門，又帶回來，而且眼眶微紅，臉色也不好，不禁擔心道：
“出什麽事了？”
“我去看兒子了。”趙衍的聲音沙啞而哽塞。
趙母呼吸一窒，畢竟是自己的親孫子，她不能阻撓什麽，只能問：“他還好嗎？是不是腦子……？”
“我聽馮小曼的意思，應該就是是腦癱。”
“哎呀，真是作孽啊，我的孫子怎麽這麽命苦啊！”餘秀惠流下了眼淚，“以前要她早點生，她貪玩不聽，要她安分一些，不要和你鬧，她又不聽，天天把家裏弄得雞飛狗跳，這下好了，她的報應全落到我孫子身上了。”
“媽，別說了，我累了，上樓休息了。”趙衍對他媽無論何時都護短的理論頗為無語，便捏了捏眉心，上樓去了。馮小曼不是沒懷過他的孩子，只是因為他和尹嵐的事氣得流產了。有時候他覺得馮小曼也是個相當厲害的女人，尹嵐的事，孩子的事，照片的事……他瞞了她多少，她就瞞了他更多。
不過，都過去了，趙衍輕嘆一聲，打算和幾個當醫生的朋友聯系一下，看看有什麽能夠幫到自己兒子的。
餘秀惠望著兒子蔫頭搭腦的背影，決定找馮小曼好好談一次，實在不行，就將他們母子倆送到國外去，國外對腦癱兒應該擁有更健全的治療體系，這樣兒子也不會因為這件事再暗自神傷了。畢竟和生病的孫子比起來，兒子才是趙家得以延續的關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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