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借刀殺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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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
趙家二老很快就知道了。趙母本來就對蘇珊不滿意，突聞馮小曼懷孕，大喜過望，面上浮現出既嘲諷又得意的表情，有種女人註定就是沒資格進趙家門的，兩相對比，還是馮小曼略勝一籌。但正如趙衍所料，蘇珊豈能善罷甘休，她惡狠狠道：
“如果不能和你結婚，那麽我不會放過馮小曼。”
趙衍深感頭痛，決定由自己母親出面斡旋。
趙母一走進臥室，趙衍就溜之大吉了,他離開家門，滿大街亂溜達，雖然對自己老娘有信心，可想到又要和馮小曼共處一室，就頭痛不已。
不知不覺，他把車開向了綠園，雖然可以料想到尹嵐事不關己的溫開水態度，總比前妻和未婚妻的猙獰嘴臉要好得多。
可惜此時尹嵐並不在，她正坐在咖啡館裏，等待馮小曼的到來。
馮小曼撫著隆起的小腹，微笑著步入“Happen”。她很開心，活了將近三十年，頭一回如此舒心愜意。直到今天和趙衍在民政局的爭鋒相對之後，她才明白自己已經對男人恨之入骨。
馮小曼不緊不慢在尹嵐的對面坐下，尹嵐啜了口咖啡，低頭安撫著因為陌生人而不安發出嗚嗚聲的毛毛，問道：“怎麽樣？”
“我贏了。”
“我幫了你，希望你也幫我一回。”
“哦，幫什麽？”
“幫我離開趙衍。”
馮小曼慘然一笑：“其實我現在都不在乎了。你說得對，我對趙衍的愛早就煙消雲散了，剩下的不過是一種執念，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他好過。”
“我說的是實話。”尹嵐靜靜註視著馮小曼，眼底無波，“這些年，每一分一秒，我從來都沒愛過趙衍。”
馮小曼楞住了，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多半都被尹嵐受到的寵愛迷住了眼。半晌，她才拾起自己的聲音，問：“既然如此，為什麽當初要背著我和他在一起？”
“為了錢。”尹嵐淡淡答道，“從頭到尾，都是為了錢。”
“這……不像你。”
“我有什麽時候像過自己。”
趙衍叫了外賣，吃了晚飯，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才發現尹嵐已經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仿佛一瞬間的靈魂出竅，女人看見他就清醒過來：
“你怎麽在這裏？”
這簡簡單單的問話聽上去格外的諷刺，趙衍攤手攤腳的躺在沙發上，毛毛討好的湊到他腳邊蹭了蹭腦袋，男人一把拎起小狗，把它擱在自己膝蓋上：
“去民政局時發現馮小曼懷孕了，逼我和她覆婚。TMD，保密工作做得真好，之前一點風都不透！ ”
“哦？那你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總不能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媽吧。”
“蘇珊會罷休嗎？”
“我媽正搞定她。她費心費力不也就為了嫁入豪門過好日子嘛，我給她錢就是了。”
“你不是恨死馮小曼了嗎？”
“嗯，當時的確很恨她，哪怕當時她告訴我懷孕，我也不會原諒她！不過現在時過境遷，為了孩子，為了我媽，為了趙家，沒必要賭氣，對我來說娶誰都一樣。何況和蘇珊在一起，有些壓力，好像總感到欠了她什麽似的，真的挺累的。”趙衍如實答道，突然又想起什麽來，不悅道，“怎麽你這麽多問題，聽起來這麽讓人不舒服呢？”
那一廂，蘇珊正枯坐化妝鏡前，婚紗沒脫，妝也沒卸，冷冰冰的看著趙母。
“小珊哪，你瞧，阿姨雖然書讀得不多，但還是有點懂法律的，懷孕期間除非馮小曼提出離婚，否則我兒子是沒辦法跟她離的呀。”這是餘秀惠頭一回放低身段與她對話。
“媽，這個女人把我害得流產，你以為我會讓她得逞嗎？”
“我知道。”餘秀惠淺笑道，眼裏精光乍現，“你是說我兒子拍到的那張照片是哇？說句實話，你流產時唯一的目擊證人是趙衍，唯一的證據也在他手上。我兒子心腸好，自然會幫你，但前提是你不能讓我不開心，這樣的話他就不開心了。”
“要……怎麽樣，才能讓您開心？”
“你應該知道，現在都講究門當戶對，不論家世和人品，你都配不上我家兒子，配不上我們趙家，要不然你也不會明知趙衍已經結了婚，還和他在一起了。”餘秀惠振振有詞道。
“這麽說來，你兒子的人品就沒有問題了？”蘇珊氣極反笑。反齒相譏。
“男人都差不多，倒貼上來的，不要白不要”餘秀惠無謂的聳了聳肩，“我兒子又不是傻子，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
蘇珊突然大笑起來，眼底卻如同死了一般：“你想怎麽補償我？”
“十萬。我給你十萬，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和我兒子來往。”趙母冷酷的說道，“這筆錢對於你這種父母都是工薪階級的來說，已經不少了。”
“六十萬，否則免談。”
“可以。”出乎蘇珊的意料，餘秀惠一口答應，“不過現在我不能給你，除非你在這裏簽字。”
蘇珊仔細看了一遍餘秀惠遞給她的合約，在看到最後一條時，震驚莫名。
“放心，我的孫子也不是白白沒了的，等到馮小曼把孩子安安穩穩生下來，我會讓趙衍把照片還給你，你大可以憑此威脅她，和她要六十萬。馮小曼不想坐牢，付不出錢來，就會向我們求助。”說到這，餘秀惠冷厲的一笑，“這一下我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為什麽非要通過我？”
“按馮小曼的脾氣，如果我們出手，她必要把這些事宣揚出去，丟我兒子和孫子的臉，但對手是你，她就無可奈何了。”
既坐山觀虎鬥，又借刀殺人，好狠毒！蘇珊心中驚駭，如果她真的嫁進趙家，稍有不慎，豈不是被算計得屍骨無存！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的退而求其次，只要簽了字，有失但也有得。
天氣驟然炎熱起來，幾乎每日都在35度以上，明晃晃的紫外線讓尹嵐望而生畏，除了去超市購物之外，就懶懶的躲在空調冷氣十足的屋裏，和毛毛一起團在沙發上。這家夥竟也和她一樣，不大愛運 動，更不願出門溜達，所以不到一周，就胖了半圈，越發像個會走會跑會叫的毛線球了。
不久前，剛接了馮小曼的電話，她重新回到了趙家。公婆雖然不大高興，看在孩子的份上，沒有為難她，趙衍幾乎整日不在家，不過她不在乎了，馮小曼的語氣裏充滿了有子萬事足。
“我現在還幫不了你，等我爸的公司恢覆正常運營，就想辦法讓趙衍放了你，畢竟趙家舍不得孩子，妥協是遲早的事。”
但不知為何，尹嵐總有些心神不寧，仿佛總有事情要發生。
這時門鈴忽然響起，尹嵐有些納悶，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下班時間，會有誰來找自己呢？像是看出主人的疑惑，毛毛先主人一步奔到玄關前，對著防盜門低吠。
尹嵐從貓眼裏看到張萌萌的鼻青臉腫，蓬頭亂發，嚇得她迅速打開房門。
“你怎麽了？”
張萌萌什麽也不說，撲到尹嵐懷裏鬼哭狼嚎一番，把毛毛嚇得想躲到沙發底下，只可惜身量太胖，怎麽塞都塞不進去。
尹嵐迅速關上門，半扶半抱著好友回到客廳，她一連抽了三張紙巾，遞給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張萌萌。
“我們吵架了，李巖要和我離婚！”張萌萌抽抽噎噎的說道。
“為什麽？”
“他說和我性格不合，過不到一塊兒，還說我男人婆，招人嫌，我吵不過就和他打起來！”
“胡扯！”尹嵐氣得咬牙，心中卻有了猶豫，要不要告訴萌萌李巖和自己妹妹的事呢？
“我知道李巖有外遇了，這段日子準時下班回家，偶爾有應酬還會打電話給我。可他以前根本不會這樣做，越是表現得老實，越是說明問題，可我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尹嵐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分別找李巖和尹薇談談，如果他們執意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尹薇這兩天為了能和李巖同居，和爸媽吵著鬧著說工作單位離家太遠，要搬出去住，可王紅玉一百個不放心，生怕女兒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遇人不淑。一家子正爭執得不可開交，門鈴響了好久，王紅玉才氣沖沖的開了門，看見繼女兩手空空的站在門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來幹什麽？”
“我有話要和尹薇說。”尹嵐一眼就看到了尹薇，二人四目相對，尹薇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睛。
繼母冷笑道：“哎呦，當時要你幫你妹妹找工作，我都好吃好喝的招待，好聲好氣求你了，你還不領情，現在還有啥好說的！”
“我想尹薇心裏很清楚。”尹嵐冷冷的盯著妹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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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家二老很快就知道了。趙母本來就對蘇珊不滿意，突聞馮小曼懷孕，大喜過望，面上浮現出既嘲諷又得意的表情，有種女人註定就是沒資格進趙家門的，兩相對比，還是馮小曼略勝一籌。但正如趙衍所料，蘇珊豈能善罷甘休，她惡狠狠道：
“如果不能和你結婚，那麽我不會放過馮小曼。”
趙衍深感頭痛，決定由自己母親出面斡旋。
趙母一走進臥室，趙衍就溜之大吉了,他離開家門，滿大街亂溜達，雖然對自己老娘有信心，可想到又要和馮小曼共處一室，就頭痛不已。
不知不覺，他把車開向了綠園，雖然可以料想到尹嵐事不關己的溫開水態度，總比前妻和未婚妻的猙獰嘴臉要好得多。
可惜此時尹嵐並不在，她正坐在咖啡館裏，等待馮小曼的到來。
馮小曼撫著隆起的小腹，微笑著步入“Happen”。她很開心，活了將近三十年，頭一回如此舒心愜意。直到今天和趙衍在民政局的爭鋒相對之後，她才明白自己已經對男人恨之入骨。
馮小曼不緊不慢在尹嵐的對面坐下，尹嵐啜了口咖啡，低頭安撫著因為陌生人而不安發出嗚嗚聲的毛毛，問道：“怎麽樣？”
“我贏了。”
“我幫了你，希望你也幫我一回。”
“哦，幫什麽？”
“幫我離開趙衍。”
馮小曼慘然一笑：“其實我現在都不在乎了。你說得對，我對趙衍的愛早就煙消雲散了，剩下的不過是一種執念，我不好過，也不會讓他好過。”
“我說的是實話。”尹嵐靜靜註視著馮小曼，眼底無波，“這些年，每一分一秒，我從來都沒愛過趙衍。”
馮小曼楞住了，她不是沒想過這個問題，只是多半都被尹嵐受到的寵愛迷住了眼。半晌，她才拾起自己的聲音，問：“既然如此，為什麽當初要背著我和他在一起？”
“為了錢。”尹嵐淡淡答道，“從頭到尾，都是為了錢。”
“這……不像你。”
“我有什麽時候像過自己。”
趙衍叫了外賣，吃了晚飯，洗了澡，從浴室出來，才發現尹嵐已經呆呆的坐在沙發上。仿佛一瞬間的靈魂出竅，女人看見他就清醒過來：
“你怎麽在這裏？”
這簡簡單單的問話聽上去格外的諷刺，趙衍攤手攤腳的躺在沙發上，毛毛討好的湊到他腳邊蹭了蹭腦袋，男人一把拎起小狗，把它擱在自己膝蓋上：
“去民政局時發現馮小曼懷孕了，逼我和她覆婚。TMD，保密工作做得真好，之前一點風都不透！ ”
“哦？那你怎麽辦？”
“還能怎麽辦，總不能讓孩子一生下來就沒媽吧。”
“蘇珊會罷休嗎？”
“我媽正搞定她。她費心費力不也就為了嫁入豪門過好日子嘛，我給她錢就是了。”
“你不是恨死馮小曼了嗎？”
“嗯，當時的確很恨她，哪怕當時她告訴我懷孕，我也不會原諒她！不過現在時過境遷，為了孩子，為了我媽，為了趙家，沒必要賭氣，對我來說娶誰都一樣。何況和蘇珊在一起，有些壓力，好像總感到欠了她什麽似的，真的挺累的。”趙衍如實答道，突然又想起什麽來，不悅道，“怎麽你這麽多問題，聽起來這麽讓人不舒服呢？”
那一廂，蘇珊正枯坐化妝鏡前，婚紗沒脫，妝也沒卸，冷冰冰的看著趙母。
“小珊哪，你瞧，阿姨雖然書讀得不多，但還是有點懂法律的，懷孕期間除非馮小曼提出離婚，否則我兒子是沒辦法跟她離的呀。”這是餘秀惠頭一回放低身段與她對話。
“媽，這個女人把我害得流產，你以為我會讓她得逞嗎？”
“我知道。”餘秀惠淺笑道，眼裏精光乍現，“你是說我兒子拍到的那張照片是哇？說句實話，你流產時唯一的目擊證人是趙衍，唯一的證據也在他手上。我兒子心腸好，自然會幫你，但前提是你不能讓我不開心，這樣的話他就不開心了。”
“要……怎麽樣，才能讓您開心？”
“你應該知道，現在都講究門當戶對，不論家世和人品，你都配不上我家兒子，配不上我們趙家，要不然你也不會明知趙衍已經結了婚，還和他在一起了。”餘秀惠振振有詞道。
“這麽說來，你兒子的人品就沒有問題了？”蘇珊氣極反笑。反齒相譏。
“男人都差不多，倒貼上來的，不要白不要”餘秀惠無謂的聳了聳肩，“我兒子又不是傻子，反正吃虧的又不是他。”
蘇珊突然大笑起來，眼底卻如同死了一般：“你想怎麽補償我？”
“十萬。我給你十萬，從此以後，橋歸橋，路歸路，不要再和我兒子來往。”趙母冷酷的說道，“這筆錢對於你這種父母都是工薪階級的來說，已經不少了。”
“六十萬，否則免談。”
“可以。”出乎蘇珊的意料，餘秀惠一口答應，“不過現在我不能給你，除非你在這裏簽字。”
蘇珊仔細看了一遍餘秀惠遞給她的合約，在看到最後一條時，震驚莫名。
“放心，我的孫子也不是白白沒了的，等到馮小曼把孩子安安穩穩生下來，我會讓趙衍把照片還給你，你大可以憑此威脅她，和她要六十萬。馮小曼不想坐牢，付不出錢來，就會向我們求助。”說到這，餘秀惠冷厲的一笑，“這一下我看她還能得意多久！”
“為什麽非要通過我？”
“按馮小曼的脾氣，如果我們出手，她必要把這些事宣揚出去，丟我兒子和孫子的臉，但對手是你，她就無可奈何了。”
既坐山觀虎鬥，又借刀殺人，好狠毒！蘇珊心中驚駭，如果她真的嫁進趙家，稍有不慎，豈不是被算計得屍骨無存！她突然有些慶幸自己的退而求其次，只要簽了字，有失但也有得。
天氣驟然炎熱起來，幾乎每日都在35度以上，明晃晃的紫外線讓尹嵐望而生畏，除了去超市購物之外，就懶懶的躲在空調冷氣十足的屋裏，和毛毛一起團在沙發上。這家夥竟也和她一樣，不大愛運 動，更不願出門溜達，所以不到一周，就胖了半圈，越發像個會走會跑會叫的毛線球了。
不久前，剛接了馮小曼的電話，她重新回到了趙家。公婆雖然不大高興，看在孩子的份上，沒有為難她，趙衍幾乎整日不在家，不過她不在乎了，馮小曼的語氣裏充滿了有子萬事足。
“我現在還幫不了你，等我爸的公司恢覆正常運營，就想辦法讓趙衍放了你，畢竟趙家舍不得孩子，妥協是遲早的事。”
但不知為何，尹嵐總有些心神不寧，仿佛總有事情要發生。
這時門鈴忽然響起，尹嵐有些納悶，既不是周末，也不是下班時間，會有誰來找自己呢？像是看出主人的疑惑，毛毛先主人一步奔到玄關前，對著防盜門低吠。
尹嵐從貓眼裏看到張萌萌的鼻青臉腫，蓬頭亂發，嚇得她迅速打開房門。
“你怎麽了？”
張萌萌什麽也不說，撲到尹嵐懷裏鬼哭狼嚎一番，把毛毛嚇得想躲到沙發底下，只可惜身量太胖，怎麽塞都塞不進去。
尹嵐迅速關上門，半扶半抱著好友回到客廳，她一連抽了三張紙巾，遞給被眼淚鼻涕糊了一臉的張萌萌。
“我們吵架了，李巖要和我離婚！”張萌萌抽抽噎噎的說道。
“為什麽？”
“他說和我性格不合，過不到一塊兒，還說我男人婆，招人嫌，我吵不過就和他打起來！”
“胡扯！”尹嵐氣得咬牙，心中卻有了猶豫，要不要告訴萌萌李巖和自己妹妹的事呢？
“我知道李巖有外遇了，這段日子準時下班回家，偶爾有應酬還會打電話給我。可他以前根本不會這樣做，越是表現得老實，越是說明問題，可我就是抓不到他的把柄！”
尹嵐思索再三，還是決定分別找李巖和尹薇談談，如果他們執意如此，就別怪她不客氣了。
尹薇這兩天為了能和李巖同居，和爸媽吵著鬧著說工作單位離家太遠，要搬出去住，可王紅玉一百個不放心，生怕女兒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遇人不淑。一家子正爭執得不可開交，門鈴響了好久，王紅玉才氣沖沖的開了門，看見繼女兩手空空的站在門口，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你來幹什麽？”
“我有話要和尹薇說。”尹嵐一眼就看到了尹薇，二人四目相對，尹薇不自在的移開了眼睛。
繼母冷笑道：“哎呦，當時要你幫你妹妹找工作，我都好吃好喝的招待，好聲好氣求你了，你還不領情，現在還有啥好說的！”
“我想尹薇心裏很清楚。”尹嵐冷冷的盯著妹妹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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