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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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曾淑抹了一把眼淚。
在傅永寧和兩個孩子的目光註視下她又笑了起來, 對他們道：“我這是高興，高興了才哭的。”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哭，眼淚為何自然而然地就流了出來。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兩個孩子看得有些訝然, 不過傅永寧倒是能夠明白，伸出手去摟著她和兩個孩子, 低聲又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兩個孩子聽到爹這麽說，也紛紛開口, 一個說娘親別哭, 一個說等孩兒長大了也要保護娘，到時候讓爹留在家裏不出去，這讓曾淑又笑了起來。
傅永寧事務繁忙, 只在家裏待了半日不到就又出去了, 如今他們雖然打了勝仗，但諸多事務還等著他這個將軍兼知州來處理。
比如傅永寧回來之後才知道的歐三牛, 他此前讓人滿城去找這個膽敢給敵軍開城門的人，但都沒有找到。想不到他居然帶著人闖入了他的府邸，還被府內的侍衛們抓住了，他和他那些狗腿子被打得遍體鱗傷，然後扔到了一個僻靜的院落裏凍了一夜。
侯府的侍衛們並不知道歐三牛做了什麽事，而派出去尋找歐三牛的人也不敢來敲傅將軍府的大門，所以陰差陽錯的，知道現在傅永寧才知道。
他自然是喜出望外，連忙吩咐人把他們押送到大牢。
而後就早出晚歸起來。
曾淑並沒有探究他在忙些什麽, 雙身子的她將府裏頭的事都交給了晴雁和侍書打理，自己安心養胎。
半月之後，她生下了第三個孩子, 傅琛。
這個兒子在娘胎裏的時候不□□分，動不動就折騰她這個做娘的，但出生之後倒是安靜得很。不但不鬧騰，若有人在他耳邊嗡嗡嗡地說個不停，那他必是要大哭一場抗議的。
而周圍若是清清靜靜，他就睡得乖巧，即便是醒了也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人。
“夫人，京城送了東西和人來。”
晴雁神情平靜地走了進來，遞給曾淑一個匣子，然後對正在喝參湯的她道：“剛剛奴婢去瞧了，除了慣常的份例之外，老太君還派了一個嬤嬤給三姑娘，說是從宮裏出來的，以前在尚衣局管過事。”
“如今出宮養老，老太君就把人聘了來。”
曾淑把空碗遞給她，想了想道：“從宮裏出來的嬤嬤？唔，你先把人請到客房安置吧，後面如何安排等我和侯爺商量了之後再說。”
晴雁：“是，夫人，不過還有一件事，就是老夫人這回又送了兩個貌美的丫鬟來，咱們可要按照以往的法子處置？”
曾淑打開匣子的手頓住了，失笑道：“又送？”
這也是老夫人的常見操作了，自從最開始她送了一對丫鬟過來之後，後來又陸陸續續地送過幾回，不過都被曾淑轉手嫁了出去。
有幾個實在不願意嫁在這邊，一個安安分分的他們回京城述職的時候順便帶了回去，而另外兩個心大，不但老往傅永寧身邊湊，還分外關註傅玠的則被曾淑喊了人牙子來帶走了。
沒想到不過隔了半年，老夫人就又送了來。
不過送再多結果都是一樣的。
曾淑不在意地道：“都按照以前的規矩辦吧，那兩個若想要嫁人就看看侯爺手底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安排她們嫁了，若是不想嫁人就讓她到針線房去，總而言之不許到這邊來。”
晴雁處理這種事情已經輕車熟路了，也跟著笑道：“是，夫人，那奴婢就去問問，若是她們願意，再讓我二哥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正提到鄔榮，門口侍書就走了進來。
她滿臉笑容地對曾淑道：“夫人，侍墨聽說您精神好些了，想要來看您和三爺呢，在門外侯著了，您可要見見？”
侍墨？
曾淑這次做的是雙月子，的確是好一陣子沒有見到外人了，聽到侍書的話後道：“那就見一見吧。”
侍墨在侍書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她這次是來向曾淑道謝的，帶了件重禮以及以前曾淑愛吃的幾樣吃食。
此外就是問了問朝廷賞賜的事。
言語之間不乏期盼之意。
這事是邊城百姓們這陣子關註的重點，打了勝仗下一步自然就是論功行賞，參與戰事的眾將士們依照功勞的大小或是加官或是進爵。
周小將立了個不大不小的功勞，爵位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但加官嘛倒是還有些指望。但折子送到了京城卻遲遲沒有下文，他們一家人心中忐忑，正巧曾淑這個時候生了孩子，侍墨就大著膽子提著禮上門來了。
不過這事曾淑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侍墨走的時候還有些失望。
頭戴金釵、身著一身簇新綢緞繡袍的侍書和雖然同樣是綾羅綢緞在身，但樣式卻是去年婦人們愛穿，並且有些有些陳舊的侍墨一前一後地走在將軍府的路上。兩個人走著走著，侍書突然道：“侍墨姐姐，你現在的日子過得快活嗎？”
侍墨剛剛正在凝神細想回去要怎麽和自己的公婆以及夫婿說，聽到侍書的話後楞住了，半響沒回過神來。
“現在的日子？”
侍墨重覆了一遍侍書的話，然後看著侍書道：“你是想知道，我從府裏嫁了出去後的日子過得如何吧？”
侍書：“是啊，我們幾個人中，就你和晴娟嫁了出去，晴娟就不說了，上回回去的時候聽人說她如今和她當家的在集市上賣燒餅。小老百姓生意不好做，時常有些地痞流氓來光顧，拿了燒餅不給銀子呢。後來是晴屏知道了，讓她當家的給那些差役們遞了話才好些。”
“但她也是謹小慎微，輕易不敢得罪人。”
“遠不及在府裏頭自在。”
侍書說完了這些話後表情有些覆雜，“那侍墨姐姐你，嫁出去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侍墨身上穿的衣裳不太新，但笑容卻很是燦爛，“在外頭自然是不如在侯府的時候安穩，剛開始的時候人家見我是丫鬟出身，都不太瞧得上。但日子是人過出來的，如今已是好多了。”
尤其是侯爺和夫人重新回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不敢再胡言亂語了，就是婆婆也要看著自己的臉色。
想到這裏，她又笑道：“這日子就是這般，過著過著也就好了，我家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給夫人請安。”
……
侍書站在傅將軍府的側門，目送著侍墨走上租來的馬車遠去，然後嘆了口氣。
“你在看什麽？”
她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把侍書嚇了一跳，轉身就給了那人一巴掌，“要死啊你，怎麽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出個聲！”
這一巴掌正正地拍在鄔榮的胸口，不過這麽點力道對他而言簡直是不痛不癢，沒等侍書收回手呢，他又追問道：“你剛剛在看什麽？怎麽露出那樣的表情來，若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欺負你了呢。”
侍書掃了他一眼，“什麽表情？我剛剛是看侍墨姐姐。她前幾年不是嫁出去了嘛，今天回來旁敲側擊地跟夫人詢問朝廷封賞的事，還提到了她兒子讀書聰明，就……”
她想了想，總結道：“感覺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要是以前她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在曾家的時候，她是最守規矩的一個人。”
鄔榮看著眼前這個傻媳婦，翻了個白眼，“嫁了人自然就不一樣了，她總得為她男人著想啊。此番邊城打了個勝仗，多少人想要擠進論功行賞的這個行列裏頭。她有咱們夫人這層關系，怎麽會不來問一問呢？”
“至於提兒子有什麽奇怪的，女人的後半生不就得靠著兒子。”
說完了這話後他又嗤笑道：“不過夫人還在坐月子呢，她也忒沒眼力見了，依我看以後還是不要讓她老是來打擾夫人的好。”
“這還用你說。”
侍書轉身往屋內走去，悶悶地道：“夫人那頭我會看好的，若是知道她會和夫人提起這些事，我壓根就不會讓她進來。”
坐月子的人，哪能費神呢？
侍書已經後悔之前替她通報了，以後啊，還是謹慎些的好。
鄔榮聽到她這話後滿意地點點頭，再度提醒道：“那就好，不然侯爺要是生氣了，那可就麻煩了。”
夫妻兩個走著走著，鄔榮突然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侯爺跟我說，此番論功行賞也有我的一份，他問我想不想放出去。”
“你覺得怎麽樣？”
侍書吃了一驚，“論，論功行賞？你立了功勞了！”
“噓，小聲些。”
鄔榮趕緊捂住她的嘴，四處看了看，然後湊近了侍書的耳邊道：“之前在外頭的時候，我殺了一些敵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對方的將領。之後回來兩軍交戰之時也有所斬獲，所以侯爺就說給我一個八品小將的銜兒。”
“你覺得怎麽樣？”他有些緊張地問道。
侍書掰開他的手，再把自己的袖子扯回來，“什麽怎麽樣？我可跟你說，這輩子我是不會離開夫人的。”
“你要去做那什麽芝麻綠豆的小官那你就去做去，我管不著，但我是不會離開夫人的。我生是夫人的人，死，死了就葬在夫人的周圍。”
“誒，你這個……”
鄔榮指著她險些語無倫次，“你這人，說得我就是那等忘恩負義的，想要急著離開侯爺一樣，我祖父、爹娘、叔父等都在侯府裏當差呢，要是我說出想要離開侯府的話來，我爹能打斷我的腿！”
侍書臉色稍緩，“那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麽？”
鄔榮突然開始支支吾吾，“我這不是告訴你，告訴你有這麽一回事嘛，你男人也是很厲害的，你用不著羨慕別人。如今咱們既然不打算離開侯府，那就選擇得一筆賞銀置辦些家業。”
“誒，你，你怎麽又打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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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淑抹了一把眼淚。
在傅永寧和兩個孩子的目光註視下她又笑了起來, 對他們道：“我這是高興，高興了才哭的。”
事實上她也不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麽會哭，眼淚為何自然而然地就流了出來。這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兩個孩子看得有些訝然, 不過傅永寧倒是能夠明白，伸出手去摟著她和兩個孩子, 低聲又說了一句：“我回來了。”
兩個孩子聽到爹這麽說，也紛紛開口, 一個說娘親別哭, 一個說等孩兒長大了也要保護娘，到時候讓爹留在家裏不出去，這讓曾淑又笑了起來。
傅永寧事務繁忙, 只在家裏待了半日不到就又出去了, 如今他們雖然打了勝仗，但諸多事務還等著他這個將軍兼知州來處理。
比如傅永寧回來之後才知道的歐三牛, 他此前讓人滿城去找這個膽敢給敵軍開城門的人，但都沒有找到。想不到他居然帶著人闖入了他的府邸，還被府內的侍衛們抓住了，他和他那些狗腿子被打得遍體鱗傷，然後扔到了一個僻靜的院落裏凍了一夜。
侯府的侍衛們並不知道歐三牛做了什麽事，而派出去尋找歐三牛的人也不敢來敲傅將軍府的大門，所以陰差陽錯的，知道現在傅永寧才知道。
他自然是喜出望外，連忙吩咐人把他們押送到大牢。
而後就早出晚歸起來。
曾淑並沒有探究他在忙些什麽, 雙身子的她將府裏頭的事都交給了晴雁和侍書打理，自己安心養胎。
半月之後，她生下了第三個孩子, 傅琛。
這個兒子在娘胎裏的時候不□□分，動不動就折騰她這個做娘的，但出生之後倒是安靜得很。不但不鬧騰，若有人在他耳邊嗡嗡嗡地說個不停，那他必是要大哭一場抗議的。
而周圍若是清清靜靜，他就睡得乖巧，即便是醒了也只是瞪著一雙大眼睛看人。
“夫人，京城送了東西和人來。”
晴雁神情平靜地走了進來，遞給曾淑一個匣子，然後對正在喝參湯的她道：“剛剛奴婢去瞧了，除了慣常的份例之外，老太君還派了一個嬤嬤給三姑娘，說是從宮裏出來的，以前在尚衣局管過事。”
“如今出宮養老，老太君就把人聘了來。”
曾淑把空碗遞給她，想了想道：“從宮裏出來的嬤嬤？唔，你先把人請到客房安置吧，後面如何安排等我和侯爺商量了之後再說。”
晴雁：“是，夫人，不過還有一件事，就是老夫人這回又送了兩個貌美的丫鬟來，咱們可要按照以往的法子處置？”
曾淑打開匣子的手頓住了，失笑道：“又送？”
這也是老夫人的常見操作了，自從最開始她送了一對丫鬟過來之後，後來又陸陸續續地送過幾回，不過都被曾淑轉手嫁了出去。
有幾個實在不願意嫁在這邊，一個安安分分的他們回京城述職的時候順便帶了回去，而另外兩個心大，不但老往傅永寧身邊湊，還分外關註傅玠的則被曾淑喊了人牙子來帶走了。
沒想到不過隔了半年，老夫人就又送了來。
不過送再多結果都是一樣的。
曾淑不在意地道：“都按照以前的規矩辦吧，那兩個若想要嫁人就看看侯爺手底下有沒有合適的人選，安排她們嫁了，若是不想嫁人就讓她到針線房去，總而言之不許到這邊來。”
晴雁處理這種事情已經輕車熟路了，也跟著笑道：“是，夫人，那奴婢就去問問，若是她們願意，再讓我二哥找一找有沒有合適的人選。”
正提到鄔榮，門口侍書就走了進來。
她滿臉笑容地對曾淑道：“夫人，侍墨聽說您精神好些了，想要來看您和三爺呢，在門外侯著了，您可要見見？”
侍墨？
曾淑這次做的是雙月子，的確是好一陣子沒有見到外人了，聽到侍書的話後道：“那就見一見吧。”
侍墨在侍書的帶領下走了進來，她這次是來向曾淑道謝的，帶了件重禮以及以前曾淑愛吃的幾樣吃食。
此外就是問了問朝廷賞賜的事。
言語之間不乏期盼之意。
這事是邊城百姓們這陣子關註的重點，打了勝仗下一步自然就是論功行賞，參與戰事的眾將士們依照功勞的大小或是加官或是進爵。
周小將立了個不大不小的功勞，爵位那是想都不要想的，但加官嘛倒是還有些指望。但折子送到了京城卻遲遲沒有下文，他們一家人心中忐忑，正巧曾淑這個時候生了孩子，侍墨就大著膽子提著禮上門來了。
不過這事曾淑也是不知道的，所以侍墨走的時候還有些失望。
頭戴金釵、身著一身簇新綢緞繡袍的侍書和雖然同樣是綾羅綢緞在身，但樣式卻是去年婦人們愛穿，並且有些有些陳舊的侍墨一前一後地走在將軍府的路上。兩個人走著走著，侍書突然道：“侍墨姐姐，你現在的日子過得快活嗎？”
侍墨剛剛正在凝神細想回去要怎麽和自己的公婆以及夫婿說，聽到侍書的話後楞住了，半響沒回過神來。
“現在的日子？”
侍墨重覆了一遍侍書的話，然後看著侍書道：“你是想知道，我從府裏嫁了出去後的日子過得如何吧？”
侍書：“是啊，我們幾個人中，就你和晴娟嫁了出去，晴娟就不說了，上回回去的時候聽人說她如今和她當家的在集市上賣燒餅。小老百姓生意不好做，時常有些地痞流氓來光顧，拿了燒餅不給銀子呢。後來是晴屏知道了，讓她當家的給那些差役們遞了話才好些。”
“但她也是謹小慎微，輕易不敢得罪人。”
“遠不及在府裏頭自在。”
侍書說完了這些話後表情有些覆雜，“那侍墨姐姐你，嫁出去這些年過得還好嗎？”
侍墨身上穿的衣裳不太新，但笑容卻很是燦爛，“在外頭自然是不如在侯府的時候安穩，剛開始的時候人家見我是丫鬟出身，都不太瞧得上。但日子是人過出來的，如今已是好多了。”
尤其是侯爺和夫人重新回來的時候，周圍的人已經不敢再胡言亂語了，就是婆婆也要看著自己的臉色。
想到這裏，她又笑道：“這日子就是這般，過著過著也就好了，我家裏還有事，就先回去了，改日再來給夫人請安。”
……
侍書站在傅將軍府的側門，目送著侍墨走上租來的馬車遠去，然後嘆了口氣。
“你在看什麽？”
她的背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把侍書嚇了一跳，轉身就給了那人一巴掌，“要死啊你，怎麽鬼鬼祟祟的，也不知道出個聲！”
這一巴掌正正地拍在鄔榮的胸口，不過這麽點力道對他而言簡直是不痛不癢，沒等侍書收回手呢，他又追問道：“你剛剛在看什麽？怎麽露出那樣的表情來，若是讓人看見了還以為欺負你了呢。”
侍書掃了他一眼，“什麽表情？我剛剛是看侍墨姐姐。她前幾年不是嫁出去了嘛，今天回來旁敲側擊地跟夫人詢問朝廷封賞的事，還提到了她兒子讀書聰明，就……”
她想了想，總結道：“感覺她就好像變了一個人一樣，要是以前她斷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的。”
“在曾家的時候，她是最守規矩的一個人。”
鄔榮看著眼前這個傻媳婦，翻了個白眼，“嫁了人自然就不一樣了，她總得為她男人著想啊。此番邊城打了個勝仗，多少人想要擠進論功行賞的這個行列裏頭。她有咱們夫人這層關系，怎麽會不來問一問呢？”
“至於提兒子有什麽奇怪的，女人的後半生不就得靠著兒子。”
說完了這話後他又嗤笑道：“不過夫人還在坐月子呢，她也忒沒眼力見了，依我看以後還是不要讓她老是來打擾夫人的好。”
“這還用你說。”
侍書轉身往屋內走去，悶悶地道：“夫人那頭我會看好的，若是知道她會和夫人提起這些事，我壓根就不會讓她進來。”
坐月子的人，哪能費神呢？
侍書已經後悔之前替她通報了，以後啊，還是謹慎些的好。
鄔榮聽到她這話後滿意地點點頭，再度提醒道：“那就好，不然侯爺要是生氣了，那可就麻煩了。”
夫妻兩個走著走著，鄔榮突然左右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侯爺跟我說，此番論功行賞也有我的一份，他問我想不想放出去。”
“你覺得怎麽樣？”
侍書吃了一驚，“論，論功行賞？你立了功勞了！”
“噓，小聲些。”
鄔榮趕緊捂住她的嘴，四處看了看，然後湊近了侍書的耳邊道：“之前在外頭的時候，我殺了一些敵人，其中還有一個是對方的將領。之後回來兩軍交戰之時也有所斬獲，所以侯爺就說給我一個八品小將的銜兒。”
“你覺得怎麽樣？”他有些緊張地問道。
侍書掰開他的手，再把自己的袖子扯回來，“什麽怎麽樣？我可跟你說，這輩子我是不會離開夫人的。”
“你要去做那什麽芝麻綠豆的小官那你就去做去，我管不著，但我是不會離開夫人的。我生是夫人的人，死，死了就葬在夫人的周圍。”
“誒，你這個……”
鄔榮指著她險些語無倫次，“你這人，說得我就是那等忘恩負義的，想要急著離開侯爺一樣，我祖父、爹娘、叔父等都在侯府裏當差呢，要是我說出想要離開侯府的話來，我爹能打斷我的腿！”
侍書臉色稍緩，“那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麽？”
鄔榮突然開始支支吾吾，“我這不是告訴你，告訴你有這麽一回事嘛，你男人也是很厲害的，你用不著羨慕別人。如今咱們既然不打算離開侯府，那就選擇得一筆賞銀置辦些家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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