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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立時起了一身的細栗,整個人都縮了起來。

他只覺好頑,索性伸手抱住她,誰料這一抱,剛才所有的樂趣一下子變成了熊熊燃燒的大火。

她的身子那麽的軟,柔若無骨,又帶著淡淡的香味,引得他只想把她全身的衣服都剝光,事實上,他也遵從自己的意志,這麽做了。

當看到胸口那兩團挺立的豐盈時,他的腦袋裏“轟隆”一聲,好像全世界都不再存在,他只看得到那裏,只想親那裏,只想要那裏。

“蟲娘……”他喊著她的乳名,伸手撫上去,手指微微發顫,卻又有力。

她看到自己被他這樣摸,渾身都開始發燙,又覺得很不好意思,抓起被子就鉆了進去,把自己嚴嚴實實的包了起來。

餘文殊急了,連忙也爬上床,引她道:“蟲娘,你快出來。”

“我冷。”江素梅不肯,“外面太冷了。”其實一點不冷,是她還不適應在一個男人面前光著身子。

那細柔的聲音好像能一直鉆到他心裏,勾的他渾身難受,他忙道:“那就在裏面,我也進來,你別蓋那麽嚴。”

江素梅就松了一下手。

他一下子鉆進來,從後面把她整個人牢牢箍在了懷裏。

他本就高大,長手長腳的,她卻小巧玲瓏,被他這樣抓著,半分都動彈不得。

他低下頭開始親吻她,只是這會兒手再不老實,在她渾身上下到處撫摸,急切的,帶著無比的熱情,想要把她給吞噬掉。

她受不住,低低呻吟起來,身子發顫滾熱,他那邊又已經挺硬,頂著她的臀部,情-欲排山倒海般席卷上來。

他忽地一把掀開被子,將她平放在床上。

她身子一抖,本能的害怕。

聽說那個很疼,她還沒有感受過。

餘文殊卻沒註意到,他捉住她的兩條腿,猛的拉開,看到那處柔嫩之地時,只覺整個身心都被吸了進去,猛地就把自己壓上,那東西不帶猶豫的直戳向那裏。

江素梅“啊”的一聲痛呼,眼睛裏頓時蓄滿了眼淚。

餘文殊嚇一跳:“怎麽了?”

“我疼。”她抽了幾下氣道,“那裏,那裏好疼。”

他不敢動了,可渾身難受,就像要炸開了一般,他沈重的喘氣,慢慢伏下來,親吻她嘴唇,柔聲道,“我慢慢的,可好?”

江素梅心想,總還是要做完的,不然下次還得來一次,她點點頭。

他便開始慢慢的抽-動。

兩人不多時,身上都出了好些汗。

他啞著聲音道:“蟲娘,還疼麽?”

言下之意是他受不了了,非得要大力的動兩下才舒坦。

江素梅感覺了一下,好似裏頭已經很是濕潤,好了不少,便嗯一聲。

他大喜,用力的動了起來,好像一只猛獸般,在她身上馳騁。她被漲得滿滿的,又痛又難受,眼淚落下來,濕掉了枕巾。

果然第一次,不是什麽愉快的經歷。

幸好也沒有多久,他噴薄了出來,躺倒在她身邊,伸手把她摟過來詢問:“現在還疼不疼了?”

江素梅真想翻他一個白眼,他已經爽過了才來問,有什麽用!

中間自然還是疼的,只是不是大疼,不過第一次,總要經歷的,她搖搖頭:“還好,就是有些不舒服。”

他臉上還留著大大的滿足之色,信誓旦旦的道:“你今兒好好休息,明日我會讓你舒服的。”

他不是什麽都不懂,聽說女人做這個也會欲仙欲死的,可能是第一次,她才沒有感覺得到罷。

江素梅聽到這話,也不知該做出什麽反應,忽然想起一事問:“餘文殊……”

“嗯?”餘文殊皺眉,“叫相公!”

他的妻子豈能喊他全名。

江素梅噎了一下,遵從道:“相公。”

“嗯,說罷。”

“你是不是第一次呢?”江素梅覺得還是問一問好,她盯著他的眼睛,“剛才做的,可有跟別的女人這樣過?”

餘文殊奇怪,回答的很坦蕩:“自然沒有了。”

江素梅聽到這個答案,很是欣慰,不是二手貨啊,這又算是一個優點!

餘文殊瞧著她:“你好像很高興?”

“嗯,難道不是一件高興的事嗎?總比聽到自己的相公已經跟別的女人睡過了好罷?”她看著床頂大紅的帳幔,語氣卻又顯得甚為平靜。

餘文殊一怔,他伸手順了順了她的頭發,把她又抱緊了些。

江素梅正當就要這般睡著的時候,只聽他在耳邊柔聲道:“蟲娘,在寧縣,你為何這般悲傷呢?”

她的心募的一酸。

沈默一會兒,才回道:“我想爹,跟娘了。”

想念她原先擁有的一切,親情,事業,自由,理想,所有的所有。

也許她死後重活,本該感謝,可是她的記憶留在腦海裏,偶爾想起時,總會心生極大的遺憾。

那時候,她還年輕啊,竟然就失去了生命。

餘文殊若有所思,半響嘆一聲,揉揉她的頭發:“以後你有我了,蟲娘,不要再傷心,岳父岳母在天之靈會得以安慰的。”

江素梅把頭埋入他懷裏,他的胸膛寬大又堅實,在此刻好似充滿了安全感,她重重點了點頭。

餘文殊抱了她一會兒,便起來去沐身,江素梅不太想動,可渾身黏糊糊的,不太舒服,便讓翠羽跟采蓮伺候著也洗了。

兩個丫環看見她身上各處痕跡,雖羞紅了臉,但也很高興。

墊在床上的雪白床單這會兒也被換了,江素梅只覺渾身乏力,正當要躺下來時,外頭竟有人敲門。

餘文殊去開了門,一個婆子拿了藥湯來。

他接過來,端到她面前。

那藥湯呈褐色,味道很是奇怪。

像是要讓她喝的意思,江素梅暗想,莫非是什麽事後補湯麽,好似沒聽說過呢。

“是避子用的。”餘文殊解釋,“娘說你之前生過重病,又年輕,這麽早若是有喜的話,可能……還是晚上一兩年為好。”

餘二夫人當初提出這個建議的時候,他也同意。

實在是江素梅看起來太單薄了,他握住她手腕:“你看,那麽細,好像一折就斷似的,你可要養好一些了。”

這裏是講虛歲的,算起來,她其實十五還沒到呢,體質又弱,比其他的姐妹都要發育的晚,身量到現在還未長足。

江素梅自然也不想那麽早生育,她心裏感激他們想得周到,拿起碗,幾口就喝光了。

餘文殊把碗放在床邊的高幾上,順勢就摟住她躺了下去:“快睡罷,明兒還要早起。”

江素梅臉又紅了,他貼的那麽緊,那東西忽然又硬硬的頂著她那裏,怎麽容易睡得著麽,她扭了一下,背過身去。

餘文殊其實正被欲火燒的半死不活,他在二十二年的人生裏,第一次做這個,實在沒有想到會那麽刺激,那麽讓人留戀。可實在是晚了,她那裏又才疼過,不敢造次,才勉強忍下。

誰料她忽然轉過身,他的手恰好摸到她胸前的豐軟,下面小巧的臀部又貼上來,他的呼吸一下子重了,忍不住揉著她,又磨蹭了兩下。

不管什麽男人,原來在床上都是一只大色狼!江素梅得出了這個結論。

她假裝不知,閉著眼睛催眠自己,快點睡著,她還在很不舒服,真的不想再滿足他一次。

餘文殊看她不動了,也不敢弄醒她,頭一次覺得人生竟然也有那麽無奈,那麽難過,那麽煩躁的時候!

他不能再碰她了,往後退了退,離了一段距離,過得一會兒,欲望才慢慢退去。

臥房裏,高高的紅燭燃了一夜,到天亮都還沒有熄滅。

☆、47 新的開始

不知是不是因為初初嫁入餘家,她甚為緊張,做了一晚上的夢,夢裏,酸甜苦辣,好似嘗了個遍,早上醒來的時候,腦袋頗為脹痛。

看她緊緊擰著眉,有些難受的樣子,餘文殊大為吃驚,俯身問道:“蟲娘,還在疼麽?”

要是疼到現在,那可是大事了!

江素梅眼睛都沒睜開,只弱聲回道:“不是,我頭有點兒疼,沒睡好,一會兒就好了。”

餘文殊松了口氣,手伸到她背後,把她托上來。

她尚且裸著,這一起來,被子滑落,挺翹的乳兒立時露了出來。

白天不比晚上,那麽明亮的光線下,尤其惹眼,餘文殊盯著那兩物,只覺口幹舌燥,身子發熱,可大早上的,還得去拜見長輩,總不能壓著她來一回罷?

他艱難的移開視線,又拿被子蓋好她,喊丫環過來伺候。

翠羽跟采蓮忙跑進來。

餘文殊背過身,大大的吐出一口氣。

難怪家裏這方面管的甚嚴,他記得年少時,亦有丫環勾引,只還沒成,就被母親打板子,又賣了出去,此後,便再無此事。且他多數時間都用於念書,還早早的參與到政事中,餘家又遭遇了百年來最大的難關,他根本也沒有心情涉及這些。

幸好也是如此,不然他早早的碰了女人,只怕精力總會被分散掉一些的,而且,現在亦不算晚。

他回頭瞧一眼江素梅,她尚且在懵懂中,一臉迷糊的任由丫環穿衣服,又突然嘟囔幾句好困,不由微微一笑。

采蓮對頭疼知道一些,往前她伺候李氏時,李氏常會這樣,便有周媽媽給她按揉,她在旁學了一些,照葫蘆畫瓢,也給江素梅揉了一下。

她倒真的好了不少,睜開眼睛笑道:“采蓮,你還懂這些啊。”

“跟周媽媽學過點。”

江素梅誇了一聲好。

二人服侍她洗漱,梳頭。

早膳端上來,占了滿滿一桌子。

江素梅暗地裏一數,光是點心就有八種,還有小菜四樣,粥有四種,可以任選了一種吃,她要了赤豆紅棗粥,對女人比較好,補血。

翠羽立在旁邊給她布菜,這會兒書蘭跟碧荷也進來了,給餘文殊布菜。

兩個人吃頓飯,周圍一群丫環,外面還立著好幾個,比如地錦跟芙蘭。

她們二人是老太太手下的,應也有幾分本事,總不能老叫她們坐冷板凳罷,江素梅心想,等會還是讓她們也進大屋,反正這裏廂房又大又多,不嫌人擠。

用完飯,他們就去給長輩請安了。

現在天色還早,太陽也是剛剛升起來,江素梅走在餘文殊身邊,看著路過的大宅小宅,園子,亭子,池塘,在心裏一一記下,省得以後摸不清路。

“這是咱們家的書房。”餘文殊忽然停下來,“一會兒帶你來看。”

“好。”江素梅連連點頭,很高興的道,“我空閑也愛看書的。”

不一會兒,就到餘老爺子所住的上房。

這次餘文殊成親,餘老爺子還是專門回來一趟的,江素梅馬上就要見到這位曾大殺四方,權傾朝野的首輔了,她滿心的期盼。

聞名不如見面。

餘老爺子雖只穿了一身平常的褐色長袍,可只是端坐一處,那巨大的威儀就撲面而來。

二人跪在地上,敬茶於他。

餘老爺子拿起喝了,叫二人起來,目光落向了江素梅。

她立的很直,表情有些緊張。

餘老爺子笑了笑:“昨兒沒看清,竟是那麽小的姑娘。”

“祖父,她也有十六了。”餘文殊回答,“只還未長好。”

餘老爺子摸摸胡須:“原來如此。”又問江素梅,“文殊看重你,我今兒瞧著,也算是大方,你倒來說說,你擅長些什麽。”

這老爺子也真是奇了,竟問這個,不是叫她自己誇自己麽?

江素梅想了想,一本正經的回答:“孫兒媳還算聰敏,只是尚年輕,若要孫兒媳評價自己,那必是可造之材,假以時日,前途不可限量。”

老爺子聽完,哈哈笑了起來。

餘文殊也忍俊不禁,哪有這麽不謙虛的人!

江素梅也彎了彎嘴角,誰讓老爺子這個問題古怪,她若說自己書法好,可世上比她好的人多著呢,如何比,人外有人,當放於遠處。

在將來,她肯定是越來越有本事的。

餘家其他人進來的時候,餘老爺子還在笑。

餘二夫人道:“什麽事兒,父親那麽高興!”

餘老爺子道:“無甚,只這二孫媳跟文殊年幼時一般,自信的很呢!”

這下餘文殊笑不起來了,他小時候也這樣不謙虛的嗎?

江素梅揶揄的瞧他一眼。

眾人落座。

二人又跪下給餘拙跟餘二夫人敬茶。

其餘的,也一一見禮。

江素梅第一回看到餘拙,才知道餘文殊是完全像了他父親,生的俊逸非凡,只餘拙身上少了一點銳氣,多了幾分出塵之感,極為儒雅。

弟弟長成那樣,哥哥餘慎自是不差的,餘文暉也是個英俊男子。

總之,這一家全是養眼的人。

就是餘老爺子的小重孫餘晉元也是粉雕玉琢一般,惹人喜愛。

餘拙笑道:“文殊總算成了親,我這心也放下了。”

餘老爺子不愛聽這話,臉色一沈道:“你莫非又要去游山玩水了?哪有父親做成這樣的!就光靠兒媳管著家裏,沒個體統,你這次多留一陣子。”

餘拙也不生氣:“兒子聽父親的。”

其實他服從了才怪,這些年,都是陽奉陰違,餘老爺子又公事繁忙,一不留神,餘拙就離家出走了。這一走,都是好久才回,他打也打過,罵也罵過,無甚用場,久而久之,便不太管。

幸好餘拙也沒別的缺點,且這夫妻二人感情還算和睦,餘老爺子又有餘文殊這樣的孫子,就更少斥責了。

江素梅回到房裏,叫跟著的婆子把她收到的見面禮擺桌上,都是老爺子,餘家大房,餘拙夫婦,還有餘文暉夫婦送的,全用上好的描花木盒裝著,看起來很是貴重。

“這玉佩,大哥大嫂都有的,正好一對。”餘文殊把老爺子送的盒子打開,取出其中一塊佩戴在自己身上,原先的就摘下了。

江素梅也拿起來瞧了瞧。

這玉佩呈乳白色,細膩溫潤,很顯然是羊脂玉,上頭雕刻了牡丹芙蓉的圖案,每一片花瓣都很精細,必是請了大師傅所做,象征富貴榮華的意思,她也佩在了身上。

玉佩小巧,正可壓裙。

餘慎夫婦送的是一套筆墨紙硯,大概聽說她愛寫字,據餘文殊解釋,也是價值不菲的。

餘拙夫婦送的就最是多了,一套鑲紅寶的精致頭面,一對白玉鐲子,還有一盒顆顆都如拇指般大的珍珠,叫江素梅受寵若驚。

實在是太大方了!

至於餘文暉夫婦,則是同輩,送了熏香,倒也獨特的很,有八種味道,江素梅很是喜歡。

不過她想到姜氏,也就是餘文暉的妻子時,心裏便是一陣憐惜。

看起來姜氏的身體很不好,病懨懨的,上回來,就是聽說她在生病,不過,不曉得到底是什麽病,可人真得很好,十分的溫柔,笑起來也很好看。

這回見面,她對餘家的影響又深了一些,不愧是世家名門,每個人都很有風度,讓人如沐春風。

真好啊,大概用不到她練習宅鬥的技能了!

等歇息會兒,餘二夫人就派人來催他們,要去宗廟拜見列祖列宗。

餘家的宗廟不遠,坐轎子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來到此處,眼見上方密密麻麻幾排牌位,江素梅心生崇敬,畢恭畢敬的隨餘文殊拜了三拜,方才回來。

時間過得真快,一眨眼便到午時。

二人用過飯。

餘文殊興致勃勃道:“走,我帶你去書房。”他常年處於壓力之下,如今娶了嬌妻,難得放松幾日,就想帶她在餘家到處走一走。

江素梅應了。

等見到餘家的書房時,她又再次驚嘆了一回。

這哪裏是書房,簡直是圖書館!

一整個宅院,左右廂房都擺滿了書,天文地理,歷史經濟,沒有不含的,想它餘家幾百年,大概把世間所有存在的書都置辦了罷!

她興奮的東看西看,一邊好奇的問:“你看過多少啦?”

“百分之一罷。”餘文殊估摸,要讓他全部看完,這輩子恐怕都不太可能,雖然他念書的速度已經夠快了。

“哇!”江素梅叫道,“那也很厲害了,我只看過幾十本!”

餘文殊笑起來:“你不用看得多。”

好罷,大男子封建思想出來了,女子無才便是德啊,江素梅不搭理他,自個兒找了一本游記出來看,一邊道:“我在家中也看過此類游記,像有誇大的成分,倒是同傳記一般了。”

“這樣寫,更添了神秘之感。”餘文殊道,“論到真實詳盡,非父親不可,只他還未寫完。”

江素梅震驚:“父親還寫書了?”

“是,他平生理想便在於此。”餘文殊雖然沒有得過父親太多的照顧,可他的心裏是喜愛父親的,因他覺得,世上不是每一個人都熱衷於權力,父親這般也很好。

江素梅就想到了餘老爺子的話,看來餘拙經常不在家呢,她歪頭笑問:“你可隨父親出去過呢?”

“有過幾回。”他看到她數獨綻放笑顏,終是忍耐不住,猿臂一伸,就把她抱了起來。

江素梅嚇一跳。

他把她抱在自己腿上坐下,方才覺得心裏滿了些。

她的臉微微一紅,心想門口就站著兩個丫環呢,肯定看到了!這家夥,原來對女色一點忍不住的,倒不知他那時候怎麽會沒有收通房?

該不會是騙她的罷?但又一想,他如果有,應也不會欺瞞,畢竟此乃正常之事,他有什麽好怕的。

“一次是洛陽,一次是安慶……”餘文殊繼續說道,“其餘不太記得,那時甚小,只記得回去之後,母親抱著我哭了好一會兒,父親後來便不太敢帶我出去,安慶那次,是母親回娘家探親,又帶了去的。”

也正是這樣,他早早就見識了外面世界的廣大,父親帶他登山,帶他去田野,帶他去各處的市集。

現在回想起來,父親這樣做也算是一種啟蒙罷,讓他知道了京都之外,那些山,那些水,那些人又是怎樣的,只可惜,還是少了些。

長大後,他便再沒有過這種機會。

江素梅聽了羨慕:“若是我有這樣的父親就好了。”

餘文殊敲敲她腦袋:“他現在也是你父親。”

她一笑:“那父親總是這般,一去那麽久,安全麽,不寂寞麽?”

“每回都帶了人的,父親的長隨有幾分武功,一般人奈何不得。”他頓一頓,“聽弦風趣健談,有她陪在父親身邊,亦不會覺得寂寞。”

聽弦……

那是誰?

江素梅疑惑道:“父親有妾室麽?”

“嗯,聽弦伺候父親多年,後來又常隨父親出門,母親便擡了她做姨娘。”

江素梅就不說話了。

原來餘拙有個姨娘的,還常年伴他游山玩水,倒是逍遙風流的很呢。

但這些並不算什麽,別人有沒有妾室她不在乎,只是餘文殊提起來的時候,她發現他並沒有任何的情緒,看來,對這種現象很是可以接受,她的心就不由得沈了沈。

她很想問,餘文殊,你以後會找通房,納妾室麽?

可是,她問不出來。

餘文殊就算否認,也不能代表什麽。

男人在這方面的承諾,真的沒有幾個可以做到的,餘文殊再優秀,他也是正常的男人,這點在昨晚,在她身上已經得到了印證。

見她突然沈默,餘文殊有些奇怪。

“咱們在這裏看會兒書罷?”她卻又擡頭沖他一笑。

“就這本罷,你看。”他只要抱著她就好了。

江素梅抽了下嘴角,萬一有人來可怎麽辦啊?

他有時候還真不講究禮數,上回來寧縣便是,任著性子呢!

幸好餘文殊後來自己也覺得不妥,把她放了下來。

二人又去園子裏走了走,接著又去映月亭,荷花池,連雨軒。

這連雨軒是她頭一次來餘家時見過的,四面堆有假山,又有水從山上不停的流下來,看起來十分奇妙,但其實走近看,就會發現其中有條暗道,從裏面上去,整個人就好像在雨中一樣。

夏天確實是最為清涼的。

逛得一會兒,二人回去,剛到,就聽下人說餘老爺子叫餘文殊過去。

江素梅便正好點算嫁妝,看著下人送入庫房方才回屋,又叫地錦跟芙蘭,吩咐她們以後也隨身伺候,給她們各自管了點事情。

過得半個時辰,餘文殊從老爺子那裏回來了。

“祖父要走了,同我說了會兒話。”

“這麽快就走?”江素梅睜大了眼睛,“祖父難得回來,不多住幾日麽?”

餘文殊搖搖頭,神色黯然:“我也留了的,只祖父不肯,也不要咱們送。”他頓一頓,“罷了,祖父住在城外別苑,也清靜些,以後咱們經常去看看便是了。”

餘老爺子這樣做自然是有理由的。

不然誰喜歡那麽冷清,不去享天倫之樂呢?不過是為餘家著想罷,才不住在城中。

江素梅就安慰他幾句,岔開話題問餘二夫人的事。

“我素日只閑著,不知母親喜歡什麽顏色,我做雙鞋子送與她。”

餘文殊想了想:“黛青色的罷,見母親常穿,要不,你再做個抹額,母親也愛戴的。”

“好。”江素梅就翻了金姨娘送的花樣,選兩種來繡。

見她在繡花了,他也找書來看,二人各做各的事,不知不覺便是到了晚上。

又是吃飯,請安,好似時間多的是,可全做完的時候,像是特別的忙,江素梅打了個呵欠,手撐在桌子上,托著下頜歇息。

餘文殊見她慵懶的樣子,就叫翠羽跟采蓮來:“伺候夫人沐身了。”

江素梅一怔,她擡頭看看窗外,好像還早,未到睡覺的時候呢,再說,他怎麽突然吩咐她的丫環呀。

“蟲娘,昨兒累了,早些睡罷。”他哄她。

那雙眼眸卻已經滿溢了春色,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啊,江素梅明白了,臉一紅,暗地裏罵他色胚。不過新婚之日,卻也不想掃他的興,聽說那個多做做也就不會疼了,便起來去洗。

在床上沒躺多久,他也已經沐浴好,把門關上,整個人就壓了上來。

濃濃的男子氣息包圍住她,叫她心跳不止。

餘文殊迫不及待就扒光了她,這回什麽都不做,直接挺著自己的堅硬就要進入。

江素梅嚇一跳,他怎麽這麽粗魯啊!

“會很疼的。”她哀怨的看著他,小子你懂不懂前戲啊!

餘文殊有些愕然,不是休息了一天,怎的還疼呢?

“媽媽教的,要慢慢來。”江素梅不可能說自己懂,只推在教這個的媽媽身上,“不好就那樣的,我會很難受的,相公。”

相公二字喊的好怯生生又綿軟,餘文殊心中立時滿是憐惜。

他想到昨兒,他親她摸她的時候,那裏好像慢慢有了水兒,他進去的時候,只覺得滋潤的很,後來還越來越多,莫非是那樣,她才會舒服些?

他嘗試著又去親吻她,從嘴唇到耳垂,又到肩膀,手也開始溫柔的上下撫摸。

江素梅開始受不住了,嘴裏斷斷續續的發出呻-吟。

見她臉上開始湧現潮紅,布滿了情-欲之色,餘文殊好奇,觀察了會兒,把手又放回那濕潤處,輕輕撩撥了幾下。

她身子忍不住就顫了起來。

他繼續,她顫的更厲害。

“蟲娘,是不是很舒服?”他在她耳邊問。

江素梅耳朵都紅了起來,不好意思的推他。

餘文殊看她的嬌羞樣子,再也忍不住,擡起她一條腿,縱身就進了去。

她發出“啊”的一聲輕喊。

“疼嗎?”他停了下。

可能已經夠濕了,不太疼,但還是有些難受,她搖搖頭,打算忍一下,只道:“你先慢一點。”

他便放慢了動作,時而伏下來吻她,時而又拿手碾磨她一下。

她一開始很不適應,只時間久一些,整個人就像燒著了一樣,好像所有的心思都集中在了那一處,就只望他再快一些,用力一些。

她的聲音更大了,嗯嗯啊啊的。

餘文殊見她陷入其中,心花怒放,知道她定是舒服了,便使出了很大的力氣,快速的抽動。

她好幾次都要大叫,可又害羞,只拿被子把臉蛋遮了起來。

“蟲娘,不要擋著,我要看你。”餘文殊一把掀掉被子,興奮的道,“蟲娘,是不是很舒服,我弄得你,很舒服罷,是不是?”

她不肯答。

餘文殊不甘心,俯下身把她抱了起來,讓她兩條腿纏在自己身上,他就這般用力的往上挺著。

兩人面對面,江素梅羞的不知道怎麽好,叫道:“餘文殊,你……啊!”

這下他不介意她叫他全名了,催道:“蟲娘,你再這樣叫,快!”

江素梅氣死了,一邊舒服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一邊卻又被他盯著,簡直入地自容,她抱住他脖子,低下頭不再給他看。

他輕笑起來,只用力的頂她。

二人漸漸都有些不行了,他呼呼喘著氣,到底這個姿勢有些累,可他就想看著她這個模樣,聽她在耳邊呻-吟,楞是堅持了下來。

江素梅終於耐不住,嗚咽的哼了一會兒,渾身癱軟下來,也不管他看沒看,只覺得渾身一點力氣都沒有,無力的掛在他身上。

看她眼睛似閉非閉,神游天外的樣子,他也受不得了,剛才她裏面又一陣陣緊縮,他被咬得太銷魂,只覺世上再沒有比這更快樂的事情,當下低吼幾聲,抱著她一頓猛戳,才交代出來。

“蟲娘。”他摸摸她的額頭,只覺黏糊糊的。

這天氣已是有些熱了,全身運動很容易出汗。

江素梅哼了一聲,不想動。

原來做這種事,女的也挺累的,潮湧過後,就一點力氣都沒有了,只想躺著睡覺。

他俯身親了親她:“蟲娘,我抱你去洗。”

聽到這話,江素梅瞬間清醒。

洗澡的廂房有段距離呢,他怎麽抱她去?就是真抱了,那被人曉得,她怎麽好意思出門啊!

這擱在她前世,是沒什麽,可到底那是只有兩個人知道的事情,這裏,多少雙眼睛盯著,她做不出來。

江素梅一咕嚕的就爬了起來。

餘文殊皺眉,怎麽回事,她就那麽不要他抱?

“我自己去。”她衣服一裹就出去了,跑的比什麽時候都快。

外面丫環自是知道一點裏面的動靜,早就備好了水。

江素梅洗了個澡,更是累了,剛一躺在床上就睡了過去。

餘文殊回來時,她已經睡的很熟。

他低下頭,仔細瞧了她一會兒,慢慢笑了。

這個女人,此前與他才只見過幾次面,現在卻已經睡在了一起,還那麽親密!成親真是一樁神奇的事情啊,他就這樣完完全全的擁有了她。

他熄滅燭火,躺下來,伸手在她身上又到處摸了一遍,好像在宣誓自己的主權一般。

江素梅被他摸煩了,哼唧道:“餘文殊,我困,你別碰我了。”

他笑得春光燦爛,把她摟得更緊。

不久之後,他才知道,要真正得占有她的身心,其實也並不是那麽容易的一件事。

☆、48 子債父償

隔了一日,江素梅終於看見了聽弦。

正如餘文殊所說,那真是個妙人,言談有趣,雖則年齡也近三十了,仍風韻猶存,難怪餘拙會喜歡她陪伴,這確實是個不錯的選擇。

不過以餘二夫人的角度來看,又不知如何。

江素梅暗暗一嘆,不管怎樣,她覺得餘二夫人一定是個心胸寬廣的,換作別人,看自家相公整日領著小妾四處溜達,自己卻費盡心力去操持一個家,只怕早就暴跳如雷了。

可餘二夫人在任何時候看起來都很平靜,即便聽到餘拙說不日又要出門,她也沒有露出怨念之意,還叮囑聽弦要好好照顧餘拙。

江素梅若不是親眼看到,當真覺得匪夷所思。

若是評世上二十四孝夫人,餘二夫人一定當選!

可敬仰歸敬仰,餘二夫人卻絕不是她奮鬥的方向,江素梅扭頭看一眼餘文殊,假使他哪一天也有樣學樣,她是肯定不會老實的順從的。

餘文殊自然一點不知她在想什麽,只同餘拙夫婦說明日回門的事情。

餘拙笑道:“你娶了個這麽稱心的妻子回來,此番去,定要表達謝意,別失禮了。”一邊叫下人搬來一個箱子,“這些帶過去,親家老太太幾個定會喜歡的。”

餘文殊奇怪:“父親,裏面都是些什麽?”

“我游歷大江南北,什麽沒有,都是日常見到就買下的,有貂皮,狐皮,人參,鹿茸,杭綢,大紅袍,哦……”他敲一敲腦袋,“上回用作聘禮去了一些,所剩不多,但也應夠了。”

全是昂貴的東西,看來餘拙也是四處散錢的主兒啊,江素梅咋舌。

餘二夫人點頭道:“這些也行了,不然親家只當怎麽呢,還回禮的話又麻煩,也就這些罷。”

餘文殊應一聲。

回門那日,二人大致是在巳時初去的。

江家也準備了豐盛的宴席來款待。

只老爺子跟江兆敏,江燁三人還未回,這等日子,一般下朝了去衙門點個卯,也都能通融一下,回來吃頓飯的。

女眷們就先聚一起閑聊。

其實也就江畫梅在講,江夢梅一向寡言,只在聽。

“三姐姐嫁了去,氣色都變好了,看這臉蛋白裏泛紅的,定是姐夫疼愛呢!”江畫梅嘻嘻笑道,“三姐就是好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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